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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姑娘,公子,你们的茶水和馒头。”小二哐当将茶水与馒头放下,然后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掺了茶水后伸手,“二位请慢用有事就叫一声儿。”卷里点点头,云天只是眯着眼看着被卷里推向自己弥漫前的茶水。见她吹了吹,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你不用一些吗?”云天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渴。”大抵是魂力还用尽,所以辟谷之术还有效用。卷里只得一个人扒拉着馒头,再喝水。而草屋内的二人却是看的心急,这公子怎么就连水都不喝呢?那小二使了个脸色,七娘立马会意,抱着一瓶酒坛子出了来,对着云天娇笑道,“公子不愿喝茶也不吃馒头,该不会是不满意吧,可这荒山野岭的,山珍海味是没有,奴家这里只有一瓶上号的女儿红,公子若不嫌弃可试试。”回答自然是云天的面无表情,冷的几乎让七...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04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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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公子,你们的茶水和馒头。”小二哐当将茶水与馒头放下,然后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掺了茶水后伸手,“二位请慢用有事就叫一声儿。”卷里点点头,云天只是眯着眼看着被卷里推向自己弥漫前的茶水。见她吹了吹,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你不用一些吗?”云天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渴。”大抵是魂力还用尽,所以辟谷之术还有效用。卷里只得一个人扒拉着馒头,再喝水。而草屋内的二人却是看的心急,这公子怎么就连水都不喝呢?那小二使了个脸色,七娘立马会意,抱着一瓶酒坛子出了来,对着云天娇笑道,“公子不愿喝茶也不吃馒头,该不会是不满意吧,可这荒山野岭的,山珍海味是没有,奴家这里只有一瓶上号的女儿红,公子若不嫌弃可试试。”回答自然是云天的面无表情,冷的几乎让七...

《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姑娘,公子,你们的茶水和馒头。”

小二哐当将茶水与馒头放下,然后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掺了茶水后伸手,“二位请慢用有事就叫一声儿。”

卷里点点头,云天只是眯着眼看着被卷里推向自己弥漫前的茶水。

见她吹了吹,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你不用一些吗?”

云天摇摇头,“我不饿,也不渴。”

大抵是魂力还用尽,所以辟谷之术还有效用。

卷里只得一个人扒拉着馒头,再喝水。

而草屋内的二人却是看的心急,这公子怎么就连水都不喝呢?

那小二使了个脸色,七娘立马会意,抱着一瓶酒坛子出了来,对着云天娇笑道,“公子不愿喝茶也不吃馒头,该不会是不满意吧,可这荒山野岭的,山珍海味是没有,奴家这里只有一瓶上号的女儿红,公子若不嫌弃可试试。”

回答自然是云天的面无表情,冷的几乎让七娘发颤。

他早已习惯不吃不喝,这没有真正感觉到饿之前,他怎么也不会主动用东西。

“老板娘,不用了,他不饿。”

卷里知道老板娘好心,但是云天又不是小孩,若是想吃他自然会吃,若是不想,谁也不能逼迫他。

七娘哪里肯干,这药效可就要上来了,这公子若不倒下,那可就旁生枝节了。

这公子看起来文雅,可是周身弥漫的气场可是有些冷了。

说不得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姑娘,人是铁饭是钢,这方圆五十里可就只有我们这一个茶棚,公子既不喝水也不用馒头,一会儿上路那可是会饿的。”

卷里想了想,看了看碟中的馒头,回道,“一会儿我会带上些馒头上路的,老板娘不必多心。”

然后果真就将碟中剩下的几个馒头拿上,还找老板娘要了块干净的布包着。

七娘一看这可就没话说了。

“云天我们走吧。”

卷里站起了身子,云天亦是随之而起,卷里还没走两步,却突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迷蒙了一片,眼前一黑就要超前倒去。

一只大手就抓上了卷里的肩膀,云天要上前,却见那小二以极快的速度拉着卷里后退,一手扯下自己面上的人皮,露出一张爬满皱纹的年老面容,笑道,“这姑娘我们要了,公子若是要离开,不送。”

云天眉头一皱眸光凌厉,自然不听,厉色道,“把她交出来。”

“公子哥,您自己走吧,这我们若是通知神医谷的人来,你可就跑不了了。”

七娘娇笑,带着卷里连连后退。

云天一展山河扇,向着二人一挥,山河扇内残余的魂气一扇而出,那老人和七娘却被一股无形之力被迫推开,那股魂力拉着着卷里,直直将卷里带到云天身边。

云天伸手一捞,抱着卷里就转身离开。

“想走,我们可没同意。”

老人就要一把追上去,却被七娘惊愕拉住,连连扯回。

云天侧了侧目,见他并未跟上,冷哼一声后就离开。

“你拉我干什么!

那人明眼看就不会什么武功,只靠着一把扇子...”老人骤然停下话语。

“你还知道一把扇子,那可是把剑宗大长老扇成了筛子的扇子。”

七娘自然也是看出来云天并不会什么武功招式。

只是那一把扇子,和空中紫色的气流,以及诡异的屏障,让七娘不得不防。

前段时间,血楼尊主大婚,娶了一个妖孽的事宜众人皆知,那妖孽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因此而让众人止步,血楼喂养妖孽自然令人发指,可是,那妖孽厉害也是事实,如何能惹得起。

“那你说,那女子也不是江欺雪,而是那妖孽!”

老人摸了胡子,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七娘点头,骤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道,“近日宗主得到消息,血楼尊主独自下山赶往禁忌林,宗主提前设下埋伏让他死于禁忌林内,如今我们在这里遇见那妖孽,看那妖孽的模样却像是要离开禁忌林,这么说此刻血山上下既无妖孽,也无湛戈了?”

老人一拍大腿,“你能不能别叫那血楼尊主湛戈,咱们宗主也是战歌,听起来怪刺耳。”

“你知道就行了,咱们走吧,这一消息若是告诉宗主,宗主定然会高兴。”

杀不了贺征等人,又带不走所谓的江欺雪,把这消息告诉宗主,定然也是一番大功。

二人赶回了落日宗,战歌正一脸享受的抱着美人半倚在床榻上,让那妖娆女子坐在自己身上摇着,二人上身衣衫完整,下身却是裸露在外,不停有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白皙的大腿上流下,那女子笑的极魅,眼尾上翘,带着蛊惑人心的语气,对着湛戈吐气道:“宗主,可舒服。”

“舒...舒服...”战歌语气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眯着眼睛,神情陶醉就是最好的答案。

女子刚要起身,却被战歌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腰肢,一手用力将女子按下,一手从平坦的小腹下缓慢的摸了上去覆上女子的浑圆,眼睛微张,手下用力惹来女子低喘,勾唇笑道:“你这伎俩,哪个男人尝过舍得放你走。”

眉眼如丝,女子面色沉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深意,随即笑的更魅,一推战歌结实的肩膀,“宗主若当真舍不得,那就别放走瑶花啊,这一次瑶花立下的...”话未说完,便被湛戈捂住了嘴,战歌眼神一眯,耳边响着外面的脚步声。

立马换了一副面容,对着瑶花肃色道,“你是我从青阳镇上带回来的青楼女子红拂,不是什么瑶花,这一次的消息当做我瞒着众人收留你的回报,瑶花的名字是血楼尊主湛戈的女人,若是正道之人知道了,那么必然会追杀你,知道我收留你,那我苦心算计的一切也就全部失败,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也就成了空话。”

瑶花身子一僵,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更加灿烂的媚笑道:“宗主似乎有要是要谈,那红拂就先下去了。”

说完也没等战歌开口,自顾自的披上衣衫,扭动着腰肢离开落日宗的主堂。

转过长廊时就看见了迎面儿而来的胡七娘和关二爷,瑶花娇笑,引来胡七娘的不屑和关二爷搓手的上下打量。

走过之后,瑶花的神情就变的阴鹜。

这一次的消息,还是她离开血山时勾引的一个新来的侍卫得到的,她给了那侍卫一场欢愉,换来以后一个关于隐瞒的湛戈的情报,可到底是新侍卫,等了个把月,也只有这一个关于湛戈下山前往禁忌林的消息,而此刻那侍卫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本以为离开了血楼,想要随意勾搭个人还是极为简单。

虽说她不再如同十七八的姑娘,可是功夫好啊。

谁知道跟个一流大派的宗主都要偷偷摸摸,名字都叫不得,而这一切都源于她曾经的身份,湛戈的女人。

离开后没多久就传来湛戈大婚的消息,瑶花自然知道她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她还得活下去是不是。

可是瑶花已经不年轻了,没有了当年的岁月,也没有第二个湛戈,可以一护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一辈子。

可找个平凡人,她又不甘心。

她曾是湛戈的女人,湛戈是谁啊,湛戈是名震江湖的血楼尊主,俊美如妖,风姿如仙,他一出手,无所畏惧,除了某些老怪物,年轻一辈的概无敌手。

这么一想,瑶花更不可能找个普通人。

刚跟着战歌的时候,就是因为战歌的名字,然后是他落日宗主的身份,战歌算是正道里的邪道,别人看着他是外表刚正不阿,可是她稍加勾引就本性毕露,这落日宗的人不喜她,就是觉得她这青楼女子将战歌迷了个团团转,一改往日之风。

可谁都不知,这本性是自己掩藏的,也不是别人能轻易改的。

只是战歌就着她的勾引,将他的沉迷于美色的罪名推到了她的身上,谁也不知战歌的书房密格内还放着江欺雪的画像。

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到底是影响甚大,战歌始终念念不忘。

脚步一顿,瑶花就转回了身子,轻悄的走至了主堂外,偷听着里面的消息。

这一听,却是听到了卷里也出了血山的消息,瑶花虽然不知卷里是何妖,可是以在血山的印象来看,卷里却不像是会伤人的,反而是会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让湛戈心疼的苦肉计?

瑶花冷哼,也当她是聪明,刚要离开,却听战歌开口,“她当真和江欺雪长得一模一样?

还如此厉害?”

“宗主,您,您这是何意?”

关二爷语气疑惑。

瑶花冷冷一笑,何意?

听他的语气就知是精虫上脑。

“我只是想,她如此厉害,而现在却离开血山,想必,是与湛戈有了分歧,但是湛戈进了禁忌林再也出不来,如此,我何不将她囊入落日宗,这样落日宗还有何惧。”

战歌说着,语间的得意似乎仿佛自己已经得到了卷里。

“可是宗主,她是个妖孽,她若是翻脸,她能一扇子扇死祁林,也能...”胡七娘立即反对,“而且若是正道之人知道了,那岂不是...哼,他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那女子去了血楼,那么多大门大派可没有一个人敢挑衅血楼了,我们落日宗若是有她在,谁还敢给脸色看,若不是苍山派陨落,我们落日宗花个几十年也挤不进一流派系,如今若不增强实力,迟早也会被挤出去。”

战歌喜欢别人对他奉承,讨好,谄媚,甚至是惧怕的神情。

那妖既然不要湛戈了,那么他如何?

这么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该把胡子剃了,起身收了收腹,锻炼锻炼,还是能回去的。

关二爷与胡七娘面面相觑,互相点点头,最终还是跪下道,“任凭宗主吩咐。”

瑶花听了个仔细,战歌让他们带人去从禁忌林到血楼的方向寻找二人,若是可以,自是以礼上宾请回来。

在堂内三人谈妥之前,瑶花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卷里昏迷了一天才逐渐醒来。

醒来的时候看到白皙精致的下巴,忍不住动了动,云天发现卷里醒来,连忙将她放下,还未开口,却见卷里没有紧蹙,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

云天以为是那药效太过强力,伸手拍了拍卷里的面颊。

“卷里,你无事吧。”

卷里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云天?”

随即有些欣喜,“云天你终于来了。”

云天这才觉得不对劲,直直盯着卷里道,“你觉得这里是哪里?”

“这里不是画魂谷吗?”

卷里环顾四周,才发现天色昏暗,这里是个山林小道,哪里还是在画魂谷,“我,不是在画魂谷吗,对了!

还有画祖!”

云天这才发现,卷里的记忆,退回了好几天前,从卷里自血楼消失到出现在画魂谷,已经半月有余,到底是多少天,云天也不知,或者说,其实这几日卷里的记忆也一直在消失,只是她也一直都没有说。

看着云天低垂的眼眸,卷里心里徒生出一股慌乱的感觉,抓着云天的手认真询问道,“云天,今日是多久了。”

云天迟疑了半晌,开口道,“是五月十四。”

卷里蹙了蹙眉,仔细回想,她的记忆,停留在从血楼消失,用了半个月汇集人身至画魂谷,画祖决定不杀她的第二天,那就是五月七日,她消失了六天的记忆。

“云天,这六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睡一觉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卷里有些心急,饶是焦急心里也有些无奈。

云天恍然,卷里,怕是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一些记忆。

至于忘记多少天的,那不知道。

只看到云天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卷里心中更像是被砸了一块大石头。

云天突然想到就算此刻他说了,等下一次卷里再因疲惫不堪睡着,醒来后,怕又是会忘记,牵着卷里的手,脚步加快一边道,“卷里,你听我说,你变成了人,你的记忆会随着你成人的日子而逐渐消失,直到有一天,你会忘记我,会忘记湛戈,甚至会忘记你自己是个画魂,我说的话也许你下一次再睡觉醒来就会不记得,也许等你忘了我,可能也不会让我带你去找湛戈,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卷里脑袋发懵,任由自己被云天拖着走,脑海里却是逐字逐句的想着云天的话。

她知道自己变成了人,可是,会忘记湛戈?

抬头,看着云天的侧脸,却开始疑惑,今日当真是五月十四日?


战歌立马抬手,身后的人皆是停下。

面前的人风华更甚从前,相比之下,他却是老了不少,上一次他是丝毫无机会,可是这一次不一定了。

“湛尊主许久不见。”

战歌笑了起来,说的极为客套,仿若当年老友。

可湛戈哪儿记得这根草,见过他的人是很多,可他记得的这些正道之人可没几个。

毫不留情的开口,“落日宗宗主,可否把我夫人还给我,咱们再来叙旧。”

战歌表情骤变,左右看了看,夸张道,“湛宗主的夫人来了?

我怎么没看见?

哪儿呢?”

湛戈知他不想放开,也不再客气,从井豹身上直直飞向战歌,战歌脸色一变,本想着卷里醒来跟他走,可现在湛戈若是硬抢,抢走了卷里,那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此时,一道掌风从侧面袭来,湛戈只得立马侧身躲过,而他因此落于地下。

侧面来了一人,是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而他面色坦然,颇有一副来主持公道的模样。

紧接着是哒哒的马蹄紧随其后,两男两女分别从马上而下,对着那老人单膝跪下,齐声道:“欧阳师叔。”

那四人中的一男一女,就是湛戈所跟随的那一男一女。

欧阳叾点点头,眼眸中漏着精光,却是盯着战歌怀中的卷里,口中却是开口道,“你们师傅呢?”

这话开口,那四人脸色却是一番变换,随后还是那为首男子回道。

“师傅随后就来。”

湛戈上下打量了欧阳叾一番后,就不再管他,继续向着战歌拍掌而去,动作之间再引人注目,却没想到那老人立刻就插了进来。

战歌心下一喜,虽然不知这老人是哪派长老,可是也是极为厉害,看起来是不愿意让湛戈抢走卷里一般。

湛戈只得与欧阳叾周旋,而欧阳叾亦是朝着战歌这边退去,似乎不敌,战歌想要帮他一把,最好一举杀了湛戈。

将卷里抛至心腹手中,而他则飞身助欧阳叾一臂之力。

“我湛戈的夫人,其实你想要带走就能带走的。”

湛戈吐出这一句,狠掌向着战歌打去,将后背留给了欧阳叾,以湛戈之力承受他一掌不在话下,可这人当着他的面也要带走卷里,还是落日宗的,自然是先死为上。

战歌惊愕,没想到湛戈不顾那老人,直直想要杀了他,却是望向那老人,想要求救。

湛戈临前,却见男子骤然睁大了双眼望着他的身后,唇是吃惊不似被他吓的,而是身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湛戈顿觉得不妙,立马回头看去。

却只见一道白衣于卷里面前,被欧阳叾一掌拍了出去,亦是撞开了身后的卷里和战歌的心腹。

裂骨之声咔擦响起,安静的众人可闻。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欧阳叾不是要抢卷里,而是要杀了她。

湛戈瞬间暴怒,那挡在卷里面前的人就是云天,转而一掌挥向了欧阳叾的后背,欧阳叾惊愕于云天挡在了他面前,未来得及反应,生生吃下了湛戈这一掌,退了好几步。

云天捂着胸口,身体微颤,口中鲜血不断吐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却是颤抖着努力的要抬起头,想要看看卷里。

湛戈第一时间将卷里抱在怀里,随即至了云天面前蹲下,红着眼望着四周,伸手吹了银哨,将卷里抱在胸将云天扛在身后上了虎背,一虎三人向着最近的青阳镇而去。

云天是为了保护卷里而伤,他第一时间自然是要送云天去医馆。

“云天,你撑着点。”

湛戈心中有说不出的压迫感。

云天在湛戈后背,忍不住勾唇一笑,可是一开口,那血就源源不断的吐口而出,俩带着这几日拉着卷里找湛戈,都未曾休息,这一刻却是异常疲倦,听到湛戈的话带着关心,云天倒是想笑。

他在想,如果当年他没有身子骨不好,被守卷人带到画魂谷,如今他定然如常人一般,年岁也是六十好几,以寻常人的日子算,应该算是儿孙满堂的年纪。

可是,他仍旧孤家寡人一个。

回不了话,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就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倚在湛戈的后背。

“云天?”

没听到回答,湛戈的语气更是焦躁,更快的向着青阳镇而去。

#战歌转向老人,却见老人捂住胸口,并未有追上湛戈的打算,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湛戈离去的背影,并未有所动作。

“老人家!

你为何不杀湛戈,转而杀一名女子!”

战歌语气有些责备!

若不是湛戈眼里,卷里更重要,此刻他已经是一抹亡魂,这老头偏偏还气定神闲,一脸坦然,看都未看战歌一眼。

那四人纷纷上来扶住老人,为首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倒出几粒给了欧阳叾服下。

欧阳叾服了药才打坐,然后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好歹也是一宗宗主,方才好心助你杀了湛戈,你为何不助我,害的我差一点就死于湛戈掌下。”

劫后余生,战歌不乐意了,这老头儿的做法不亚于临阵倒戈,要知道若不是湛戈回头,他只怕就命丧于湛戈掌下。

欧阳叾冷哼,睁开的眼眸中带着嘲讽,“目光短浅,不识大局。”

说道起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那番做派,战歌如何看不出来定然是哪个一流大派的掌门人。

暗暗咬牙,在那欧阳叾的背后,忍不住低声道:“待我当上武林盟主之日,有你们好看。”

欧阳叾顿了顿,脚步继续向前未管,身后四人倒是不乐意了,就要去找战歌理论,却被欧阳叾一个手势制止。

落日宗谁不知,就是捡了个便宜。

一流大派自有一流大派传承之道,岂是这堪堪不过十几年的二流门派爬上来就能比拟的。

妖孽出世,所有人都被压在脚下,血山是众门派之敌,对他阵道一派更是如此,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妖孽受人挑拨杀上门来灭了传承,但如今有了机会!

他们这些人又岂会放过,命在他人手中,随时可取,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湛戈他未放在眼里,因为人力毕竟有限。

可妖就不一样了,焉知她又会不会从人变成妖。

思及至此,欧阳叾又立马停下,开口问道,“欧阳子他到底在哪里。”

四人面面相觑,那稳重的大师兄,拱手回道:“师叔,师傅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男一女用景家阵法,觉得是景家后人,所以就追了他们去,让我们先来和师叔汇合。”

欧阳叾挥手,冷哼:“不好好研习阵法,整天到晚就觊觎景家那点东西,这阵道一派乃他自己所创,现在几乎丢给我管,真是没救。”

那四人也是尴尬不回。

正说着,不远处便见一人一截一拐的走了过来,面容与欧阳叾有七分相像,却小上那么几岁,岂不正是欧阳子。

而他面色铁青,一脸阴鹜。

欧阳叾上前,阔声道:“怎么说你也是一派掌门,怎么就念着景家那点东西不放,他们家现在就剩这么一个血脉,你如此赶尽杀绝也不怕遭了报应。”

欧阳子冷哼,“景松定然是藏了什么秘术给那小女娃,不过十年,她竟这么厉害,我布下了阵法,她全部看穿了过而不入也就罢了,还嚣张的跟我下了战书,要跟我单独决一死战后就逃进了青阳镇。”

“青阳镇?”

欧阳叾轻声出口,脑海中思虑一番,随即道,“你去青阳镇外布阵法,等着湛戈带那妖孽出来后一网打尽。”


湛戈轻勾薄唇,伸手环上卷里的腰身,感觉她身子一颤,并未在意,反而将她紧紧的搂到自己身前,下颚放在她的肩头,对着她颈脖处吐气。

“欺雪,来看看的你的誉公子,满意吗?”

语气温柔的能拧出水。

卷里也明白了,他是在利用她,心中像是被放进了一块大石头,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可是落在誉风眼里,那就是江欺雪的不情愿,为了救他委身于湛戈。

“欺雪,你快走,我不需要你这样来救。”

誉风挣扎着,眼中饱含痛苦,因为动作过大,琵琶骨上的血越流越多。

看到誉风的痛苦,湛戈眼神充满了嘲笑,肆无忌惮的当着誉风的面,伸出舌头在卷里的脖子上一舔。

这温柔和酥痒感,看不到身后的湛戈,卷里宁愿把他想象的深情,而让自己沉迷,樱唇轻启,嘤咛出声。

“誉风,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女人在我身下娇喘,你却无可奈何。”

声音邪魅,低沉如来自地狱一般,也唤醒了卷里这个可怕的现实。

同时将手伸进卷里的衣襟内肆虐,入手的温软让湛戈不由自主的颤抖,但随即调整了过来,神色如常。

“湛戈,你这个禽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过她。”

誉风的有气无力的咆哮让湛戈侧目一笑,眼神中的快意毫不掩饰。

“她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

她的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舌尖若有似无的舔舐着卷里的耳垂,手下动作不停,月白色的长袍逐渐下滑,雪白的肌肤衬着红色的肚兜越发让人眼红,此刻若不是光线昏暗,定能看出她的身上已经变成了粉色。

“唔...”身上发软,下唇被她自己紧咬,她不想叫出声,因为在这里。。毫无疑问,湛戈的调情手法是一绝,可是这让卷里感觉到了一阵屈辱之感。

因为面前还瞪着一双痛苦挣扎的双眼。

上身衣衫滑至腰间,感觉到湛戈就要咬开她颈间细绳的一刹那,卷里轻声开口道。

“这样,你会爱上我吗?”

声音中带了些低喘,却娇媚的让人无法抵挡,眉间的绝望却无人注意。

让瞪大了双眼的誉风惊愕,也让沉迷于报复中的湛戈清醒过来。

她不是江欺雪,她是卷里。

虽然她在他的意料之外说出了这句话,可是效果却比之前更加明显。

因为此刻的誉风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显然对他的冲击极大。

“你说什么?”

假意没听清楚,柔声开口。

“这样做了,你会,爱上我吗?”

声调颇带旖旎,却字字清晰。

誉风惊愕,欺雪,居然求着这个大魔头爱她。

“不,不会的,你不是一直恨着这个大魔头的吗?

为什么?”

嘶声力竭的咆哮之声从誉风口中传来。

虽然他一直把欺雪当成妹妹看待,奈何欺雪为他蹉跎十几年的光阴,女子最美的年华皆不在,本打算这一次围剿血楼成功后,就去向她提亲,照顾她一生也罢,谁知盟会有血楼奸细,他们全盘皆输。

湛戈的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湛戈的血海深仇是算不清了,可他一点也不想让欺雪因为他而被卷进这场是非,如果那样就是他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感情。

“会。”

声音不大,但三个人都能听的清楚,卷里闭上了眼眸已然绝望,这抹情绪落在了誉风眼里。

但下一刻她却被湛戈环抱了起来。

看到誉风的崩溃,湛戈哈哈一笑,声调高昂。

目的既已达到,那就不必他浪费动作在此表演。

而卷里被抱起转身的一刹那,誉风神情惊愕突变。


景思看也未看卷素,直接向前,听到卷素追上来,也是没好气:“我说抵平了就是抵平了,你若是不服气,就后退三步,咱们比划比划。”

卷素当然不服气,后退三步,结果一个闷哼栽进了迷雾阵中。

“有本事咱们单挑!

用阵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

等你出来了再来跟我说话。”

景思皱眉,若不是看在他是新嫂子的哥哥的份上,栽进的就不是迷雾阵了。

她埋头天机殿多年,精心研卷,一直都话少,现在卷素出现了,却像是让她要把这几年没说的话一朝吵够。

卷素咬牙,这么多年,他第二次栽进了女人的陷阱里,一个是祁玉珠,一个就是景思。

卷里只看到卷素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晃悠,路过的时候想要伸手拉住他,被湛戈制止。

“他无事,只是迷雾阵,困他半个时辰就能出来,我会让人在这里守着。”

说到底还是他先说话对景星调戏,点了点头。

而大殿内各个堂主得到消息就在等候。

阴姬的面色有些苍白,但是身子骨已经无碍,罚的不重,而她自己又是生死堂的堂主,伤势好的快,只是湛戈才刚回来,她也不能面色红润是吧。

今儿个一大早,倒是有人先回来传信,说湛戈会回来,连带着玄姬一同。

魅姬咬着下唇,艳丽的唇色抹的如同血一般,但此刻她的眉眼中却透着一丝不甘。

如果是她消失了,湛戈会为她下山吗?

说会,回答出来她自己都不信,说到底她对湛戈来说不过尔尔。

其余各堂主心思不尽相同,大约是,十年才得尊主一次下山,说是为了一个女人不好听,不过想想前任尊主亦是个情种也就想通了,尊主封山是因为女人,下山也是因为女人。

英雄也罢,枭雄也罢,终究难过美人关。

“尊主到。”

婢子轻轻跪下,也不忘大声通报。

殿内的人一听,立马就全数下跪,高声道:“尊主万安,恭迎回楼。”

这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不是为了湛戈,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得血楼尊主庇护,自要遵守血楼的规矩,湛戈要封山,他们自然也被封进山内。

这十年封山,血山的人都憋屈久了,也不知这一次,尊主回山后是否还要继续封山。

若是不封,那便好。

湛戈还未踏进殿门便听见了声响,唯看见曲青站在门口,看到湛戈身后的卷里还是叹了一口气,再看湛戈神色,却是与从前不同,少了一些阴郁,多了一些释怀。

“湛哥哥,我回天机殿了。”

景星开口,主动离开,她从不参与人前讨论,只要湛戈用着她的时候才下山。

湛戈回过头,却是对着卷里道:“你也回上玄殿吧,你哥哥我会安排。”

卷里不是他的属下,仅仅是他的女人,进了这殿,规矩可就不同了。

卷里愣了愣,还是站在门口对着他笑道:“那我在殿里等你回来,我会的不多,准备吃食还是可行。”

在白水依未离开之前,都是她亲自备的膳食。

而这十年来,湛戈都是下面人准备什么,他用什么。

“好。”

得了一个准,卷里冲着卷素眨眨眼,然后就朝着上玄殿而去。

湛戈进殿让众人侯在此自然是有事,众目睽睽下走上座椅,“起身吧。”

这周众人起身,湛戈直接宣布:“以后,血楼再不封山。”

众人一听当然是欣喜,正要高兴还未来得及说话,湛戈便又开口:“等信人回来后,你们都做好准备,找回前尊主夫人。”

说的自然是白水依,江衾把白水依藏在哪儿他不知,依照江欺雪所说,白水依的尸身依旧如故,想来江衾铁定是用了明月珠。

明月珠自多年前江衾江家堡麾下附属门派上贡,那时候江家堡风头一时无二,作为武林盟主的江衾威风凛凛,明月珠有定颜的功效,保尸身不腐。

殿内的人愕然,找回夫人?

曲青不解,刑风上前,“夫人的尸身犹在,却被江衾所盗。”

话出众人哗然。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必然要将尊主夫人带回来。”

说话的人是个阴柔男子,颇显年轻,但年岁已经四十有五。

是御兽堂的堂主,名唤弋阳,瞳孔中泛了点蓝。

他是一个御兽人,身为异族人初到此地遭人排挤,恰时白水依随湛天上街,看见他被人指指点点,目露凶光就要大开杀戒的模样,便劝了湛天主动上前与他结交。

所以,其实白水依和湛天,算是他的第一个朋友,血楼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说起来当年湛戈驯养井豹的时候他从旁帮了不少忙。

“可是,我们暂且并不知江衾躲在何地。”

刑风开口,跟踪江毅的俩人一直未归,想来是遭了毒手。

众人枉然,也不知谁嚎了一句,“那就找啊。”

湛戈才开口,“这就是不封山的目的。”

顿时殿内齐身下跪,“属下等人必定找回夫人。”

然后便是各司其职,还未走完,卷素便灰头土脸的回了来,语气轻喘,大声放词:“湛戈,那丫头呢!

让我收拾她!”

魅姬和阴姬还未离开,魅姬一看,皱眉。

这人她见过,来血山,说了名号,她正巧路过看见,当然并未让守着的人放他进山。

先不说湛戈已经下山了,就算湛戈在,采花大盗进血楼做什么?

血楼的姑娘可不少。

湛戈看到二人疑惑,开口道:“他是玄姬的哥哥,这一次玄姬消失也是因为卷素来找她。”

为卷里的消失做了个解释,倒并没有说他是采花大盗的事。

阴姬不知道,皱眉只是因为卷里在血楼还拖家带口。

可是魅姬可不信,她犹记得卷素言语嚣张,被人拒之门外,尤为不爽,多嘴骂道:“不进就不进,我就不信天下没有我素手容身之处了。”

那话语,可一点也不像是来找人的。


卷里愣神,被他看在眼里,却是桃花眼尾上翘,薄唇勾起,逐渐靠近她,踏上第一层台阶,结实的胸膛随之浮出水面,日光下,水汽蔓延,水珠从白皙的肤上滑落,至上而下眯着眼睛望着卷里。

“你说,你不叫江欺雪?”

吐字缓慢,带着些许揶揄,伸手抚上了卷里的面颊,用手背来回摩挲,手感极好,“可是这张江湖第一美人的脸可不是作假的。”

摸向下颚,并未发现人皮面具,光滑的触感是真实的。

语气一沉,带着些许嘲意:“难道你要说,你是她的姐姐?

妹妹?

还是...女儿?”

他的动作虽然轻,却让卷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柔可在,反而是眼里透露着复杂的情绪,当年,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不对。

卷里眼中闪过一阵惊慌,伸手抚上自己的脸。

他是说,这张脸是江湖第一美人的。

“被戳穿所以惊慌了?”

深眸中带着一股嘲意,同一个计谋也不嫌用的腻。

“你是说,我这张脸是江湖第一美人的?”

语气略带哭腔,抬头看着他,眸中闪动的泪光更显得楚楚可怜。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当初画的根本不是她。

那么他的深情,他的心也不是为她而准备的。

下颚被紧紧捏住,那张俊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卷里心中一阵惶恐。

“还装?”

手下没有丁点客气,这个女人太会装了,谁知道这一次会玩出什么手段,“江欺雪,这样可就不好玩了,清高的江湖第一美人几次三番动用美人计,现在却不敢承认,兴许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了各派掌门,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毫不客气的伸手拍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叫江欺雪,我叫卷里,叫卷里!”

卷里竭力吼着,像是要把卷里这个名字吼进他的心里。

湛戈眸中一黯,面前的人是与江欺雪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子却大不相同。

目光一转,看向岸边的红色衣衫,最重要的是,江欺雪从来不穿红衣,一直是一身月牙色的衣衫幻若天仙。

江欺雪高傲,不屑委身于他这个魔教之主,她喜欢的是神医谷的誉风,当初甚至为了给誉风的爹报仇,假意接近他,直接向着他的心口一刀,他伸手一挡,那一刀险些废了他的一只手,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人竟然是正道盟主江阳的掌上明珠,江湖第一美人,也是一心想要杀了他的人。

可笑的他当时竟然还想着与正道和好,只要联姻,让她嫁给他,不惜画了一幅画送给她,那幅画用他心血所画,画的就是江欺雪穿上嫁衣的模样。

最后却被人发现,画被遗弃在了路边,兜兜转转才被他找回。

思虑不过一瞬间,却见面前的人只转身留给了他一个雪白的背脊,企图攀爬上岸,纤细的腰肢裸露于水面,即将破水而出的画面也惹人遐想。

湛戈忍不住勾唇一笑,眸中带着一股冷意。

伸手就将她勾回自己怀中,感受她如受惊的小鸟一般挣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有这一张脸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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