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里的烟花棒闪着再好看不过的光,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对着秦书年怯生生开口不知说了什么,秦书年给了她一根点燃了的烟花棒,她笑着跟他说了谢谢,然后一脸开心地跑开了。
我的视线定格在穿着黑色大衣,笑得温柔的秦书年身上,缓缓吐出几个字:“薄谨南,我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薄谨南许久没有说话,半晌后他才开口,声音似乎带着些沙哑。
“什么叫,不回来了?”
秦书年朝我走近,从兜里变出一包尚且温热的牛奶,替我插好了吸管递给我。
我看着手里那包牛奶,心里似乎塌陷了一块,我咽下一口牛奶才开口回他:“薄谨南,我不回临北了。”
“我离开阳城太久了,爸妈年纪也大了,南墙我也撞够了。
你说得对,我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人稳定下来了。”
电话那头只余下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我环顾四周想要找个垃圾桶扔空包装袋,却被秦书年拿走,他用口型跟我说,他去扔。
我深吸一口气:“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以后,你要没什么事儿的话……还是别打给我了,你女朋友知道不好。”
我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却传来薄谨南暴躁的声音:“温舒与!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
什么叫不回临北了!
温舒与!”
秦书年走了回来,拿起最后一根烟花棒问我:“还要玩么?”
我点头。
薄谨南大概是听见了秦书年的声音,他厉声质问我:“温舒与!
你他妈跟谁在一起!”
我无视掉他暴躁的情绪:“好了,薄谨南,就这样吧。
对了,最后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我挂掉了电话,秦书年将点燃的烟花棒递给我,带着些小心翼翼开口问我:“男朋友?”
我摇头:“不是,高中同学,充其量是个朋友而已。”
最后一根烟花棒点完,我的手也冻得快没知觉,秦书年见我搓手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握住我的手,然后塞进他的大衣兜里。
“都让你多穿点了,非要穿件大衣下来。”
我看着他的侧脸,嗤笑一声:“你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
他带着我往回走:“那你能跟我一样吗,我是男人,身体比你好多了。”
“是是是,秦大摄影家说得对。”
还没进门,我和秦书年就被我妈塞了两张入场券和我爸的车钥匙,非要把我和秦书年赶到城郊公园看烟花秀。
看着在我们面前嘭地一声关上的大门,我有些尴尬地看着秦书年,可他却像是不在意一般,牵着我的手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