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睁开眼,却看见月儿那不怀好意的笑。“想亲我们小姝,先签了这份三从四德书。”云静姝一脸无奈,看着冲她使劲眨眼的司月,还在耳边传了密声咒给她。“姐们这是在帮你呢!”她抿了抿双唇,满脸黑线。“这何为三从四德书啊?”老实的夜夕元君最先发问。“这三从四德书呢,就是说,日后成亲了,小姝可以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但神尊大人呢,却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这什么劳什子书,摆明了是欺负我们男人的嘛。”夜夕元君愤愤道。“那你签还是不签呢?”司月得意的笑着,朝着君慕然的方向,递上了一支笔。君慕然却淡笑出声,“无妨,我最爱看姝儿蛮不讲理的样子,煞是可爱!”说完,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坐在床上的那位却不淡定了,“本上神何时蛮不讲理了!”在众人...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睁开眼,却看见月儿那不怀好意的笑。
“想亲我们小姝,先签了这份三从四德书。”
云静姝一脸无奈,看着冲她使劲眨眼的司月,还在耳边传了密声咒给她。
“姐们这是在帮你呢!”
她抿了抿双唇,满脸黑线。
“这何为三从四德书啊?”
老实的夜夕元君最先发问。
“这三从四德书呢,就是说,日后成亲了,小姝可以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
但神尊大人呢,却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这什么劳什子书,摆明了是欺负我们男人的嘛。”
夜夕元君愤愤道。
“那你签还是不签呢?”
司月得意的笑着,朝着君慕然的方向,递上了一支笔。
君慕然却淡笑出声,“无妨,我最爱看姝儿蛮不讲理的样子,煞是可爱!”
说完,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坐在床上的那位却不淡定了,“本上神何时蛮不讲理了!”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司月将红绸递到了云静姝的手中,顺眼望去,红绸的另一端却被紧紧握在一只有力的大手中。
铛——在那些礼乐赞颂声中,天际传来一声洪亮的钟鸣,她转头望向身边一身红袍的男人,满是诧异。
却见他轻笑着挑眉,“我中天王大婚,天庭怎会怠慢?
自是要鸣天钟祈福的。”
那钟鸣响彻四海八荒,不可抑制的震到她心底。
和他走完那九百九十九道阶梯,终于停在了那宫殿之前。
宫殿前,早已聚集了各路神仙,纷纷探着脑袋,尤其是女神仙个个泪流满面,纷纷都悲愤道仙界又少了一位单身的如玉神尊。
她暗自低头浅笑,却见眼下递来一只精致的小玉盒。
抬眼望去,竟是苏浥尘。
他苍白着脸,慢慢将玉盒递到她手中,道了一句,“恭喜。”
她回以浅浅的一笑,将那小盒放入袖中,坦然道,“多谢。”
那瞬间,他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只见他唇瓣微颤,终还是未再多说一句。
君慕然皱了皱眉,扯了扯红绸,便拉着她走进了那宫殿之内。
擦肩的瞬间,她听到苏浥尘轻唤了一声,“小姝……”她没应他。
她也知道那袖中的玉盒里放的是什么,便是那日他死死抓在手中的木簪吧。
如今,这只木簪送回来了,到也算是他们之间一场的闹剧,彻底结束了。
“一拜天地。”
君慕然转过身来,云静姝也在仙娥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天帝。”
按照凡间的习俗,本应是拜高堂,然而神仙却是父神创造的,而天帝则是父神的后代,拜了天帝,也算是将父神也带了进去。
君慕然与云静姝又是跪地三叩拜。
“夫妻交拜。”
成亲了,这就要成亲了。
云静姝在自己的心里念叨着,来到这里,她心里本来还没底,谁成想现在就成亲了。
她心下砰砰直跳,却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仍是强自按捺在了心底。
这一声完毕,她本欲弯下腰去。
耳畔却忽的传来少女声声哭泣的呐喊,那声音似是杜鹃啼血,那般震撼人心,生生撕的人心鲜血淋漓。
君慕然抓着红绸的手瞬间立在原处。
“师傅,师傅……你怎可和她人成亲?”
一个少女身着红衣白绫,手执长剑,出现在人群之中。
她心下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那瞬间,她看见君慕然猛地全身一僵,而她,亦是觉得全身上下的血脉皆冰冻在一处,郁结不畅。
那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而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似是用尽全身之力,倾注了那样深切的爱恨,“我为你心伤,为你心死,为你跳宝鼎,为你在魔界等了三千余年,师傅,你怎可与她人成亲去?”
话未说完,她便看见君慕然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这张灯结彩的宫殿之中。
而那少女,亦随他一同消失了。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却觉得有什么将她的心狠狠撕碎了一般,碎的彻彻底底。
“小姝……”站在一旁的苏浥尘走到她的身边,唤了她一声。
她这才回过神去,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道,“没事。”
说着,她便拿着已经被人抛下的红绸,慢慢走了出去。
宫殿外,红衣少女手执利剑,站在君慕然的面前。
她红衣白绫,面上带泪,手中的长剑沾满了血迹,一滴滴的染在了仙界的大地上。
云静姝只觉此人是如此的熟悉,她有着与她同样的面庞,却唯独比她多了一分凡间的烟火之气,她猛然想起,夜夜沉浸的那个梦境,便也是这样一个凡间少女。
君慕然楞楞的看着她,神色之间满是震惊,而少女则是一副爱恨交加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沉思。
他两便在殿外静静的站着对望,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完全忽略了赶来的她。
云静姝抓着红绸的手心里浸满了冷汗。
她忽的想起君慕然送她的那两尊小泥人,便也是这样模样,带有凡间少女灵动的气息。
那时她便也知道,那梦中的女子不是她。
从来不是她。
虽是这样,她却一直不敢承认,便一直把它当做是自己忘却的一段记忆。
直到这个少女站在她的面前,走到君慕然的身边。
君慕然首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他望了许久,方才不可置信的开了口,唤出她的名字,“姝儿?”
少女的泪眼中终于带上了笑意,她走到君慕然的身边,手中的长剑垂在地面随着她一同向前,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眼的鲜红。
她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紧紧抱着他,“师傅,我等了你三千年!”
那话语中带着令人心碎的哭意,“跳了宝鼎之后,我深受重创,还好父王施法,将我封印在魔界暗无天日的幽暗森林之中,我吸取天地灵气,方才慢慢成形。”
“三千年啊师傅,这三千年来,我每日无不在想着你,我每日看着野兽从我身边过去,看着夏雷冬雪打在我的身上,我真想就这么死了,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还没有见到师傅,可是,师傅你如今竟娶了别的女人!
你明明同我说过生生世世,说过要倾国以聘,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未婚夫坠海失忆,爱上了住在渔村的小白花。
恢复记忆后。
他给了小白花五百万,全心全意和我筹备婚礼。
他说:失忆时的那些荒唐事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
直至我们的婚礼上。
小白花心灰意冷站上天台,他毫不犹豫弃我而去。
我强撑着送走来宾。
想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却看到更新的朋友圈。
属于我的婚戒,严丝合缝的戴在了小白花的无名指上。
他配文:你拿一生跟我赌,我怎舍得让你输?
陆渊这条朋友圈没有屏蔽任何人。
亲友们给我发来许多消息。
若白,你和陆渊怎么回事啊?
你们十年的情分,他竟然为一个刚认识两个月的女人,在婚礼上抛下你,还把婚戒给了她。
他是疯了吗?
陆家是江城豪门,陆渊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平时有点风吹草动,都备受瞩目。
何况这次。
他根本没想过藏。
在动态发布十分钟后,他把朋友圈背景,换成了许枝的照片。
我近乎自虐的盯着看。
直至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颗心坠入冰窖。
三个月前。
陆渊来为我庆生的途中,发生车祸,坠海失踪。
陆沈两家发动所有人脉。
好不容易找到他时,他却失去了全部记忆。
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他全程面无表情——除了把他从沙滩捡回去的许枝外,谁的话,他都不信。
那时他脑中淤血压迫神经,必须立即做手术,可他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许枝。
无奈之下,陆妈妈不得不请求许枝全程陪护。
有许枝在,他才听话的进了手术室。
淤血取出后。
他昏迷了两天,再醒来,就恢复了全部记忆。
失忆时的荒唐经历,他闭口不谈,开始和我筹备着婚礼。
我本就期待嫁给他,又包含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以至于我忽略了一些细节。
不合指围的婚戒,潦草的请柬签名,多次推拒的领证日期……还有婚礼当天,他频频看手机时的心不在焉。
都在无声的告诉我。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不爱也是。
我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
给陆渊发去一条消息。
我们谈谈吧。
下一秒。
红色感叹号映入眼帘。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我和陆渊相识十年。
起初。
他作为陆家私生子的身份曝光。
被人打断双腿丢在大雨里,我淋湿了自己,将他背回家。
后来。
陆家的家主病重,他展露出非凡的商业头脑,几次项目圆满结束后,带领生母一起,入主了陆家老宅。
旋即,便以雷霆手段报复了害他的人。
整个上流圈子,对他避之不及。
他却在夜深人静时。
收敛所有锋芒,姿态卑微的一遍遍求我别害怕他,别嫌弃他。
那晚,我与他肌肤相亲。
缔结良缘。
可如今。
良缘好似成了孽缘。
黑夜褪去,新的一天来临。
我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了陆家管家的电话。
电话那头,管家说,陆妈妈因为陆渊做的事动了怒。
她本就心脏不好,怒极恐怕会出事。
我赶到时。
便看见陆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杯热水,刚递上去,就被陆妈妈抬手打翻。
热水洒下,他的手顿时红了一片。
我着急上前,陆妈妈却拉住我的手,让我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若白,你别拦着,今天我必须给他点教训,帮他认认清楚,谁才是他的老婆!
当年豪门圈子,对陆妈妈和陆渊十分鄙夷,纵然陆妈妈是被骗的,但没人会在乎。
只有我始终将她当作长辈尊敬。
这份情,陆妈妈一直记得。
所以。
她绝不容许陆渊负我。
我抿了抿唇,轻声道:阿姨,先让他上药吧,车祸带来的暗伤还没恢复。
听我这么说,陆妈妈眼中怜惜更甚。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对得起若白的这份情吗?
对不起。
陆渊忽然开口。
我一愣,惊讶的望向他。
这一瞬间。
好像回到了他失忆之前,我们彼此最相爱最包容的时候。
我却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所以,我要退婚。
往日的爱变作利刃,猝不及防将心捅了个对穿,凛冽的风呼啸穿过。
冻的我四肢僵硬。
气氛刹那凝固。
陆妈妈气的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怒斥道:陆渊,你是不是男人!
之前你失忆做的糊涂事,可以说是情有可原,那现在你想起一切,先是逃婚,现在又要退婚。
你难得忘了,和若白的婚事,你是怎么一步一叩首,求来的吗?
这句话,让我恍惚了一下。
沈家比不上陆家家大业大,却也是传承多年的老牌世家,女婿的人选,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一个私生子。
我为让爸妈同意,不惜绝食威胁,却将爸爸气的住了院,昏迷不醒。
陆渊知道后,很是愧疚,听人说城郊元山寺很灵,他便一步一叩首,从山脚下,一路跪上了山顶祈福。
许多人都拍下了他虔诚跪拜的照片,爆红网络。
当晚,爸爸醒来,便同意了我们。
陆渊非我不可这件事,不光我清楚,那日见证他跪拜的人,在网上献上祝福的网友们,也都清楚明了。
但现在。
他眼眸低垂。
对陆妈妈的话,无动于衷。
我知道。
他不要我了。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认可的儿媳妇,只有若白!
想让外头那不三不四的人进门?
除非我死!
陆妈妈被陆渊的态度激怒,直接撂下狠话。
人在情绪激动时,很容易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不希望他们母子因此生出嫌隙。
正要开口。
陆渊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眉宇间寒霜尽消,唇角不受控制的弯起。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来了消息。
再抬头时,他眼底藏不住的欣喜。
妈,如果你了解枝枝,你也会喜欢上她的。
因着在国外的名气,我被邀请在会馆中心举办画展。
随着一幅幅画作被挂起。
徐梦不免感慨道:陆渊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理解她这个感慨从何而来。
她继续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你真的彻底放下陆渊了吗?
我可跟你说,这三年他过的不是很如意,就这一年多来,给沈家送了不少生意。
你实话跟我说,要是没有秦越,你和陆渊破镜重圆的概率,大不大?
我走到成名作《自渡》面前。
缓缓开口:当时画这幅的时候,我心里是有恨的,但画完就不恨了。
我总不能一直困在过去,把无限的未来都搭进去吧?
听我这么说。
徐梦懂了。
无论有没有秦越,我既然走出来了,就不会回头!
本以为陆渊知道我有男朋友后,以他的骄傲,不会再纠缠。
却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
我走出会馆中心。
陆渊靠着他的车,站在门口,见我走来,眼前一亮,挥了挥手。
妈这几年身体更差了,总是时不时的念起你,今天是她生日,你就当满足一下寿星的愿望,去我家吃顿饭吧。
我可以对陆渊冷淡,却拒绝不了陆妈妈。
于是,我点了点头。
陆渊见状,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忙为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我看了他一眼,坐进了后座。
他顿了顿,什么都没说,绕着去了驾驶座上。
车门锁上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
自动播放的音乐是我三年前随手编写的,车载挂件是五年前我和他去元山寺求的护身符。
过去我很喜欢和陆渊聊一些生活琐碎。
他不会插嘴,但在我停顿时,又会及时的接上话。
可现在。
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变成了他。
你这三年变化好大,听说在国外开了很多画廊,真厉害。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知根知底吗?
我皱了皱眉,冷淡道:专心开车。
他顿住。
一路上,没再开过口。
车内唯有音乐声在流淌,我拿出手机,给秦越发去消息。
跟他解释了一下去陆家见陆妈妈的事,让他一小时后来接我。
车子停下。
我刚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陆妈妈。
阿姨,好久不见。
我上前两步,对陆妈妈微笑颔首。
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眼神审视了我一圈,感慨道:瘦了。
别站门口了,进去聊吧。
陆渊走上来,催促着我们进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客厅里坐满了陆家的亲戚,曾经我都熟识,如今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而且,我视线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许枝。
若白更漂亮了。
出国一次,长出息了不少,哪像我家那个,现在还只知道追星呢。
明明陆妈妈才是主角。
所有人的话题却始终围绕着我。
我轻笑道: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来的仓促,没准备礼物,改天我亲自画副画送过来,祝阿姨生日快乐。
你亲自画的画,那必须裱起来好好珍藏。
陆渊主动插话,对我温柔一笑。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拿捏不准。
要说接机刚见面时,他对我还有些拘谨,那现在就表现得太自然了。
就算我们三年没见,就算我们还是朋友,也不该这么的……暧昧和主动。
我没有回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继续道:我看你在会展中心举办画展,有兴趣开画廊吗?
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合适的,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话音刚落。
我注意到陆妈妈投来鼓舞的眼神。
其他亲戚们,也都笑的很微妙。
我客气的笑了笑。
行啊。
许枝一起吗?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气氛瞬间变得寂静。
陆渊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她有事,没在。
敷衍的态度,连遮掩都不屑。
我不知道这三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曾经那为爱奋不顾身的陆渊,连提都不愿意再提。
但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可偏偏这时候。
许枝从门外走进来,她脚步仓促,面色焦急。
一踏进客厅,眼神环顾一周,最终定格在陆渊身边的我身上,她脸色白了白,像是弱不禁风般颤抖了一下。
眼神变得锐利,如临大敌。
我不解的皱了皱眉。
我流产了。
孩子三个多月,算算日子,正好是在陆渊车祸前怀上的。
只是那时我光顾着找他,没把身体的异样当回事,当发现这个孩子时,它已经离开了。
从急救室转回普通病房时,爸爸妈妈,还有陆妈妈都在。
唯独没看见陆渊。
妈妈好一番关心我,又数落爸爸让我去拿合同的事。
陆妈妈也愧疚的道歉,目光每每落在我的小腹上,都透着浓烈的遗憾。
我告诉他们,我没事,只想好好睡一觉后。
病房终于清空了。
但我却没能如愿的睡着。
因为陆渊来了。
他走进病房,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巴掌印。
对上我的视线,他呐呐开口:对不起。
这几天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频率,比我出生以来都多。
但除了这干巴巴的三个字外。
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也没走,而是继续道:这次是我冲动了,如果知道你怀孕,我……不等他说完,我不耐的打断了。
你怎样?
娶我?
他脸色一僵。
我嗤笑。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个孩子没了也好。
因为就算我提前知道,也会选择流掉。
如陆渊所说,谁动了许枝,不论是沈若白李若白王若白,统统要付出代价!
现在,我付出了代价。
自然,相互两清了。
只是我想两清,陆渊却不肯了。
他赶走了爸妈为我请的护工,主动担起照顾我的职责。
他会每天买一束新鲜的洋桔梗放在我的床头,还会排上两个小时的队伍,为我买来鸿福楼的点心,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就好像我们没有那些龃龉,他也不曾给我造成过伤害。
但我知道。
这些都是他愧疚之下,做出的补偿而已。
因为。
虽然他尽力遮掩,可许枝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医院。
有时候陆渊给我买的点心,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而有一次。
我午睡刚醒,看见陆渊站在窗台前,和许枝打着视频,商量着试婚纱的日子。
多可笑啊。
马上要结婚的两个人,却因为我,不得不偷偷摸摸。
出院那天。
我站在陆渊的车前,轻声道:祝你新婚快乐。
他正要帮我拉开车门,闻言微微一愣。
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镇定下来,对我颔首:对不起。
又是那令我生厌的三个字。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马上要出国了。
如果没有那场荒唐的婚礼,我现在或许在塞纳河畔写生,也或许在南极找灵感……所幸。
那位艺术家真的很欣赏我,给了我第二次拜师的机会。
陆渊沉默下来。
他的眼神沉了沉,眼底浮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不等我探究,便已彻底的压住了。
他拉开车门,因动作起伏,袖口上移,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粉色的皮筋。
我神色恍惚。
以前,因为出身,陆渊总在外人面前故作强势,这种可爱的东西,他不会允许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今,为谁破的戒,不言而喻。
我忽然觉得烦了。
他见我迟迟没上车,投来疑惑的眼神,还没开口,我就后退了一步。
对他微微一笑。
陆渊,不顺路,不必送我了。
他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而我。
要去奔赴自己的未来了。
站在凝香宫的门口,云静姝一眼就看见了正欲端起瓷杯的君慕然。
顾不得什么戴罪之身,她径直奔向前去。
此刻,这里满室都是桂花的香气。
林梓彤倒是不甚意外,看着一身宫女打扮的她,笑盈盈的开了口,“皇后姐姐来的正巧,妹妹刚泡的的桂花茶,正好您也来尝尝。”
“别喝,慕然,这茶有毒……”说着她将递来的瓷杯打翻在地。
这一动作来的突然,打翻的茶水溅到她的手上,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片片暗红。
滚烫的茶水溅到她的手背上,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未来得及查看手上的伤,便急忙将慕然手中的瓷杯推翻在地。
望着满眼怒气的君慕然,她才反应过来,此刻的她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紫宸宫宫内反省思过。
意识到这里,她心虚的喃喃解释道,“慕然,你听我解释,这茶水有毒,喝不得……够了!
云静姝,你还想要我们陪你疯多久!”
他打断她的话。
他不相信她。
一旁的林梓彤此时却已是泪流满面,她抄起瓷杯,便将桂花茶一口饮尽,转而跪倒在君慕然面前,眼睛却是看向云静姝的方向。
“姐姐,彤儿怎么会下毒,你莫又要冤枉彤儿,弑君的罪名彤儿着实承担不起。”
云静姝惊恐似的睁大了双眼,若是真是在桂花茶里下了毒,林梓彤怎敢一饮而尽以示清白。
“不会的,我刚刚分明在假山后看见心儿她……”她转头环顾四周,却见得心儿杵在一旁。
“姐姐,心儿一直在凝香宫内,从未离去!”
林梓彤声中带泪,可开口便封死了她的后路。
云静姝只觉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关心则乱,却是又落入了有心人的陷阱。
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她乞求的看向一旁身着龙袍的君慕然,“慕然,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看见心儿她拿了那毒物……够了,你当朕是无知孩童!
彤儿怎么样朕心中有数,倒是你云静姝,你害了东岳无数无辜的百姓,如今仗着朕对你念及旧情,害的彤儿差点流产还不够,却还要再冤枉好人!”
君慕然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她。
“大周倾城公主何等高洁玉璞,当年她为救你而死,如今你却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你就不怕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寒心么!”
君慕然是一口气说出这番话的,突如其来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说完才觉心底有丝毫不忍,却还是按捺在了心中。
听见“母亲”这两个字,犹如触电一般让她浑身不由的一颤,说什么念及旧情,她的母亲倾城公主才是他君慕然最顾念的人。
脸上的焦急之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笑意,云静姝理了理身上的裙摆,缓缓站起身来,“若是我母亲还在,她定会信我。
皇上,其实你当初救我无非就是为了我的母亲罢了,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活下来的却是我……”回忆像把刀,在脑海中重现,也在她心窝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不顾君慕然阴沉下来的脸色,云静姝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不知你对我母亲的情意,十多年前你在城门口,将我母亲的銮驾拦下,你不知其实我就在那纱帘之中,而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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