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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符皇肖阳肖月后续+完结

李雪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有人加价,老执事只能再问:“这位客官出到了七千两,可有人还要加价?”肖阳心中好奇,向那边望了望,见对方坐在大堂中央,身边围着四个护卫,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出有两人。“八千两。”肖阳道。那边人立刻道:“九千两!”“一万两。”肖阳道。那边立时有人站了起来,瞪眼望向这边,厉声道:“哪来的混账,故意坏本公子的事不成?”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一身锦衣,满脸戾色。那四个护卫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望了过来,若是一般人物,只怕立时要被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出声。肖阳自然不以为然,道:“你跟不跟?不跟,东西就归我了。”那公子气势汹汹,道:“两万两!”这数目惊得在场诸人一声惊呼。两万两?竟然直接把价钱提了一倍?大手笔啊!那公子看到诸人震惊的...

主角:肖阳肖月   更新:2024-12-02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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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阳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天符皇肖阳肖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李雪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有人加价,老执事只能再问:“这位客官出到了七千两,可有人还要加价?”肖阳心中好奇,向那边望了望,见对方坐在大堂中央,身边围着四个护卫,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出有两人。“八千两。”肖阳道。那边人立刻道:“九千两!”“一万两。”肖阳道。那边立时有人站了起来,瞪眼望向这边,厉声道:“哪来的混账,故意坏本公子的事不成?”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一身锦衣,满脸戾色。那四个护卫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望了过来,若是一般人物,只怕立时要被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出声。肖阳自然不以为然,道:“你跟不跟?不跟,东西就归我了。”那公子气势汹汹,道:“两万两!”这数目惊得在场诸人一声惊呼。两万两?竟然直接把价钱提了一倍?大手笔啊!那公子看到诸人震惊的...

《逆天符皇肖阳肖月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见有人加价,老执事只能再问:“这位客官出到了七千两,可有人还要加价?”

肖阳心中好奇,向那边望了望,见对方坐在大堂中央,身边围着四个护卫,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出有两人。

“八千两。”肖阳道。

那边人立刻道:“九千两!”

“一万两。”肖阳道。

那边立时有人站了起来,瞪眼望向这边,厉声道:“哪来的混账,故意坏本公子的事不成?”

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一身锦衣,满脸戾色。

那四个护卫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望了过来,若是一般人物,只怕立时要被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出声。

肖阳自然不以为然,道:“你跟不跟?不跟,东西就归我了。”

那公子气势汹汹,道:“两万两!”

这数目惊得在场诸人一声惊呼。

两万两?竟然直接把价钱提了一倍?

大手笔啊!

那公子看到诸人震惊的表情,一时得意,冲肖阳叫道:“小子,你再抬价试试?我让你出不了这里的门!”

老执事微微皱眉:“这位公子,这可不合本会的规矩。”

那公子身旁还坐着一人,却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此时冷冷一笑,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老执事道:“干一行就得守一行的规矩,您若不想守这里的规矩,便不是这里的客人;不是这里的客人,那更不能与这里的客人争了。”

老者冷笑:“我为你好,你却不领情。罢了。来呀,告诉这老儿,你家公子是谁?”

一个护卫趾高气昂道:“我家少爷,乃是城尉大人的大公子!”

大堂内诸人顿时一怔,老执事一时也呆在场上。

城尉统管一府司法之事,权力之大,非同小可。

似竞标会这等在市面上混的买卖,几乎都在人家管辖之内,如何敢得罪他的公子?

老执事一时为难,望向了肖阳。

肖阳淡淡一笑,道:“公子好大的威势。罢了,给城尉大人一个面子,我不跟了。”

老执事松了一口气,心中着实感激。

他自然不信肖阳会怕城尉,要知道,这位肖大先生可是郡里符殿的符士,跟府台大人的关系更非同一般,又怎么会怕区区城尉?

既不是怕,自然是不愿两方相斗让竞标会从中为难,所以谦让。

这份人情,咱们得记住啊!

老执事躬身一礼:“多谢客官相让。”

“呸!”城尉公子道:“我用他让?借他个胆子跟我来争,他敢吗?”

那四个护卫立时捧起臭脚: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咱们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东西也敢跟公子争?我呸!”

“就是,他还想不想在咱们安平府混了?”

老执事怕他们再说下去激怒了肖阳,急忙道:“既然没人竞标,此石便归这位公子所有。”

说着,让人将那奇石送了过去,又自那公子手中接了银票过来收好。

那老者看着奇石,呵呵笑道:“公子,这回你可是拣了个宝!”

城尉公子满脸得意,道:“还不多亏了刘先生指点?刘先生不妨跟大家说说这异宝的好片,也好让他们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那刘先生点头,道:“此石隐约透出异光,品相非凡,必是经年吸纳地脉精气所致。用此石炼化成符,佩带身上,练功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更可慢慢改变武者体质,让其得到地脉精气滋养,造就非凡体魄,寻常武者亦能变成天才,若本就是天才,那便必成人上人、天外天!”

诸人一时惊讶,纷纷抻长脖子望去,有人羡慕不已,有人却不大相信。

肖阳摇头一笑:“明明只是一块寻常异宝,却被你生生说成了天地神物。”

刘先生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井底之蛙,虽有几分见识,却终超不出这小小枯井!你懂什么!”

城尉公子一脸轻蔑地看着肖阳,道:“不懂就不要乱说,不怕丢人吗?”

肖阳反问:“你很懂吗?”

城尉公子冷笑一声,指着刘先生道:“小子,你可知这位刘先生是何人?他可是初窥阶的符道修士!世外高人!”

在场诸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

符道修士啊!

那可是人中龙凤,了不得的高人!

想我安平一府之中,也只出了肖大先生一位符道修士,当街杀了本府总捕头,最后也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类人物,岂是一个“了得”能够容易?

既然这位符道修士已经肯定了这奇石的功效,那么它自然便是异宝,自然便能助人改变体质,成就天之骄子!

怪不得可以卖得这么贵!

有人不由感叹:城尉公子真是幸运,竟认识这么一位符道修士,只花两万两银子,便得了个可逆天换体、造就天才的宝贝!

在诸人羡慕的目光中,城尉公子洋洋得意冲肖阳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肖阳冷笑:“这位刘先生的眼睛,怕是瞎了多年吧?”

“大胆!”城尉公子大怒,叫道:“臭小子,你敢辱骂符道修士?可知修士一怒,你便要流血五步,伏尸于地?”

刘先生亦是面色一寒,道:“年少无知也就算了,竟然敢出言不逊,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便永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一抬手,掌中便出现了一道精铁残符,他手掌向前一挥,那符便化为一道流光,直向着肖阳射去。

场中诸人一时大骇,惊呼声中纷纷伏下身子,唯恐被无辜殃及。

老执事却只是老实站着,一言不发,却微微摇头。

你们自己找死,我又何必提醒?

那流光直奔肖阳而来,在旁人看来,简直快如闪电,势如惊雷。

但在肖阳看来,却不过是个笑话。

他轻轻一挥手便唤出一道灵子,转眼便将那道流光当空重塑,只听当啷一声,那枚残符化成一团扭曲废铁,掉落地上。

肖阳的灵子倏发倏收,谁也没看清楚,只见他一挥手,那流光便消失不见,一时惊讶至极。

刘先生却看得清楚,大惊下呼地站了起来,一时冷汗如雨,湿了衣裳。

“刘先生?”城尉公子见他如此,一时疑惑。

肖阳知道刘先生已知自己身份境界,便道:“一把年纪,眼睛不大好使也是情有可原。算了吧,我与你计较。”

刘先生汗如雨下,急忙拱手一礼:“多……多谢先生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怎么回事?

这位老者不是符道修士吗?

这么了得的人物,却怎么向这神秘的年轻人低头了?

城尉公子也是一脸惊愕,道:“刘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那不过就是个寻常……”

“放肆!”刘先生大怒,道:“既然安平府有这等高士坐镇,城尉大人还请我来做什么?简直是胡闹!”

说着,竟然挥袖而去,走得像是逃难一般。

人们一时震惊无语,情不自禁地扭头望向了角落里。

“你……你到底是何人?”城尉公子只觉面上无光,指着肖阳,厉声质问。

“公子息怒。”老执事这时呵呵一笑。

既然肖阳主动展示了符道手段,便是不打算再隐藏身份了。自己帮着说明,反而免得肖阳屈尊解释。

所以他缓缓说道:“能破符道之力的,自然便是符道修士。咱们安平城里除了那一位之外,还有别的符道修士吗?那刘先生在他面前使用符法,岂不是班门弄斧?简直可笑啊!”

“那一位?哪一……”城尉公子话到一半,突然大惊失色,一时身子颤抖,难以置信地望向角落。

全场人此时都明白了,一时目瞪口呆,望向角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若不是真的,又有谁能挥手间便吓退了一位初窥阶的符道修士?

肖阳心说:本来不想张扬,却非逼我出手。

这些个仗势欺人的家伙,怎么就这么多呢?

他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想别人痛快,道:“城尉公子是吧?”

“正……正是在下!”城尉公子此时哪还敢抖什么威风?只吓得全身颤抖,急忙拱手低头。

对方是谁?

肖阳!

堂堂符士!

能与府台大人随便开玩笑的人!

更是敢当街击杀一府总捕头的人!

得罪了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此时他双腿都软了,不住打战。

他那四个护卫先前还凶神恶煞一般,此时一个比一个更像绵羊,脑袋都快缩到腔子里去了。

肖阳看着城尉公子,道:“那块石头确实有点门道,勉强可算是一件异宝,但品级其实不高。若说价值万两,已然是贵了。我不过是手头没有什么好材料,才肯花高价收下。至于那老儿所说的功效……”

全场诸人都盯住了他,满心好奇。

他呵呵一笑:“就全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东西,瞎扯淡了。”

“啊?”城尉公子一时傻了眼。

肖阳又道:“而且此物是金玉晶石四物相合生成,若想炼成符文,必须要用特殊手段先将四方分离,去除石质杂物。这种手段,非资深符士不能为。”

城尉公子顿时呆住,随即满心苦涩。

别说安平府中没有别的符士,便算有又如何?

就算刘先生那种初窥阶的符道修士,都要他爹花了好大代价才勉强请动,他又如何请得动更高阶的符士?

那这块石头在他手中,岂不与路边青石没啥两样?

两万两银子啊!

跟打水漂了有啥区别?

城尉公子一时苦不堪言,一屁股跌坐椅中,差点没哭出声来。

肖阳看到他那张哭丧脸,心里舒服了许多。


肖府书房内,肖阳面对那一本《断山掌》,露出笑容。

这是林逍儿精心挑选的最好武技,却也不过是精武阶。

算了,这等小地方,能轻易弄到精武阶的武技,已然不易。

更何况,这等级的武技怕才适合我现在这身体吧。

他抬起手来,灵子立时布于掌间,随掌而出,翻动那一本秘籍,如同清风乱翻书,速度极快。

他的神念虽未说完全恢复前世之力,但也远超众生,只片刻工夫,那一本厚书便被他看完。

他摇头一叹:凡辈便是啰嗦,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的道理,却非要用上十句。

可他却不想想——他是何等人物?何等天才?

有些道理,他只听一句便能明悟,可正常人却需要读完一篇说明文章,才能勉强感悟。

闭目沉思,他在心中模拟着《断山掌》的玄气运行路线,不久之后便已然吃透。

手腕一转,那些灵子再度起舞,许久之后,将放于桌上的玉石精铁铸成了两道符文。

这两道符,完全模拟了《断山掌》的力量,使将出来,只怕再高明的武者也看不出这是符法。

武者习武练技时,总会受身体所限,武技的力量不可能真的全部发挥出来。

但肖阳以符文模拟武技,便不存在这种缺点,所以这“断山符”的威力,却更胜过《断山掌》。

若让那些强大武者知道此事,怕不得惊掉下巴?

肖阳双手各握住一枚符文,神念一动,手上发力,两枚符文便陷入掌心血肉之中,与手掌合为一体。

转眼之间,《断山掌》的力量便存于他双掌之中。

从开始看书,到铸符得力,前后一共也不过花去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他这便等于只用大半个时辰,便学会练好了一门武技。虽然只是精武阶武技,但若说出去,也足够惊人!

他并没有为家人铸几枚断山符,因为他们用不了。

这等符与护身符不同,需要使用者主动施力控制。他们不懂符道,境界又低,便无法使用。

拿着那书,肖阳离了家,来到林府。

一听说他来了,林逍儿立时亲自跑出来相迎,将他带入府中。

“是这武技太难吗?”林逍儿紧张地问。

她还以为肖阳这么快来还书,是练不了这本秘籍。

肖阳道:“挺简单的,我已学会了。”

“啊?”林逍儿大吃一惊,真真吓了一大跳。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我爹爹收藏的最厉害的武技秘籍啊!

你这才一日……便学会了?

“不信?”肖阳笑问。

林逍儿想了想,道:“若是你……我自然是信的。”

两人去了书房,将那本秘籍放好,林逍儿又问他需不需要别的武技傍身,反正他学东西这么快,多学些也不耽误时间。

肖阳摇头。

防御之术,有铁壁足以;身法之术,有踏云足矣。

而将身法与防御结合一体,又可形成种种格挡、架招、反制的手段,变化存于一心,已然足够,肖阳自然不需要再去多学其他。

林逍儿一时失望,心说那你再借点别的书看?

最好一天借一本,然后一天还一本,你便能天天来见我啦!

在林府中与林逍儿聊了一会儿后,肖阳辞别林逍儿。林逍儿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

肖阳径直去了武者集市,买了一些上等的材料,这才转回家来。

可方一到门前,便见周围好多人在围观,一队捕快堵在自家门口,王二哥满脸是血,勉强摆开架式挡着他们,身后,王二嫂和王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肖月搂着二人,用身体相护,气得全身颤抖。

刹那间,肖阳心头狂怒升腾!

竟敢伤我家人?

是谁这么大的狗胆?

他将那些材料丢在一旁,厉喝一声:“肖阳在此!何人敢在我家门前嚣张?”

捕快们立时转身,一个个提刀在手,对他虎视眈眈。

其中一人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扫过肖阳,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却正是安平府总捕头,凌云!

“肖兄弟啊。”凌云冷冷一笑,道:“你回来得正好。你家里的仆人盗窃衙门宝物,又公然当街殴打官差,该当何罪?”

肖阳大步向前,看也不看他一眼,来到王二哥身前,低声问:“怎么回事?”

王二哥见他回来,松了一口气,身子发软,差点倒下,肖阳一把将他扶住,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血污了自己的衣服。

王二哥眼圈发红,道:“他们先说有贼翻墙进了咱们家,大小姐知他与林小姐相熟,便行方便,让他们入府来搜,却不想他们不知从哪里搜出了什么贼赃,便说咱们就是盗贼,要将大小姐带回衙门去审问,小小气不过指责,就被他们打了,我们夫妇为护大小姐才出的手,却……”

说到此处,气愤难当,再说不下去。

肖阳扶着他坐到肖月身旁,蹲下问肖月:“他们起出了什么贼赃?”

肖月气得眼泪落了下来,道:“是几枚符文,说是价值连城。”

肖阳低声问:“你可对他们说过我是符士?”

肖月摇头低声道:“还没来得及说,他便动手打了小小,这才冲突起来。小阳,他们这明明是诬陷!”

肖阳点头:“姐,不必担心,我必把这公道找回来!”

他长身而起,缓步向前,来到凌云对面,问道:“凌总捕头,这么大阵势,到底要做什么?”

凌云冷冷一笑,道:“肖兄弟,衙门里丢了几枚重要的符文,我们一路追到你府上,结果便在你府中搜出了贼赃。我当然不信是你府上人偷的,可贼赃方一起出,你府上人便与我们动手顽抗,这便是铁证无疑了。”

“我府上的人,偷衙门的符文?”肖阳问。

凌云面色一肃:“正是!要知那可是高品相的符文,价值连城!”

“拿来我看看。”肖阳伸手。

凌云冷笑:“肖兄弟好大的口气!官家的东西,也是你说看便看的?”

肖阳微微眯眼,向前一步,低声道:“凌云,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

凌云眼中寒光一闪,低声道:“你以为我怕你知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山野村夫,也敢打大小姐的主意?”

肖阳冷笑:“便是打了,你又如何?”

凌云面色一时狰狞,道:“小子,若是识相,立时滚出安平府,有多远滚多远,我便饶你一命;若不识相,我不但让你声名狼籍,更会让你家破人亡!”

肖阳哈哈大笑:“这口气可真不小!你以为肖某是任你揉捏的人物?”

凌云冷冷道:“我现在怀疑,你便是那盗贼之首!”

肖阳冷冷看着他,道:“宵小之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凌云抬手拔出刀来,便要架到肖阳颈侧,肖阳抬手一推,便将刀推开。

却不想凌云竟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搞得肖阳都是一怔:怎么着,我无意间练成啥绝世神功了?轻轻一推就能伤人?

可我推的是刀啊!

一众捕快立时大叫:“大胆!”

围观的民众则惊呼一声,心道这少年胆子可真大,官差都敢打?

凌云站了起来,抬手示意捕快们退下,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笑容,道:“贼子肖阳,盗窃衙门符文,人赃俱获后,意图杀害官差,依我大郑律,当杀!”

说着一步向前,手中刀化成一道流光,直向着肖阳斩来。

肖阳恍然,心中暗笑:原来是给自己当街杀人找个借口啊!

你这家伙,有手段,心又狠,倒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可惜你竟然伤我家人,这辈子便再没有干大事的机会了!

他眼中寒光一闪,抬手一挥间,仙人抚脸符力发动,只听啪地一响,一记耳光便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凌云脸上。

凌云被抽得一个踉跄,那一刀便没能斩出去。

他一时头晕眼花,眼前发黑,急忙甩头想清醒过来。

但凌云已然一步跟上,抬手再抽!

啪!啪!啪!

耳光之声响个不停,凌云便在这声响中如风中小草便摇晃不休。

他手中的刀已然掉在地上,脑子里嗡嗡响成一团,眼前金星乱蹦,口鼻中鲜血横飞。

一颗颗牙齿,随着肖阳的大耳光自他口中飞出,掉落四方。

围观的民众都看傻了!

捕快们一时震惊,随即缓过神来,有人大叫一声:“快救总捕头!”

数人提刀向前,齐向着肖阳斩来。

肖阳身形后撤,双臂一抬使出铁壁符,那无形铁壁将所有的刀锋挡下,反震之力震得捕快们手臂发麻,惊骇不已。

肖阳一步向前,抬手连挥,一连串的耳光将这些捕快全抽飞了出去,摔倒一地。

此时,凌云还在摇晃。

肖阳大步向前,沉声道:“凌云,伤我家人时,可曾想到此时?”

凌云晕晕地抬起头来看他,强稳住身形,道:“你……你敢伤……伤朝廷捕快……你死……死定了!”

肖阳一笑:“要死也是你先死!”

刹那间,他抬起手掌,断山符之力一动,便一掌劈下,斩在凌云头顶!

骨碎之声传来,凌云的头骨被这一掌直接斩碎,头顶出现一道可怕的凹陷,两眼向上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了!

围观民众未料他竟敢当街杀人,一时惊呼连声,目瞪口呆!

捕快们吓得面无人色,惊恐后退!

肖月却也吓得眼前发黑。

不论如何,对方都是安平府的总捕头,怎么能说杀便当街杀了?

这岂不是滔天大祸?

可怎么是好?


“肖先生威武!”

“不愧是肖先生!”

“抽得漂亮啊!”

台下,喝彩之声响成一片。

台上,那年轻人的旋风掌未及打出,人便被一记耳光抽得凌空飞起,重重摔落,直接昏死过去。

雷刚的目光一寒,身边弟子一个个咬牙切齿,其中一人立时便要上前,却被雷刚拦住。

“这小子倒有点门道。”雷刚道,“为师来教训教训他!”

陆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上次败给肖阳,回去后被师兄弟们好一顿嘲笑,一直抬不起头来,心里很是憋屈。

但现在好了,实力最强的大师兄也败了,大家半斤对八两,以后谁也别笑话谁。

雷刚缓步向前,请场吏写了文书,肖阳在台上道:“别忘了添上彩头。”

雷刚冷笑:“我若败了,拜你为师,赔你白银万两。”

肖阳笑:“哟,这彩头可就有些重了。多谢。”

许闯气得大骂:“你谢什么谢?”

王小在擂台旁道:“东家的意思是他赢定了!”

雷刚的弟子们气恨不已,偏偏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为难这么个孩子。

雷刚使个眼色,立时有两人上台,将那昏死的年轻人抬了下来。

肖阳下来与雷刚一起签字画押,雷刚冷冷道:“雷某人说话,向来算数。”

“那可好。”肖阳道,“我就怕你到时不肯拜师,又拿不出钱来。不若这样,你让我先看看银票如何?”

雷刚目光生寒,怒道:“我说的是必会打断你双手双腿!”

肖阳笑:“您可真能吹。”

雷刚一时怒极,恶狠狠道:“趁着还能笑,你便多笑几声吧。”

肖阳仰头向天,哈哈大笑,逗得观众们也跟着笑了起来,雷刚的一众弟子们气得咬牙切齿。

肖阳大步上了擂台,雷刚则一跃而起,落到擂台上。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丝毫不让,雷刚心中一时惊讶——这小子的眼神怎能如此凌厉?

他不由想起昔日自己少时,在山林中忽遇猛虎的一幕。

那虎的眼神,那虎带给自己的震撼,不便如此时的肖阳?

一时间,雷刚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寒意。

“请。”肖阳抬手示意。

此子,不能小视!

雷刚收敛心神,眼中一时精光大作,抬手之间,一道道玄气透体而出,在他周身上下升腾舞动,便如火焰一般。

台下立时发出一阵惊呼!

世间境界,分天、地、人三境,其中人境五阶,一玄初,二玄凝,三玄真,四玄灵,五玄尊。

玄初者,初得天地玄气以为力,此时玄气无形,无法得见,如风一般。

玄凝者,凝玄气而成形,此时的气息便如火焰,肉眼可见。

雷刚身上气息如焰,岂不便是玄凝阶的境界?

在双陵镇这样的小镇上,这般境界,那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可企及的天!

诸人怎能不惊?

肖阳的神色也一时凝重。

果然是玄凝阶!

雷刚看到他目光变化,听到台下惊呼,得意问道:“怕了?”

肖阳一笑:“且打打看吧。”

“打打看?”雷刚冷笑:“你有何资格说这大话?”

他突然向前一步,一掌向着肖阳打来,一时周身气息起舞,随掌而动,呼啸而来。

肖阳目光一凝,双臂抬起,一上一下横于身前,铁壁符之力大动,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无形铁壁。

雷刚一掌击在那壁上,立时发出一声巨响,巨力冲击之下,肖阳闷哼一声,身子向后掠出。

他咬紧牙关,脚下连动,踏云而行,身法如同流水一般,几度转折,才终于化去了这可怕的力道,但人也差一点跌落擂台。

台下又是一阵惊呼。

双陵镇观众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雷刚的弟子们则是洋洋得意。

许闯叫道:“肖阳小儿,你如何是我师尊对手?快下跪磕头认错,还能保住一命!”

台上,雷刚身形一动,转眼便追到肖阳近前,又是一掌击下。

肖阳踏云而动,如同一条游龙一般,极险地自他掌下躲开。

雷刚冷笑出掌,再度追上。

一时间,只见雷刚逼得肖阳四下躲闪,狼狈不堪。

双陵镇观众们一时沉默无声,心里叹息:只怕这次肖先生是真要不妙了!

雷刚的弟子们却得意至极,高声为师父助威,许闯更是冲众人叫道:“看到了吗?这是我师父!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的两个狗腿子也凑了过来,跟着大呼小叫,狐假虎威,好不得意。

擂台上,肖阳脚下云雾叠起,不住闪躲,间或用铁壁符硬挡对方的攻击,一直落于下风。

但他却并不惊慌。

险虽险,但这险境却将他的符力逼到了极限,隐然有了超越先前的苗头。

他心中大喜,只盼着雷刚这块大锤再给力些,好将自己符力的顽铁锻炼成精钢。

可就在这时,雷刚却突然停步不前。

肖阳凝步站定,问道:“怎么不打了?”

雷刚冷笑:“玩够了而已!”

说着,只见他周身玄气凝聚于掌中,一时间掌心生出一道旋风,吹得擂台上下飞沙走石,擂台两侧的旌旗猎猎而动,旗杆竟然承受不住风力,咔嚓声中次第折断。

观众们惊得急忙向后退去。

肖阳目光一凝。

这旋风掌在陆勇和那年轻人手中使出时,并不足为惧,但由雷刚使出,却真是惊人!

便算肖阳将铁壁符之力运至巅峰,也根本挡不下这可怕的一击!

雷刚见肖阳面色变化,不由得意一笑:“小子眼力不错,知道这招的厉害。但此时害怕,也已晚了!我只一掌,便能断去你四肢,毁去你武功!”

说着,一步向前,一掌缓缓推出。

这一掌虽慢,但掌中旋风之力笼罩整个擂台,却使肖阳避无可避!

生死一线之际,肖阳集中神念,眼里一时精光大作,抬手间,掌心微微生出光芒,仙人抚脸便要出手!

但老实说,能否抚去对方这一击,他心里殊无把握。

可就在这时,他眼睛突然一亮。

因为他竟然自雷刚身上,感应到了一道符法的气息!

此人也是符士?

不对!

是有人在他体内种下了一道隐符!

真是天助我也!

一时间,肖阳哈哈一笑:“好大口气!只怕你这一掌根本打不到我身上!”

雷刚冷笑:“将死之时,还敢口出狂言?”

肖阳道:“是不是狂言,你这便能知!”

说着,他抬手一挥,空中立时有无数灵子出现,如同雪花落下一般,将雷刚笼罩其中。

雷刚大吃一惊,不知这些光点是什么东西,急忙收掌自护,那旋风之力笼罩四周,要将灵子们吹散。

但灵子仍是气之凝华,又如何会惧怕玄气?

刹那间,那些灵子侵入雷刚体内,吓得雷刚凝掌后退,厉声质问:“你这是什么妖法?”

肖阳却不理他,只将神念集中于那些灵子之中,立时感应到了那隐符所在。

“发!”他低喝一声,那些灵子立时冲向那隐符,将隐符的力量刺激得澎湃而起。

刹那间,雷刚全身肌肉一僵,身上气息大乱,手中的旋风立时便四散开来。

他身子僵硬扭曲着,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处,看起来狰狞无比。

一种难言的痛苦令他瞬间汗湿衣衫!

台下,陆勇惊呼一声:“不好,师父的隐疾发作了!”

其余弟子立时大叫:

“比武终止!”

“我师父隐疾发作,不能再比了!”

“等我师父恢复之后再比!”

观众们却不干了,王小领头叫道:“哪有这般道理?你师父有病是你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是啊,有病便别上台,上了台便别拿病当借口!”

“文书已签,哪有说停就停的道理?”

“停也行,你们认输就成!”

陆勇眼闪寒光,厉喝一声:“谁敢再说一句,我要他的命!”

场吏不悦道:“好大口气!你当我大郑王法是什么?”

便在此时,肖阳举步向前,来到了全身僵硬、痛苦无比的雷刚面前。

“你有隐疾。”肖阳低声道,“而我是神医,无病不能医。要不要我帮你?”

雷刚痛苦中挣扎着转头看着肖阳,心中一时震撼。

“你……真能……治好……我?”他艰难地问。

肖阳一笑:“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有心与你化干戈为玉帛,你呢?”

雷刚痛苦不能自已,只能勉强点头,却再说不出话来。

肖阳抬手示意他闭上眼睛,接着,御灵子包围住那道隐符,轻喝一声:“收!”

一道光芒立时自雷刚胸口处破体而出,落入肖阳掌中。肖阳手掌一转,便将那光收入体内。

擂台之下,却无人得见。

这光一离体,雷刚便颓然跌坐于台,不住喘息。

他的身体不再僵硬,痛苦也一时全消。他惊愕地抬头看着肖阳,不敢相信自己多年隐疾,竟然能被这少年挥手治好。

肖阳看着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

若是前世,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必然要全力以赴,不将对手摧毁绝不罢休。

但今生的他却学得聪明了许多。

无意义的仇恨,结它何益?

只为了当时的一时痛快,却为日后种下无穷隐患,这才是不智之举。

雷刚看着肖阳的手,犹豫片刻,终伸手过去握住,被肖阳拉了起来。

他退后两步,拱手郑重一礼:“多谢肖先生!先前之事……惭愧,惭愧!这场比斗,是我输了!”

擂台下,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雷刚的弟子们,一个个都缓不过神来。


肖月站在门内,心急如焚。

今日生意才开张,怎么便出了这样的事?

这女子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不讲理?

王二哥一家护着她,看着街上情景,心里也都极是紧张。

此时,那女子忽然一掠向前,一掌向着肖阳击来。

那一掌出,便有一道气息如同山峰一般撞来。

肖阳厉喝一声,不退不避,反而迎上,双臂一抬,铁壁硬抗!

只听一声巨响,那女子身子不动,但肖阳却连退了数步。

女子冷冷一笑:“还以为有多了得,却也不过如此。我只用了三成力,你便受不了了?那再试试六成力!”

说着,手掌再度向前打来。

“大胆!”

便在此时,一声厉喝传来,一道身影凌空掠至,周身玄气如焰汹涌,一拳凝聚了无数弧光,直如一枚流星一般,向着女子太阳穴砸来!

女子一惊,急忙闪身退开。

那人一拳击空,落在地上,正要向前追击,后方已有人道:“逍儿!退下!”

来者正是林逍儿。

她远远见到肖阳与人动手吃了亏,立时飞身来救,此时瞪着那女子,满眼的怒火,恨不能将那女子砸烂了才解恨。

后方,林远在一众差役与兵丁的保护下大步而来。

那女子微微皱眉。

她并不害怕官家人,只是觉得有些麻烦而已。

林逍儿退到肖阳身边,低声问:“阳哥哥,你没事吧?”

肖阳摇头:“没事。谢谢你。”

林远到了近前,看看那在地上哀叫的汉子,又看看那女子,转头问肖阳:“怎么回事?”

肖阳指着地上汉子,道:“此人无故杀伤百姓,我为救人才将他打伤。然后,这女子便要杀我。”

那被救的男子立时抱着儿子上前,道:“大人,那恶徒要将我与小儿一起摔死,多亏肖先生出手相救!大人可为要小民作主啊!”

其余百姓亦出言指责二人,被汉子打伤的人纷纷向前,展示伤处。

林远一时大怒,望向那女子,厉声道:“好大胆……”

但不及他发官威,那女子已然冷着脸取出了一块腰牌举起。

林远看到那腰牌,一时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肖阳凝目一看,只见那腰牌由黄玉雕成,其上两字“宣华”。

“黄牌……”林远嗓子有点发干,收起了将将要发的官威,谨慎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是宣华门中哪位高人的弟子?”

女子冷冷道:“我乃宣华门鱼红菱,家师连天峰!”

林远吃了一惊,急忙拱手:“原来是连门主的高徒!失敬!”

周围百姓大吃一惊,虽不知这宣华门是何门派,但见府台大人也如此恭敬,便知肯定极不寻常。

林逍儿也着实吃了一惊,心里嘀咕:怎么便得罪了宣华门?

这可如何是好?

她看着那女子,想起先前一幕,一时把心一横。

我管你是宣华门还是什么人,惹我阳哥哥便不行!

我誓与阳哥哥共进退!

鱼红菱冷冷看了林远一眼,问道:“你是安平府府台大人?”

林远忙道:“正是!鱼姑娘,不知你们为何无故伤人?”

鱼红菱怒道:“我们无故伤人?只凭这些刁民诬陷,大人便要给我们乱扣罪名吗?”

不及林远说话,肖阳突然哈哈一笑。

“难怪你们两个一到此处,便大呼小叫。”他看着鱼红菱,一脸轻蔑,道:“宣华门,便是喜欢当众瞎嚷嚷的门派喽?”

“你说什么?”鱼红菱瞪眼。

肖阳道:“不瞎嚷嚷怎么能叫喧哗门?”

围观诸人初时没有想到,听他这么一说,却忍不住想笑。

是哈!

这谐音也谐得太有意思了吧?

不不不,你仔细想想,“喧哗”、“宣华”,这字也差不多嘛!

“你?”鱼红菱一时大怒,“你敢辱我宣华门声名?”

肖阳一笑:“哟,是我弄错了。有口才是喧哗,你们连脸都不要,又哪来的嘴?自然是宣华了。”

百姓们再忍不住,有人直接笑出了声。

这人骂的,一个脏字没有,却又真真这般凌厉解气!

鱼红菱脸色铁青,怒道:“我要你命!”

方要向前,林远已然一摆手,一众差役兵丁立时上前,将鱼红菱围住。

鱼红菱咬牙道:“怎么,大人要来拿我?”

林远摇头:“鱼姑娘既然是连门主的高徒,本官自然不敢轻动。只不过……鱼姑娘当街闹事在先,在本官面前意图逞凶在后,这般不将大郑律法放在眼里,只怕不妥吧?”

鱼红菱恨恨看着肖阳,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便走。

那些差役兵丁不敢拦她,急忙让开了一条路。

林远看看地上汉子,道:“鱼姑娘,你的人!”

鱼红菱头也不回,道:“不要了!”

那汉子吓出一身冷汗,也不顾自己断手断脚,爬起来跳着脚地追了上去,叫道:“小姐等我!”

林远眼见两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过来问肖阳:“没事吧?”

肖阳一笑:“若大人晚来一步,怕就有事了。这疯女人确实厉害。”

林远低声道:“你也是,怎么就惹上了宣华门?”

肖阳笑笑,并没有问宣华门的事,而是问林远:“大人怎么来了?”

林远道:“你肖氏符店今日开张,本官自然要来祝贺。”

肖阳认真地问:“那带贺礼了吗?”

林远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儿?

本官亲自来给你捧场,你你你,你还要上礼物了?

林逍儿一吐舌头:“哎呀,光顾着高兴,却把礼物给忘了。过后补上成吗?”

肖阳笑:“我和大人说笑而已。”

诸人眼见肖阳竟然敢开府台大人的玩笑,不由暗中咋舌。

肖月此时彻底安了心,急忙过来向林远施礼,然后让王家夫妇拿了医伤的护身符,去给那些被汉子打伤的人医伤。

林远见了不由暗赞:这位肖姑娘可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随机应变,却借着这一场祸事展示起自家符文的神妙来了!厉害!

那些人不过是擦破了皮或摔得身上青肿,全是小伤,自然一治便好。

诸人亲眼见到了这护身符的神奇,一时更加眼热,纷纷打听价钱。

肖阳将前边铺子交给了王家夫妇带人打理,自己与姐姐将林远父女请到了铺后屋中。

这时他才问林逍儿:“你何时破境到了玄凝阶?”

林逍儿方才出手时,身周玄气化形如焰,正是玄凝阶的明显标志。

林逍儿一笑:“前日练功时不知不觉便破境了。你一直在忙,我便没好意思来打扰。”

肖阳道:“不知不觉便能破境,可见你武道天分不浅。有空时我帮你看看,为你炼几道符,保证能让你武道修为再度精进。”

林逍儿大喜:“那可好!阳哥哥,不若今晚你就去吧!正好祝贺你铺子开张,我摆酒请你吃!”

林远皱眉,心道: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能一点矜持都没有呢?

这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人往往不知珍惜啊!

他不悦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想要说话。

肖月立时猜出了他的心思,抢着道:“那可多谢逍儿姑娘了。”

人家姐姐都表示感谢了,林远自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翻翻眼睛。

这时肖阳问道:“大人,这宣华门到底是什么门派?大人为何如此顾忌?”

林远道:“宣华门门主连天峰与郡守大人关系不浅,门中养着一位符师,数位符士,郡里符殿也常与他们打交道。而且那符师符道修为极高,我大郑符殿也对他极为看重。”

肖阳点头。

怪不得!

自己只是一位符士,便能当街击杀一府总捕头而不受责问,那这位被大郑符殿看好的符师,岂不更可以任性胡来了?

林远道:“宣华门的那位门主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此事不能善了。不过你也别怕,一切自有本官!”

闺女,爹得给你撑门面,让这小子知道你的好处啊!

肖阳笑着点头:“有劳大人了。”

林逍儿却哼了一声:“爹爹就会吹牛!”

林远一时尴尬:“什么叫吹牛?”

林逍儿道:“先前那两人走时,怎么不见爹爹发威?”

林远尴尬道:“终是他们吃了大亏,百姓又没有死伤……”

林逍儿道:“哪里没伤?是阳哥哥治得及时而已!”

林远气得瞪眼,心说你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落你爹的威风啦?果然女生外向!

肖阳道:“逍儿,怎么能这么跟爹爹说话?”

林逍儿一笑:“我爹爹就喜欢让我气他。”

林远呵呵一笑:“是,我们父女时常这般逗着玩儿!”

心里却道:我有毛病啊?喜欢让别人气自己?这叫啥爱好!

肖月看得明白,忍不住在旁偷笑。

王小则直接咧开嘴就笑了起来。

小风波过后,肖阳的铺子便正式开了起来。

护身符这东西,早此时候便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这回终于得见实物,人们都跟红了眼似地抢着来看。

肖月重新定了价,五种护身符价格各不相同,同一种护身符因材质不同,也标了不同的价格。

府里富贵之家就是多,一掷千金不在话下,第一日,光是一千两银子一条的符文项链便卖出了一百多条。

至于其他,更是不计其数。

王家夫妇带着一众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晚上,肖月数银票也数到手发酸。

看着那满桌的银票,她不由叹了口气:“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肖月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齐老爷笑道:“表表诚意而已。”

肖月道:“我弟外出未归,齐老爷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齐老爷问:“肖姑娘做得了主?”

“自然。”肖月点头。“进来说话吧。”

管家急忙扶着齐老爷,随肖月来到院里正房堂中坐下。

齐老爷努了努嘴,管家陪着笑脸将银票再次递上。

肖月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这可是一千两银子,不要白不要。

再者说,这是你们从我弟弟手里讹去的,本就该还给我们!

“齐老爷有什么事,但请直说。”肖月道。

齐老爷呵呵地笑,道:“听闻肖小哥手上有一批护身符,功效很是不错。我有意跟肖小哥联手,帮他将这批符卖到府城里去……”

肖月笑了:“我们自己也能卖,便不劳齐老爷操心了。”

齐老爷道:“府城里做买卖,可没咱们镇上这么简单。想在街上摆摊子,单是那些巡捕里正的,就够你们应付好一阵子。一个不好,被罚没了货物,甚至被抓入大牢都有可能。老夫跟府台大人多少有点交情,到时在府里开个铺子……”

肖月呵呵一笑:“若要开铺子,我们自己不会开吗?”

“这……”齐老爷一时接不上话。

肖月道:“我家护身符分为三等,一等金,二等银,三等铁。铁符十两一枚,银符百两,金符千两。随便买出一枚金符,怕就足够我们在府城里开个大铺子了吧?齐老爷还将我们当成昔日的贫寒人家吗?”

齐老爷面色微沉,道:“有时候光有钱还不成,若是没有人,一样诸事皆难。权势权势,先要有权才能有势!”

肖月道:“那我们就安心在小镇里住着,赚的钱够养活自己便好。”

齐老爷冷笑道:“不知肖小哥这批护身符,是从何得来的呀?”

管家在旁帮腔:“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路子吧?”

肖月淡淡道:“既然有所怀疑,那你们便去报官吧!”

说着起身,道:“好走,不送!”

“岂有此理!”齐老爷一时大怒,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老夫说话?老夫给你几分面子,你还想开染坊吗?”

肖月冷冷看着他,丝毫不怕,道:“怎么,齐老爷还想动手不成?”

齐老爷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肖月冷笑:“你尽可试试,看我弟到时如何对你齐家!”

想到肖阳,齐老爷不由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急忙压了下来,可不敢发作。

开玩笑!那可是曾一路打进他内宅的人!

管家急忙打圆场:“肖姑娘你话也别说死,再考虑考虑。老爷,咱们先回去,给肖姑娘时间琢磨琢磨。”

齐老爷借着台阶而下,气哼哼地一甩袖,向外而去。

便在此时,院门一下被推开,肖阳大步而入,面带杀气,厉声喝问:“谁这么大胆,敢到我家里闹事?”

齐老爷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尿了裤子。

他急忙挤出一张笑脸,拱手为礼:“肖小先生,是老夫。”

肖阳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假装刚认出来,呵呵一笑:“齐老爷啊!到我家里干什么来了?”

齐老爷忙道:“我家药铺掌柜传话,说小先生让我来谈谈生意的事,所以……”

肖阳笑笑点头:“不错不错!是有这事。”

齐老爷一喜:“那咱们坐下谈?”

肖阳摇头:“不必了。叫你来此,是当面告诉你——若要卖,我自己便能卖,何必让别人横插一手?”

“你?你这不是戏耍老夫吗?”齐老爷气得脸都白了。

不同意你跟我家掌柜直说啊!还特意把老夫叫来才说不同意,太过分啦!

肖阳面色一冷:“不行吗?”

感受到他眼中凶光,齐老爷那点脾气瞬间就被吓了回去,摇头道:“没……没事!老夫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缩着脖子,带着管家灰溜溜地跑了。

肖阳也不理他,问肖月:“姐,他没对你无礼吧?”

肖月摇头:“你姐哪有那么没用?何况我还有你这个大靠山,谁敢动我?”

说着,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晃了晃:“看,他们赔给咱们的。”

肖阳乐了:“姐你厉害啊,转眼就把钱要回来了。”

肖月道:“是你出息了,他们不敢惹咱们,还要想法巴结咱们,这才把钱还了回来。对了,符卖得怎么样?”

肖阳道:“出乎意料,铁符都出手了,银符也卖了十几条。”

说着取出一沓银票递给肖月。

肖月拿过来一数,脸色都变了。

加上齐老爷还来的一千两,两人手里的银子已有四千多两,实实可算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小富户了!

“好多钱啊!”肖月长出了一口气,不住拍着胸口。

暴富啊!这绝对算是一夜暴富啊!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

肖阳道:“这算什么?还差得远。”

肖月冲他做个鬼脸:“你呀,可别太狂。”

肖阳嘿嘿地笑,道:“姐,你去看看谁来了。”

肖月走到门外一看,只见一辆骡车已至,随车五个大汉,还是帮他们搬家的那几个力工。

行在车旁的还有一家人,正是邻居王二哥、王二嫂,以及他们的儿子王小。

“这是?”肖月一时不解。

肖阳道:“家大业大,光靠你一个人自然照应不过来。再说,我出门在外时家里没人守着也不成。我琢磨雇旁人的话难以放心,所以便去跟王二哥商量,让他们过来,佣金多付一倍,二哥答应了。”

肖月一喜:“那敢情好!”

急忙迎了过去,向王二哥一家道谢。

王二哥脸尴尬,道:“是我们要谢肖小哥才是!我才知道,原来护身符是那么金贵的东西,肖小哥一气便给了我家四枚,这可……这可真是……”

肖月笑道:“千金难买真情义,王二哥就别见外了。”

说着,过去要帮王家人卸车。

王家人哪里敢让东家动手?王二嫂急忙将她拉开,道:“今后你可就是咱们大小姐了,可不能再做这些粗活。”

肖月一时不能适应,连连摇头,不让王二嫂如此称呼。

肖阳指挥几个汉子将王家的东西安置好,之后便要去集市买菜,王二嫂自然不能让他操劳,抢着去了。

傍晚,王二嫂做了一桌好饭菜,一众人聚在一起,算是庆祝肖阳生意大成,都极是欢喜。

王家也是清贫之家,平时也没吃过啥好东西,面对这一桌好饭菜,大人还好,王小才八岁,却忍不住拼命地往碗里夹、往嘴里塞。

王二嫂气得掐了他好几把。

肖阳笑:“二嫂,都是自家人,没事。”

王二嫂很是尴尬:“这孩子,太贪嘴了!”

肖阳看着王小,问:“小小,想练武吗?”

王小急忙点头:“想!”

肖阳问:“练了武做什么?”

王小想想,道:“当大侠,赚钱,让爹妈过好日子!”

大家都笑了。

肖阳点头:“有志气!”

又问王二哥:“二哥,你想不想练武?”

王二哥道:“要有机会,谁不想呢?只是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怕不成吧?”

肖阳道:“我实话实说——将来咱家家业会越来越大,总得有护院之人。二哥要是能练好武功,我在外奔波时便能放心家里。我有办法能让你与小小都打通经络,成为武者,你们可愿意?”

王二哥也是个聪明人,忙起身施礼,道:“若真如此,我们父子一辈子记小哥……不,东家的好,忠于东家,绝不起二心!”

肖阳笑笑:“明日我便帮你们。”

王二哥与王二嫂激动不已,王小却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吃过饭后天色已黑,王家人回到自己的厢房,看着这远胜旧宅的屋子,拿着那价值不菲的护身符,再想到肖阳给的佣金,一家人真有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王二嫂忍不住问:“我这不是做梦吧?你和小小,转眼就能成为武者了?”

王二哥嘿嘿地笑,道:“我倒无所谓,小小这么小便能习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这天上呀,还真会掉馅饼呢!”

王二嫂却道:“他爹,咱们心里可得拎清——咱们得来的这些都靠东家兄妹俩照顾,咱们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王二哥急忙点头:“对对对!”

随后忍不住感慨:“其实,咱们也没对他们如何,只是应当应分处帮过点小忙,不想却就换来了这般好日子……你看咱们走时,那些邻居羡慕得跟什么似的。”

两夫妇一时感叹,最后总结:做人啊,还是良善些的好,早晚能有好报。

肖阳回到房中,并没有睡下,而是取出了精铁、玉石,排在地上。

精铁是先前剩下的,玉石是今日买来的。

想开启太上仙宫第一道内门,必须铸出更强的符。但越强的符,对于材料的要求便越高。

当初钱少时,他空有能力,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大笔银子在手,便不用再愁材料不足。

他抬手临空绘制图阵,一道道天地之气注入其中,那图阵一时大成,慢慢融入精铁玉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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