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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完结版小说

赵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赵括带领的赵军,在山脚下完成集结以后,就开始按事先预备的那样,进行了整队。人数只有一千,更要集中力量。赵括摆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阵型,宋意带着长戈手在最前面,成召带弓箭手分三排站在中央。两侧和后方是剑盾手。每个长戈手都带着一副上好弦的弩。夜晚是不需要吉利服的。赵军全部披上了甲,咬着树枝,伏着身子,快步又安静的向秦军大营冲去。此时大概是寅时,这里的秦军值守和前几天一样,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的靠着柱子上假寐,有的坐在草地里。素质远不如前线那些秦军。巡逻的秦军刚刚走过去,哈欠连天。如果不是几个送信的秦军骑兵经过,赵括甚至觉得自己能直接摸到秦军主帅桌前。“你们是谁?敌袭!”惊恐的嘶吼划破了长夜的宁静,也让长平战场上最后一片净土,开始进入燃烧。...

主角:赵括王龁   更新:2024-12-02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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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括带领的赵军,在山脚下完成集结以后,就开始按事先预备的那样,进行了整队。人数只有一千,更要集中力量。赵括摆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阵型,宋意带着长戈手在最前面,成召带弓箭手分三排站在中央。两侧和后方是剑盾手。每个长戈手都带着一副上好弦的弩。夜晚是不需要吉利服的。赵军全部披上了甲,咬着树枝,伏着身子,快步又安静的向秦军大营冲去。此时大概是寅时,这里的秦军值守和前几天一样,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的靠着柱子上假寐,有的坐在草地里。素质远不如前线那些秦军。巡逻的秦军刚刚走过去,哈欠连天。如果不是几个送信的秦军骑兵经过,赵括甚至觉得自己能直接摸到秦军主帅桌前。“你们是谁?敌袭!”惊恐的嘶吼划破了长夜的宁静,也让长平战场上最后一片净土,开始进入燃烧。...

《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赵括带领的赵军,在山脚下完成集结以后,就开始按事先预备的那样,进行了整队。

人数只有一千,更要集中力量。

赵括摆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阵型,宋意带着长戈手在最前面,成召带弓箭手分三排站在中央。

两侧和后方是剑盾手。

每个长戈手都带着一副上好弦的弩。

夜晚是不需要吉利服的。

赵军全部披上了甲,咬着树枝,伏着身子,快步又安静的向秦军大营冲去。

此时大概是寅时,这里的秦军值守和前几天一样,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的靠着柱子上假寐,有的坐在草地里。

素质远不如前线那些秦军。

巡逻的秦军刚刚走过去,哈欠连天。

如果不是几个送信的秦军骑兵经过,赵括甚至觉得自己能直接摸到秦军主帅桌前。

“你们是谁?

敌袭!”

惊恐的嘶吼划破了长夜的宁静,也让长平战场上最后一片净土,开始进入燃烧。

“射!”

赵括厉声呼喊。

第一排的长戈手蹲下,将兵器放在地上,手中劲弩微抬。

第二排长戈手将长戈靠在自己左侧胸前,左手肘夹住长戈,左手托住弩身,右手控弩。

“嗖!”

一阵凄厉的破空声划过,那些秦军信使和秦军营门前的士兵直接被弩箭覆盖。

“敌袭!

警戒!”

秦军大营里面乱作一团。

“踏破秦营,活捉白起!”

赵括大手一挥,向前杀去。

在出发之前,他已经对这次作战进行了周密的安排。

随着他一声令下,长戈手扔掉弩,握住长戈,向前冲刺,弓箭手随即跟上。

后方几排将剑盾背在背后的赵军紧跟着捡起弩,一起前冲。

有赵军将涂满油布条塞到秦军火盆里,然后传递给弓箭手。

巡逻的秦军已经跑了过来。

还有周围的营帐内,不断有人拿着兵器出来,但这些人,基本都只穿着单衣。

“弓箭手,射击。”

这次的赵军弓箭手,并没有采取传统的三段击。

而是将所有带着火花的弓箭,朝着营帐散射出去。

后方的剑盾手还没来得及给弩上弦,看见这种情景,迅速从腰间掏出火油包,朝着营帐那里扔了过去。

那些营帐迅速起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惨叫声,咒骂声,不断从营帐里发出。

好多秦军士兵光着身子,奋力拍打着自己身上被火油沾到的地方,痛苦惨叫。

“杀秦狗啊。”

长戈手迎着前面的秦军巡逻兵推了上去。

尽管赵括之前侦察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大部分秦兵好像没有那种老秦军的精气神在,倒是和临时被征召入伍的新兵蛋子一样。

但是这股巡逻兵的表现却大大出乎赵括的意料。

他们虽然死伤惨重,但是竟然顶住了赵军长戈手的进攻。

不断有更多的秦兵涌来,用来传令的大鼓也被秦军值守敲打了起来。

秦军最中央的帅营里面,一个疲倦的中年男人被叫醒。

他头发散乱,满嘴酒气,显然昨夜宿醉。

“禀报将军,赵军夜袭!”

手下亲兵的通报让这个中年男子瞬间酒醒了一半,他被吓得愣住半晌,随后四处摸索,想寻找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询问道:“有多少赵军。”

“天色黑,他们一来就放火,一时间看不清楚,但是应该只有几百人。

今日值守的是北宫亲卫,已经和敌军交手了。”

还好今日值守的是北宫亲卫,这下赵狗踢上铁板了。

中年男子暗自庆幸,这队北宫亲卫是秦国宰相专门派来保护他安全,战斗力不是大营里其他秦军可以比的。

他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下令:“速去集结人马,把两座兵营的士兵都集结起来,不用浪费时间穿甲了,立刻过来支援。

这里是我军的后方,这些赵军应该是趁夜偷偷摸过来的,数量肯定不会多,也没有多少甲。”

他明白,此时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秦军内部,看起来万众一心,实际上派系林立。

自从秦王驱逐四贵,魏冉被废以后,白起没有后台,又和范雎交恶,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在其中交织。

这次赵军夜袭,在这个中年男人看来,就是前线的秦军有意放纵一只赵军小队进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将军,赵军凶猛,要不要先撤。”

亲兵建议道听到这里,中年男子心里也有撤退的冲动,毕竟小命要紧。

但立刻,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自己如果撤退,非但丢了军心,传到朝里,自己的位置也会不保。

外面就是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北宫亲卫防御,营里的兵马也在集结,那些赵军一时半会应该来不了。

想到这里,中年男子效仿古代名将,半卧在床上,还好整以暇的从地上捡了个酒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全歼来敌的好消息。”

自己大营里可是有三千多人,几百赵军,就算夜袭,抢了先机,那又如何。

中年男子又喝了一口酒,吩咐手下:“把帐门全部打开,让士兵看着,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话音未落,喊杀声就越发响了起来。

中年男子立刻一个激灵,亲兵也看向了他,面面相觑。

还没等帐门被掀开,就有几个人影被撞进了帐内,身上插着好几把弩箭。

一个赵军拿着一把锤子,浑身是血,杀气腾腾。

原来那些北宫亲卫一开始确实挡住了赵军片刻。

但是随即,赵军弓箭三段击就把北宫护卫的后援逼了回去。

赵军虽然只有近千人,相比整个秦营的兵力确实没有优势。

但是相比这些北宫亲卫一百人,局部的人数优势太明显了。

上好弩箭的剑盾手在赵括的指挥下立刻前行到北宫亲卫旁边,一波弩箭攻势,直接为自己的长戈手袍泽扫除了前进的障碍。

剩下的几个北宫护卫还想坚持,宋意按捺不住,扔掉长戈,带个几个健壮的赵军,提着大锤,迎了上去。

宋意本来就是力大如牛之人,兼之眼疾手快,实乃天生的猛将胚子。

他闪身躲过秦军的长戈,一把抓住戈杆,用力往回一拉,硬生生将秦军拉到身前,随后单手一挥。

那柄寻常人需要双手用尽全力才能挥舞的大锤在他手里宛如孩童手里的拨浪鼓一般,举重若轻。

砰。

就像西瓜开了瓢一样,脑浆和血肉横飞四溅。

“为了上将军。”

宋意高声呼喊,继续挥舞大锤。

在小规模的作战中,个人的勇武往往能极大振奋士气,提升团队战斗力。

远处支援的秦军也被宋意可怕的战斗力吓了一跳,支援的动作慢了不少。

“杀白起啊。”

赵军蜂拥着,扑向了最中间的帅帐。


“全军止步,噤声,前方有人活动的迹象。”

领头的赵括看见斥候的手势,立刻抬手,随即有人不断小声传达命令,千名赵军犹如机器一样立刻静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自己的前方?

这里是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而且此时两军大战,猎户们应该早就离开了。

该不会是进山避难的村民?

那要怎么处置他们。

作为现代人穿越的赵括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把人杀了以免泄露军情这个命令。

可是如果放过他们,自己的行踪泄露,有可能自己也要死,自己手下这些忠勇的将士也会因为自己的妇人之仁随之丧命。

霎那间,赵括脑海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只觉得呼吸困难,难以决断。

他心烦意乱,随着斥候走到有人迹的地方,在周围的人愁云满布的时候,暗自松了口气。

地上是一排看不见尽头的坑,有的被埋住了,有的还露在外面。

坑里有几块石头,上面不时有苍蝇飞舞,嗡嗡作响。

一股发馊的酸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不远处,还可以看到许多结成硬块的马粪。

看样子,曾经有一只部队在急行军经过这里的时候让士兵挖坑解决内务,然后继续行军。

成召详细的查看了四周,从几处树枝上发现了被划破的军服,黑色的。

是秦军,曾经有一只规模不小的秦军,日夜兼程,经过了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

“哼,原来所谓的神兵天降都是建立在士卒努力,穿山越岭之下。

我军的长平关,丢得不冤。”

赵括说完环视四周将士,继续说道:“秦狗都能不畏艰辛,吾等赵军精锐,万中选一的敢战之士,难道还不如秦狗么。”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在不断的上升,本来就已经达到极致的士气竟然突破了极限。

一些因为孤军深入加上在深山发现秦军踪迹而内心恐惧忧虑的赵军顿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实在是懦弱得可笑。

秦军之前走过的地方已经被踩出一条结实的土路,上面凌乱交织着一些马蹄印记。

有些看起来,就像是新的一样。

赵括立刻往秦军的踪迹那里派出了大量的斥候。

同时,他让正在休息的赵军开始把树叶黏在衣服上,就像前世那种吉利服一样。

中午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有马蹄声传来,但是声音单调,不像大股骑兵那样万马奔腾。

刚想指挥赵军前进的赵括大呼庆幸,赶紧招呼所有人就地隐匿。

那条土路上,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视野的尽头,两个身穿黑衣的秦军随意的拉着缰绳,有说有笑的控着马前行。

秦军军法严厉,但是也管不住人天性向往喜乐。

没有军法官在的时候,那两个秦军明显十分放松,宛如游山玩水一般在路上说说笑笑。

成召朝着赵括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小声说道:“要不要。”

当然不行了,杀了这两个,引来更多的秦军怎么办。

赵括摆手,耐着性子等着那两个秦兵走远之后,带了两三个人,沿着马蹄印子追了过去。

道路在不远处有一个分岔口,一条宽一点的路上有许多杂乱的马蹄印,但是看起来比较淡,应该是大军在许久以前曾经经过。

而另一条岔路上,马蹄印子十分新鲜,都是两匹马来回奔走形成的印子交叠在一起。

“我看,这两个应该是秦狗的巡逻兵,每天反复巡逻。”

成召看着马蹄印子,对赵括说道。

他是赵括门客里面最有山地行军经验的,因此这次被选为带队门客。

赵括点点头,他们几人沿着这条路走了大半天,在道路尽头,快出山的地方,看见一个秦军营帐,约莫几十个秦军在那里站岗。

“这些秦狗看起来怎么毛儿都没长齐。”

宋意远远了看了许久,疑惑的说道:“好像都是些没吃过饱饭半大小伙,骨瘦如柴的,兵器都拿不稳。”

“是啊,跟以前交手的秦狗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一点杀气都没有。”

成召也疑惑的说道。

赵括也觉得奇怪,只是天色已晚,他让成召回去安抚士兵。

自己则带着宋意和几个勇悍的士卒,仗着自己对地形的了解,硬生生绕了一圈,避开了那些站岗的秦军。

他带人爬到了旁边山头的一处悬崖上。

按照地图,前面应该是一个叫做堡头的地方。

此时月明星稀,山路难走,赵括又不敢点火,怕暴露了行踪,饶是他熟知地形,路上也摔了几次,要不是宋意力大无穷,又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赵括说不定也要挂彩。

付出是值得的。

在悬崖上,赵括几人顾不上喝水吃干粮,惊讶的发现远处大概一里的地方,灯火通明。

那里竟然有一处不算太大的营帐,营帐周围有几十处火盆,每个火盆下面都有秦军站岗,不时添加炭火。

营帐外面除了有好几队士兵在交替巡逻以外,还有几十名骑兵在周围的空地上来回警戒。

再远处,朝着秦赵两军对垒的防线,还有两座更加巨大的营帐,灯火却比较稀疏,但是就算赵括他们趴在远处的悬崖上,都能感受得到那两座营帐十分杂乱,人头攒动,和平常在韩王山看见的那种安静肃穆的秦军大营截然不同骑马的军士不断从远方跑来,通常是五六骑一起来,然后在那座小营帐里留下一骑,其余人继续朝着前线方向奔去。

只是已经入夜,这些骑马的军士依然络绎不绝,穿梭于那个小营帐当中。

这些军士身后插着红旗,显然是负责传递军情送信的军士,而这些军士如此频繁的出入那座小营帐,那么那座小营账,极有可能,就是,秦军的。

帅帐!这些东西,不需要太高的军事素养,都能判断得出来。

赵括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他自己也是口唇发干,手心冒汗。

这个地方不远处有天险,其实不适合作为帅帐。

但是,赵括心中的白起是无所不能的。

在他看来,白起果然,又是施展了瞒天过海之计,来到了堡头,这个连接长平关和长平的地方。


赵军大营,帅帐里面,用于烧烤的树枝架子还没有被收好,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骨头。

“少君,大王下诏,把马服作为您的世袭封地。”

司马越拿着最新的诏书向赵括汇报道。

“田呢?”

赵括问道,他之前上书,就是想为自己这些出生入死的手下讨些田地,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根本。

作为现代人,他虽然不懂政治,但是也明白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给自己这些手下田地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

“好像没有。”

司马越回答。

此时的赵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上书内容的不妥,听见没有按军功授田,心里急躁,开口说道:“那我们马服有多少田,能不能拿一些出来,分给死难的兄弟家里。

这件事不做,我吃饭都吃不下。”

司马越还没回答,坐在一旁负责传递诏书的赵胜门客,毛遂,终于抬头,开口说道:“马服子,吾来此之前,平原君上,有话交代给您。”

赵括知道,赵胜算是自己的举主,平原君的名声他在前世也是听过的。

于是他转身看向毛遂,拱了拱手,问道:“君上有何交代。”

“君上说,马服子爱兵如子,与士兵一起同甘共苦。

睡觉不铺席,行军不骑马,吃的穿的全和士兵们一样,堪有吴子之风。”

“君上谬赞。”

“君上让我问马服子,吴子为何最后不能久居魏国,出逃楚国。”

“还请先生教我。”

赵括知道吴子是吴起,也知道这是名扬千古的名将,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吴起在创建名扬天下的魏武卒以后,为何又离开了魏国。

毛遂继续说道:“吴子被公叔痤所害,公叔痤说吴起此举是恃宠而骄,目无王上,魏王不满,吴要杀吴子,吴子只能出逃。

将军今日之现象,和吴子多有几分相似。

同样军心归附,但是同样在朝中有许多人眼红将军,或者说是眼红将军背后的君上。

将军上书要给士兵分田,实在愚蠢。

分田之权,皆由王上而定。

将军难道想造反么。”

这如果是之前的赵括,听到这里,肯定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现在的赵括是穿越者,他骨子里根本就对所谓的王权没有一丝尊重。

说实话,之前是明白赵军忠诚于赵王,自己投降和造反都没用,不然赵括早就回军清君侧了。

但是毛遂这么一说,赵括立刻就明白自己触碰到了战国君王最重视的地方,就是土地分配权。

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赵王咔擦了,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自己也许在以后有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但是现在,首先要想办法赢下长平之战。

于是赵括朝着毛遂行礼,开口称谢:“多谢先生指点,不知先生大名。”

“不敢当,吾名毛遂。”

毛遂!

这可是学过小学语文都知道的人啊,极其擅长自我推荐,但是好像做得还不错。

可惜已经是别人的门客了。

想到这里,赵括再次朝着毛遂行礼,暂时放弃了把自己的封田拿出去给士兵的想法,问道:“不知何人率军,何时攻打长平关。”

“触龙相国幼子舒祺,此人想必马服子极为熟悉,和马服子一样,都是极为擅长兵法的人。”

“啊!”

赵括大惊:“怎么不是廉颇将军,不然让李牧带兵也好啊。”

“敢问李牧是何人?

其实君上也属意廉颇将军带兵,但是王上觉得马服子横空出世,打败秦军,想必就是和兵法精通有关。

舒祺兵法不在马服子之下,由他带兵,想必不会比之前不出战的廉将军差。”

这简直就是胡扯蛋,兵法都是骗人的,活学活用才是关键。

赵括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先前那位精通兵法的赵括在上一个副本里带着四十万大军走进了秦军埋的大坑里。

如果不是他穿越过来,秦军现在已经要准备进攻邯郸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不然马上这章的题目就要改成赵军主帅失心疯,赵国连夜换帅。

到时候只能尽量配合进攻吧,谁让自己之前为了加强后勤,撤走了半数军队,兵力不足。

赵括无奈,继续说道:“此次大王给的赏赐实在太少了,全部发下去,我发毫不要,都发给底下的士兵。”

“不可!”

毛遂喝道。

这又为什么不行,我有封田了我不要赏赐还不行?

赵括疑惑,但是看在开口的人是毛遂的份上,开口问道:“有何不可。”

“上将军如果不要赏赐,底下的裨将、都尉怎么敢要赏赐。

如果这些中层将领没有拿到赏赐,那么他们作战的时候会不会怠工,会不会不卖命。”

毛遂说得有道理,赵括点点头:“那就把赏赐分一下,我也拿一份。

但是要做到官兵一致。”

“不可!”

毛遂再次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何还是不可。”

“士兵之所以英勇作战,一方面是为了赏赐,一方面也是因为有晋升的机会。

虽然我们赵国大部分军官都是世族出身,但是也有一小部分军职给了作战英勇的士兵。

军官如果和士兵们一样的待遇,一方面军官会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另一方面,士兵们也会丧失奋斗的欲望。

为将者,应当赏罚分明,按功勋分发赏赐,但也要维护世族的威严和待遇,让担任军官的世族获得多一些的赏赐。

毕竟世族才是组成国家的根本。

而且也要做到公私分明。

朝廷赏赐给士兵的,该发就要发不要贪墨。

但是朝廷赏赐给自己的,不应该拿去给士兵们,不然会让人觉得是在收买人心。

大家都在说马服子爱兵如子,君上明白马服子是在非常时期收买军心。

只是士兵都是属于我王的,在他们眼里,普通士兵和草芥没有什么区别,为何马服子要把他们当作孩子一样爱护呢。

久而久之,王上难道就不会担心么?”

毛遂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赵括点点头,但是他心里明白,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是不可能把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士兵当作奴仆或者炮灰。

他很希望给努力的士兵一个进阶的机会。

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改变赵国这种官职世袭,普通人没法出头,当兵还被当成炮灰的制度。

毛遂预想中赵括如遭雷击,拜地称谢的场景没有发生。

赵括让门客带毛遂出去,眉头紧锁。

赏赐就这么点,军官如果多拿,士兵就要少拿,更别说那些死难者的家属,能拿到多少呢?

赵括有心不拿赏赐,但是也怕赵王对自己继续猜疑,导致自己被调回去,换来的那个舒祺能比穿越前那个赵括好到哪里去。

怎么办?这并没有难倒赵括。

作为现代人,他当然明白,如果蛋糕不够吃,就把蛋糕做大这件事。

蛋糕在哪里?

之前那位千古第一军神起步也很辛苦,不还是靠着运输大队长的帮忙不断壮大。

他把主意打到了秦军的辎重身上。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王汔一直都是以不怕死著称的,他也最明白,死中求活的道理。

随着他抽剑向前,他周围的铁鹰锐士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在远处指挥手下酣战的缚豹惊讶的发现,秦军的将旗突然加速向前,马上就要和赵军的将旗撞到一起了。

王见王!

这是缚豹戎马一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景。

他心神荡漾,恨不得插上翅膀,直飞到赵括身边,为赵括扫平眼前一切阻碍,让赵括亲自手刃敌军主帅。

但是秦军看见自己的主帅在拼命,自然也是爆发出了十分的战斗力,秦赵两军一时之间竟然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只是所有人的厮杀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看向将旗,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将旗会率先倒下。

斩将夺旗这种事,王汔是有经验的。

他明白,那些主帅往往擅长的是在幕后运筹帷幄、排名布阵,但是说到冲锋陷阵,主帅往往还不如身边的亲兵。

而且主帅身边的人,往往需要为了保护主帅而分心。

这就是自己最大的优势。

王汔信心满满,向前冲去。

前面就是那个背着将旗戴着将盔的赵括了!

几十个铁鹰锐士高声吼着,聚在一起,向前冲击,完全无视赵军手中的兵器是怎么刺入自己体内,用身体撞开了前方的赵军。

王汔双手持剑,左手剑隔挡住前方赵军的劈刺,右手剑向前一划,感受到那阵熟悉的手感之后,他右手反旋,剑锋在前方赵军体内卷出一朵漂亮的血花,鲜血宛如喷泉一般激涌而出。

两杆将旗之间的士兵们被各自的敌人用各种方式送入永眠。

秦军杀人王王汔,用青铜短剑,指向了面前那个戴着赵军帅盔的汉子。

“去死吧赵括。”

王汔先声夺人,用力一蹬,身子宛如一只雄鹰一般激射出去。

那汉子却是不进反退,举盾顶住王汔的进攻。

砰,巨大的反冲力震得王汔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王汔并不认得赵括,他只是根据将旗和帅盔判断哪个人是赵军主帅。

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赵括麾下最强的门客,司马越。

王汔只觉得赵军主帅的武力竟然如此强大,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已是极为不易。

更何况此人还能成为一军主帅,简直是妖孽。

人生可以碰上这样的对手,真是一种幸运。

事已至此,不得不拼命了,他深吸几口气,调整状态,准备再冲上去。

他明白,此次作战极有可能有死无生,唯一一线生的希望,就是自己阵斩前方的敌军主帅但就算是死,能够死在这样武勇的对手手里,死而无憾。

可惜,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嘶哑的声音:“给我射死他,射死那个秦军主帅。”

秦军主帅?

王汔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着带着的正是全套秦军主帅盔甲,抬头一看,一阵并不密集的箭雨向自己射来。

王汔武力过人,反应迅速,立刻一个侧翻躲了过去,按照他的经验,弓箭手在射出一轮箭后会有三到五息的间歇,用来重新上弦。

这正是靠近对方主帅的时候,王汔立刻爬了起来,却发现,又一波箭雨向他袭来。

赵军什么时候有这么精锐上弦如此迅速的弓箭手。

王汔心里大惊,身边两个秦军扑了上来,用身体为王汔挡下这波箭雨。

你们绝不会白死,我会先杀了赵军主帅,再把那些弓箭手统统杀光,为你们报仇!

王汔虎目含泪,大吼一声,推开身前秦军袍泽的尸体,再次往前。

又一波箭雨。

连绵不断。

王汔下意识双手护头。

有的弓箭被王汔身上精致坚固的元帅甲挡住了,但是也有两三枝箭射入了王汔的前臂。

“啊!”

王汔吃痛,骨子里的血性被完全激发出来,他用牙齿咬断箭杆,想要继续往前。

还是一波箭雨袭来。

王汔身上起码插了十几枝箭,有几枝甚至刺穿了甲胄,刺进了体内。

“是男人的,过来跟我一决生死啊。”

王汔绝望而又愤怒的大吼。

“好,我满足你。

是男人的长枪手,全部给我上,捅死他!”

没想到赵括竟然抢在司马越之前站了出来,大手一挥。

身后十几个握着秦军长枪的赵军冲了过去,将王汔刺成了血葫芦。

他至死,都没有闭眼,仿佛在哀叹自己竟然死于围攻,而不是死于赵军主帅之手。

当然,他完全不知道,他以为的赵军主帅,是司马越。

而下令杀死他的,才是真正的赵军主帅赵括!

此战,秦军全军覆没,赵军死伤两千余人,大部分死伤发生在战斗早期。

在战斗的后期,随着秦军规模的减少和王汔战死,战场宽度被赵军充分使用以后,赵军的兵力优势占了上风,局部经常出现赵军三打一甚至五打一的局面。

而这些赵军在杀死眼前的敌军以后,继续像滚雪球一般扩大了自己的人数优势。

杀红眼的赵军完全没有留俘虏的意思。

而司马越,则是冲出去割下王汔的人头,挂在了赵括的将旗之下。

“这是他们杀的,不是我杀的。”

赵括指着身边的长枪手和弓箭手说道。

可是没有人愿意占有这份功劳。

对他们来说,跟着主帅斩将夺旗,就是最大的荣誉了。

而这份荣耀最耀眼的那份,理所当然,属于他们心中最勇猛的元帅,赵括。

但是每当赵括,巡查韩王山大营,远望故关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两个用身体为自己挡箭的门客,那六个慷慨赴死去壁垒送信的门客,还有那些跟着自己一同冲锋的赵军和那些死守壁垒全军覆没的赵军。

他转身,问向司马越:“我记得你说过,有一百多门客跟着我,来到长平。”

“回禀少君,是一百一十三名。”

“现在还剩几个。”

“七十二名。”

故关一战,麾下门客竟然战死大半。

赵括心中无比感慨,一将功成万骨枯。

仗,还要继续打,人,还要继续死。

他指着故关,对着司马越说道:“等打完了仗,在那里给兄弟们立座庙。”

“是。”

“以后我麾下的门客就定在七十二这个数字,不要再增加了。

你们这些人,都要跟着我好好活下去。”

“我们一定死在少君前头。”

司马越回答。

千百年后,故关最具有特色的旅游景点,就是一座叫赵王门客庙的地方。


此时的白起,已经把帅帐立在了红土坡上。

时值上午,大风阵阵,“起”字将旗随风飘扬。

秦军正在店上壁垒休整,刚才大发神威的投石车也被卸了下来,准备运往最前线。

按照斥候的汇报,店上的后方,并不是像之前那样一片坦途。

而是层层壁垒。

这是白起万万没想到的,打了胜仗的赵括竟然比廉颇还乌龟。

真不好对付。

但是更让白起担心的,长平关那里和长平营那里,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

按照之前的战略构想,还有秦军和赵军的战力对比,白起并不是十分担忧长平大营那里的状况。

赵军在那里能投入的兵马太少,单体素质又不如秦军。

但是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不符合常理。

长平关那里,则是秦王用尽全力为白起争取来的又一次胜负手。

白起一直在等待长平关那里的消息。

“报,长平关守军昨夜协同从魏国借道的司马鞍将军一起,进攻赵国舒祺大营。”

一名信使到来。

只是秦将众将心中奇怪,明明长平大营比较近,为何长平关的信使先来了。

这是白起最关心的事情,他立刻站起身,却觉得眼前一黑,有些头晕,下意识扶住了桌子,开口说道:“细细报来。”

”我军按计划突袭以后,赵军主帅舒祺不知所踪,赵军十分混乱。

我军按计划成功烧毁了赵军辎重。

但是随后赵军有一个叫司马尚的将领手持虎符,稳定赵军,廉颇不知为何也带人出现,因此我军未能全功。

“白起轻轻点头,感觉自己的头晕好了不少。

长平关外不到五万秦军,去袭击二十多万赵军,能烧毁辎重就算是胜利了。

哼,有一个赵括已经是赵国祖上积福了,还以为舒祺能像赵括一样。

白起心想。

“报,我长平大营,全线崩溃,残军已集结返回光狼。”

又有信使送来了最新的军报。

周围所有秦军将领简直不敢相信。

副将直接上前,一把将信使脖子掐住,怒骂道:“你莫不是赵军的细作,前来散播谣言毁我军心的。”

“咳咳咳。”

信使满脸通红,却没有反抗,仿佛心死了一般。

“住手!”

白起怒喝道,他站起身来,盯着信使,眼神锐利:“细细说来,长平大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名信使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面色木然,开口说道:“我是司马家的门客。

昨夜应该是赵括亲自带人突袭了后方的新兵营,人数应该不多,一千左右。”

说到这里,信使抬起头,满脸愤恨:“可是不知为何,才一千人夜袭,新兵营就直接乱套,新兵营那里的副帅郑安平十分愚钝。”

“住嘴,我大秦的将军岂是你一个小小门客能评价的。”

在场的秦军将领还不知道郑安平投降的消息,有人开口斥责信使。

信使却昂首和那个开口的秦将对视,毫不畏惧:“堂堂大秦将军,一军副帅,在赵人袭营以后,竟然不做反抗,直接投降,算什么东西!”

什么?

郑安平投降了?

在场的秦军将领互相看去,只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从来没听说过有秦军将领,而且还是身居高位的副帅,在战场上投降。

这里固然有秦军强劲,极少败仗的原因在。

但也是因为秦法严酷,带兵在外的将领家人都必须居住在咸阳,接受黑冰台的监视。

只有白起,保持着为帅者的冷静,开口问道:“就算新兵营被突袭,也不过两万士兵,伤不到我秦军的根本。

长平大营人马将近二十万,如何能全线崩溃!

他赵括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信使刚要开口,却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他使劲往衣服上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郑安平投降以后,新兵营无人指挥,直接溃散,全部跑来我军大营,想要求得庇护。

我军不忍新军在外被赵军骑兵屠杀,开门让他们进来。”

“糊涂!”

白起开口,随后示意信使继续说下去。

“结果赵军骑兵混在我军新兵后方,想要攻打我军大营。

为了避免万无一失,司马将军立刻让人封闭营门,射杀冲营的新兵。”

砰!

白起终于控制不住,愤怒的砸向桌子,厉声说道:“要么都放进来,要么就一开始就射杀,哪有在这样朝令夕改的做法。

司马梗枉为司马国尉之子!

但是赵国主力被我军牢牢拖在韩王山一带,长平大营怎么会崩溃。”

听到白起问这个,信使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他语气开始颤抖,仿佛回忆起了十分恐惧的事一样。

他并没有再度擦拭眼泪,而是带着哭腔说道:“我军,炸营了!”

“什么!”

白起大惊。

“有人看见自己的新兵同乡,就因为来晚了,不能进来,还被射杀,忍受不住,开始咆啸。

我军连日作战,精神紧张,突然就不受控制了.”信使低头哽咽着,继续说道:“昨夜我军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每个袍泽都可能是敌人,都可能拔出短剑插进自己的胸口。

司马将军只能冒险出营,想尽办法收拢败兵。”

“还剩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白起问道。

“还剩将近十万人马,但都全无战心,已经渡河西去。”

“炸营之后,能收拢大半人马,也是不容易。

司马梗人呢,怎么不自己过来。”

白起继续追问。

信使终于抬起头,开头说道:“我家将军,收拢溃兵之后,言说愧对秦王、上将军,还有司马国尉,拔剑自尽。”

说完,信使朝着白起重重磕了几个头,不等白起发话,转身走向帐外。

有几个秦将大体猜出来信使想要做什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转头不忍再去看信使。

只见信使走到帐门外,按律领取了自己的武器,却没有继续往前,而是面朝长平大营,再次下跪。

嘶!

噗!

是短剑划破喉管,温热的鲜血激射出来的声音。

那名信使,司马梗的门客竟然在门口直接自杀,追随自己的主人而去。

“报。”

又有信使仓皇的跑来,竟然是留守后方的部队派来的。

“何事。”

白起只感觉自己的头晕又加重了,坐在胡床上,扶着头,低声说道。

“报,我军后方,丹河以西,出现赵军骑兵,人数约有五千左右,疯狂骚扰我军粮道。”

“又是赵军,是谁带兵。”

“回武安君,是,是打着对面主帅赵括的旗号。”

白起一惊!

猛地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立刻跌坐在地。

众将连忙上前扶起,白起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老血,无力长叹:“赵括在,赵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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