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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支持珊珊姐,新时代的女性就应该独立自主,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生育机器。女性凭什么不能有事业?凭什么就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况且,生孩子是一件大事,更是你和姐夫两个人的事,甚至是以你为主的。他们逼着你,就有些不太好了吧?”我就顺着吴珊珊的话帮腔道。“就是嘛!”吴珊珊眼里掠过了一丝忿然道。接下来,我也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又再转到了姚奇的身上,继续对他一顿猛夸,我则是对姚奇一顿猛夸,说姚奇绝对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然后又说吴珊珊当了科长以后一定要照顾我,云云。吴珊珊开心得眼角都要笑出皱纹来了。相谈甚欢,起码没有表面上的摩擦,并且也让吴珊珊放松了警惕。一番话聊下来,也快到上午下班时间了,吴珊珊收拾一下就便走了...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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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支持珊珊姐,新时代的女性就应该独立自主,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生育机器。女性凭什么不能有事业?凭什么就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况且,生孩子是一件大事,更是你和姐夫两个人的事,甚至是以你为主的。他们逼着你,就有些不太好了吧?”我就顺着吴珊珊的话帮腔道。“就是嘛!”吴珊珊眼里掠过了一丝忿然道。接下来,我也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又再转到了姚奇的身上,继续对他一顿猛夸,我则是对姚奇一顿猛夸,说姚奇绝对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然后又说吴珊珊当了科长以后一定要照顾我,云云。吴珊珊开心得眼角都要笑出皱纹来了。相谈甚欢,起码没有表面上的摩擦,并且也让吴珊珊放松了警惕。一番话聊下来,也快到上午下班时间了,吴珊珊收拾一下就便走了...

《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支持珊珊姐,新时代的女性就应该独立自主,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生育机器。女性凭什么不能有事业?凭什么就要在家相夫教子的?
况且,生孩子是一件大事,更是你和姐夫两个人的事,甚至是以你为主的。他们逼着你,就有些不太好了吧?”
我就顺着吴珊珊的话帮腔道。
“就是嘛!”吴珊珊眼里掠过了一丝忿然道。
接下来,我也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又再转到了姚奇的身上,继续对他一顿猛夸,我则是对姚奇一顿猛夸,说姚奇绝对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
然后又说吴珊珊当了科长以后一定要照顾我,云云。
吴珊珊开心得眼角都要笑出皱纹来了。
相谈甚欢,起码没有表面上的摩擦,并且也让吴珊珊放松了警惕。
一番话聊下来,也快到上午下班时间了,吴珊珊收拾一下就便走了,走的时候还跟我打了个招呼,表面上看算是很正常了。
但那杯奶茶至始至终都没碰,我知道,她心中肯定有刺没拔掉。
但我已经尽力了,你若不拔,那就留着吧,我也没办法!
接下来,我继续工作,将那个没写完的宣传年鉴写完,反正就收个尾,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抬眼时,已经是中午了,我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就去了机关食堂。
其实机关食堂就算是给住单身或者家不在本市或者中午加班的区委大院公务员们准备的。
那些家在本市又不忙的,基本中午都回家去吃饭了。
我一直在食堂吃午饭,总能碰到姚奇,他们组工部的工作确实忙,老是加班,所以中午总能在食堂看见他。
今天中午,估计也不例外。
果然,到了食堂,我打完了饭,左右看了一圈儿,就看到姚奇正在坐在一个角落里,边吃边拿着手机在发微讯。
我微微一笑,端着餐盘就走向了他那边。
有些信息我要了解,也方便我小小地腹黑布一下局!
“姚哥,今天中午又加班了?”
我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将餐盘放在桌子上笑道。
因为组工部和宣教部就是上下楼层,平时总能见面,再加上吴珊珊是姚奇的女朋友,所以也很熟悉,平时见面也打招呼,偶尔也在食堂一起拼桌吃午饭。
姚奇见了我就放下了手机,点头笑道,“是啊,这不最近正忙着机关作风大整顿这件事情嘛,全区的动员大会已经开完了,得继续往前推进,让基层落细落实,同时还要派督导组对各单位召开动员会进行督导,正分组呢。
对了,小张,听你珊珊姐说,你调到文教科去了?”
“是啊,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两天调了两个科室,我都有点儿懵。”
我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
“机关嘛,很正常。”
姚奇笑笑说道,不过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怕是他已经听说了不少我的事情。
“不过,能跟珊珊姐共事,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我吃了口米饭,不徐不陈地将话题往这方面引。
“哦?”
姚奇笑着看了我一眼。
“珊珊姐这个人很善良,而且没有机关里那么多的弯弯绕,反正跟她相处起来很轻松,不用那么累。”
我说道。
“嗨,甭夸她了,她那人呀,就是没心没肺而已。”
姚奇摇头笑道,谦虚了一下,不过对于我的好感度明显增加——这是变相在夸他的女朋友,他当然开心。
“对了,今天跟珊珊姐聊天,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吧?婚礼都定下来了,我是不是得提前改口叫姐夫了?”
我笑着问道。
“唔,定在三个月以后,不结不行啊,家里爸妈催得厉害。”
姚奇眼里涌起了一种叫做幸福的神色,笑着说道。
可是看到这一幕,我却心中痛楚——原本,我和温婉再过段时间,也应该谈婚论嫁了吧?
但现在,她却离我而去,甚至,我连她离我而去的原因也仅仅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更令我心头痛苦!
不过这种情绪只是在心下间翻涌,我表面上依旧如常,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倒也正常,毕竟,你和珊珊姐也都三十出头了,老人着急抱孙子嘛。”
我就笑道,继续将话题往这方面引。
“他们倒是想抱孙子,但你珊珊姐却未必这么想。”
姚奇叹了口气道。
我心中一动,这句话里,信息里很大啊,证明他们肯定在这方面激烈交锋过,绝对不像吴珊珊那样一语带过般简单。
“珊珊姐?不会吧?她挺善解人意的啊。”
我继续徐徐导引。
“其实你不了解她,她这个人吧,有时候很倔犟的,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姚奇摇头道,眼里掠过了一丝愁云。
我假意惊奇地道,“结婚生小孩子,都是正常的啊,珊珊姐为什么不同意呢?”
“她倒不是不同意,就是觉得还是太早了,她也想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说是至少三十五岁以后要小孩子。”
姚奇说道。
“三十五岁以后?哎哟,那这年纪可不小了,属于大龄产妇了。我不太懂这个,但我听说,女人年纪大了要小孩,有些危险啊。”
我就一咧嘴道,其实心中已经确定,没错,吴珊珊确实有些野心的,想在这几年当上科长、提拔派出去,事业稳定后再要小孩子。
“谁说不是呢?可她就是那么犟,谁又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件事情,她和我父母还吵过呢,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起来就头大。”
姚奇叹气道。
我心中一动,轻咳道,“姚哥,要照这么说,你夹在中间,也确实很为难啊。”
“兄弟,你是懂我的。”
姚奇再成熟,毕竟也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被我这一句话整破防了,抬头望着我叹气道,证明他之前确实挺难的。
“其实吧,我倒是觉得,姚哥,这件事情,确实得好好处理,要不然的话,就算以后结了婚,也要闹矛盾的,这真不太好。”
我叹口气道,其实我依旧在试探,因为我要试探姚奇的态度和想法。
还是那句话,处世无非人心、谋局无非人性!
只要知道了姚奇的想法,这个局,就好谋了。
“说的就是啊,我也害怕这一点,也跟你珊珊姐商量多少次了,可她这个人,越是商量越是执拗,就是不同意先要小孩子这件事情,我真是拿她也没办法啊。”
姚奇摞下筷子,揉了揉眉心说道。
一句话出口,我心下间雪亮——姚奇肯定是倾向于自己父母的,况且他年纪也不小了,也想马上要小孩儿当爸爸,只不过现在就卡在吴珊珊想当科长、提拔以后再要小孩子这个心结上了。
哦了,方向有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布局导引的事情了。
“办法,哈哈,姚哥,要我说,这种事情,办法不有的是么?”
我嘿嘿一笑,故意神秘地道。
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谢青莹已经来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好像还没发过脾气,更没有拿谁的人头祭旗立威吧?
想到这里,我心下间“豁”地一跳,“嗬,这完全就是利用这个契机杀头祭旗立规矩啊!要不然,她还真不太好找理由。
这个谢青莹,真是不简单啊!”
我心下间赞道,不禁对谢青莹再次高看了一眼。
这个小女子,有点儿东西啊——不过,欣赏归欣赏,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从客观上来说,我还是觉得谢青莹这样处理事情有些莽撞了,甚至不自觉地有些替她担心。
一般来说,无论是哪级领导干部是不会轻易得罪人的,包括下属。尤其是像这种人事安排的事情,只要不是怀有特殊目的或者不出现大的偏颇,基本上都会顺水推舟地成全一番,轻易不可能扒人大道、毁人未来的——赵庆丰对我的那种情况除外,属于别有用心。
因为,领导干部也要一个民意基础嘛。就算谢青莹是区级领导,她的民意评测不在部内,她也会注重下属的风评的。
可现在,她居然一句话便将于秋莉退回去了,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了。
要知道,能借调进大机关里的人,要么就是确实有能力有水平机关实在是需要的,要么就是有后台有背景的。
而后者才占了大多数。
这些人,背后站着弯弯绕绕的不知道有几个人,就比如,于秋莉的公爹,还有上一任同意于秋莉借调进来的原部长现任民大主任正处级领导贺永杰。
等等!
而谢青莹这相当于给那些有连带关系的人,每个人脸上都狠狠地呼了一巴掌。
后续的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了。
可她这样做,真的是鲁莽吗?
稍微转动了一下念头,我却又再悚然一惊,好像,未必啊。
按理说,做这样人事安排决定,哪怕是一个借调干部,也要事先跟各位副部长分别通气的,然后再集体研究做决定,算是给自己留一个退路。
现在谢青莹却是上来就直接做出了这个决定,拿出了态度,半点退路都没有给自己留,当然也是没给别人留,这种魄力,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并且,我能看得出来,谢青莹这绝对不是因为于秋莉骗她而一时冲动才摞下的狠话,那确实是深入思考后才做的决定。
因为,她现在找的这个编办收编的理由,极为恰当,最起码能够摆在桌面上说,并且还给足了于秋莉台阶,说是不能再耽误人家发展。而不是随便找了个理由甚至直接冲动地说于秋莉骗了她,人品不行之类的,将于秋莉退回去,没有给任何人落下口实与话把。
并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谁想找她说这件事情,都不再可能了。因为官面上的原因已经摆得很清楚,谁要再敢来说,就相当于是让谢青莹违反原则去做事。
那还了得?谁也没有这样的胆子敢再来说这个话。
但曾经是机关老油条的我哪里不明白,这些都只是表面说辞罢了。
或许别的行政单位确实有不敢满编运行的顾虑,但在谢青莹这里,完全不存在。她想满就能满,不想满就可以不满。
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这是宣教部,宣教部的部长是区级领导,就有这个权力,这就够了。
她做事,还用看编办和人社部门的脸色么?就算是组工部的部长也要给上三分面子的。
所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可谢青莹已经将事实摆在这里了,那意思是说,谁再敢提这件事情,就是逼着她犯错误。
谁敢?谁敢谁就是虎,那是相当于活腻了给谢青莹递刀呢。
毕竟,做为区级领导,就算下面的几位副部长是部里领导,但前途命运也都攥在她手里呢。
我终于明白,原来,谢青莹以前绝对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但一直没提,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同时也没有一个让她做决定的契机。
但这一次于秋莉这个蠢货给了她下决心的机会,相当于给她递刀了,那她也就顺水推舟杀人头立威了。
想到这里,我就暗自里一咧嘴,靠,这还真不是莽撞啊,而是用杀伐决断来形容,才是最正确的!
我对她更欣赏起来。
“没有意见……”
赵庆丰率先表态了。
因为他是管人事的副部长。
只不过他语调干涩,颇有些艰难。
我猜测,恐怕当初于秋莉能够借调进来,也不无他的关系吧?
“没有意见。”
魏南生和李敏也相继出声道,却是无所谓,更证明了我刚才的猜想。
李伟明张了张嘴,但谢青莹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只能颓然闭上了嘴,这种情况下,他还敢说什么?
“接下来,第三个议题,既然于秋莉同志已经回去本单位了,她的文书岗位由谁来接任。人选呢,就从各科室选吧。
至于谁更合适,大家议一议。”
谢青莹道。
我心下间再次赞叹。
真是杀伐决断啊,居然直接将这件事情做实做死了,半点缝隙也不留。
这样的话,就算是之后于秋莉托人找关系再想跟谢青莹说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了。
因为都有人接替这个工作了,她就算来也没有岗位了,还来个毛?
听到这里,我便不再听了,转身离去。
只不过,这一次谢青莹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才三十岁的小女子,做人有担当有原则,甚至还有股子侠气;做事,有手腕有魄力,并且是谋而后定。
当真不简单!
套用句官场里俗点儿的话,这是个“大胚子”,只要不出太大的差错,未来前景无限哪!
当然,我站在门外拎水壶偷听的时候,左右可是看得很清楚,没有人出来,更没有人注意到我。
否则我早就走了,绝对不能贻人口实。
回到我那个储物间办公室里,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毕竟,大部长已经为我出头说话了,而且还给我调整了岗位,赵庆丰想毁我的计划暂时算是破产了。
除非是大部长马上调走,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就动不了我。
但是,这种靠装可怜卖惨获得的同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我必须要稳固住现在的胜利成果,用我的能力证明我自己,也变相地证明大部长为我出头是多么的英明正确。
光度过眼前的危机,这不是我的初衷,危机危机,危险中有机遇。
富贵险中求,要在化解危险的同时,狠狠抓住机会,向上攀升,爬到一个足够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人欺凌的位置,这才是我的目的!
所以,我要马上向所有人,尤其是向大部长展现我的能力,证明我的优秀。
可是,调到文教科之后,我应该怎么做呢?应该做些什么呢?
正当我紧张思索后续要做的事情时,于秋莉回来了,她回来之后,派头拿得十足,并没有到我的房间里,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喊道,“小张,茶叶买回来了吗?”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
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
“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
刘长信哈哈一笑道。
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
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
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
“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了,谢部长这个人很正直,她是你翻身的机会,更是你的运气。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做事须用意,一悟值千金!
努力吧,小子!”
刘长信摞下了杯子,拿起衣服便向外走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走在马路上,我们即将分道扬镳,去往两个方向,我忍不住问道,“刘哥,你为啥帮我?”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兄弟,就当我想多活几年,所以,帮你一次。虽然我帮的忙没鸡毛用,但老子心里也畅快。这个世界上,有人做恶人,就得有人当好人吧?
我是好人?唔,我是好人!
哈哈哈哈哈……”
刘长信将外套往肩上一搭,仰天大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目光怔然,颇有一种看古代豪客的感觉!
……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开始对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复盘。
一个人进步的速度取决于他复盘的能力。
唯有复盘,才能查缺补漏,发现做得不完美的地方,不断改进!
虽然我拥有了老张的人生经验,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无往而不胜。
因为我很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是今天偶然间发现孙菊的与众不同和刘长信的绝艳惊才!
所以,万万不能躺在老张的经验值上以为未来就属于自己了。
若登高必自卑,若涉远必自迩!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再大的本事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若是现在好高骛远,妄想凭着老张的经验一蹴而就,哪怕有老张的经验加持,我也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不断复盘,不断吸收新知识、增长新经验、历练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快速地复盘,同时结合刘长信所分析的那些事情,力争点点滴滴都不放过,全部回放一遍。
于是,我在其中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几处不足。
比如,装憨卖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刻意,虽然未必会被人看出来,但我完全可以用更完美的形式去表现。
还比如,今天遗漏下了另外一个副部长魏南生,我没有对他“照顾”到位。
虽然魏南生不分管我,我也没有任何由头去魏南生的办公室看他,但这并不是我将他疏漏的理由。
尽管机关里不可能真正做到事无巨细、滴水不漏,但起码我也要创造机会跟魏南生碰个面,表达我对他的尊重、照顾到他心理的感受,让魏南生对我打下好印象——就算不能让魏南生对我生出多大的好感来,起码也能不让魏南生讨厌我。
没办法,机关就是这么累。
想着想着,我一下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那就是,孙菊是谁同意借调过来的?或者说,是谁直接动意的?
是赵庆丰?还是谢青莹?
亦或是,谢青莹跟赵庆丰交待过,然后,赵庆丰借助这个机会将我踢出去宣传科去了,一石二鸟?
好像有这个可能——赵庆丰借着借调孙菊的这个契机,夹带私货来为难我!
但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孙菊的背后,又是谁?
这件事情要是往细里分析,那可就有些麻烦,所以,先不去想那些,不分析也罢。
在复盘的过程,结合刘长信最后给我的建议,我已经确定应对吴珊珊的第二套方案。
如果第一套方案没有成功的话,那第二套方案就是,展现我的才华与能力,并且务必让部长看到。
这样的话,只要部长足够公平,能够任人唯贤,就一定能够启用我当文教科长。哪怕吴珊珊有意见,但这是部长决定的,况且业绩在那里搁着,她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她就安心地结婚生子去吧——其实女人真的不太适合在官场中打拼,确实太累了。
官场这玩意,归根结底,本质里就是一场又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是男人的游戏!
至于宣传科长,我是不去想了,有孙菊在,就算这个科长空着都不会是我的。
同时,我还要继续深入地弄清楚,赵庆丰倒底为什么那样敌视我。
正如刘长信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没招他没惹他,他这样恨我,是不应该的。
还有,我必须弄清楚,强行逼迫温婉的那几个人,倒底是谁。但我必须还要找到黄丽,她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只不过,黄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好像未必能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毕竟,她也答应过温婉!
想着想着,我已经沉沉睡去,睡梦中,我又梦到了温婉,她满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抱着肩膀,向我哭泣道,“老公,我好痛、我好冷……”
我痛彻心肺!
……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
其实这几天来我睡得都不好!
但我还是早早起床,打拳、吃饭,然后骑上小电驴去单位。
因为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去展现我的能力与才华!
到了单位的时候,才七点半,按理说九点钟上班呢,可我发现,居然有人来得比我更早。
那是新调整到办公室做文书的李书雪。
温婉是我女朋友,以前只要想起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丝微笑,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嘴里都是甜的。
她特别漂亮,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脸蛋儿清秀,不敢说万里挑一,但起码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九十九的那种。
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我是靠着头悬梁椎刺骨的精神往死里学,终于在千军万马的拥挤之中过了那道独木桥,考上了区直机关的公务员。
她则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销售,不过具体业务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是药品推销。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让我去看房子——我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甚至好多次都梦到我和温婉都住进了这房子里,她哄着宝宝,我扎着围裙做饭,场面很温馨。
可是,因为没钱,以前看了六七次,连售楼小姐都烦了,我摸着羞涩囊包,也无法定下来。
虽然温婉安慰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可我依旧感觉自己很愧对她。
外出学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回去后我就向她求婚,并且还买了钻戒。
虽然我不知道这套房子还能等我多久。
但我相信,温婉会等我!
可到了地方,温婉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居然把房子买下来了,尽管我满心疑惑,但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我单膝跪下,拿出了钻戒向她求婚,也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万万没想到,温婉太过高兴,包掉在地上,结果里面滑过出一张血液孕检报告,上面写着,“怀孕时间,两周”。
那一刻,我如中雷噬。
因为我外派学习一个月,刚刚回来,期间根本没碰过小婉。
而小婉怀孕时间是,两周?并且,检查日期还是五天前。
就算再怎样往前推,时间也根本对不上,至少差了一周。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当我出离愤怒地给了温婉一个耳光,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却泪水涟涟地向后退,连续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从十二楼纵身一跃,摔成了一朵凄艳的花!
从我进门开始,前后不到五分钟,我便从天堂跌落地狱!
当时的惨烈,我现在想一想,还觉得头昏目眩,痛彻心肺!
站在房子里,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左手握着那个小和尚玩偶,右手握着那串似乎染满了温婉鲜血的钥匙,我反复地看着这两样东西,面色平静,可是心如油煎。
温婉怎么就背叛我了呢?
孩子又是谁的?
她为什么要死?
明明原本幸福光明的一切,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温婉,温婉……”
我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过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空旷的屋子里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恨她,却又因为恨她而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爱得越深,便有多恨!
“哗啦……”虚掩着的门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我泪眼模糊地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叫黄丽,比小婉早入行两年,也是医药销售代表。
入行的时候,就是她带着黄丽的,也可以视为是温婉的师傅。
温婉在这个城市里没什么朋友,黄丽既是她的师傅,也是她的闺蜜。
“丽姐……”我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之后,终于认出了黄丽,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顺便送些东西,正好,你也在这里。”
黄丽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走进了屋子里来,径直走到了我的对面,然后,不觉间,她的眼睛红了起来,转过身去,捂住了嘴,两肩耸动,泣不成声。
我颤着手,点起一枝烟来,眼神茫然地望向了头顶上的灯。
那是盏心形的客厅灯,两心相环,中间一根爱神之箭。
这一刻,我看见的不是心,而是箭!
纵然阅尽人生五十载,却也难掩此刻少年情!
情绪可以稳定,痛苦无法遮掩!
所以,抬头望灯,一箭穿心!
“张海……”
黄丽声音嘶哑地道。
“嗯?”
我转过了失神的眼睛,没有焦点地望向了黄丽。
“小婉说,如果她有一天不在了,请我把这个交给你。我原本不想和你见面了,只想偷偷地把这些东西送到这里来。但既然你在,那你便收着吧。”
黄丽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了盒子,失神的眼神重新聚焦,那居然是一块手表。
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品牌的手表,可以前我只能喜欢。
因为它很贵!
因为我没钱!!
“小婉说,你特别喜欢这块表,有好多次路过专柜的时候你都在看它。
所以,她一周前偷偷地买下了,就准备结婚前送你,不过她又说,有可能,无法亲手送给你了,便要我在她走后,转交给你……”
黄丽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在她走后,转交给我?她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什么意思?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倒底发生了什么?
“丽姐,你能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死死地握着表盒,手上青筋爆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黄丽。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黄丽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了我。
“我外出学习一个月,能知道什么?”
我木然摇头。
“关于小婉的工作,她跟你提及过吗?”
黄丽突然间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不算太清楚!”
我怔了一下,努力地回想着曾经的过去,好像,我对温婉的工作,并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她是搞药品销售的。
“我们是药品销售代表,简称医代,就是帮助医药商业公司向各大医院推销药品。
只要那些医院买了我们推销的药,我们就可以赚提成。”
黄丽深吸口气道,从这时开始,她每说一个字,很仿佛很痛苦!
我的心抖了一下,这一刻,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了过来。
“这倒底是啥背景啊?这么牛笔!”
我吃惊地问道,但丝毫不怀疑刘长信的话——因为体制内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不少大佬的亲属子女就是在基层这样飞速拔起来的,老张以前就见过无数。
“啥背景不用问,但肯定是省里的背景,都不是市里的。”
刘长信道。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满眼不相信地问道。
刘长信却是笑而不语,这一刻,我突然间感觉到这家伙有些神秘起来。
我现在真是弄不清楚刘长信倒底是个啥样的人了。
你说他有心机吧,这些隐秘事情包括猜测居然都能跟我说,丝毫不怕我露出去。
可你要说他没心机吧,他偏偏什么事情都能看明白,心里头亮亮堂堂的,啥都懂。
你要说他活得通透、大智若愚吧,可他偏偏就不思进取,甘愿做个办公室秘书,就是上班完成工作彻底躺平,未来连想都不想。
这种人,就算是老张也从来没见过。
并且,刘长信现在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位世外高人似的,站在红尘河畔,指点江山,不入红尘却对红尘了若指掌,参与世事却从不被世事扰乱心扉。
这个人,有些厉害了。
“那第三个原因呢?”
我再次问道。
“第三个原因,就是赵庆丰有可能会对你痛下杀手,将你调整到办公室只是第一步,让你在办公室跟李伟明起冲突是第二步,最厉害的是第三步,想让你再跟于秋莉干起来,让你在部里的口碑彻底臭掉,然后,将你一脚踢走。
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之所以将这个原因跟第一个原因区分开,也是因为,第一个原因是引,第三个原因既是因也是果!
只可惜,你居然好人有好命,部长法眼如炬,直接帮你破局了!
要不然,这就是个死局,你逃不开的!”
刘长信坐在那里,叼着烟笑道。
这一刻,我简直对刘长信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靠,他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啊,比我现在的心理年纪还小十五六岁呢,居然能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通透?
他,他倒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我,也是因为偷听到了赵庆丰和李伟明的对话,才对这个局有些明了,奋起谋局反抗的。
可是,他居然全靠猜的?
我对刘长信的观感再次升级,这个人,有些可怕啊。
“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怎么猜的?”
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小小弯弯绕,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还用猜?”
刘长信喝了杯酒,哈出口酒气不屑地道。
“你真,神了……”
我由衷地佩服道。
仅仅是一顿饭,我对刘长信的认知开始不断升级。
同时,另外一个疑问涌上了我的心头,刘长信,倒底是什么人?普通人能有这种分析能力和官场经验?
这个总是被人刻意忽略的刘长信,同样不对劲!
“赵庆丰这样盯着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十分苦恼地抓了抓头皮道,实则是想听听他个人的意见。
谁知道,刘长信一翻眼皮,白了我一眼,“你问我怎么办,有毛用?我只能告诉你我分析出来的这些东西而已,况且还不一定准。至于办法……我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还能给你鸡毛办法啊?”
“你肯定有办法,就是不说。”
我不信,紧追不舍。
刘长信看了我一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咋知道我一定有办法?”
“因为我刚到部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就好像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你才是真正的大神。”
我就嘿嘿一笑道。
“少拍我马屁,我不过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闲人罢了。”
刘长信翻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道。
“如果闲人都有你这本事,那咱们国家早就举世无敌了。”
我咧嘴笑道。
“说着说着你还来劲了。”
刘长信瞪了我一眼,不过谁不愿意听好听的?
大概是我这半真半假的吹捧也确实到位了,他喝了杯啤酒,将杯子往桌子上一墩道,“其实我想给你的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现在你只能拼尽全力往上爬,在最短的时间内爬到你能爬到的最高的位置。
甚至于,若是你能爬到副科的位置,最起码,你就拥有了自保的能力,而在此之前,你要紧紧抱住部长的大腿,无论用什么办法!
只要部长没放弃你,就没有谁能动得了你!明白了吗?
别觉得不好意思,保命嘛,不寒碜!”
这番话说完,我心中对刘长信的评价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这跟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完全一样!
“可我就会打扫个屋子啥的,也不会别的啊,想抱住部长的大腿……难道,刘哥,你的意思是让我送礼么?”
我有些郁闷地问道。
“送礼?你这傻叉,这个时候送礼,八百双眼睛盯着你,你送她也不敢收啊。况且人家缺你那点儿礼?”
刘长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不动声色,继续打造憨厚老实人设,“那,那我咋抱部长大腿啊?”
“用能力证明你自己,因为部长现在也需要你能证明自己,因为你证明了自己,也变相地证明了部长的眼光。
但能力证明自己这个东西吧,属于内功的范畴,是真本事,要靠你自己。说来说去,机关里,如果能力不行,路可不好走啊。”
刘长信摇头叹了口气道。
我对刘长信真的有些服了,这货,无论眼光还是脑子,绝对绝对都不简单!
如果只是单凭这番话……靠,他简直就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啊,就算比不上老张,也未必差太多。
可他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啥情况?
带着几分疑惑,我抬头望着刘长信,满眼佩服地道,“刘哥,今天你说的这些,都是金玉良言哪。
可你也就比我大十岁八岁而已,却给我一种你好像是在官场里混了一辈子的感觉呢?你以前倒底是干啥的啊?”
“以前,不说也罢。”
刘长信眼里掠过了一丝深刻的痛苦,摇头哈哈一笑道,可这丝痛苦分明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起来,他的过往,也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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