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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

三日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疼了才知道教训。”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

主角:祁渊沈珈芙   更新:2024-12-01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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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疼了才知道教训。”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

《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精彩片段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

“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

“疼了才知道教训。”

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

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

“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

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

“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

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

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渊力气重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缩着,直到退到桌案边缘,背靠着,半身都被压着,发髻上的珠玉轻轻落到桌面上。

好久,怎么还没好……

她知道瘀伤最好是用药揉开,这样好得快,可她疼得都要麻木了,怎么陛下还不停下?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渊终于松了手,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衣裳乱了,还这么倒在他的桌案上,眸中流露着浅浅的委屈和不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呢。

祁渊敛眸,收回手,叫她起来。

沈珈芙重新站到地上的时候脚都是软的,被揉捏的那只手也跟着不停地发颤,她跌了一下,落进一个怀抱里。

“没出息。”祁渊抱她重新坐回去,见她神情还恍惚着,伸手给她拉下了衣袖。

沈珈芙缓了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她下意识拿另一只手蹭了蹭脸,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一片滚烫。

她哪能斗得过祁渊啊。

祁渊一点也不知羞。

她闭上眼,正要说什么,门外有宫人传话,声音略带急促。

“陛下,许美人与赵淑仪娘娘起了争执,误伤了兰婕妤,婕妤娘娘伤了胎气,太医正赶去凝香苑。”

霎时间,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祁渊退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擦了擦手。

沈珈芙赶紧从桌上下来,扶了扶椅子,站好了。

她小心观察着祁渊的反应,见他面上看不出着急,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祁渊问进门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口齿还算清晰,说话也有几分条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回陛下,赵淑仪娘娘与许美人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开始也没说几句,谁知因着许美人发髻上的玉簪两人忽然起了争执,争执间,赵淑仪娘娘将许美人推了出去,恰好撞在了后边儿出现的婕妤娘娘身上。”

“好在宫人眼疾手快,替婕妤娘娘挡了一下,但婕妤娘娘还是受了惊,说肚子疼,这才传了太医。”

沈珈芙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现在还没入后宫呢,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未曾被后宫中的事情招惹上,先前赵淑仪的贴身宫女打了她的宫女,还抢了她的料子,她知道赵淑仪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后来得知赵淑仪失了皇嗣还失了宠,就隐隐猜到她脾气必然更差,寻常人见了都得躲着走。

许美人倒是胆子大,位份低还敢和赵淑仪对着干。


如沈珈芙所想,陛下身边的美人众多,每个人能在这深宫中安稳活下来自是有些本事。

就像那位兰婕妤,沈珈芙有些不禁感叹,兰婕妤能得圣宠不无道理,她进退有度又懂得怎么耍些小手段叫陛下注意并且放任。

就在这一点上,她或许比不上对方。

新手帕是银灰色的,上面的图样换成了云纹,却也好看。

七月中,沈珈芙赶着去把手帕送出去。

天实在热,这一路上沈珈芙带着锦书走走停停,若不是树下尚能遮荫,她此刻怕是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里衣。

“姑娘,回去奴婢给您做冰碗吃。”锦书给她打着扇,稍稍缓了缓,说道。

沈珈芙笑了笑,不客气地点头:“那我要吃两碗。”

她们已经走到一半了,眼瞧着就要到御花园,她记得那儿有个通风又遮荫的凉亭,刚好可以歇一会儿。

“走吧,我们去前面凉亭歇会儿。”

“是,姑娘。”

可是偏她们来得不巧,亭子里已有人了。

却也来得算巧,祁渊也在里面。

沈珈芙出寿康宫之前还特意想着她每次去御书房陛下都在,这次定然也该在,没想到就想错了。

亭中的人显然已经注意到她们了,沈珈芙再要躲着也不可能。

她从石子路上走过去,上了台阶,对里面的人行礼:“臣女给陛下请安,给婕妤娘娘请安。”

一看是她,兰婕妤的脸不自觉冷下来。

这位沈姑娘,全凭着是太后娘娘侄女儿才能在这宫里待这么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倒是脸皮够厚。

祁渊语气有些随意,叫她起来,对她的态度也不再如上次在寿康宫那般强势而透着危险。

“沈姑娘这是大热天的从寿康宫跑来赏花的?”刚站起身,兰婕妤笑着发问。

沈珈芙只庆幸这次来只是送手帕,也没带什么别的东西,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往御书房去的。

“回娘娘的话,臣女听闻池中的荷花开得盛,想摘些拿回寿康宫,给太后娘娘看看。”沈珈芙温声答着,这个理由听不出一丝不妥。

祁渊坐在凉亭中央的椅子上,轻轻抬眸瞧着她。

摘荷花?

这座凉亭就建在荷花池边缘,荷花都长在中央,要去摘花就得乘小舟去。

“沈姑娘真是有心了,太后娘娘知道了定然欣慰。”兰婕妤说着,打量着祁渊的神情,见他不打算说什么,心下有了主意。

“沈姑娘既要摘荷花,不若也就顺手帮我带一朵吧,坐在这凉亭中只能远远瞧见美景,倒不如仔细近看的好。”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沈姑娘。”

兰婕妤说完了理,等着看沈珈芙的反应。

沈珈芙垂着头,有片刻沉默,随后往祁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看过去她就后悔了,且不说现在她和帝王没有半分关系,就算是有了点什么,这一个举动就能叫兰婕妤对她万分提防排斥。

果不其然,兰婕妤皱起了眉。

祁渊在这时候开了口,话是对着兰婕妤说的:“孝敬母后的花你也想要。”

兰婕妤确实不敢要,她干巴巴笑了笑,再看沈珈芙的时候眼眸中更多了几分敌意。

“嫔妾和沈姑娘说笑呢,嫔妾哪敢啊。”说罢,她催促着沈珈芙,显然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待,“沈姑娘快去吧,我可不敢扰你了。”

这话说得巧,又带了几分俏皮,祁渊似是没在意,稍看旁边一眼就垂眸将注意力拉回到了面前的画作上。

“臣女先行告退。”沈珈芙退了下去,再没去看祁渊一眼。

她的理由既然用了出去就必须把戏演到底,没一会儿,小舟就荡着水面晃晃悠悠地往池中央去。

日头正晒,沈珈芙来时还能有锦书给她撑着伞,现在在小舟上也没伞能撑着,不远处,兰婕妤正喝着茶遥遥望着她,不用去想也知那视线里面是幸灾乐祸。

“去把她带回来,摘两朵就行了。”忽然,祁渊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的刘秉和吩咐道。

兰婕妤喝茶的举动停下来,她落下茶盏,似是好奇,又像是终于忍不住不满起来:“陛下这是心疼沈姑娘了?”

祁渊不紧不慢地把桌面上画作的最后一笔勾勒出来,冷淡的眸微微挑起,落下笔,语义不明轻道:“你生了张巧嘴。”

这是什么话?

兰婕妤一瞬间只觉得后背发寒,她觉得这句话耳熟,偏脑子里乱,也就没能立马想起来这话在哪里听过。

“陛下恕罪,是嫔妾多话了。”兰婕妤起了身,忙不迭站至一旁,慌忙道。

祁渊没有怪罪她,他不说话的时候叫人生出惧意,等兰婕妤心中慌乱摸不准主意之时,她听见祁渊叫她回去了。

“天热,日后看着时辰再出来。”

这看似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但祁渊说着的时候没看她,叫她更是摸不准祁渊的态度。

只得匆匆应了一声,最后再看一眼池中央被荷叶包裹着的身影,转身退下了。

等人走了,池中沈珈芙也摘了好几朵荷花,一旁有别的小舟划过来同她说了话。

沈珈芙轻轻合拢荷花的花茎,遥遥看着亭中人,蓦地偏过头,继续摘花。

她可不瞎,亭子里面好像只有帝王一个人在了,他那么聪明,定然知道她今日是来送手帕的。

可是她刚刚有些不高兴,那手帕也连带着被她当做自己的帕子揉捏了几下,只怕是已经皱了。

她哪能知道祁渊还把兰婕妤赶走了,她还以为今日这手帕送不出去了。

“沈姑娘,陛下叫您回去呢,您这……”小太监为难地出声,继续唤她。

沈珈芙心虚地又摘了一朵花,瞧见那边凉亭中的人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咬了咬牙,叫人划回去了。

其实她就算不叫人往回划这些人也是要回去的,他们可不敢抗旨。

祁渊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瞧见沈珈芙顶着张被晒得红扑扑的小脸,怀里捧着几朵荷花,向他而来。

她是快步走回来的,从出寿康宫到现在,这么久,她连一口水都没喝,早已渴了,身上穿着的衣裙也贴紧了她,叫她有些难受。

“陛下,臣女回来了。”沈珈芙距离他几步远,停下来,带着怀里的荷花一起,弯膝行礼。


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

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

“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

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

一点没说错。

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出来。

见沈珈芙起了身,太后的脸色好了些许,同时又打岔,说着祁渊:“都同你说了这孩子照顾得细心,你偏不信,哀家还能唬你不成?”

容美人将刚刚祁渊递来的点心吃完,多情的眼眸不经意落在下面站起身的那姑娘身上。

许是刚及笄没多久,她的面容隐隐看着还有些过分柔和,月白的锦裙将她的身形掩住,天冷衣裳穿得厚,也窥不见什么。

只是她年纪尚小,面上的情绪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沈珈芙红唇微抿,肤白赛雪,偏生那眼珠黑亮,长睫卷翘又浓密,垂下眸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无辜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心软。

“既然她照顾得当,朕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祁渊起身。

在他身边的容美人也跟着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和祁渊一起出去。

大殿之上,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不是指望着祁渊今日就能看上珈芙,但今日打了个照面,她明显看出来,他没上心。

这就难了。

“姑母,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沈珈芙小心地出声,这才打乱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一面可惜她长得这一副柔软天真的模样,另一面又当真有几分慰藉,难为她整日在偏殿还能知晓她什么时候用药。

“好孩子,你没做错,过来,同姑母说说话。”太后朝她招了招手。

今日祁渊来这一趟也提醒她了,既是要做戏,必然得把戏做足了,不然传出去也对沈珈芙日后的名声不好。

沈珈芙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的软垫上坐下,给太后捏了捏肩。

“明日起你就时常过来吧,在哀家身边,哀家也能好受些。”

沈珈芙听着这话,面上扬起一个笑来,腼腆地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样子,也笑了,拉她说了会儿话:“只是规矩还是得跟着学,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累,你可还能行?”

沈珈芙当了一回解语花,应着道:“姑母叫人来给臣女指导规矩,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姑姑都说珈芙聪慧,也累不着的。”

“好好好,哀家果真没看错。”太后高兴了。

太后是高兴了,一回到偏殿房间内,沈珈芙面上的笑尽数撤了下来,她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哪还能高兴起来。

锦柔赶紧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她们没跟着进大殿,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姑娘出来。

“姑娘是见着陛下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没看见陛下的模样。

太后像是不想这么快就同她说过多的事,她自己也对后宫中的情形一知半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冷心薄情,既能对端妃宠爱几年,也能在她失宠过后毫不过问,最后在她离世之后只说一句照礼制入葬。

就她所知,陛下后宫里,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已故的端妃,前几日所见的淑妃、从东宫起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惠妃,再加上一位今日所见的容美人。

其余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她之前在沈府听闻,兰婕妤入后宫不过一年多,已升至婕妤的位份,陛下对之甚是宠爱。

只是入宫以后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兰婕妤,她也就没能记起。

沈珈芙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今日下来,她也总算是知道太后为何会在见她时表露出失望了。

陛下偏好艳丽夺目的容颜,而她偏生生得一副柔弱无依的容貌。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入宫来是太后的命令,既然入了宫闱,再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我绣的手帕呢?”沈珈芙回过了神,看着四周。

锦书把手帕找出来,递了过去:“在这儿呢姑娘。”

她还有些搞不懂姑娘为何要绣这手帕,这花样一看就不像是女儿家用的,可姑娘未曾与什么男子接触过,又怎会绣给男子?

沈珈芙看着手上的手帕,有些可惜地翻了翻。

她确实不是特别聪明,一开始知道自己终归要入宫时就忐忑了好几日,最后也认了命,这手帕也不是给谁绣的,她原想着及笄之后家中自会给她定下亲事,那男子无需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谦和待她也好便是了,这手帕算是她的慰藉,一点女儿家的心事。

但今日和陛下接触过后她彻底失了心思。

天威难测。

“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沈珈芙说着,将手帕递过去,毕竟是绣了这么久,弃之可惜。

“是,姑娘。”锦书把手帕接过来,困惑地下去了。

“姑娘,可要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她们初来乍到,对后宫的情形一窍不通,若能率先知道点什么也好过一头雾水。

沈珈芙轻轻摇头,告诉她们莫要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这么早知道,那定是时机还不成熟,她等着就是,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

她若是自己去打听,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呢。


祁渊侧眸看她一眼,也说:“不行。”

“行的。”沈珈芙仰着头,可怜极了,“臣女当不知道,反正那盒子也没人打开过,臣女去给您拿来,您拿回去,隔日再叫人给臣女颁旨,行的呀。”

入宫这么久,她一开始在祁渊面前受尽了冷待,后来又受了宫妃和宫人的议论,她又不是真不要脸,好不容易能尘埃落定了,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今日还是她的生辰,沈珈芙仔细一想,根本就没几件让她开心的事。

“你当圣旨是儿戏呢,说拿回去就拿回去。”祁渊捏着她的下巴,没好气道。

沈珈芙垂头丧气地失了反抗的意味,被祁渊拿捏着也毫无办法。

“可是,可是是陛下先食言的,陛下明明说了会来,臣女等了许久,为什么偏要叫臣女受委屈。”她语气沮丧,再去看祁渊的时候已经红了眼。

这还没被册封呢就这么大胆,真不知道她入了后宫要搅出多大一摊浑水。

祁渊点点她的眼尾,想压下她的放肆,奈何理亏,话也说不出口了。

“明日朕再叫人来宣一次圣旨,你莫要再哭。”

说不哭就不哭,沈珈芙抽抽噎噎,眼角一滴泪也没滑出来,还敢朝祁渊笑。

祁渊看着她变脸,眉头微挑。

得了承诺,沈珈芙安安生生坐在了软榻上,一时间静下来,又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今日出了事的兰婕妤。

“陛下,婕妤娘娘可还好吗?”淑妃回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外,没听见里面说了什么,但瞧着也不像是皇嗣没了的样子。

她不想叫兰婕妤肚子里的皇嗣在她生辰这日出事。

只是想起来了,随口问一句,在祁渊耳朵里听着像是她还要计较的意思。

“没什么事。”祁渊理着衣裳从软榻上站起身,沈珈芙也跟着站了起来,跟在祁渊身边。

这时候倒是真的乖巧,高兴了就黏人得很。

祁渊想着沈珈芙这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的,太娇了。

“你日后你少与她接触。”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渊略微低了头,弯身,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在了沈珈芙盈润的唇上。

沈珈芙立马往后退了半步,祁渊却也欺了上来,略带掌控意味地伸手扣在她的后颈上,将她纤细的身子搂入怀中,强势地撬开她的唇,探入唇舌。

沈珈芙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头一回被亲,脸涨得通红,被分开之时唇色一片绯红。

她颤抖着手,唇微张着,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合上,浑然不觉面前祁渊幽深眼眸中沉寂的晦暗。

就这点间隙,祁渊再度吻了上来。

沈珈芙只觉得他此刻强势又危险,似乎是想要吃掉她的血肉,压着她的唇瓣,在她软着身无力站起时哂笑着咬着她的下唇,放开了她。

沈珈芙张着唇无声喘息着,脚下没力气,只能用手撑着祁渊的胳膊。

祁渊抱着她站好,还没说话,被沈珈芙的举动止住了声。

“不、不亲了陛下,烫了……”说话间,手指无力地掩在唇上,露出的缝隙中能看见她被咬得红艳的唇瓣。

“朕该走了,记着朕的话。”祁渊松开了手,又提醒了她一句。

沈珈芙点头慢吞吞的,还没缓过神来,最后耳朵被轻轻捏了捏,看着祁渊走出了门。

沈珈芙自己在殿内待了许久,锦书锦柔见陛下走了,赶忙站到了门口,低声问她有没有事。


刚过了冬日,天依旧黑的早,行路之间不掌灯都能叫人摔在地上。

锦书一手拿着食盒,另一只手掌灯,小心却又快步往前走。

不多时,终于到了一扇门前,正要掀开,门帘刚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怎么这么迟?当心饿着姑娘。”锦柔皱着眉,说话间催着她快些进门来。

屋里烧着炭火,正暖和,听见声音,那软榻上低头绣着花的女子盈盈抬起头。

她看着约莫刚及笄没多久,在自己屋里,散着头发,青丝垂下,面上不施粉黛,明眸皓齿,并不是张扬明艳的长相,反而叫人看了就心生亲近之意。

沈珈芙见人进来,面上露出一个笑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自己拍了拍衣裳,起身过去。

“姑娘等急了没?路上天黑起来,奴婢就去找人借了灯来,这才迟了。”说着,锦书上前侍奉沈珈芙净手。

沈府的饭菜自不会差,更别说是给这位刚入府没多久的沈姑娘准备的。

沈珈芙轻轻摇头,说了句无碍。

她坐过去,话不多,锦柔给她舀了一碗汤,她也乖乖喝了。

屋子里只有锦书和锦柔两个自小跟在沈珈芙身边的贴身丫鬟,而沈府安排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姑娘,明日就要去宫里见太后娘娘了,您待会儿就莫要绣花了吧?”锦书都怕她绣伤了眼,奈何自家姑娘心中有打算。

太后娘娘与沈家同出一脉,如今太后娘娘病了,想找个沈家小辈来侍疾,奈何主家无人,这才找上了她们家姑娘。

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晓,这姑娘入了宫门,再想要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太后娘娘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当初沈家送入宫中的大姑娘于半年前便香消玉殒,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便再无沈家人,沈家急,太后也急,急得等沈珈芙刚刚及笄就马不停蹄地将她往宫里送。

沈珈芙微微垂眸,看着自己不小心戳破的指腹,小声说:“还是得绣。”

她去见太后是去尽孝的,而那幅尽孝的绣画早已绣好了,现在要绣的是别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一寸。

饭也有些吃不下。

当今圣上与太后并非亲母子,她也从沈家人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后宫如今的形势,但是对于那位圣上,沈家人却是一个个都不敢随意谈及。

她想来也不是位脾气温和的主。

沈家大姑娘前几年选秀入了宫,得宠几年坐上了妃位,可即便是妃位,一个不慎还是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沈珈芙小口小口抿着汤,说到底,她不算聪明,沈家和太后都把她当最后的机会送进宫里,全然没考虑过她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自己也没底。

“不吃了。”越想越心惊,沈珈芙匆匆撇下碗,起身离开。

锦书和锦柔望着这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心里也难受得很。

宫里的日子难过,她们姑娘的性子软,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度过去。

沈珈芙在软榻上绣着帕子,帕子上绣的是竹纹,她的女红很好,几根翠竹硬生生被她绣出了风骨,眼看着就快要到收尾的时候了。

她忽然停了下来,说不绣了。

锦柔给她打了水来伺候她洗漱。

夜色深黑,冬日已过,但夜幕中的天却依旧带着寒意,冷风吹着人打哆嗦。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沈珈芙感觉自己才刚睡着一会儿就被人叫起来了。

她一句怨言也没有,由着人给她洗漱梳妆,穿上了衣裳。

“姑娘,这是前院送来的斗篷,您待会儿穿上吧。”锦书递上东西来。

沈珈芙顺眼看了过去,见到一件素白的织银斗篷,勾着绒毛,看着暖和也珍贵。

她不由得又想——果真是大手笔。

今日的天干冷干冷的,沈珈芙用过了早膳再穿上披风去了前院。

前院已有人在等着她了,远远见着她来,一女子不由得湿了眼眶,匆匆拿手帕擦干。

“珈芙果真是大姑娘了,伯母一看见你就像看见了我的婉儿一样。”沈夫人说着,拍拍她的手。

沈珈芙知道她说的人是沈家大姑娘,入宫为妃又惨死后宫的端妃娘娘。

“大伯母莫要伤怀,若因珈芙而让大伯母感伤,是珈芙的错。”沈珈芙的眉眼不带一丝艳丽,这话说得都叫人软到心窝子里去了。

沈夫人不住地说她好孩子,又给了她一些首饰银钱傍身,说了些体己话。

没过多久,马车已到了门前,沈家人都走出来送她上马车,话也没有再多说。

沈府就在皇城,离宫门却也有段距离,沈珈芙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一旦入了宫,只怕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苦笑一声,她稍稍撩开车窗帘,看一眼外面。

她们走的是永和门,入宫以后便有个嬷嬷候在此处,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奴婢见过姑娘,太后娘娘叫奴婢在此等候,带姑娘去寿康宫。”嬷嬷见着人下来,率先俯了身,恭敬道。

沈珈芙把她扶起来,抿着唇,道:“嬷嬷不必多礼,嬷嬷是姑母身边的老人了,该是珈芙给嬷嬷见礼的。”

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但那嬷嬷听了也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带着沈珈芙往寿康宫的方向走。

“姑母近日身子可好些了?”毕竟明面上是来侍疾的,沈珈芙便问了问。

嬷嬷稍稍侧身,轻道:“姑娘惦记太后娘娘,娘娘她已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时常头疼。”

沈珈芙了然般点点头,却见前方转角的大门口,有人正抬着仪仗走过来。

嬷嬷带她靠在一旁,叫她跪着行礼。

沈珈芙动作很快,虽说礼仪并不标准,但也算得上不错了。

仪仗却在面前停了下来。

一道女声含着笑意问起她们:“这不是周嬷嬷吗?这位姑娘是?”

沈珈芙依旧垂首,并未回答也并未抬头。

周嬷嬷解释道:“回淑妃娘娘,这是沈家二姑娘,得太后娘娘的令前来侍疾的。”

一听这话,对方似乎想了什么,好半天才出声,叫沈珈芙抬起头来。

“既是给太后娘娘侍疾的沈姑娘,也该叫本宫认认脸,省得到时候见面不识,怠慢了沈姑娘。”

沈珈芙一听这话就知今日是躲不过,再耽搁下去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她微微抬起头,垂着眸,叫淑妃看清了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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