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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成了渣男他干娘司北宸裴云川结局+番外

水晶皂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莞泠伸手去够他的手臂,“鲜笋炖鲫鱼可好?”裴云川看她嬉皮笑脸的,有点心软,却不买她的账,“少来这套。”裴云川手指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径直越了过去,“我今天还有事,晚上就在书房那边睡,你不用等我了。”谢莞泠心道他这是生气了?只是男人走的很快,饶是谢莞泠想说两句好话哄哄也来不及。小月在门口看见黑脸的姑爷闷着头一直往前走,心说两人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小月进了屋,谢莞泠正好把信塞进了信封交给了小月,叫她明儿送回谢府。“姑娘,方才奴婢见着姑爷出去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跟您吵架了?”谢莞泠捏着手腕,“噗嗤”一声笑道:“我们没吵架,是你家姑爷醋坛子翻了。你吩咐厨房叫她们明天买些莼菜来,我明儿怕是少不得要去‘负荆请罪’了。”谢莞...

主角:司北宸裴云川   更新:2024-11-29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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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北宸裴云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我成了渣男他干娘司北宸裴云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水晶皂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莞泠伸手去够他的手臂,“鲜笋炖鲫鱼可好?”裴云川看她嬉皮笑脸的,有点心软,却不买她的账,“少来这套。”裴云川手指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径直越了过去,“我今天还有事,晚上就在书房那边睡,你不用等我了。”谢莞泠心道他这是生气了?只是男人走的很快,饶是谢莞泠想说两句好话哄哄也来不及。小月在门口看见黑脸的姑爷闷着头一直往前走,心说两人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小月进了屋,谢莞泠正好把信塞进了信封交给了小月,叫她明儿送回谢府。“姑娘,方才奴婢见着姑爷出去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跟您吵架了?”谢莞泠捏着手腕,“噗嗤”一声笑道:“我们没吵架,是你家姑爷醋坛子翻了。你吩咐厨房叫她们明天买些莼菜来,我明儿怕是少不得要去‘负荆请罪’了。”谢莞...

《退婚后我成了渣男他干娘司北宸裴云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谢莞泠伸手去够他的手臂,“鲜笋炖鲫鱼可好?”

裴云川看她嬉皮笑脸的,有点心软,却不买她的账,“少来这套。”

裴云川手指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径直越了过去,“我今天还有事,晚上就在书房那边睡,你不用等我了。”

谢莞泠心道他这是生气了?

只是男人走的很快,饶是谢莞泠想说两句好话哄哄也来不及。

小月在门口看见黑脸的姑爷闷着头一直往前走,心说两人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百思不得其解,小月进了屋,谢莞泠正好把信塞进了信封交给了小月,叫她明儿送回谢府。

“姑娘,方才奴婢见着姑爷出去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跟您吵架了?”

谢莞泠捏着手腕,“噗嗤”一声笑道:“我们没吵架,是你家姑爷醋坛子翻了。你吩咐厨房叫她们明天买些莼菜来,我明儿怕是少不得要去‘负荆请罪’了。”

谢莞泠想的不错,裴云川就是见她为了周家出面找谢太傅帮忙才生气的,但并不完全是因为打翻了醋坛子。

“嗯?”小月歪着头,虽不知原委,但看谢莞泠还能开玩笑,心想这事应该也不算大,也就没放在心上。

出了门叫底下的人把菜送了上来,谢莞泠吃了晚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的不踏实。嫁进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睡。

自然,书房里的裴云川也没睡好,心里还惦记着谢莞泠写信帮周家的事情。

她心里肯定还有景宣,所以才会请求自己的父亲帮忙吧?

裴云川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心里便愈加烦闷起来,烦的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翌日天还未明,裴云川便已起身在院里打了两套拳,等天大亮时,裴云川顶着一身的汗进了水房,等他一身清爽的出来,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皎皎,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过来了?”

谢莞泠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我想你昨天晚上肯定忙到很晚,所以做了鸡丝莼菜粥,还有几样小菜送来。”

裴云川心里还是生着气的,但是面对谢莞泠的笑脸,语气依旧生硬不起来,甚至握着她冰凉指尖的时候,还心疼了。

“手怎么这样凉,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多穿点?小月,绛绛,你们也不知道给夫人手里抱个汤婆子暖着。”

“跟她们没关系,是我出门时不觉得冷才不拿汤婆子的。”

“手都冰凉的,还说不冷。”裴云川让束柏把屋里的炭烧旺,两只手把她的手包裹住,轻轻的搓了搓,等谢莞泠的手开始变热才放开。

谢莞泠给他盛了碗粥,粥稠味香,裴云川喝了一口,道:“天气冷,早上多睡会,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裴云川嘴上说着不要,一碗粥喝了个干净,又自己动手盛了一碗,胃口极好。

谢莞泠吃了一碗就不吃了,等裴云川吃好了净了手,谢莞泠才说要回去。“你公事忙,我就不打搅了,等吃午饭的时候我再给你送饭来。”

“不用了。”

裴云川擦了手,道:“中午我回去吃,天寒地冻的,你别吹了风。”

谢莞泠攀上他的手臂,眉眼笑的弯弯,道:“那我中午亲自下厨,给你做烤鹌鹑吃。”

饶是他心里有气,这会儿对上谢莞泠的温柔小意也没了脾气,他温柔的点头回应,又说:“天气冷,你就不用多跑这一趟了,还是我回屋里吃吧。”

谢莞泠故意问他,“怎么?你的公事都忙完了?”

裴云川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揶揄,点了点她的鼻子,“嗯,公事哪有陪你重要。”

这反而叫谢莞泠闹了个大红脸。

不管如何,这事儿的风波就算是过去了,两人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彼此心里已经明白了,谢莞泠该示弱也示弱了,裴云川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

谢太傅这边收到了谢莞泠的信,眉头不由得皱了好几次,沈氏知道女儿给家里来了信,便过来看看,顺便给谢太傅送茶。

“怎么了?皎皎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你这样愁眉不展的。”

谢太傅没说话,把信一收,“跟周家有点关系,咱们不用理会。”

“周家?”沈氏心里“哎呀”一声,“该不是周家嫂子说不动你,跑去找咱们家皎皎了吧?”

谢太傅看了沈氏一眼,没有说话,目光中分明写着“你说呢”这三个字。沈氏一通乱想,咬着唇道:“咱们闺女心思纯,不会没头没脑的就撞上去了吧?我早该想到的,周家侯爷出了这样的事,谁都躲着。你也躲着,平阳侯府那边儿也没个信,唯一不躲的可能就皎皎了。”

“她最重情谊,周家嫂子又对她那样好,她不会犯傻吧?”

谢太傅被沈氏一通念叨,有些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信都写来了,你说犯傻没犯傻,不过她还没傻到家,信里也没直说要我帮周家。”

“就是裴女婿知道了这事儿,心里会不会不高兴啊。”沈氏纠结起来,皎皎以前跟周家那个谁关系不浅,就怕裴云川知道了会误会。

谢太傅倒没沈氏这般杞人忧天,在他看来,裴云川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而且谢莞泠之前和周景宣的事情裴云川也清楚,不会在这个节点上为了这种事情闹。

沈氏遂不纠结这事儿了,犹豫再三,还是问起他周家的事情,“周家的事儿,你真的不帮?”

谢太傅瞪眼吹胡子,“你想我死啊?那周家的事情不是我不帮,我实在是帮不上这个忙!陛下有多忌讳先太子谁不知道?老周犯上了这个事情,也怨不得旁人。”

沈氏有些担心,虽然两家之前闹的不愉快,到底还有几分情分在,再说儿女姻缘也算是和平解开了,饶是如今少了来往,到底不忍心。

“那周老夫人怕是又要哭坏身子了。”沈氏顾念着周老夫人。

谢太傅按了按眉心,“且等陛下气消应该会放人的,这几天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等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才发现路面已经结冰了,天上又开始下起小雪,裴云川一手打伞,一手牵着谢莞泠慢慢往裴母院子里走,两人到时比平时晚了小半个时辰。

正堂里炭火通明,谢莞泠解开银鼠灰斗篷,露出一张冻的通红的脸,堂屋里只来了裴云淮一家,裴大伯夫妇两个也还没来。

“四叔,四婶。”锦瑟小跑过来想抱住谢莞泠的手,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谢莞泠借着把斗篷递给小月的动作,不着痕迹避开了锦瑟,“锦瑟今日这件团花小袄真好看,圆鼓鼓的,把咱们锦瑟穿的像只小汤圆儿。”

谢莞泠现在不太敢与锦瑟接触,就怕又有人借着孩子的手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塞了进来。

小孩子心思纯腻,很敏感的察觉出来了谢莞泠对她的疏离,小嘴一撅,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

刘氏没觉出什么来,只当是谢莞泠的客套话罢了,“这衣服是我娘家嫂嫂给锦瑟做的,锦瑟喜欢的不得了,早就想拿出来穿了,好不容易等过了小年,巴巴的让我给她穿上了。”

谢莞泠又夸了两句可爱,裴云川悄悄捏了捏她的袖子,凑近道,“你要是喜欢,咱们也生个女儿。”

“去。”谢莞泠甩了他一眼,眼睛看了看对面的裴云淮一家,见两口子说着话,没注意转头去给锦瑟剥花生了。

裴云川就喜欢把谢莞泠惹毛,像只小猫儿一样。

渐渐的人都来齐,田婆子才扶着裴母出来,裴母因为昨天的事情,心里的气还没消,简单说了几句吉祥话,留大家伙儿吃了顿早饭,就让小辈们都回去。

只留下几个儿媳,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些什么,王氏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

赵氏从她身边过时,拿眼一瞧,见王氏皱眉咬牙,便知她此刻的心情算不得美妙。若是以前,赵氏必定会留下宽慰王氏几句,可她一想到刚才裴母说的那些话,红唇微微抿了一下,只当做没看见,从王氏身侧走过去了。

赵氏一走,王氏更加气不顺,捏着田婆子的胳膊,“你瞧瞧,老夫人才刚给了我脸色看,四房的便不拿我当回事了。”

王氏正在气头上,手里就没了轻重,田婆子吃痛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道:“大夫人何苦跟四夫人置气,她就是那样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王氏咬牙切齿,“哼,她平时闷不作声,与世无争的,其实就最她会看人下菜碟了!”

田婆子小声提醒,“大夫人,老夫人院子离得不远,快别说这些话了,万一叫人听去到老夫人跟前嚼舌根子,免不得又是一顿糟心!”

田婆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王氏心里火气上来,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她一个老太婆,我会怕她?”

“夫人!”田婆子急的直拍大腿,“好夫人,快别说了。”

王氏不肯消气,正巧这时有两个裴母院子里的丫鬟走了出来,说说笑笑的要到厨房去拿点心,王氏心里顿时没了底,赶紧拉着钱妈妈躲到了花圃后。

等人走了,王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丢人,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都看着她,她拿眼睛一扫,几个丫鬟吓得低头不看她。

“我问你那件事儿可处理干净了?”王氏冷静下来没忘正事。

“都处理干净了,碧妈妈那边的事儿也办妥了。”

王氏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道:“老夫人对此事极为上心,万不可被她拿捏到了错处!”

祠堂祖宗牌位流血的事情的确是王氏做的,连那两只丝羽乌骨鸡也是王氏让人悄悄喂了粮食撑死的。

为的就是坐实了谢莞泠“不详”之名。

一旦计谋得逞,饶是裴母在怎么偏袒二房,谢莞泠在裴家也待不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谢莞泠的运气那么好,竟然叫她发现了破绽。

好在钱妈妈及时找了碧妈妈做替罪羊,谢莞泠上次重责了碧妈妈,碧妈妈要报仇所以设计谢莞泠,也不是说不过去。

翌日。

谢莞泠还在睡梦中,小月便匆匆进来把人摇醒了,“姑娘,碧妈妈投缳自缢了,生前曾留下一份认罪书,承认祠堂那事儿是她做的。”

谢莞泠一听,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人已经完全清醒了,“碧妈妈?我和她有过过节,她设计陷害我,也算得师出有名了。”

小月生气极了,小模样恨不得要咬人,“她这般欺负了姑娘,就这么起了真是便宜她了。”

床上的谢莞泠听了这话却笑了,“她活该。不过,真要说起来该死的不是她。”

小月不解,谢莞泠下床笈了鞋,坐到妆镜前梳头发,边道:“裴家修祠堂是多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后院的小管事婆子,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蜡嵌在木头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月拍了下脑袋,埋怨自己迟钝,“姑娘的意思是,这事儿幕后主使另有其人?碧妈妈是大夫人的人……所以,真正要害姑娘的人其实是大夫人。”

谢莞泠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现在还没有证据。”

可小月跟她这么久,一观谢莞泠的神情,便知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姑娘可有对策?”

“早就准备好了。”谢莞泠笑着把酿酿叫了进来,“你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酿酿点头,“昨夜碧妈妈借口出去买头疼药,奴婢悄悄跟上,见她将一个小箱子交给了一个年轻姑娘。”

“奴婢还打听到,碧妈妈虽为侯府的家生子,可是年轻时不懂事,跟人私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送到外头去了,这姑娘应该就是碧妈妈的女儿。”

酿酿接着道:“奴婢悄悄跟着那姑娘回了家,见她把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白银。什么东西都没有。”

谢莞泠把玉梳交给小月,让她给自己梳头,讥讽道:“一箱白银买一条命,人命就这么轻贱吗?”

酿酿眸子动了动,低下头抓着袖子,声音略沉:“世子夫人出身高贵,自小是在锦绣丛中养大的,自然不懂民间疾苦。”


裴云川笑出声来,“你别着急,先去梳洗。”

谢莞泠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她咬唇,“我没着急。”

裴云川也不反驳,顺着她来,“好,好,你不着急。”

只是这话听着意思就更奇怪了,谢莞泠沉默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说话了。

进来伺候的不是小月,是侯府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绛绛,一个叫酿酿,是裴云川特意挑来伺候谢莞泠的。

谢莞泠梳洗完出来,裴云川并不在房间里,绛绛酿酿等她躺上床就退了出去,谢莞泠累了一天,眼皮沉的像灌了铅,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腰上多了一只手,谢莞泠惊得想坐起身,又被人给按了回去,“夫人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有个夫君了?”

谢莞泠这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嫁了人,复又躺下,钻进了那人怀里。

红烛燃了半晚,三更天烛花“砰”的炸了一声,屋里的声响才小了下去。

次日天大亮时谢莞泠才醒,她刚要坐起又被人按在怀里,裴云川亲了亲她的额头,“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也不叫我,误了给公婆请安的时辰可怎么好?”

谢莞泠推开他,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坐在床边穿鞋,裴云川从身后抱着她,“祖母和娘那边让人来说了,咱们可以晚半个时辰去。”

“长辈宽容体恤,咱们做小辈的更不能逾了时辰。”谢莞泠拿开腰上的那只手,她新嫁进来第一天不去请安,指不定要被人怎么编排呢。

裴云川妇唱夫随,也跟着起身。

丫鬟婆子早早的候在了门外,听见里面的人起了身,曲氏身边的乐妈妈也来了,笑的一张脸要开了花,进屋先给两人行了礼,“世子,世子夫人,奴奉候夫人的命来给二位收拾。”

待裴云川点头后,乐妈妈才领着丫鬟近到床前弯腰收拾。

床中间铺着的白布上落英点点,乐妈妈抿着嘴笑了一下,飞快的将白布收好,放进了丫鬟手上的盒子里。

“夫人还让奴婢带了话,叫世子与世子夫人到老夫人那里一块吃早饭。”

“有劳妈妈了。”谢莞泠还在梳妆,乱动不得,只转头跟她说了这么一声。

乐妈妈“哎”了一声应下,屋里伺候的丫鬟都是没经过事的,担心她们收拾的不干净,她便留下把屋里该收拾的收拾了一遍,剩下的都交给了酿酿。

谢莞泠的妆面也化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花钿了。她开始犯了难,取了好几个样子给裴云川看。

“你说我今天点哪个花钿好看?”

裴云川仔细看了看她手里几个花钿的样子,端详了她的妆面后,道:“夫人今日的妆面干净,端庄大方,花钿的样子不宜太复杂了。”

他起身走到谢莞泠身边,小月主动让了位置出来。

裴云川取了笔,在胭脂上蘸了一下,笔尖点在了她的眉心中间。

“眉心一点红,足够好看了。”

谢莞泠信了,连镜子也不照了。

小月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嘴角一抽,这胭脂都点歪了,哪里好看了!“姑娘,要不然还是奴婢给您重新点吧?”

谢莞泠信得过裴云川,摆摆手,“不用了,咱们时间不多了,赶紧到老夫人那去才是。”

裴母住的安康堂在侯府后院中心的地界,从住所过去并不远,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安康堂内,四房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裴母端坐在中间,笑眯眯的看着裴云川牵着她的孙媳妇往屋里来。

“孙儿携妻莞泠,给祖母请安。”

裴云川同谢莞泠一齐跪下,给裴母行礼敬茶,裴母递给谢莞泠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又把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戴在了谢莞泠手腕上。

她肤白细腻,翡翠老成,竟也压住了。

大房的王氏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里头酸水直冒,老太太嘴上说着一视同仁,其实心里还是最疼亲生的,她儿媳刘氏当年新婚第一天过来请安,也只不过得了块普通的玉佩。

敬了裴母的茶,再敬公婆,谢莞泠收到了好几个大红包。

裴云川又领着她给三房的伯娘叔婶见了礼。

大房,三房,四房皆是定远老侯爷庶出,老侯爷虽去了,可裴母健在,四兄弟就没分家。

裴大伯的年纪比谢太傅还大些,身体已经发福,不过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和蔼。大房长子裴云淮下聘那日到过谢家,因此谢莞泠也认得他。

裴云淮的妻子刘氏,五品小官家的嫡女,与丈夫孕有一子一女,儿子已经八岁,名唤裴元宿,女儿五岁,闺名锦瑟。

裴家二爷是裴三叔的长子,裴三叔这人没什么大志向,文不成武不就的,在朝中混了个闲职,平时就在家伺弄花草。

裴二爷名唤裴云沐与妻子金氏有两个女儿分别叫锦心和锦玉,一个四岁一个三岁。

裴云沐底下还有两个庶弟,裴云海、裴云游,分别在家行七行八,行五行六的是四房的一双儿女。

五姑奶奶闺名慧兰,前几年被裴四叔做主嫁了个落魄秀才,谁知那秀才资质不差,中了两榜进士,如今五姑奶奶正随夫在外地上任呢。

这次四哥成亲人虽然回不来,却也捎了不少礼物和地方特产来。

六子裴云注三年前中了秀才,正在家准备明年的科举考试。

至于伯娘婶婶,谢莞泠那天已经在马场见过了。

跟着裴云川认了一圈人,谢莞泠收到了不少红包,也毫不吝啬的给侄子侄女发了几个鼓鼓囊囊的小红包。

人都认全了,裴母早上没吃点东西垫肚子,这会儿饿了,忙催着人开饭。

席上王氏瞅着谢莞泠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横竖看不顺眼,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好几圈,终于以为抓到了谢莞泠的错处一样,急忙大声道出:“四哥媳妇今天早上出门是不是太着急了,这花钿都点偏了。”

妆容不整也是失仪,谢莞泠顿了一下,正想着要如何开口,裴云川抢在她前头说了。

“是我点的。”


慧春顺着谢莞泠的视线看去,也瞬间怔住。望月塔高七层,她们这会儿正站在绕塔楼梯七层下六层的中间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六层回廊上的站着的一对男女。

那女子的衣着看着不似京中打扮,她侧着身子站着,慧春将她的长相看了个大概。

与京中贵女们所追求的冰肌雪肤不同,这女子肤色偏黑,胜在五官精致,眉目间透着几分英气,如山中肆意生长的野玫瑰一般张扬艳丽。

此刻她把手搭在裴云川手臂上,兴奋的跟他说着话。

裴云川是背对着两人站的,并不知道这时谢莞泠就在他身后。

慧春看谢莞泠的表情冷的要结冰,抬脚要去叫她四哥,被谢莞泠一把拉住,“你做什么去?他玩他的,我们玩我们的。”

谢莞泠扯着慧春往前走,步子迈的很急,起初是走,后来就变成了小跑。

两人一气下了望月塔,汇入人群,慧春实在跑不动了,撒开谢莞泠的手停下,扶着街边的树气喘吁吁,“四嫂,我,我跑不动了。”

谢莞泠心里又生气又难过,裴云川明明是说好今天要陪她出来看灯的,他爽约不说还跟个女人勾搭在一起,心里当真是没她这个妻子了!

她咬着唇,低下头闷闷道:“抱歉,慧春。”

慧春喘着气,一边劝她回去。“四嫂,四哥不是那样的人,咱们去找他问清楚。”

谢莞泠不肯去,她昨晚才看见裴云川对着画像睹物思人,今天又爽约去见了别的姑娘,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慧春的话。

“他不是什么样的人?”

谢莞泠暗咬银牙,“我都亲眼见着了,你就别替他脱罪了,”

慧春忙摆手,解释道:“我并无此意,只是怕这是个误会,不说清楚,反而伤了你跟四哥的感情。”

“我都亲眼瞧着呢,还能有什么误会。”

谢莞泠扯着手里的帕子,狠狠骂了一句,“男人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慧春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她也是亲眼见着裴云川与别的姑娘勾勾搭搭的,这会儿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谢莞泠了。

随着夜越来越晚,街市没有因为夜深而沉寂,反而越来越热闹了,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密集,便有人趁乱浑水摸鱼做坏事。

谢莞泠正气的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裴云川也不例外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孩往她这里跑过来,猛的撞她身上,谢莞泠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你这孩子,叫你别乱跑别乱跑!闯祸了吧!”孩子家的大人也赶紧追了过来,拉着小孩在他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打了几巴掌。

慧春将谢莞泠扶起,拍了拍她衣裙上的灰尘,一双美目瞪了眼妇人,“这么大个孩子都看不好,我嫂嫂可被他撞的不轻!”

那妇人看了看谢莞泠皱着眉不说话,想是撞的疼了,忙道歉:“这位姑娘真是对不住,我没看好孩子,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去医馆看看?”

谢莞泠揉了揉手腕,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用手在地面撑了一下,手心火辣辣的,刚才没顾得上看,这会儿翻过来一瞧,果然是擦破皮了。

“算了。”

小孩知道自己闯了祸,又被大人打了几巴掌,登时张大嘴哭了出来。谢莞泠见他年纪小,也不忍责怪,只对妇人道:“这次便罢了。这孩子还是得看紧些,磕磕绊绊的,不管是自己摔了还是撞了别人都不好。”

“哎!多谢姑娘大人大量,你这孩子还不赶紧给姑娘道歉!”

那孩子很是听话的道了歉,跟着妇人走了。

慧春用帕子擦着谢莞泠手心,“都出血了,咱们还是找家医馆看看吧。”

“好。”谢莞泠也没坚持,毕竟这掌心要是留疤了也不好看。

两人正打量着街道两旁,打算寻家医馆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远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谢莞泠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四嫂,好像有人在叫你。”

谢莞泠皱眉,转头便看见一个娇蛮的少女向自己跑过来,“谢莞泠,钱袋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康平走近,将钱袋抛给她。

谢莞泠接住钱袋,疑惑,“我的钱袋怎么会……”

话还没问完,就看见康平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司北宸和温侧妃。

还有个陌生男子,同司北宸站在一处,衣着华贵,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

微风吹的灯笼在空中转动起来,借着一闪一闪的光,谢莞泠认出那玉上的图案——白矖。

她心头蓦地一紧,立刻抬头看向男子,只那么一瞬间便被男人发现,转头与她的视线对上,把谢莞泠吓得赶紧低头。

这男子长相不错,剑眉鹰目,雍容轩昂,腰间佩的白矖玉是西魏国皇室图腾,这人应该就是裴云川之前提到过的“外使”了。

谢莞泠只走了一下神,冷风一吹,她脑子也清醒过来了,遂把心思收敛起来,不去想那外使的事情了。

康平拍了拍手,两个侍卫应声而上,拎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上前丢在谢莞泠面前,谢莞泠认出他们就是刚刚撞了自己的那对母子。

她看了看地上怕的发抖的母子,和自己手里的钱袋,顿时明白过来。刚才这小孩根本就是故意撞到她的,趁机从她的身上偷走钱袋。

“这小孩刚才撞到七皇兄身上,想趁机偷钱,被侍卫给抓住了。这钱袋是从小孩身上搜出来的,七皇兄看了一眼说是你的,正好你也在这附近,我们就给你送过来了。”

谢莞泠福身向几人行礼,又向司北宸道了谢,顶着温侧妃刀一样的眼神将钱袋收好。

康平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七皇兄,这两个人怎么处理?我让侍卫把他们打一顿板子可好?”

“别,妇孺孩童怎么受得了一顿板子呢。”谢莞泠出言阻止。

“哦?”司北宸抬眸看向她,面带笑意,“依你的意思是要放过他们了?”

温侧妃在他身侧,心中五味杂陈。

从燕烟去世后,她少有看见司北辰笑成这幅模样,撇了眼对面那张神似旧情敌的脸,温侧妃手里的帕子直接被捏的变了形。


“世子……”

“四哥……”

慧春和小月同时叫了出来,偏谢莞泠这个醉鬼还浑然不觉,甚至仰着头叫嚣,“少拿裴云川来吓我,我才不怕呢!”

慧春看裴云川这脸色便知此地不宜久留,脚底抹油赶紧溜了。小月看看谢莞泠,又看看裴云川,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你先出去。”

得了裴云川的话,小月给自家姑娘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也赶紧溜了。

“怎么都走了……”谢莞泠脑袋晕晕乎乎,连看面前的人都有了重影。

裴云川走到谢莞泠身后,一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低头在她发间一嗅,栀子花香中还带着酒味,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喝了不少啊。”

谢莞泠的理智回来了一点,终于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人是谁,她往后缩了一下,怯生生的捏着裴云川的袖子,“你怎么回来了?”

“不早些回来,怎么能听见夫人那些年的‘光荣事迹’?”裴云川捏着她的脸,手上有些用力。

谢莞泠这会儿脾气软的像个包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裴云川,“疼。”

软绵绵的一声仿佛羽毛似的挠过他心间,谢莞泠双手环住裴云川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

“……唉。”

裴云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忍心苛责。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心道他跟个醉鬼较什么劲,等明天她酒醒了再算账也不迟。

他一边想着,边蹲下身给谢莞泠脱鞋,又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擦脸擦手,吩咐小月调了杯温热的蜂蜜水进来,扶着谢莞泠喂她慢慢喝下。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不禁暗想自己活了快三十年了,还没这么耐心的伺候过谁呢。

如今可真算是折在谢莞泠手里了。

床上的谢莞泠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了身侧的丈夫。裴云川听见她梦中的呓语,凑近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谢莞泠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除了头有点昏沉之外,并没有感到宿醉后身体有何处不适。

“小月,拿些水来吧。”她扶着床边的高几坐起,打了个哈欠。“慧春姑娘回去了?”

“回了,昨晚就回去了。”

小月给谢莞泠递了一杯温水,站在谢莞泠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

谢莞泠喝完水,揉了揉额头,看到小月这副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事就说吧。”

直到小月将昨晚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她听后,谢莞泠脑中的弦突然断开,脸也迅速烧红,急的在屋里抓头皮。

“喝酒真是误事,我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出去呢!”

此前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幸好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那时候她跟张舒香只是趴在墙头上看了一会儿,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闯出祸来。

昨天晚上那番说辞,她也可以推脱成是酒后胡言,问题倒是不大。

“话都说出去了,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小月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反而笑了起来,“昨夜劝姑娘少喝酒,姑娘怎么不听?”

昨天在酒的作用下谢莞泠的兴致越来越高,最后甚至上了烈酒,小月拦都拦不住,也难怪她喝了两杯就倒。

谢莞泠想起昨天的样子,自知理亏,却还板着脸教训小月,“那你也不能由着我胡说八道。”

小月依旧笑嘻嘻的,安慰起了谢莞泠,“幸好昨天是慧春姑娘在,走的时候她说了‘四嫂酒后胡言,我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谢莞泠松了一口气。

小月下一句话又让她紧张起来。“姑娘还是想想怎么跟世子赔礼道歉吧,昨个儿世子听见姑娘说的那些话,气的脸都黑了。”

“偏偏他又心疼姑娘,怕姑娘喝醉睡不踏实,自己忙活了大半夜伺候姑娘,又是擦脸又是洗脚又是喂水的,不让别人插手,可仔细着呢。”

谢莞泠听罢有些惭愧但又高兴的很,嘴上还不老实,“平时都是我替他操心,偶尔让他伺候我一回又怎么了?”

小月伺候谢莞泠许久知道她这个德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戳破。

裴云川是天将黑时才回来的,身后还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谢莞泠此时正在屋里翻账本,绛绛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夫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谢莞泠看绛绛急的满头大汗,忙下榻穿鞋。

绛绛一路疾跑而来,说话还喘着气。她指着外边,道:“张姑娘不见了,张府来人寻夫人问张姑娘的下落!”

“什么!”

谢莞泠一听张舒香不见了,把手里的账本一扔就跑了出去,半分仪态也顾不得了。

前厅。

张家大房的次子张廷玉背着手站在门口,不时往门口张望,焦急的在屋里踱步。

裴云川被他转的头晕,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张三公子莫急,我也已经派人去外头寻张二姑娘了。”

张廷玉毕竟年纪还小,不见了的又是自己最亲近的堂姐,听到裴云川这番不痛不痒的话,莫名火起。“丢的又不是你姐姐,你当然不着急了。”

裴云川被噎了一下,他“煞神”之名流传已久,还没那个毛头小子敢这么呛他,一时间还有这不习惯。

“廷玉。”谢莞泠提着灯进来,两侧脸颊被寒风冻的微红。

“皎皎姐姐!”

张廷玉一见着谢莞泠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扑了上去,“姐姐,我二姐不见了!她可曾来寻过你?”

“不曾,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见了?”

谢莞泠一边安慰,一边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张廷玉擦汗,这大冷天张廷玉还能出一头汗,可见是吓坏了。

这番举动落在裴云川眼里,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了,碍于目前的情况也不好发作,只好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谢莞泠同张舒香的关系那样好,自然也和张廷玉熟悉,二人早也把对方视作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二人也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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