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温柔和气,却不卑不亢,性情极其讨喜。
只是岁月不饶人,她的眼眸并不如画中少女那般清盈透亮,反而略显疲惫。
我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不是我。
我与她在御花园的小亭内相携而坐,言笑晏晏。
忆起她的喜好,我嘱宫人去御膳房多带些甜点。
听李怀鄞念叨得久了,我竟也能记住一二。
可她似乎并不喜甜,拈了两块便推脱着不再动口。
我见她一袭素色衣裙,眉目温婉,心念一动,便握住她的手。
“卫将军已故,夫人今后难道就没有什么打算?”
她诚惶诚恐地跪下,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臣妇只想为亡夫守节,除此之外别无他念。”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未及我纠结好该如何开口,李怀鄞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他果然是一刻也等不得。
他怒瞪了我一眼,亲手将江映瑶扶起,小心翼翼地问她:“夫人可还安好?”
她敛目垂眸:“回陛下,臣妇无妨。”
他抬起手想要帮她整理额前碎发,却又迟疑着缩了回去。
隐忍又克制。
我突然就有些释然。
叶子的飘落,或许不是因为风的追求,而是树的成全。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任由李怀鄞与江映瑶在御花园互诉衷肠。
素娥急得直跺脚:“娘娘,您糊涂啊。”
我笑笑:“本宫只是觉得,输得不亏。”
偷了江映瑶七年的光阴,如今该还给她了。
7李怀鄞找了个由头将江映瑶留在了宫中。
素娥说,他不许内侍宫人唤她“卫将军夫人”,故而给她安排一个“姑娘”的名号。
他将她安置在长春宫,每日成箱地朝里面抬些绫罗锦缎、奇珍异宝来讨好她,取悦她,来补偿这七年的不足。
她怕黑,他便命命人抬来一箱夜明珠,镶嵌在宫内各个角落,使长春宫夜如白昼。
她喜甜,他便命御膳房每日做上近百种甜点,摆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她一笑,他便也笑,她一哭,他便也跟着蹙眉。
他日日留宿在长春宫,再也不曾踏足坤宁宫半步。
我曾看到他二人相携在湖边散步。
他伸手欲搂她,她耍小性子似的扭头推拒,一来一回间,他猛得在她面上偷亲一口,随后在她耳边低低哀求着什么,她便由着他搂上了肖想许久的细腰。
宫人们都在传,长春宫的那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