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热门小说丹枫谢淮》,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道……难道……祝妹跟她一样,重生了?她倒不怕祝妹重生后整她、害她,重生后就是多了一次命,又不是脑子变聪明了。可她害怕啊……害怕祝妹向韦惜雪透露陛下的存在,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祝妹高高兴兴送走丹枫,就看到大马哥在厨房徘徊。“祝妹,小荷在不在?”大马有些焦急地问祝妹。祝妹一听小荷的名字就不开心了,可还是装作纯善模样,“大马哥,找小荷姐何事?”大马哎地叹了口气,“她不理我。”大马这几日堵了小荷好几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早已绕行。“之前她说要退婚,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大马抓了抓头发,“没想到她当真没再理过我,我就不该纵容她在花房配所养个丑男人!”祝妹先是听到了退婚,整个人惊立当场。在她的心中爆发出...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热门小说丹枫谢淮》精彩片段
难道……难道……祝妹跟她一样,重生了?
她倒不怕祝妹重生后整她、害她,重生后就是多了一次命,又不是脑子变聪明了。
可她害怕啊……
害怕祝妹向韦惜雪透露陛下的存在,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
祝妹高高兴兴送走丹枫,就看到大马哥在厨房徘徊。
“祝妹,小荷在不在?”大马有些焦急地问祝妹。
祝妹一听小荷的名字就不开心了,可还是装作纯善模样,“大马哥,找小荷姐何事?”
大马哎地叹了口气,“她不理我。”
大马这几日堵了小荷好几次,她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早已绕行。
“之前她说要退婚,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大马抓了抓头发,“没想到她当真没再理过我,我就不该纵容她在花房配所养个丑男人!”
祝妹先是听到了退婚,整个人惊立当场。
在她的心中爆发出狂喜的下一刻,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小荷的欲擒故纵也说不定。
可下一瞬,她又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另一个重要信息,“什么丑男人?”
大马更加烦躁了,“你自己去看吧,一个受了伤的野男人。”
大马歪了身子,去觑厨房,发现小荷实在没了踪影,只好把一串珠花交给了祝妹,“劳烦祝妹替我,转交给她。”
祝妹见那粉嫩嫩的珠花,心头一阵酸楚,“大马哥,你送她,不送我?”
大马避开她的眼神,“不是说了,你我已经没关系了吗?”
祝妹心头一梗,直接拉着大马钻入一处角落,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
大马一开始还要推开她,推着推着,她一把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脯上,“你推啊,你推啊!”
她边说边哭。
大马受不了她的眼泪,粗糙的手指揩着她的泪珠,“祝妹,我不能对不起小荷,三年前我就该娶她了。”
“找医馆救你的是我,一直陪伴你的也是我,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摘桃子,凭什么?”祝妹低声吼道。
大马想起了当年自己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半身废了。那时候小荷不知所踪,只有祝妹照顾他,一碗碗药端给他。
每一碗下去,她头上的珠花就少一样。
他问她,那些药到底花了她多少钱,他做牛做马也还给他。
她只是哭,哭到不行了,就扑到他身上来。那时,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啊,只听她柔柔地说道,“只要大马哥能重新站起来,就算把我这个人卖尽了,也值得。”
他从前只把祝妹当做自己的妹妹,可就在那一刻,他的感觉突然就变了。
自己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秀美温柔的少女,产生了自己也无法克制的怜爱之感。
他永永远远不会忘记,是她在自己濒死的一刻费尽了一切,将他从那阴曹地府的临门一脚,硬是拉了回来!
他的手放松了一刻,不敢再推祝妹了。
祝妹趁势欺身上去,将他把持住,“大马哥,你还不肯承认吗,你只对我有感觉。”
大马满脸涨红,那双浓眉大眼,有着一瞬间的迷蒙。
一刻钟后,两人从假山后面走出。
大马遮了遮下裤,而祝妹发鬓凌乱、满脸通红,擦了擦嘴角污渍。
“大马哥,你放心吧。用嘴是不算的,你守住了对小荷姐的诺言。”祝妹脸上,还有微消的红晕。
说话间,那股麝香的气息,漫了出来。
大马闷闷地点了点头。
祝妹隐隐笑意,她正在把大马,一点一点地拉回来。
………………………………
再次梳洗了一番,祝妹向厨房告了个假,就往花田那边走。
小荷注意到,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爬起来,架起拐杖,推门走出花房。
“逞什么能?”小荷不由怪嗔。
说完才能愣住,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跟陛下说话。
谢淮嗤笑了一声,“挺没用的,比乌龟还慢。人都走了,我才推门出来。”
小荷使劲摇头,陛下能万人敌,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
粗粝的大拇指,停在了小荷的眼角。
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却不敢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
“哭什么哭,别人强词夺理,你也该理直气壮。”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
“那人今日还要来,你在心中打了底稿,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动作也尽量轻柔,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给予了小荷足够的依靠。
小荷顿生出数不尽的底气,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这辈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陛下真的是绝世好老板,她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一辈子!
在田埂上的小符,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光移到了男人的脸上,她已经渐渐强迫自己适应了这个男人的丑陋。
她原本认为,这样丑绝人寰的男人,配不上小荷姐,更比不上大马哥。
可是,如今两人的相处,她竟品出了一丝丝甜意来。
毕竟这男人身材气质都不错,去头可食嘛。
小符荤素不忌地想着。
…………………………………………………………
大马自知受骗,匆匆又去找了祝妹。
祝妹听闻小符没有死,心头一惊。她并没有因此喜悦,反而心沉入海底,小符此番,怕是已经叛变了她,到了那只死狗那里去了。
“祝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大马急切问道,他不信知书达理的祝妹会骗他。
祝妹叹了口气,“那狗儿确实闯了祸,她浇坏了送给夏太守的兰花,最后推了小符和厨房的孩子们顶罪。”
“我也没想到,小符福大命大,竟还活着。”
大马吁了一口气,他就说,祝妹怎可能骗他,“那狗儿真是恩将仇报的东西,她竟挑拨了你与小符的关系。”
祝妹装作惊讶般的捂住嘴,难过道,“怎会如此?”
“大马哥,你让我照顾狗儿,我真的好好在照顾她。”
“多亏了招待夏太守的那场晚宴,咱们将功补过,如今狗儿也进了厨房做事,甚至还被老爷新赐了名字。”
她不着痕迹地邀功,把小荷的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番话语,让大马听得感动不已。
他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把搂住了祝妹,“祝妹你太傻了,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何曾感激过你?”
祝妹享受着大马的感激,一点点描摹他英挺的眉眼,“大马哥,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祝妹什么都可以做。”
半夜时分,天边星子点点,小荷正在外面倒水。
在她以为今夜等不到大马的时候,大马却来了。
他大包小包搬来了不少东西,“狗儿狗儿,我此番去买马,给咱们结契添了不少物事。”
他黝黑朴实的脸上,尽是分享的喜悦,包裹打开——
小瓷娃娃、小面盆、女人用的油膏、粗糙喜庆的珠串……
小荷看在眼里,一阵鼻酸,她相信大马是真的想娶她的,为了责任,为了诺言,为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他又是真心地喜欢另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份责任,可以放弃自己的爱情。
这时候的丹枫,并不是梦里的小荷,而是一个从小跟韦惜雪跟到大的丫头。
表面长得机灵,实则极为贪图小便宜,随随便便就跟祝妹交了底。
“这段时间,小姐真的没有救什么人吗?”祝妹再次询问。
丹枫本来笃定的,见她一再询问,又仔细想了想,“当真没有啊。”
这段时间,小姐可忙着呢。
自从与夏太守交好,原本青州看不起商贾韦家的士族们,纷纷递来了邀约。
韦惜雪如同花蝴蝶一般,每过几日便去应宴。
“小姐赴宴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救什么人?”
“那……那小姐在赴宴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倒在路上的伤者?”祝妹不死心。
丹枫皱眉,挥了挥手,“路上的乞丐,有什么好救的,没碾死就算好的了。”
“万一有什么奇遇呢?”祝妹支支吾吾。
她记得梦里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听说,小姐房中救了一名伤者。
难道现实中,这个时间点会有变动吗?
还是梦境只是梦境?
思及此处,祝妹又旁敲侧击问,“丹枫,今日你也要去给宋小姐送粥吗?”
丹枫心底有鬼,吓了一跳,“这是当然,小姐怜悯宋姑娘体弱,专门掏箱底将百年老参拿出来给宋姑娘服用。”
祝妹闻之,心底又大安。
果真和梦境里一样。
梦里,那宋如枝表小姐病倒了许久,韦三小姐顾及姐妹情谊,将出生时祖父母所赠的百年老参做成粥,日日送与表小姐喝下。
没想到不过月余,那表小姐竟药石罔效,一命呜呼。
后来那表小姐的娘家大闹,这才查出来,原来是一个叫做丹枫的丫头因小事对表小姐怀恨在心,竟在那老参粥中下了毒,这才导致那可怜的表小姐早早去了。
那丹枫当即本捉了官,却在被押往衙门时,畏罪一头撞了柱。
原本的丹枫死了,那狗东西才顶替了丹枫的名字,成为了韦三小姐四大丫鬟中的一个。
好歹祝妹也耍阴谋很多年了,她如何看不出,丹枫只是替罪羔羊。
“我只是怜丹枫姐姐平日里劳苦,送粥这种活,有一人倒是愿意替姐姐做。”祝妹抚过丹枫的手。
合上时,丹枫明显感到手里多了一吊钱。
“是我一个姐妹,想多在主子们面前露露脸,不知丹枫姐姐可否答应?”
丹枫本就贪财得很,摸着重重的一吊钱,眉心一跳。
况且她隐隐约约察觉出那老参粥里到底放了些什么,她每次送粥都胆战心惊的。若不是她从小就依附于小姐,实在没有办法,她是万万不想去的。
如今有一人愿意当替死鬼,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两人各有鬼心思,丹枫想白找一个替死鬼,而祝妹不但想推小荷去死,还想趁此机会傍上韦惜雪。
梦里的事若是事实,说明韦惜雪一定会遇到那个贵人,只是或早或晚的关系。
这一次,在韦惜雪身旁的就不是小荷,而是她了。
………………………………………………
………………………………
“一个厨房副管事,连灶台都不碰,像什么话。”厨房总管孙林叫住小荷,一脸不情不愿,“从今天起,不若多去厨房各处帮一下忙,接触接触灶台。”
小荷:“?”
小荷奇怪了,以前不防她跟防贼一样,今天怎么就突然放开这个禁制了?
小荷直觉有妖,但能名正言顺碰灶台,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她赶紧应承下来,“明白,一定多多做事。”
“以后干活时小心点,有时要多讲究技巧的。”
小符鼻子有点酸,重重点了下头。她还是头一次,被这样对待,仿佛一滴温柔的水落在了万古不化的顽石上。
顽石并非没有感觉,顽石也有自己隐秘的快乐。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了坐在花房配所门口吃饭的男人。
那个叫阿松的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她,见她看了过来,男人鼻子一哼,别过了头。
小符回过头,看着身旁替她擦药的小荷姐,心中了悟了什么,“小荷姐。”
“嗯?”小荷正在给她擦药,从专注中拔出头来,“怎么了?”
小符伸过头,亲了一下小荷的脸颊,“小荷姐,你真好。”
小荷头一次被人夸好,那张瘦削的脸微微泛红,“你跟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符把头靠在小荷肩膀,耀武扬威地瞧过去,她发现阿松那张满脸黑斑的脸,更加煤黑了。她心头一阵暗爽,原来宠爱真的是要争的啊……
都是跟了小荷姐,她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肯定比一个十八岁的丑男人做得更好。
……………………………………
小荷还挺高兴的,今日的事处理得简单爽快。
上辈子她堕落到了底,什么事都处理得无比极端,到后期简直就是杀红了眼。如今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已经令她足够满意了。
在她看来,厨房那群人没有犯什么大错,至多就是些小奸小恶,她也不会用极端手段对付他们。除了……小荷的眼前,浮现出那个表面温和无比的女子的模样。
两世以来,小荷自问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对不起过祝妹。
她有时真的很想去问问那个少女,自己到底哪里惹着她了,非要……非要这样逼上梁山、赶尽杀绝。
这一遭,她暂时赢了。
不过她相信,那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直到把大马……把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都一一夺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人的攻击对重生一次的她来说,并不可怕。
只要不涉及到主子们……只要祝妹不把主子们牵扯进来,她都有办法应付。
她最怕的……莫过于被上辈子的主子韦惜雪发现陛下的存在,那她所有的打算都将功亏一篑。
这般想着,她又往身上浇了一瓢水,屋外的冷风拂过,冻得她哆嗦了一下。
陛下四肢能够活动后,她已经不敢在屋子里擦身子了。
她这个人又极度爱洁,只好在屋外洗漱擦身……只是幕天席地,终归还有一丝害羞。
甚至常常惧怕有人突然闯入花田,看到她衣不蔽体。
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种恐慌,她这身子,着实是没有一点看头的。
她记得当司寝丫鬟的时候,每天都见韦惜雪的身子, 那才是胸大臀翘、丰腴壮美。韦惜雪是典型的青州人体型,天生高挑骨架大,她从小锦衣玉食,养得浑身肥瘦得宜、凹凸有致。
小荷随意瞧了下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韦惜雪差不多有自己五倍那么大吧……
饶是如此,韦惜雪还日日要求她们这些司寝丫鬟给她揉按胸脯,以求更加挺拔壮硕。甚至有时,她还会柔媚地叫着陛下的名字,仿佛陛下在给她抚慰一般。
啧啧啧,也真是可怜,堂堂一个昭仪,日日独守空闺,欲望都得不到疏解。
她就不同了,虽然上辈子没有,但这辈子待到陛下报恩,她就能拿着钱去养面首了。
她甚至想着,定要多养几个小白脸,天天与他们及时行乐,来补偿她两世以来所受的所有委屈。
这一晚,小荷梦得惊涛骇浪,丫鬟房里,被威胁了的小符也冷汗涔涔地醒来。
小符做了一个惨烈无比的梦,她梦到厨房的孩子们都因她的过错被发卖了出去。他们有的被买主鞭笞致死,有的成了残疾,有的甚至被拐去了青州关外,所有人再也没有了眼底的光,麻木、瘦弱、病痛……
小符害怕得小声啜泣了出来。
她跟祝妹住一间房,祝妹被吵醒后,连连安慰她。
小符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三言两语,就将所作所为抖露了出来。她支使那群孩子,把老爷要送给太守大人的孤品兰花给尿死了。
“祝姐姐,我本来想除掉那个花房奴隶,为你和大马哥铺路的。”小符泪眼汪汪,“王妈妈不是这么讨厌那贱人吗?这次怎么……怎么……”
“我好害怕那贱人反咬一口,连累了厨房和孩子们。”
祝妹把她的脑袋揉进自己怀里,“不是你的错。”
祝妹柔和的目光,闪过一丝愤恨,“都是那花房奴隶的错,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心思歹毒。”
“要对付她很简单,她的地位太低,又和谁的关系都处不好。”祝妹心思活络起来,“只要到时,咱们所有人都指认她,无论是王妈妈、管家还是老爷都只可能信我们。”
就算小符的理由很蹩脚,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低等奴隶,去得罪这么多仆役。
“今儿,你就去一个个找府中仆役们,告诉他们是祝妹有难了。”祝妹吩咐道,“这些年来,府中仆役们多多少少受过我的恩惠,你打着我的名号去说,他们不会不帮你。”
小符感激涕零,抱住祝妹,“祝姐姐,你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祝妹亦温柔地抱住了她,同时另一只手,不着声息的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她一直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自己和大马哥就这样错过。
可是……就在前两天,她发现自己一向准确的月事两个月没来了。那种幸福的感觉击中了她,就好像两年前一般。
这是在大马哥离开前的那一晚,他来跟她断绝关系。她求着和他度过了最后一夜,只最后一夜,两人再无瓜葛,大马哥沉默着同意了。
那一夜,他俩在马厩里放纵到了天明。
既然那个孩子又回到了她的肚子,这一次她一定要护住它。它必须名正言顺地活下来,有母亲,也有父亲,有一个完整的小家。
小符一大早就出了门,召集了孩子们过来,孩子们又去敲了每一房仆役的门。
一张密密麻麻的仆役网编织了起来,天罗地网将要死死地困住一个尘埃里的花房奴隶。
将她活活,绞死其中。
…………………………………………
小荷不敢耽搁,赶紧去锅炉房,租了个桶子。
锅炉房是个坏脾气老头在看,那姓钱的老头已经很老很老了,弯腰驼背、沟壑满脸。他看到小荷,嘴里嘿嘿一笑,“哟,你这只坏狗,还知道来看老头子啊?”
小荷和钱老头算不上关系多好,可她记得,他是府中唯一不因为祝妹,而对她施以恶意的人。尤其是,上辈子她因诬陷断了一条腿,也是他挑着热水来看她,供她以热水敷脚。
她才堪堪保住了那条腿。
“喏。”小荷掏出怀中仅有的几十文钱,“租个大桶子,加几桶热水。”
钱老头看到那几十文,跳起来敲小荷脑壳,“你个傻狗,我那个桶子值这么多钱?我咋不知道。”
“就值就值。”小荷捂着脑袋,要不是她现在只剩这点钱,她定要拿出更多更多的钱来。
上辈子她向韦惜雪献上陛下,从此一脚踏上不归路。老头子后来见她,只对她吐口水,说她这人坏得黑心黑肝。她也失去了报答钱老头的机会,现在还来得及补偿一切。
钱老头打死不要,可拗不过小荷,不得不借给她一个牢实好桶。据说是府中大少爷用剩下来的,钱老头还非常迷信地凑到小荷跟前说,“沾了文曲星的喜气,用了脑袋瓜子能开窍呢!”
小荷差点没笑出狗叫。
韦老爷夫妇共育有三子一女,除了四少爷是个奶娃娃外,其他三人都已长大了。三小姐韦惜雪是她从前的主子;二少爷韦胜是个肥胖的二世祖,独独大少爷韦鸿是个会读书的,被送到了洛京的四门学读书。
上辈子韦家狠狠抓住恩情,韦鸿凭借一点小才,成了赫赫有名的权臣。实则在小荷看来,他的才华连此时寄居在府中的短命表小姐宋如枝都不如。
不过这些都是往事了,她现在重要的事,是给陛下洗个热水澡,安抚安抚陛下那颗受伤的心。
她想过了,既然在陛下身上下了注,要不就下得重点。单单的救命之恩,或许会被她低等奴隶的身份抵消掉。
那陛下和庄贵妃的爱情护卫呢?
庄贵妃可是陛下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全了两人的好事,又消除了两人的误会,那岂不是恩上加恩?
到时候她就是他们爱情的功臣、元老!出身奴隶又怎么样,她一样能借此赚得盆满钵满。
小荷苍蝇搓手,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报复一下上辈子将她曝尸的御林军统领。
……………………………………
回到花房配所,她打好了热水,嘿哟嘿哟把谢淮扛进了木桶里,令他坐在木桶内部的横栏上。
谢淮压根没想到小荷能如同倒拔垂杨柳一般,将他扛起来。毕竟他身量十分的高,营养不良的小荷不过只在他胸口下方的位置。
“你这是做甚?”谢淮问道。
“想了想,确实不该拖,能今天搞,就今天搞。”小荷老实道,再拖陛下浑身真臭了。
谢淮等了一天,想看看她到底怎样诚,没想到等到这样的结果。
“阿松哥,你手好了,能自己清洗那里吗?”小荷开口。
她又瞄了一眼木桶,“还是我来代劳?”
谢淮给气笑了,她确实做到了“诚”,非是对他,而是对自己的。
就这么明目张胆、迫不及待了吗?
滚烫的热水浇下,氤氲了他清绝的眉眼:“我自己来。”
“记得把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洗干净。”小荷小心嘱咐。
谢淮一下子气得胸廓起伏,他闭上眼睛,好久才收敛了情绪,“好。”
烟雾缭绕,模糊了谢淮的容颜,也令小荷没有及时察觉到他很差的情绪。
又是一桶烧得烫烫的热水浇下,小荷卖力给陛下擦洗起来。
那覆盖于肌肤的黑色膏药泥一般被搓洗出来,露出他原本的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原本健康的小麦肤色因着长期的卧床变白不少。
擦尽身体的黑色药膏后,那些纵横难看的伤疤竟露出了淡淡粉色。
“舒服吗?”小荷笑嘻嘻问。
谢淮:“……”
他死咬着牙关,才没发出舒服的嘘叹。
身体有多舒服,心里就有多耻辱。
洗完之后,谢淮被小荷擦干了全身,扛回了床榻之上。
对方干燥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肌肤,引得他呼吸很热,他明白该来的终归会来。
一些阴影压了过来,谢淮侧过脸,眼眸幽深,他将清醒地失去自己。
就在那阴影彻底覆盖过来之时,他才忽觉重量不对。
仅仅——只是一条薄被。
谢淮怔忡。
“阿松哥,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谢淮,听到那不知廉耻的少女,在他耳边忐忑地提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