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映微吴月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执念成魔吴映微吴月竹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爬格子的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的人影重重,发晕的吴映微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同学。她撑着沙发靠背、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果然,生理期来了。随身的包里没有准备好的卫生棉,吴映微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她决定和舍友说明情况,先回学校。就这么一会,体内的酒精已经催化到了极致。吴映微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里,轻飘飘、软绵绵的,眼前时而清明时而朦胧。她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可收效甚微。吴映微扶着墙,慢腾腾出了洗手间。迎面而来一群吵吵闹闹的人,吴映微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人,一下子摔倒在地,她撑着上半身,觉得地板都在上下起伏。“哎呦喂!谁撞我!”吴映微混沌的大脑已经让她没办法去留意四周,她试图站起身,但怎么样都没办法用力。耳畔响起不怀好意的笑声。有人用力地捏...
《执念成魔吴映微吴月竹完结文》精彩片段
眼前的人影重重,发晕的吴映微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同学。她撑着沙发靠背、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
果然,生理期来了。随身的包里没有准备好的卫生棉,吴映微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她决定和舍友说明情况,先回学校。
就这么一会,体内的酒精已经催化到了极致。吴映微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里,轻飘飘、软绵绵的,眼前时而清明时而朦胧。她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可收效甚微。吴映微扶着墙,慢腾腾出了洗手间。迎面而来一群吵吵闹闹的人,吴映微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人,一下子摔倒在地,她撑着上半身,觉得地板都在上下起伏。
“哎呦喂!谁撞我!”
吴映微混沌的大脑已经让她没办法去留意四周,她试图站起身,但怎么样都没办法用力。
耳畔响起不怀好意的笑声。有人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脸,“没想到这姑娘长得还可以呀。”呛鼻的酒味扑在脸上,令人作呕。
“别碰我!”吴映微挥开了那人的手,挣扎着起身准备离开。
“哟吼,脾气不小,身材也挺辣的。我喜欢。”肥硕的身躯站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小妞,今晚要不要兄弟我陪陪你啊?哈哈!”
吴映微左右绕不开,便拎起包砸了过去,“滚开!”
一群人团团围住了吴映微,“我们今天就不让你走了,怎么样?”
被拽住胳膊的吴映微开始挣扎,一个巴掌不偏不倚甩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
“妈的!居然敢打老子!”虽然吴映微醉了酒,但这一巴掌的力度可不小,男人一边揉着疼痛的脸颊,一边拽着吴映微的头发,狠狠地将她撞向墙壁,“今天我们几个非得把你办了!”
摔倒在地的吴映微脑袋越来越重,她看着向自己逼近的人影,已经彻底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卫生间在远离舞池的角落,外面的人正沉浸在音乐中,压根没人察觉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吴映微无力反抗,只能将自己尽量往墙角缩,无意识地呼唤,“吴月竹!救救我!你救救我!”
一双双恶心的手抚开始上她的胳膊、她的脸,令人恶心的酒臭味越来越近,“走开!不要!吴月竹!”
突然,周围的腥臭散去,吴映微的周身充满了清冽的味道。一双手轻柔地半抱起她的上半身,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来人,却只看见了对方紧绷的下巴,“白经年?”不知为何她会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一阵心安来袭,吴映微放任酒精彻底掌控自己所有感官。
吴映微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间的步态,全数落在了白经年的眼中。看着她明显醉酒的样子,他不免有些担心。但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对吴映微似乎有些过多关注。白经年摇着头,收回目光,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王玉宇,他决定不再去多想脑中那个人的闲事。刚端起面前的酒杯,包厢的大门就被推开。服务员告诉正在包厢里的经理潘明,一群男人在洗手间门口围住了一个姑娘,正在闹事。“冥世”向来十分注意保护女顾客的人身安全,潘明正准备呼保安前去处理,一道身影离开掠过,就只看见白经年的衣角。
白经年来到洗手间门口,吴映微此刻正在拼命挣扎的场景。他挥拳一下子揍开了围着吴映微的男人,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身后紧跟着的潘明带着保安,立刻控制住了闹事的人。
“白经年?”怀里的人发出脆弱无助的呼唤,随后就晕了过去。白经年大致检查了一下吴映微,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只是醉酒睡了过去而已,便冷着脸让保安将其他人带到酒吧后巷,“让他们长长教训!”
醉酒的吴映微又想起了吴月竹。
吴映微记得自己第一次生理期来临时,家里只有她和吴月竹两个人。看着内裤上的血迹,吴映微在卫生间里嚎啕大哭。
哭声吵醒了午睡的吴月竹,他着急地敲着卫生间的门,“微微,怎么了?微微,你哭什么?”
“吴月竹,我流血了,怎么办?我流血了,好多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血迹加上小腹的疼痛,吴映微脑子里想到的只有“自己得了绝症”的想法。
“你开门,怎么回事!”卫生间的门反锁着,吴月竹紧张地正准备撞门。
吴映微在卫生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肚子……好痛,还……流血了,裤子上都是。”
“我……”吴月竹撞门的动作硬生生停在了那里,他好气又好笑地柔声安慰着吴映微,“微微,你别哭了,没事的,乖,不哭了。你等我一会。”吴月竹的话语像有力的镇定剂,奇迹般止住了吴映微的哭声。
没多久,吴月竹再次敲着卫生间的门。“微微,你把东西拿进去。”吴映微将门开着细细的一条缝,接过递进来的东西。一袋子卫生棉,还有干净的换洗衣物。
“你别怕。你没有生病,你也不会死。我们家微微啊,要变成大人了。”吴月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是每个女孩长大都要经历的过程,不用害怕的。”和女孩子聊起这样的话题,即使是自己的妹妹,也难免有些尴尬,吴月竹清咳了两声,“那个……东西你会用吗?我看包装上有图教你怎么用。我也不懂这个,就都买了一些,你自己先换好。”吴月竹就靠着墙壁,细声细语地和吴映微说着话。
吴映微很快换好了衣裤,红着脸走出了卫生间。
“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吓自己!”吴月竹笑着,用食指刮了刮吴映微的鼻子,“肚子还疼吗?”
吴映微委屈地噘着嘴,点了点头,“老师上课又不教这些,我哪知道啊!”
“哈哈哈,”吴月竹的手落在了吴映微的头顶,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你先回房躺着。”
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吴月竹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了,“我给你买……那些个东西时,超市阿姨说喝这个比较好,一定要趁热喝。以后啊,你可得注意的了,少吃生冷的东西,不能着凉,不然会落下毛病的。”
就着吴月竹的手,吴映微将杯子里的红糖水喝了个干干净净。甜甜的味道,驱散了吴映微的疼痛与害怕。
仿佛是喝到了红糖水,吴映微的嘴角微微地扬起,很快又垂了下去。
可是吴月竹,我又到了生理期,我的肚子好痛,我没有卫生棉也没有红糖水,我也没有你……
白经年的记忆中,没有父亲的存在,母亲是洗脚城的一名按摩技师。虽然凭手艺吃饭,但那个地方工作的女人,总是免不了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风凉话。
小时候,他们三人总是动不动被房东、邻居嫌弃,然后一直不停地搬家、搬家。也因此,白经年一个小学就换了好几家学校。总是刚适应了学校的氛围、认识了新朋友,就要被迫说再见。
时间久了,白经年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个人。
等到再大一点,为了不让两个孩子再被人说闲话,母亲搬出了家,单独生活,白经年就和白清源一起生活。那时候的白清源,初中刚毕业,即使成绩优异,也没有选择继续上学。他外出谋生,干着各种各样的活计,又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白经年的生活。
逐渐的,白清源开始每个月能带着不少生活费回来。家里的生活也开始好转,白经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兄弟两个每周都会雷打不动地去母亲合租的小宿舍,一家三人开开心心地吃一顿饭。那时候,白清源还说,等他再多挣一点钱,母亲就可以不用再出去打工,就可以回家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某一天,当白经年满心期待地等着和母亲见面,他只等到了白清源带回来的消息。母亲死了。在洗脚城里,被一个毒瘾犯了的人活生生地打死了。
那个毒贩是个地头蛇,白清源试图去找他理论,被打得一身伤回来。洗脚城为了息事宁人,草草赔了点钱,帮着他们兄弟俩安顿完母亲的后事也就不再管他们了。顾不上其他,还没有彻底养完伤的白清源,匆匆带着白经年再一次搬了家。
后来,白清源就更忙了,可他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他开始成堆成堆的给白经年买东西,弥补他缺失的童年。
“白白,你知道你哥哥是靠什么赚了钱吗?”吴映微不经意地问着。
白经年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我只知道,那时候,他过得很拼、也很苦。”
所以,白经年,你到底知不知道,白清源的生意圈子涉及到了毒品。
吴映微明白,白经年对白清源,有着一种明白敬畏又带着依赖的感情。白经年是白清源甩不开的小尾巴,白清源构筑支撑起了白经年的全世界。
只是现在,白经年的依赖对象,多了一个她。
商场里,白经年一件又一件地替吴映微挑选着衣服,而她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
吴映微终于忍不住了,“白白,我不需要这些衣服啊,衣服洗一下还能穿,我可以回宿舍换的。”
“不,直接扔了。”白经年的话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他选中了一件衣服,递了过来。
吴映微握住白经年的手,“这是我的衣服,为什么要扔?”
吴映微固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白经年这才正面回答,“我嫌脏。”
“脏了可以洗!”
“你穿着它们和那个人见了面,我嫌脏!扔了!”
吴映微倒吸一口凉气,她看懂了白经年眼里燃烧的占有欲,“那我呢,我和他见面,你想怎么处理我?”
白经年攀上吴映微脸颊的手带着凉意,“不,你不脏。只要你下次别和他见面就行。”顺手,又拿起一套小套装,“换上这个,哥让我们晚上去别墅吃饭。”
吴映微乖巧地接过衣服,乖巧地走进试衣间。
关上试衣间的门,吴映微无力地坐在了试衣间的凳子上。她静止了很久,回想着在奶茶店的一切。她不知道白经年到底什么时候到的,她又听到了多少她和魏云驰的谈话内容。她不确定。她只希望,白经年真的只是恰好那个时候赶到了而已。
还有,他刚刚说别墅?吴映微猛地站了起来。别墅。她知道,自己越来越靠近罪恶的一切。
换好衣服结完账,走出商场,白经年拉着吴映微,直接坐上了一辆豪华轿车。
车朝着郊外驶去。
不得不说,白清源是个极其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别墅位于郊外的山脚,带着前后两个巨大的花园。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能够置办到这样一栋房产,绝非财力就可以办到的。
吴映微和白经年到达别墅时,佣人刚刚准备好了晚餐。非常丰盛的一餐。吴映微有些诧异,王清欢也出现在了餐桌旁。
看着坐在白清源身侧的王清欢,还有佣人恭敬的态度,她觉得,王清欢的身份可能不仅仅只是白清源的秘书这么简单。
“欢迎你,吴小姐。希望今晚的餐食合你的胃口。”坐在主位的白清源大气地招呼着吴映微。
一餐饭,吃得吴映微提心吊胆。好在,餐桌上没有发生别的什么插曲。
饭后,白清源将白经年喊去了书房,王清欢则邀请吴映微去花园赏花。
两人坐在长椅里,夜风拂过,王清欢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实话,吴小姐给我的感觉也很像一个故人。”
同样的话语,白清源曾经说过。
“上次,白白的哥哥也这么说。所以,你们说的这个故人,是同一个吗?”吴映微佯装不懂。
王清欢看着天上的残月,“其实你们长得不像,但就是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非要说像,可能就是你们有时说话的那股子神态,特别相似,纯粹又干净。”
神态?吴映微想起了上次自己醉酒时镜子里的自己,还有朦朦胧胧听到的话语,和那双还有那双黑色的眸子。
“那,那个人……”吴映微的小手指,微微发抖。
“他啊,不在了。”王清欢缥缈的声音穿透了吴映微的耳朵。
吴映微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很抱歉啊,提到了你们的伤心事。”
王清欢闭着眼睛感受着夜风,“无妨。我只是有点怀念那个人。”
“白白的哥哥,也跟他很熟悉吗?”王清欢此刻的状态,和自己初见时那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脆弱,无助。
王清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睁开眼睛,出神地看着天。
吴映微看着王清欢泛白的脸颊,“清欢姐,你和白白的哥哥认识多久了?”
“多久了?久到我都记不得了。”王清欢转过头,眼睛里升起一抹光亮,“映微,你……”
“微微!”白经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王清欢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吴映微有些可惜,刚才她分明在王清欢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踌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身子被白经年从身后拥住,“在聊什么?”
“小弟,你来得这么快,是怕我欺负你的女朋友吗?”王清欢又变成了那个游刃有余的女秘书。
吴映微拍着白经年环住自己的手,“刚想问问你小时候的糗事,你就出现了。”
“是吗?”白经年毫不怀疑,“走吧,该回公寓了。”
吴映微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别墅这里,一定藏着秘密。
从别墅回来后,吴映微感受到了白经年的转变。他开始乐意参加自己同学舍友间的聚会,开始融入吴映微的生活里。只不过,一时间,他再也没提过带她去别墅的话语。
那天,吴映微提前下了课。她独自一人在学校里晃悠。
“吴映微。”
听到有人喊着自己,吴映微回过头,“云弛哥?”
魏云弛是老家隔壁警官魏年的侄子,比吴月竹还大了两岁,毕业后就留在了帝都当了一名刑警。
吴映微和魏云弛的交集不算多,顶多是儿时的玩伴而已。对于他的到访,吴映微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魏云驰一本正经,“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我?”
两人来到了校外的奶茶店。
点了两杯奶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云驰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魏云弛思索了许久,终于开口,“你恋爱了?”
吴映微喝了一口奶茶,热意涌向四肢,她笑着回答魏云弛,“这么关心我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魏云弛没有正面回答,“可是,你知道你男朋友是谁吗?”
吴映微抓着吸管的手指微微一紧,点点头,“我知道啊,白经年。”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身份吗?”魏云弛瞪着眼睛看着吴映微,“他不是一般的学生!”
吴映微打断魏云弛,右手继续平静地搅拌着面前的奶茶,“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恋爱了?”
魏云弛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自从你哥出事后,我叔一直在关注着你们家。你来了帝都,他更是叮嘱我暗地里照顾好你,他害怕万一那些毒贩查到了你的身份,会对你不利。我不止一次看到你和白经年走在一起。”
“我哥?云弛哥,我哥当卧底的时候,一直和你有联系,是不是?”吴映微目光灼灼,逼问着魏云弛,“所以,你们为什么会关注白经年?”吴映微的心“砰砰”地跳动着。有些答案,好像就要挣扎着喷涌而出了。
吴映微的肩膀突然被魏云弛狠狠地抓着,“微微,你赶紧分手吧。你知不知道,白经年他……”
左手推开了魏云弛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吴映微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脖间,那里却是一片空荡。自从捡到白经年遗失的那枚吊牌,吴映微就将挂在脖间的戒圈摘了下来,珍藏了起来。她还是握紧了空空的拳头,仿佛那枚戒指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她闭着眼睛,咬着牙。吴月竹,请你给我力量,支撑我一下,好不好?吴月竹,我的心好痛,你帮帮我,帮帮我。
似乎过了许久,但其实也就一刹那,吴映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魏云弛,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她的内心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我知道啊,白经年,他是白清源的弟弟。”
“那你知不知道……”
吴映微的声音,机械麻木地不带一丝感情,“是吴月竹卧底的那个毒贩的弟弟,是害死吴月竹的那个杀人凶手的弟弟。”
吴月竹死后,她曾经偷偷潜进过魏年的房间,刚好看见了他桌子上翻开的卷宗,记录了吴月竹卧底的过程,还有里面不少的档案和照片。
她记得照片里站在帝都大学的校门口的少年……白经年,还有他身旁同样微笑着的——白清源。
下了课的白经年,刚走出教室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吴映微。
“微微?”
“你怎么才下课呀,知不知道我等了好久。”吴映微邀功似的扬起手中的袋子,“你看,我给你买了奶茶。”
白经年盯着吴映微表情生动的脸,半晌没有反应。自己有多久没看到吴映微撒娇讨好的小表情了呢?自从上次酒吧事件后,吴映微对着自己一直就保持着冷漠疏离的态度。
吴映微顺势攀上白经年的胳膊,“怎么,女朋友等你下课,会惊讶吗?”
因为一个简单的动作,白经年连日来的郁闷心情终于有所好转,“是有点惊讶,怎么,终于肯理我了?”白经年有些讶异,吴映微对自己情绪的影响已经居然已经这么明显。
吴映微佯装生气,“白经年,你不要说的我好像很小气啊!”
“没有,我只是很高兴。”白经年的声音里透露着无限的愉悦。
不小心撞进了白经年的眼神,微微慌乱地低下了头。
以为是女友害羞了,白经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说起了自己计划许久的打算,“微微,这周末我们去滑雪场吧,就我们俩。”
“……好。”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吧,让我享受最后一次作为男朋友的白经年的宠爱。
吴映微原本以为,自己会轮滑,滑雪应该也能得心应手。她看过视频里的吴月竹,肆意驰骋在皑皑白雪中,眉眼间都是青春张狂的气息。可是她么没想到,刚踩上滑雪板,自己就狠狠地摔了个“嘴啃雪”。
白经年迅速滑了过来,扶起了她,可还没站稳,又径直摔倒在地。
吴映微有些恼,她看着站在一旁笑得大喘气的白经年,委屈地撅起了嘴。
白经年拉起吴映微,仔细轻柔地拍干净她身上的雪。
吴映微恶作剧似的闪躲着白经年的手,一个重心不稳,在自己即将第三次摔倒的时候,白经年伸出手,拦腰抱住了她。
只可惜,吴映微还没享受完被“英雄救美”的感觉,白经年就撒开了手,果然!吴映微还是宿命般地和雪地做了次亲密接触。
“白经年!”吴映微恶狠狠地盯着白经年,忘了此时的她戴着滑雪镜,白经年压根看不到她的毫无杀伤力的眼神。
白经年似乎轻笑了一下,没发出声,但吴映微就是知道,他笑了。
为什么,最近的你会笑得这么多?吴映微此刻又庆幸自己带着厚重的滑雪装备,这样白经年也就看不见她眼中愉悦又悲伤的神情。
正想着,白经年拉起吴映微,“来吧,我教你怎么滑雪。”
讲解了一些基础的滑雪知识后,白经年将吴映微拉到一处较为平缓、人迹较少的地方,开始身体力行指导她。
“你会轮滑,应该是有基础的,但滑雪和轮滑不一样,你要保持滑雪板始终平行的,不像轮滑可以交叉,雪板间距一定要和肩宽相同……”白经年亲自示范了几次,带着吴映微滑行了一小段,就松开手让她自己尝试。
经过白经年半天的调教和自己无数次的摔倒,吴映微终于能够勉勉强强独自滑行一段距离。
体力消耗过大,吴映微就耍赖一般缠着白经年,要去餐厅补充一下体力。
“你想吃什么?”白经年问道。
吴映微把装备往椅子上一扔,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你点吧,哪个快就哪个!”
白经年起身去柜台点餐,吴映微就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餐厅的暖气开得很足,吴映微有些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吴映微觉得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白白。”吴映微亲昵地喊着白经年的名字,脸上的触感瞬间消失,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
白经年从吴映微手里抽出了手机,还给了面前的夫妻。他环抱着吴映微,任由他在怀里哭泣,手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怀里的哭声渐小。“白白,我们回家吧。”
虽然如此,可白经年明显感觉到吴映微的悲伤,一整个晚上,对着电视,她的眼眶总是不时地泛红。
白经年走到她身边,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想了又想,“微微,那只猫,我是说小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喜欢猫,我买一只回来养着,嗯?”
“不了,”吴映微摇着头,“买回来的也不是小白。我只是难受,怎么会有人能下得去这种手的!虐猫的人就该去坐牢!”
电视机画面不停切换的,照得白经年的眼神一闪一闪的。
吴映微的心情一连被影响了好几天。
情绪低落的吴映微躺在宿舍床上刷着微博,突然,就滑到了一则“虐猫男子系家暴惯犯,涉嫌侵吞公款、贿赂罪等多项罪名,已被立案侦查”的本地新闻,点开一看,被虐待的猫咪截图就是小白!她猛地一下子坐起了身子,仔细地看着新闻,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真的!真的是他!真的是那个混蛋!
吴映微有些喜极而泣,但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那天的自己,想到自己哭着对白经年说,“虐猫的人就该去坐牢!”
会不会太巧了?
她连发了好几条消息给白经年,问他知不知道这条新闻?甚至想问他,怎么就这么巧?
消息发出过了会都没见白经年回复,吴映微按捺不住直接打了个电话回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啊。机械的女声也让吴映微回过了神。怎么可能回事白经年办到的呢?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只流浪猫,他不至于。他不会。
看到恶有恶报,吴映微心情大好,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踏实的觉。
这两天,吴映微明显感觉到白经年异常忙碌。
和自己在一起时,他总有接不完的电话。问起来,白经年也不过是淡淡地说着“没事”。
后来,白经年干脆直接消失。连一个消息都没留给吴映微。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吴映微直接去了他的班级找他。
“白经年?我们也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去了他的公寓,只有沙发上的猫和老鼠的抱枕在寂寞的叹息。
白经年,你到底去哪了?
躺在宿舍床上的吴映微闷声不说话。
看着手机上一直没有回复的微信,和自己打出去了89通没有接通的电话,吴映微胡思乱想着。白经年,你到底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还是……
苏瑾又在不停地换着衣服准备外出。舒茜在一旁打趣道,“你这是又准备和哪位帅哥去酒吧high啊?”
酒吧?对了,酒吧!之前自己在“冥世”的两次遭遇,都是白经年替自己解了围。所以,他是不是常常去“冥世”?他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吴映微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吓到了宿舍里的其他人。
顾不上别人的反应,吴映微随意地穿了件衣服,跑出了宿舍。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她这是怎么了?”
“冥世”里,依旧灯红酒绿、喧嚣躁动。
吴映微局促地站在吧台一角。自己真的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再加上两次不好的遭遇,让自己始终有些排斥这里。
她环顾着四周,重重人影下,她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决定再等等,说不定是自己来得太早了,白经年还没来。
“您好。”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吴映微止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实在想不通,就凭自己穿着宽松的连帽卫衣和运动裤,怎么都会一而再地有想要猎艳的人上来打着招呼。
无奈地转过身子,刚准备回绝,发现身后站着的是经理潘明。
想到上次他替自己解了围,吴映微连站起了身子,忙打着招呼,“您好。”
“请问,您是来找小少爷的吗?”潘明热情地问道。
小少爷?这个熟悉的称呼让吴映微很快就联想到,和那间公寓一样,“冥世”应该也是白清源送给白经年的产业。
吴映微点了点头,“没错,白经年,他在吗?”
潘明告诉吴映微,白经年刚刚去了后巷处理事情,“小姐,您可以去楼上小少爷的包厢里等他。我去跟他说一下,您来了。”
吴映微摆着手笑着拒绝,选择继续安静地待在吧台。或许是有了潘明的吩咐,不少想上前搭讪的男性都被服务生巧妙地带离了吧台。
吴映微左等右等,小半天了还是不见白经年回来,决定自己去后面一探究竟。
望着空无一人的后门,吴映微有些挫败,她不知道是不是白经年已经先行离开。后巷里的路灯闪着微弱的光,伴随着从远处传来的几不可闻的对话声。
吴映微愣了下,决定循着声音往另一侧巷子走去。
在巷子的尽头,几星红点忽明忽现地不断闪烁。一个模糊的人影瘫坐在墙边。
“周强,我劝你把你知道的说清楚,不然纵使我有心想保你,小少爷也不会答应的。”
什么情况?小少爷?白经年?她在这里干什么?
吴映微悄悄动了一小步,踢倒了墙边的酒瓶。
“叮……”玻璃酒瓶倒地的声音在巷子里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是谁?谁在哪里?”
一群人冲了出来。看见是个女生,倒也不似刚才的凶神恶煞。
一个人影从阴暗里慢慢走出。看着他,吴映微愣住了。
此刻的白经年,浑身散发着自己不熟悉的气息,凶狠、阴厉,隐隐约约还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吴映微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白经年很陌生,陌生到让她感到害怕。
看见站在巷口的认识吴映微,白经年也呆住了。
他刚想开口喊吴映微,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原本靠在墙边的人猛地跑了过去,左胳膊牢牢箍住了吴映微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她的身后,一只破碎的酒瓶正对着吴映微白皙细长的脖颈。
一股血腥味和恶臭味弥漫在吴映微的鼻尖,她知道,这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吴映微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着,她甚至能体会到了玻璃刺在皮肤上的痛感。“白……”她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喊白经年,又硬生生地咽下了他的名字。她知道,身后这个男人一定和白经年有着矛盾,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白经年的关系,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自己也会成为威胁到白经年的存在。
白经年的脸上闪过惊慌的神色。
周强挟持着吴映微向巷子口退去。他朝着包围在自己面前的人嘶吼着,“别过来!”酒瓶不停在她眼前挥舞。
吴映微吓得浑身僵硬,任由周强拖着离开。
“疼!”吴映微是被肚子疼醒的。她迷糊地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后背上,宽厚坚实,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味道却让她安心。
“哪里疼?”白经年问道。
吴映微委屈的奶音传来,还带着绵绵的醉意,“我生理期了,肚子疼,好疼。而且,我还没有卫生棉。”
白经年轻声叹了一口气。他停下脚步,环顾了四周,马路对面有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
穿过马路,白经年轻轻地将吴映微放在路边的长椅上,顺便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拉链拉了起来。他扶着吴映微的肩膀,稳住了吴映微左摇右晃的身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吴映微拽着白经年的T恤,不肯放手,她好像在看着白经年,但始终没法对焦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她只是醉了而已。
“你坐好了,我很快就来,乖。”说完,白经年像哄小孩一般,用食指刮了刮吴映微的鼻子。
一个“乖”字,一个动作,带着魔力,让吴映微松开了手,她眯着眼、醉醺醺地对着白经年点着头,笑了笑,“你快点回来哦。”
“嗯,很快。”
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商品,白经年为难地揉了把头发。顺势透过便利店落地玻璃,确认了一下椅子上的吴映微的状态。
算了,全买一些吧。
结完账走出便利店的白经年,就看到吴映微整个人已经毫无形象地趴在了长椅上。他小步跑了过去,叹了口气,将袋子放在一旁,扶正了吴映微的身子,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将一个纸杯递到了她的嘴边,“来,慢点喝,有点烫。我让店员给你热的牛奶,喝下去暖一点,肚子就不会那么疼了。”
吴映微砸吧着嘴,顺从乖巧地喝着。热腾腾的牛奶入肚,暖意漫向四肢,小腹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吴映微意犹未尽地用在脸颊在白经年怀里蹭了蹭,白经年的呼吸顿时加重了几分,“别闹。”刚巧,吴映微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我是白经年……她和我在一起……你们放心。”
吴映微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白经年的胸膛,他无奈地摇着头。
夜风吹来,白经年的脑子也开始清明了起来,自己居然会头脑一热地救下她,还背着她离开,居然还给她去买……他想到了自己离开时,王玉宇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的眼珠,还有大张着能塞进拳头的嘴,笑了笑。别说王玉宇,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脑子不清。
酒吧离自己的公寓也不算太远,白经年还是决定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背着她走马路,吹吹夜风,也能驱散她身上的酒气。背对着吴映微蹲下,“上来吧。”
醉酒的吴映微异常乖巧,她爬上白经年的背,牢牢环住他的脖子。
好熟悉的感觉,温暖、安心。
吴月竹,你也喜欢这样背着我呢。
这个肩膀,和你的一样,能为我遮挡所有风雨。
“吴月竹,我好想你。”吴映微的喃喃自语被风吹散,没有吹进白经年的耳中。
到达公寓楼下时,吴映微的酒意也醒了三分。她看着四周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的环境,旋即也认出了正背着自己的白经年。醉酒前最后的一丝记忆也逐渐浮现,她紧张地挣扎着就要下来,“你放我下来,白经年!”
“别乱动,你连走路都不稳!”白经年说着,还顺势将她癫了癫。
“我……我好多了,真的!”吴映微坚持着,白经年也只好将她放下,扶着她进入公寓。
进了门,吴映微却站在门口,后背挺得直直的,头却还是晕晕的。这里曾经给了她谈不上好的记忆,她有些坐立不安。
白经年也不多说,从房间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拎着便利店的袋子,将吴映微推进了卫生间。
吴映微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翻开了袋子看着里面的东西,熟悉感扑面而来。一秒、两秒……吴映微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哭泣。一开始,她哭得很隐忍,想到今天遭受的委屈,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楚,哭得声嘶力竭。
白经年靠在门外抽着烟,听着吴映微的哭声从悉索响起,到号啕大哭,再到归于平静。最终,里面传来水流声。
洗完澡的吴映微,酒已经醒得差不多。除了卫生棉,白经年甚至还贴心地买了一次性内裤,她不知道该夸白经年细心,还是说他经验丰富。换上白经年的T恤和运动裤,胳膊袖子明显都长了一截,吴映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不伦不类。她仔细地卷好袖子和裤脚,抱着换洗下来的衣服,走了出去。
白经年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屋子里已经充盈着烟草的味道。
吴映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白经年道谢,“那个,今天还是谢谢你了,白经年。”
白经年看着她,局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刚才哭过的痕迹,反倒带着刻意的客气,他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得很差,“不用,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只不过,只有一间卧室。”
听着白经年的话,吴映微连忙摆着手,“不了。我还是回学校好了。”
白经年瞄了一眼墙上的钟,没有说话。
吴映微顺势看过去。早已过了门禁的时间。“呃,可是……”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吴映微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到了滑落下来的裤脚,“我……啊……”
白经年纹丝未动,居高临下地盯着摔倒的吴映微,嗤笑出声,“吴映微,你平地都能摔,也真是厉害!”
吴映微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你,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白经年眉头蹙了蹙,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样子,“你放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只是不想你回去路上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的舍友怪罪给我。”
“我……”吴映微动了动嘴,也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语。她突然觉得,白经年虽然毒舌,但从他一次两次救过自己的行为上看,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白经年从柜子里抱出两条被子铺在地上,“睡床还是打地铺,随便你。”
趁着白经年洗澡的功夫,吴映微决定睡地铺。毕竟,此时的自己算是“寄人篱下”,总不好太过“喧宾夺主”。
等到白经年从卫生间出来,吴映微早已疲惫地进入了梦乡。他观察了好一会,发现吴映微睡得还算稳,心下暗暗说道,“你这人心是真大。”
第二天,吴映微早早地醒了过来。白经年还在熟睡。她悄声换上了洗衣机里已经烘干好的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公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