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陆爷向我邀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晏清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收下!”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温宁垂着脑袋,没有去接。在陆家十年,陆晏辞是什么人,她多少知道一些。这样的人,恩宠收放自如,所有善意里都藏着残忍的针。他随意的一句话,能让全世界对你另眼相看。同样,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也能让你生不如死。这些年,温宁不是没有体验过。当年陆晏辞一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她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后为又因为他的一句“她和陆家没什么关系”,她被人整整霸凌了好几年。陆晏辞的恩宠,给的随意,收的也决然。同样,他的同情,是恩,也是劫难。她不想再沾染半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对她起了好意,但这空气里危险又暧昧的气息让她想要逃。不过直觉告诉她,最好收下这张卡。她咬了咬唇,接过那张卡,“谢谢小叔...
《偏执陆爷向我邀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收下!”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温宁垂着脑袋,没有去接。
在陆家十年,陆晏辞是什么人,她多少知道一些。
这样的人,恩宠收放自如,所有善意里都藏着残忍的针。
他随意的一句话,能让全世界对你另眼相看。
同样,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这些年,温宁不是没有体验过。
当年陆晏辞一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她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后为又因为他的一句“她和陆家没什么关系”,她被人整整霸凌了好几年。
陆晏辞的恩宠,给的随意,收的也决然。
同样,他的同情,是恩,也是劫难。
她不想再沾染半分。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又对她起了好意,但这空气里危险又暧昧的气息让她想要逃。
不过直觉告诉她,最好收下这张卡。
她咬了咬唇,接过那张卡,“谢谢小叔。”
陆宴辞似乎挺满意她的举动,点了点头,“觉得回陆家太远的话,就在学校附近租个好点的房子。”
他语气淡淡的,“你可以重新买一只猫。”
猫?
温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年前,她养了很久的猫被人下了药,偏偏当时陆家所有人都出门了,只有陆宴辞在家。
她用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哭着求他请医生来救救她的猫,但陆晏辞却只是淡漠的看了她怀里快要断气的猫一眼,便匆匆的离开了。
温宁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薄情,冷淡,带着对生命不屑的漠然。
再后来,猫死了,陆晏辞不久也去了米国。
所以,她现在可以理解为,他是想补偿当年的事吗?
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温宁故意轻淡的道:“不用,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刻意,陆晏辞微微蹙眉,“那一次,我比较赶时间......”
“小叔,”第一次,温宁主动打断了他的话,“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就不要再提了。”
“都”这个字被咬得极重。
以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陆宴辞薄薄的唇慢慢的抿成一条直线,本就冷意十足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度。
灯火明暗间,空气似乎染上了一层难言的隐喻。
暧.昧,危险,却又要让人想要去染指。
不知过了多久,陆晏辞开口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温宁如得大赦,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
她低低的道了句“晚安”便逃一样的进了房间。
陆晏辞的目光落在合上的门上。
不用猜,他也能想象门后的小女生有着怎样茫然的表情。
像一只小小的幼兽一样不知所措。
想起她说“晚安”两个字时那软糯又怯生生的声音,他清冷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了一层晦涩难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陆晏辞刚房间出来,就看到李楠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纸袋包好的早餐。
他一边换鞋一边小声道:“小三爷,温小姐怎么走得这么早?”
陆晏辞正在扣袖扣的手一顿,走了吗?
“还有,我看到她往垃圾桶里扔了个什么,金灿灿的,等她走了就好奇的看了一眼,竟然是张银行卡。”
陆晏辞瞬间变了脸色,冷意森然的盯着李楠手中的银行卡。
正是昨天晚上他给温宁的那张。
竟然被她扔到了垃圾极里?!
他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心底慢慢的涌上一层怒意。
很好!
他陆晏辞出去的东西,竟然被当垃圾扔了!
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骨头这么硬,他倒想看看,她能扛到什么时候!
这时,李楠又道:“对了,小三爷,上次您让查的结果出来了,那天晚上的人的确是温小姐。”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温小姐,在夜色酒吧上班,兼职。”
陆晏辞猛的眯起了眼睛,一丝丝戾气随着呼吸散发了出来,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被染上了一层危险的气息。
李楠不太明白他突然的情绪波动,跟在陆晏辞身边多年,他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句话突然变脸。
可他不敢问这里面的原因。
在家里休养了四五天,温宁终于缓了过来。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了第十一医院。
周语看到她过来,非常开心。
“姐姐,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温宁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道:“工作忙,小语现在大了,能好好听医生的话,姐姐轻松了不少。”
周语喝了一口温宁带过来的汤,低声道:“姐姐,真的能找到和我配对的骨髓吗?”
温宁目光晦涩,但很快笑道:“当然能,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一定可以。”
周语又道:“那下周我哥的忌日,我想和姐姐一起去,去年因为生病没去,很遗憾呢。”
这时,温宁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小语,我得回学校了”
周语冲温宁眨眼,“嫂子,你辛苦了,等我病好了,我来养你。”
温宁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屁孩又乱叫,好好养着,明天来看你。”
回了学校才知道今天的任务是接待学校药业集团投资方。
中式浅绿小旗袍裹着温宁柔软又凹凸有致的身体,及背的墨发被一只碧绿的仿玉簪固定在脑后。
整个人青春逼人中,透着一股子优雅娇媚。
林漫雪戳了戳温宁的腰:“喂,你又瘦了,是不是又为了钱不要命?我说周言都死了好几年了,你们又只是朋友,干嘛把自己弄得他的未亡人一样。”
她看温宁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道:“周言当年的死,不全是因为你的原因,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说话间,几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进视线范围。
车门打开,极有气势的男人被一群校方领导簇拥着出现在温宁视野中。
质地优良的白色衬衣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身,黑色西裤包裹着一双长得没有边际的大长腿,清冷矜贵又气势迫人。
温宁瞳仁一缩,迅速垂下了眼帘。
陆晏辞?
他是京师大药业集团投资方?
这时,陆晏辞冷寂的目光扫了过来,停在温宁眉眼低垂的小脸上。
当他目光触及到她穿旗袍展露出来的姣好身段时,那目光中陡然添了一层寒意。
即使隔着人群,温宁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她下意识的拉了拉摆裙,不敢抬头。
很快的,陆晏辞走到了温宁面前。
他冷沉的目光停在她身上,当看到她露在空气中白生生的脖子时,手突然就伸了过来。
陆晏辞淡淡的道:“我知道这是医院。”
温宁彻底无语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陆晏辞。
她觉得他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要不就是酒喝多了,才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事。
要不然,他是把自己当成陆雪了?但她真的不需要他这么照顾她!
想到这里,她又道:“小叔,我不是陆家人。”
陆晏辞语气很淡,“嗯,挺好的。”
温宁再一次傻眼,搞不明白陆晏辞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难道不应该去陪着他的未婚妻洛樱吗?那里至少床比较大,不用两个人挤一张床。
“可是......”
陆晏辞没再听她说话,拿了洗漱用品就往卫生间走。
温宁急忙跟了上去,“小叔!”
陆晏辞转身,温宁差点撞到他身上,连忙停住脚步。
两个人身高差距挺大,这样子近距离的站在一起,温宁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紧张的抓住了衣服。
陆晏辞盯着她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眼神有些黯,“怎么,想一起洗?”
什么?
温宁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陆晏辞,那双黑漆漆的瞳仁因为震惊显得亮晶晶的。
温宁的瞳仁比一般人要黑和亮,认真看人的时候,会显得特别深情,此时虽然是处于震惊之中,但也不例外。
陆晏辞眯了眯眼,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低哑,“以后,不准这样盯着别人看,记住了!”
温宁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几步,躲开了陆晏辞的触碰,大脑乱成了一片。
很快的,卫生间就传来了水流声。
医院的门隔音不好,还用的是毛边玻璃,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高大修长,精悍又充满了力量。
温宁不自控制的就想起了那个荒唐的午后,不由得又紧张又害怕,感觉到手心不停的出汗,一阵阵的口干舌燥。
她赶紧喝了大半瓶矿泉水,然后钻到床上,拿毯子把自己裹住,假装睡着了。
一边装睡,一边听着卫生间那边传来的动静,一边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止了,温宁赶紧闭上了眼睛。
很快的,门被打开了,一股清洌的雪松味夹杂着水气侵袭了过来,弄得温宁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整个屋子似乎都充斥着那股气息,而且随着陆晏辞的靠近,温宁感觉到那股味道越来越浓,很快的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身边的位置又陷进去一大块,陆晏辞躺在了她旁边。
结实精悍的身子贴着温宁的后背,她感觉那里烫得都快燃起来了,而且她感觉到陆晏辞的手搭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都圈住了。
温宁难受得想哭,身子忍不住轻颤,她恨不得床马上裂开一个大洞,直接把她吞掉进,也好过现在在陆晏辞身边受折磨。
陆晏辞感觉她在颤抖,眼里的暗色越发的冷冽,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侧脸。
过了半晌,他冷淡的开口道:“温宁,你要学会适应。”
温宁蜷成一团不敢开口,适应,适应什么?
陆晏辞看着她把被子越裹越紧,脑子里都包在了里面,不由得眉头轻蹙,“被子打开。”
温宁假装没听到,继续装睡。
陆晏辞危险的眯起眼睛,“想要我亲自动手?”
说话间,手已经搭了上去。
夏被极薄,入手就是一团绵软:“你想我抱着你睡?”
被子里的温宁倏地睁开了眼睛,脸就像火烧了一样瞬间变得滚烫。
她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就看向陆晏辞。
陆晏辞冷沉的眸子幽暗一片,如暗夜中的勾子一样引得她直直的往里坠。
几秒钟后,温宁狼狈的掉过头,深深的吸了几口的气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料一眼看到陆晏辞的手臂是展开的。
床小,她不仅挨得他很近,更像是被他圈在怀里一样亲密。
还没压下去的血再一次涌到脸上,温宁感觉到耳根都开始发烫了。
慌乱中,她抓起床头的睡衣就跳了下去。
“我,我去洗澡!”
进去后,温宁发现情况更糟糕。
整个卫生间都是陆晏辞身上那股清洌的雪松味,他用过的牙刷,毛巾,浴巾,都整整齐齐的放在收纳架上,
小小的玻璃浴室里还有水渍,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刚才洗澡时模糊的影子,心跳得更厉害了。
陆晏辞刚用过这个浴室!
这个认知让她感觉到有些不能呼吸,哪里还敢踏进去半步。
同时,她也不敢走出这个浴室。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手机的响声,陆晏辞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房门打开和落锁的声音。
温宁松了一口气。
出去的时候温宁下意识的看向陆晏辞放衣服的地方。
衣服不见了!
看来今天晚上陆晏辞不会回来了!
她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轻松的倒在了床上!
翻来覆去的盘算了好一阵,又刷了一会儿新闻,刚打算要睡,就听到门开了。
温宁一下又紧张起来,刚凝聚出来的一点睡意顿时全没了。
黑暗中,她的感官变得格外敏.感,清楚的感觉到陆晏辞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很快的,床塌了一小块下去,陆晏辞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温宁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下一刻,她整个身体就被一双手臂圈住,扯进了一个滚烫又坚硬的怀里。
温宁惊得小声的叫了一声:“小叔......”
陆晏辞低低的气息打在温宁敏.感的脖颈处:“别动,让我抱抱。”
温宁一动也不敢动,惊得手心里全是汗。
因为抵着她的,不仅仅是陆晏辞强健的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温宁感觉身子都麻了,实在忍不住动了动。
不料,刚一动,陆晏辞哑得不能再哑的声音就响起了:“再敢动一下,今天晚上就别睡了!”
温宁心里慌极了,下意识的就去推他。
谁料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陆晏辞翻身压在了身下。
温宁猛的抬头,看到了车里的陆晏辞,那双冷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里面的冷意像冰刀一样正在她身上划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神有些惊慌。
“小,小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陆晏辞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温宁,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不喜欢说超过三次,上车!”
温宁脸色又白了几分,来自陆晏辞的压迫感侵染过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拉开了后车门坐在离陆晏辞最远的地方。
车上冷气十足,温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胃也像受了凉一样更加痛起来。
陆晏辞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温宁,“喝了!”
温宁接过去,发现是一瓶醒酒灵。
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漱漱口。”
温宁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在陆晏辞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只得照做了。
可是,吃了这些胃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痛意越发剧烈,但她不敢吭声,蜷在后座椅上冷汗直流。
她不知道陆晏辞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要去哪里,巨大痛苦让她没有欲.望去思考。
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陆晏辞一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温宁一眼。
光线半明,他只看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贴在车门上。
真的很小,看起来却很倔强,像极了某种又小又软但性格又很不好搞的猫科动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终于,在驶入林荫路的时候,陆晏辞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路车流量很小,两边全是参天的法国梧桐,光线自然也暧昧不明,车内的气氛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陆晏辞抓着方向盘,声音极冷,“温宁,解释。”
解释刚才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宁胃痛得全身是汗,就连周围的真皮座椅也浸上了一层汗液。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去了卫生间出来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撒谎,陆晏辞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有些快要栓不住了,他眼神更加幽暗难明,语气却淡淡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温宁感觉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喉头上涌上一丝腥甜,但她不敢不回答陆晏辞。
“我,我手机没电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
陆晏辞没再说话,只从后视镜盯着她。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光线又暗,陆晏辞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光洁的额头和微微启开的唇。
潋滟的唇,一如三年前那个下午,散发着让人失控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温宁,三年前那天下午......”
“小叔!”温宁猛的抬头,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我忘记了,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
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不能!”陆晏辞冰冷的打断她,“你没有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事实。”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一瞬间,那些刻意被忘记掉的东西重新充斥在脑海中,温宁惊惧的不敢抬头,因为紧张,胃部痉挛的更加厉害。
突然,一股暖流涌到喉头上,又腥又甜。
她张了张口,“小叔”两个字还没叫出口,腥甜的液体就顺着唇角开始往下滴。
陆晏辞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唇角涌出了大量红色的东西。
他猛的回头,“温宁?”
温宁死死的按着胃,痛得没办法说话,冷汗几乎将衣服打湿。
陆晏辞快速的来到后排检查她的情况,看到她按着胃,痛得脸都变形了,冷寂的眸子染上一层怒意,“痛成这样也不肯说一声,这么能忍?”
温宁痛得几乎要昏厥,紧紧的咬着唇不吭声。
陆晏辞眼神越发的凛冽幽冷,他快速帮她系好安全带,低低的道:“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
一路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温宁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陆晏辞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还穿着白天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矜贵冷沉,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那儿,只是一个背影,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温宁刚醒,一时之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陆晏辞,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陆晏辞压低了的声音飘了过来:
“换了,全是一群不作为的酒囊饭袋,留着有什么用......”
“停止合作,让他滚出京市......”
“查一下厉家,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动作。”
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陆宴辞很快收了电话转过身。
他看着神情茫然的温宁,语气很淡,“醒了?”
医院的灯光足够明亮,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更显出五官的棱角分明和锋利,让人觉得他好看得侵略性十足。
温宁还有些迷糊,怔怔的看着他发呆。
陆晏辞走过去,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来自头顶的灯光,温宁整个人都罩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叔......”
陆晏辞盯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声音冷淡,“你喝了太多酒,现在胃出血,要住院一周。”
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钻进温宁的鼻腔里,那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于是下意识的向后紧紧的贴着床,“一周?”
要这么久吗?
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需要钱,很多钱,钱需要花时间去赚。
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事,陆晏辞冷声道:“温宁,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呆在医院,要是再敢跑......”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温宁。
温宁不禁打了个寒噤。
过了好一会儿,陆晏辞的目光落回厉风行的脸上。
里面深沉凛冽的寒意让厉风行有些不自在,他挠了挠头发,试探性的道:“小三爷?你该不会怀疑我偷了你家小孩吧?”
陆晏辞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两身量相当,各有气势。
但陆晏辞年长几岁,在商场和权场上混了多年,看起来格外尊贵又气势迫人。
一时之间,厉风行有一种落了下风的感觉,陆晏辞光是一个眼神,就逼得他有些难受。
虽然厉家和陆家家世相当,但陆家在权场上似乎更胜一筹,厉风行不愿意和他做对。
厉风行啧了一声,“小三爷,要不我还是帮你找找?”
陆晏辞的目光越过厉风行的肩膀,落在了漆黑反光的车玻璃上,声音极淡,“不用。”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一小会功夫,陆晏辞的车就驶出了停车场。
厉风行啧了一声,这才拉开了车门,“出来吧。”
温宁一直蜷在车门上偷听,这门一开直接从车上摔了出来,姿势还极为不雅。
厉风行皱了皱眉,伸手把她拉起来。
温宁感觉脑袋比刚才更沉了,四肢也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靠在车门上看着厉风行发呆。
厉风行自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也看到了她一身的狼狈。
他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仔细的打量她。
长得还行,皮肤很白,眼睛水汪汪的很漂亮,年纪不大,胆子似乎不小。
他吐了个烟圈,留在温宁脸上的目光很肆无忌惮。
“你是陆晏辞什么人?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宁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道:“我不认识你。”
她醉得不轻,不太看得清他的长相,只看到这人长了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大热天的又穿了一身机车服,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而且这人长得和陆晏辞一般高大,压迫感十足,从上而下俯视她时候,让她莫名的想起陆晏辞,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口齿不清的道:“你,你不是个好人,离,离我远点......”
厉风行挑了挑眉,对着温宁喷了一个烟圈,语气不悦,“啧啧,救了你反而被咬一口,这年头果然不能做好人。”
温宁被他喷得猛烈咳嗽,差点站不稳,忙抓住车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踉跄着往前走。
厉风行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忍不住叫住她,“喂,你喝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温宁摆了摆手,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一直到温宁走到教学楼后消失不见,厉风行才收回目光。
灯火半明间,他眼中的神色染上一层兴味。
啧,居然还有女人视陆晏辞为洪水猛兽,有点儿意思。
温宁坐在教学楼的花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会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但胃里却比刚才更加难受,剧烈的疼痛扯得她的胃就像要裂开一样。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林漫雪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没办法,她只能按着胃,慢慢的往校门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辆红色的法拉利冲了过来。
温宁转身向左边移了几步,藏进了花台后面的阴影里。
车子甩在了离温宁四五米远的地方,车门打开,下面两个年轻的女孩。
高个子的女孩面容美.艳,穿着露脐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C牌镶钻包包。
稍矮的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黑发及肩,清纯柔弱,低眉顺眼的站在高个女孩旁边。
高个子是陆雪,陆晏辞的亲侄女,矮一点的是陆雪保姆的女儿陈燕妮,从小就是陆雪的跟屁虫。
温宁看着她们,眼里的神色很复杂,陆雪不是要明年才回国吗,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这时,陈燕妮的声音传了过来:“雪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两年,那个温宁可嚣张了,对所有人都指手画脚,前几天回陆家的时候,还说自己才是真正的陆家大小姐。”
陆雪一听,气得直接把手提包砸在了车门上,“贱人!!!”
陈燕妮顶着一张清纯的脸,眼里却满是妒忌:“你不知道,我听说她参加了保研,名额差不多要到手了,听说是爬了学校领导的床才拿到的,真恶心!”
温宁握紧了拳头,这个陈燕妮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和她妈一样,栽赃陷害的本事青出于蓝。
陆雪眯起了眼睛,冷笑:“她得意不了几天了,再过一个月,当年和周言死亡有关的人就要出来了,那几个替死鬼穷得很,到时候给点钱,给她弄到床上拍几张好看的照片放到网上去,她就出名了,看哪个学校还敢要她!”
陈燕妮低头笑了笑,“雪姐,还是你有办法。”
陆雪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一定以为周言是跳楼摔死的,她那么喜欢那个周言,要是知道周言真正的死因,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真想看看她痛苦的样子。”
温宁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陆雪。
周言不是跳楼死的吗?
还有其他死因?
心和胃就像被人扯着猛的往外扯一样,温宁难受得想吐。
为什么,为什么陆雪和她一般大,心却这么恶毒?还有这个陈燕妮,和她一样都是弱者,为什么却总想踩在她的头上,把她往死里整,只是因为她是沈兰玉的侄女吗?
陆雪点了一支烟,眼里全是寒意,“沈兰玉这个贱人,还想生儿子,听我爸说他们正在备孕,吃了好多药打了好多针,想靠生儿子来争陆家的家产?生吧,到时候生出来的是怪物或者残废就好了,真是期待!“
陈燕妮附和道:“这事和我妈好好商量一下,没问题。”
陆雪扔了烟,冷冷看了陈燕妮一眼,“只要你够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燕妮赶紧道:“雪姐,走吧,厉风行估计已经到了,这学校小妖精可多了,要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上就麻烦了。”
陆雪仰起下巴,挑了挑眉,“谁敢!本小姐的男人谁敢去缠着,看我不弄死她!”
两人渐渐走远,温宁从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
厉风行?就是刚才那个男人?
温宁在原地站了很久,薄薄的刘海被晚风吹起,在眉间落上一层阴影,掩去了她眉宇间的表情。
一直到胃再次剧烈的痛起来,她才慢慢的向外走。
京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繁华,即使京师大只是位置靠城郊的位置,门外还是车水马龙,霓虹乱人眼。
温宁看着眼前的一片华彩,感觉到胃更加的难受。
只走了一小段路,她便靠路边的梧桐树上休息。
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过来。
车窗摇下,露出一双冷寂深邃的眼睛。
陆晏辞看着狼狈不堪的温宁,声音冰冷,“上车!”
极淡的语气,似乎染着一层薄薄的怒意。
温宁烧得厉害,神智有些不是太清楚,此时胆子似乎也大了一些,“小叔,你离我太近了。”
她声音又软又小,带着几份哑。
陆晏辞盯着她,眸底暗色越发浓郁。
要不是她现在烧成这样,看着意识都不太清楚,他会以为她在勾.引他。
这时,车玻璃突然被敲了敲。
车窗摇下,外面的李楠一身是水的站在外面,他抹了把脸,“小三爷,车来了,您和温小姐赶紧上车吧。”
陆晏辞看了一眼大雨中打着双闪的劳斯莱斯,又看了一眼烧得有些迷糊的温宁,微微皱眉,“你叫一辆120过来。”
李楠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苦笑:“我的小三爷,您是几年没回来了,不知道京市这情况,现在这雨下得半个京市都停电了,交通也瘫痪了,这会子功夫,我上哪儿给您找救护车去?”
陆晏辞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李楠便又道:“小三爷,正好这旁边的小区里有您的房子,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在那里去住吧,正好苏医生也在同一个小区,这比去医院强多了。”
很快的,苏寻到了陆宴辞的住处。
看到看到床上的人是温宁,苏寻眼神复杂。
“怎么会是她?”
陆晏辞看着苏寻为温宁扎了一针,语气冷淡,“路上遇到了,看她生病就带了过来。”
苏寻嗤笑一声,“陆家小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他站起来,撇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温宁,语气不太友好,“陆晏辞,别怪我没提醒你,洛樱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了,别再刺激她。”
陆晏辞态度冷淡,“苏寻,你管得太多了。”
苏寻推了推金丝边儿眼镜,目光一寸一寸的游走在温宁脸上,“你要养个猫儿狗儿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别忘了,你这次回来是和洛樱订婚的,她才是正主儿。”
两人是世交又是发小,关系极好,平时说话从不会藏着掖着,但此时苏寻的语气让陆晏辞极不为悦。
并且,他看温宁的目光让他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感觉。
陆晏辞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叫他来,他冰冷的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怒意,“苏寻,你逾越了,出去!”
“谁爱管你的破事!”
苏寻冷哼一声,抓过药箱便走。
温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空气中有淡淡的木质幽香,柔和的灯光下,清一色的乳白色家俱散发着清贵的味道。
她吸了一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
这是哪里?
她最后晕过去了吗?
陆晏辞呢?
来不及细想,她强忍着不适下了床。
然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只着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而且一看就是男士的,松松垮垮的罩在自己身上,像件袍子一样宽松。
她脑子有些懵,不敢去想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拉开门,入目的是宽大的客厅。
几乎没什么家俱,只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放了一张足够大的真皮沙发一张放满酒的吧台。
陆晏辞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他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穿着白色衬衣的模样,清贵冷沉又气势迫人。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向她。
过份宽松的衬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堪堪的到了膝盖处,露出白得如嫩藕般的小腿。
只是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神色冷淡,“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温宁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但烧的确也是退了一些。
她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蚋蚊,“好一些了。”
陆晏辞极淡的“嗯”了一声,表情冷淡,“轻度肺炎,刚才让人来打了一针,还留了一些药片。”
他敲了敲身后的吧台,“药在这里,过来吃了。”
语气极冷,就好像在车上那个眼神可怕的人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有时候温宁觉得陆晏辞有两种性格,一种阴郁得如同黑暗中的凶猛野兽,随时可以扑上来咬你一口,一种却冷淡得如同在冰箱里冻过三天一样波澜不惊。
但无论是哪种陆晏辞,都有一种鄙晲这个世界的气势,风轻云淡中,就掌控了一切。
温宁慢慢的走过去,看到吧台上放着一些分好的药包,还有几瓶矿泉水。
她把吞了一小包药片,还没把水放回去,就感觉到一道亮眼的闪电划过,紧接着,是沉闷的雷声。
温宁瞬间白了脸,几乎把矿泉水瓶捏得变了型。
外面漆黑一片,好像一直没有停,闪电雷鸣,像极了周言下葬时候的那个天气,仿佛空气都在流血。
瓶子里的水慢慢的流到了地上,温宁盯着外面,整个人好像被钉在了原处。
陆晏辞感觉了她的不对劲,淡淡的道:“怕打雷?”
温宁回过神来,才发现水已经流到了昂贵的楠木地板上,她慌忙去擦,陆晏辞阻止了她:“有佣人会做。”
他看了一眼温宁苍白的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苏寻说你营养不.良。”
苏寻,陆晏辞发小,知名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京市医学界鬼才的称谓,同时也是陆家的世交。
温宁对这个人的名字并不陌生。
许是烧了一.夜,她神情染上一层倦,“减肥的人都有些营养不.良。”
陆晏辞定定的看着她。
头上的灯影打下来,在他眉眼处打上一道阴影,不锋利,却极为冷沉。
也很危险。
温宁心下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神太久。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她那点小心思显然藏不住,只得小声道:“最近学习压力大。”
陆晏辞点了点头,眼神里危险的气息敛去,伸手从面前的小茶几上夹起一张薄薄的小方片递给温宁,“这个,你拿着。”
一张银行卡,金色的,显示它不俗的身份。
温宁后退了一步,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低声道:“小叔,不用,我有钱。”
陆晏辞盯着她不说话。
目光在苍白又精致的脸上停了一秒,最后落在她娇嫩又勾人的唇上。
属于那个午后的记忆突然就涌了上来。
他目光暗了暗,空气突然就染上了一层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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