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夭夭陶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绿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哟……哎哟!”陶夭夭正跟老刘大夫说着话,身后的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呻吟声。老刘大夫看了一眼:“丫头你等会儿。”陶夭夭连忙摆手:“没事没事,病人要紧,我不急的。”进来的是个长得圆滚滚的胖子,长相喜感但是满脸痛苦,旁边有个仆人模样的人搀扶着他。要说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这么大个人脖子上还挂个金的长命锁了。看来还是个有些钱财人家的。陶夭夭暗忖。“问诊一两。”刘老大夫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椅子上。陶夭夭瞪大眼睛:这什么都没说就一两银子了?这应该相当于挂号费了吧,好贵!但是来看病的那两个人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下人赶紧奉上一两银子。“大夫您可给看看吧,我们少爷这吃完东西肚子疼到现在,上茅厕也上不出,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刘老大夫检查了一番,陶夭夭无...
《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小说》精彩片段
“哎哟……哎哟!”
陶夭夭正跟老刘大夫说着话,身后的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呻吟声。
老刘大夫看了一眼:“丫头你等会儿。”
陶夭夭连忙摆手:“没事没事,病人要紧,我不急的。”
进来的是个长得圆滚滚的胖子,长相喜感但是满脸痛苦,旁边有个仆人模样的人搀扶着他。
要说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这么大个人脖子上还挂个金的长命锁了。
看来还是个有些钱财人家的。
陶夭夭暗忖。
“问诊一两。”刘老大夫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椅子上。
陶夭夭瞪大眼睛:这什么都没说就一两银子了?这应该相当于挂号费了吧,好贵!
但是来看病的那两个人一点也没觉得有问题,下人赶紧奉上一两银子。
“大夫您可给看看吧,我们少爷这吃完东西肚子疼到现在,上茅厕也上不出,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刘老大夫检查了一番,陶夭夭无聊的在另一头等着,多多少少也听了一耳朵。
好么,这少爷从早上到现在吃了正餐、点心、水果,加起来能有七八样。
刘老大夫没说什么,直接过来拿药,陶夭夭见他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些药碗来,倒不是现配中药,就是颜色看上去总感觉红红的。
陶夭夭脱口而出:“老大夫,这是山楂丸子吗?”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多。”
陶夭夭缩回脖子压低声音:“这少爷胡吃海喝,种类多又积食,再加上他便秘,肚子不疼就怪了。”
她估摸着如果这少爷回家上茅房再不行,怕是要吐出来了。
老大夫拿出了几种药丸子,过去跟那仆人一样一样说明白了,还告诉那个胡少爷,近三日都要饮食清淡,因为他发现胡少爷的肠胃也不太好了。
陶夭夭眼睛转了转。
“刘大夫,刚刚那个少爷是哪家府上的?”
老刘大夫接着配她的药:“小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陶夭夭笑嘻嘻的:“一看这个少爷就是口舌欲强的,刚好我会做点吃食,日后做了好上门卖给这少爷去,一定能大赚一笔。”
老大夫称好了药,开始打包,“年纪轻轻张口银子闭口银子的。”
陶夭夭不以为耻:“嗨,人穷志短嘛。”
她接过药包,递过去一两银子,老大夫收了药钱才慢悠悠道:“刚刚那是胡府的二公子,他爹是个乡绅。”
乡绅,那不是读书人就是做过官的了?
陶夭夭心里有了数。
“想那些有的没的,这煎药的法子你如何记?”
陶夭夭被打断了思绪:“很复杂吗?”
老大夫瞥了她一眼:“若不是你弟弟身子不好,按理说这药应当来这里喝的。”
陶夭夭想了想,“那这样,麻烦您帮我写下来成吗,我家里有识字的人。”
“那便方便了。”
老刘大夫将煎药的步骤详详细细的写了交给了她。
“谢谢老刘大夫,替我向小刘大夫问好!”
告了辞陶夭夭脚步轻快的离开,妙手堂又恢复了平静,老刘大夫背着手摇了摇头。
“这风风火火的姑娘。”
陶夭夭又去了趟布行,回到家做饭、给陶毅煎药。
晚上猎户回来的时候,她正又坐在床上数钱。
但其实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数了。
猎户去镇子上联系了盖房子的工人,他们的计划是这个秋天内就要将房子建好。
陶夭夭定的家具也一样,尾款是不可能拖延的。
“打到什么了吗?”
见猎户回来,陶夭夭打起精神。
“……只有两只兔子。”
猎户自己并不满意,但是陶夭夭却很惊喜:“现在天渐渐冷了,还能打到东西已经不容易了,我看看!”
她伸手去扒猎户的背篓,本来以为看到的会是两只死兔子。
结果却是两只活的,其中一只趴在那,另一只活蹦乱跳。
“活的?!”
听陶夭夭这样说,陶毅也好奇的跟着探头过来看。
“这个能养吗?”
猎户点点头,“野兔好养,喂草就行。”
“走小毅,我们把兔子放进围栏里去。”
小孩子总是对这种活的小动物抱有好奇心,陶毅一路跟着陶夭夭。
“野草今天是没有了,小毅你去拿点灶房里的野菜。”
姐弟两个蹲在围栏旁边喂兔子。
“姐。”陶毅小声问,“猎户哥哥叫什么名字啊?”
“猎户哥哥就是猎户哥哥啊。”
“他没有名字吗?”
陶夭夭刚想回答,抬头看见走过来的猎户:“哎,小毅问你呢,他要怎么叫你啊?”
“都行。”
陶夭夭撅了下嘴:“以往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就罢了,日后要认识更多的人,在外面总‘猎户’‘猎户’的叫你也不好吧。”
她想了想:“你不是有个名字叫‘赵大力’吗,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日后就叫你‘大力哥’怎么样?”
猎户落荒而逃,陶夭夭拉着陶毅追回屋子。
“你别跑啊。”
“……我不习惯。”
陶夭夭憋着笑:“这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只是现在不适应被叫多了就好了。”
“咳咳,大力哥,大力哥?”
陶夭夭一边叫还一边摇头晃脑一副撩闲的样子。
猎户低头洗手少见的不肯理她。
陶夭夭没见过他这副小孩子的样子觉得还挺稀罕,她戳了戳陶毅:“小毅你也叫。”
陶毅的心思可不多,让叫就叫:“大力哥!”
一时间两个人叫“大力哥”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猎户终于受不了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知道了,别叫了。”
陶夭夭笑倒在床上。
猎户看她开心的样子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虽然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但如果是她这样叫,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
甚至还有几分难言的亲昵感。
哎。
大力哥就大力哥吧。
夭夭说得对,他们如今住在一起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他总归要有个名字的。
“对了,你过来试试这衣裳。”
陶夭夭这些日子忙里偷闲先将猎户的衣服缝了出来,幸好他们这穷乡僻壤也不讲什么衣服版型能穿就行,做得也快。
想她陶夭夭可是旗袍古装都给自己做过的人,还有一件厚实的大披风呢!
猎户摸着她给自己做的衣裳,心里热乎乎的,外衣一脱就往上套。
“箱子里的毛皮你看了吗?”
“看了,入冬之前我得给咱们三个一人弄一件,不然这冬天怕是要过不去。”
陶夭夭那日去镇子上打听,才发现这个时候还没有棉花这种东西,可把她弄懵了。
幸好回家问猎户才知道他攒了不少毛皮,才不至于这个冬天尴尬。
“合身吗?”
猎户点头,陶夭夭推着他转了个圈,看着从上到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也很满意。
“这样就好了,这件衣服外面再套上毛皮,能暖和不少。”
她摸了摸旁边一脸羡慕的陶毅的头:“你别急,下一个就是你的啦,姐姐今日去镇上买了你的布回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出来:“你看看这个颜色你喜不喜欢。”
布料是水色的,是那种略显暗沉的浅蓝色。
陶夭夭也没办法,这年头因为染色工艺的问题,越是颜色亮堂的布料价格越贵,如今她的条件好看和质量肯定优先质量。
幸好这个颜色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穿也不丑。
而陶毅可半点不觉得这个颜色不好看。
他从来没见到原原本本这样放得好好的没有褶皱和磨损的布料,只是看着就觉得好看得不行。
再一想这是姐姐要哪来给他做衣裳的,他高兴得都有些飘了。
等他回过神缓过这个高兴劲儿,才眨眨眼对陶夭夭说:“姐,你先给自己做吧,我平日里也不出去,还是你得先穿上。”
这一句话乖得让陶夭夭没忍住,抱着人稀罕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大力哥”看不下去,把人拉开了。
周氏劝了陶海半天,最后还是答应把要来的钱给陶海一半,这他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周氏出门了。
要知道平日家里的大部分银钱周氏可都是托人去带给大哥的,难得他能占次便宜。
于是陶夭夭这边刚吃完饭,她正打算去找周氏,没想到却被人先一步早上门来了。
她站在院门口,也不把人往里让:“婶娘有事吗?”
陶海站在周氏后面,看见陶夭夭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自从他到镇子上之后,这个妹妹多日不见倒是出落得水灵了许多。
“没事我来做什么,昨晚上你把你弟弟带走了我当然是要来找的,不然你背着我将人卖了我上哪说理去?”
好家伙。
差点给陶夭夭听乐了。
“小毅什么身子骨谁不知道,卖肉都混不上几两,婶娘如果今天来是往我身上泼脏水的,那还请您出门左转吧。”
陶海这个时候突然拉开周氏,向前走了两步,他步子迈得大,一下子就靠到了陶夭夭面前。
陶夭夭对陶家除了陶毅以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她对社交距离一向敏感,皱着眉就退了两步。
然后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就这个撞上去稳稳的感觉,她不回头也知道是猎户。
猎户猛然出现在陶夭夭身后,陶海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快一头的人也吓了一跳。
更不用说猎户脸色不善,还眼含凶光。
倒是周氏心里惊了一跳,仔细的辨了一下猎户的模样。
昨日天色太晚她没有看清,今日算是最近第一次看见猎户剃了胡子的样子,哪里想到这猎户竟然是这么个英俊端正的男人?
她愣了一瞬,随即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怪不得把个小贱人弄得五迷三道!
陶夭夭不知道周氏在心里编排了她什么,但是看她的表情估计也没好话,她翻了个白眼,余光看到另一头站在那的陶毅,摆摆手示意他回屋呆着去。
周氏今日都把儿子带来了,万一真动起手来让个孩子看见了不好。
陶海对着猎户,一下子就显得有些外强中干,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抻着脖子:“你们把我弟弟带走了,到底还还不还我们!”
猎户说话可就直白多了:“不还了。”
陶夭夭被挡在他背后,差点笑出声来。
这猎户,也不知道是真的最笨还是气人。
陶海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显然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指着猎户:“你们抢别人家的孩子,这可是犯了王法!”
这时候陶夭夭开口了:“你们三天两头不给孩子饭吃,有钱却不给孩子看病,还要打他骂他,也是犯了王法你知道吗!”
陶海被说的心一虚,他哪里懂什么王法,不过是信口胡诌的,陶夭夭说他们犯了王法,他也不知道王法里到底有没有这一条。
周氏打小怎么对陶毅陶夭夭两个的他心知肚明,别说周氏了,他都不只一次趁着陶夭夭不在打过陶毅。
周氏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他是我生的,我怎么就不能打他!”
“那我还是他姐姐呢,我怎么就不能养他?”
“你算哪门子姐姐,不过就是个克死父母的小野……呃……”
两个人正吵着嘴架,猎户突然伸手扼住了周氏的脖子,把陶夭夭都吓了一跳。
陶海干脆就吓傻了,反应过来第一件事撒腿就往村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不怪他害怕,猎户抓住了周氏脖子就算了,直接还把人提起来了!
陶海一跑,猎户把周氏往地下一丢:“陶毅的户籍改日迁到我这。”
周氏这会儿魂儿都没了,也撒腿就跑。
陶夭夭目瞪口呆,然而在猎户转身之后,却狠狠的给了他一下。
“你干什么呢,把人都吓跑了,我婶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把小毅的户籍迁过来的,不一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打的一下不疼不痒,猎户都不当回事:“让她出,我不怕她。”
陶夭夭觉得猎户思想有问题:“那你也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啊,你这样旁人会觉得我们仗势欺人,会说闲话的。”
若是平时,猎户也许就应下了,但是他今天却没打算让步:“是她先说的你。”
陶夭夭愣了愣,想起周氏说她的话来,一时间百味陈杂的。
猎户是替她出气呢。
这么一想,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虽然说挨骂不痛不痒,陶夭夭虽然经历了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但是至少还是个唯物主义者,什么克父克母她权当周氏放屁。
但是她也知道周氏是个如果不让她真心怕了就永远甩不脱的牛皮糖。
她自打原本的陶夭夭到家里,虽然让她干活但是却不让她出门交朋友,而且到处说陶夭夭克父克母命不好。
越是没文化偏僻的地方越有人迷心这些个,而他们这个村里还算是好的了,只有少部分人不跟她接触。
可因为她不出门,不在意这个的也遇不上人,稍微有些了解的可能就是村长家和邱大娘了。
陶夭夭越想越头疼,干脆回了屋子,陶毅正坐在那,显然有几分不安。
有这么个糟心的娘,陶毅可真是比她还惨了。
“姐……娘是不是要带我走?”
陶夭夭抓着他的手:“是,但是姐是不会让她把你带走的,小毅,姐姐打算把你留在身边一起过日子,你愿意吗?”
如果说前一日她问的时候陶毅还有些犹豫,怕自己拖累了陶夭夭,可孩子能想多少呢。
除了陶夭夭,陶毅从来就不觉得那个家是家,想到周氏昨日那个样子,陶毅对着陶夭夭点了点头。
有了陶毅的点头,陶夭夭松了口气,对着他的小脸就是一顿揉搓。
她想到了周氏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没想到排场这么大。
也就小一个时辰的工夫,周氏带了能有七八个人来,陶夭夭开门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示威游行来了?
“村长,赵婶。”陶夭夭跟被周氏请来的村长夫妇打了招呼,礼貌的把人往里让。
“其余的乡亲这是……”
村长没说话,倒是赵氏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这是人家家里事,别跟着看热闹了,田里不忙了?都回去、回去!”
那几个人心说哪里是他们自己要来看热闹的,她们在河边洗衣服,是周氏叫的他们,让他们给来评理的!
陶夭夭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开口赶人,干脆都往里让。
“家里穷没什么地儿,这要大家一起说话的话我去把椅子搬出来吧,屋子里没什么地方。”
她转身刚到门口,猎户已经一手一个椅子拿出来了,“嘭”的一声放在院子里,震起了一些尘土。
村长先坐上去,然后才开口:“猎户啊,这周氏说你差点要杀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啊?”
问猎户,陶夭夭自然是不会插嘴的,她说了声去倒水,她知道猎户自己能处理好。
“我杀她做什么,只是因为她嘴不干不净,吓唬吓唬罢了,不然还能让她跑了?”
“……”
本来还在因为猎户长相走神的乡亲和问话的村长一听这回答都噎住了。
陶夭夭在灶房里不敢出声,但是差点笑背过气去。
这是时候陶毅跑进来了:“姐姐我帮你端水。”
家里的碗不多,陶夭夭端了两个,陶毅端了一个。
“村长爷爷喝水。”
村长眯着眼睛看了看陶毅:“这娃身子骨还是不好?”
陶夭夭淡定得很:“不好,尤其春秋就要咳嗽,昨日带他去让大夫看了看,人家看孩子不容易给了点咳嗽的药,说只能将养,真要养着,一年总得几两银子。”
几两银子!
旁边乡亲立刻骚动起来。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啊,勤快懂事,偏偏就遇到这些事。”
“是啊,眼看着就要嫁给秀才了啊。”
“这么好的亲事就没了,也是命不好。”
“可不是么,听说……被那个猎户用一头猪就换回去了,那猎户,啧,也不知道是个好的还是坏的。”
“就猎户那凶神恶煞的样儿,能是好的?八成跟铁匠一个样子。”
“就是就是,说不定没几天就给打死了。”
说话之间,他们脸上的惋惜,就更严重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能让陶夭夭听见。
陶夭夭却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他们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赶紧赚钱,然后把原主的庚帖换过来,恢复了自由身后,她就天天种种地、养养花、做做饭,日子多好。
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往邱大娘家走。
忽然,路口一拐,一道粉色身影走了出来。
她一眼便瞧见了陶夭夭,灵秀的脸上,瞬间挑起了得意讥讽之色。
陶夭夭急忙赶路,并没瞧见她。
粉色身影一恼,伸出脚就要绊陶夭夭,陶夭夭反应灵敏,往后退了一步。
陶夭夭抬起头,看向粉色衣裳。
这是陶花,从前和陶夭夭玩的极好,是邱大娘的侄女,也是村长的女儿,有点姿色,也读过几天书,因此虽表面和陶夭夭玩得好,实际心里很看不起陶夭夭。
最重要的一点,她喜欢秀才,最见不到,秀才要娶她。
陶夭夭缕清了记忆,瞬间便了然了。
这不是小说里面最先出场的无脑炮灰么?
陶夭夭却一改先前的胆小羞涩,圆圆的下巴扬起来,杏眸一眯,竟瞪向来人,冷呵一声。
“好狗不挡道。”
陶花脸色一变:“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当真是嫁给野人一般的人,也学得野起来了?”
“呵,那我没瞧见你嫁给秀才,怎么也学得秀才拽文了?”陶夭夭又是嘲讽一笑。
陶花脸唰唰的红了,朝着四周看了看,生怕被人听见。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有没有的事情你心里清楚,还有我落水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我也不知道了?我每天去那儿河边洗衣裳,什么时候去,在什么位置,就只有你最清楚,我那天落水,分明感觉谁朝着我背上推了一把,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
陶夭夭朝着她走近了一步,小小的身影虽比她矮了半截,但气势十足。
陶花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没有怕,反而倒过来讥笑了陶夭夭一顿。
“行了吧,你自己做了丑事,活不下去了,还要赖在我身上!明明是你前些时候下雨天在庙里躲雨,湿了鞋袜脱鞋晾脚被打铁的看去了,你怕事情败露,名声扫地,这才想不开,还要赖上我,我可告诉你,你若敢赖上我,我就把你这事儿说出去!”
“别怪我,不顾昔日姐妹情分。”
陶花甩着帕子,便走了。
陶夭夭愣在原地半天,脑海里记忆闪过,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真的被一个男人看去了脚。
可具体是谁,原主也不知道,因为也就十四来岁的年纪,也不知道多严重,要说原主为了这事儿去寻死,断然不可能的。
但瞧着陶花今天的反应,看来推她入河的,也的的确确不是她。
陶夭夭的小脸拧巴了一下,如此一来,这事可就复杂了。
她摇了摇脑袋,迈入了邱大娘家的大门。
邱大娘长着一个圆脸,和一双会笑的眼睛,此时正在院子里理货,一瞧见陶夭夭的身影,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夭夭?”
“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
她也听村里人说了陶夭夭的事情,她正唏嘘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要被野人一样的猎户给祸害了,要找空去瞧瞧的,她倒自己来了。
陶夭夭从背上解下了篓子,眯着眼睛笑。
“我来换些干货,我能有什么事情呀,好得很。”
说着,她从篓子里拿出了野猪里脊肉,递给邱大娘。
里脊肉可是猪身上最嫩的一块,邱大娘家有个小孙子才三岁大,这肉便最适合用来烧汤给他吃。
邱大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呦,哪里来的呀。”
“打猎的猎的。”陶夭夭随意说着。
邱大娘哑然,“那猎户猎的?他还切了这么好的一块,拿给你?”
那凶神恶煞的猎户,没打她,没凶她,还给她肉?
陶夭夭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啊,大娘,猎户也许没村子里想的那么凶,我掉水里,还是他救得嘞。”
邱大娘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脑海里一冒出猎户嗜血的眼睛、满脸胡子、八尺的个子,还是觉得害怕。
“总之,要是瞧着不对,你就赶紧跑,往大娘这里跑,大娘带你去报官。”
“人命关天的事,官府总是要管的。”
陶夭夭心里一暖,甜甜应了一声:“好!”
陶夭夭感受到了大娘的关切,心里暖呼呼的,数干货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明媚的笑意。
殊不知她笑的越开心,一边看着她的邱大娘心里就越过不去。
可怜见的,这么个花儿一样的好姑娘,怎么就让那蒙了眼的月老牵到个莽人身上?
陶夭夭不知道邱大娘在想什么,选好了自己要的几样干货。
“那大娘,我这就回去啦。”
邱大娘心不在焉的劝她多拿些,被陶夭夭婉拒了,在她看来这些干货已经不少了。
她挑好东西走了,邱大娘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出去好远,转过身半晌才拍了拍自己的腿。
“哎呀,忘了问问这亲事是怎么定的……”
要是真逃不过,也不能吃了亏呀。
邱大娘心里装着事儿,坐立不安了大半晌。
而这边陶夭夭一路快走,等到跨进院子门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的汗意,在灶房摸了半天,才寻摸到一块干燥的地方放干货。
干货自有干货的去处,她倒是要先将余下的野猪肉料理了,说实话这连筋带血刚宰开的肉,看起来真称不上有多美观。
陶夭夭正出神,忽然注意到余光里门口站了个人,突然出现的高大影子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猎户看她受了惊吓,想到自己刮掉胡子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告诉你要好生休养吗!”
陶夭夭赶紧过来扶他,她还记着猎户身上那两个血窟窿呢。
这个时候医疗这么不发达,想到他那一身的伤,这猎户还真当自己是不死之身不成?
陶夭夭这个身体瘦小,一双手扶在猎户手臂上,他只感觉软软的,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
却根本没注意到扶着他的人耳尖红红的,不敢看他的脸。
“不用回去,我坐在这晒晒太阳。”
猎户搬过来一截木桩子做的凳子坐在上面,四平八稳的。
陶夭夭虽然不觉得他只是轻伤,可见人折腾过来一滴汗也没流,只能皱了皱眉头:“那我去把鸡汤给你热了……”
她钻进灶房之后热着一锅汤更不好意思了。
之前急急忙忙就出去了,汤也没给猎户热上一碗,明明是人家家里,她自己倒是饱饱的出门了,留个病号饿着肚子等人。
陶夭夭这时候倒是忘了,猎户带着伤还能帮她宰猪,要是真饿了,哪能热个鸡汤都不行?
猎户看似在晒太阳,余光却一直看着灶房里忙活的身影。
鸡汤热的差不多了,陶夭夭用冷水随便冲了下大海碗。
猎户看着她的动作,勾了勾嘴角。
真爱干净。
殊不知,陶夭夭正在心底想着没有洗涤剂……
这种环境一眼看不到就是一层灰,她也只能默念“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有点烫,我给你端进屋子。”
陶夭夭刚把鸡汤盛出来还没伸手,就被斜里伸出来的另一只手挡住了。
“你别动,我来。”
猎户皮糙肉厚,这碗拿在他手里还真没觉得烫,干脆又坐回去,原地就开始喝汤。
一口进嘴,他双眼就是一亮。
偷看他表情的陶夭夭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不由得自卖自夸起来:“怎么样,好喝吧。”
“嗯,好喝。”猎户看向她,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他声音低沉,眼神深邃,普通的几个字被平白说出几分郑重来,倒叫陶夭夭一愣,连忙转身,“那、那你多喝点。”
猎户端着碗喝的认真,陶夭夭偷偷摸了摸发热的脸,暗骂自己。
脸红体质还学人家自卖自夸!
尽管如此,当她开始忙活的时候,精神也集中起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块反复洗干净表面平滑的灰白色石头,在野猪肉上砸来砸去。
这野猪肉可不比傻乎乎被改良养大的肉猪,瘦肉居多,怕之后不好卖。
她没敢让猎户切得太小块,为了今日之后能腌制入味,吃起来不硬,以防万一还是要“松松筋骨”。
猪肉不少,就算陶夭夭没打算一口气都做了,可一会儿下来额头上还是一层的汗。
猎户见了也不再一口一口珍惜的喝鸡汤,三下五除二的送进嘴里,过来帮忙。
“不行,你再喝一碗鸡汤,回去休息。”陶夭夭这次抿着嘴看他,一手拦在灶台前头。
没想到她不许。
陶夭夭本来以为劝猎户要费事些,毕竟人家一只手就能把她这个细胳膊细腿拎走,没想到他只是踌躇了一下,“那……那你别累着自己。”
陶夭夭见他不倔,展颜一笑,“我心里有数。”
于是猎户手里又被塞了一碗鸡汤坐回原地,他端着碗,鼻尖全是浓郁的香气。
他当然可以强硬的帮陶夭夭,可不知道怎么的,见她一只手拦着,一只手背抵着自己腰窝抬眼看自己的样子,就……有些气短。
她的样子像个……
小管家婆。
猎户被自己想到的词震的眼睛一飘,背对着他的陶夭夭当然没有看到。
她的心里有数指的是,大概知道明日起来自己要双肩双臂酸痛了。
又忙了一会儿,猎户第二次把空碗送了回来,眼神却一直盯着她。
“……”
陶夭夭被他的眼神攻势打败了,但是她也不是那么好妥协的,转身将臼杵拿了出来,抓了一点花椒和香料还有粗盐兑好,放进他手里。
“去吧,不过肩上别使力,总归不急着用,慢慢捣。”
猎户不是个话多的人,陶夭夭忙起来也顾不上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断断续续忙到天黑。
等到陶夭夭揉着自己已经酸软的手臂进屋,看见坐在床上的猎户时,才想起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严重问题——
昨夜她照顾伤患,倒在床上就那么睡着了,后来周氏带官差来一打岔她忘了这件事,今日可怎么办……
可怎么睡呀?!
猎户看着陶夭夭红着脸站在门口纠结得左脚踩右脚的样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他起身让了让就要往外走,被慢了一拍的陶夭夭喊住:“你做什么去?”
“我去抱些干草,打个地铺。”
陶夭夭顿时忘了自己的那点纠结。
“这地上哪能住人?”
她拉着人手腕往回带:“再说这天都黑了,你去哪找那许多干草,你伤还没好,这要是再睡出个风寒来,那我才真要头疼了。”
结果这一拉没拉动,浓眉大眼的猎户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我知道被我带回来,你心里是不愿的……”
陶夭夭长长的出了口气,真不知道这猎户是真傻还是在跟她装傻。
“那你说这话也晚了,我们这村儿就这么大,更不用说我婶娘还带来一次官差。现在恐怕全村都知道你用五头野猪换了我回来。”
她一手顶着腰窝,歪着头看他,“怎么,现在想退货了?”
刚刚还在纠结脸红的小姑娘,这会儿抬着下巴看着他,猎户一下子就气短了,借他一张嘴也说不出什么“退货”的话来。
更何况他根本不想退。
“我没有。”
他说的认真,陶夭夭看着嘴角一勾,“没有就好,那我们俩也别站在门口一起吹风了。”
这次她把人拉了回来,回手还带上了门。
陶夭夭先上了床,一边嘴里还在说。
“总归昨日也是这么睡了,再说无论我们怎么睡,在旁人看来都是一样的,干脆我们俩啊,谁也别委屈了自己。”
她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只不过这话听着坦然,可说话的人手脚并用的爬到床里头,贴着墙边背对着猎户,看样子几乎要把自己拍在墙里。
猎户想提醒她离墙远点那边凉,可又怕说穿了小姑娘恼羞成怒。
况且既然她不想挨着他,他说了也是讨人嫌。
这么想着,他熄灭了屋里的灯,也钻进了被子里躺下。
屋子里一没了光亮,心跳声就很大,陶夭夭扯着一角被子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耐不住累了一天的倦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身边的呼吸渐渐平稳,猎户睁开眼,试探着转过身,将贴着墙根的人身子往里挪。
他怕吵醒人吓到她,只能轻手轻脚的,屏着呼吸。
“唔……”
陶夭夭忽然翻了个身,猎户的动作顿时僵住,却看她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才悄悄松了口气。
陶夭夭的睡相不是那么老实,她翻身后到底是后知后觉的身上有了些凉意,又朝着身边的热源拱了拱,最后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入沉睡。
留下刚刚躺下的猎户偏头看着自己被抱住的胳膊,感受着隔着一层布料贴在自己肩膀的小脸。
若有似无女子的呼吸擦过脖颈,猎户愣愣的盯着房梁,没了睡意。
陶夭夭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猎户只睡了三个时辰,她睡的早也睡的足,以至于猎户一起身她就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唔,你醒了……?”
猎户看她的迷糊样子,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嗯,我上山去了,你再睡一会儿。”
上山?
陶夭夭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坐起身来,顺手拉住了猎户的衣角。
“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上山也太危险了!”
她怕拦不住人,又刚醒,脱口而出的话语气就下意识的有点冲,自己喊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家里东西够吃,你这几日先别急着上山了……”
猎户根本没觉得她语气不好,反倒因为被人担心感觉心里热热的。
拉着他衣角的手早就松了力气,但猎户低头看着陶夭夭,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可他那日在野猪出没的位置做了标记,若是不趁着那附近如今还有野猪去猎,过几日恐怕又要重新漫山遍野的碰运气了。
“野猪……”
他刚说出两个字,陶夭夭就眼睛一瞪:“你如今便是上山去打个野鸡野兔我都放心不下,你还惦记野猪?”
猎户觉得自己好像说多错多,干脆不说话了。
陶夭夭也知道他是为了早日把野猪给了周氏以免节外生枝,可怎么也不能放任他上山。
她紧了紧睡乱的衣服翻身下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天大的事没有用你的命去拼的道理,婶娘那人我知道,只要你给她值银子的东西,是不是野猪根本不重要。”
她随手挽上头发,看了眼还在原地的猎户:“去帮我在院子里生一堆火,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晚一点我还要去镇子上。”
猎户没问她要做什么,闷头拿柴火去了,陶夭夭从水桶里舀了点冷水沾湿了布巾,在脸上细细的擦了擦,也一头钻进了灶房。
这家里但凡能用来装东西的容器都被她拿来放了腌制的野猪肉,她挨个揭开看了看,每个都散发着调料香气。
野猪肉膻,就算再少见买的人也是买个新鲜,若是不会做谁也不会多买。
猎户被官差抓到县衙,一路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一时间镇子上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毕竟采花贼的案子官府悬赏了许久,赏银也从一吊钱如今涨到十两银子,谁看了都眼红。
要说他们这样的小镇,县衙门很少会有这样一直悬赏的要犯,听人说这是因为是更上一级要求的,他们衙门才这么上心。
这镇子上许久都不会出什么大事,抓到这样一个要犯就足够老百姓当个大热闹来看了。
“师父师父!”
阿刃大呼小叫的跑回铺子,到后面去找宋铁匠。
“门关上!”宋铁匠光着膀子,在秋日见凉的天气里浑身都是热汗,他直起身擦了一把。
“衙门抓到那个采花贼了,我刚刚去看了一眼,那人我见过!”
“知道了,没事就出去。”宋铁匠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块烧红的铁料,根本一眼都不分给自己的徒弟。
“哎师父你倒是听我说完啊,那人你也见过,就是之前来铺子里跟你说话的那个,大高个子的,身上穿着皮毛!”
宋铁匠眉头一皱:“猎户?”
“对对对,就是他!”
“扯淡!”
“哎我扯什么蛋啊,我在街尾看到的,不信您自己出去看看,估计马上就要走过我们铺子前头了!”
宋铁匠一边套衣服一边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官差带着猎户正从面前的街上走过去。
宋铁匠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突然一个相似的场景在他脑海中闪过,竟教他一时之间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一行人走出去好远他都没有回过神来定在原地。
“师父我说就是他吧,哎,师父?”
宋铁匠方才回过神来,表情复杂。
“原来是他!”
“谁啊师父?师父?”
宋铁匠急匆匆的往回走,重新套了件暖和的外衣,把铺子丢给徒弟就出门去了。
他得先去一趟青山沟村。
只可惜宋铁匠跟陶夭夭路上错了开,到了才知道人去了镇子上,他只好急匆匆又赶回铁匠铺。
而陶夭夭此时正在铁匠铺里等他。
“所以说你师父今日一日都在铺子里咯?”
“嗨,准准儿的,连个门儿都没出,这还是后来突然听我说出了事儿这才匆匆出去的,到现在有一个多时辰了。”
陶夭夭来,其实是为了排除宋铁匠的嫌疑,不是采花贼的嫌疑,而是去告官的。
但宋铁匠不在,她也只能从阿刃嘴里套套话,只是她也不确定阿刃说得有多准确,毕竟从这到官府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太久。
“天快黑了,那我今日先走了,明日我再过来。”
阿刃心说师父这出门也不找个好时候,他可得帮人留一留。
“哎陶姑娘您不如坐一会儿,我估计我师父马上就能回来。”
也是他这嘴灵验,正说着就看见宋铁匠走进来了。
“哎,这不回来了吗!”
陶夭夭也没想到这么赶巧,只能朝着进来的人点了点头。
“原来你在这。”
“你找我?”
“是,我去你们村子但是你不在,你是来找我的?”
陶夭夭心说那怪不得一来一回要了这么久。
“是,我只是来问问你们这边一直在镇子上,是不是采花贼的事情知道的多一点。”
“不过没关系了,今天天色晚了我明天再过来。”
陶夭夭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把这件事翻过去。
宋铁匠皱了皱眉头:“你要查这件事?”
陶夭夭道:“嗯……”
“我跟你一起。”
“啊?不用了不用了。”
陶夭夭条件反射就拒绝。
“你还有别的人帮你忙吗?”
……他故意的吗……
陶夭夭感觉有点扎心,看着宋铁匠的表情总觉得怪怪的,他为什么看上去视线里居然有几分嫌弃感?
“唔,你别管了,总归……”
她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借口,瞬间有些尴尬。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她当然希望帮忙的人越多越好,可为什么偏偏是宋铁匠。
她想到上次猎户生气的事情,真不知道如果这次事情真的有铁匠帮忙之后猎户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宋铁匠见她满脸为难就猜到个大概:“你不用多想,我救他也是因为我想见他,有点很重要的事情问他。”
陶夭夭面露疑惑:他能有什么事情问?
可宋铁匠不再说了,还让她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一点。
陶夭夭回到同春饭馆,钱掌柜刚算完当日的帐,正在大堂的角落,面前两碟菜一壶酒吃得津津有味。
“姑娘回来啦,忙了一天要不要吃点?”
陶夭夭刚刚还不觉得,闻到菜味儿还真的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我怎么好跟掌柜的抢菜,不如您把厨房借我吧。”
“哎呀,那我可是赚了,还能蹭到你的手艺。”
陶夭夭煮了两碗蔬菜面,拌了一份土豆丝。
“哎,煮面的手艺也这么好,我都想留下你在我这了。”
钱掌柜不过也是说说,他转而问道她今日怎么样。
“临街铁匠铺的宋铁匠说是明日起帮我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为何要拒绝?”掌柜的不解的问。
钱掌柜对陶夭夭来说类似是长辈,有些话对他反而容易出口一些。
“唔,我之前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不太想跟他走得近?”
钱掌柜愣了愣:“不好的传闻?怎么会,宋铁匠算是附近有名的单身汉了,以前还总有媒婆上门提亲,不过后来因为影响了铺子生意宋铁匠发火后来才少了。”
这样的人都这么抢手,这什么世道……
“那是因为他能赚钱吧。”
“怎么会,”钱掌柜愈发不解了,“虽然宋铁匠打铁技术一等一的好,但他模样好性子也好啊。”
“他性子好?!”
陶夭夭差点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跟钱掌柜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钱掌柜,隔壁街有几个宋铁匠啊?”
“铁匠有,姓宋的应该只有那一家。”
钱掌柜喝了口酒,“哦,以前倒是还有个姓宋的。”
此时酒的后劲儿上来了,钱掌柜也打开了话匣子。
“就是宋铁匠如今铺子,原来的铁匠也是个姓宋的,当时三十七八岁,唉,那可是个混蛋啊。”
“性子不好,三十岁才从附近村子里娶到个媳妇儿,可惜他那媳妇儿性子软,他啊又好喝酒,后来有了个儿子,生下来一岁多折了。”
“在那之后就老喝酒之后打媳妇儿。”
“啧啧,”钱掌柜砸了咂嘴,“街里街坊的都劝过好几次也劝不住,那打铁的,身子上都是蛮力,哪有人经得起打的更别说是个妇道人家。”
“唉,后来人就没啦,这活生生打死媳妇儿,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后来他就搬走了,这铺子就转给了来到这的如今的宋铁匠。”
陶夭夭已经听傻了。
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这个故事跟她听得几乎一模一样。
可错就错在主角不对啊!
怎么以前还有一个宋铁匠!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因为相信原本的记忆搞错了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只能试探着问钱掌柜。
“所以,如今的宋铁匠,还没有成过亲……?”
“没有啊,他来这的时候就带着他铺子里那个小徒弟,我这店里也找过他打东西也闲聊过,没听说他成过亲。”
陶夭夭几乎已经能确定自己听的版本是错的了,毕竟钱掌柜就跟人家铺子隔了一条街,而且显然更熟。
显然原本她知道的那个说法更可能是谣言。
陶夭夭脸都绿了,虽然她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过,更没有传过,可她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从一开始对铁匠的态度就很恶劣。
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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