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小说》,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着急见王妃,不小心将衣裳袖子刮破,她也不敢吱声,忍耐到现在匆匆赶回来。袖子上的破口已经扯得更大。“以后我一定赔你新的,紫烟姐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脸上的胭脂水粉是还不回去,衣服可是有借有还,她暗暗埋怨自己太不小心。没想到紫烟却很大度,摆摆手道:“没事,既借给你就没打算要回来,再说府里每隔两月都要发放新衣,这不算什么。”檀容心中微惊,她以前衣裳都是穿到破旧发白,实在有碍观瞻才会更换,因为根本就没几件。发放衣服也是每年两次,不管因何缘故,错过就没有了,哪里像王府居然如此频繁。紫烟也得知王妃把所有人叫走之事,免不了询问当中的缘故。檀容知道这瞒不住,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简单说起春香楼的事。“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你们回来前,我刚好路...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小说》精彩片段
刚才着急见王妃,不小心将衣裳袖子刮破,她也不敢吱声,忍耐到现在匆匆赶回来。袖子上的破口已经扯得更大。
“以后我一定赔你新的,紫烟姐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脸上的胭脂水粉是还不回去,衣服可是有借有还,她暗暗埋怨自己太不小心。
没想到紫烟却很大度,摆摆手道:“没事,既借给你就没打算要回来,再说府里每隔两月都要发放新衣,这不算什么。”
檀容心中微惊,她以前衣裳都是穿到破旧发白,实在有碍观瞻才会更换,因为根本就没几件。
发放衣服也是每年两次,不管因何缘故,错过就没有了,哪里像王府居然如此频繁。
紫烟也得知王妃把所有人叫走之事,免不了询问当中的缘故。
檀容知道这瞒不住,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简单说起春香楼的事。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你们回来前,我刚好路过,瞧见世子夫人身边的嬷嬷在养心苑附近转悠。还跟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撞在一起。”紫烟说道。
檀容心中有所想,苏婉欣不会让程嬷嬷随便乱转,还这么巧与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撞一起,估计是借此把世子爷出门喝酒的消息传到王妃耳边吧?
只是这终究只是猜测,况且即便是真的,她也没可奈何。
苏婉欣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她只是干粗活的小丫头,云泥之别。
又聊了两句后,李嬷嬷忽然杀过来,训斥她俩偷懒,这么多活都看不见,简直是瞎子。
檀容可不想再生出事端,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赶紧去干活。
就这样她一直忙到戌时四刻,总算是有空闲喘口气,她深刻怀疑李嬷嬷故意把事情扔给她做。
不过她没什么好埋怨的,倒是中途紫烟过来找她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之前碧纹说,你肯定是专营爬床媚主的狐媚子,我生平最反感这种人,所以对你很是不待见。”
檀容心中惊讶,碧纹原来背地里说过她坏话。
紫烟还讲:“怪我太轻信,现在见你不是那样轻贱之人,以后多有相助。”
檀容自然是乐意,总算是有个能说话的伴儿。不过这大世家里的丫鬟小厮最会跟红顶白,她也不抱什么真切希望。
日后只要能不故意使绊子,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临到要睡了,忽然下人过来通传,世子爷要见她。
檀容都已经脱下外衣,不得不再穿上,面对一屋子小丫鬟的异样眼神,她只能强装镇定地出去。
进到卧房内室,檀容见到只穿着里衣,披着素蓝绣银鹤纹外氅的韩晏。昏黄的光晕里,他正斜靠在椅子上,见檀容进来只说了俩字:“上药。”
这副模样在檀容眼里,就跟赤身相见没什么区别。
男人的里衣也不是轻易就能见的,这非要十分亲密的关系才行。
她顿时满面绯红,低头说:“世子爷,你还是找夫人来吧,或者你穿戴整齐再说。”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檀容知道自己越推辞事情可能越麻烦,如果这时候惹怒他,挨骂受罚事小,被人误会就糟糕了。
她可不想为子虚乌有的事背锅。
她拿过疮药,解开韩晏肩膀上的绷带,小心翼翼地上药。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看起来没有最初那么狰狞。
檀容忍不住说道:“真是可惜了,以后恐怕会留疤。”
檀容想反驳,可又一想,七重说得有道理。
韩晏真有可能因此而翻脸,还是照他吩咐的来最保险,反正这盒子不大也不沉。
紧接着他们就去了离着不太远的福泽银楼,七重将她们送到这里就离开了。
银楼伙计很是热情,还拿出册子介绍最近的时兴款式,旁边货架格子上还有样品展示。
檀容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饰品,已经花了眼,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打扮过,得到一点首饰也是别人用旧淘汰下来的。
她娘倒是留下来几件精致首饰,但她舍不得用,就连妹妹以前想戴来玩,她都坚决不肯。
紫烟就落落大方很多,跟店伙计交代要求。
檀容悄悄问道:“世子爷没说用多少预算啊,要怎么办?”
“你是真不了解,咱世子爷给的钱,你就照着全部的三分之二花就行,剩下的自己留着。”
“啊,这行吗?万一要查……”
“世子爷不会,如果他说的你没做到,就比如叫你打首饰,你若是图节俭省钱,打两样便宜普通的,世子爷见了反倒会发脾气。”
檀容没想到会这样,以前在苏家,偶尔苏婉欣也会派她去做事,用的钱或物,一分一厘都要算清楚。
紫烟听她说后,笑起来宽慰:“你大胆放心,世子爷虽然脾气变化无常,但赏下去的东西绝不计较,派人去采买,只要照他吩咐置办,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余下的无论多少都归跑腿的人。”
她说着左右看看,凑到檀容耳边低语:“所以别看脾气不好,咱院里有些小丫头的心,一直在世子爷身上徘徊,就图这出手大方,爽快不翻旧账。”
檀容连连点头,对于那些试图爬老虎床的丫头们,她理解尊重,但完全不想靠近。
紫烟选定几样首饰,拿给檀容看。她只觉得个个都漂亮,干脆全部交给紫烟决定。
“我也觉得你眼光特别好,就都交给你办吧!”
“行,你要是放心,那就我来。”紫烟也不推辞。
选中样式后,又敲定些细节,紫烟交了定金,拿到契书,要过四天时间来取。
定金是五十两银,一共定了四套首饰,连带钗簪跟项链耳坠等物,一套就二十两左右。具体价钱要等师傅全部打造完。
另外紫烟还给自己定了两对耳环。
檀容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面颊都红了,一个劲地问紫烟:“这不太合适吧?这么贵重,也不合身份啊。”
“你呀你,以后可改改你的习惯吧!”紫烟语重心长道:“咱们是丫鬟没错,但你也要看是哪里的丫鬟,这王府里的狗都比外面的金贵,何况是个人。”
“但是……”
“这些东西你觉得贵,可你去其他院里看看,那些大丫头们穿戴的有些跟贵族小姐差不多,就是要给自己主子长脸。”
檀容沉默了,以前在苏家,苏婉欣只会想着法子折磨她,什么长脸不长脸的,她呼吸都是错。
紫烟叹了一声,说:“那些大爷小姐的衣裳头面,动不动就百银千金的,压根不在乎这些钱,你可别犯傻,以为替主子省钱,反倒惹麻烦!”
“谢谢紫烟姐姐指点,我记住了。”
檀容听人劝,连忙应声。
俩人从福泽银楼里出来,也不是很着急回去,慢慢悠悠地沿着街巷往前走。
紫烟以前来过这里,比较熟悉,跟檀容说着吃过街边小食再回去。檀容自然乐意,不用回去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就是让她啃咸菜也没问题。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
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
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
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
“啊!世子爷!!”
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
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
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
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
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抵抗,只能被粗暴、野性的浪潮卷携着沉沦……
翌日,天刚蒙蒙亮,檀容就从噩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韩晏沉静的睡颜,双眸紧闭,挺俊的眉峰紧蹙,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韩王府的世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但檀容没有丝毫留恋,迅速穿衣下床,生怕误了时辰。
她看到身下那张沾了斑斑血迹的喜帕,顿时委屈与侮辱涌上心头,本就酸胀的腰腿更加痛苦,浑身冷汗淋漓。
不敢有半点耽搁,她抓起喜帕,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环顾左右无人后,她迅速溜进旁边的偏房内。
刚进去,檀容还没开口,就见苏婉欣扬手一掌打过来。
檀容下意识想躲,但嬷嬷挡住她的路,避无可避之下被结结实实打脸,嘴角顿时红肿起来。
她本来身上就酸楚胀痛,这一下浑身冷汗透彻,肩膀微微发抖。
苏婉欣冷声蔑视:“这么晚出来,看来昨夜很享受?喜帕呢?”
苏婉欣正是昨日嫁给韩晏当世子妃的人,也是檀容名义上的嫡姐。
檀容低着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苏婉欣一把夺过来,看到上面刺目的斑斑血迹,终于留出满意的笑容:“亏你有个狐媚子的娘,竟还守身到如今。不过从今往后,你也是个破鞋!”
檀容低头,咬紧牙关。
“记住,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分,我有百种法子整死你妹,再将你发卖勾栏。”
苏婉欣长得姣美,说话却浸着恶臭毒汁。
檀容心中又恨又羞耻,但如今她只能忍气吞声,挨过这一关再说。
苏婉欣拿走喜帕,带着嬷嬷出了偏房。
檀容呆立片刻,眼中泪水默默流淌。
她颤颤巍巍坐到旧椅子上,浑身不适燎得额头发烫,心中却明镜一样。
都说她娘是狐媚子,但她清楚,高贵得仿佛盛世莲花般的苏婉欣才是不知廉耻,暗度陈仓的人。
早在苏府时,她无意中见到苏婉欣与陌生男人偷情私会。
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也不知道。
可事情千真万确,并且俩人还有了首尾,破了处子之身。
正因为如此,昨日新婚之夜,苏婉欣才不敢亲自等候,而是叫她装扮成新嫁娘,等到世子爷韩晏醉酒而归。
想到此处,檀容浑身颤抖,无法反抗又充满欲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呼吸急促,脸色羞红发烫。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求能在府中活下来,攒到银钱熬到出府,就可以跟妹妹团聚,远走高飞。
大不了这辈子不嫁,做个老姑婆了此残生。
此时的主屋内,苏婉欣刚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好,韩晏就醒了过来。
她赶忙装作刚刚惊醒,轻声呢喃:“夫君,怎么了?”
韩晏神色恍惚,抬手轻揉额角,头昏沉得很。
“夫君,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欣语气娇柔,抬手刚搭在韩晏臂膀间,就猛地被对方一把抓住。
“昨晚是你……给我下药?”
“夫君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啊!”
苏婉欣失声惊叫,她被一脚踹下了床。
韩晏眸光凛冽,俊容阴鸷,冷声道:“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让你亲自品尝,在勾栏柳巷里好好回味无穷!”
苏婉欣缩在地上浑身一颤,不敢轻易开口。
韩晏低头,瞟到床上铺的喜帕,抓起来扔到地上。
苏婉欣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地恳求:“夫君,妾身刚嫁入府中,很多事不懂,就算看在赐婚的摄政王情分上,也请再给妾身次机会吧!”
“呵,你拿摄政王来压我?”
“不敢,妾身不敢……”
说话间,苏婉欣瞧见韩晏走过来,冷漠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刚刚还阴鸷冷漠的面容绽放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比不笑还要渗人:“夫人,很怕我?看这小脸白得让人心疼。”
苏婉欣只感到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人,根本是个疯子!
都说韩王府世子手段暴虐,喜怒无常,恐不是空穴来风!
之后韩晏就好似没事人,招来丫鬟嬷嬷伺候洗漱更衣,还突然叮嘱分派来的韩府下人,要精心照顾世子夫人。
“好好伺候夫人,谁要是伤到她一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
下人们齐声应和。
苏婉欣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片刻后,她走出屋,低头恭顺地同韩晏说道:“夫君,妾身已经妥当,我们去给公父婆母请安敬茶吧。”
韩晏只点了下头,缓缓沿着屋廊向前。
忽然他闻到一缕淡淡的特别香气,这味道正是昨晚翻云覆雨时一直萦绕在跟前的。
他不由四下张望,目光无意中瞟向院内精心设计的水塘上,檀容正撸起裤腿跟衣袖慢慢探入水中。
她要将塘中睡莲的一些枯枝败叶处理掉,现在已经接近深秋,花儿也开得越来越稀疏。
原本陪嫁丫鬟多数都会被安排上轻松点的细活,可苏婉欣厌恶她,故意差遣她做粗使丫头。
而管着她与其他几个小丫头的王嬷嬷,为人馋懒,清理水塘枯叶本是她的活儿。
但檀容方才从偏屋里出来时被王嬷嬷瞧见,以为她躲清闲,于是直接将这活儿塞给她做。
檀容很不想现在去水塘,一则身体难受不堪,二则此时过去正好会与世子爷他们打个照面。
虽然她确信韩晏不会记得自己,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王嬷嬷催得紧,大有惩罚的趋势,她更怕因此引来注意。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涉水清理。
苏婉欣也注意到韩晏的目光,顺势一看就瞧见檀容挽起裤脚的小腿白嫩如玉,顿时她心头怒火燃烧。
这贱人,要是敢坏我好事,必要她碎尸沉塘!
结果人转过来一看,李嬷嬷发现是檀容跟紫烟,顿时惊诧不已。
这事实在难以解释,檀容不知该怎么说,紫烟也浑身紧张。
她俩的回答要是说不好,恐怕得惹来大麻烦。
正当檀容冥思苦想,要怎么把夜莺摘出去时,忽然七重从正屋出来,对李嬷嬷说道:“世子爷让她俩进去,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
李嬷嬷一愣,颇为不解:“世子爷多有劳累,不如让老奴处理……”
“李妈妈,你是院里的老人,难道也不懂规矩吗?爷既然说了,还是照办为好,不然出了什么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七重一番话说完,不疾不徐,比起一般护卫随时都散着戾气,他显得柔和很多。
檀容实在难以相信,韩晏身边竟然能有好脾气的。
李嬷嬷脸色微白,立即点头应声:“七哥儿说得对,我这是老糊涂了,那就劳烦七哥儿把她俩带进去吧。”
她说完回瞪檀容他们一眼,提着灯离开了。
七重目送她离开后,才转脸招呼檀容他们:“走吧。”
檀容跟紫烟对视一眼,该来的总要来,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痛快点!
檀容几乎是带着上刑场的心情进了正屋,然后穿过重重纱帐跟隔扇门,最后直到内室的屏风前。
里面没动静,只有足够亮堂的烛光氤氲。
七重走进屏风里面,低声似乎说了什么,片刻又转出来,传达指令:“爷让你们先跪着好好反省。”
檀容跟紫烟应了一声,乖乖跪下。
就这么半盏茶的功夫,屏风里传来细微响动,像是有什么木板磨蹭的声音。
檀容偷偷抬眼探看,屏风挡得很严实,什么都瞧不见。而七重也守在旁边,她也不敢有多余的小动作。
又过了片刻,屏风里传来韩晏微带慵懒的声音:“叫她们进来。”
“是。”
七重朝檀容她们示意,俩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慢慢转过屏风。
韩晏正斜卧在榻上,发髻已经散下来,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上,他眸光一瞥,冷笑:“我还以为你俩私奔跑了。”
韩晏沉晦的眼神斜瞥过来,深黑的瞳仁映着烛光,渗出幽冷微光。
檀容有种被毒蛇注视的感觉,心底发颤,极力低着头。但该说的还得交代,她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经过禀明。
紫烟在旁附和,除了被拍花子迷晕那段不清楚外,其余的她都有经历。
在回来的路上,她俩就偷偷商量过,被问起来就说是拍花子的迷药剂量不够,中途她俩醒过来大喊大闹,被路过的正义之士听见,赶来搭救。
至于进府的事,紫烟回想起府里右侧门旁有个狗洞,一直留存至今。身形娇小的女子也能钻进钻出。
于是俩人商定,到时候就一口咬定是从狗洞钻进来的,反正也没人能证明她们说得是假话。
檀容不想暴露夜莺,怕给他惹来麻烦,再说“半夜被陌生外男送回府”这事要是传开了,对女儿家来说有损名声。
她已经就这样,破罐子破摔,但紫烟好端端地被传出什么谣言,那就不好了。
韩晏听她们说完,垂眸面无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珐琅小刀。
檀容快速地瞟他一眼,又立即垂下眸光说:“玉佩拿回来了,请世子爷过目。”
她说着双手捧着红木盒向上呈。
旁边站着的七重接过来,递到韩晏面前。世子爷打开木盖看了一眼,就叫自己护卫收起来。
世子爷这变脸堪比翻书,刚才还言笑晏晏,现在就冷眸怒视。大有要将眼前刁奴生剥活吞的架势。
檀容不敢再推诿,她说出此言已经违背自己不多管闲事的原则,如果再被按上欺骗主子的罪名,那真是得不偿失。
她只好起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韩晏肩上的绷带拆开。
这过程中,药味儿弥漫,檀容仔细分辨,记在心中。
当伤口展露在眼前,她微微惊讶,这可比韩晏自己说的要严重得多,那可是好几道伤,深浅不一。
上的疮药已经止住大部分血,一看用得都是好料。只不过……
檀容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之际,韩晏一把抓住她手腕逼问:“你自己起的头,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这手你也别要了!”
“这疮药用的都是好料,只不过其中有一味药是五玉子,性极寒,止血快但伤筋脉,这药用上只怕……”
“但说无妨。”
檀容心一横:“只怕用上几日后,世子爷您左臂的筋脉会不通,再久有枯竭之势。”
她后面的话没说,到了那种程度,胳膊日常生活是无碍,但再想提笼架鸟,习武射箭是不可能了。
韩晏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光深处,寒火翻涌。
檀容不敢与这样的世子爷对视,垂头盯着地面,盼着快点结束。
“要是让你开药,你可会?”
沉默片刻后,韩晏突兀地问道。
檀容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奴婢知道要配什么药。”
“你去外面抓药,准你假,按时回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世子爷,奴婢从没有指责宋大夫的意思,他在府中这么多年,这次肯定是一时大意……”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韩晏语气明显不耐烦。
他斜靠在小案桌上,肩头披着孔雀绿底海棠花绣纹氅衣,挑眉瞪眼,俊容冷意沉沉。顺手将书册掷到檀容身上。
檀容胡乱地接住,不敢再推脱,她怕再说下去扔过来的就是桌案上的茶杯。
“七重,进来。”
韩晏沉声喊道。
很快,一护卫打扮的青年走进来,恭敬地抱拳行礼:“世子爷万安。”
“你跟她去外面抓些药回来,别让旁人知道。”
护卫青年立即领命,没有半点迟疑。
到了这步田地,檀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但愿不是自入火坑。
韩晏将外出的令牌跟荷包扔给她,只说了一句:“钱随便花。”
檀容掂了掂,荷包分量不轻,她轻声告退。
她跟着护卫青年从王府后门离开,因她是府中的丫鬟,日常外出需跟随主子或者有出府令牌才行。
看门的杂役一见是梨香院的出行牌子,脸色像见了瘟神,赶紧放檀容他俩出去。
檀容心里忐忑,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往火坑里跳,偏这火坑还是自己给挖出来的。
护卫青年瞟她一眼,以为她还在担心,特意开解:“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檀容强笑,心中腹诽,韩晏那般脾气做事,八辈子也成不了善人,老天爷才不会保佑这样的人。
但这话她可不敢说,面前的护卫青年一定是世子爷心腹,不然抓药这种事不会交给他来办。
“世子爷只让我跟你来抓药,那药方你可有?”护卫青年问道。
檀容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大声道:“跟我来!”
她虽算不上大善人,但从不坑蒙拐骗,时不时还捐个香火钱给孤魂野鬼祈福。所以老天爷总会对她开恩一点吧?
此时的梨香院里,韩王妃竟然再次到访,只不过她避开耳目,偷偷从院侧门进来,身边连个丫鬟婆子都没带。
韩晏正在研究什么,忽然见母亲的身影就在碧纱帐外,不由眉头微皱。
隔着朦胧的纱帐,韩王妃嗓音有些颤抖地问:“晏儿……”
她话不及说完,韩晏笑着念出两句诗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碧纱帐外沉默片刻,传来韩王妃恢复平静的声音:“李太白的诗确实好,娘也该闲时翻阅一二,晏儿提醒得对。”
“既然如此,母亲请回吧,莫要在这沾了血腥气。”
“好,好。”
韩王妃连说两个好字,神色却有瞬间的悲戚,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依旧平静雍容,落落大方地离开。
就在韩王妃走后一炷香时间,檀容跟护卫青年返回复命。
三包药摆放好,同时还有三张方子。
韩晏低头看了一眼,微扬下颌。
檀容心有灵犀,立即说道:“奴婢记得世子爷说不要让人知道去外面抓药,所以分三个地方拿药,就算有人想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子,治的什么病。”
她停顿了下,偷瞄了眼韩晏的神色,见没有什么不妥才继续说:“这仨方子都是治疗寻常小毛病的,但里面各有几味药凑起来就是疮药跟补血益气所用。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花得钱多了些。”
韩晏摆摆手:“荷包归你了。”
檀容吓一跳,里面剩的还有好多,够她两个月的月钱。
她刚想推脱就见韩晏美目一瞪:“什么事都要我说吗?熬药啊,杵这当美人灯?”
檀容脸一红,羞臊得慌,她也不知为何,只要韩晏说话,她就总往心里去,猜测到底什么意思。
她拿着药包匆匆跑出内室,生怕韩晏又变卦,下达其他荒唐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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