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虽看不见了,但是触感感官还是在的。
萧樾那厮时常亲自动手为她……
双颊的绯色也越来越重,她羞恼的狠狠捶了捶床榻。
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次见他,她一定要问问他,试试他是否是重生的。
“手不要了?”
正在走神的阮月见一呆。
“怎么,傻了?”
低沉如钟玉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玩味,像是冬日里灼热的炭火一般,落在阮月见心头,让阮月见瞬间扭头。
青梨关上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夜风轻抚,一身玄色衣衫的萧樾站在床旁,自在得好像此处是他的府邸卧房一般。
昏黄的烛火映在他眼底,衬得他眼波荡漾。
若是忽略了他身上的狐裘大氅的话。
阮月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堂堂二殿下竟也会做梁上君子。”
“本殿路过,顺道来看看。”
阮月见心头嘀咕,这青云观距官道十万八千里远了,什么事儿要到夜里,且密林里去做。
还是顺道!
好一个顺道,石头都没二殿下的嘴硬。
阮月见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逗笑了萧樾,“当真只是顺道。”
“是是是,知道二殿下公务繁忙,连冷寂的夜里,也要不顾身子。”
她可是记得上一世的时候,他身上越来越重的药味儿和越来越频繁的咳嗽声。
估摸着也没活多久。
也是因着他体弱,朝臣和皇帝们也从未将他当做皇位的继承人之一来看待。
“别早死了,届时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叫我 做了望门寡妇。”
“哼哼。”萧樾喉间闷笑,走到桌边端起一杯还未凉透的茶水吞下,“放心,本殿身子好得很。”
好得很三字加重了语气,莫名让阮月见觉得耳热。
好不好的,也没试过,谁知道呢。
“你说什么?”萧樾问道。
阮月见脸越加红得滴血,“没事。”
萧樾垂眸瞧着躺在榻上的阮月见,“方才在想什么?”
那般专注,连长风开窗户也未察觉,实在太没有警惕性。
倘若是歹人该如何?
他是不是该派人保护她才是?
还有方才她那副神情既像是痛苦迷茫,又夹杂着彷徨,这不该是肆意的阮月见该出现的表情。
思及此处,萧樾声音低沉了些,“可是秦家那丫头同萧蘅的事叫你不舒坦了?”
“不是。”阮月见下意识的摇摇头。
“那就是你后悔同我私定终身,舍不得萧蘅了 ?”
萧樾神色冷淡落寞,言语笃定。
“没有!”阮月见眉间微皱,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又不听她说。
“还真是。”萧樾起身,大氅掀起一角清风,“你若是后悔了,随时可以将那玉佩砸碎,本殿绝不参与。”
“萧樾!”忍无可忍的阮月见低斥出声。
“我现在心……算了,你走吧,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本来阮月见是想说她现在心悦他的,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
这个狗男人嘴犟得要死,活该上辈子孤身一人。
她就看看,他能熬多久呗!
见萧樾还想说话,阮月见压着嘴角,“殿下该走了,半夜三更夜爬女娘的窗,叫人看见,我便不要活了。”
烦死了。
阮月见说完,也不看萧樾是什么脸色,被子蒙着头,遮住自己挫败的脸。
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他相信她真的不喜欢萧蘅了。
屋中安静片刻后,她的脑袋被轻轻按了一下。
“对不起。”
“我不该猜忌你。”
阮月见拉下被子,就见萧樾走到她床边站着,“方才我得了消息,萧蘅带着那个不要脸的外室女朝青云观赶了过来,此刻正在山脚下休息,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