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秦卿卿吓了一跳,脸上额头上也是又麻又痛,“不是殿下,是我……”
“你还敢说!”
谢芸满是冷怒打断了她的话。
“给我滚,滚出去,你这样的小贱货也想欺辱到我阮家的门楣上来,小小年纪,心思又蠢又毒。”
“从前阿阮喜欢你,我便不多计较,遂了阿阮的心意,往后,我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一句话,生生吓得秦卿卿后退几步。
这人惹不起,她是真敢打人啊,连皇家子弟也不放过。
讥讽嘲弄的语气叫萧蘅同秦卿卿同时变了脸色,青白交加。
秦卿卿没想到阮夫人会这般说,期翼看向阮月见。
萧樾大氅一挥,将满脸怒色的阮月见护在身后,“三弟是听不明白谢夫人的意思吗?”
“看来,今日行刑的人还是下手轻了一些,三十脊仗也没能叫你起不来,反倒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还有力气来教训受了委屈,将养心悸的阮娘子。”
“三弟的手伸得这般长,也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
“贱种!你敢!”
萧蘅又惊又怒,那行刑的人是母妃的人。
要是父皇知道了难免不会猜忌。
“呵。”萧樾嘴角噙着一抹冷意,“长风,三殿下好像不是很懂规矩,莫要让旁人以为皇家没教养,你来替我教教他规矩。”
长风拿着剑上前,“三殿下,见此剑不跪者,视为不敬皇恩。”
那剑是皇帝钦赐的御用宝剑,随皇帝征战沙场多年,持有此剑,可不需皇令,不需官府,直接调查何人何事。
出示此剑,犹如皇帝亲临 。
“得罪了!三殿下。”
“不敬皇恩,第一剑。”长风一剑打在萧蘅脊背上,痛得萧蘅立时弯下腰,单腿跪地。
“不敬长兄,第二剑。”这一剑,萧蘅险些趴在地上了。
院中风声萧肃,萧蘅那一跪风好似都停了下来。
阮月见要不是被挡在萧樾的身后,他宽大的身躯遮住了,定是要当场笑出声来。
我的爹哟,这也太爽了。
饶是如此,也是笑得身子抖动不已,轻轻拽着萧樾的大氅,克制自己。
清冷如钟玉淬了寒冰的嗓音响起,“你叫秦卿卿?”
秦卿卿脸色惨白。
她研究大邑历史的时候,此人不过只言片语,她也不了解他。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听说过他的名讳。
这半年来可谓是声名鹊起,恶名流传。
“今早我便敲打过你,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呐!”
“我记得方才你说只要阮小娘子原谅你,你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
秦卿卿贝齿轻咬,眼眶里噙着泪,面色惨白着点头。
“既如此的话,依本殿的意思,那你就从青云观开始,一步一磕头,三步一大拜的跪到城门口吧!”
“秦小娘子这般善解人意,想必是愿意为了你的蘅哥哥分忧的是不是。”
秦卿卿闻言瞬间呆滞。
是她疯了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这里距离上京城门口,坐马车尚需两三个时辰。
一步一跪一拜,需要多久?
先不说丢人,她这条命怕是也要丢在山中。
“怎么,不愿意?”萧樾漫不经心地瞥向她。
秦卿卿被萧樾目光看得浑身发抖。
“蘅哥哥……”她颤声看向一旁跪着的萧蘅,“二殿下和姐姐这是要我的命。”
萧蘅本就怒极了,骂道:“你别欺人太甚,二哥!”
二哥二字真是咬牙切齿的发出来的,又是屈辱,又是痛意上脑。
扭头看向萧樾背后的阮月见,“你便这么看着旁人欺辱你的未婚夫和你视如亲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