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楹月端着早膳从小厨房里回来时,脸色透满慌张。“怎么了?”沈乐窈放下手中桃木梳。“奴婢听前院的香莲说,二殿下来了,还带来好些宫里头赏赐的东西!”楹月知道沈乐窈是不打算嫁给李景淮了,他们俩人的婚约定下后李景淮也鲜少到辅国公府来,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地无端到府上来,有些出乎意料。还不等沈乐窈按捺下心思,前院的王嬷嬷便来通传了,说李景淮正往惊蛰院来。沈乐窈吩咐楹月放下早膳,随即来到廊下迎接李景淮。他头一遭来,她总要做足了功夫才不至于被邱氏抓住短处。“廊上风大,虽说是春日可晨间到底还有几分凉意,你身子娇弱,不必出来候着本王。”李景淮阔步上前,扶着沈乐窈往屋内走,态度与往日相比天差地别。“殿下不必忧心,从公主府回来后阿窈休养了几日,身子已然痊愈。”...
《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楹月端着早膳从小厨房里回来时,脸色透满慌张。
“怎么了?”
沈乐窈放下手中桃木梳。
“奴婢听前院的香莲说,二殿下来了,还带来好些宫里头赏赐的东西!”
楹月知道沈乐窈是不打算嫁给李景淮了,他们俩人的婚约定下后李景淮也鲜少到辅国公府来,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地无端到府上来,有些出乎意料。
还不等沈乐窈按捺下心思,前院的王嬷嬷便来通传了,说李景淮正往惊蛰院来。
沈乐窈吩咐楹月放下早膳,随即来到廊下迎接李景淮。
他头一遭来,她总要做足了功夫才不至于被邱氏抓住短处。
“廊上风大,虽说是春日可晨间到底还有几分凉意,你身子娇弱,不必出来候着本王。”
李景淮阔步上前,扶着沈乐窈往屋内走,态度与往日相比天差地别。
“殿下不必忧心,从公主府回来后阿窈休养了几日,身子已然痊愈。”
沈乐窈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伺候他用茶水。
“那便好,你我二人婚期将至,皇家成亲礼制又繁琐,本王真怕你遭受不住。”
“淑妃娘娘已将我与殿下的婚期定下来了?”
沈乐窈藏在袖中的十指倏然紧攥成拳。
“定在了月底,日子连同册礼本王都已交给你父亲。”
李景淮漫不经心喝下茶水,抬眸见沈乐窈神情飘忽,语气陡然变莫测:“阿窈可是高兴坏了?”
沈乐窈松开蜷缩指尖,粉唇露出羞怯笑意:“能早日嫁给殿下,阿窈自然高兴。”
娇羞的少女宛若晨间盛着露水的芙蓉花娇嫩诱人,李景淮心头一热,情不自禁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揉着,“你嫁过来后,本王定会加倍疼爱你。”
沉溺的情话令恰好来到屋门外的沈姝宁眉头深拧,嘴里发出阵冷笑:“二殿下与姐姐感情甚好,叫阿宁看了真是好生羡慕呢!”
她手中端着盘刚洗净的桃李,皮笑肉不笑来到俩人的面前。
“阿宁怎么来了?”
沈乐窈眉心微挑,故意紧捏李景淮十指,察觉到她的主动李景淮神色间极为享受,显然是不打算在意沈姝宁这番打翻醋盘子的话了。
“娘亲知道二殿下在姐姐这儿,特地叫我拿些府上新鲜的果子来招待未来的姐夫。”
‘姐夫’这两个字,被沈姝宁用后槽牙咬着说出口。
沈乐窈脸色一红,故意对李景淮歉然道:“阿宁性子调皮,殿下莫要怪罪。”
“怎么会呢?本王倒是觉得她没说错。”
李景淮眼神怜惜望着面前的娇嫩美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
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让沈姝宁十足厌烦,可又不想甩脸回去,生怕自己走了他们二人会愈加放肆。
李景淮也是见好就收,再与沈乐窈说了会子话后,便说要回宫去处理公务。
沈姝宁忙跟着起身,重重按下沈乐窈肩头,眼神挑衅:“阿宁看三姐姐还未用早膳,便让我去送二殿下罢。”
“四妹妹体贴,我自然乐意。”
沈乐窈抬着清透眼眸,不痛不痒笑着。
俩人双双走出惊蛰院。
今日的李景淮用羊脂玉冠束起墨发,身上着降紫色金线镶边锦袍,高贵俊美的容色间落满春意,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姝宁趁着四下无人,小跑上前用手指勾住他指尖,轻轻揉着撒娇道:“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李景淮用力一拽,连带着将她人揽入怀中。
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道:“四妹妹可真缠人。”
这一声‘四妹妹’令沈姝宁心头酥软,当即将他拉到空无一人的偏房里。
屋门刚合上,俩人呼吸都变急促起来。
“殿下难道忘了那日在藕香园里答应阿宁的话?”
沈姝宁问着。
“没忘,本王今日不是来了吗?”
李景淮面色潮红,沈姝宁的姿色虽不如沈乐窈,可却是个情趣十足的,令李景淮爱不释手。
“可你却是来求娶姐姐的...”
沈姝宁扮着一副戚戚可怜的模样。
“傻瓜,本王早些将她娶了,不就能早日将你娶回宫里?到时候本王宠爱于你,你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是阿宁...多想了...”
李景淮这番哄人的话,说得沈姝宁春心荡漾,方才的恼怒一扫全无。
俩人在屋内折腾得大汗淋漓,李景淮怕事情败露,趁着天色尚早匆忙离开沈家。
春意渐浓,李景淮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沈姝宁。
沈姝宁见他将脸埋在自己脖颈间攀咬不肯松,只以为他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耳的,湿漉漉的双眼满是欲望。
彼时的插花比试上,一炷香燃尽,贵女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沈乐窈不慌不忙往瓶中插入一株修剪好的粉色芙蓉花,亦是落下手中花剪。
明华长公主沉静容色不由亮了亮,场上贵女无一人往粉瓶中插入粉色花枝,唯有沈乐窈。
这一株粉色芙蓉花,令整个玉瓶顿时变得鲜活起来。
而其他贵女,皆是用红色黄色紫色白色为主花居多。
再看林逾静,用的是绿色雏菊为主花,虽也点亮玉瓶,可到底是不如沈乐窈的鲜活。
何况沈乐窈也有绿枝做装饰,与林逾静一比,还是占了上风。
明华长公主指尖丹寇指向沈乐窈,她身边的槿蕙姑姑命人端上预备好的头彩,来到沈乐窈面前。
“恭喜沈三小姐拔得头筹。”
话毕,她拿起盖在上头的金丝布,只见一个通体粉透的玉如意呈现在诸人眼前,场中顿时生出片哗然声。
尤其是邱氏,盯着沈乐窈的眼神淬满恶毒。她与孙嬷嬷一唱一和,本意是让沈乐窈出丑,谁知竟让她拔得头筹?!
而沈姝宁上场好几次,至多挣了个前三——
“此乃粉脂沁纹玉如意。”
槿蕙姑姑面带笑意解释。
“小女沈乐窈谢过长公主——”
沈乐窈荣辱不惊接过玉如意,垂眸朝明华长公主跪拜。
明华长公主满目威仪盯着她问:“本宫且问你,你如何想得到用粉色花枝点活这粉色玉瓶?”
沈乐窈依旧垂着眸,恭敬回道:“插花的玉瓶虽为粉色,可并非十分扎眼的颜色,用粉色花枝来作为呼应,更能映衬这满园春景。相较于其他颜色相撞,实则出彩得多。”
话说到明华长公主心坎上,因此并未再为难她。
场上的贵女们也都纷纷回到座位上,林逾静下场时,妍丽双眸瞥了沈乐窈一眼,眼底充满探究。
坐回位子,沈乐窈命激动不已的楹月收起玉如意。
她喝下杯花茶后,左右瞧不见沈姝宁,扮做担忧状:“姨娘,阿宁许久未见回来,我怕她出什么事,不若我去找找看吧?”
显然是不将这夺得的头彩放在心上,邱氏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见她提起沈姝宁心下噔时有了主意,当即惆怅道:“也对,她与二殿下孤男寡女的待这么久确实不合适,窈姐儿你便去瞧一眼。”
“孙嬷嬷,你随我一道去。”
这会儿的沈乐窈又像是没了主意,怯生生求孙嬷嬷。
邱氏悄悄瞥向她。
“哎!”
孙嬷嬷忙不迭应下。
沈乐窈提裙摆起身,引孙嬷嬷同她朝后园方向走。
按着前世记忆,沈姝宁与李景淮偷尝禁果是在公主府的藕香园里,沈乐窈断定他们此时定是在藕香园内翻云覆雨!
瞧着前边月门后便是藕香园,走上石桥阶梯时,沈乐窈突然“啊呀——”一声,满脸痛苦蹲下身子,嘴里疼叫声不断。
“小姐,您怎么了?!”
楹月着急忙慌要查看她脚踝,却被沈乐窈按住:“别动——好似是脚崴了...”
孙嬷嬷心头生疑,想要不顾沈乐窈阻拦掀起她裙摆,楹月察觉到不对劲,机灵挡住她:“嬷嬷休要动手动脚的,这会子公主府内人来人往的,若是被外男瞧见小姐玉足,可不是玩笑的!”
这才止住孙嬷嬷起疑的念头。
沈乐窈吸着凉气指使她:“嬷嬷,你再到前边的园子里去瞧一眼,若是还不见四妹妹,咱们便回去禀明了姨娘。”
“我这脚,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动了...”
孙嬷嬷并不清楚邱氏的用意,只以为是沈乐窈蠢笨便打发她来寻人吃味罢了,哪里能猜想得到光天化日之下,堂堂辅国公府四小姐竟和皇家子嗣在这府上做那见不得人的活计?
“那老奴便去看看。”
孙嬷嬷见沈乐窈不像是装的,好歹她崴了脚踝也能令邱氏舒心,自顾自去了。
岂料刚步入园中,便传出阵惊叫声,只见她大叫着从藕香园内跑出来。
彼时的江云岫正坐在案房内,打量眼前立着的几块牌子。
卫临忽然来到跟前道:“大人,外面来了位小姐,姓沈,好似是沈家小姐。”
“沈乐窈?”
江云岫一下想起昨日在偏殿内见到的那张脸,精致的五官盈然清隽,眸光灵韵动人,透着抹内宅娇俏女子少有的沉静毒辣,更令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知道江云岫中了秘药后人就隐身在广阳宫外的偏殿里。
“不见——”
江云岫修长指节摆弄着眼前牌子,出言拒见。
冰凉的语气令卫临头皮一紧,还是上前低声道:“可她说,她知道大人要找的东西在哪。”
江云岫握着牌子的手骤然收紧。
片刻后,沈乐窈被带到江云岫面前。
她戴了帷帽,生怕被人瞧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无端来到京兆府,若是传出去,少不得要惹一身骚。
来到案房内,她摘下头上帷帽,抬眼便见到江云岫一身玄色蟒袍靠在四方椅凳上,锋利星目犹如淬了冰直勾勾盯着她。
“你认识谢怀远?”
江云岫目光紧盯她不放,他没想到沈乐窈一个内宅女子竟识得朝廷的中书侍郎。
沈乐窈被他盯得浑身生凉,却仍自摆谱道:“昨日小女说的话大人不曾放在心上,小女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找到大人。”
她话里无波澜,心中却无比清明,前世谢怀远一入朝为官,便被李景淮收为门客,一路提携至中书侍郎,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与李景淮的关系隐藏得深,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李景淮的人。
江云岫要找的东西,就在谢怀远身上。
紧盯着沈乐窈的冷眸往下一隐,江云岫陡然转口问:“你想要本兆尹帮你什么?”
沈乐窈犹自松口气,步伐轻盈来到江云岫耳畔低语:“明日的春日宴,需要借大人京兆尹的威名一用。”
耳畔清凉勾人,鼻息间萦绕她身上散发出的水仙花香味,江云岫眸光顺着她白皙细颈往下挪动,不由喉间发紧。
低吟片刻后,他沉声问:“谢怀远人在哪?”
沈乐窈却也不傻,晶莹剔透的粉白唇瓣勾出抹笑意:“大人明日办了事,小女自然告知大人。”
下一瞬,细颈处传来阵痛楚,江云岫大掌恶狠狠掐住她脖颈,痛得沈乐窈娥眉紧蹙,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下来。
江云岫眼神轻佻,掐住的大掌转而变成抚摸,“看来,是本兆尹低估沈小姐了。”
蛊惑人心的言行举止,令沈乐窈浑身打颤。
从案房出来时,恰好要到正午,沈乐窈收起起伏不定的心绪往辅国公府赶。
不凑巧的是,正好碰到从静月庵回来的沈钧儒和邱氏母女。
还不等沈乐窈从车辇内下来,便听到外边传来沈姝宁的奚落声:“不到静月庵里去探望祖母尽份孝心也就罢了,在府里待着还不安分,真是浪得没个正形了!”
见沈钧儒还在跟前,邱氏轻声斥责沈姝宁:“阿宁,不得无礼。”
沈钧儒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倒不是责怪沈姝宁,反倒觉得沈姝宁此话在理,对着上来行礼的沈乐窈就是一通教训:“你与二殿下的亲事已然定下,怎还私自跑到外头去抛头露面?”
他素日疼爱沈姝宁,若非是沈乐窈与李景淮定有亲事,早就将沈乐窈扔到别院闭门不问。
“父亲息怒,女儿外出不为闲玩,只是念着父亲今日回府,到外头去给父亲带了醉仙楼的九酿花雕。”
说着,沈乐窈吩咐楹月拿过食盒,里面装着她早就备好的花雕酒。
沈钧儒不爱别的,最是钟爱醉仙楼的这一口九酿花雕。每次他宴请幕僚,都要在那摆上宴席。
此刻闻到酒香味,他心中怒气果真消去大半。
眼见着沈钧儒脸色缓和下来,邱氏暗道沈乐窈转了性子,他们才离府几日,她竟会讨沈钧儒的欢心了。
邱氏噔时趁热打铁道:“阿窈,我怎么听府上下人说你昨夜也回得晚?将近亥时才回到府上?”
沈乐窈心头冷笑邱氏的动作真够快的,刚回到府上就能和下人通气,可见惊蛰院里早就安插了她的人!
原本面色缓和的沈钧儒听得此话,眉头又皱起来,仿佛沈乐窈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姝宁俏丽粉腮满是得意,只以为沈乐窈今日铁定要被沈钧儒好好责罚一番!
沈乐窈装作委屈模样,款款回道:“父亲姨娘误会了,昨日淑妃娘娘派人到府上来叫女儿进宫去试嫁衣,留女儿在广阳宫里多说了会儿话,是以才回来晚了。”
此话一出,沈姝宁噔时气得脸色发白——
沈乐窈心内冷冷一笑,上一世的她真是蠢如猪,竟会蠢笨到将沈姝宁视作亲姐妹,她所谓的亲姐妹,却在她嫁给李景淮前便与他勾搭在一起,之后害得她流产,沈姝宁自己却替李景淮生下了皇长子——
庆历年春,三月本该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但今年的盛京却仍有几分寒意。
沈乐窈从广阳宫里出来后,绕过有侍卫把守的四重宫门,快步来到西北角的一处偏殿外。
甬道上吹来阵阵寒风,吹扬起她的碧色水仙花纹裙摆,连带着她鬓边的碎发吹拂起来,露出鬓发下那颗小巧的痣。
夕阳从云层里出来,将她纤细身姿映照到门柩上。
深吸一口气后,沈乐窈伸出白皙的手推开殿门。
殿内光线昏暗,夕阳的光从外面照不进来,只能依稀见到个硕长身影坐在椅凳上。
眼神看到顺着椅凳垂泄下来的暗青色锦袍,沈乐窈神情明显松了一瞬。
“谁?!”
靠在椅凳上的男子声音带有几分惊诧,显然没料想到有人会发现他在这。
“外面到处是圣上的人,大人躲在这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而您体内的情欢散至少要十个时辰后才能消散。”
沈乐窈紧掐藏在宽袖里的掌心,眼神清透看着他。
江云岫微眯起眼尾,阴郁漆黑的双眸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戾气。
须臾间,他薄唇轻勾出阵冷意:“难道,沈小姐有法子?”
尽管他眉头紧锁,白净肌肤灼热透红,可沈乐窈还是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京兆尹江云岫,是整个北齐手段最为毒辣之人,盛京人人得而诛之。
此刻的他中了北齐皇庭独有的秘药,正躲在这处人迹罕至的偏殿等着药效尽失。
看得出来他忍得痛苦,烫金滚边衣襟已被热汗沾湿。
沈乐窈屏住呼吸,走到他面前,嫩白十指剥下他身上的暗青色云纹外袍。
冰凉的触感渗入滚烫的肌肤,江云岫紧盯她手中动作,喉结处忽有汗珠滚动下来,他大掌瞬时按住她细嫩手腕,将人拽入怀里。
霞光映红窗柩,俩人一明一暗的衣裳早已化作一团。
耳鬓厮磨间,江云岫扬起冰冷嗓音讽刺道:“沈小姐这样,还如何当北齐二皇妃?”
沈乐窈双眸盛满水雾,不知是否是药效催动下,她只觉浑身无力,此刻人正紧靠在他肩头上。
她肌肤清透宛若白瓷,彼时上面裹了层薄汗,即便是她只靠在自己肩头上轻轻喘气,也令退去药效的江云岫眸色不由暗了暗。
沈乐窈双手勉力支撑着看他,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好似并不将他的讽刺放在心上,只无比沉着冷静道:“今日我帮大人解决一桩棘手事,两日后大人也需帮我——”
“为何?”
江云岫冷嗤。
沈乐窈莞尔一笑,眼神渗毒:“我的丫鬟此刻就在广阳宫外,若是酉时三刻还不见我出去,她便会带圣上的人找过来。”
江云岫瞅一眼外面天色,就快到酉时三刻。
见他不说话,沈乐窈继续道:“大人是京兆尹,不单是盛京,在北齐亦是响当当的人物,难道要毁在与未来二皇妃通奸这样不堪的事上?”
霎时间,江云岫紧盯着她的寒眸寸寸生凉,被眼睫覆盖的阴影下布满阴鸷。
殿内一下变得沉静,逼仄压抑的气氛令沈乐窈喉咙发紧。
“沈小姐,大可以一试——”
当着她的面留下薄情寡义的话,江云岫起身整了整暗青色衣袍,一刻不再逗留。
沈乐窈呆坐在椅凳上,只觉全身彻骨冰凉...
沈老夫人虽说是在静月庵修行,身边仍有婆子丫鬟照顾着,她乃辅国公夫人,庵中主持定逸师太对她的衣食住行并不敢怠慢。
此时的沈老夫人已诵完早经,在秦婆婆的搀扶下起身,正抬起头,恍惚间见到一与詹氏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少女正站在院中盯着自己。
明眸皓齿,鼻腻鹅脂,细看其美貌却是在詹氏之上。
“许久未见祖母,阿窈给祖母问安。”
沈乐窈朝怔愣不动的沈老夫人行礼。
“你?怎会在这儿?”
沈老夫人声音颤抖,眼神也带了惊愕。
沈乐窈站起身,来到她身边:“祖母糊涂了?”
紧而从秦婆婆手中接过她搀扶,笑道:“孙女儿许久未见祖母,这不是到祖母跟前尽孝来了么?”
沈老夫人推开她,冷哼:“尽孝?!你是替你娘来跟我索命的吧?!”
“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佛堂清净,祖母污言不要玷污了神明才好。”
沈乐窈说完,着月白色锦绣裙的身子朝眼前菩萨神像双手合十朝拜。
沈老夫人冷冷瞪沈乐窈一眼,便让秦婆婆扶自己回禅房,房门被重重关上。
待身后没了动静,沈乐窈方睁开眼,与楹月到定逸师太给自己安排的禅房住下。
“小姐,看这个样子,老夫人极有可能不愿同我们到相国寺去。”
楹月给沈乐窈倒下杯茶水。
沈乐窈捻起茶杯喝下:“祖母这么久没见到我,总要给她些时间准备准备。”
楹月稍稍点头,出去准备热水来给沈乐窈擦洗,她赶了一夜的路人也乏了,需得好好睡上一觉。
对面的禅房里,沈老夫人坐在禅凳上,手中佛珠不停转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肯睁开眼,脸上怨恨却积郁得更深。
“老夫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秦婆婆劝她。
“你瞧瞧她那张长得跟她娘一模一样的脸,摆明是来提醒我当年就不该容下她这个孽种——”
沈老夫人一闭上眼,好似就能看见詹氏在自己眼前晃荡。
“无论如何自有二夫人对付她,老夫人不必心慌。”
秦婆婆点上沉香,让她慢慢静下心来。
桌上的金莲香炉缓缓升腾起一缕香雾,沈老夫人面上躁动终于逐渐消散。
“就怕椒兰院这位妾室上位的姨娘已压制不住她了。”
沈老夫人神智恢复镇定。
“二夫人掌管后宅多年,恕老奴说句难听的,三小姐不过是个刚及笄的丫头。”
秦婆婆觉得不至于此。
“后宅多阴私,我如何不知晓?”
沈老夫人垂暮尊容间,好似拂过阵当年的杀意。
“无论何时何地,您都是她祖母,是她要毕恭毕顺孝敬一辈子的长辈。”
秦婆婆边帮她捏肩边小声提醒。
沈老夫人仔细琢磨秦婆婆的话,手中捻动的佛珠停顿下来,顷刻间换了副上位者的嘴脸:“不错,老身可是她血浓于水的亲祖母啊。”
沈乐窈突然出现在静月庵令她一时半会乱了心神,在沈家连沈钧儒都要听自个儿的,她一个小丫头再如何蹦跶,也别妄想蹦跶到自个儿头上——
彼时,沈姝宁也早已赶在李景淮之前到达相国寺,她以来参加浴佛斋会为由,说要在相国寺内住上几日。
相国寺的僧人说主庙禅房已经被那些达官显贵们提前订完,只余几间偏僻的禅房在旁边的小寺庙里。
李景淮和淑妃住的禅房虽说在主庙,可若是自己的禅房与他们挨得近,沈姝宁也无法与李景淮亲近。
倘若自己落脚的禅房偏远,此处又极少有僧客涉足,那正合了自个儿心意。
沈姝宁当即告诉引路的小沙弥说不介意,让他只管给自己带路便是。
那小沙弥见她好相与便也没多想,很快带她往旁边的小寺庙行去。
她在小寺庙里边休憩边等着,到了午后,总算等来李景淮落脚相国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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