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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杀红眼,全侯府跪求饶命李秀娘丁成勇后续+完结

秦安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茵茵缓缓抬起头。太阳十分刺眼,远处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飞驰而来,停在了许茵茵跟前。民不与官斗,别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一开始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但是一看到穿着甲胄,骑着比人都还高上一截的战马的侯爷,众人不约而同都让出了一条路。戚震居高临下,审视地打量着不远处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片刻后,他挑了挑眉,淡淡的问:“是你报的官?”他背对着太阳,许茵茵却是直面阳光的,一时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分明看上去瘦弱不已,脸上还糊着泥巴,跟大家闺秀丝毫沾不上边。可戚震一眼却看见她挺直的脊背。许茵茵还没说话,已经看许茵茵不顺眼至极的云雀已经先一步噗通一声跪在戚震跟前了。戚震的马儿有些受惊,一时高高的扬起了马蹄。云雀吓得脸都白了。幸亏戚震干...

主角:李秀娘丁成勇   更新:2024-11-18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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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秀娘丁成勇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女重生杀红眼,全侯府跪求饶命李秀娘丁成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秦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茵茵缓缓抬起头。太阳十分刺眼,远处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飞驰而来,停在了许茵茵跟前。民不与官斗,别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一开始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但是一看到穿着甲胄,骑着比人都还高上一截的战马的侯爷,众人不约而同都让出了一条路。戚震居高临下,审视地打量着不远处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片刻后,他挑了挑眉,淡淡的问:“是你报的官?”他背对着太阳,许茵茵却是直面阳光的,一时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分明看上去瘦弱不已,脸上还糊着泥巴,跟大家闺秀丝毫沾不上边。可戚震一眼却看见她挺直的脊背。许茵茵还没说话,已经看许茵茵不顺眼至极的云雀已经先一步噗通一声跪在戚震跟前了。戚震的马儿有些受惊,一时高高的扬起了马蹄。云雀吓得脸都白了。幸亏戚震干...

《弃女重生杀红眼,全侯府跪求饶命李秀娘丁成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许茵茵缓缓抬起头。
太阳十分刺眼,远处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飞驰而来,停在了许茵茵跟前。
民不与官斗,别看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一开始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但是一看到穿着甲胄,骑着比人都还高上一截的战马的侯爷,众人不约而同都让出了一条路。
戚震居高临下,审视地打量着不远处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
片刻后,他挑了挑眉,淡淡的问:“是你报的官?”
他背对着太阳,许茵茵却是直面阳光的,一时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分明看上去瘦弱不已,脸上还糊着泥巴,跟大家闺秀丝毫沾不上边。
可戚震一眼却看见她挺直的脊背。
许茵茵还没说话,已经看许茵茵不顺眼至极的云雀已经先一步噗通一声跪在戚震跟前了。
戚震的马儿有些受惊,一时高高的扬起了马蹄。
云雀吓得脸都白了。
幸亏戚震干净利落的勒紧了缰绳,马才没踩到云雀。
云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指着许茵茵愤怒至极的朝着戚震磕头:“侯爷,大小姐不顾奴婢们的劝阻,一意孤行要来报官!奴婢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云雀可是侯府的家生子,哪里会不知道家里的主子们的脾性?
侯爷一辈子最重视的就是侯府的脸面,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又蠢又莽撞的女儿的!
云雀抬起头,目光正好撞上一边的许茵茵。
原本以为,许茵茵必定是满脸惊恐的求饶,再不济也是瑟瑟发抖。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个女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不仅没有激动,甚至连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
云雀瞪大了眼,有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因为戚震已经抄起了马鞭,一鞭子重重的抽打在了她的身上。
云雀被抽了一鞭子,背上的衣服立即便抽开了一道口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来回打滚。
戚震目光一扫,他身后跟着的家将立即便翻身下马,将云雀给拖走了。
被拖走之前,云雀痛的大汗淋漓,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到了许茵茵的目光。
那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古板无波的古井。
而就在这时,许茵茵对着云雀缓缓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她发过誓的,凡是想要让她死的,都得比她死的更快。
她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
太阳的光芒晒得人睁不开眼,戚震看了眼旁边花嬷嬷的尸体。
已经被戚震那鞭子吓得汗流浃背的其余下人手忙脚乱的把花嬷嬷的尸体也抬下去了。
戚震这才缓缓转头看着许茵茵:“是你报的官?”
此时侯府带来的人已经跟赶来的巡检司开始驱赶围观的百姓了。
百姓们虽然舍不得这热闹,却也不敢得罪权贵,很快衙门这一片就只剩下了戚震。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许茵茵,心中有些异样。
在这之前,他其实对眼前这个女儿毫无感觉。
他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而其中最得他欢心的,就是戚锦。
戚锦温柔大方,懂事孝顺,十二岁还被选入宫中成了公主的伴读。
若是没有意外,戚锦会是戚家女子中最有前程的那一个。
可偏偏就出了意外。
这个意外就是许茵茵。
最初查到许茵茵的经历,侯府所有人都是眼前一黑。
从老侯爷一直到许茵茵的亲娘王氏,没有一个对许茵茵抱有希望的。
甚至戚云亭直截了当的建议把许茵茵送到庄子上去养着。
对于这一点,戚震是有过心动的。
毕竟,感情上来说,他们养了十几年的戚锦在情感上难以割舍。
而从利益上来说,戚锦是代表了永平侯府大小姐在勋贵圈中交际了多年的。
更是跟皇室诸位公主和皇子们的关系都极为不错。
相比之下,许茵茵有什么?
被舍弃才是她的宿命。
其实就算是把许茵茵接回去,她的地位也不可能重过戚锦的。
戚震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又有些可惜。
真是可惜了,敢报官是豁的出去,面对刁奴的时候懂的自保,出事之后又能镇定自若。
甚至在见到自己这个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都能沉得住气,停止脊背。
这样的性子,竟然有些像年轻的他。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吗?
许茵茵点点头,坦然的承认了:“是。”
她的脸上都是泥巴,此时已经干结成块了,脸都被糊的看不太清楚五官。
唯独她的一双眼睛,亮的出奇。
戚震心中一动,缓缓问:“为何?难道嬷嬷没有教导过你规矩?你不知道对于贵族女子来说,维护家族名声大过一切的道理吗?”
这话问的就十足十的吓人了。
但是许茵茵仍旧无所谓,她仰起头看着戚震,竟然还嗤笑了一声才开口:“没有,她们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想要溺死我。”
一阵风吹过,许茵茵打了个喷嚏。
可她仍旧不闪不躲,也没有当回事,只是冷冷的说:“一个下人就敢杀我,我是不信的。所以,我只能先报官保全我自己,至少得等到安全了,才能学你们的规矩。”
话其实是没说错的。
戚震其实也对许茵茵的表现十分满意。
毕竟相对于一个只知道养猪砍柴的废物,只是不知道规矩,但是却反应快懂机变,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只是.....
有些不对,许茵茵面对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女儿对父亲该有的亲近和尊重。
戚锦面对他的时候,可从来不是这副模样。
他冷冷哼了一声:“牙尖嘴利,毫无教养!”
许茵茵对他的反应丝毫没有意外。
这群所谓的血脉亲人,从来没有在感情上珍惜过她,将她当成是亲人。
更多的,是衡量她的价值。
她有用,哪怕没有什么感情,戚家也会给她一间房一碗饭。
可是若是她没用,哪怕她掏心掏肺,这些人也只会觉得她的血肉腥膻。
既然如此,何必装什么骨肉情深?
她正要说话,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永平侯?”
戚震立即回头,等到看到来人之后,顿时一扫之前的严肃,急忙下马行礼:“殿下!”
许茵茵猛地回头,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萧云庭挑了挑眉,看清楚许茵茵的眼睛之后,面不改色的让戚震免礼:“侯爷不必多礼,对了,侯爷如何会在这里?”
戚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臣,臣是来接小女回家的。”

许茵茵将头压得很低。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跟萧云庭大约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谁知道这才不到一天,就再次遇见了。
萧云庭脸上露出几分玩味。
之前遇上这个小丫头的时候,他还好奇怎么这样一个地方,能出杀人这么干脆利落的小丫头。
没想到,竟然是永平侯府的姑娘。
他似笑非笑的:“本王倒也有所耳闻,永平侯府走失了一个小姑娘,原来就是这一位?”
他笑了一声,又有些意味深长:“怎么闹到了县衙来?”
这位靖王如今正在督办南边的漕运贪腐案,他来县衙肯定是找大兴县的知县有事的。
进了县衙,以他王爷之尊,想知道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戚震不敢撒谎:“回殿下,家里刁奴欺主,竟胆大妄为想要挟持主子,因此来县衙走一趟。”
并没有直接说许茵茵告官的内容。
可萧云庭已经大有深意的看向了许茵茵。
许茵茵装作胆小,低着头根本不去看他,也就假装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云庭不以为意,只是对戚震说:“竟有此事?以奴害主可是大事,侯爷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以免重蹈英国公府的覆辙啊。”
英国公府当年就是纵容家奴,结果那些豪奴仗着英国公府的势力在福建作威作福,甚至有一个豪奴竟然把当地的知县给打死了。
事情闹大,那个豪奴被凌迟不说,英国公府也被直接下旨申饬,褫夺了爵位,从此一蹶不振。
萧云庭身份特殊,他一说这个话,戚震浑身一个激灵,人都打了个寒颤。
万分谨慎的应了是:“臣,谢过殿下提点!”
萧云庭的目光这才落到许茵茵身上:“堂堂侯府千金,竟然浑身湿透也无人发现,侯府的下人,只怕的确是该好好管束了。”
许茵茵心中微动。
萧云庭这是在为她说话?
戚震脸上的笑意更加勉强了:“是,殿下教训的是,臣回了家,便好好收拾收拾这帮不像样的东西!”
萧云庭不再多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既如此,就不耽误侯爷带回女儿了,本王还有公务在身。”
戚震松了口气,看了张妈妈一眼。
张妈妈这回跟之前的态度迥异,生怕许茵茵当着王爷的面又闹什么幺蛾子,满面堆笑的说:“大小姐,您看看您身上都湿了,担心着了凉,咱们还是快上马车吧!”
许茵茵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此时见好就收,顺着张妈妈的话点了点头,扶着张妈妈的手上了马车。
戚震则在原地目送着萧云庭进了县衙的门,才翻身上了马。
张妈妈上了马车就松了口气,这回她对着许茵茵就要恭敬的多了,从旁边的包袱当中取出一套衣服来:“大小姐,您看看您身上都湿透了,这样回京得着凉,也不大体面......”
她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许茵茵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何况现在许茵茵已经入了萧云庭的眼。
靖王殿下都亲自过问永平侯府这位失而复得的大小姐了。
这下永平侯府是不可能毫无动静和表示的把大小姐接回去就算了的。
哪怕是看着靖王殿下的面子,还有卢尚书那里,许茵茵这个侯府大小姐的位子,也算是稳稳当当的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妈妈能屈能伸。
湿透了的衣服堆在身上的确是不舒服,再加上目的已经达到,许茵茵并不想再穿着这套衣服回侯府,就点了点头。
她对王氏和所谓的亲人都没有任何的幻想。
不会天真的觉得自己这副惨状回去,能够引起他们的同情。
不会的,他们只会觉得她丢人现眼。
换好了衣裳,张妈妈松了口气,将许茵茵的湿衣服都收拾好了,又从壁盒里取出暖壶,给许茵茵倒茶。
许茵茵面色淡淡的,握着茶杯似乎是轻描淡写的问:“张妈妈,你进侯府做事多少年了?”
张妈妈摸不明白许茵茵问这话的意思,斟酌着小心的回答:“回大小姐,老奴进府里已经二十来年了。”
许茵茵哦了一声:“花嬷嬷进府多少年了?”
她这东一棍子西一榔头的,把张妈妈弄得有些发懵。
听见她问起花嬷嬷,不知道为什么,张妈妈忽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强忍着心悸回答:“大小姐,花嬷嬷进府也已经十数年了。”
“十数年.....”许茵茵沉吟片刻,忽而轻笑一声:“进府十数年爬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啊。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说死就死了,多可惜。”
她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妈妈:“妈妈说,是不是?”
......
张妈妈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大小姐哪里只是不简单?
她是太不简单了!
从发现许茵茵的身世到来接她,侯府并不曾让人跟许茵茵接触过。
更没人跟许茵茵说过侯府的事儿。
要知道,侯府几房人口,主子们加起来就有二十几个,期间的关系错综复杂。
下人之间的派系就更不必说了。
但是许茵茵竟然张口就能说出花嬷嬷跟错了主子这样的话!
她是知道花嬷嬷是听了谁的命令才对她痛下杀手吗?
说这个话又是不是故意在警告自己?让自己放清醒些,不要也跟错了主子丢了性命?
她张张嘴想要问,抬头却发现许茵茵已经闭上了眼,似乎是睡着了。
这位大小姐!张妈妈心情复杂。
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情完全被许茵茵给搅乱了。
原本还觉得,一个养在乡下,都已经被家里主子们全都放弃了的大小姐,丝毫没有可尊重之处。
但是现在看来,是真的如此吗?
还有许茵茵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可以选择跟着她吗?
许茵茵没有睁眼,也知道张妈妈此时必定是心乱如麻,她也并不当回事,拉拢人为自己所用,只不过是第一步,若是张妈妈没这个能耐,她就找别人。
偌大的侯府,总有慧眼识珠的。

李秀娘冒着月色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往回赶。
她找的都是些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一张嘴巴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等到这些人看到许茵茵和丁成勇躺在一张床上,口水都能把许茵茵淹死!
哼,一个还没回去就丢了清白的贵女,那还是贵女吗?
那些贵族们都金贵挑剔着呢,哪里会要别人睡过的破鞋?
到时候,一个婚前失贞的破鞋和一个知书达理的贵女,永平侯府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选。
想回去挡她女儿的路,做梦!
这么想着,李秀娘一刻也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就赶到家。
谁知道距离家门口大约百米处,村长却带着一大群人围了过来,举着火把将她们都给围住了。
李秀娘愣了愣:“村长?您这是干什么?”
村长冷哼了一声:“这话该我问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李秀娘目光闪烁:“家门不幸,家里出了丑事......”
她想着,村长来了也好,正要把事情闹大,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永平侯府亲生的大小姐偷人。
谁知道村长却压根不好奇,厉声让人:“把她给捆了!”
李秀娘激动起来:“村长,无缘无故的,您为什么让人捆我?我烦什么罪了!”
村长比她更加生气:“你还敢问?!”
立即就道:“押着她去看看她做的好事!”
众人扭送了李秀娘进院子,又拖着她去了西厢。
李秀娘还来不及弄明白出了什么事,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借着月色,所有人都看清了里头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其中肥硕的那一具已经血肉模糊,连脑袋都看不到了。
另一具虽然还完整,但是旁边的血也流了一地。
浓重的血腥味顺着风往人鼻子里钻,李秀娘吓傻了。
村长指着两具尸体,面色不善的看着李秀娘:“这个,你怎么说!啊?!”
李秀娘已经魂飞天外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出去一趟,许屠户竟然跟丁成勇一起死在了西厢。
随即她心里一沉,这个狗男人早就对许茵茵存着龌龊心思,是自己一直拦着,他才不敢放肆。
肯定是趁着她出去叫人了,这个狗男人想过来占点便宜,所以和丁成勇起了冲突!
想到这里,她顿时愤恨不已,想也不想的就愤恨的怒喊:“许茵茵,你这个小贱货,小浪骚蹄子!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勾引了丁成勇,把你爹杀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许茵茵哇的一声哭出来:“娘,娘别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秀娘气疯了,伸手就要打她几巴掌。
村长却一把拽住了她,看了许茵茵一眼,问:“丫头,不必怕,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永平侯府早就派人来打过招呼,作为一村之长,当然知道许茵茵的身份。
所以刚才许茵茵去请他过来,他才答应跟着许茵茵来一趟的。
许茵茵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声音也是颤抖的:“是,是爹撞见了娘跟.....”
她指了指地上的丁成勇:“撞见了娘跟他在一块儿,所以就冲过去和他打起来了。”
说着,许茵茵哭的更急了:“爹让我去找村长过来,他要告他们两个通奸!”
众人哗然。
看向李秀娘的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李秀娘之前请来的那几个长舌妇,更是嫌恶的翻白眼。
啧,原来大半夜的去请她们,是为了让她们来污蔑人的!
村里人谁不知道许茵茵任劳任怨,反倒是李秀娘,出了名的刻薄和不好相处,在村子里是个难缠的角色。
她做出勾搭丁成勇的事儿,可真是一点不稀奇。
村长眯着眼也看着李秀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秀娘有什么话说?她气急败坏的开始咒骂:“烂了舌头的小贱人!你敢污蔑老娘!”
“老娘的裤裆比你脸都干净!”她气势汹汹的还要挣脱束缚朝着许茵茵冲过去。
许茵茵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娘!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看这孩子被吓成这个样子,就能看出平常李秀娘是何等的过分了。
村长正在训斥李秀娘,忽然眼尖的看见了丁成勇怀里露出来的一个东西。
他心思一动,朝前走了几步,一把从丁成勇怀里把东西给拽了出来,面色都变了:“这是什么?”
他抖搂了几下,一件紫青色绣了桂花的小衣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众人都咦了一声,朝着李秀娘看了过去。
因为李秀娘此时身上穿着的也是同色的外裳,看来跟村长手里的小衣那是一套的。
贴身的衣服出现在丁成勇怀里,这不是通奸是什么?
跟之前许茵茵说的话也都对上了。
李秀娘也是一怔,随即便想到了。
她的这件衣裳破了个洞,扔给了许茵茵,想让她给缝上几朵桂花。
现在却出现在丁成勇身上!
是许茵茵!
这个小贱人陷害她!她龇牙咧嘴的朝着许茵茵扑过去:“我杀了你这个黑了心肝的贱人!”
“拉住她!”村长大喝一声。
立即就有人把李秀娘给拽住了。
看着跟疯了似的李秀娘,村长没好气的冷哼:“有妇之夫跟人勾搭成奸,还要栽赃嫁祸给一个孩子,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他说着,回头问几个族里的长老:“诸位叔伯,咱们村里的规矩,偷人该如何处置?”
老头子们一个个都跟自己头上也带了绿帽一样,咬牙切齿的说:“沉塘!两条人命,她还要陷害孩子,这种蛇蝎女人,必须沉塘!”
大周朝对通奸罪判的极重。
但凡是女子通奸,丈夫愤而杀妻和奸夫的,都能被判无罪。
而且这种丑事,往往宗族都会自己处置,根本不上报官府,官府也不会追究。
村长是完全有权力处置李秀娘的。
这件事也的确是太过恶劣了,村长摸了摸胡子,下定了决心:“也罢,就听诸位叔伯的,便沉塘罢!去准备准备!”
一般这种丑事处置,就要越快越好。
许茵茵似乎吓得脸都白了,直到村长让人都把李秀娘关到笼子里去了,才朝着村长小跑过去。
急急忙忙的说:“村长,我,我想看看我娘!”
大家看向许茵茵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村长也说:“你这孩子,也太心软了,她自己通奸害的两个人出事,还想陷害你,你知不知道?”
“今天若不是你听了你爹的话,赶来找我,她就会先一步带着人去诬陷你杀人了。”
许茵茵点点头:“我知道,可她毕竟养大了我,村长,求您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吧!”
村长叹了口气:“罢了,去吧。”
李秀娘已经被关进了笼子里,此时笼子离水面已经不过几米的距离。
见到许茵茵过来,她眼睛几乎瞪得出血:“贱人!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许茵茵蹲下身跟她对视,背对着众人露出一个笑意:“当然是我杀的啊。”
李秀娘被许茵茵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
分明脸还是许茵茵的脸,但是许茵茵此时的目光,却像是一条毒蛇,冰冷、漠然,带着一丝怨毒。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许茵茵又凑近了一些:“还有丁成勇,他也是我杀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只有她们两个能够听见。
看着李秀娘一点点惨白的脸色,许茵茵笑了:“怎么办啊?现在,你们的阴谋要落空了,我得完好无缺的回永平侯府了。”
李秀娘简直像是见了鬼,惊恐的往后跌坐在笼子里:“你.....你是谁?”

戚震是三大营中神机营的指挥使,兼任兵部左侍郎。
他平时都是要去兵部应卯的。
这样忙碌,家里的人还不敢随意去打扰他呢,谁敢去衙门找他啊?
王氏看了张妈妈一眼。
张妈妈面上也同样都是惊疑,她走的时候已经叮嘱过云雀她们好好看顾着大小姐,也不能胡乱得罪人了。
难道那些人竟然一点儿都没听进去不成?!
那也不对啊!
自己是坐马车回来的,许茵茵又没车又没人的,她怎么可能把消息传到京中?
再说,许茵茵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只怕是连宝坻和大兴都分不清,她怎么可能还找到兵部衙门去?
戚云亭也面露震惊,抬眼偷偷看了戚震一眼。
戚震面色冷淡,看着他们冷哼了一声:“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卢大人卢尚书亲自来问我的!”
卢尚书是兵部尚书,也算得上是戚震的顶头上司了。
王氏有些目瞪口呆:“这,咱们家里的事,怎么卢尚书会知道?”
她是真的十分震惊了,接许茵茵,她自己都没当回事。
就算是中途出了点差错,张妈妈赶回来禀报,也还没个结果呢。
怎么卢尚书却知道了?
戚震皱起眉头,不答反问:“那也就是说,是真的有这回事?”
他本身就是上过战场的人,平素也在带兵,身上的气势跟常人都不同。
此时他一皱眉,屋子里上上下下的人都顿时有些害怕。
王氏看了张妈妈一眼,斟酌着说:“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花嬷嬷约了她去湖边,结果就出事了......”
她问戚震:“侯爷,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怎么您就在衙门里听到信儿了?”
戚震忽而将杯子往旁边重重的一放,惊得张妈妈几乎从地上蹦起来,才冷笑着问:“怎么了?卢尚书的女婿,就是大兴县衙的知县!这件事都已经报官了,你们还问我怎么回事,蠢货!”
报官了?!
王氏悚然而惊。
几乎是下意识转头迁怒了张妈妈:“怎么回事?!”
张妈妈也懵了,她心惊胆战的摇头:“侯爷,夫人,老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奴回来之前,已经叮嘱那些人好好看着大小姐了,谁知道,谁知道还是报了官......”
谁去报的官?是疯了吗?!
报官的许茵茵此时正在大兴县衙门口坐着。
她瘦瘦弱弱的,一身的衣裳还是湿淋淋的,就坐在台阶上,狼狈的打了个喷嚏。
一个小姑娘,旁边还放着一具尸体,看上去真是诡异极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有人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来。
许茵茵村里的那些村民立即就绘声绘色的讲述起来。
“什么?这,这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就让一群下人来接啊?”
“侯府也太不把人当回事吧,这不是亲女儿吗?怎么弄得好像是捡来的似地。”
听着这些议论,许茵茵心里发笑,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是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永平侯府若是真重视她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又怎么会只派一群下人过来糊弄?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花嬷嬷的尸体,眼里一片冷漠。
而此时,云雀等人都几乎气疯了。
尤其是云雀,她近乎气急败坏的指责许茵茵:“大小姐,您是不是疯了?!这是家丑,家丑怎可外扬呢?!”
真是个乡下村姑,一点规矩礼数都不懂!
谁家遇见这样的事都是死死地给捂住啊!
连她这个当下人的耳濡目染的久了都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
若是被侯爷的政敌发现了,那给侯爷扣一个纵容刁奴害主、治家不严的罪名就给扣到头上了!
许茵茵可真是能找事啊!
许茵茵将自己抱的更紧了一点,等到云雀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准备拖她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像是吓疯了,哭喊着求饶。
“我不敢了,云雀姐姐,你别杀我!”
“我不回去了!我再也不回去了,我去乡下养猪,种田,我不敢回去了,你别杀我......”
云雀目瞪口呆!
到底是谁传消息回侯府,说这个大小姐是个懦弱怕事的无知村女啊?
她都想骂脏话了!这大小姐只怕是学唱戏的,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和好事的人。
眼看着一个小姑娘被逼的快要崩溃了,当即就有人站出来指责云雀:“行了啊!你们侯府这也欺人太甚了吧?看看小姑娘被你们吓成什么样了?”
云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天杀的,到底是谁被谁给吓了啊?
她不让许茵茵报官,可许茵茵却硬是说服了村长,连衣服都不肯换,就来官府报官了。
许茵茵胆小?她胆大包天好吗?!
衙门外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上来问缘由的,有知道缘由后唾骂那些下人的。
甚至还有人忽然问起了戚锦的。
“不是说是抱错了孩子吗?那假的那个大小姐呢?”
“下人哪有胆子杀主子啊?不会是那个冒牌货不想真千金回去,所以痛下杀手吧?”
议论声几乎将人淹没。
许茵茵的眼泪流的越来越急,心里却连一丁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她早就知道,大兴县衙的知县是兵部尚书卢尚书的女婿。
自古以来都是官字两张口,官场上就讲究人情往来。
她来大兴县衙报官,根本不是为了真的要争出个是非黑白。
而是要让这件事直接闹到戚震那里去。
卢尚书是戚震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戚震的老师。
大兴县衙的知县得知这件事跟戚震有关,是戚震家里的家丑,必定会先去报给卢尚书知道,好换取戚家和戚震的一个人情。
如此一来,戚震不管是碍于恩师的面子,还是碍于永平侯府的名声,都必定要亲自来县衙把她这个女儿迎回家。
不然,官场上的人都要数落他戚震刻薄寡恩,不仁不慈。
她说过,她要风风光光的回戚家。
远处传来马蹄声,许茵茵缓缓扯了扯嘴角:看,人这不就来了吗?

湖面的空气可比湖里的空气要清新的多了。
花嬷嬷竟然想淹死她,真是太可笑了。
她自幼会吃饭开始就要承担家里大大小小的事。
上山摘蘑菇砍柴摘茶籽,下水摸鱼捉王八,这些可都是她的拿手活儿。
许茵茵将脸露出湖面,察觉到花嬷嬷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至全无。
岸上微风吹来,她张嘴打了个喷嚏,正准备沉下水将花嬷嬷捞上来,让众人亲眼看到她‘英勇救人’的场景。
谁知一抬眼,她便看到岸边的榕树枝桠上,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霎时间,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脑子里嗡了一声。
白玉冠桃花眼,身上的浅金色长袍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将他整个人都映衬得像是下凡的神祇。
靖王萧云庭!
她认识他。
上一世她被打断了腿后,就被丢到了青楼。
可惜她还是不认命,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杀了自己的客人,老鸨气的要杀了她,便是萧云庭站出来,救了她,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
她当时一无所有,跟死也不过就一线之隔,还能有什么不愿意的?
从此,她进了靖王的王府,成了靖王府的一名死士。
说起来,她杀人这么利索,都得多谢眼前人的栽培。
只是,这一世的相见提前这么久,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她还是过了一会儿,才控制住了心情。
淡淡的跟枝桠上的萧云庭对视。
萧云庭看着她从干净利落的杀人,再到发现有目击者之后瞬间的慌乱,迅速恢复从容,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倒是个好苗子,乡野之间竟然也有这样的狠角色,可真是罕见。
“大周律,杀人偿命。”萧云庭看着她,嘴角挂上个嘲讽的弧度:“我亲眼看见了。”
许茵茵往水里沉了沉,忽然朝着他也扯了扯嘴角:“是吗?你看见了,那你报官抓我啊?”
她说着,远处忽然传来律律律的马蹄声,萧云庭面色一沉。
而马蹄声由远及近,已经飞快的到了道上。
一匹马猛地在湖边停住,上头坐着的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看了一眼湖面。
手里的马鞭指了指许茵茵:“喂,那丫头,你可在这里见过一个穿着浅金色衣裳的公子?”
萧云庭戏谑的表情消失不见,右手微微屈起,手里的暗器随时都准备发出,切断湖里人的喉咙。
杀意乍现,生死只不过是一线之隔。
许茵茵一眼也没朝树上看,反倒是一脸茫然的摇头:“没有啊!我一早就在这里了,没有见到什么公子。”
马队停了片刻,领头的男人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穿着普通,跟农村任何一个木讷怕是的女孩子都没什么不同。
他迅速做出了盘算,这种小女孩没那个胆子撒谎,便继续往前去了。
萧云庭的右手收起来,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湖里的女孩子:“你是谁?”
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反应也快的让人惊讶。
一个小乡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劳驾,让让!”许茵茵已经扎进湖里将花嬷嬷奋力往上拽了。
快到岸边,她停下来看着萧云庭:“你撞见我杀人,我替你遮掩行踪,我们扯平了。”
“现在,阁下可以走了,不然待会儿人来了,你可说不清楚。”
萧云庭深深的看她一眼,临走之前沉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许茵茵难得沉默一瞬。
她想起许多上一世的事,眼前的人是天上月水中花,不是她这等人能触碰的。
以后大约也不会有交集了,她沉声开口:“萍水相逢,没什么名字。”
萧云庭并未纠缠,走的直截了当。
他一走,永平侯府的人和村里的一些人就找过来了。
许茵茵早已经把泡的都有些发白的花嬷嬷拉到了岸边点儿的地方。
看见人来,一面费力的喊救命,一面拖着花嬷嬷往岸边走。
众人都涌上来帮忙。
把花嬷嬷拉回岸上,一个花枝招展的丫头就率先开口质问许茵茵了:“大小姐,你杀了花嬷嬷!”
她用的是肯定句。
许茵茵本来就在水里泡的久了,此时听见她这么问,顿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着那丫头一脸的愤恨,她扯了扯嘴角笑了:“报官吧。”
......
永平侯府的人面面相觑,这大小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人家说她杀了人,她说报官吧。
永平侯府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亲生的还没接回去就闹出人命官司,要报官。
这要是传到京城去,永平侯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们这些下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丫头显然也是知道的,睁大了眼睛愤愤然:“大小姐,就算您是主子,也不能无故杀下人啊!”
许茵茵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我还没说话,你已经先一口咬定我杀人了,所以我说报官。”
“你现在又不让我报官,又要一口咬定我杀人。”
“你比皇帝老爷都威风!怎么还在这么屈尊在侯府当下人呢?你该去当官断案啊!”
丫头被气的简直说不出话:“花嬷嬷是跟着您一起出来,再被发现就死了的......”
“是啊。”许茵茵扫了一圈永平侯府的下人们:“村长太太可以为我作证,当时有个小丫头跑来找我,说是花嬷嬷找我。”
“我一来,花嬷嬷就在后头推我,把我推进了湖里。”
“后来她自己也没站稳落水了,我要救她,她又拼死拼活的挣扎。”
花枝招展的丫头逐渐不安起来。
许茵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所以我也想报官查查清楚,我跟她无仇无怨,怎么她一来就要杀我?她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是花嬷嬷要杀许茵茵!
永平侯府众人面色各异。
许茵茵则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村长:“村长,请您报官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想我回侯府。”
“这些下人,我可是一个都信不过了。”
来啊,不让她回去是不是?
她还非得风风光光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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