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璃周淳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由网络作家“馒头配雪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婶子立马让赵氏回家找大栓,好得让大栓在村子里宣扬消息,不大会的功夫就来了这么多人。“淳风家的回来了,俺家的小子皮实,成日往邻村跑,听大栓说,可以搁你家拿几张红纸出去卖,卖了再把成本给你是吧。”一位婶子拉着自家十二三岁大的小子,来到江璃跟前,笑着问。“正是。”江璃点头笑应,看了眼跟着大人来的孩子,道:“各位婶子叔伯,我的建议是孩子太小,跑到村外头或是不太妥当,倘若是跟着大人一起相较好些。”“对对对,我今日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带上孩子到邻近的几个村子走走。”“可不是,我妹子便嫁在邻村,赶巧过去坐坐的。”“巧了不是,俺家妹子也在邻村~”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群情激昂,农闲期间能赚上几文铜板总好过在家里干坐着。江璃闻言点点头,瞄了眼屋里低...
《小说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江璃周淳风)》精彩片段
胡婶子立马让赵氏回家找大栓,好得让大栓在村子里宣扬消息,不大会的功夫就来了这么多人。
“淳风家的回来了,俺家的小子皮实,成日往邻村跑,听大栓说,可以搁你家拿几张红纸出去卖,卖了再把成本给你是吧。”一位婶子拉着自家十二三岁大的小子,来到江璃跟前,笑着问。
“正是。”江璃点头笑应,看了眼跟着大人来的孩子,道:“各位婶子叔伯,我的建议是孩子太小,跑到村外头或是不太妥当,倘若是跟着大人一起相较好些。”
“对对对,我今日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带上孩子到邻近的几个村子走走。”
“可不是,我妹子便嫁在邻村,赶巧过去坐坐的。”
“巧了不是,俺家妹子也在邻村~”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群情激昂,农闲期间能赚上几文铜板总好过在家里干坐着。
江璃闻言点点头,瞄了眼屋里低头书写的周淳风。
昨晚临睡前,周淳风已经写了几百张,今早起来又开始写,柜子上还有一摞没裁的红纸,不过应该够今天发分出去的数量。
珩哥儿带着两个弟弟在炕床上,头回看见自家门前这么热闹,兄弟几个目光炯炯地望着门外的动静。
江璃:“那好,我与大家说说批发的价钱,咱昨天卖给乡亲的红字,大字三钱,中字两钱,小字一钱,现在按批发价发到乡亲的手上,大字两钱,中字一钱,小字两张一钱,大家可能接受这个价钱。”
“可以可以,还得是淳风家的做买卖厚道,有钱大家一起赚。”
“价格公道,能让咱赚到钱,这价格好~”
昨晚裁红纸的时候,江璃特意算过每张纸能出来多少大字中字和小字,一整张红纸的成本七文钱,批发价确实少赚点,重要是薄利多销。
见村民们都没有议异,江璃进屋内拿了本昨晚订好的草纸本做登记,谁家拿了多少货都一一造册,等村民们卖完了再把成本归还。
不用事先出成本的买卖,村民们可不都心头火热得磨拳擦掌。
周淳风仍是不太习惯跟这里的村民打交道,分发造册全由江璃一人主张,他继续埋头写自己的豐字。
唯一肯定的是,他周淳风成了江璃非常好用的工具人,赚铜板的那种!
江璃为了犒劳她的工具风,等领完红字的村民都离开后,到厨房把那条风得快干巴的咸鱼下锅煎了,还炒了盘醋溜大白菜。
“我看村民今天都领得差不多了,你下午歇会儿。”江璃喂着怀里的安哥儿吃粥,边道。
周淳风夹了块鱼肉,手指酸得有点没劲,不过眉头都不眨一下。
“无妨,早些写完了,明天不是下地基。”
他记得之前跟江璃说好了,下了地基换他到地头忙活,所以得紧着将红字写完。
江璃没猜出他的心思,见周淳风坚持便也由着他去。
周淳风将整条鱼,刺最少的鱼肚子先挖到江璃碗里,接而又分了几块到珩哥儿和景哥儿的碗里。
“谢谢爹爹。”珩哥儿非常懂礼貌。
景哥儿吃到香喷喷的鱼,高兴得眉眼弯弯:“谢,谢,谢爹爹。”
周淳风故意冷着脸,瞅他俩一眼,还好生活在贫穷的乡村,不然靠他写红字,真养不起三个吞金兽。
江璃则想得更多,趁着季节性的买卖,赚多赚少赚了再说。
新房子落成后,添置家当哪哪都需要银钱,厨房只有一口锅,做饭做菜和烧水洗澡都用一口锅,怎么说也得再添置几口锅。
周老三气急败坏,捂着发烫的那只耳朵,气狠的瞪着江璃。
“江氏,你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还恶意伤人。”周老三看向面前的村民们,说:“大家还不知道吧,我大哥今个染了重病,江氏不紧着将我大哥送到镇子医馆,倒是跑到我娘跟前讨要什么分家银子。笑话,当初分家,十里屯的乡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房拿走了咱老周家最后的余银。”
在此之前,林氏是不敢当面嚷嚷此事,不过老三先前跟她拍胸脯保证,此事他们有理,不必怕。
毕竟,老三是老周家上学时间最久的孩子,懂的道理自是比旁人多,老三说有理儿,他们定然有理儿。
林氏不觉腰杆硬了几分,双手插腰,冲江璃仰起下巴。
村民们听得一怔一怔的,感觉今天这口瓜有点甜,味道不错。
据说,当初周老头治了几年的病,家里能当的都当了,能换的都换了,不想老头子刚走,大房就吵嚷嚷的要分家。
最终大房要走了多少银子钱,村民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茶余饭后听个乐子罢了。
当下听周老三说起五两银子钱,且是老周家最后的余银,那么大房当初分家这件事,着实做得不当。
虽大房不要田地房子,却拿走了老周家最后的银子钱。万一老周家有个什么急要紧的事,这年头上哪都没人肯给你借钱救急。
如今都已分家两年,怎的又提起分家银子来了?
江璃嘴角微弯,看着林氏。
林氏被她瞧得莫明心底发寒,周老二也感觉情况不太好,母子二人皆看向老三。
老三微不可察的冲他们微一颌首,林氏和周老二又稍稍稳住心神。
周淳风在屋里,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不是不想出去。
但江璃让他留下,自有让他留在屋里的道理。正想着,炕上的安哥儿揉着眼睛坐起身子,一脸懵懂的看着门外的情况。
周淳风起身上前,安哥儿立马抬起小手,哼哼唧唧的要亲爹抱。
“……”
外面。
“好赖话都让你们几房人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该我说了吧。”江璃语气平静,像是商量。
周老三眼眸微眯,心弦紧绷,全然不敢掉以轻心。
以往是他看轻了江氏,还是这女人太会藏事,真没想到,居然是个厉害的。
“在场的乡亲,今日我江氏恳请众乡亲替我和我当家的做个见证,这些年来,我与我当家忍气吞声,受尽欺凌。”
江璃这番话,霎时间钓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和议论声。周家大房被后娘欺负这种事情,是个村民都能猜想到,毕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但要用到受尽欺凌四个字,指定这里头有什么外道人不知道的秘事,围观村民个个都竖起了耳光。
“江氏,你说话凭良心,今个我大哥染病,我娘还给你们送了二两银子,拿了二两难道还嫌少。”周老三忿忿的道。
哇~
村民们听说二两银子钱,止不住一片哗然地看着江璃。
见状,周老二也说:“大嫂,咱都是一家子,即便大哥不是我娘生的,但我娘也没苛待过大哥。”
“呵~,丧良心的贱蹄子,你以为凭你几句话,便能往老娘身上泼脏水!”身后有两儿子撑腰,林氏腰杆更硬实。
“是吗?”江璃冷笑道:“我当家的为何染病,外人不知,你林氏不知?”
周老三听闻江璃这般说他娘,气得跳脚:“江氏,我娘是你长辈,你何敢如此目无尊卑!”
“那也得看林氏这位后娘,可值当我们大房尊敬。”江璃说罢,看向众乡亲:“前些日,咱十里屯接连暴雨侵袭,不说家禽遭殃,相信不少乡亲叔伯婶子身体也遭不住吧。”
林氏听闻这,老眉紧皱,想要横加打断,却被江璃铿锵有力的声音概括。
“老周家一圈子的鸡全染上瘟病,而我的好婆母林氏不舍得槽蹋那十几只肉鸡。想吃,自家又不敢先尝,想卖,又害怕出事,便好心杀了一只瘟鸡送来给我们大房先尝。”
“林氏好意,我与我当家的自是心领,但林氏的用意,何其歹毒。”
林氏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却被江璃回头怒目扫来,吓得心头一个咯噔,到底是心虚。
周老三和周老二这会子有点懵,家里鸡圈确实接连几日死了不少只。起初他们还觉得扔了可惜,想着要不自家做了吃,老娘还阻止他们吃来着,怎的回头倒给大房送了只病鸡?
“林氏以为,只若我们大房吃了病鸡无事,老周家的病鸡皆无事。无论是杀了自家吃或者当生肉卖给村民,对林氏而言都是有利无无害。倘若我与我当家的吃了病鸡出事,她便只能忍痛处置了那一圈子的病鸡。”
江璃当面揭穿林氏的心思,再次引起村民们窃窃私语间对林氏的讨伐。
“江氏你满嘴喷粪,根本没有的事,休要懒到老娘头上来。”
周老三也说:“就是,我娘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只鸡,竟被你倒打一耙,天底下哪有你这般黑心的”
“黑心?”江璃轻蔑一笑:“论黑心肠,我江氏如何敢与你周老三,还有你娘林氏相提并论。”
“今个我当家的因为昨晚吃的病鸡,染上了瘟病,这件事咱十里屯的韦大夫是知道的,要不,请韦大夫过来做个见证。”
周老二拿不定主意,见老三和老娘气得不行。
当下节骨眼,争辩此事对他们一家子影响颇深,倒不如好生商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罢。
“大嫂,会不会是大哥他——。”
“怎么,你是想说,你大哥自个染上的病,懒到你娘林氏的头上?”
周老二被怼得一滞,挠了挠头,接不上话。
林氏气恨,怨毒地瞪着江璃,周老三好不到哪去。
“即如此,简单啊。”江璃哼笑两声:“今个,你们家杀一只鸡当着众乡亲的面吃下。明儿个,你们母子几人好好的,我江氏冤了你们,定与你们赔礼道歉。”
“江氏你莫不是失了心疯,谁他娘的明知道是病鸡还吃,你是存心想害我们,你的心肝咋这么歹毒。”周老三怒骂。
江璃淡笑:“对啊,明知道是病鸡,还送予我们大房,到底是何等的心肝歹毒。”
轰~~
江璃接过周老三的一番话,将林氏推了出来。
“莫不是林氏真往大房送了只瘟鸡?”
“今早上咱村子的赤脚韦大夫不是来给周老大瞧过么,好像说病得挺严重,的确是瘟病。”
“啧啧,真没想到,林氏这么敢~”
“瘟鸡哪能留,谁家不得紧着挖坑埋了了事,万不敢吃进肚子里。”
“可不是,真没想到,林氏用心险恶~”
周老三听见村民们对他娘的诽议,气得头都要炸了,赶紧道:“大家可别听江氏这个女人满口胡诌,即使大哥不是我娘亲生的儿子,自小我娘如何待我大哥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娘怎会如此待我大哥~。”
“江氏,你说我大哥吃了瘟鸡染的病,那你为何没事?”
周老三这番话,立马让村民们风向调转。
确实如此,周老大的娘早早去了,要不是周老头后来娶了林氏当续弦,有林氏照顾不到两岁的周老大,怕是长不了这么大。
再者,昨儿个林氏送给大房的鸡,为何只有周老大一人吃了染病,而江氏却无事?
这不禁让引起众人怀疑和深思——。
昨日胡婶子送来的五花肉和草鱼,江璃切了点五花肉炒咸菜,剩下的五花肉和鱼用盐巴腌着挂在厨房,吃的时候再刮点来炒。
毕竟大房多年没开过荤腥,一下子全做完,大鱼大肉不仅大人的身体顶不住,孩子的肠胃更受不了。
年岁小的景哥儿只要有得吃,还能跟在娘亲的身边,整日乐得没心没肺。
年长的珩哥儿虽只有四岁,但孩子敏锐性使然,时不时觉得爹爹和娘亲和以前不一样,不仅对他和弟弟们上心,每顿饭都能吃饱,还会给他们洗澡换衣衫。
但是,小孩哥非常喜欢现在的爹爹和娘亲,因为现在的爹爹不会骂娘亲不会打娘亲,娘亲也不用成日低头抹泪。
吃了午饭,江璃把两孩子哄睡着,又到厨房将昨天胡婶子送来的白萝卜洗净切成片,放进小缸里加入盐巴和辣子还有白醋腌制。
从厨房出来,望着前边晾晒成型的泥砖,还有从邻村送过来的沙石,以及村民帮忙在山上砍回来的木桩,新房子的材料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开工。
今日地头没啥可忙活的,江璃回到木棚,拿出前日买的料子,先给孩子做几套新衣衫。
江璃的忙碌在于她迫切改善当下窘迫的生活环境,她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更相信行动改变命运,即使只是一本书里的角色。
下晌,周淳风从镇子回来,江璃呐闷他怎能去一整天。当接过鼓囊囊的荷包时,江璃心情大好,也懒得问。
“卖了三十五两?”江璃清点荷包里二两重的银角子配了一吊钱。
周淳风放下怀里睡着的小儿子,松了松肩膀,点头:“嗯,三十五。”
江璃满意的收起荷包,将针线料子也都收了起来,回到小桌前帮忙裁纸。
“晌午你们没在外头找点吃的?”
早上出门前,江璃只给了周淳风买纸的钱,想着他把灵芝卖了手头上也有银子钱,会知道带孩子在外边下馆子。
“吃了。”
江璃双手摊开纸张,呐闷的抬起头来,恰好看见周淳风从袖兜里掏出只玉瓷,放在她面前。
“这是啥?”
瓷瓶很小,很精致,像当代装腊脂膏用的青瓷。
江璃拿起瓶子,拧开盖子,果然里边是晶亮透明的膏体,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舒痕膏。”
“……”
江璃诧异的眨眨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刮伤的疤痕,有的血痂还没长好。
意外之余,又有些感动。
以她对周淳风这个男人的了解,几时对人这么细心,她不客气的用指腹抠了点涂在手背上,冰凉凉的很舒服。
“谢了。”
“不对。”忽然,江璃敛起笑脸看着他:“你哪来的钱给我买舒痕膏?还有你们晌午吃饭的银子钱又是哪来的?”
周淳风吃了口凉茶,放下茶碗重重吁出口长气,坐下。
“今天镇子上的书坊举办了个书法比试,甲胜者得五两银子。”
江璃不可思议的眨眨眼:“所以,你赢了?”
“嗯,赢了,晌午和周二叔他们在面馆吃面,我付的钱,剩下的给你买了舒痕膏。”
“……”
啥玩意舒痕膏要花几两这么贵,神仙水做的吗?
这人会不会过日子呀!
接收到江璃忧怨的目光,周淳风不觉好笑,感情他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反正赢来的不义之财,倒不如花得痛快。”
说得真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虽然面上表现平平,实则,江璃心底已经慢慢对这个狗男人有了些许改观。
林氏被一阵唏嘘声嗤得脚下虚浮乱晃,“没有的事,我林氏做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没得让江氏空口白牙——。”
“是吗?”江璃又冷冷的截去林氏的话。
“江氏,你莫要太过份,怎么说我娘也是你的长辈。”周老三不忿的咬牙怒喝,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估计江璃若是个男的,周老三已是动起手来。
“一个处心积虑算计我们大房的长辈,我和我当家的真不敢认。”江璃厉声反驳,“你倒是挺懂得长幼尊卑,那么你可有将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一口一个江氏,你又何曾敬过我这位长嫂?”
周老三:……
“你,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说不过我,想打我?”江璃的这番话,顿时让村民们注意到周老三和江璃之间仅隔半步之近,再看周老三那副气狠的模样,两只手握成拳,可不就是想打人的架式。
见状,周老二红着脸上前从身后将周老三拽开:“老三你注意点,她可是咱们的大嫂。”
周老三:……
神他娘的大嫂,他周老三才不会认这种女人做长嫂。
分明就是搅家精,一日不搅得家无宁日便心里不痛快。
江璃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好笑的看着林氏复杂的面色:“林氏,你最好坚持你的证词,后日族叔回到十里屯,届时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林氏心头一颤,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小半步,目光中是怨毒又是惊惧,抬手捂着胸口,想嗷两嗓博村民们对她这个后娘的不易。
村里有不少与她关系不错的妇人,这会子再看见林氏,目光皆是一阵难言之色。
在此之前林氏并不怕事情闹大,她仍坚信老三说的他们家有理,大房即已分家两年,没道理再回头问他们要分家费。
可在刚刚,江璃搬出死去的阮氏,林氏不觉气短,她万万没想到,大房居然知道其中实情。
看见林氏这副模样,江璃只觉心头痛快,回头冲围观的村民说道:“今日劳烦各位乡亲父老做了见证,倒是让大家笑话,小妇人先回屋伺候养病的当家。”
“好好好,快回屋吧,伺候自家男人要紧。”
“诶哟,可要上些心的,别让当家男人落了病根。”
几名好心的婶子纷纷叮嘱道。
江璃温婉一笑,“多谢婶子,我这便进屋。”
目送江氏知礼得体的背影,村民们似才惊觉今日的江氏与从前的江氏不同,看来老周家把这小两口给逼狠了。不然,从前性子温吞的小妇人,如何敢在众人面前抖落自家的丑事。
思及此,村民们又都看向林氏母子仨。
林氏母子几人当下也觉得没脸,又难掩心底气愤,要不是围观的村民还没走,周老三自觉心底的这口气,怎么也得撒一半出来。
最后,又只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
嘶~
“咯咯咯~~”
江璃一进屋就看见站都站不稳的安哥儿,身子软趴趴的靠在周淳风怀里,小手用力拔老子的胡须。
周淳风疼得嘴角一抽一抽的,面色有着无奈。
见江璃回来,不禁挑挑眉眼:“吵完了?”
“……”
活了两辈子的人,她江璃头一回跟人吵群架,而且还是一挑三。
“嗯。”当下头脑冷静下来, 望着这间逼仄的小木棚,很是不自在。
江璃到小桌倒了碗凉白开,灌了口。
这时,老大珩哥儿睡眼惺忪的翻身坐起,“娘亲~”
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孩哥,张嘴便找娘。
江璃很难不适应,放下碗,上前:“在这。”
珩哥儿又揉了揉眼睛,似才看清爹爹也在,小家伙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眨了两下眼,伸手搂住坐到炕上的娘亲,小脸往娘亲的脖颈里蹭啊蹭。
江璃把孩子抱到腿上,顺了顺孩子额边落下的发丝,见二儿子景哥儿仍在呼呼大睡,回眸看着嘴角压笑的周淳风。
“你还笑。”
“……”
他有吗?
“跟你说正事。”江璃扫了眼简陋的木棚,清了清嗓子道。
“嗯哼,你说。”
周淳风突然的画风转变,一时间倒是让江璃更不自在了。
以前这男人可没这么好说话,开口闭口可尽的想法子跟她对呛。
算了,正事要紧。
“这次林氏欠大房的钱,不还也得还。我想着,后日族叔回十里屯,让族叔出面帮忙跟里长要块地,好的赶在入冬前盖套房子出来,你怎么看。”
族叔没去城里前,对周淳风还不错,主要是看在周淳书死去的娘阮氏的份上。
听说,族叔当年可看中阮氏病弱的娘,想将她们母女接回家中照顾,但人言可畏,又不得不作罢。倒是在族叔的牵线下,阮氏嫁给了年轻时的周老头。
周老头年轻那会是个务实的小伙子,族叔看好周老头能照顾好阮氏,也算是完成阮氏那位熬不住病逝的老娘托付。
阮氏走后,族叔时常到周家走动,多是为了看两眼周淳风。
直到周老头也走了,族叔唯一的儿子在城里做小买卖有了出息,将他老人家接到城里享福,这两年都没回过十里屯。
所以老人家并不知道周老头走后,大房被林氏从老周家赶了出来,当然更不知道林氏事情做得如此不厚道。
村里人家想要地盖房子并非易事,除了缴纳买宅基地的钱,还得看里长愿不愿意给你签地契文书。
里长和族叔交情不错,江璃便是看中这层关系,“我想着,房子的地段选偏些,能便宜一二两银钱。”
“好,有钱当然得住好。”做惯阔少的周淳风,巴不得逃离这间破烂木棚。
每逢刮风下雨屋里漏水严重,去年下雪,房梁还被压断。再不换,今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冬日。
“不过,林氏即便把钱还给咱家,十五两能盖房子?”周淳风疑惑道。
“当然,且用不着那么多。”江璃回忆起书里的物价,道:“宅基地咱预算十两吧,地段偏点,占地大些。”
周淳风诧然,好贫穷落后的乡村。
“泥砖和房梁还有打地基用的木桩,自个到山上砍。”
周淳风了然,点头。
砍树嘛,他能行!
江璃当然知道他能行,正好他这副身子骨得多锻炼。
“买瓦片花点钱,我记得书里提到隔壁村有户人家捞沙石卖给城里的大户,我们找那户人家买沙石,该是实惠些。”精打细算,凑合凑合一套房子不就出来了。
“不错,听你安排。”反正周淳风打定主意,在这里的一切听江璃安排总没错。
江璃低头抚摸长子的小脑袋:“过了年,珩哥儿也五岁了,该启蒙。”
“不说我了,你也不愿意一辈子在乡下种地吧。咱俩是没那机会,倒不如培养孩子成才,将来靠他们走出这座大山。”
周淳风诧然:“村里有书塾?”
“嗯,村东头有周氏族学,正好让族叔帮忙跟族里打声招呼,来年珩哥儿入学方便。”
周淳风了然:“好,族叔回来了,我与他好生聊聊。”
“正是如此。”江璃缓了缓,看着周淳风说:“林氏还了钱,咱们盖房子和送孩子上学堂便花得差不多。日子总是得过下去,你以后老实给我种地,我每天抽些时间上山,我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对某些特殊的草药不甚了解,或许是条发家的路子。”
周淳风想起来江璃现实中的专业出身,倒不禁勾唇一笑。
“好。”有种洗手做小白脸的感觉。
先前她听村民们说,走商不到村头卖货,现在他们十里屯的村民还有好几户没能买着,邻近的几个村子也是笔销路。
思及此,江璃喜滋滋的回头,视线与之狡然相撞。
仅一个眼神,周淳风还有啥不明白的。
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明儿我送那块东西到镇子上,顺道买些红纸回来。”
呀!果然是盟友,心有灵犀。
“多买点,咱做批发。”
“……”
见男人傻怔住,江璃没好气的解说道:“咱俩谁都没空到邻村销售,倒不如批给村里的孩子去卖,能赚几个铜板,保证一群十来岁的小子,争着抢着帮咱们卖货。”
果然是经商的好头脑,周淳风不得不佩服:“好。”
“对了,明儿让周二叔跟你一块到镇上吧。”
“你是不放心我一个人?还是怕我拿了银子跑?”周淳风压着嘴角调侃
江璃无语:“咱那块玩意少说能卖三十两银子,忘了昨日咱卖铁棍山药的事情了?”
他们人还没回村子,消息就已经传遍,万一明天又被有心人盯上了怎么办。
“十几两不引人注意,几十两你一个人不危险?”
周淳风嘴角轻勾,冷嗤一笑:“你是不是忘了,老子现实中经常练散打。”
“嗯嗯嗯。”江璃边点头边翻白眼:“你现在这副身子骨,能打着谁?”
“……”扎心。
确定了,无法好好聊天。
分出去的大房今天闹出来的动静,再度引起老周家心里的不忿,周老三怎么也想不通,怎么感觉自从大房彻底跟他们老周家划清界线后,好像所有的好事都被大房占光了。
以往他最看不上眼的大房两口子,莫不是中了邪术,明明以前窝窝囊囊的两口子,怎么突然变得有头脑,还能说会道。
还有,他记得老大的字跟狗爬似的根本不能看,怎么可能写的红字能卖钱。
周老三越想越气,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枕头上。
一旁抱着闺女的小林氏,怯弱的挪了挪屁股,生怕当家男人神智不清,回头把她们母女揍一顿。
咣咣咣~
“老三,开门!”
忽然,门房外传来老娘林氏的砸门声,周老三恍过神起身上前拉开门栓。
“娘~”
“老三!”林氏一看到小儿子,立马插着腰道:“赶明儿一早,你给老娘滚到镇子上,买红纸买笔墨回家给老娘写红字。”
“……”
见小儿子跟傻子一样怔神,林氏不悦的拧起眉头:“怎么,窝囊废大房能写,你不能写?老娘没记错,你的字可比他的能见人。”
“我可听说了,大字三文,中字两文,小字一文,送上门来的买卖,大房能做,咱老周家为什么不能做。”
周老三恍了恍神,觉得老娘说得有道理。
“喏,拿着,明早买了赶紧回来,老娘还就不信了,天底下的好事全让大房两口子窝囊废给占尽。”
周老三愣愣的接过老娘递过来的一吊钱,同时心底也充满了激昂:“好的娘,儿子明早就去镇上。”
母子俩都激情澎湃,自信满满,已经能幻想大把大把的铜板收入囊中的画面。
胡婶子家有牛车,一早听说周淳风要到镇子上,胡婶子立马赶着周二叔爷俩陪同周淳风一块去。
安哥儿喜欢跟着周淳风,江璃留下珩哥儿和景哥儿在身边,趁着上晌日头不烈的时候,先带着孩子到地里头忙活,晌午又紧赶着带孩子回家。
乡下庄户一日通常吃两顿饭,朝食和午食。江璃考虑到孩子的营养,朝食会煮一锅糙米粥,晌午孩子饿了还能吃,傍晚再给孩子蒸几个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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