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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手眼通天秦峰胡佳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女人的宿舍与秦峰的宿舍天壤之别,这是个套间,虽然面积不算很大,但是厨房、厕所、客厅、卧室该有的都有,还都进行过简单的装修。
屋子里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香味,这股香味与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的好闻。
女人要打开关着的厕所门。
“姐,里面臭,你就别进去了,我进去弄就行了,等下别把你一身给弄脏了。”
“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秦峰说着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
下水道的确是堵了,都开始返水了,恶心的污渍,臭气熏天。就在秦峰准备动手解决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旁边的洗衣机上面有女人刚换下来的贴身衣物。
镂空蕾丝,时尚性感,看着这些刺激的物件,秦峰顿时有了最为原始的冲动,脑子里开始陷入各种刺激的想象。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进来,打断了秦峰的“美梦”。
“我就知道你会盯着这些看,喜不喜欢?要不送给你?”女人笑嘻嘻地对秦峰道。
“我……我没看……我……”秦峰慌乱地否认。
“脑子里不许胡思乱想,听到了没有?”女人“警告”着秦峰,然后跑到洗衣机前把她的贴身衣物全部收了起来,走了出去。
秦峰大囧,每次在女人面前她都吃瘪被戏耍,他感觉自己在女人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秦峰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终于把下水道给疏通了,然后帮着女人把厕所给清洗干净。
全部弄完之后秦峰才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刚刚在做事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沾满了下水道里的污渍,说得直白点就是粑粑。
“我靠!这怎么出去?”秦峰忍不住骂着,别说别人看了恶心,连他自己看着都恶心不已。
虽然他就住的不远,可要是这一身从女人家里走一通整个屋子不都臭了?女人看了有多恶心?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人。
秦峰想着,便直接把身上衣服全部给脱了下来,一边洗澡一边把衣服放在水龙头下面清洗着。
他是打算在这洗个澡,把衣服洗了,然后就穿着湿衣服回去换衣服。
秦峰正洗着澡,忽然厕所门被打开。
“怎么样了?能通吗?实在不行就算了,我明天找人来……”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女人站在门口看着一丝不挂站在那洗澡的秦峰,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而秦峰也傻眼了,呆呆地站在那任女人看着。
两秒钟之后秦峰才红着脸连忙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转过身来把屁股留给了女人。
女人也才反应过来,看着秦峰光着的屁股笑着道:“看不出来,年纪不大,家伙倒不小嘛!”
“姐……”秦峰羞的无地自容,有些恼羞成怒。
“还生气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别感冒了。”女人说完关上门离开。
“我怎么就忘记关门了呢?”秦峰骂着自己,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糗过,他此刻恨不得顺着下水道钻进去。
秦峰也顾不得有没有洗干净,慌忙把湿衣服拧干然后穿在了身上,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当看到女人时,秦峰忍不住脸再次红了起来,都不敢正视女人,尴尬的不行。
“哟,还害羞了?”女人看着秦峰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着。
女人越笑秦峰就越糗。
“对不起,姐,前面我……我是因为身上脏了……所以……所以想着……”秦峰红着脸向女人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事。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吃亏的是你又不是我,怎么?你害怕我长针眼啊?”女人笑着。
“我……我不是……”
“行了,你姐我都什么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何况你还是个小孩子……”
“我哪小了?”秦峰不服气。
“嗯,是,的确是不小。”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年纪……”秦峰急了。
“是啊,我也说的是年纪,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姐……”
“是,这是上次报上去的扶贫资金,刚拨下来,这是上个季度贫苦户最低生活保障的专项资金。”秦峰点头道。
秦峰特意把这笔钱的用途说了出来,潜台词就是让王云飞不要打这笔钱的主意。
“这个我知道,你把贫困户那边先压一压,把这笔款先付给徐老板。”
“乡长,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
“这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只是让你临时挪一下,就当是政府财政这边借用,等财政这边有钱了再还给你。”
“这钱也不是拨给徐老板私人,这是徐老板去年给政府翻修院子时的工程款,他手里是有单据的,所以你拨钱过去不存在任何违纪的问题,只是临时挪用一下这笔钱。”王云飞有些不悦道。
“秦主任,帮帮忙,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老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这笔钱救命呢,请秦主任一定要帮帮我。”徐老板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样,都快要掉眼泪了。
这个徐老板老婆是不是真的在重症监护室里秦峰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决不能动这笔钱,那么多困难户都等着这笔钱生活。
秦峰没有理会这个徐老板,对王云飞道:“乡长,这笔资金是用于保障特困户基本生活的专项资金,按照规矩是必须专款专用的。另外如果我把这笔钱拨给了徐老板那些贫困户的生活怎么办?”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迂腐?工作当中要学会变通,不能总是教条主义,在基层工作各种各样的问题都会遇到,严格按照规矩来那这工作还怎么干?”常勇板着脸教训着秦峰。
“是!常乡长教训的是,但是这个事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秦峰表面谦卑,心里却十分坚持。
“你是不是傻?这笔钱虽然是民政局拨到你们民政办账户上来的,但是说到底不还是县里拨给我们乡政府的钱?乡政府欠徐老板的工程款,你把钱拨给徐老板这是合情合理的。”
“徐老板手里有我签了字的工程提款单,你按照单子打款,不存在任何违法违纪的问题。”常勇继续劝说着秦峰。
“可是这是贫困户的生活保障资金,他们可都等着这笔钱吃饭啊,到时候他们找我要钱我拿什么发给他们?”秦峰反问。
“我看你脑子就不怎么聪明,这笔钱是你找上面批下来的,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笔钱?”
“即使知道了,你不会说钱还没到吗?你代表的是政府,政府是他们敢随便闹的吗?要是有人找你闹事你告诉我,我叫派出所来,谁闹抓谁,看谁敢闹事。”
听到常勇这么说,秦峰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那上面查起来我怎么说?”秦峰又找了个理由。
“上面?哪个上面?乡长就坐在这,乡长不查你谁来查你?”
“民政局那边怎么知道你这笔钱有没有发下去?你告诉他们这笔钱发下去不就行了吗?天塌下来有王乡长给你顶着你怕什么?”常勇继续教训着秦峰。
听完常勇的话,秦峰心里越来越冷,他并不傻,常勇说的这些全是口头承诺,真要查起来以常勇和王云飞的尿性绝不会出来承担的。
这时,徐老板从柜子里拿过一个袋子。
“秦主任,求你一定要帮帮忙,我老婆真等着这笔钱救命,医院那边还在等着我交钱做手术啊……”徐老板一边说一边把袋子塞在秦峰手里。
秦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碧山乡政府,望着破落的乡政府院子,秦峰只能苦笑着。
既来之,则安之。秦峰找到民政办主任肖波报了个到。
肖波对于他的到来,说不上冷漠,也谈不上热情,更像是敷衍。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秦峰今后负责资料,便让他去办公室上班。
秦峰走进民政办的时候,办公室里懒懒散散地坐着三四个人。
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织毛衣、还有的在下象棋,就是没人办工。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政府办公室,秦峰还以为自己到了社区活动中心。
“大家好!”秦峰走进办公室笑着给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
新人嘛,总得客气恭敬点。
“你谁啊?”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抬眼问着秦峰。
秦峰走过去一脸笑容地给对方递过烟道:“我叫秦峰,是县里刚分配下来的。”
男人听到这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把打开秦峰递烟的手,把烟给打在了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男人恶狠狠地说着。
秦峰愣了愣,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再次解释:“我是县里刚分配到我们碧山乡民政办来工作的……”
“我不管你是谁调来的,从哪调过来的回哪去,这里不要你,听明白了没有?”男人直接打断了秦峰的话。
“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啊?”秦峰有些懵。
“误会什么?我说了这里不要你,以后不许再踏进这个办公室一步,出去!”男人直接用手指在秦峰的鼻子上。
秦峰最恨的就是别人用手指着他。
“我凭什么出去?你谁啊?”秦峰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放,眼神对上了男人。
“我谁?你听清楚了,我叫杨德林,是民政办的副主任,在这个办公室我说了算。你是谁分下来的我不管,你爱去哪去哪,就是不准来民政办。”杨德林十分的嚣张。
秦峰皱眉:“那我还偏要来这,我是县里分配下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来?”
“我再说一遍,出去!”
“我今天就要进来,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秦峰火气嗖的一下起来了,他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
“再不滚老子今天弄死你信不信?”
“来啊!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孙子!”秦峰彻底被点爆。
“娘希匹!敢跟我叫板,老子今天不整死你我就不姓杨。”杨德林骂了一句。
“肖波安排你负责资料是吧?那好,你就给我好好的做资料。”
杨德林指着其中一人道:“小周,把你做的那个贫困户信息表全部搬过来,给他做。”
“啊?杨主任,他一个新来的会做吗?”叫小周的有些疑惑。
“你怎么那么多屁话,叫你拿过来就拿过来,他要是不会做那就滚蛋啊,我们民政办不养废人。”杨德林冷笑着。
小周把表格搬了过来,搬了三次,总共有半个人高,全部堆在了秦峰的桌子上,把整个桌子堆得满满当当。
“今天下班之前,把这些资料全部录到电脑里,上传到民政系统去”
“我提醒你一下,明天早上九点系统截止,如果你今天下班之前没做完,那这所有的贫困户就入不了系统,也就拿不到钱。”
“他们没饭吃我就让他们来找你,而且,上面追究下来你要承担全部责任,听明白了吗?”杨德林冷笑着。
杨德林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秦峰。
这么一大摞的资料,现在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了,怎么可能做完?
“你故意的……”秦峰冷眼望着杨德林,他很想杀了这个狗娘养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在这里还没人敢跟我叫板,我整死你!”杨德林冷笑道。
“小子,我提醒你一句,今天下班之前,一份都不能少,少一份你负全责。”杨德林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小伙子,你惹他干什么?他就是个流氓,肯定会整死你的……”
“是啊,他是乡长的人,民政办他才是老大,肖波都要听他的,你得罪了他以后有你好日子过的……”
“……”
办公室里其余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即使是这辆公车也只有李德军、常勇和洪海峰这个级别的领导有资格坐,像秦峰这种部门主任级别的根本就别想。
秦峰与之前的民政办主任不同,不喜欢坐办公室,最喜欢就是下村往老百姓家里跑,谁家困难他往谁家去,所以摩托车对于秦峰来说十分必要,小汽车他买不起。
秦峰骑着摩托车来到村口,还没进村口秦峰就意外地见到村口的路边停着一辆帕萨特小轿车。
车子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让秦峰不忍下车多看了几眼。
让秦峰多看了几眼是车身上贴了个“公务用车”的标志。
据秦峰所知,山南县都没有要求公务用车必须贴标志,只有市里的公务车才被要求贴这个标志。
这个穷乡僻壤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辆车?
秦峰疑惑了一下,但是也没多想,继续骑着车往村里贫困户李奶奶家而去,这已经是秦峰这个月来第三次来李奶奶家了。
秦峰从自行车上提过一块肉和一袋水果走进了李奶奶家的土砖房。
“李奶奶你好,最近身体怎么样?”秦峰走进去笑着问,一边说着一边把肉和水果递给李奶奶。
“秦主任你实在太客气了,上次就给我买了米,这次又给我拿这么多东西,这我怎么好意思?”
“李奶奶,你把肉收一下,别被野猫吃了,我去给你挑水……”秦峰轻车熟路地跑到里间拿起扁担和水桶去挑水。
秦峰挑着捅去村里的水井挑水,刚走出李奶奶家就见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的打扮与农民无异,戴着草帽,穿着朴素的衣服,不过秦峰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不是本地人,本地人每天辛勤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可能有这么白。
而且其中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有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气质,而旁边的年轻人斯斯文文高高瘦瘦的还戴着一副眼镜,倒是很像坐办公室的。
当然,秦峰只是有些奇怪,也并没多想,与两人错身而过,挑着捅去挑水。
秦峰离开之后,这两人也走到了李奶奶家门口,年轻人对中年男人道:“根据资料,这是这个村里最后一户贫困户了,情况都在这上面。”
中年男人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资料看了一眼,点点头,带着年轻人走进了李奶奶家。
“老人家,你好,我们是政府工作人员,来向您了解一下生活情况。”中年男人笑着对李奶奶道。
“快请坐请坐,你们跟秦主任是一起的吧,秦主任刚刚出去帮我挑水去了。”李奶奶一听是政府的人连忙客气招呼着。
“秦主任?挑水?”戴眼镜人嘀咕了一句。
中年男人愣了愣,问道:“您是说刚刚出去的人也是政府工作人员?还亲自帮你去挑水?”
“是啊,秦主任是好人,不,是好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干部,每次来都自己掏钱给我买东西,你看看这些,就是他刚刚给我买的,还帮我做事,见我腿脚不方便每隔几天都会过来帮我挑水,上次还帮我下地收苞米……”李奶奶一说起秦峰就连忙竖大拇指,讲起秦峰的好来那是滔滔不绝,说了十来分钟,全是夸秦峰的。
“这样啊,那的确是难得的好干部了,他是什么部门的?”中年男人继续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什么部门,只知道他是个好官……”老人家说不清楚。
“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这次一定……让你坐牢……让你丢工作……敢打我……”杨德林虽然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但是嘴却依然很硬。
“是吗?行,我等着你。杨德林,看到了吗?这是手机,这是你进来时我录的像,刚好录到你主动出手打我,之后就没了,这就是证据。”
“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无所谓,你可以去告我,报警也行,告领导也行。我手里有证据,谁先动手一清二楚,什么叫正当防卫你知道吗?”
“我也警告你一句,你才刚刚背过处分,公务员斗殴是什么性质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你觉得我把这个拿给纪委你还能保住这份工作吗?”秦峰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你……”杨德林顿时噎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秦峰说的是真的,如果秦峰真的把这份录像交给纪委他被开除是肯定的。
秦峰说完蹲了下来,一把抓住杨德林的头发冷冷地道:“以前我忍你是因为你还算我半个领导,而现在……你算个什么东西?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秦峰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签着文件。
秦峰一边签字一边对杨德林道:“你最好赶紧爬起来自己去卫生院敷点药,等下有人见到你这副模样可就说不清楚了。”
杨德林对秦峰恨的是咬牙切齿,但是不知为何,心底却对秦峰有了点的恐惧。
杨德林灰溜溜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头一边走一边对秦峰道:“你给我等着……”
“行,我就在这等着,你有什么本事都给我用出来。对了,明天最好早点来,不然你这一年的绩效都会被我扣光。”秦峰淡淡地道。
杨德林离开之后秦峰陷入了沉思,他内心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胸有成竹。
他预判到了杨德林肯定会来找他麻烦,所以提前准备了手机录了像。
他其实并不想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把杨德林整服他这个主任将毫无威信,民政办的工作也不可能展开。
而杨德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对付流氓你就必须要用流氓听得懂的方式,你给他讲道理他只会认为你好欺负。
即使是如此,秦峰在打杨德林的时候也没有用全力。
正在这时秦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党政办小刘打过来的:“秦主任,胡书记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胡书记要找你进行组织谈话。”
组织谈话是正常的组织程序,秦峰来碧山也有段时间了,应该进行组织谈话,更何况他又刚刚接任民政办主任。所以对于这突然而来的组织谈话秦峰也没觉得有太大的意外。
这个胡书记上次秦峰被开除时替秦峰说了话,也是胡书记让他代管民政办的。
不过秦峰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更没见过面,今天下午终于要见到了。
秦峰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期待,他也想看一看他们口中这个碧山乡最美也最冷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秦峰不敢耽误,带着工作簿来到了胡书记的门口,平静了一下,然后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秦峰觉得有点熟悉。
秦峰带着疑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见到了坐在办公桌前微笑地看着他的女人,秦峰一下子就凌乱了,当场石化。
常勇和洪海峰的身后分别站着王云飞和许国利,他们俩说的话其实就是代表着王云飞和许国利的意思。
“这不是胡来吗?秦峰才来民政办多久?这次出问题的资料哪个跟他有关系?都是他来之前的资料。”主管民政工作的副乡长李德军解释着。
李德军是个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听到这些人准备把锅甩到秦峰身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德军分管着民政工作,虽然与秦峰这个小办事员没有太多直接业务往来,也没见过几面,但是秦峰工作踏实肯定、从不发牢骚,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对秦峰的印象非常不错。
“秦峰既然接手了,就有责任和义务对以前工作当中存在的问题进行纠正,不管怎么说,现在是由他负责这一块工作他就难辞其咎。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民政办的副主任,这个责任他是跑不掉的。”常勇接过话道。
“说的什么混账话,就因为别人是从外地调来的新人就可以什么锅都让他来背吗?既然追责那就应该实事求是,谁的责任就应该由谁负责。”李德军十分愤怒,拍着桌子指着常勇骂。
“那按照你这么说你还分管着民政工作,要负责任你应该是第一负责人。”常勇反击着。
“我没说我没责任,我愿意承担责任,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找过许书记,我主动去县里做检讨,但是许书记不允许。”
“这个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许国利打断了李德军的话,如果让李德军去县里做检讨那不是主动把事态扩大吗?
“我服从大局,但是我坚决不同意把罪名安在一个新来的大学生头上。秦峰这小伙子工作扎实,兢兢业业。他来的这些天没日没夜地加班做资料,整个民政办的工作他一个人干了一大半。”
“平时苦活累活都是他干,现在出问题了又把他叫出来背锅,这是人干的事吗?如果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做事?”李德军越说越激动,他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
“行了行了,这是讨论,不是骂大街,在这里拍桌子骂人像什么样子?”许国利很不高兴,他不高兴的并不是两个人吵架,而是李德军竟然不按照他定的调子走。
这件事情他和王云飞利益是一致的,也是有默契的,更何况昨天肖波没少给他“孝敬”。
“我认为让秦峰承担责任没什么不妥,他是资料员,既然是资料上出了问题那他就是第一责任人,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另外他还是民政办的副主任,出这么大的事,他负有领导责任。”
“杨德林同志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他毕竟是老同志,一直在民政战线工作,有能力、有威望,民政工作不能缺少他。”
“如果追究他的责任难免会影响民政办以后的工作。所以从大局出发,不宜追究他的责任。”王云飞说着。
王云飞一句从大局出发李德军气的心里直骂娘,却又不能说他说的不对。
“我不同意王乡长的意见!”
一直在大事小情上基本不发表意见的副书记胡佳芸忽然开口,而且一开口就直截了当地反对王云飞的意见,这让所有人都十分的意外。
“以后民政办的工作都实行考核,做得好的,绩效一分不少,补助这一块我也会考虑,不会让大家寒心。”
“做不好的,像杨德林这样的,除了基本工资,其余的一分也别想要,我想大家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秦峰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
之前肖波在的时候,民政办里的这些补助奖励什么的大家伙从来就没见到过,这些钱去了哪大家心知肚明。
既然没钱,所以也就没几个人认真做事,这也是造成民政办工作做的一塌糊涂的原因之一。
秦峰回到办公室不久,林晓燕再次敲门。
“主任,你对杨德林的处分会不会太狠了?”林晓燕问。
“林姐,你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吗?”秦峰问。
“杨德林就是个流氓地痞,你这次罚他罚的这么狠他肯定不会接受的。”林晓燕担心。
“轮的到他不接受吗?我要是不把他整服了这民政办的工作还能开展的下去吗?”
“这点我知道,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他会对我耍流氓手段是不是?没关系,比流氓还指不定谁比谁更流氓呢。林姐,你放心,既然我敢坐这个位子那我就有整服他的本事,你安心做事就行。”
林晓燕不太信任地看了眼秦峰,点了点头离开了秦峰的办公室。
秦峰正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工作,随后就听到了隔壁传来杨德林骂娘的声音,秦峰当然知道杨德林在骂谁的娘。
秦峰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果不其然,一分钟不到,他办公室的门被人给一脚踢开,杨德林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冲进了办公室。
杨德林直接冲到秦峰身边,两只手抓住秦峰的衣领把秦峰从座位上给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你他妈凭什么扣我的钱?”
“不凭什么,就凭我是主任。”秦峰淡淡地道。
“娘希匹的……”杨德林何时受过这种气,挥起拳头就是一拳砸在了秦峰的脸上。
秦峰完全可以躲开这一拳的,但是他却故意没有躲。
秦峰硬挨了一拳,砸的他差点摔在地上。
不得不说,杨德林当流氓的确有当流氓的实力,一米八的个子,两百来斤的体重,牛高马大,整个碧山乡就没人是他的对手。
秦峰用手摸了摸砸的生痛的脸,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
他没有恼怒,反而笑了笑,走到身后的资料架边,把之前就放在那录像的手机拿了出来,关掉了录像,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随即又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然后反锁。
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秦峰忽然转身,两眼露着凶光,就像猛虎出山一样扑向了杨德林。
杨德林牛高马大,但是秦峰的身材比他更高,虽然没他壮,但是秦峰常年锻炼,在上海上班这一年多他一直都在健身房跟着教练练拳击,上大学那会更是没少打架。
论打架这事,秦峰不能说专业,但是也起码是半个专业人士,杨德林这种业余选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秦峰扑向杨德林那一刻起,杨德林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余地,重重地挨了秦峰几拳之后就倒在了地上,被秦峰压在身上打着。
秦峰足足打了几分钟,直到把心里这半个月以来受的气都打消了才松手。
秦峰慢慢地从杨德林身上站了起来,杨德林躺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鼻青脸肿地在地上哀嚎着。
一般来说,书记管帽子,乡长管袋子,这是大家都有的默契。而这次王云飞把人给调走连招呼都不给许国利打一声,这就触碰了许国利的底线了。
王云飞把人调走,许国利回头就把人给调了回来,并且强行给秦峰安了个有名无实的副主任头衔,许国利这么做就是为了恶心一下王云飞。
许国利并不在意一个新来的大学生是去守水库还是在民政办,他只是想要借这件事敲打一下乡长王云飞,告诉王云飞他才是一把手,警告王云飞的手不要伸的太长。
至于这个民政办副主任,本身就是个没有的职位,乡镇自己加的,所以他许国利一句话就可以决定。
许国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胡佳芸早就猜到了,不然她也不会故意去找许国利“发难”,但是许国利让秦峰当这个副主任却是胡佳芸没想到的。……
秦峰刚往水库走不久,身后就开过来一辆车。
车子在秦峰身边停下,党政办小刘冲着秦峰喊着。
“秦峰,上车!”
“去哪?”
“回乡里,你被调回民政办了,现在马上上车跟我回去。”小刘对秦峰的态度比之前恭敬了很多。
“又调回去了?把我当猴耍呢?”秦峰愣了愣,嘀咕了一句。
这两天他的遭遇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不停地来回折腾,也不停地转折。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马戏团里的猴子,被人耍来耍去。
可秦峰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的这点事,碧山乡的一、二、三把手之间已经来来回回交手了好几次了。
小刘把秦峰接回了乡政府,下车之后带着秦峰走进了民政办办公室。
民政办里大家都在,杨德林依旧脚搭在桌子上,嘴巴叼着烟在那嘻嘻哈哈。
看到小刘带着秦峰走进来时所有人都很惊讶,最惊讶的莫过于杨德林了。
杨德林把脚放下来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滚出去!”
秦峰笑了笑不说话。
小刘开口道:“秦峰调回民政办了。”
“什么?调回来了?谁他妈调回来的?你有什么权力把他调回来?他是乡长亲自下令调走的。”杨德林质问着小刘。
“我当然没这个权力,是许书记亲自下令把他调回来的,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你找许书记说去!”小刘回怼了杨德林一句。
一听是许国利调回来的,杨德林顿时没敢再说话,脸都憋红了。
“并且,从今天开始,秦峰和你一样,也是民政办的副主任。”小刘接着宣布。
小刘这话一说完,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秦峰自己。
最不可思议的是杨德林。
“你他妈在逗我吧?他?副主任?”杨德林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不是逗你你等下看办公室的文件就知道了。”小刘说完就走了出去。
杨德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十分的好看。
“杨副主任,不好意思,我又回来了,你之前怎么说的?跟我姓?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杨副主任还是秦副主任?”秦峰笑着看着杨德林。
“你……你……”杨德林脸都憋红了。
秦峰又再次回来了,并且还当上了副主任,跟他平起平坐,这无异于当着全办公室的人面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
“你给我等着!”杨德林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放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哪都不会再去,我就天天在这等着你,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杨德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然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肯定去找乡长去了……”
“那肯定,谁家小孩子挨打了不回去找妈啊……”
办公室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哈哈大笑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个杨德林本身就是一流氓,是村里的恶霸,没人敢惹,靠着威胁村民强行当上了村干部。
一来二去,因为那时特殊的环境,他通过当时的副乡长也就是现在的乡长王云飞的关系变成了政府工作人员,来到了民政办。
整个政府大家都怕他,第一是因为他与乡长王云飞关系不一般。其次便是这是个流氓,哪个正常人会去惹一个流氓?
可是怕只是表面上的,心底里大家都对他恨之入骨。
就在这时,肖波走进了办公室,看到秦峰后连忙堆起了一脸笑容“关心”地道:“小秦啊,回来了呀?”
昨天杨德林把秦峰调到敬老院去时,肖波在那打着哈哈,秦峰当时就看穿了肖波是个什么人。
“主任好!”秦峰虽然心里十分厌恶肖波,但是还没那么幼稚把什么都表露出来。
“好好好,你回来了就好,你现在是副主任了,民政办少了你可不行。好好干!”
肖波亲密地拍了拍秦峰的肩膀,然后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秦峰看着肖波的背影冷笑了一下,对于肖波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在秦峰心里,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恶。
肖波对秦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是因为他刚刚接到秦峰担任民政办副主任的通知,而这通知还是书记许国利亲自下的。
王云飞刚开完会走进办公室,杨德林就进来了。
“乡长,这次许国利又把那小子给调回来了,还让他当上了副主任。”
“什么?”王云飞十分惊讶。
秦峰愣了愣,慢慢地走了过去:“姐,你……怎么在这?”
秦峰说话有些不利索,舌头打结。
女人看着秦峰有些踉跄的脚步和浑身的酒味,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你喝酒了?”
“在李乡长家……喝的。”秦峰点头,感觉头有些晕,连忙扶着路灯杆。
女人见状连忙过来扶着秦峰。
“你这是喝了多少?李德军就是个酒鬼,你干嘛跟他喝那么多?不知道少喝点?”女人埋怨着。
秦峰笑了笑,说道:“遇到了些……烦心事……想喝点酒……就喝的多了点。”
“喝酒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喝多了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别人会在乎吗?先上楼去吧!”女人扶着秦峰上楼。
“我……我没事……不用管我……我自己能上去……”
“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没事,上楼!”女人白了秦峰一眼。
到了秦峰的宿舍,当看到秦峰宿舍简陋的样子时女人再次皱眉,这连民工住的板房都不如。
“我拿毛巾给你擦把脸吧!”女人把秦峰扶在床上躺下。
“不用……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没醉……睡一觉就没事了。”秦峰躺在床上结结巴巴地道。
女人没理会他,拿过秦峰的毛巾去接水,然后走过来准备给秦峰擦脸。
“我……我自己来就行……”秦峰尚留一丝清醒,不好意思让女人给他擦脸。
“坐着,别动!”女人“命令”着秦峰,然后拿着湿毛巾给秦峰擦脸。
“把手伸出来!”
秦峰乖乖伸出自己的双手给女人擦着。
虽然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但是这一刻秦峰心里最柔软的东西还是被触动。
“姐……谢谢你,从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秦峰忽然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喃喃地道。
“怎么就没有关心过你,你妈不关心你呀?”女人挣脱开秦峰的手,蹲下来一边给秦峰脱鞋一边随意说着。
“我妈……在生下我就难产……去世了……”
女人正给秦峰拖着鞋,听到这惊讶地抬起头望着秦峰。
“那不是还有你爸嘛!”
“我爸……在我十四岁那年……出车祸……也死了……”
女人听到这手里的动作再次停滞,呆呆地望着秦峰,好半响没说话。
“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女朋友嘛。”女人尽量找话安慰秦峰。
“她……呵呵……她背着我……跟别人上……在我给她租的房子里……在我给她买的床上……”秦峰发出冷笑,笑着笑着忽然就流出了眼泪来。
女人再也无法淡定,看着满脸是泪水的秦峰她心底涌起了万般柔情。
女人慢慢地坐在床头,扶起秦峰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轻轻地拂去秦峰脸上的泪水。
“没事,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姐……我要离开了。”秦峰头枕在女人的腿上,伸出手再次抓住女人的手说道。
女人轻轻抚摸着秦峰的脸问:“你打算去哪?”
“我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能去哪……”
“既然不知道去哪那就哪都不要去,好好待在这。”
“待这?怎么待?”秦峰摇了摇头。
“……她让我赶紧走……说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哈哈……我就是一只小蚂蚁……”
“她是谁?”女人问。
“一个陌生人……一个恶心的陌生人……我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一辈子过的太累……太累了……”
“我明白你心里的委屈,也理解你此刻内心的痛苦。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盖棺定论,你何必这么急着就给自己判死刑?”女人道。
“姐……已经没救了……你不是这个行业里的你不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秦峰苦笑着,他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
“这件事情并没有经过组织调查举证,更没有经过训诫谈话,这是完全不符合组织程序的,所以做不得数,随时都可以推翻。”女人慢慢地说着。
“碧山的事不是他许国利和王云飞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女人认真地对秦峰说着。
“啊……姐……你怎么……怎么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峰脑子越来越沉,听女人的话都听的迷迷糊糊,就更别说理解女人话里的意思了。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也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就什么事都没了……睡吧!”女人坐在床边对秦峰道。
秦峰的确是喝醉了,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女人望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男孩内心百感交集。
她承认,她对这个男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个男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一直吸引着她。
特别是在听到秦峰的遭遇之后他心底里那些女人专属的母爱泛滥了出来,她想要好好保护这个小男人,照顾这个小男人。
女人一直守在秦峰身边,而秦峰的头也一直枕在女人的大腿上,沉沉地睡着。
一直等到秦峰彻底睡熟之后,女人才悄悄地把秦峰的头从自己大腿上移开,站了起来准备回去。
女人刚起身,忽然就被秦峰从床上伸手抱住了腰:“别走……别走……姐……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女人只能再次坐在床边。
而早就已经不省人事的秦峰却不依不饶,直接抱住女人,一转身就把女人压在了床上,嘴巴在女人嘴唇上胡乱地亲着。
女人抵抗了一下,但是她一个女人哪是秦峰这个酒后疯狂的男人的对手。
当秦峰舌头伸进女人嘴里的时候,女人承认,她也动情了。
两个人拥抱着在床上翻滚着,吻的死去活来,两人的体温越来越高,屋子里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秦峰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一件一件褪去女人的衣服。
王云飞眯着有些阴冷的小眼睛看着杨德林道:“你能确定是许国利亲自安排的?”
“除了他还有谁?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啊。”杨德林挑拨着王云飞和许国利的关系。
王云飞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
“我把那小子安排去守水库,他马上就把人给我弄回民政办,还特意加了个副主任给这小子。呵呵……许国利这是故意恶心我,报复我插手人事。”王云飞发出了一声冷笑,脸色十分难看。
“乡长,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好不容易把这小子赶到碧山水库去,我相信要不了三天这小子就会自己辞职走人。”
其实要把秦峰逼走的不是杨德林,而是王云飞,杨德林只是替王云飞出面办事而已。
“那你说不这么算了能怎么办?”
“许国利这次调动没有任何手续,也没走程序,这是违规的,完全无效。”
“那我把那小子调到水库去走了程序吗?许国利是故意这么做的。”
乡镇的管理比较混乱,特别是碧山乡这种偏远的地方,有时候领导的话比制度更有用。
“那怎么办?让这小子就这么又大喇喇的回来了?还跟我平起平坐?”杨德林不能接受,他的脸往哪放?
“你急什么?只要这小子还在民政办,是圆的还是扁的不随你捏吗?他那个副主任有个屁用,能跟你比?下次你再找个机会整死他不就行了。我犯不着为了他跟许国利直接对着干。”王云飞眼神十分的阴森。
“乡长,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背景?为什么胡佳芸和许国利都为了他跟你对着干?”杨德林不解,但是也没忘了继续挑唆。
“不管他是什么背景都必须整死他。”
“乡长,你为什么一定要整死这小子?”杨德林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是你该问的吗?杨德林,只要你把这小子整死,肖波主任的位子下次就是你的。”王云飞许诺着杨德林。
杨德林听到这眼前一亮,再次意气风发地走出了王云飞的办公室。
……
在民政办坐了一天,秦峰明白了一点,虽然他不明不白的当上了这个民政办副主任,但是这个副主任实际上屁用没有,连工资都没涨一分,更不会有人听他的。
秦峰该做资料还是做资料,该被人使唤还是被人使唤。不过也有好处,起码杨德林没敢再对他大呼小叫了。
下班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唯有秦峰还在办公室里加了好一会儿班才把资料做完。
秦峰做完资料之后从民政办出来,往中学而去。
秦峰刚从民政办出来,胡佳芸也正好从楼上下来,远远地看见了从民政办出来的秦峰。
胡佳芸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就是早上跑步时偷看她的“恶心”男人。
而更让胡佳芸惊讶的是这个“恶心”男人竟然是从民政办出来的。
“他就是秦峰?”胡佳芸嘀咕了一句,然后望着秦峰走出院子的背影深思着。
而这一切,秦峰全然不知。
第二天早上,秦峰依旧准时下楼跑步。
当他来到操场时,远远地见到了正在跑步的女人。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秦峰学乖了,没敢再靠近女人,刻意与女人保持着距离,各跑各的。
他有些害怕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更怕自己会又忍不住偷看而被女人“恶心”。
秦峰刻意与女人保持距离,但是女人却故意放缓了脚步,像是在等着秦峰一样。
因为女人放缓了脚步,秦峰不可避免地“追”上了女人,因为“害怕”女人,所以在靠近女人时,秦峰加快了脚步跑着,想要离女人远一点。
“你跑那么快干嘛?怎么?怕我?”在秦峰超过女人时,女人忽然说了一句。
“你在跟我说话?”秦峰愣了愣问道。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女人反问。
“呃……没有,我只是正常速度。”秦峰解释着。
“昨天盯着我看,今天怎么不看了?”女人一边跑一边问着秦峰。
“我真没偷看,我只是正常跑步而已……”秦峰再次解释,只是脸稍微有点红。
“正常跑步会盯着女人看?”女人笑着问。
“我……我……”秦峰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以后看女人就大大方方的看,大大方方的看那叫欣赏,偷偷摸摸的那是偷窥。”
秦峰很想找个地缝自己给钻进去。
“我真没有偷看你……我只是……”秦峰还想解释,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为什么会住在这?”女人摘下运动耳机,喘着粗气,脸上香汗淋漓,看起来更加的诱人。
“单位安排的。”
“单位安排的?那不是一栋废弃的学生宿舍吗?已经很多年都没人住了。你告诉我谁安排的?”女人忽然停住了脚步问着秦峰,语气有些冷。
“无所谓,我觉得挺好的,有个地方住就行了,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讲究。”
“你能这么想倒是让我挺意外,也对,年轻人吃点亏不是坏事。”女人说着又开始跑。
秦峰也跟着女人跑着。
“你以前也经常这么偷看女人吗?”
“我……我真没偷看……”秦峰没想到女人把话题又转到这上面来了。
看着秦峰脸红可爱的样子,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忘了自己多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听说早几天前面路段发生了一起车祸,你听说过这事吗?”女人很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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