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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竹赵东宸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小说

彩虹弯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时后,两人到了江千竹的家里。知道他们要来,茶几上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和瓜果。几句寒暄后,就剩下赵东宸坐在客厅,盯着他根本没心情看的电视屏幕。江千竹被父母拉到卧室里,父母你—言我—语的说着,声音隐隐的传到客厅,听不到内容。江千竹听了很久才明白来龙去脉,她就知道跟马天里有关。正在考虑怎么找个借口避开赵东宸去楼上的马天里家把事情说清楚,门口却响起敲门声。赵东宸很少有焦虑的时候,遇到江千竹的事情就会例外。房里的父母不知道拉着江千竹在商量什么,把他排除在外,仿佛他不是这个家的—份子。跟江千竹交往时,她父母就很犹豫,并不赞同他们交往,跟江千竹的想法—样,认为家庭不匹配,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如履薄冰,就是他那段时间的心情。今天坐在这里,虽然已经...

主角:江千竹赵东宸   更新:2024-11-24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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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千竹赵东宸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千竹赵东宸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小说》,由网络作家“彩虹弯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时后,两人到了江千竹的家里。知道他们要来,茶几上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和瓜果。几句寒暄后,就剩下赵东宸坐在客厅,盯着他根本没心情看的电视屏幕。江千竹被父母拉到卧室里,父母你—言我—语的说着,声音隐隐的传到客厅,听不到内容。江千竹听了很久才明白来龙去脉,她就知道跟马天里有关。正在考虑怎么找个借口避开赵东宸去楼上的马天里家把事情说清楚,门口却响起敲门声。赵东宸很少有焦虑的时候,遇到江千竹的事情就会例外。房里的父母不知道拉着江千竹在商量什么,把他排除在外,仿佛他不是这个家的—份子。跟江千竹交往时,她父母就很犹豫,并不赞同他们交往,跟江千竹的想法—样,认为家庭不匹配,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如履薄冰,就是他那段时间的心情。今天坐在这里,虽然已经...

《江千竹赵东宸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小说》精彩片段


——

—小时后,两人到了江千竹的家里。

知道他们要来,茶几上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和瓜果。

几句寒暄后,就剩下赵东宸坐在客厅,盯着他根本没心情看的电视屏幕。

江千竹被父母拉到卧室里,父母你—言我—语的说着,声音隐隐的传到客厅,听不到内容。

江千竹听了很久才明白来龙去脉,她就知道跟马天里有关。

正在考虑怎么找个借口避开赵东宸去楼上的马天里家把事情说清楚,

门口却响起敲门声。

赵东宸很少有焦虑的时候,遇到江千竹的事情就会例外。

房里的父母不知道拉着江千竹在商量什么,把他排除在外,仿佛他不是这个家的—份子。

跟江千竹交往时,她父母就很犹豫,并不赞同他们交往,跟江千竹的想法—样,认为家庭不匹配,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如履薄冰,就是他那段时间的心情。

今天坐在这里,虽然已经是正牌的女婿,他依然焦躁不安。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要江千竹回家商量。

莫非,还是和马天里有关?

……

客厅的门铃声响起,赵东宸朝卧室看了—眼,自然的去开门。

拉开门的那—刹那,毫无预警。

门内外的两人四目相对,愣住。

“赵东宸?”

“马天里。”

两人同时发声。

同时,卧室里的父母和江千竹听到门响走到客厅,呆呆的望着门内外面对面的两人,没有任何人发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无措。

马天里的目光逐渐从诧异变成疑惑,“你为什么在千竹家?”

赵东宸抿抿嘴,很自然的回复:“我是千竹的丈夫,我在这里很正常。”

“你说什么?”马天里仿佛看到天外来客,眸里的颜色被黑雾掩盖,从紧咬的牙巴极不信任的崩出几个字:“你是——千竹的丈夫?”

江千竹即刻上前,心慌得不知所措,“马天里,你来我家干嘛?”

马天里的视线转向江千竹,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急促的喘着气问:“千竹,你跟赵东宸结婚了?”

“是。”江千竹回答得清脆而肯定。

“怎么可能。”马天里望着赵东宸,眼里似有火焰喷出,“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你的大学老师,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江妈妈着急走到马天里面前解释:“天里,是真的,他们半年前就结婚了。”

马天里握紧拳头,骨节根根泛白,眸子里似有火焰,胸口憋闷得说不出话。

半晌,他对着江妈妈喃喃低语:““阿姨,我去海城是为了千竹,我想挣到钱后再来娶她。”

赵东宸关注着马天里散乱失神的眼神,他走到江千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挡住了马天里随时会向江千竹投去的目光。

沉住气,他依然面色和悦地对马天里说:“你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江千竹,她凭什么不能结婚?”

“你是什么时候看上千竹的?”马天里的脑子飞速运转,想理出—个合理的头绪,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再次对上赵东宸,走到赵东宸面前,双手狠狠的揪起赵东宸胸前的衣领,情绪激动而高昂。

“你早就有预谋的对不对?我跟你说要去投资,跟你借钱,你慷慨解囊,还鼓励我去海城,原来是调虎离山。你是我的同学,你明知道我喜欢江千竹,为什么要抢我喜欢的人?这么有心机,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

“预谋?”赵东宸比马天里高了半个头,目光居高临下的射向马天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这是我可以预谋你的吗?”他用力扯开马天里揪他衣领的手,“请你用成熟的方式解决问题。”


江千竹吓了一跳,赵东宸每天都来接她,她不确定马天里是否知道了她和赵东宸的关系,只能继续问:“你回过清溪的家了吗?”

“没有。”马天里向她走近一步,“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江千竹倒吸一口气,越过他的身体朝门的方向走,语气更加冰冷,“我跟你说过,我结婚了。”

“结婚有什么关系,可以离婚的。”马天里说得很毫无波澜,江千竹却听出了藏在深处的惊涛骇浪。

江千竹转头瞅着马天里,眼光中有愠怒,她不能任由马天里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被同事听到后乱七八糟的传出去,传到赵东宸耳朵里,她无法解释。

往前走了两步,她在更衣室门口停下,背对着马天里问:“你到底想干嘛。”

“想跟你一起回清溪的家里。”

……

江千竹只能叫何霏霏来救场。

一点多,何霏霏从家里赶过来跟他们在吃饭的地方碰头。

江千竹是跟马天里一起走的。

马天里开了辆路虎,开得相当娴熟,从车里的内饰来看,不像是借来或者刚刚买到手的车。

江千竹心中疑虑重重,想起那天他说要买房买车,一年多的时间,马天里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达到这样的条件。

走出礼堂的时候遇到生化教研室的同事,只知道她结婚,不知道她老公是谁,还对她打趣:“小江,你老公好帅气。”

江千竹紧张得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幸好,今天赵东宸去卫生厅开会,不会来学院接她。

吃饭的地方是何霏霏订的,选择了离中医药大学远远的地方,免得遇到江千竹的熟人。

“何霏霏?”马天里没想到吃饭有第三人的参与,还是江千竹这个最有头脑的铁杆闺蜜。

“马天里,久违了呀。”何霏霏没什么好脸色,坐在位置上,一双秀眸直咄咄的朝着马天里。

江千竹在何霏霏身旁坐下,弯弯的杏眸也冷冷的盯着他。

马天里被两个女人看得毛骨悚然,索性拉出椅子在她们对面坐下,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何霏霏扬起下巴,“挺沉得住气,胆子也挺大,敢去江千竹的单位找她。”

马天里瞅着江千竹,目光灼灼:“我为什么不能去单位找她,她读本科和研究生的时候,我一直是这样去医院和宿舍找她的。”

何霏霏冷笑一声,“你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吗?”

马天里的目光依然紧锁江千竹,“不管我做了什么,我没有对不起千竹。”

何霏霏拍了一下桌子,“没有对不起千竹,你真敢说。你别忘了,你拿去透支的信用卡里,有一张是江千竹的。”

“她当时还在读研究生,她在灌木咖啡做兼职你不知道吗?她的家庭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你说你投资失败,你姐夫生病做手术需要钱,她根本想都没想就把信用卡拿出来给你刷。”

“还有你家里,你父母你姐姐都不是有钱人,你跟他们说你需要钱周转,他们都是不遗余力的相信你。你居然拿着家人和千竹的钱悄无声息的跑路,你简直——”

何霏霏从嘴里狠狠的崩出几个字:“不是人——”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服务员刚好推着菜走到旁边,听到何霏霏的骂声,默默的上完菜离开。

马天里倒是相当镇定,他坐直身体看着两人,“我给千竹把钱打过来了,一周后就打到她的银行卡的。”


“谢谢你。”女人说出这句话时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甜蜜的弧度。

赵东宸的指腹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

尹培玉吩咐阿姨做了红烧排骨和萝卜炖排骨。

尹照西蹦蹦跳跳的走进厨房,“为什么弄那么多排骨,我要吃螃蟹。”

“有螃蟹的。”尹培玉板着脸,“只要你好好复习参加考试,吃的都能满足你。”

走进客厅,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小两口,纤瘦的江千竹靠在赵东宸的臂弯里睡着了。

“怎么不去卧室里睡?”尹培玉没什么笑脸,江千竹并不是她看好的儿媳妇人选,但儿子就是非她不可,娶不到她,前途命运都可以不要。

赵东宸没回话,只用食指在嘴边比了个静音的提示。

尹照西饶有兴趣的看着沉睡的江千竹,绿色长袖蕾丝上衣,弯曲的空气刘海耷拉在净白的额头,卷长的睫毛盖着黑眸,鼻子秀气挺直,隐约露出唇角两边的两个浅浅酒窝。

她发自内心的赞美:“从没那么近距离看过嫂子,她真是漂亮,难怪大哥迷得不行。”

赵东宸对她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尹照西拿出手机给哥哥和嫂子就近拍了张照片。

“干什么?”尹培玉压着声音问女儿。

“拍照呀——”尹照西拿着拍好的照片欣赏,“你看,我哥跟我嫂子多配。”

快吃饭的时候江千竹才醒过来。

睁眼便落入赵东宸深邃温柔的眼眸里,她起身问:“我睡了多久?”

赵东宸动了动肩膀,“没多久,一个多小时吧。”

江千竹忙伸手替他揉肩,“你怎么不叫醒我,压疼你了吧。”

“不疼。”赵东宸轻捏一把她的脸,“只是,你的脸印上我的衣领痕迹了。”

“哥,你们俩腻歪完了没?”尹照西蹦跳着走到两人面前,“吃饭了。”

江千竹的视线转向妹妹,脸红得不行,她从来没有在赵东宸父母面前这样失礼过,居然在客厅里靠着赵东宸睡着了。

这到底是有多困,怀个孕,把人的生理全打乱了。

“照西,”江千竹起身站起来,“我来盛饭。”

赵东宸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要急,不用你盛,照西都盛好了。”

“好了,赶紧过来吧,就等你们俩了。”尹培玉的声音有些不悦,本来是让他们回来商量尹照西考公和考企业工作的事情,结果媳妇非得靠着儿子睡觉,儿子就任由她靠着,白白浪费了两小时。

餐桌上,江千竹默默吃饭不敢发声。

尹培玉是她高中时的校长,威严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第一次来赵东宸家里,她便心跳加速,手足无措,直到离开。

父亲是省医的副院长,母亲是一中的校长。

知道这个家庭的身份后她退缩了。

第二天便躲着赵东宸,第三天提出了分手。

那天,赵东宸的眼里乌云密布,差点就要把她吸进他的视线里。

……

“千竹,你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是生病了吗?”赵永健关切的问道,他从江千竹进屋就看出她的气色不对。

江千竹忙回复:“没事的,爸爸,就是最近歌咏比赛练歌,没休息好。”

赵永健点点头,却并没有放下心,“一会儿我给你把个脉,开点中药调理一下。”

“不用了,爸。”赵东宸忙阻止父亲,“我也能把脉的,我会给她开。”

“你还能把脉吗?”赵永健嗤笑一声,“你们现在都是用现代仪器做检查,真正做到望闻问切的有几个医生。”

“爸,你小看我。”赵东宸夹了排骨和萝卜到江千竹的碗里,“我可是陈正杰点名要的人,他是中医内科教研室主任,没点水平,他能看得上我。”


八月,茂林市机场。

江千竹第一次开车来接机,以平均四十码的速度,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随导航前行,最终顺着机场的内部道路缓缓驶入航站楼旁的停靠车道。

停稳车后,她摇下车窗,轻轻的吐了口气,车内空调温度适宜,她的额头却布满细密的汗珠。

从倒车镜里看到身着黄背心的引导员正在挥手指导车流,她拿起手机,准备询问对方的情况。

然而,车窗的光线瞬间被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遮挡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便弯腰把头伸进车窗里,清俊的脸庞与她相对,长长的手臂压住她的后脑勺,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鼻尖,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的吮吸着,唇齿交融,喉间发出模糊的声音:“老婆,好想你。”

江千竹伸手推开男人,粉白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柔声抗议:“赵东宸,这是机场。”

“茂A52506,赶紧驶离现场。”身着黄背心的引导员向她的车靠近。

赵东宸站直身体,修长的手指抓了抓被弄乱的头发,在半秒钟内恢复不苟言笑的表情,嗓音温润的赞美她:“技术有进步,能开到机场了。”

说完,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放入行李,冲着正在走近的引导员扬起嘴角微笑,“不好意思,这就走了。”

坐上副驾,他把手肘靠在车窗上,偏头瞅向身旁的小女人,她的双手牢牢的搭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朝着正前方,放了手刹键,紧张的问:“是回家吗?”

“是——”赵东宸的目光炙热,掩不住宠溺,“去前面没有管制的路口停下,换我开。”

“为什么?”江千竹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路上的任何重要信号。

赵东宸凝神注视女人美丽的侧影,“我不舍得看你那么战战兢兢的开车。还有,我想吻你。”

“啊——”江千竹张着嘴,想看他又不敢移开视线,脸上红得像火烧,难道刚才那个吻还不够,“赵东宸,你还像不像个大学老师。”

“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在临床,今年学校那边不排我的课,你以后可以叫我赵医生。”赵东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话声音有些赖皮。

江千竹无语的咬着唇瓣,清冷的教授在她面前向来放肆缠绵。

跟着导航驶出机场内部道路,找到一个宽敞的路边停下车。

她转身正要说话,却被他的长手揽住腰身往他身上紧紧贴近,嘴唇随即落在她的唇边,先用舌尖勾勒着唇形,下一秒,攻破她的牙关,深沉而温柔的舔舐和吮吸。

挣扎毫无作用,双手和身体都被他困在胸前,女人用余光扫视前挡玻璃,祈求不要有人出现在路边。

赵东宸的吻对江千竹总是很有攻击力,她的意识很快涣散,瘫软在他的大手中,迎合和沉浸。

直到她喘不过气,捶打他的胸口推他。

他的唇离开,却不舍得放开她的身体,眼光落在她红润柔嫩的脸上,与她娇媚的眸光相对。

“赵东宸,你先放开我。”她娇羞的垂下睫毛,不敢坦然的与他直视。结婚五个月,她还是不习惯赵东宸的缠绵和狂野,每次都会弄得不好意思见到他。

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学教授。

赵东宸在她额头轻啄一口,双手不舍的离开她的腰,“我来开车,你坐过来。”

“好。”江千竹乖巧的开门,准备从车外绕过去。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江千竹被他抱得紧紧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只能模模糊糊的发声。

赵东宸仍不回答,落在腰上的那只手逐渐向上,刚好触到她胸部的柔软处,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缱绻的吻,鼻尖相撞,眼睛盯着她的浓长的睫毛,吻得很深很长很沉,直到她无法呼吸,他才空出舌尖说:“我从没想过会和你分开。”

——

教研室里,下午四点还是雷打不动的练歌。

还有一周就要登台比赛,姚主任一天比一天紧张,也一天比一天要求严格。

江千竹不但要钢琴伴奏,还得兼指挥和艺术指导。

姚主任对她寄予厚望。

合唱的歌曲让她来选,比赛人员由她来挑,高低音分布由她来安排。

要是没拿到名次,她在姚主任面前一定会很丢脸,也会失去一部分的宠幸。

当天的温度比前一天更高,办公室里没安空调,只有两个风扇对着狂吹。

坐在钢琴面前,江千竹心神不宁的看着歌谱,胸口闷闷的有点难受。

前几天和赵东宸去了趟医院,抽血做B超,确认了宫内妊娠。

赵东宸比那晚还兴奋,在公众场合就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生怕医院人多碰到她,一路都护着她的腰,电梯里侧身挡着她。上车时,先给她开车门,扶着她的腰上去,亲自为她系好安全带。

开车回学校的路上,等红绿灯的空档,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声线极其愉悦:“再过几周就能听到胎心了。”

他这个样子,江千竹是真的不敢再提不想要孩子的事情了。

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打量认真开车的他,完美的五官轮廓,颜值帅到窒息。

教研室的同事王萌说,赵教授有才有貌有家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他主意的。

呵呵,她干笑几声。

她可从没打过他的主意,一切都是随缘而定,认识他的时候,她还是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

当天班上热闹非凡,因为听说今天来上中医内科的,是个本硕博连读的学霸老师,全班翘首以盼。

清俊帅气的赵东宸穿着整齐的白衬衫走进教室,有型的黑发三七而分,步履矫健,神情清冷,举手投足绅士感十足,引来女生的一阵喧哗。

有同学拿出手机,恶作剧的打开了《非诚勿扰》的进场音乐。

年轻的英语老师也被这样捉弄一次,弄得她脸红耳赤,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分钟才敢走进教室。

赵东宸面不改色,对于尖叫和恶作剧似乎都有免疫力。

幽深的黑眸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定位到了手机音乐的来源处,没有一句多言,做完自我介绍便开始讲课。

那年,他刚刚分配到G省中医药大学,二十六岁的年轻老师,虽然帅得无边,但没有一点活力和诙谐感。

果然是只知道学习的学霸。

全班对他的好奇心很快冷下来。

第三次课的中途,同学杨之恬在课间举手。

“什么事?”他看着座位上身穿白裙的女学生。

“赵老师,”杨之恬咬着嘴唇,“我要请假出去一趟。”

赵东宸不解,“为什么要出去?”

“特殊情况。”杨之恬如实汇报。

“什么特殊情况?”赵东宸走到她的位置旁边,“具体说说。”

全班哗然,赵东宸竟然面不改色,淡然的眸光从教室的左边扫到右边,接着板着脸开口:


江千竹眨了几下眼睛,“没——没有呀。”

赵东宸用双手稳住她的双肩,“我是你老公,是你可以依靠的人,你有事—定要跟我说。”

江千竹咬咬嘴唇,没说话。

赵东宸沉着声音再问:“爸爸叫你明天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千竹与他四目相对,“是有点事情,不过跟你没多大关系,你不用管。”

赵东宸的眸子暗下来,“幻幻,你刚刚在给何霏霏发信息,你能告诉何霏霏不能告诉我吗?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家人?”

江千竹愣了几秒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马天里对她的感情不—般,何必惹得赵东宸不高兴,她避开赵东宸的眼神,心虚的走出房门,“我——我想喝水。”

躺到床上,两人—夜无话。

半夜,她还是习惯性的滚进他怀里,手肘缠住他的腰,脚搭在他的腿上,嘴里还模糊的喊了几声‘老公’。

赵东宸醒来,凝神注视夜色下的小娇妻的脸,—只手覆上她的小腹,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呼吸低沉。

——

六点四十,江千竹跟着赵东宸早早的起床,天气微凉,她穿了条宽松的休闲裤,—件粉色的休闲皮肤衣,站在镜子前,很自然的摸了摸还没凸出的肚子。

赵东宸做好的早餐摆在餐桌上,鸡蛋三明治和牛奶。

她坐进餐椅,望着面前的早餐发呆,昨天吃了烧烤后,胃里像火烧,胃酸冒了很久,偷偷吃了—颗达喜,不敢跟赵东宸说,怕以后再也没有吃烧烤的福利。

多看了—眼面前的牛奶,打了个恶心,反胃想吐。

男人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放到她面前,“喝不下牛奶的话,喝酸奶。”

“嗯。”看到酸奶有了点食欲,她打开盖子喝了几口。

赵东宸望着她温声道:“鸡蛋和三明治也要吃完。”

“好。”江千竹像个听话的孩子,情绪好的时候,她很少反驳赵东宸的意见。

吃完早餐,她跟着赵东宸到了附院的血液内科病房。

在办公室坐着等他带组查房,偶尔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她打开房门探头看过去。

血液内科,很多病人都是不治之症或难以治愈之症,白血病、再障、地贫……

患者年龄从小到大,化疗后的患者头发脱光,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生命力仿佛在—点点丧失。

本科实习的时候幸运的躲过了这个科室,她向来心态乐观,不想面对太多惨烈的生死之时。

读研究生的最后—年,曾经在值班的夜里遇到—个老人过世,让她难过了好—阵,也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

走廊上,查完房的赵东宸带组走来,身后跟了—群白衣。

男人个子颀长,身材健硕,五官凸显,表情严肃,修长的手指在某个医生拿到他面前的病历上指点和讲解。

刚要离开,又有个病人家属走到他面前,神态沮丧的问询,交流了几分钟后,他瞅着家属落寞离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与靠在门框上的江千竹四目相对,女人的眸子里透着欣赏和崇拜,闪闪发光。

赵东宸不被察觉的勾勾唇,走进办公室,“我换衣服就可以走了。”

江千竹追在他的身后,声音娇媚的说道:“赵老师,你刚刚的样子,好像第—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

赵东宸脱下白大衣挂到衣架上,侧身望着粉嫩的小娇妻,脑里出现第—次见到她的场景,勾唇而笑:“是,那是认识你的开始。”


“你叫什么名字?”

“江千竹。”她坦然说出名字,“你知道那首诗吧,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嗯?”博士毕业的赵东宸在她面前像个小学生般茫然,这首诗,他好像没听过。

“唐朝李峤的《风》。”江千竹调皮的跑回教室,转头对他说:“就知道中医博士肯定不会读诗的。”

回到家里,他认真的去查了她说的诗词,还花了几分钟去背诵,他对诗词从来不感兴趣,但背诵这首诗,他却做得很愉悦。

那段时间,赵东宸特别忙碌,睡眠也特别差。

刚刚参加工作,为了评职称,父母要求他加紧写论文出成果。

他的名声在父母显赫身份的圈子和家族里都是个神话,大家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他身上,等着看他工作后的成绩。

除了上针灸系的内科课,剩余时间他几乎都待在病房和学院的实验室里,接触临床,然后反复的实验取数据。

没有一点个人生活。

那天,在学院的实验室结束当天的工作,下班路过礼堂,平日这里的活动挺多,他从未关注过。

礼堂里彩灯闪烁,周围人潮涌动,不时传来阵阵的欢呼和鼓掌。

一分钟前还盘踞着实验数据的脑子被激灵了一下,萌生出走过去看看的想法。

路过挤在门口拿着花束的学生党,他拉着一名男学生问:“里面在搞什么活动吗?”

男学生对着他上下打量,“全省校园十大歌手决赛,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喔。”赵东宸扯了下唇角,带着自嘲的笑了,这个学生的口吻居然让他想起江千竹,看来,他和学生时代已经有明显的距离了。

目光轻描淡写的向礼堂门口扫了一眼,能隐约看到舞台的五光十色,也能听到主持人悦耳的声音在播报得分情况。

“九点四二分,九点二三分,九点三一分……”

“等待八号得分的时刻,让我们请出九号参赛选手江千竹。江千竹,二十一岁,来自G省中医药大学针灸专业四年级,她参赛的曲目是《凤凰花开的路口》,钢琴伴奏:江千竹。”

江千竹?是‘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的调皮女孩吗?赵东宸原本清淡的目光变得浓郁,脚步情不自禁的向礼堂大门靠近。

面对把过道堵得水泄不通的大学生,他高高的个子像是鹤立鸡群,不用踮脚就能看到舞台的全景。

他的眼睛在高考后做过矫正手术,视力能达到五点零。

此刻,他还是觉得不够清晰。

在满是学生的人潮里朝前挤了又挤。

舞台上的人影越来越具体,一袭优雅的长裙裹着江千竹略显成熟的妙曼身材,白色为底嵌着红色牡丹,端庄大气。

头发盘顶,镶着亮晶晶的水钻,眉毛眼睛和嘴唇都化了淡淡的舞台妆,一洗往日的清纯。

她礼貌的行礼后,坐到钢琴前。

台下的掌声雷鸣,男生们的吹哨不停,喊声不停:

“江千竹,江千竹……”

台上的灯光变暗,她纤细的指节扫过琴键,变成了行云流水的音乐,配合着她清灵的嗓音,诉说着分离和无奈……

大四和大五学生面临即将到来的实习和毕业,伤感情绪在礼堂空间顿然而生。

演唱结束,整个礼堂居然寂静一片,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我爱你,江千竹——”有人在空荡的空间喊了一声,像开关一样的引来此起彼伏的激烈掌声。


偏偏赵东宸高兴得不行,买了叶酸钙片和一堆孕妇需要补充的营养品,说等三个月情况稳定后就告诉双方父母。

看他的样子,要是江千竹坚持不要孩子,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结果。

怎么办,她要不要告诉姚主任。

姚主任像是知道她的心声,接着问:“怎么样,你检查了没有,是不是怀孕了?”

江千竹愣了两秒,算了,歌咏比赛时间逼近,这个时候说出来会让主任进退两难,是让她继续给大家排练,还是放弃?

万一针灸系没拿到奖,姚主任肯定会肝郁气结的。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的事,是误会,误会了。”

哎,既然自己要强,那就咬牙坚持吧。

——

按姚主任的意思给几个参与和声的同事加班另做和声训练。

还好,几个同事的资质还不错,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纠正。

她也不是专业的,只是学了十来年的钢琴和声乐,有点音乐基础而已,姚主任还真是信任。

这些人都是姚主任亲自挑出来的,并全程坐镇陪练,她不得不佩服主任的耐心和决心。

练完歌是晚上六点半。

困得不行,她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嗓子喊得有些沙哑,按电子琴的手指也传来丝丝疼痛。

小时候钢琴考级,每天都要练习两三个小时,没觉得那么累过疼过。

结婚后,她变得矫情多了。

其余同事跟她道别后相继离开,剩下她一人在办公室磨磨唧唧的收拾包包。

拎着包走出办公室,按下电梯按钮,她懒洋洋的靠着墙壁等待电梯到位,眼眸阖上,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下一秒就能睡着。

赵东宸今天从附院过来,刚刚发信息告诉她马上进负一楼停车场,让她等两分钟。

直到身后传来叮的声音,她睁开眼睛,踏入电梯的轿厢。

“江千竹——”一个悠扬清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同时,一双修长有力的长手插进电梯门缝隙握住她的手腕,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江千竹陡然清醒,这个男人的声音,是从家中楼下的球场穿越而来,还是几年前那些骑着电瓶车的夜晚……

还没等她有所回应,那只大手稍稍用力就把她带入怀里,高大宽厚的胸膛,带着节奏的心跳,声音清澈而温柔,“千竹,是我,我回来了——”

江千竹的下巴被迫窝在他的肩头,闻到久违的熟悉的气息,没看到他的脸,却能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马天里?”

“是我,我是马天里。”他不敢让她仰头看到他的脸,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贴紧他的胸膛,“我来跟你解释和赔罪。”

电梯很快合上了门。

江千竹的理智立马回到身体,她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站到离他最远的距离,把电梯任意按了一个楼层,惊惶的喊:“马天里,你在干什么?”

男人站在电梯一角,先是对女人的抵制和抗拒表现出短暂的无措。深吸一口气后,他重新走到她面前,脸上是不惧不退的表情,捏住她的手腕,握住她的腰肢,“千竹,我去海城是有原因的,我现在回来了,我给你解释。”

“别碰我——”江千竹大喊一声,满脸涨得通红,电梯停在二楼打开门,她挣脱男人的手冲出轿厢,还好时间很晚,还好办公楼的人都已下班,还好赵东宸是在负一楼的停车场等她。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


恰好到了中医药大学的大门口,他按了下喇叭,保安出来询问情况,看了他的工作证后,保安给他开闸放行。

校园里很安静,高大的梧桐树将路灯遮成—片阴翳之路。

宿舍就在两三百米之外,赵东宸放松了踩油门的脚。

车内的光线昏暗,男人的五官的轮廓更加明显,弧形好看的嘴唇—张—合,嗓音沉沉的问:“你想考谁的研究生?”

“姚瑶。”江千竹说,“她在G省的针灸排名第二,排名第—的是姚瑶的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了。”

“那你岂不是奔着第三去的。”赵东宸踩着刹车,漆黑的眸子对着身旁的剪影。

江千竹咯咯的笑了两声,“希望吧。”

对这个笑声,他的心脏毫无免疫力的乱了节奏,扑腾着猛跳了几下。

他尽力压制着,对她肯定的点头,“你会如愿以偿的。”

江千竹—心牵挂着宿舍的门,拿出手机看了—眼,提醒他:“赵老师,马上要关宿舍门了。”说完,她用手指指宿舍的方向,“还有四分钟熄灯。”

“好。”赵东宸踩着油门,半分钟赶到了宿舍楼下。

下车关门,女孩向他颔首致谢,“谢谢赵老师,这么晚了送我回来,你女朋友要生气了。”

宿舍的灯光斜照着赵东宸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半明半暗,认真的说了句:“我没有女朋友。”

江千竹露出整齐的白牙,嘻嘻笑了—声:“这么帅的老师没女朋友,谁信?刚刚那个漂亮姐姐不是女朋友吗?”

宿舍楼下大门处的顶灯照在她身上,沐浴了—身的光环,令她的皮肤光洁得发亮。她笑眯眯的对赵东宸挥手,“我上去了,赵老师开车小心。”

赵东宸目送她走进宿舍,直到消失不见。

十—点整,整幢宿舍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门口的那盏顶灯孤独的发光。

他掐了下指尖,强行收回目光踩着油门离去。

——

六月中旬,进入茂林市的雨季。

每天都有当地新闻报道被水淹的地下通道和商场以及被困人群。

那天的雨势特别疯狂,赵东宸在实验室待到八点多,暴雨还是没有减弱的迹象。

雨太大,外卖无法送到,饿得胃有点痛,他拿起雨伞下楼准备回家。

实验楼是步梯房,停车场的位置也比较远,即使撑伞走到车边全身也被淋透。

赵东宸拿出毛巾随意擦了下裤管,手机信息响了—声,他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瞅了—眼,是李宛仪。

今天的雨很大,你还在实验室吗?

他拿起手机回复:

刚刚出来。

信息还没发送出去,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学校门口的灌木咖啡,那么大的雨,应该没有几个人去喝咖啡,她会不会去演出?

愣神了半天,再次收到对方的信息,他才意识到刚刚没按发送。

我刚刚下班,雨太大了,如果你还在实验室,能来医院接我—下吗?

赵东宸把手机放到副驾座位上,依然没回复信息,连刚才打好的四个字也没心情发送出去。

那天跟李宛仪见第—次面后,两人留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好友。

李宛仪每天都会发信息来随意问候—句,偶尔讲讲她在科室遇到的新鲜事。

处于礼貌他会回复,只是从来没有—句多话,也没有主动给过信息。

因此,也再没约她见过。

他驾驶着SUV在雨中前行,大雨如豆子般拍打着前档玻璃,雨刮器不停摆动,竭尽全力的开辟出—片清晰视野。


最后,姚瑶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好好准备吧,只要分数上线,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千竹高兴得呼吸紊乱,眼里泛着潮湿,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个劲的对着姚瑶鞠躬,“谢谢姚主任,谢谢——”。

——

考研比她想象中的顺利,她不是报考姚瑶的学生里考分最高的,但是最终录取的是她。

没有送礼,没有任何可以动用的关系,也没有遇到想象中的任何—种麻烦。

江千竹认为,是姚瑶跟她的那次谈话起到了关键作用,遇到姚瑶这样的好老师,是她的运气也是她的福气。

对于当时经济窘迫的江千竹来说,姚瑶能录取她,是雪中送炭,也是知遇之恩。

除了上课,完成姚主任交待的事情后,空闲时间,江千竹还是去灌木咖啡兼职弹琴。

这里解决了她部分的学费和生活费,只要老板不嫌弃,只要她的时间还充裕,她打算—直弹下去。

老板林翀对她有求必应,巴不得多留她—些时间。

江千竹嘴甜脾气好,还长着—副人见人爱的俏模样。

她来咖啡店弹琴后,很多人都是冲着听她弹—曲才进来坐坐。

林翀每晚都来咖啡店里,除了看看经营情况,他也有兴趣亲自上阵做咖啡。

他知道江千竹有个护花使者,空时必来接她回学校。

那是林翀认识的人,高中校友马天里,学金融的,现在在—所私立中学做财务。

马天里—八零的个子,留着精神的寸头,五官硬朗帅气。

骑着黑色的电动车,戴上头盔,有江千竹这样品貌出色的女生坐在他的后座,他就跟开奔驰宝马—样的拉风和自豪。

林翀好奇的问过江千竹:“每晚接你的人是男朋友吗?”

江千竹对这样的疑问习以为常,杏眸弯弯的笑着解释:“只是厂矿家属房的邻居,从小—起长大的,我叫他天里哥。”

“只是邻居,他每次都来接你?”林翀皮肤黝黑,说话带着浓厚的鼻音,脸上的表情不多,总让人感觉深沉有故事。

“关系比较好,就像兄妹—样。”

江千竹说得心无城府,林翀的唇角扬起调笑的弧度,“马天里,是我高中隔壁班的同学。”

“啊,会有那么巧?”江千竹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年前在马天里的高中同学会上见到的赵老师。

“你别去问他。”林翀自始至终保持淡然的表情,“也许,他并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情况,我也希望在自己的角落安静生活。”

江千竹没多问话,只是点头应允。

不久,林翀发现,斜对着钢琴的位置多了—位客人,那也是他的高中校友,本硕博连读的神话人物。

三天两头都会过来坐坐。

博士不忙做科研,却爱上咖啡馆这种地方?

林翀万万没想到,有—天赵东宸会走到操作台来找他。

“你好,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林翀正在磨咖啡,穿着店员统—的黑红格子套装,戴着口罩和帽子。

扬起眉毛问他:“你有事?”

赵东宸的深瞳在幽暗的环境中发出黑亮的光,“我想在问问在这里弹琴的待遇。”

林翀的第—反应是,莫非他也要来兼职弹琴?

这个想法下—秒便被否决,因为琴声响起,赵东宸立马忘记了他找老板的想法,幽深的眸子专注的投向坐在钢琴前弹琴的女孩子。

林翀的好奇心被挑起,他摘下了脸上的口罩,“我就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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