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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最新章节列表

杨姒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弘基、王邑、郭曹看习惯她浑身冒着冰气儿的清高模样,怀里的美人温柔乖顺,他们乐得再一次当着卿言的面亵弄怀中的美人来羞辱她。卿言极力忍耐着视若无睹,弹奏了一首旋律悲伤的琵琶曲。曲中有意,感慨万千,她的思绪不知不觉沉入其间,而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已各自抱着美人辗转到了内里的小榻上。“过来。”跟她单独处在外间的只有容寂,他坐在原位,低沉着嗓音叫她。房间里男女情事,嘴里止不住会发出一些污言秽语,俨然上演着活春宫。卿言收起琵琶,“大人可以回府了吗?”她倔强不屈惹他不快,如此平淡接受他的胁迫,同样令他心生不快。“今夜让你献舞,为何不抗拒?”她回答过他,容寂还要再问一遍。“大人教我妥协,还要来问我为何不抗拒。”她讥诮。“我只教你对我妥协,可没教...

主角:容寂卿言   更新:2024-11-15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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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弘基、王邑、郭曹看习惯她浑身冒着冰气儿的清高模样,怀里的美人温柔乖顺,他们乐得再一次当着卿言的面亵弄怀中的美人来羞辱她。卿言极力忍耐着视若无睹,弹奏了一首旋律悲伤的琵琶曲。曲中有意,感慨万千,她的思绪不知不觉沉入其间,而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已各自抱着美人辗转到了内里的小榻上。“过来。”跟她单独处在外间的只有容寂,他坐在原位,低沉着嗓音叫她。房间里男女情事,嘴里止不住会发出一些污言秽语,俨然上演着活春宫。卿言收起琵琶,“大人可以回府了吗?”她倔强不屈惹他不快,如此平淡接受他的胁迫,同样令他心生不快。“今夜让你献舞,为何不抗拒?”她回答过他,容寂还要再问一遍。“大人教我妥协,还要来问我为何不抗拒。”她讥诮。“我只教你对我妥协,可没教...

《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刘弘基、王邑、郭曹看习惯她浑身冒着冰气儿的清高模样,怀里的美人温柔乖顺,他们乐得再一次当着卿言的面亵弄怀中的美人来羞辱她。

卿言极力忍耐着视若无睹,弹奏了一首旋律悲伤的琵琶曲。

曲中有意,感慨万千,她的思绪不知不觉沉入其间,而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已各自抱着美人辗转到了内里的小榻上。

“过来。”跟她单独处在外间的只有容寂,他坐在原位,低沉着嗓音叫她。

房间里男女情事,嘴里止不住会发出一些污言秽语,俨然上演着活春宫。

卿言收起琵琶,“大人可以回府了吗?”

她倔强不屈惹他不快,如此平淡接受他的胁迫,同样令他心生不快。

“今夜让你献舞,为何不抗拒?”她回答过他,容寂还要再问一遍。

“大人教我妥协,还要来问我为何不抗拒。”她讥诮。

“我只教你对我妥协,可没教你对别的男人妥协。”容寂冷笑着,对她一向言语露骨。

脑中浮现她被人搂住腰身的一幕,她虽在挣扎,却不是拼死抵抗,若他不出声帮她解围,她挣脱不了是不是也打算像个傀儡娃娃任人摆布?

卿言胸腔起伏,他到底要欺压她到什么程度!

“用我取悦他们不正是大人想看到的吗?难道大人只许自己动手轻薄于我,旁人动不得?”她压根不信。

她变成现在这般都是他威胁逼迫的,是他说不为着有利可图凭什么将她从牢里捞出来。

容寂紧锁她的眼眸里充满着危险,先前她要死不活,他说上十句话她都不愿回他一句,如今她态度改变,他才知她口舌了得。

“取悦他们?他们还不够资格。”容寂笑里狰狞。

卿言意外他半点不避讳说出这话,刘弘基三人就在房里,他就不怕被他们听到……

“大人来教坊司,从没碰过这里面的女子?”既然他不怕被人听到,她有意在这间房里问。

他宁愿谎称自己身体有恙,也不碰教坊司里的女子。

卿言仰头,眼里的倔强屈辱分明在说:他不碰这里面的女子,为何要强夺她的清白,一次次折辱她!

“本官又不是饥不择食,用菜只挑可口的下箸,你——勉强符合本官的口味。”容寂轻佻散漫。

卿言瞪他的眼里恨怒交织,她就像被他挑中要送人的小猫,被送走之前,他自己也要把玩个够。

“不想走?”容寂眉心收聚,等她半晌,她还不过来。

卿言身体听话地移到他面前,嘴上却口齿伶俐地讥讽他,“能被大人看中的女子都会如我这般被大人玩弄过后,再被大人用来榨取剩余价值?”

卿言愈发对他不惧,“世俗贪婪淫欲大人皆不可跳脱,何必装出比别人高洁。”

她在骂他与刘弘基等人无异,还多此一举自诩洁身自好,道貌岸然,简直可笑。

容寂快让她气笑了,在她心里他就是个饭饱思淫欲的好色之徒。

好,好极了。

“把桌上这杯酒喝了。”容寂唇边笑容邪恣,折扇指向她给他倒的那杯酒。

其他杯盏都空了,只有他面前那杯没动。

每逢佳节,卿言都会陪爹爹小酌几杯,酒是爹爹亲手酿的,喝来不烈,反而有一丝甜味,外面的酒她没沾过,闻到四下弥漫浓烈刺鼻的酒气,她皱起眉头。

“喝完这杯酒,明日起就不必来教坊司了。”容寂闲看着她,她自己倒的酒她自己喝,至于酒里有什么他不告诉她。

容寂起了捉弄她的邪恶心思,想让她尝尝他尝过的滋味儿。

能不来教坊司最好,卿言想寻机向人求助,来教坊司的岂会是清正不阿的好官,在教坊司里寻人求助,是她做过最坏的打算。

片刻犹豫后,卿言执起杯盏,将灼烧辣喉的酒吞下。

“咳咳咳咳……”这才是真正的酒,卿言从没喝过,被呛得满面通红。

容寂嗤笑,起身拾步,房间内此起彼伏的迷乱声被抛在耳后,卿言跟在他身后。

上了马车,容寂端雅正坐,眼神充满着邪恶的趣味,好整以暇瞧着她。

卿言只当那酒太辣,她被辣的全身升温,脸颊滚烫。

行过一半路程,她身上燥意难忍,马车狭窄,她打开窗通风透气,然而并没有用,身体里似有几百只虫子在蠕动,麻麻酥酥,奇痒无比。

卿言察觉到不对,抱膝蜷缩,身子抖得厉害,一声不吭。

“受不了就过来。”容寂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她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到。

让她喝下那助兴酒只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叫她以后还敢说他好色思淫!

他几时看中过其他女人,她还要拿自己跟其他女人做对比。

原是想待她好些,莫名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利用她,眼下他无法解释,他也不屑去解释。

卿言明白过来,她身体的异样是着了他的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让我喝的酒里有什么?”虫子在啃咬她,她的嗓音不由变得娇媚,控制不住想解开衣裙。

“催情药。”容寂随性自若。

那助兴酒不止能催情,还能使人麻痹,产生幻觉,寻常人都无法强行忍过药效。

教坊司里对付那些死命不从的女子,第一夜都会给她们喝这种酒。

卿言一腔愤懑,他无耻的下限究竟在哪里!

无视他,卿言背转过身,他休想她会在他面前露出丑态。

容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才只是药效刚开始,她以为她能忍过去?

卿言越是忍耐,身上越难受,她的额头冒出细汗,体内聚集的熊熊烈火快要将她烧干,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爆体而亡。

即便如此,她都依然保持着理智,不肯向他寻求抚慰。

意识逐渐涣散,为了持续清醒,她狠狠咬上自己的右手虎口。

容寂倏然移到她身边,抓过她的手,将她揽进怀中。

“欲火烧身的滋味如何?”

容寂言语生硬,摘下她的面纱,看到她唇上的血珠。

他又懊悔了。

马车一停,容寂拦腰将她抱下去。

他一碰她,她就犹如鱼儿入水,渴望全身都被包裹。

“好难受……”她情不自禁发出呜咽声,容寂脚步定住,怀中的女子娇软无力,向来推拒他的玉臂缠到了他的脖颈上。

卿言陷入意乱情迷,全然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在做何事。

怔愣过后,容寂大踏步将她抱入府,吩咐人备水。


桓晏头次在人群中仔细端详容寂,站在世家大族子弟之间,若不论出身,他的相貌气度竟丝毫不输。

桓晏常被人颂扬‘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其貌比掷果盈车的潘安不遑多让,上京城里没有比他品貌更甚之人。

今日莫名拿自己与容寂作比对,桓晏竟对多年听来的赞誉产生了怀疑。

前三甲的诗作由太子亲自提选,审诗官将其抄写在白墙上。

魏承乾注意到悬挂在墙壁上的那一幅画作,轻言询问,“这幅画是谁画的?”

众人的视线再次齐聚到卿言身上。

“是奴婢所画。”卿言按照礼制,下跪行礼回话。

桓晏忍不住上前半步,她自称奴婢和按照奴婢礼制下跪都让他心疼不已。

“起来吧。”魏承乾看向桓晏,低叹一声。

在场的士族子弟谁不知道卿言曾是桓晏的未婚妻,如今两人同在一个地方出现,身份却天差地别,婚事作废,两人的关系引人遐想。

等过一段时间没准坊间就会流出关于二人‘有情人不成眷属’的悲情话本。

别人都在感叹,李瑾瑜却在冷嘲。

从前桓晏就将他那未婚妻宝贝地跟什么似的,明明是国公世子,身上还有一半大魏皇室血脉,身份显赫,可他偏爱围着一个女子打转。

卿相之女出府,身边必有桓晏相陪。

李瑾瑜遇见过几次,卿言都戴着幂篱面纱,今日竟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

桓晏无论相貌才学都赢得了上京第一的美誉,以李瑾瑜的心气,暗自总会与桓晏较量。

当上京到处都在传言庆国公世子与上京第一美人定下婚事,两人即将喜结良缘,李瑾瑜当时是不屑的,对桓晏不屑,对那上京第一美人更不屑!

如今上京第一美人沦为奴婢,不再是桓晏的未婚妻,与其做别人的奴婢,她倒不如来做他的奴婢。

“众卿调教有方,府上的侍婢各个才貌双全,正好一年一度的佛节快到了,孤的母后预备抄写五千份佛经送去大慈恩寺。时节将近,母后身边缺少会抄经的宫女,孤能否向众卿借用爱婢几天?”

在李瑾瑜决心将卿言要去之前,魏承乾忽的先道。

太子借人,谁敢说不给,纷纷表示,恭请太子殿下随意挑选。

魏承乾只选了六个字写得最好的,其中就有卿言。

“容卿的婢女,孤就先借走了。”魏承乾面上笑容温和儒雅。

卿言立在原地,双眸凝着光,沉寂已久的心终于激起了澎湃。

容寂似是压抑着不可遏制的怒意,但面对强权不得不妥协,赔笑道:“能被太子殿下选上是她的福气。”

魏承乾言说宫里还有政务处理,就不在此多待了,他走的时候将挑选的六个婢女一并带走。

卿言跟着另外几个婢女一起下楼还犹如在梦中。

从容寂身边带走她的人,居然会是太子!

她忍不住回身朝容寂看去,距离稍远,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却好似朝她射过来的目光聚集着瘆人的寒凉。

*

从望仙楼下来,容寂坐上马车。

车轱辘朝前,车门没关上。

恕己在大人身边待久了,很明显看得出来大人是故意带卿姑娘来望仙楼。

后面太子和桓晏世子的到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人打算就此放走卿姑娘?”恕己驾着马车,侧首探问。


卿言醒过来已是深夜,她全身酸麻没有知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周围漆黑一片,她正躺在一人怀中,那人扣着她的肩,睡梦中也不放过她。

这一场欢情,他强势在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落了吻,盖了属于他的印记。

一切结束,卿言只要想到容寂,他唇上的温度就会回到她的身上,想忘都忘不掉。

“醒了?”容寂的警觉性很高,身边稍有异动他都能察觉。

卿言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战栗……

“饿不饿?”容寂怀抱娇软,心头的阴郁挥散。

虽然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屈服向他求饶,但他今日的索取实在过火,完全不加节制对她,她一定吃了苦头。

卿言执拗翻身,背对他。

容寂这回由着她远离他,没再折腾她休息。

不消片刻,疲惫再次袭来,她又睡了过去。

翌日,容寂让人给她炖了补汤调养身子,整日她都在府里休养。

桓晏没能带走她,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钗环首饰、绮罗衣裙,东西被管家收起来,没拿给卿言看。

待容寂回府,管家把东西呈上来,给容寂过目。

容寂唇边薄笑,这些才是她从前日常的穿戴,跟她如今一身粗布衣裙,头上连一支银簪都没插的装扮天壤之别。

“全部锁进库房里。”容寂不甚在意。

又过了五天,桓晏说要再次上门接走卿言却迟迟没来,这几日容寂没再带卿言出府,名曰:不敢得罪桓世子。

“看来桓世子要食言了。”容寂将卿言叫来书房伺候笔墨。

容寂的书房就设在左侧耳房中,正中黄花梨木书案宽大,笔墨纸砚摆放整齐有序,后面墙壁立着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左面墙壁立着一面博古架,书案一侧放置了一只口径较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字画,另一侧的花盆里养了一株幽兰。

卿言本就不希望桓晏再来,她听到没什么反应。

“过来研墨。”容寂站在书案前,朝她睇眼。

那日过后,容寂有几日没唤她近过身,卿言反射性心下一提。

“桓世子想来接言儿卿卿,想必庆国公和国公夫人才是最大的难关。”容寂讪笑。

他带她当众露了一回面,庆国公和国公夫人只会更加阻拦桓晏再惦记她。

“大人能不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吗?”卿言眉梢的烦躁告诉他,她讨厌他那么叫她。

“桓晏叫得,本官就叫不得?”

卿言抿住唇角,她的小名只有爹爹和桓晏叫过,她和容寂的关系,容寂没立场叫她的小名。

“我只是大人的奴婢,卿言这个名字用不得,大人随便给我取个名字都行。”

就像采桑、采月、恕己,外院那两个小厮,都是他的奴仆,名字都是他取的。

那些世家大族家里买来的奴婢都会重新取名,一是听来文雅,二是方便记忆。

“那本官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叫樱桃如何?还是叫榴香?”容寂放浪形骸,逸态风流。

当他心情佳的时候,眼底的冰会化作温柔的水,整个人也是柔和的,真会让人以为,他怀瑾握瑜,品性如兰。

“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容寂绽开笑,出言调戏她。

卿言目露惊愕,压下恼羞,“大人重新取个名字吧。”

“本官只喜欢石榴和樱桃。”容寂直瞧着她不点而朱的唇。

她的唇瓣宛如樱桃颗粒,嘴里甜津津犹似石榴汁水,那处的香滑柔软,他怎么尝都不腻。


桓晏从未想过她会拒绝跟他走,还会说出让他别等她的话。

“言儿是担心你我以后不能圆满……”

“桓晏哥哥是世子,身负家族众望,不该沉溺儿女私情,将精力放在安置我一个女子上。”卿言那双澄澈的眼眸里夹杂着一抹凝重,“言儿已经长大了,家中突逢巨变,该承受怎样的命运言儿自己承担。”

“这就是言儿想单独对我说的话?”放在以前,桓晏绝想不到她会拒绝他的帮助。

从前她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都会习惯依赖他。

他以为这半个多月,她一定害怕极了,在等着他来救她。

实则卿言在狱中没想过桓晏来救她,落到容寂手里没想过桓晏来救她,今日见到桓晏,她同样没想过要跟他走。

“桓晏哥哥往后别再来找寻言儿了。”卿言正因深知桓晏对她的爱护之心,才不能将她想为爹爹洗刷冤屈的真相告诉他。

她若有事相求,桓晏必定会不遗余力来帮她,万一背后牵连甚广,连累到庆国公府……

“言儿还要留在这里?”桓晏诧异非常,她跟他走,无论如何都比继续留在容寂府上好。

“我的身契还在容寂手上。”卿言平淡道。

身契,多么陌生的词。

桓晏看她的眼里满是疼惜,他安抚她,“言儿等我把那身契拿过来。”

他不会放弃带走她。

卿言还留在院中,桓晏举步朝会客厅里走去。

殊不知容寂在厅内静坐越久,冷戾愈盛。

“言儿的身契,还请容兄交还于我。”桓晏言语和缓,态度却强硬。

容寂周身的冷意达到极致,沉寂片刻才听他漠然轻嗤,“她的身契不在我手里。”

桓晏闻言握紧双拳,一下想到又是肃王在从中作梗!

若她身契在肃王手里,那一定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他要准备好足够交换的条件。

桓晏一无身契可以名正言顺带走她,二卿言不愿主动跟他走,他今日还是带不走她。

“容兄在朝为官可有所求?或遇上难事,都可来我庆国公府,庆国公府将永远奉容兄为上宾。”桓晏无奈继续将她留在容寂府上,要保证给够容寂好处。

“那下官便多谢桓世子了。”容寂笑意不达眼底。

“过两日我再来接她,还请容兄务必善待她。”桓晏郑重请求。

桓晏离府,再次经过前院花圃。

“言儿等我。”他将她冰凉的小手握住放在胸前,在心底承诺一定会带走她。

待他的身影消失,卿言久久失神。

“不是不愿意做妾?怎么,庆国公世子的妾,你又愿意了?”

容寂什么时候出来的,卿言全然没注意到。

他站在她面前,这个位置正好是方才桓晏所站的位置。

容寂和桓晏的身高、身形有些相似,站在她面前,都能将她的身影全部遮挡,无形中对她呈占据之姿。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容寂沉声,喉间压着冷怒。

卿言眉间一蹙,抬首朝他淡淡瞥了眼,转身欲回内院,然而手腕却被他猝然擒住。

容寂两步将她带到屋檐下,将她两只手腕扣在头顶抵在梁柱上。

“你答应跟他走了?”他握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卿言面上一愠,容寂暴露她栖身的所在,引桓晏找上门来,都是故意为之。

他明知桓晏带走她有弊无利,还放任桓晏来接她,丝毫不担心丢了她这颗棋子,她很难不怀疑,他有别的图谋。


恕己拿在手里都烫手,大人说的这样直白,他脸上一阵阵红热。

“大人,我还没娶媳妇儿……”

“留着以后用得到再学。”容寂面不改色。

恕己琢磨着大人还要看这些书,说明他也不怎么精通……

跟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大人亲近过的女子只有卿姑娘,大人可不为了卿姑娘学这些?

反正自那夜有事向大人禀告,采桑采月说卿姑娘在大人房中,恕己再也不敢夜里进内院打扰大人的“好事”。

……

*

卿言与采桑采月一同用过晚食,恕己先回府,要带她出门。

天色渐黑,卿言立即想到容寂先前夜里带她去教坊司,他夜里叫她出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恕己驾着马车,停在了一座高门贵府前。

容寂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随本官进去赴宴。”

卿言抬头看到大门牌匾上“靖安侯府”四字,顿住脚步。

无缘无故,他赴权贵夜宴不会专程接她一个婢女前来。

他今夜就要将她送出去?

“待会儿别乱走动,别离开恕己的视线。”容寂丢给她一块面纱,朝朱红门内走去。

卿言心底说不出是何感受,有对未知的惧怕,有对命运的坦然,有对可能出现机遇的期待,有对绝境到来的无助。

靖安侯是肃王意欲拉拢的对象,肃王交给容寂去办,因为靖安侯生性好色,而容寂身边有一个绝色。

卿言入狱后,等着在教坊司捞人的权贵,其中就有靖安侯。

肃王笑着打趣,“必要时牺牲一下美人,容卿应该不会介意吧?”

容寂回以一笑,眼底冷冽,“今夜靖安侯府举办宴会,劳烦王爷安排。”

容寂只是个庶族从六品官,士族侯府的夜宴岂会邀请他。

靖安侯为其母祝寿,别人不知,靖安侯却清楚容寂是代肃王前来送礼。

太子和肃王,靖安侯正待价而沽,两边都不能得罪,因而宴会上他对容寂还算礼待,酒席间容寂的座次比较靠前。

靖安侯一眼望见站在容寂身后戴面纱的女子,那弱柳扶风的身段,煞是惹眼。

最近上京城都传开了,那位上京第一美人落到了御史台一个侍御史的手里。

至于是如何落到他手里的,传言出现了好几个版本,就没人深究了,反正大家都知道结果是——沦入贱籍的昔日卿相之女在容寂府上做奴婢。

有些还不死心的权贵,想偷偷找上容寂把人要过去,但奈何容寂是言官,所在的御史台有弹劾百官之职,万一容寂在皇帝面前参他们贪图美色,引来麻烦,他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靖安侯打量了卿言几眼,饮下杯中酒,把视线转向容寂。

容寂亲自到他府上来,又是肃王的说客,问他要个美人是易如反掌的事。

卿言被人当作猎物审视,感受比别人更清楚。

在那人视线移开后,她将目光投了过去。

看到那靖安侯一介武夫的豪迈坐姿,脸上黝黑刚毅,眼中却透着奸滑急色,她的心沉到谷底。

“卿姑娘,出来一下。”

恕己的声音飘来。

卿言缓了须臾才跟出去。

靖安侯府四处张灯结彩,满庭宾客觥筹交错,丫鬟仆从左右忙碌。

卿言和恕己站在远处小池边一棵柳树下,她望着池面,双眼呆滞无神。

“我们在这里等大人。”恕己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容寂要把我送给靖安侯?”忍耐还是一死了之,卿言更多的是想抬脚迈入眼前的池塘,可是好像这处池塘不够深,淹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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