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赫其樾南织鸢的其他类型小说《撩错人了?跑路后异族太子逐渐疯魔赫其樾南织鸢全文》,由网络作家“祁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赫其樾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死了算了。为什么他还没死?为什么?反正眼睛也看不见了,这双眼睛还不如剜了算了。“阿其哥哥,不怕。”“阿鸢会去找大夫治好你的。”她说着,将他抱得越紧。后来,赫其樾总算晕了。他被疼晕了。以往身上被剜掉一块肉时都没有这般疼过。南织鸢见人安静下来,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松开人,将眼泪擦干净。她的后背撞到了,好疼。“臭太子。”她咒骂了人一句,吸了吸鼻子。要不是要利用他报仇,他死不死,她才无所谓。他就算死了,她也不会心疼。南织鸢轻抚了一下自己后背,等没那么疼了,她才去唤春桃。主仆二人将赫其樾搬上床之后又一起下山去请大夫。这山说高不高,有一条山道,走快些半个时辰就能到山下。南织鸢还请上次那个大夫。回去的...
《撩错人了?跑路后异族太子逐渐疯魔赫其樾南织鸢全文》精彩片段
赫其樾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死了算了。
为什么他还没死?
为什么?
反正眼睛也看不见了,这双眼睛还不如剜了算了。
“阿其哥哥,不怕。”
“阿鸢会去找大夫治好你的。”
她说着,将他抱得越紧。
后来,赫其樾总算晕了。
他被疼晕了。
以往身上被剜掉一块肉时都没有这般疼过。
南织鸢见人安静下来,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松开人,将眼泪擦干净。
她的后背撞到了,好疼。
“臭太子。”
她咒骂了人一句,吸了吸鼻子。
要不是要利用他报仇,他死不死,她才无所谓。
他就算死了,她也不会心疼。
南织鸢轻抚了一下自己后背,等没那么疼了,她才去唤春桃。
主仆二人将赫其樾搬上床之后又一起下山去请大夫。
这山说高不高,有一条山道,走快些半个时辰就能到山下。
南织鸢还请上次那个大夫。
回去的路上,依旧雇了一辆马车。
这大夫这次倒还好说话,跟着她们去了。
彼时赫其樾还在昏迷中,南织鸢亲手将遮住眼睛的布条拿了下来。
她将他脸上和手上的血迹给擦干净。
好在,眼睛没流血了。
一刻钟后,大夫终于看完了。
“恕老夫无能,老夫看不出他的眼睛为何会看不见。”
“胸口和腕上的伤姑娘倒不必担心。”
这眼睛太蹊跷了,他治了这么多年的病,都没能看出病因。
“小姑娘,或许你可以找一个厉害的蛊师看看。”
“不过,不要抱什么希望了。”
“他这眼睛,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若表面看不出什么病,很大概率是中了蛊毒。
南织鸢点头,心里想着的却是,她哪里有银子请蛊师?
只要太子的情况现在能定下来,她就放心了。
反正她知道他的眼睛以后一定会恢复的。
“多谢大夫。”
付完诊金之后,南织鸢让春桃送人出去。
马车还在外等着呢!
春桃送人,她去弄热水,她打算趁着这个机会,给人擦擦身子再换药。
南织鸢不知道的是,赫其樾早就醒了。
他将大夫说的话全听了去,此刻他的心跌落至了谷底。
蛊毒,他早该想到了。
那个男人父汗还真是心狠!
他居然给他下了蛊。
呵。
他早该死了。
没人盼着他活着。
赫其樾刚想完这句话,他的脑中就下意识闪过了什么。
其实倒也不是没人盼着他活着。
这个讨厌的中原女子就盼着他活着。
即使她满嘴谎言,没有一句真话。
南织鸢很快就端了水进来,她坐在了床边,指尖抚上男人的衣裳扣子。
就在她要将人的衣服脱下的时候,原本还在昏迷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而后狠狠甩开,“出去。”
他“望向”了她,这还是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可惜,他看不见。
“阿其哥哥真是不识好人心。”
“阿鸢只是想要帮你擦擦身体换药。”
他这胸口的药,都几天没换了?
赫其樾不再开口,他需要她帮他擦?
他不需要。
她最好不要再踏足这里。
“阿其哥哥能不能不要待阿鸢那么冷漠?”
“阿鸢真的把阿其哥哥当成了家人。”
“可阿其哥哥一点都没把阿鸢当家人。”
她的语气带着控诉,委屈极了。
“对了,大夫看过阿其哥哥的眼睛了。”
“阿其哥哥的眼睛一定会没事的。”
“大夫说了,阿其哥哥很快就会好的。”
她也不算撒谎,反正不管怎样,太子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赫其樾听着她的话,他沉默了许久。
这个中原女子果然满嘴谎言,她撒谎了。
他都听到了,她还想着骗他。
可她为什么要骗他?
她不是知道他的眼睛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吗?她不怕这样的一个累赘?
尽管这样,她还要纠缠他?
这个中原女子,真是奇怪。
她当真就那么……爱他?
爱?
赫其樾不懂爱是什么,只觉得嘲讽。
这个中原女子一定是个蠢的。
“罢了。”
“阿其哥哥不想阿鸢擦帮忙,那就自己擦。”
“一定要擦洗噢。”
这样才能干净。
南织鸢“哒哒哒”地跑出去,就在赫其樾以为她自觉回避的时候,人又跑了回来。
“阿其哥哥看不见,阿鸢不放心。”
“阿鸢坐在这绣帕子,若阿其哥哥有需要,喊一声就行了。”
“对了,阿鸢绝对不偷看噢。”
她就差举手发誓了,可那双眼睛总有意无意地乱看。
说来,她到现在都没看过他的……
赫其樾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那股炙热的视线。
这个不要脸的中原女子。
“出去。”
她比番邦女子还不要脸。
南织鸢:“……”。
他不是看不见吗?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能看见。
哼,不让看就不看。
南织鸢到底没再强求,她关门出去了。
赫其樾有丁点洁癖,这会也受不住身上脏脏乱乱的。
他给自己简单的擦拭了一下。
就在他要穿衣服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阿其哥哥,阿鸢给你带了干净的里衣。”
他那身脏了,得换了。
在穿脏衣服和新衣服之间,他很快就选了新衣服。
南织鸢见屋内迟迟没有声音传出,她主动地推门进去。
她将衣服放在了床上,方便他拿。
少女的目光落在了鼓囊处,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滚。”
赫其樾没有耐心,更不会对人心软。
他冷着脸赶人。
南织鸢:“……”。
用完就丢。
没关系,她已经有进步了。
他都吃过她的粥了,还用过她准备的水了,现在还打算穿她准备的衣服。
她拿下他,指日可待。
南织鸢这次不和他多计较,她转身出去了。
她就坐在了廊下绣帕子,口中念念有词。
“多绣些帕子,才能换铜板。”
“一个一个攒着,招牌菜就有了。”
“有招牌菜,阿其哥哥定会爱上阿鸢的。”
她仿佛真的在为了招牌菜拼命攒钱。
赫其樾的耳朵好,听完之后也只觉得好笑。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她。
她休想。
他最厌恶的便是情爱。
她做再多,也是白费。
赫其樾冷着脸,他不想再听少女的碎碎念。
只有蠢货才会句句不离情爱。
他赫其樾就算有喜欢的人,也绝不会是这个中原女子。
他最讨厌的便是中原女子了。
他的母妃,就是一个中原女子。
南织鸢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继续碎碎念。
她故意说给男人听的。
说不定,人真的会上心呢?
“小姐去休息一会吧?”
“奴婢自己绣。”
春桃生怕她累着,眼中满是担心。
“不用。”
南织鸢拒绝了,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这一绣,就绣到了傍晚。
晚上吃完饭,少女拿着话本去找男人了。
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到的好方法,或许,她可以试着让他看看里面的春宫图。
可等她到了门口,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他看不见,又怎么看春宫图?
南织鸢瞬间懊恼了起来,最后她只能带着话本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人撩到手?
这个太子也太难撩了吧!
南织鸢卖完了帕子又花了二十文买了碎布,之后又去买了些骨头和猪肉。
骨头炖汤喝。
“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春桃提着东西,一脸欣喜。
又有肉吃了。
“嗯。”
她怕路上又遇上哪个熟人。
也不知道南清姿有没有嫁给连晚霁?
主仆二人很快又回了道观,春桃去做饭,南织鸢拿着碎布又去了男人的屋中。
“阿其哥哥,阿鸢回来了。”
她声音欢喜,“阿其哥哥再等些时日。”
“等阿鸢绣完这四十几条帕子,就能攒够二两银子了。”
她当着他的面数铜板。
每数一个,少女就笑了一下。
她仿佛就是一个小财迷。
可她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为了他那次随口说的话。
赫其樾的心中突然复杂了些许。
哼,就这点铜板也值得她开心?
他有的是银子,她若看见他府中的金库,怕不是要流口水了?
“阿其哥哥饿不饿?”
“阿鸢还买了两串糖葫芦噢。”
“给你一串。”
“阿鸢从小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
她咬了一口,酸酸脆脆的,可好吃了。
赫其樾并不接她的糖葫芦,他依旧安静地坐在窗前的位置。
南织鸢想了想,直接将口中的糖葫芦吃完,而后俯身,她亲了他一口。
这个动作太快,男人并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他就尝到了甜味。
他最讨厌的甜。
“阿其哥哥,是不是很好吃?”
“阿鸢知道阿其哥哥不喜欢吃,那就尝尝味道就好了。”
她笑得明媚,这次亲完她就跑。
“阿鸢绣帕子了。”
她坐到了离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去。
她再一次开始了这枯燥的生活。
这一次绣完,她打算换个地方住了。
住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她怕爹爹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了。
到时候不管太子要不要走,她都要带着他走。
这次买的碎布有些多,足足有四十条。
主仆二人一人绣二十条,也要一个月才能绣完了。
南织鸢没有丝毫的松懈,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她几乎都在绣。
每天她就坐在离男人不远处的地方绣帕子,偶尔和人聊天。
即使男人从没有理会过她,她一个人也说得很开心。
“阿其哥哥从前有喜欢的女子吗?”
她绣累了的时候,就会问他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男人很多时候都直接沉默了下来,他忽视她的存在。
她也不生气。
“阿鸢从前可不曾喜欢过旁的男子。”
“不管阿其哥哥从前有没有喜欢旁的女子,此后,阿其哥哥只能是阿鸢一个人的。”
她霸道地说着,满满的占有欲。
赫其樾听完更觉嘲讽。
谁是她的?
这个中原女子还能再要点脸吗?
她有没有喜欢过旁的男子,与他有任何关系吗?
没有。
他又不在乎。
他喜不喜欢旁的女子,自然也和她无关。
少女想一出是一出,见人不理她之后,她又换了一个话题。
“阿其哥哥喜欢亲亲吗?”
“亲亲可好玩了。”
“阿其哥哥想试试吗?”
“唇舌纠缠,严丝合缝。”
她故意勾他。
也只有这个时候,男人会冷着脸开口:“闭嘴。”
对于南织鸢来说,他虽然说话和以前一样的难听,但好歹没和之前一样叫她滚了。
这都是进步。
“阿其哥哥定会爱阿鸢的。”
她又说,语气满是坚定。
意外的是,这一次,赫其樾开口了:“做梦。”
依旧是难听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南织鸢却很高兴。
可能赫其樾自己都没有觉得自己变了吧?
“小姐,我们这样,赫公子真的能上钩吗?”
若赫公子根本就不上钩呢?
“不上钩也没有办法了。”
“这次若真的钓不到鱼,我们就换个地方。”
她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奴婢瞧有赫公子是个冷血的人,他杀了那么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春桃怕自家小姐会有危险。
“放心吧。”
“若真的不可能,我会及时止损。 ”
南织鸢说着,又喝了一杯水。
今天太累了,窝在傅行之那里一点都不舒服。
她后背的伤虽然不像一开始那么疼了,但偶尔还会隐隐作痛。
不行了,她躺着去了。
春桃也就不打扰她了。
谁也不知道,赫其樾此刻就站在房间窗口处,他的眼睛透过窗口望了出去,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一直望着。
他知道南织鸢回来了。
她竟然从午后出去到现在亥时正才回来。
整整四、五个时辰,她和人有那么多话可聊?
明日还要去?
赫其樾将她和婢女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一股郁气再一次萦绕在他心尖。
他心中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烦躁了。
那个中原女子能和那个男人聊什么?
他们中原人都那么喜欢聊天吗?
赫气樾不懂,他的眉头皱得发紧。
他的肚子又叫了一起,他已经连续几顿都没吃了。
自从阿鸢说日后再也不会踏入他屋中开始,他也没有吃过饭了。
所以,她连饭都不给他了?
以往明明该属于他的饭,难道都给了那个该死的中原男子?
赫其樾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差点气笑了。
她以为他稀罕她的东西吗?
不给他送吃就不送,他还不屑于吃呢!
赫其樾这般想着,心中更是坚定了。
他才不吃她的东西。
男人的指尖攥紧,他转身又回到了床上。
他的面上看似平静,可他心中的思绪一直不断。
他满脑子都是阿鸢和那个弱书生到底聊了什么?
有什么好聊的?
还是说,他们不是在聊天?
阿鸢这样的女子没有中原女子该有的矜持,她该不会……
赫其樾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阿鸢时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她该不会也像待他那样对那个书生吧?
她是不是也亲过……那个书生?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气更明显了。
阿鸢这个毫不矜持的女子,她是不是亲过了很多人?
赫其樾突然觉得恶心,他之前还被她偷亲了几次。
只要一想到她用那张亲过很多人的唇亲他,他就恨不得现在过去杀了她。
男人周遭的戾气瞬间横生,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那个中原女子若是识相点,最好真的不再踏入他这里。
赫其樾的心中多了些许酸涩,不过,很快就被他忽视了。
无尽的黑夜,他永远都是孤独的。
这一夜,他依旧没睡。
南织鸢倒是睡得香,她一觉睡醒之后就打算出门了。
“小姐先喝杯水再出门吧。”
这个天气有些干燥,时刻都得喝些水润润喉。
南织鸢很听话,接过水就喝了。
她喝完之后就往赫其樾的房间去了。
春桃觉得有些奇怪,小姐不是要去找傅公子吗?
南织鸢今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赫其樾说才来的。
她要还给人一样东西。
彼时赫其樾正坐在床边,他一夜未睡,眉眼满是疲惫。
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时,还有些错愕。
那个中原女子来了?
他的手下意识一紧,人也站了起来。
绣帕子卖便绣帕子卖,关他何事?
赫其樾很快就收敛了心神,他一脸淡漠。
南织鸢下山之后就直奔成衣铺去。
这些铺子一般都会收些好看的帕子,若绣的漂亮,价格还能高些。
这些帕子,有的会送往皇城卖。
毕竟皇城那些世家小姐多,看见漂亮玩意都会买。
南织鸢直接找到了她上辈子常卖帕子的那家铺子。
这个掌柜还算和善,给的价格也公道,更重要的是,她会喜欢她的帕子。
很快,她们就谈完了。
每条帕子可以卖六文钱,十条就是六十文。
掌柜很爽快,她确实很喜欢她们绣的花样,复杂又漂亮。
“再买二十条碎布。”
“要多少文?”
南织鸢还想继续做绣活,自然要买碎布。
“十文钱。”
碎布又不值钱,两条一文钱。
“小娘子,我再送你两条,你绣完了,还来我这。”
这匹帕子要是送往皇城卖,那些世家小姐一定会很喜欢。
“多谢。”
南织鸢还钱拿上碎布之后就走了。
春桃嘴角弯弯,她很开心。
终于有钱了,她以后一定要努力绣。
“小姐真的要去买招牌菜吗?”
她们这点钱,定然不够买,一道都买不起。
“我们再去当铺看看。”
她还有最后两件首饰,卖了应该可以买一道招牌菜?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若牺牲这点银子以后可以傍上太子,她愿意。
“这两件只能当一两银子。”
“小姑娘,想好了,本店只能死当。”
掌柜的看了她们一眼,说了规矩。
“小姐。”
春桃不希望小姐当了。
这可是唯一的两件首饰了,要是都当了,小姐以后用什么?
“不当。”
南织鸢收回了东西,就在春桃以为人要回去的时候,她又去了另一家当铺。
“一两二钱。”
“成交。”
她将最后两件首饰给当了。
南织鸢拿着那一两二钱往酒楼去。
然而,酒楼一道招牌菜就要十两。
最便宜的那道都要八两。
“……”。
将她这些年攒的私房拿出来都未必有八两。
“小姐,我们再攒攒?”
春桃不忍小姐失落的样子。
还有,酒楼那个小二什么意思?
他那个眼神,狗眼看人低吗?
“嗯。”
也只能这样了。
主仆二人又去买了些肉才打算回去。
然而,途经书肆的时候,她们遇上了连晚霁。
“南织鸢。”
看见她的时候,连晚霁的眸中有丝丝的复杂。
她宁愿做姑子也不愿嫁给他,他对她而言,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吗?
她为什么宁愿做姑子也不愿嫁他?
虽然他并没有想过娶她,但这个疑问,总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久久难安。
他以为,她爱慕他。
难道不是吗?
从小她就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晚霁哥哥。”
少女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人,她愣了好一会。
等她反应过来,她直接往前走,话都不说半句。
真是晦气,居然在这里遇见连晚霁。
看见连晚霁,她总会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一切。
他杀了她和她的孩子,他简直该死。
“南织鸢。”
连晚霁拦住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人一脸冷淡的模样,他就有些生气。
明明是她对不起他,为什么她一副他对不起她的样子?
“没事就滚。”
南织鸢一点都不想和人说废话。
若不是不想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她真想直接杀了他和南清姿。
“南织鸢,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凭什么这样说话?
自毁清誉,她才是那个小人。
“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关系。”
“你看清楚,我不是南清姿。”
她没空和他说话,她还要回去撩太子呢!
“清姿说你顽劣不服管教,看来是真的。”
“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清姿?”
“你怎么能给她下药?”
原来,他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呵,笑话。”
“她陷害我你怎么装作看不到?”
“我为何会落湖?”
“你去问问你的清姿。”
“连公子,本小姐没空陪你在这拉扯。”
“你要记住,我们明面上还是未来姐夫和妹妹的关系。”
“你不要你的仕途了吗?”
南织鸢咄咄逼人,确实将人堵得说不出话了。
以至于少女离开时,他久久没追上去。
他是书生,他必须在意自己的名声。
南织鸢心想,她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这样才不会被南家和连晚霁那些人纠缠。
可是,她该怎么哄骗太子和她一起离开呢?
不管了,她总得试试。
“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道观吗?”
春桃在这住了几日,都有些习惯了。
而且,她们两个女子,能去哪呢?
“我们不走远,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小镇留下来就好。”
南织鸢打定主意,过几日就走。
等这二十几块碎布绣完卖掉,就走。
“奴婢知道了。”
春桃一回去就开始绣,南织鸢去了赫其樾屋中。
“阿其哥哥,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听起来有些不开心。
彼时赫其樾正站在窗前。
南织鸢不懂,他的眼睛看不见,为什么总爱看着窗外?
“阿其哥哥得过些时日才能吃到招牌菜了。”
“阿鸢今日将帕子都卖了,又了些碎布,只剩下五十文。”
“阿鸢将首饰都当了,还是没能凑够银子。”
“不过阿其哥哥放心,阿鸢日后定能将招牌菜买来给你尝尝。”
少女越说越坚定,她仿佛不是在说假话。
赫其樾的耳朵动了动,他听见了她的话,但他不想理会她,所以装作没听见。
“阿其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阿鸢喜欢听阿其哥哥说话。”
“阿其哥哥的声音,很好听。”
她故作娇羞,声音带着满满的期待。
可男人还是不开口,他彻彻底底地忽视她了。
南织鸢:“……”。
好好好,忽视她?没关系,总有一天,他定会爱上她的。
若没有那一天,大不了她离开,重新去选一个权贵。
到时候她就到皇城去,反正皇城的权贵那么多,她不怕找不到人勾引。
“阿其哥哥,阿鸢走了好久的路,好累呀。”
“阿其哥哥可以帮阿鸢按一按吗?”
她撒娇,往他身边走去。
男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眉头皱得发紧。
她要是敢靠他那么近,他定不放过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少女的动作会那么快,她几乎将自己的身体都挂在了他身上。
她的唇很快就印在了他的唇边。
“这样,阿鸢就不累了。”
“阿其哥哥再等等,阿鸢一定能攒够银子的。”
“到时候,阿鸢请阿其哥哥吃招牌菜。 ”
她说完就跑,完全不给男人任何反应时间。
等他反应过来,人早就跑远了。
赫其樾察受着自己唇边的湿润,他的指尖攥紧又松开。
好一会,他才屈起指尖胡乱地擦了擦。
这个该死的中原女子,她实在太过放肆了。
他一定要杀了她。
赫其樾心中再一次涌起滔天的怒意,杀意尽显。
他现在就去将人杀了。
可不等他迈步,他的眼睛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怎么回事?
他疼到有些站不稳,忙抬手撑在了窗台边。
眼睛的灼热感异常明显,他这是怎么了?
赫其樾捂住眼睛,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流血了。
血染红了遮眼的那块布,连他的手都沾到了。
太疼了。
赫其樾这次真的站不稳了,他直接摔在了地上,他捂着眼睛翻滚了几次。
眼睛像有蜈蚣在咬一般的疼。
南织鸢听见声音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男人居然用手捂着眼睛,而他在撞墙。
“阿其哥哥。”
少女瞬间着急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这会的赫其樾很虚弱,所以南织鸢靠近他很容易。
“阿其哥哥。”
她扶住人,拦住他,不让他继续撞墙。
为什么流了很多血?
“滚。”
赫其樾的脸上两道血痕,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阴森恐怖了,他仿佛刚从阿鼻地狱爬起。
这个该死的中原女子,她又看见了他狼狈的一幕。
她最好滚远点,不然,他杀了她。
赫其樾想掐死人的,可他的眼睛太疼了,疼到他没有力气去推开她。
“不怕。”
“阿其哥哥会没事的。”
南织鸢死死地抱住他,她企图阻止他寻死。
赫其樾这个行为在她看来就是在寻死。
可少女的力量太小了,很快,她就被人狠狠推开了。
她的后背狠狠撞在了桌角处,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可她没有犹豫,她再一次抱住了他。
“阿其哥哥,别撞了,头会疼的。”
“阿鸢也会心疼的。”
她说的情真意切。
这个时候,男人的上半身光着。
她故意蹭着他。
赫其樾只觉得浑身仿佛通了雷电一般的酥麻,特别是他的胳膊,僵住了。
他看不见南织鸢,这才被她碰了个正着。
“出去。”
他不需要她。
他也不需要她救他。
暗卫自会寻到他,她最好走得远远的,不然他杀了她。
南织鸢见人又赶她,她有一瞬间的害怕。
她是真怕自己会被人掐脖子。
“阿其哥哥,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让我出去,我上哪里去?”
她想扶人回床上,可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她到底有些发怵。
“阿其哥哥快喝药然后休息吧。”
“不然对身体不好。”
“阿鸢不想再看见阿其哥哥身上有伤痕了。”
“阿其哥哥今日流了许多血,吓坏阿鸢了。”
她说着,假装啜泣了两声。
赫其樾被她吵得很烦,吓坏了她还敢救他?
她就不怕他掐死她?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要弄死一个女人还是容易的。
“阿其哥哥以为阿鸢谁人都救吗?”
“实不相瞒,阿鸢对阿其哥哥一见钟情,所以即使很害怕,阿鸢还是救了阿其哥哥。”
“阿鸢喜欢上阿其哥哥了。”
这话说得南织鸢自己差点都信了。
好一个一见钟情。
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一见钟情,定能让那个男子得到极大的满足感吧?
赫其樾听着这些话,心中只有厌恶,他只觉得恶心。
他最恨旁人同他提起情爱。
情爱,是这个世上,最恶心的东西。
喜欢他?
呵,那就让他杀了她?她甘愿吗?
“滚出去。”
她最好不要再挑战他的耐性。
不然,他真的会杀了她。
他赫其樾从不欠人情,今日,他就放她一条生路,她若识相,就麻溜的滚。
待明日,他杀她一个片甲不留。
南织鸢也不敢再多留,她想说的话已经说了,也该走了。
她也怕再被人掐一次。
少女将药放在了床尾处的椅子上,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
“阿其哥哥,药要趁热喝噢。”
“阿鸢明日再来看你。”
她说完就离开了。
她房间,其实就在他对面不远处。
赫其樾听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他才确定人真的走了。
算她识相。
男人摸黑走到了走边,或许是因为对这不熟悉,他磕磕碰碰了好几回。
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情就更差了。
若不是遭了算计,他又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连眼睛都失明了。
该死的。
赫其樾指尖攥紧,今日之仇,他来日定要报回去。
男人坐在床边,看起来孤单极了。
就在他思考着暗卫能什么时候找到他的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
有人进来了。
谁?
赫其樾瞬间防备了起来,后来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阿其哥哥应该也饿了吧?”
“这些饼子,阿其哥哥将就将就。”
她将饼子放在了那碗药旁边。
见人的面色又难看了起来,她开门就要走。
临走前,她又关心了人一把:“阿其哥哥不用担心。”
“阿鸢一定能将你的伤和你的眼睛治好的。”
“明日阿鸢便去找大夫。”
“只盼着阿其哥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吃些东西,将药喝了。”
“不要让阿鸢担心。”
她说完才离开。
少女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和关心,听在赫其樾耳中只觉得恶心。
这个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关心吗?
连他的亲生父汗都要他的命,这个与他只见了一面的女子就如此关心他?
她觉得他蠢吗?
这个叫阿鸢的女子,她定别有目的。
不过,她有什么目的他也不甚在意,只要她别再靠近他,在他面前蹦跶就好了 。
赫其樾想到这里,胸膛突然一阵刺疼。
父汗的心可真够狠,为了让他给他的宠妃所生的儿子让位,都舍得派重兵追杀他了。
人人都在逼他,人人都要他死。
有那一瞬间,赫其樾想,他还不如就这样死了。
死了也好,这样,就不用被人追杀了。
像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确实不如死了算了。
他的眼睛,日后还能好吗?
赫其樾想触碰自己的眼睛,可他不敢。
他以后都要成为瞎子了吗?
男人浑身充满低气压,他简直要疯。
死吧,死了也好。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响了起来。
从昨日被追杀到现在,他什么东西都没吃。
饥饿感占据了他一切感官,男人的脸色又黑了几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所以那个女子带来的饼格外的香。
男人的鼻尖动了动,可他久久没动。
他才不会吃她拿来的任何东西。
这一刻,赫其樾一心求死。
饿死了也好。
……
南织鸢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就休息了,或许是因为今日太累了,她一躺下就睡着了。
然,半夜一场雨将她闹醒了。
六月恰好是南雨季节,雨水多发。
南织鸢皱着眉头翻了一个身,后来想到了赫其樾,她到底还是下了床。
算了,醒着也是醒着,去看看人。
深夜,他可能会发烧。
南织鸢提着灯笼过来的时候,周围都静悄悄的。
她突然有些怕,这个世上有没有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自己算一只鬼。
她没敲门,直接进了房中。
屋内黑漆漆的,她燃起了烛火才往床上去。
彼时赫其樾正紧闭着双眸。
南织鸢不知道人有没有睡着,她试探性地开口:“阿其哥哥?”
她到底怕被人再一次掐住脖子。
那可太疼了。
“阿其哥哥?”
叫了两声,男人都没有反应。
南织鸢放心了,她抬手摸上了男人的额头。
真的很烫,他果然发烧了。
南织鸢瞬间着急了起来,她看向了药,发现人根本没喝,就连饼子也没吃。
“……”。
春桃或许也没有睡沉,她也过来了。
“小姐,奴婢去熬药。”
主仆二人又忙了起来。
南织鸢打了一盆井水来给他擦身。
望着男人健硕的身体,南织鸢有些恍惚起来。
这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比连晚霁强壮,到时候他们要是干起来,她会不会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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