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斯年姜莱的其他类型小说《围城之外,久爱成疾全文》,由网络作家“姜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他们正经买下的第一个房子,小小的一栋别墅。当时买的时候姜莱觉得贵。李斯年说,“一辈子的地方,贵也值了。”后来李斯年又陆陆续续买过很多房子,有些是为了投资,有些是单纯为了方便。可在他心中谈起家时,脑子里只会出现这个地方。这里有姜莱,所以这里是家。但现在姜莱要走了。诚惶诚恐吊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李斯年后知后觉的想明白,这两天的平和,只是姜莱不希望在母亲葬礼之间图层罗乱罢了。根本不是原谅,甚至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没有暴风雨。她的伤悲,她的愤怒,她的无奈,她的一切情绪,李斯年已经什么都不配有了。看着姜莱平静的指挥着工人搬东西,李斯年惊恐的发现他自负的爱,他以为能牵绊住人刻入血脉的线,已经在过往一次次伤害中被他或者姜莱亲手剪断了。“你不能...
《围城之外,久爱成疾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他们正经买下的第一个房子,小小的一栋别墅。
当时买的时候姜莱觉得贵。
李斯年说,
“一辈子的地方,贵也值了。”
后来李斯年又陆陆续续买过很多房子,有些是为了投资,有些是单纯为了方便。
可在他心中谈起家时,脑子里只会出现这个地方。
这里有姜莱,所以这里是家。
但现在姜莱要走了。
诚惶诚恐吊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斯年后知后觉的想明白,这两天的平和,只是姜莱不希望在母亲葬礼之间图层罗乱罢了。
根本不是原谅,甚至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有暴风雨。
她的伤悲,她的愤怒,她的无奈,她的一切情绪,李斯年已经什么都不配有了。
看着姜莱平静的指挥着工人搬东西,李斯年惊恐的发现他自负的爱,他以为能牵绊住人刻入血脉的线,已经在过往一次次伤害中被他或者姜莱亲手剪断了。
“你不能走!”
李斯年拉住姜莱。
姜莱没有挣扎,眼神平和看他,
“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李斯年说完,一阵寒意顺着脊梁往身上蔓。
姜莱看着他,无声的笑了一笑。
李斯年惊恐的摇头,
“别!姜莱!别!”
但不管他怎么阻拦,姜莱还是说出那句。
“可我不爱你了。李斯年,我不爱你,也不恨你。”
“以后咱们各走各路,好吗?”
她甚至还贴心询问他的意见,可就连李斯年自己都知道,他的意见压根不重要。
李斯年还是不肯松手,他一辈子没有这么孩子气过,唯独现在他就是不松手。
姜莱带着凉意的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头,
“李斯年,体面一点吧,求你了。”
“李斯年,你弄疼我了。”
李斯年咬紧牙关,他不能松手,他有预感,现在松手这辈子他都别想再找到姜莱。
“我是孩子的父亲。”
他目光重新坚硬起来。
“你要带着我的孩子去哪?”
姜莱皱起眉看他,像是年少时看着无解的数学题。
她哑然失笑,
“你的孩子?”
“李斯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该怎么向你的靠山们介绍这个孩子?”
姜莱平和的眼神泛起寒光,
“李斯年你别告诉我,你想告诉他们这是你情人生下的私生子。”
“那样,就太恶心了。”
姜莱声音原来可以冷漠成这样。
冰的冷渣横生,扎的李斯年喘不过气。
为什么以前他从未感觉到过呢?
哪怕他当时把姜莱逼到了死角,她也只是哭的可怜,从没真的伤害过他半分。
李斯年还以为是她读书读傻了。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可能,姜莱不忍心伤他,是因为她爱他。
爱一个人至深时,生出来的刺是向里扎的。
姜莱掰开李斯年无力握紧的手指,走的头也不回。
她不是机器,不是程序,身上没有一按就不爱的开关。
哪怕现在,她步步向外也如同美人鱼刚幻化出的脚尖。
如果有神明一定能看到她过往的每一步血印。
疼。
疼也要走。
姜莱一步步走出去,风打透单薄的衣衫。
这是人生的安排。
短暂的拥有,漫长的失去。
人有孤零零降生的勇气,也该有一人独行的无惧。
一直到她被塞进车的那一刻之前。
姜莱想的都是和这个世界和解。
可惜,没人打算放过她。
这样的语气曾是他的专属,可现在却被陆羽拿走,不仅如此,他甚至大言不惭的把姜莱和孩子一并夺走!
他想一拳把陆羽打出三界外,再把姜莱搂紧怀里,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思念、愧疚。
但他现在毫无立场,当初温家逼迫他发出的公告。
已经告诉了所有人,姜莱的孩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斯年看着陆羽和姜莱相伴离开的背影。
他听到了周围人对陆羽的恭贺,那本该是属于他的幸福!
“斯年?”
“李斯年?”
温瑶连续叫了几声,李斯年堪堪回神让她颇为不满 。
“斯年,你不会是对别人的女友心存龌龊吧?”
情绪作用下,温瑶说话的语调多了几分尖刻。
“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李斯年侧脸看她,眼神阴狠的让温瑶周身发寒。
但下一秒,李斯年已经恢复如常。
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
“怎么会忘呢。”
“我的宝贝公主。”
……
李斯年一连几天的蹲守,终于让他找到姜莱落单的机会。
陆羽去陆上公司开会,她在楼下一家婴儿用品店买小衣服。
姜莱认真的挑选着衣衫,摸着它们的质地,又对着光照一照。
似乎在判定是否合适。
柔软的光晕打在她脸上,满是温柔的光辉。
姜莱挑的认真,以至于李斯年到了身后还浑然不觉。
直到那双熟悉的手握住她挑选衣衫的手上,才猛然发现。
姜莱眼里瞬间的惊慌刺痛李斯年的心。
他知道这段日子姜莱一个孕妇受了多少惊吓,她该有多么的不安。
“李总。”
姜莱很快恢复如常。
这让李斯年恼火。
“姜莱,温瑶没有跟来,你不必这样!”
姜莱却疑惑的看他,
“李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太太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样跟李总也没关系。”
李斯年长叹一口气,
“早早,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可你相信我,我从来每天一天忘记过你和孩子…”
他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孩子。
姜莱却像是怕被脏东西碰到一般,
“李总!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好吗?!”
李斯年有些恼了,这里又没有别人,为什么姜莱还要对他这么冷漠!
“别闹了早早!”
“我知道你跟陆羽只是逢场作戏!”
“我和温瑶也是!我早就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跟她只是一场生意!”
“你再给我点时间,不会太久…”
姜莱看着面前絮絮叨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
他们相伴了十年,她曾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该是李斯年。
可后来她发现不是。
李斯年爱她,却不懂她。
他总是自以为是的要安排好他们的一切,却丝毫不去在意,那究竟是不是姜莱想要的。
哪怕姜莱无数次的告诉他,但李斯年听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姜莱有些怅然。
命中注定的。
如果李斯年不是这样孤注一掷的人,那他在十八岁的年级无法用肩膀扛起一切。
但也许有些人就是这样,注定只能陪你走过人生的一段。
哪怕那段时光刻骨铭心,但也只能是过去了。
“斯年。”
姜莱软了声。
李斯年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
姜莱看着他,像是透过他看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斯年,别把自己困在原地了”
“我们已经走上了不一样的路,我要往前走,你也要往前呀。”
“早早…”
李斯年声音发颤,
“你真的误会我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的一切!”
姜莱静静的看着李斯年的崩溃,就像是看着当初绝望的自己。
她真的不想伤害李斯年,就像是她相信很多时候,李斯年也真的不想伤害她。
但命运的齿轮只会向前。
姜莱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平静。
“不重要了。”
“李斯年,我们之间的一切误会也好,纷争也罢,都不重要了。”
“我们走到今天这步,也许有一些其他的元素,但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不爱你了。”
“李斯年,我不再爱你了。”
“仅此而已。”
她要带着妈妈出国,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
她需要更多的钱。
她只是想办法拿回这么多年她为李斯年创造的财富。
被酒水烦闹的男人,突然一个翻身把人压到。
像是抱枕般搂进怀里。
“早早…”
低声梦呓,
“早早…我会娶你…”
含糊的音线听起来几多情深。
掉在一旁的手机还亮着光。
姜莱鼻尖一酸。
她就要走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姜莱的手贴在李斯年棱角分明的脸上。
李斯年,骗子。
……
李斯年是商界冲杀出的一匹黑马,小时候穷怕了捞钱狠,得罪了人也毫不在乎。
得罪的人多了,想看他倒台的自然也少不了。
早就有人明里暗里挖过姜莱。
今天有个地皮竞标会。
李斯年曾当众说过,要拿下来作为新婚礼物送给温瑶。
他要拿温家做跳板,先得真金白银的出点血。
姜莱拿着底价坐在咖啡厅片刻失神,那会师姐联系她说医院已经联系好了。
随时可以走。
直到对面坐下一个男人,才堪堪回神。
“姜小姐,喝点什么?”
和李斯年低沉的音色不同,明亮的音色又软又暖。
陆羽,陆上集团的少董。
人和声音一样温润如玉,都是人模狗样的干着肮脏龌龊。
姜莱微笑着拿起手里的柠檬水,压抑着阵阵反胃。
还没两个月的小东西,和它那个死爹一样折腾人。
价格是早就谈好的,四百五十万直接打到国外账户。
这是把妈妈安稳接过去的价格。
到了那边她工作了,自然有能力养活妈妈、孩子。
真正交换信息的时候,姜莱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
背叛。
李斯年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她背叛了公司。
他们都背叛了十八岁时炽热的感情。
看着面前神色沉沉的女人,陆羽嘴角含笑,真诚邀约。
“姜小姐,据我所知您并没有签竞业协议,真的不考虑来陆上?”
“我可以保证开价不比李斯年低。”
姜莱摇头,她不是一条跟着骨头走的狗。
起身要走,却被人突然拉住胳膊扯到身边。
姜莱一声惊呼被陆羽一个嘘声制止,陆羽把人揽在怀里看上去很是温柔,手劲儿却大的叫人脱不开身。
“陆先生!”
姜莱不解,多年的教育底线让她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什么难听话。
“姜小姐,虽然是咱们做的事儿上不得台面,可你也不好摆我一道吧。”
“让对面拿相机的朋友过来聊聊怎么样?”
姜莱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咖啡店对面角落果然一个黑漆漆的镜头。
像是窥探秘密的眼睛。
陆羽看着姜莱突变的脸色,挑眉。
“看来姜小姐和我一样,都是被套在袋子里的人。”
姜莱心里一阵心悸。
是谁?
李斯年吗?
昨晚他发现了?
那么…孩子呢…
姜莱的手凉的像是死了一样。
“姜小姐,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抱歉了。”
陆羽轻声说了一句,揽着怀里的人背对着镜头,歪头向下。
他的脸和她近在咫尺。
姜莱用力推人,却被禁锢的更紧。
“比起商业罪,姜小姐咱们还是约个会吧。”
快门声中,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深情的拥吻。
姜莱心跳的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如果真的是李斯年,那就全完了。
她必须要走,今天就要走!
姜莱现在的身份是李斯年的助理。
一声姜助理,婚纱店里的人像是吃到了瓜。
刚刚还夸天生一对的店员表情像是咽了一只苍蝇,看姜莱的眼神也由羡慕变成了鄙夷。
温瑶撞姜莱那一下力道不轻,姜莱捂着被撞疼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李斯年却没有看她,周围的人也只觉得“小三”活该,甚至有人哼笑了一声。
李斯年宠溺的揽着温瑶的盈盈腰肢,轻刮一下温瑶的鼻尖,语气温柔。
“试婚纱都能来晚?温大小姐还真是个小迷糊。都快要结婚了,还长不大?”
曾专属她的温柔语气,如今归了别人,姜莱刚刚平复的心情又皱起波澜。
高三那年她要备考,要照顾生病的母亲,还要躲避父亲债主的追讨。
十几岁的年纪像是活了几万岁的疲惫。
坐在李斯年的自行车后座,一声叹息,为什么日子要这么苦呢。
少年的衣衫被风吹鼓,干净的洗衣服味道落在鼻息,修长的手反手递给她一颗棒棒糖,
“姜大班长,小小年纪别苦着脸了,吃点甜的!别怕,万事有我呢。”
那时候李斯年已经不上学了,每天卖命一样到处挣钱,给姜莱补窟窿。
女孩纤细的手臂环住少年的紧实的腰肢,脸贴在那是还不宽阔的背上。
眼泪的苦涩和糖果的甜混在一起,混成独特的过往经年。
看着眼前已经由少年长成男人的李斯年,姜莱想如果当初李斯年没有对她那么好,该多好。
那样,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
十四岁相识,十八岁相恋。
他们陪伴着彼此走过一路泥泞长大,终见天光,但他现在,要娶别人了。
姜莱近乎自虐一般,逼迫的让自己看着面前亲密的两人,刀刀凌迟落在身上。
本以为痛感已经麻木,可下一刀割下来时还是彻骨的疼。
曾经孤注一掷的那些爱有多深,现在落在身上的箭就能捅进几分。
好在凌迟就要结束,她就要走了。
半年前大学师姐就联系她,想要邀请她去国外工作。
和当时她心里对李斯年心存幻想,没有答应。
那时候就该立刻答应的,也少受这半年锥心刺骨的疼。
李斯年抬眼看姜莱,看着她出神的眼睛,微微皱眉。
她今天的表现很反常。
起初刚得知他要和别人订婚,姜莱和他闹得不可开交,他烦。
但最近她不闹了,他却又觉得心里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可具体是什么他又想不到,揽着温瑶的手不觉更紧一些。
温瑶被搂紧,在他怀里撒娇,
“还不是我爸,非要我亲自去通知那些叔伯结婚的事,麻烦死了!”
她边说边解开李斯年的领结,明知故问的笑,
“这是谁给你打的?现在早都不流行这样的系法了!这么出去,要被人家笑的~”
温瑶当然知道姜莱和李斯年的关系,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
反正现在的胜利者是她。
他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没有点龌龊事呢,她年轻漂亮,等结了婚不怕拿不到李斯年的心。
她眼神没有任何偏移,像是吩咐着家里的阿姨一样,
“姜助理,以后斯年要参加的场合越来越多,你也要用点心工作。”
“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总不能白拿,斯年是男人不计较,可结了婚那些可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说着,她意有所指的施舍一般斜睨了姜莱一眼,戏谑道,
“我可是个斤斤计较的老板娘哦~”
玩笑一般戳着刀,温家人似乎都很擅长此道。
上次温母去公司见她也是如此,客气疏离。
“小姜是吧?听说你是斯年的贴身助理?”
“我家瑶瑶心思单纯,没有你们这些从小混社会的人心思多,你这个助理可要好好为他们小两口服务啊。”
当时李斯年就在一边,他听到了却只是笑笑。
如同现在一样。
姜莱站在一边无言垂头。
李斯年笑着任温瑶重新给自己系领带,
“别人当然比不上我们温小姐品味好,结婚后,这些琐事就要麻烦李夫人了~”
又看向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姜莱,语气真的像是老板一样,
“温小姐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怎么?工资不想要了?”
李斯年盯着她的眼睛,笑的胜券在握。
姜莱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里。
李斯年能这么强行扣住她,除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交杂,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姜莱手机一震,是医院。
“姜小姐您母亲刚刚有心衰的迹象,您快来!”
姜莱要走却被李斯年叫住。
“你还没回答温小姐的话呢。”
声音里是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宠溺。
大四的时候,一边忙公司一边还要准备毕业答辩,压力大的月事都推迟了。
还是李斯年照日子煮暖宫汤给她送的时候,才惊觉。
当时吓得脸都白了,狠命的推李斯年一把。
明明忙成这样,还像是吃不饱的狗抓着空就要吃饭。
李斯年听明白原委笑。
“这有什么,有了就生嘛,现在又不是养不起。”
向来温吞脾气的姜莱抓着他胳膊,咬的人喊疼。
说的轻巧!
俩人守着试纸等着那几分钟里,李斯年又是一笑,挨了一锤。
“没,我就是想小孩儿是不是特软?我看电视里爸爸都让孩子骑在脖子上…”
姜莱搭在他胳膊的手一滞。
李斯年的人生中父母都是缺失的,姜莱那个只会带来灾难的爹还不如没有。
他们对于父亲的概念,是电视中。
姜莱偷偷看向李斯年,明明和自己一样大的年纪,他却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包袱背着身上。
只有这一时片刻的失神,脸上好像好像还能看到些少年气。
李斯年盯着那张纸,从没这么认真过。
那一刻姜莱想,老天要不然就让他们有个孩子吧…
可那张单薄的试纸被盯了十分钟,也迟迟没有显现出另一条杠。
李斯年把保温桶里的汤给她递到跟前,
“你趁热喝,我抽根烟去。”
隔着被分割成小块的玻璃,姜莱看到李斯年看着远方失神,手里的烟长长的烟灰被风吹散。
像是个没有得到礼物却不吵不闹只是独自神片刻的懂事小孩。
冰冷的掌心只在小腹停留了片刻,姜莱移开手,明明隔着血肉她却怕冷到它一样。
姜莱想,
她和李斯年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人常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她和李斯年还会等到伤口愈合的那天吗?
那时候这个孩子该长大了吧。
不知道它会长得像自己还是李斯年。
小腹突然一阵隐痛,痛意沿着筋骨血脉迅速蔓延,心脏一紧。
腾然而生的不安铺天盖地的将她席卷,动作之快她甚至不知这慌乱从何而来。
内心顿时浮现出的答案被她即刻摇头甩开。
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姜莱猛然抬头,女警看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可怜。
“姜莱,你可以走了。”
……
多年患病姜母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尚不明白爱情的年纪里经人介绍嫁给了大自己十来岁的工人,一脚踏入虎口。
怀着孕还要挨打做饭,后来有了女儿以为终于能让男人像个男人一样撑起家,却发现垃圾就是垃圾。
醉酒的脚步声像是恶魔低语,洗到发白的衣衫盖不住身上的疤痕。
熬吧,过来人告诉她,等他老了没了力气玩不动了,日子就好过了。
不见天日,少女熬到了中年。
男人没等老,先没了命。
留下一屁股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轮番来家里闹,一双双饿狼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她们孤儿寡女。
晚上哄睡了女儿,捂着嘴的哭。
钱没了,房子没了,房外大雨屋内大雨。
这鬼日子熬干了她的魂,终于一头扎到了地上。
就是,苦了她的姑娘啊。
十几岁人家的女儿都是骄养着花一样,她的姑娘寒冬腊月天不亮就起身做饭,一边刷牙一边烧水一边看两眼书。
她恨自己不能死。
一次姑娘回家脸上挂伤,校服被踩得不成样,腰上围着的衣服盖不住颤抖的腿。
那天炒出来的鸡蛋都是苦的。
她该死的,死了就不拖累孩子了。
第二天人都爬到门口了,却连门都开不开。
门推开是个半大小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把她扛回床上。
做饭炒菜。
后来他叫自己妈。
闺女给她捡回个小子,可惜她注定苦命。
第二次病发陷入无边黑夜中时,她想老天啊把一切罪孽都归我的身上吧。
让我闺女小子好好的活。
……
姜莱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已经躺了这么多年了,以至于姜莱瞬间恍神。
谁说她妈死了,这不是还在吗?
可那双干枯的手冷的比她的手都凉,硬的连合拢都做不到。
姜莱听着旁人小声议论,
“死了不受罪。”
“死了就解脱了。”
“抢救的时候肋骨都压碎了,骨头早就脆了。”
“植物人就是看着什么都不知道,心里都清楚呢…”
她一动不动,仿佛也跟着母亲一起死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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