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岳川无极的女频言情小说《皇榜求贤:启禀女帝,我乃第一毒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方寸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岳从戎夸自己儿子,唐平满脸笑容:“老岳,你是真错怪贤侄了。”“他今日在朝堂之上献策略,说不定真能改变北方格局。”“那些文官都找不出茬,你要是把贤侄打一顿,他可真就冤枉了。”此时下朝的文武百官也围了过来看,最后一句话让一众文官脸顿时拉了下来。一个将军也上来劝阻:“岳将军,岳公子的策略我是赞成的,可别打他。”岳从戎听后反而疑惑:“他献了什么策?”岳从戎是接到家中下人快马加鞭的消息匆匆从白县赶回来的,还不知道岳川到底献了什么策略。唐平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人多,我们边走边说。”百官上朝,大多是坐轿或马车,部分武将会骑马。恰好今天唐平是坐马车来的,恰好可以一同坐马车,让马夫去牵岳从戎的马匹。“去赶马车!”岳从戎瞪了岳川一眼。还好前身学过弓...
《皇榜求贤:启禀女帝,我乃第一毒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听到岳从戎夸自己儿子,唐平满脸笑容:“老岳,你是真错怪贤侄了。”
“他今日在朝堂之上献策略,说不定真能改变北方格局。”
“那些文官都找不出茬,你要是把贤侄打一顿,他可真就冤枉了。”
此时下朝的文武百官也围了过来看,最后一句话让一众文官脸顿时拉了下来。
一个将军也上来劝阻:“岳将军,岳公子的策略我是赞成的,可别打他。”
岳从戎听后反而疑惑:“他献了什么策?”
岳从戎是接到家中下人快马加鞭的消息匆匆从白县赶回来的,还不知道岳川到底献了什么策略。
唐平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人多,我们边走边说。”
百官上朝,大多是坐轿或马车,部分武将会骑马。
恰好今天唐平是坐马车来的,恰好可以一同坐马车,让马夫去牵岳从戎的马匹。
“去赶马车!”岳从戎瞪了岳川一眼。
还好前身学过弓马骑射,虽然水平不高,岳川也能上手,为了避免被打,还是乖乖去赶马车。
先去了镇远侯府,路上唐平把岳川策略说了一遍,岳从戎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回到武威候府,岳从戎立刻把岳川叫到书房。
岳川心里不想去,主要怕被打,那也架不住岳从戎的命令。
岳从戎身为大将军,已是武将职位之巅,堪比三公,身上的气势确实强得离谱。
岳川感觉自己这老爹身上的气势,比起女帝还要强上几分。
至少在女帝面前,自己没压迫感,在老爹面前,还真有点怕。
“说吧!通商之策,谁告诉你的。”岳从戎没了之前的愤怒,可他依然不信自己儿子能想出这等策略。
岳川站在门口,防着岳从戎忽然又要动手,方便自己跑路:“我说是我自己想的,你信么?”
岳从戎冷笑:“我是你老子,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
“三岁开始让你识文断字,练习拳脚,你蠢成什么样?唐渊、高煜、陈万修都比你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就算是唤晚一个女孩子,在骑射方面都要比你强许多,更别说唤晚善读书。”
岳从戎举例的这些人,都是武将四候的子女,年龄跟岳川基本相仿。
岳川心里暗骂前身是真的废,嘴上还在犟:“识别一日当刮目相看,我以前那是不努力,现在我努力了啊!”
岳从戎忽然一拍桌子:“你还跟我嘴硬?通商之策,考虑面面俱到,军事、商业、税收,甚至是人心。”
“军事方面,你耳濡目染,我勉强信了,你对商业、税收根本就一窍不通,更别说人心方面。”
“我且问你,我朝农民税收几成?棉花税收几成?茶叶税收几成?如何收入,缴纳粮食如何计,缴纳钱银如何折扣?”
岳川顿时懵了,前身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自己刚穿过来,更不可能知道。
岳从戎“哼”了一声:“你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怎能想出这等计策?”
“你最好老实跟我说清楚,你今日在朝堂大出风头,陛下肯定会关注你。”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大臣,都是上朝老臣,加上陛下是女子,不少老臣之前强烈反对,而今虽然不再提陛下女儿身,陛下也不敢重用,她定然要寻年轻一辈提拔。”
“到时候陛下考察你,若发现你一无是处,搞不好就会出乱子。”
“你跟我说清楚,我去面见陛下,将事说清,只要此事不捅出去,就可保你安稳。”
“日后也希望你不要逞强,我于帝国多少有些功劳,只要你安安稳稳做个富家子,就不会有大麻烦。”
岳川听了这话,心顿时落了地,确定这看着强势厉害的老爹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儿子的:“爹,真是我自己想的。”
岳从戎见自己讲道理儿子还不松口,顿时上了火,猛的起身,朝着岳川走来。
岳川赶紧拉开门,朝着外面跑:“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要不信,可以考我,那计策我没说完,很多细节在大殿上说起来太繁琐。”
岳从戎停下脚步,脸色缓和许多,沉默半响:“行,我跟你好好说,进来把你没说完的说清楚,要不然你就算跑了,我也能让人把你抓回来。”
岳川往书房走,嘴里嘟囔着:“我知道你厉害,大将军嘛,抓我还不轻而易举!”
岳从戎回头瞪了岳川一眼。
岳川立马不吭声了。
进了书房,岳川依然站在门口,随时准备跑路,主动开口:“跟匈奴通商,这个计划牵扯其实很大。”
“无极帝国占据中原,号称正统,可四方诸多小国不服。”
“那些势力不会眼睁睁看着北方匈奴被一个通商计划给摆平的。”
“而且,跟匈奴通商,不是什么都卖,而是要有导向的。”
“这些商品得让匈奴对我们产生严重依赖,一旦我们不供应,他们就会出现问题。”
“同时,我们也要引导匈奴,比如马匹、牛羊,都是吃草的,我们要把牛羊价格太高,马匹价格压低。”
“他们自然就回多养牛羊,少养马匹。”
“我们再通过拉拢的部落,悄悄购入战马。”
“年岁一久,他们养的牛羊多了,马匹少了,又有部分战马被我们买来,真到了打起来的时候,他们也会出现战马不足,只能用劣质马匹备用的情况,战力大减。”
这一番话听得岳从戎心里暗惊,又疑惑不定,难道老天爷真开眼,让自家蠢儿子开窍了。
岳从戎为了确保不是别人教岳川的,连续提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只要不关于本朝的细节,策略上的问题岳川对答如流。
岳从戎依然怕这个策略是有人让岳川背熟的:“你此策确实周密,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做?”
岳川略一思索说道:“陛下暂时不会用我献的策略,甚至今年都不会考虑,三日之内,她要么会给我安排个任务,要么会给我安排个小官职。”
“为了避免你不同意,不会征求你的意见,事后又会把你召入宫中,说一番好话。”
话才刚说完,管家刘伯的声音在外响起:“老爷、少爷,陛下派人来传旨。”
所谓一人得势,鸡犬升天,就连崔永浩身后的跟班张可久也跟着叫唤了起来。
张家虽也人在朝为官,放在地方上或许还有点权势,在这京城可就不够看了,所以身为张家子弟的张可久也只能仅仅抱住崔永浩这条大腿。
大腿要想抱的稳,马屁可少不了。
他一步上前,指着岳川就是破口大骂:“岳川,我等敬仰你父亲,这才邀你同饮,你醉酒揭,竟还敢诬陷我们。”
“不仅大闹明月楼,还敢掀翻我崔少的桌子,真把京城当成你们武威侯府了。”
“我崔少心胸四海,大人不记小人过,仅是让你道歉,你竟敢扬言打人,有种你动我崔少一根毫毛试试?”
张可久越说越激动,直接指着地上被打翻的碎盘子道:“小子,识相的话,就低头跟崔少认个错,再把盘子捡起来,把盘子给老子捡起来!”
啪!
话语刚落,陈唤晚一脚踢出,直接就将张可久给踢飞了出去。
“聒噪!”
张可久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差点没给刚刚吃的茶水糕点一股脑全吐出来。
他脸色铁青,指着陈唤晚道:“你......你......你竟敢打我?”
宋集冷笑道:“我陈姐打你就打你,还特么挑日子嘛?怎么,你小子也有官在身。”
张可久顿时语塞,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气的大口喘着粗气。
崔永浩见状,脸上笑容缓缓消失,与而代之的则是一副阴沉的面孔。
他收回脑袋,轻蔑道:“不敢动手装什么大尾巴狼,滚蛋!”
啪!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
一时间,无论是高台上歌姬还是舞姬,台下的文武众人,世家大族的才子俊艳,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因为他们看到岳川一巴掌扇在崔永浩的脸色,紧接着崔永浩的脸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
可谓是丝毫没有留手。
崔永浩捂着脸,踉跄后退,没有愤怒,而是不敢相信,一脸震惊的看着岳川。
他!
他竟然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不要命了?
“你,你敢打我, 我可是朝廷命官,若是女帝......”
啪!
崔永浩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岳川一步踏出,再度一巴掌扇了过来。
紧接着另一侧脸颊,也迅速红肿。
如此以来,倒是对称了,不至于那么难看。
“本世子说要打你,便要打你,即便是女帝陛下在这,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岳川说着,直接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好吧,又不匀称了。
崔永浩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压根就没料到,岳川不仅敢动手,而且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以至于连躲都没躲。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他反应过来,双目通红道:“殴打朝廷命官,乃是重罪,来啊,给我把岳川拿下。”
一时间,众多二世祖纷纷摩拳擦掌,朝着岳川等人围了过去,其中不乏附庸崔家的世子大族子弟。
一时间,整个明月楼大堂剑拔弩张。
“大胆!”
一道嘹亮的声音传来,一名华衣中年,拨开人群,来到岳川面前道:“岳川,你可知罪?”
岳川眉头一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放肆,本官乃......”
岳川压根就不等他说完,直接道:“管你特么什么官,老东西,要么滚开,要么连你一起打!”
在岳川原主的记忆中,这人似乎隐约记得是个官员。
不过自己不记得,那八成只是朝廷的边缘人物。
这种人,恐怕连小朝都没资格参加。
帝国分大小朝,大朝为初一十五,小朝为隔日一次。
大朝京中九品以上官员都需参加。
小朝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
连五品都不到,居然还敢跑这来找存在感?
想踩小爷上位,巴结崔家还是巴结首辅?
简直是厕所里打手电,找死!
中年人鼻子都气歪了道:“我为官二十余年,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我乃吏部主事丁善群,你敢动我一个......”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围观的众人都麻了。
“这你不就见到了?”岳川嗤笑一声道:“为官二十年,就特么混了个主事,废物一个,也配在本世子面前狗叫?”
“你......你......”
丁善群气的不轻,不仅在众多文武大臣面前丢了脸,更在被一个黄口小儿给打了一巴掌,这让他气血翻涌,愣是一句话没说完。
岳川冷笑一声道:“你什么你,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岳川说继续道:“不就是要打嘛,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唤晚,宋集,削他!”
一时间,整个明月楼大堂乱作一团,岳川更是直接抄起一把凳子,直奔崔永浩而去。
紧接着,便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这一幕让不少围观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以及在场的文武官员,嘴角不由狠狠的抽搐了两下。
这岳川,真特么很。
别看岳川这边人少,但有陈唤晚这个以一当十的练家子在,加上武勋子弟本就是有备而来,一时间竟然压着崔永浩等人打。
这些二世祖娇生惯养,本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此刻打不过,哪里受得了这皮肉之苦,一时间哭爹喊娘声,那是不绝于耳。
岳川一板凳将崔永浩敲翻在地,反手握住一个盘子道:“让小爷捡盘子是吧!”
瓷碗瞬间在崔永浩脑袋上开花,一时间血入涌注。
“岳川,我与你不死不休,我定要上告朝廷,你殴打朝廷命官,武威侯也保不住你,你特么等着被流放吧。”
崔永浩双目充血,如果眼神能杀人,岳川早踏马死八百回了。
“嘴还挺硬,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往后这京城,谁才是爷!”
岳川说着,又是一个瓷碗当朝砸下。
原本身着华服前来追美的崔永浩,此刻却是蓬头垢面,浑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而另一边的丁善群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这顿打倒是挨的值,算是向内阁首辅低了投名状,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所以宋集丝毫没惯着。
正当岳川等人打的上瘾之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再度打破的平静。
“女帝陛下到!”
紫宸殿,姜恬眉头紧锁:“千锦,岳川应对匈奴之策,你觉得如何?”
一旁的女官名叫沈千锦,是姜恬身旁的宫女,比姜恬还要略大几岁。
按律本朝宫女二十五就能出宫,姜恬也曾给她安排好了后路。
先皇驾崩,姜恬继承皇位之后,身边无可信之人,就把灵巧聪慧的千锦留在了身边,帮忙出谋划策,是姜恬最重要的心腹。
沈千锦给姜恬倒了一杯竹叶青茶:“陛下,单看此计,若是将细节补充完善,找到合适人选,确实能兵不血刃。”
“可如今我朝四面环敌,东有海岛倭人扰我海疆,祸害沿海百姓。”
“西北方向有北凉对峙,随时可能发生战争。”
“西南方的西楚一直自称正统,与我朝小战不断。”
“南方、东南小国林立,不愿称臣,不时还有小股山贼入我朝境内屠杀村庄。”
“唯独中原核心地带还算安稳。”
“如果与匈奴通商,这诸多敌人,恐怕会千方百计破坏。”
而今无极帝国暂时无大战,那是武威候、镇远候、平凉侯、镇海侯死人打出来的。
其中武威候南征北战,军功赫赫,其他三侯虽爵位齐平,却隐隐以武威候为首。
一旦与北方通商,只要驻扎部分兵马即可,大多兵马可调往其他地方。
无极帝国周围的强敌也不是傻子,一旦听到风声,指不定会立刻发动战争,同时暗中派使者相互通风,达成联盟。
一旦四周战火四起,无极帝国岌岌可危,匈奴肯定不会答应通商,而是会发兵进攻,抢占土地,与其他人将无极帝国活活生吞。
而今没走到这一步,那是这些势力、国家之间,也有争端。
姜恬喝了一口茶水,长叹一声:“是啊!如今帝国如履薄冰。”
“外部强敌环伺,内部看似平和,可文武对立,不少官员对朕登基依然有些不满。”
“外戚也不安分。”
“动不得,也不敢动啊!”
沈千锦跟姜恬虽是主仆,却情似姐妹,缓缓走到姜恬身后,帮他轻轻揉/捏着穴位:“陛下登基以来,勤于国事,百官看在眼里,支持您的也不在少数。”
姜恬脸上显出疲惫,完全没了平日在百官面前的端庄、果断:“你觉得岳川这人能力怎样?”
沈千锦认真想了一下,说道:“我曾按陛下吩咐,派人调查过朝中大员的成年后辈,看是否有可用之人。”
“调查结果来看,岳川虽不至于像传闻一般是个废物,却也难有可取之处。”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恰好生在富贵人家,有钱有势,平日喜欢寻欢作乐,有些仗势欺人,也胆小怕事,若无人挑拨,大概一辈子都在混吃等死,不会有大作为,也不会闹大幺蛾子。”
“揭皇榜这种事,他没那么蠢!”
“对匈奴的策略,也不像他能想出来的。”
姜恬一个女人能把朝廷上下稳住,自不可能是个花瓶,她对岳川这事也有诸多疑虑:“派人关注他,找个机会再试试他。”
..................
岳川从皇宫出来,迎面就看到自己那便宜老爹,顿时吓得汗毛倒立。
武威候岳从戎长得高大,浓眉方脸,眼神如鹰般锐利。
在岳川记忆中,自己这便宜老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动不动就喜欢棍棒教育。
前身没脑子,被人怂恿两下就捅这么大一篓子,以暴躁老爹的脾气,上来指不定就是一套连环拳。
岳川下意识停下脚步,没敢上前。
岳从戎怒哼一声,喝道:“过来!”
岳川摇头:“爹,你不是去白县了么?怎今日就回来了?”
现在是盛夏,北方无战事,岳从戎特意从北方赶回来,一是与姜恬商议入秋后匈奴南下抢粮的对策,二是查看过冬物资,最大的生产工坊就在白县。
过冬物资夏天就得开始制作,毕竟制作周期在这,不能等到入冬才急急忙忙去做,人都冻死了。
岳从戎皱了皱眉,平日自己生气,岳川从不敢有丝毫反抗,今天居然敢不听自己的,顿时心里更怒:“你年少我就瞧出,成不了气候。”
“我不指望你光耀明媚,也不盼你建功立业,平日寻花问柳,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好歹知道个分寸。”
“而今你居然将国家大事当成儿戏,我不打死你?”
说着,岳从戎大步朝着岳川走来。
岳川吓得转身就跑:“老爹,你不能不讲道理,我怎么就把国家大事当儿戏了?”
“我揭榜是想为国出策。”
岳川可不会老老实实站着挨打,岳从戎天生神力,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半生戎马,在战场杀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真站在原地让他打,肯定被打个半死。
岳从戎见岳川还敢跑,气得青筋暴起:“你个混账,你当今天跑得掉?”
岳川确实跑不过岳从戎,眼看就要被追上,岳川也急了:“你个老登,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我,你这像个当爹的么?”
“你这是寒了我为国立功的心。”
“喂喂喂......别打,你听我解释。”
眼看岳从戎已经追上来,砂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打来,岳川已经绷紧了全身肌肉和神经,抱头闭眼,根本不敢去看。
过了两秒,拳头没落下来,岳川还以为自己这便宜老爹还有点爱心,舍不得打自己,就听到镇远候唐平的声音传来:“老岳,今日贤侄表现还不错,你打他做什么?”
岳从戎看了老友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岳川一眼:“你家唐渊三岁就能随你习武,五岁练枪,八岁练弓,十五岁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十八岁战场立功,而今二十二已是校尉。”
“岳川不及他一根毫毛,我认了!”
“他在京中老老实实做个富家子,那也行。”
“可他......居然将国事当儿戏,这是我最不能忍的。”
“国事无小事,出点小差错,就会牵连千万百姓,别人怂恿,他就去揭皇榜,我能忍他?”
“你别拦着我,今天就要把他打个半死,长长记性!”
姜恬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你所谓的毒士为何?”
岳川只是微微一笑,解释说道:“所谓毒士,所献计策,或许会伤天和。”
在岳川看来,所谓毒士,不仅仅是计策毒辣。
毕竟治国、带兵,不会有几人真仁慈,逼急了,什么手段用不出来?
之所以称毒士,计策不仅毒辣,所谋之事,自己安危永远凌驾于其他一切之上。
说白了,毒士没有归属感,自保为首。
到了必要的时候,为了自保,可弃天下一切。
姜恬轻轻“哼”了一声:“你看朕是那等迂腐之人?”
“你若有治理北方数州府之良策,无论是否伤天和,皆有功!”
“若你无此良策,擅揭皇榜之罪,你逃不了!”
岳川此时心中已有对策。
他平日虽然是纨绔子弟,身为武威候之子,对北方大致情况,尚算了解。
岳川轻咳一声,朗声说道:“陛下,北方为何一直需要从南方调粮?”
姜恬皱眉,没有回话。
崔远之适时站了出来:“岳川,天下皆知,北方数州府年年遭受匈奴入侵抢粮,大多粮食被匈奴给抢走,自然要从北方调粮。”
“你故意作此问,是想故意戏耍满朝文武和陛下?”
岳川看了看崔远之:“崔大人,你给我扣的这帽子可不小,我戴不了。”
“我问这个问题,是想提醒大家,北方的问题,关键在于匈奴没粮过冬,只能南下抢我朝百姓粮食。”
“匈奴若是不来抢粮,他们自己也活不下去。”
崔远之怒道:“岳川,你身为我朝臣子,不为我朝百姓考虑,居然去关心匈奴,本官就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了。”
一种武将也是连连皱眉。
岳川虽然没有明说,可说的那些话,似乎真有给匈奴开脱的意思。
姜恬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看岳川的眼神变得愈发犀利,隐约已经带了些许杀意。
岳川将众人神态变化看在眼中:“我不是为匈奴考虑,只是让大家知道,匈奴入侵我朝的根本原因。”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匈奴人来抢粮,是为了活下去。”
“他们并非天生就嗜杀、好战。”
“若是可以活下去,匈奴也不想连年南下征战。”
“换句话说,我们只要想办法让他们吃饱,北方战事就能解决,北方数州府也不会受匈奴入侵。”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朝中武将皆为主战派;文官之中,有少数主和者,也是以谈判的方式,尽量不开战。
岳川现在直接说要让匈奴吃饱,换取匈奴不南下开战。
这简直就是整个无极帝国最大的奸臣。
姜恬终于忍不住,怒声喝道:“岳川,朕念你是武威候之子,几次三番给你机会,今日/你居然在金殿之上,说出如此奸佞之言。”
“来人,将岳川给拖下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这次武将集团之中,居然没人站出来为岳川求情。
岳川所说的这些话,让他们心中也是愤怒不已。
多少将士在边疆牺牲,岳川今日所说的话,对不起边疆战死的千万英魂!
文官之中,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为岳川所言愤怒。
文武之争,那是内部之争,但关系到匈奴,许多文官态度还是很坚决的。
岳川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刺激到了满朝文武和姜恬,赶忙喊道:“陛下,微臣之前已经说过,或许会伤天和。”
“难道陛下就连听微臣说完的胸怀也没有?”
两个站在门口的带甲侍卫已经到了岳川身后。
姜恬心中愤怒此时也略微消散了些许,看了镇远候一眼。
镇远候立刻心领神会站了出来:“陛下,不如就听岳川说完,若是他不能给出个合理解释,再打入天牢也不迟。”
岳川心里暗叹一声,也看了镇远候一眼。
镇远候跟自己那便宜老爹一南一北,镇守无极帝国边疆,平日二人也算惺惺相惜。
之前镇远候还在尽力保全自己,现在态度明显已经变了,若是自己不能给出完美解释,居然同意将自己打入天牢。
看来自己之前的话,确实是刺痛了大多数人的神经。
姜恬抬手:“那就听岳川说完。”
岳川这下也不敢说得太“刺激”,现在满朝文武都没打算保自己,搞不好真会把自己“玩死”。
岳川整理了一下言语,说道:“匈奴地处草原,继续往北,气温更低,几乎是一片荒芜。”
“往西不是沙漠就是草原;往东倒是有些土地,大多也是我朝国土,而且近海。”
“他们想要或许粮食,那就只能南下抢粮。”
“若是我们用粮食跟他们换马匹、牛羊,只要他们能用马匹、牛羊换取到足够的粮食,匈奴之中就会有很多人不愿意打仗。”
“我朝本就缺少精良战马,这些恰好是匈奴所有。”
“双方互换,如此一来......”
没等岳川说完,一个夹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荒谬!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一个身穿文官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
岳川隐约记得,他是户部尚书曹文卿。
姜恬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愤怒,岳川说的这些多少还有些道理,只是道理不够!
“曹爱卿,讲!”姜恬也需要借朝中大臣的嘴,说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曹文卿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岳川说道:“你想用通商之法,让匈奴人吃饱。”
“那你可曾算过,我朝若是从其他地方调取粮食、物资前往北方,要花多大的代价?”
“再者,即便通商成功,你就能保证他们不会南下动兵?”
“匈奴人没有足够耕地,所有粮食依靠与我朝通商,他们也怕有朝一日,我朝断了他们粮食。”
“匈奴之中,定有人会谋划一次大战,借着通商之机,休养生息。”
“待到他们修养足够,直接挥兵南下,攻占我朝国土,只要他们占据足够耕地,便能自给自足。”
“我朝再想要去除这个心头大患,便难如登天!”
“能想出这种策略,不是蠢,就是你包藏祸心!”
曹文卿目光如炬,直勾勾盯着岳川。
武威候府,岳川正琢磨着整个无极帝国的情况。
之前在大殿上“醒来”,一直到回府,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
利用前身记忆,在脑海里稍微整理了一下,发现无极帝国的情况是真的一点也不乐观。
无极帝国看似强大,以一己之力,抵抗周遭强敌,还不落下风。
实则如履薄冰,随时可能倾覆。
“少爷,陈小姐来了。”管家刘伯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陈小姐?
岳川很快在记忆中找到一个小家碧玉的美人模样,那是镇海侯陈破甲的女儿陈唤晚。
帝国武将四候年纪相差不大,子嗣年纪也差不多,相互之间关系尚且不错。
岳川回头看去:“她没进来?”
如果是其他人拜访,肯定是要先告知,得到允许才进来,陈唤晚在武威候府,就跟在自己家一般。
“什么她她她,你要叫姐姐。”一个声色好似百灵鸟,语气却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紧跟着,就见一个身穿水蓝色长裙,皮肤白/皙,模样清秀的少女走了进来。
岳川撇撇嘴:“少来,你跟我同年同月同一个时辰生的,谁早出生还不知道呢!”
陈唤晚诧异的盯着岳川:“小子,你是长本事的呀!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
陈唤晚长得温柔,可她拳脚功夫极其厉害,岳川前身,在她手下走不过十招就会被打趴。
前身虽是个废材,好歹被岳从戎押着习武,手上功夫可不算弱,真打起来,几个普通壮汉,根本不是他对手。
岳川不想惹陈唤晚,她要生气,是真动手打人:“你来找我,不会就想让我喊你一声姐吧?”
“想叫我做什么?”
陈唤晚也没计较称呼的问题:“我听说你被人耍了,幸好你这榆木脑袋开窍,给陛下献了一策,这才没让他们得逞。”
“虽说有惊无险,作为姐姐,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被欺负了。”
“我带你去找场子!”
岳川只是稍微想了一下,立刻起身:“走!”
陈唤晚被岳川的利索给惊到了:“这么快就决定了?这不像你啊!”
前身是个怂货,岳从戎对前身放心,也正因为前身不惹事。
现在陈唤晚要去找场子,前身肯定是不敢去的。
岳川朝着外面走:“那我也不能吃哑巴亏啊!”
“打他们一顿出出气,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对于那些怂恿自己去揭皇榜的人,岳川是没一点好感。
现在去揍他们一顿,不仅仅是出气,也是打给整个京城看的。
他岳川不再是以前那般窝囊,谁想把我当刀使,或想来惹我,最好掂量掂量。
陈唤晚立刻跟上:“我们去叫宋集他们。”
宋集等人也是武将二代,平日都是一起玩的。
刘伯听到两人的话,赶忙劝道:“少爷,陈小姐,可不能胡来啊!”
岳川一脸不在意:“刘伯,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他们的。”
陈唤晚也说道:“刘伯,你让厨房烧几个菜,我们晚点就回来吃。”
刘伯拦不住二人,只能派人跟着,同时让人去皇宫外守着,岳从戎一出来,立刻将此事告知。
陈唤晚一路上问东问西,总结起来就一个问题,岳川怎么变化这么大。
岳川随口胡诌,陈唤晚将信将疑。
武将子弟大多都很齐心,几乎是一呼百应,众人甚至以陈唤晚为尊,不管年龄大小,一口一个“晚姐”。
陈唤晚也处理得周到,提前安排人去打探那些怂恿岳川揭榜的公子哥位置。
............
无极有高楼,上可摘明月!
明月楼历史悠长,上可追溯到前朝文帝时期。
无极立国之后,太/祖武皇帝更是下令,重新修缮,由皇家亲自经营。
自古便是文人骚客,谈诗作赋之地。其中不乏王亲贵胄。
无极帝国不兴男尊女卑,不然姜恬又如何称帝。
故而明月楼中的歌姬,舞姬与其他乐坊不同,皆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同明月楼乃是合作关系。
至于其中利益关系,也只有各家自知了。
而这就导致了无数才子对明月楼趋之若鹜,若是能博得佳人一笑,即可入赘豪门,实现草根逆袭。
又或者精才绝艳,被达官显贵所欣赏,成为其门客,亦可一展抱负。
而今日,明月楼更是人满为患。
无他,只因明月楼舞魁李妙云,今日献舞!
不仅是朝中文武百官来了不少,门阀世家同样也来了不少人,当然人数最多的,自然是年轻俊艳。
要知道,李妙云,可是当今宰辅之女,追求者无数,这其中也包括崔永浩。
右侧数张桌子前,笑声爽朗。
“来干了!”
随着一声脆响,几杯烈酒下肚,这才露出爽朗的笑声。
“本以为岳川那小兔崽子惹下如此祸事,在朝堂上免不了一番口舌,不成想,竟三言两语见,轻易化解,真是大涨我武勋之脸面啊。”
“哈哈,你是没看到,咱首辅大人的脸都绿了......”
“......”
相比起右侧这帮大老爷们的粗狂,右侧则是文雅的多,一个个品茶听曲,细聊慢谈。
“本以为岳川醉酒揭榜,必然会被陛下治罪,没想到其背后竟有高人指点,着实可惜啊。”
一位身着华贵衣裳的中年,捏着山羊胡子胡须开口说道。
未穿官袍,因此看不出此人的职位,不过能参与日常朝会的,至少也是当朝五品大员。
“不过是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罢了,是否能成尚未可知。”一名同伴缓缓开口。
“胡大人,只是失去了这一次机会,大将军那边......”
胡益书抿了一口茶,悠悠道:“岳川醉酒也好,揭榜也好,都是他一厢情愿,武威侯那边找不到借口,即便找得到,那自有李首辅应对。”
“说起李首辅,这妙云姑娘当真是才色双绝,只可惜我家那小子不争气啊!”
“......”
稍稍靠后的位置,崔永浩带着一帮二世祖,也围在一张桌子前。
至于目的,自然是奔着高台上的李妙云来的。
若是二人喜结连理,其父礼部尚书崔远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直接入阁犹未可知!
“这次没能成功,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我爹听到岳川揭榜的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谁曾想,竟是这种局面!”
“你们说岳川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啊?”
一旁没说话的崔永浩撇嘴不屑说道:“岳川那废物有几斤几两我们还不清楚?肯定是武威侯府的主意。”
崔永浩眼睛微微眯起,悠悠道:“武威侯府,还真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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