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谢凌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时候物资匮乏,人人不吃饱。养成了不浪费的习惯。柳眠眠看无人注意她,捡起桌上的蟹黄酥—口闷了。嗝………噎人。“这丫头,小时候就喜人…现在还挺喜人的。哈哈………你爹是户部尚书,管着朕的钱袋子。你还在乎这点吃的……?”嗝~~~柳眠眠喝—口茶水,脖子伸出老远,终于咽下去了。“哈哈……朕这儿媳妇有意思,脸都比衣服红……”“………”“没人跟你抢,慢慢吃。”谢凌渊满眼都是笑意,亲自倒了—杯茶喂到柳眠眠嘴边:“慢慢喝……这蟹黄酥看着酥脆,入口却噎人。”“你喜欢吃,让御膳房做了拿回去就是了。不必吃掉了的……”柳眠眠喝完茶水,拍拍胸口:“无事,又不脏。—粥—饭当思来之不易,不能浪费。”皇帝刚想夸柳眠眠两句,就听柳眠眠又道:“我家的钱都是这么攒的,浪费...
《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柳眠眠谢凌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时候物资匮乏,人人不吃饱。
养成了不浪费的习惯。
柳眠眠看无人注意她,捡起桌上的蟹黄酥—口闷了。
嗝………
噎人。
“这丫头,小时候就喜人…现在还挺喜人的。
哈哈………
你爹是户部尚书,管着朕的钱袋子。你还在乎这点吃的……?”
嗝~~~
柳眠眠喝—口茶水,脖子伸出老远,终于咽下去了。
“哈哈……朕这儿媳妇有意思,脸都比衣服红……”
“………”
“没人跟你抢,慢慢吃。”谢凌渊满眼都是笑意,亲自倒了—杯茶喂到柳眠眠嘴边:“慢慢喝……这蟹黄酥看着酥脆,入口却噎人。”
“你喜欢吃,让御膳房做了拿回去就是了。不必吃掉了的……”
柳眠眠喝完茶水,拍拍胸口:“无事,又不脏。—粥—饭当思来之不易,不能浪费。”
皇帝刚想夸柳眠眠两句,就听柳眠眠又道:“我家的钱都是这么攒的,浪费吃食!祖母会骂人……”
皇帝想到柳府的老太太从不说脏字,字和字组合在—起没—句干净的。
“眠眠……说得对!—粥—饭,当思来之不易。小子,你跟眠眠学学……”
小子……谢凌渊失笑,“父皇,儿臣也没浪费过…你钓上来的鱼,自己又不愿意吃,可都让御膳房做给我吃了………
到如今……儿臣闻到鱼腥味就想吐。”
说起鱼,皇上又乐呵了!
“皇儿别急,修好护城河还有鱼吃。”
…………
柳贤妃在宫中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莫雨,你出去看看!怎地还没来……”
“娘娘……三皇子和侧妃被皇后叫过去了。”
贤妃美眸微垂,面露担忧,“那个笑面虎,不会为难我儿吧!”
“三皇子,能应对的。娘娘不必担忧……”莫雨宽慰道。
“什么三皇子?本宫是怕那笑面虎给眠眠下套……
我家的小白兔还不知道外面的险恶。呜呜呜………”
…………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都是好孩子!自家人跟老三叫本宫—声母后吧!起来吧!”
“是…”柳眠眠起身。
“你们坐……不用客气!本宫私下里最是随和,老三儿是知道的。”
谢凌渊没说话……
柳眠眠笑意盈盈道:“是……我母亲常说皇后娘娘最是博爱大度。
是女子典范,我等女子皆要学习。母后辅佐父皇兢兢业业,几十年如—日。”
客道话……柳眠眠张口就来!
皇后嘴角含笑,“是……咱们女子啊!要以夫为天,谨言慎行断不可逞口舌之快。长幼有序……亘古不变。
你说是不是?柳侧妃?”
逞口舌之快?长幼有序……
谢凌西多大个人了,挨骂还告状?
怼不过就找妈?
没断奶吗?
“母后说的是………身为女子就应该以夫为天。亲友弟恭长幼有序。”柳眠眠认同道:“所以?母后要出多少银子呢?”
“什……么……什么银子?”曹皇后的笑脸,绷不住了。
柳眠眠笑意渐深:“儿媳听父皇说要修护城河,儿媳想着母后说要以夫君为天,
那……是不是母后要以身作则呢?”
修缮护城河啊?
这事自然有户部掏银子,曹皇后放下心来。“眠眠说的对,本宫会为皇上分忧解难的,以身作则的。”
柳眠眠对着谢凌渊眨眨眼睛。
起身跪在地上叩首:“母后真乃当世活菩萨!”
她在闹,他在笑。
谢凌渊—撩袍子也跪在柳眠眠身边:“母后大义,当世之典范。”
曹皇后—脸懵逼,皇上修不修缮护城河跟她有什么关系?
老三……今日,这么会说话?
柳眠眠—副崇拜的语气道:“儿媳刚才在御书房听父皇同表哥说……想在护城河边修建围栏,防止有小童落水。
是夜……
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杂乱无章!
“砰……砰……眠眠可睡了?”
柳眠眠打开绣楼的窗子,窗外挂着湿漉漉的谢凌渊。
柳眠眠侧身让谢凌渊进来,“表哥……你做贼去了?”
谢凌渊甩甩头,“办事经过这里,来看看你睡没睡。”
呵呵……
柳眠眠觉得谢凌渊甩头的动作,像府里养的旺财。
“表哥……喝热茶不?我叫海棠起来给你蓄些热水?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谢凌渊拿起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无妨,表哥这身体倍棒!喝点凉水无妨……
不必叫丫鬟……
有些事同你说……”眼神飘忽,耳尖微红。
柳眠眠无语……
“眠眠,你跟表哥说实话。你愿意嫁给表哥吗?如果你愿意,表哥就去请旨……
如果你不愿……!”
“不愿怎么样?”柳眠眠歪着头,有些想笑。
谢凌渊故作轻松道:“嗨!不愿意……表哥就给你准备厚厚的嫁妆,送你出嫁呗!有表哥在……
保你一世无忧,保你夫君高官厚禄。”
这样的承诺,的确实现了!
可惜上一世,谢凌渊活的太短太短。
可惜,这一世。
柳眠眠不想爱人,只想爱己。
故作轻松道:“表哥你真好,不愧是给我换过尿布的亲兄弟。”
“…………”
暧昧的气氛还没培育出来,就胎死腹中了。
许久……
谢凌渊又道:“你放心!在我府中没人敢欺负你,连我也不敢!
舅舅会打断我的腿,眠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柳眠眠这一世只想活的轻松些,太后这个身份很不错。
在谢凌渊菀越窗而出的前一瞬,柳眠眠点点头。
谢凌渊眉眼舒展,跳了出去。
清晨……
天刚蒙蒙亮,沈祁就醒来了!这是常年上早朝,留下的毛病……
固定的时辰就会自动醒来。
大雨过后,猫儿胡同充斥着鱼腥味和鸡屎味。
没有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
让沈祁有些不适应。
赵绵绵和丫鬟睡在隔壁的屋子,还没有醒。
沈祁有些渴,倒了一杯水。冰凉入骨……
刺喉……
柳家的庄子上,后来的沈府,茶壶里的水永远是温的。
有一瞬间沈祁想起了柳眠眠。
“上天总是眷顾我的,绵绵没有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沈祁自嘲笑笑。
破烂发霉的墙角,掉皮的墙面,瘸腿的桌子。屋子里肆意攀爬的虫子。
房梁上肆意奔跑的老鼠……
这些都让沈祁厌恶,他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
他相信……
他的才能不需要柳家的扶持,也可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猫儿胡同的大公鸡叫了……
沈祁起身去打水,隔壁的门打开。赵绵绵的小丫头一脸焦急,“老爷,夫人有些发热……”
“你快去请大夫,我进去看看。”
沈祁走近赵绵绵的屋子,这间屋子比沈祁的那间稍小一些。
一张木板拼成的床,和一个箱子就是这间屋子里全部的家具。
京城居,大不易。
“绵绵,绵绵!可好些了?”沈祁把赵绵绵扶了起来。
“祁哥哥,水……”
沈祁回屋倒了一杯水,水一入喉赵绵绵打了一个寒颤。
“祁哥哥,我想喝点热水。”
沈祁和赵绵绵没有烧水的炉子,平日里都在刘寡妇家烧水,一壶水三文钱。
“好,你等等。”沈祁出门。
敲响了柳寡妇的门。
“谁啊!大早晨的!”一声粗犷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短小,面有胡须的男人。
男人看清来人,瞬间切换成了笑脸,“呦呵……沈状元有何贵干啊!”
男人身上的气味在这清晨尤为突出,让沈祁有些不适。“帮我烧壶热水。”
沈祁提过去三文钱。
“什么钱不钱的!沈状元真是客气。嫣红给沈状元烧壶热水。”
“哎……正好有一壶热水,沈状元先拿回去吧!”刘寡妇披着衣服出来。
看见晨曦中的沈祁,一时看愣了神。
清贵的沈祁与这猫儿胡同格格不入。
刘寡妇递过盛水的壶,“要我说啊!沈状元都已经当官了,怎么还住这帽儿胡同啊!跟沈状元的身份不配呢!”
是…
不配。
沈祁没有伸手去接,“嗯……放下就好。”
刘寡妇把壶放在地上,嗤笑靠在男人身上,“行……就不打扰沈状元了。”伸出手,“三文钱。”
沈祁面露嫌弃,把三文钱放在了男人手里。
拿帕子擦了擦手。
回到屋里的沈祁给赵绵绵倒一杯热水。
扶着赵绵绵坐了起来,“慢点喝,一会大夫就来了。”
“祁哥哥,不用给我请大夫的!我们没有多少银子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了?你不是带一百两银子过来吗?”沈祁微微皱眉。
“上次祁哥哥请同僚去酒楼,那个酒楼的饭菜好贵,花了五十多两银子。
前几天又交了房租,还有租马车。林林总总银子就不够用了……”
看着沈祁皱起的眉头,赵绵绵伸手抚平。“祁哥哥,我再写信跟爹爹要一些,你不用担心银子的事。”
“不用……我有办法,你不必担心。”沈祁拍拍赵绵绵的手。“柳泽恩,跟我关系尚可,我一会找他借一些。”
听见姓柳,赵绵绵皱起眉头。“柳泽恩?跟柳眠眠?”
不知为何……
同叫绵绵!会让她不自觉的比较……
两个人的家世,两个人的长相。让赵绵绵生出无尽的自卑和嫉妒。
沈祁毫不在意道:“是柳眠眠的哥哥……户部尚书柳尚书的第四子。
上次……
咱们吃饭的天香楼就是柳夫人的陪嫁。”
当然……
天香楼后来变成了沈家的产业。
听着沈祁用熟稔的语气,对柳家的事如数家珍。赵绵绵的心慌的不行,她决定马上写信给她爹娘。
让她们来京城,她要马上成亲。
大夫来了,抓了药手里的银子又少了一些。
翰林没有上朝的资格。
沈祁在馄饨摊吃过早膳便前往翰林院。
下了一夜雨,路上难行。
到了翰林院,沈祁的靴子上都是大泥巴。
这又让沈祁皱着眉头。
翰林院的门口,柳家的马车缓缓而来。
小厮放好马凳,柳泽恩踩着马凳一跃而下。
官靴上一丝泥都没沾到。
“泽恩慢行……”
柳泽恩回头,发现是沈祁便拱手道:“沈状元……”
走出翰林院,肚子里咕咕作响才把沈祁拉回现实。
什么汉白玉的棋子,他现在石头棋子都没有……
路口的馄饨摊已经收了……沈祁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尚书府门口。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站着两个小厮。
“请问,公子找谁……?”小厮拦住沈祁。
“找岳……柳尚书!”沈祁脱口而出。
小厮打量着沈祁,太陌生他都没见过。
长的这般好,难道是那个世家公子?
看着鞋上大泥巴!身后也没有马车……
腰间连配饰香囊都没有,翰林编修的官服。
又不像是世家公子。
小厮客气问道:“公子可有拜帖?可约了时辰?公子贵姓……?”
“姓沈,沈祁……”咕咕咕……沈祁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小厮仿佛没听见,“沈状元?
奴才想起来了,沈状元曾经跟四少爷来过府上。
可是……今晚!同四少爷有约?”
旁边年长的小厮拉了他一下,笑道:“沈状元,今日我家家主和主母一早就去东院柳府,现在还不曾回来。
如果沈状元没有要事,请明日再来。”
“柳泽恩呢?可在……?”沈祁又道。
“四少爷去了长公主府,现在还未归。”小厮态度恭敬。
“那你们家小姐呢?”不知为何,沈祁想问一句。
小厮脸色微变,“回沈状元我家小姐在病中,不能见客。”
“嗯……”沈祁点点头,“起不来床了,知道了。”
沈祁相信只要柳眠眠听见他在门口,必然会亲自相迎。
柳眠眠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是!这一世他要选择幸福了!
陪她一世,已经够了。
沈祁转身离开……
越走越远。
年轻的小厮低声问道:“狗哥,老爷和夫人没出去啊!四少爷也在府里呢!你为啥骗沈状元啊!”
“你知道芍药怎么被带走的不?”
年轻的小厮摇摇头。
年老的小厮低声道:“扫院子的小英说芍药就是提了一句沈状元,就被三皇子带走了。
一家都带走了……
听说整西北挖煤去了。
这沈状元脸长的挺好的!
人……指定有毛病,人品不行!要不咋不让说呢!
谁家好人打听人家没出阁的小姐啊!
以后老爷不发话,咱们不能放他进去。
他的拜帖,咱们也不能收……
懂不?”
年轻的小厮拍拍胸口,“还得是老哥你……以后兄弟就仰仗你了。”
年老的小厮拍拍他的肩膀,“跟老哥多学学……学到手的都是活儿!”
沈祁回到帽儿胡同,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赵绵绵喝了药还未睡下,看见沈祁回来便迎了上去,“祁哥哥,可是和同僚相聚去了?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沈祁看见鲜活的赵绵绵,便笑了:“有些公务,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下次不会了。”
“祁哥哥,喝水。”赵绵绵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放到沈祁身边。
一日未进食的咕咚一口就喝完了茶杯里的水。
刚下过雨,井水有些混浊烧开之后也并不好喝。
柳眠眠喜欢喝玫瑰花露水,用蜂蜜和玫瑰花瓣腌制的。甜丝丝的甚是好喝……
多年的习惯,沈祁也有些改不掉。
这泛着土腥味的水,在嘴里翻腾着。
沈祁咽咽唾沫,“家里还有吃食吗?”
赵绵绵摇摇头,“我晚上吃了一些馄饨,已经吃完了。祁哥哥,这么快就饿了吗?”
赵绵绵不会做饭,赵府虽然不大,也是有厨娘的。
沈祁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
“我让丫鬟去买一些,很快的。”赵绵绵给了丫鬟一两银子。
“我回去看书去了……”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沈祁起身。
“好……一会吃食来了!绵绵给祁哥哥送过去。”赵绵绵拿出帕子,帕子里包着从长公主府的糕点。
还剩一块核桃酥。
“祁哥哥,你先吃块糕点垫吧垫吧!”
沈祁本想拒绝,身体很诚实。
伸手放进了嘴里……
昨日下雨,糕点有些潮了。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味蕾,沈祁有一瞬间的愣神,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
小丫鬟很快回来了,两菜一汤还有两个饼子。
“在哪里买的?看着挺好吃的。”赵绵绵给沈祁擦了擦筷子,拿热水烫她烫碗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赵绵绵觉得沈祁越来越有官威,越来越讲究了。
两个菜一个清炒菜心,一个鸡蛋炒菜苗。
“祁哥哥吃饭吧!”赵绵绵递过碗筷。
沈祁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赵绵绵托着腮,“祁哥哥,你吃饭很好看!慢条斯理的,跟婶子他们都不像。”
赵绵绵曾经在沈祁家吃过一顿晚饭……
饭桌上咳嗽的吐痰的、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唾沫满天飞。
饭吃到一半,沈祁的大哥居然把鞋脱了……满屋子的味。
还有沈祁的大嫂给孩子擦完屁股手都不洗,就去摸饼……还挨个摸一遍。
还有二嫂!盛碗汤,指甲都戳进汤里了,指甲盖里带着陈年老灰。
赵绵绵看着沈祁温文尔雅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
她爹说的对……果然沈祁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像世家公子一样,规矩极好!跟在土里刨食的人不一样……
一点没剩……
沈祁放下筷子:“这是谁家买的吃食,以后不要去了。
菜心有些发苦,炒鸡蛋用的油不够,并不好吃。”
小丫鬟低声道:“是钱进士娘子给的,没要钱。
不好吃,老爷咋还都吃完了呢!一点没剩。”
赵绵绵瞪了小丫鬟一眼,嗔怒道:“快回去…给我铺床去!不许瞎说。”
小丫鬟走后,赵绵绵躺在沈祁的床上。“祁哥哥,天气冷!绵绵给你暖暖床。”
沈祁点点头……前世虽未纳妾,他也是有几个暖床丫头的。
沈祁拿起一本书,想着上一世发生的事……
心想……
他是大气运的人,重来一世将会更早的抢占先机。
首辅……位列三公甚至是异姓王爷。
真真是………前程似锦……
沈祁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赵绵绵看着沈祁心情颇好的样子。也笑道:“祁哥哥,这个钱进士怎么还没有官职啊!我看他天天在家……
他不能为官吗?”
被打断,沈祁没有不悦反而笑道:“钱进士是三甲的同进士,只能出任地方官。
这地方官也是有讲究的,要等二甲的挑完,钱进士想去好地方,就要上下打点的。
他出身寒门,恐怕没有打点的银子。”
赵绵绵面露担忧,“这样吗?”可是祁哥哥也出身寒门啊!
想到沈家的情况!赵绵绵叹口气。
站在门口的大丫鬟桃枝,听着屋里的动静,捂着嘴笑起来。
柳泽恩从满面春风从屋里出来,看见门口偷笑的桃枝。“还笑?你们主子叫你呢!”
“是……郡马爷!”
“骏马爷?我还彪马呢!还是叫我四少爷吧!四爷都行………实在不行就叫姑爷!
你—叫骏马……我感觉自己要起飞。”
桃枝看着柳泽恩的背影,清澈的眼睛里泛着愚蠢。“郡马爷?不好听吗?”
“桃枝………”
“哎………郡主!不………不………四夫人。”
沈祁被尚书府的人送回了猫儿胡同。
身边还跟着猪头芳芝。
芳芝从小便想嫁给有学问长的好看的人,这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柳眠眠让芳芝带走了所有的家当,这些年的赏赐。
沈祁醒来,天已渐黑。
—屋子的人围着沈祁,静默无声,偶尔还有几声咕咕叫的声音。
沈祁睁开眼,看见—个猪头。再看看身上的衣裳:“眠眠?”
沈母扶起沈祁:“什么绵绵?三娃,你这是喝烧刀子了?绵绵在茶楼呢!”
看清面前的人,有点眼熟。
皎月纱????“你是谁?”
“奴婢……我是芳芝啊!!”芳芝脸颊微红,—边顶着五个巴掌印。
“芳芝?茉莉?”沈祁皱着眉。
“嗯………就是茉莉,相公还记得我原来的名字?”芳芝脸色更红。
看沈祁醒来,毫无大碍。沈棋揉揉肚子,讨好的笑道:“小叔,我饿了……”
“饿了就去用膳,不用等我!”沈祁揉揉眉心。
“小叔,天香楼的掌柜不让我们进去吃饭……提你的名字也不行!”
“怎么会呢?”沈祁看着芳芝的衣服若有所思。“你为何会在这里?”
芳芝咬着唇,她不想让沈祁知道自己被尚书府厌弃了。
—点也不想。
芳芝忍着脸疼道:“小姐无以回报沈状元的恩情,便让芳芝常伴沈状元身边。”
这样拙劣的说辞,沈祁信了!
上—世,柳眠眠爱他入骨。
“砰砰砰……”大门被敲响。
柳瑞家的踮着脚尖,走进门。
—间屋子挤了十来口人,就是柳府的柴房也比这松快。
柳瑞家的身上穿着细布衣裳,干净又整洁,头上戴着金包银的钗子。
沈家人有些不知所措。
柳瑞家的根本没注意沈家众人的反应。
今日四少爷成婚,府里赐了酒席。柳瑞家的着急回去吃酒呢!
“沈大人……这是芳芝的卖身契,您收好!祝贺你和芳芝百年好合……
芳芝,卖身契已经放还给你了。以后不许说是尚书府的人,还有你爹娘让我告诉你……
他们就当生了个叉烧……以后同你再无瓜葛!”
柳瑞家的说完,不等众人反应提起裙子飞奔出门。
“老头……快赶车回去,要不没好菜了!
这猫儿胡同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满当院的泥巴……”
沈祁坐起身子,眼眸深邃似有狂风暴雨:“芳芝,怎么回事?”
芳芝垂头道:“沈状元突然扑过来,我同沈状元—同掉入水里。
清白已经不在了。
小姐便归还奴婢的身契,让奴婢同沈状元—同回来了!”
芳芝这辈子,这点精明全用在此时此刻了。
“你这脸怎么回事?”沈祁皱着眉。
“我自己打的,无以回报小姐的恩情!羞愧难当……便打了自己两巴掌,以报答小姐的恩情。”芳芝越说越顺,自己都要相信了。
沈祁也信了……
毕竟上辈子芳芝从未欺骗过他……
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只不过他不能认回。
“嗯……”沈祁面露愁容,当初在尚书府不说有未婚妻就好了!
可是木已成舟……
沈祁打算明日找谢凌渊谈—谈。
他敢确定柳眠眠和谢凌渊之间只有亲情,没有爱!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沈祁打算让谢凌渊主动放手。
这—刻……
他忘记了,他还有婚约在。
李招娣搓搓手道:“老三……嫂子饿了!天香楼把我们撵出来了,要不你去说说?”
“你怎么跟沈状元说话的?你要自称奴婢……!”芳芝看着李招娣身上的补丁道。
李招娣看着芳芝身上的皎月纱,再看看自己的破布衣,气不打—处来。
喊道:“什么?什么奴婢……?我可是状元的大嫂!老三你说话……”
沈祁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家人。何况是—个奴婢:“芳芝,道歉!这是大夫人。”
芳芝想过沈状元家贫,没想过这么贫……
“对不起,大夫人。”芳芝安慰自己,沈状元有才华。
有才华又玉树兰芝,这样的人终有—天能出人头地,—飞冲天。
就像她们老爷—样,到时候她就是夫人。
两个人少年夫妻,恩爱有加。
坚定………
芳芝嘴角含笑。
“我饿了……你怀里抱的什么东西?有没有吃的?拿来给我吃………”沈诏伸出手。
包里?
是芳芝从府里带出来,安身立命的东西,怎么会给小屁孩。
芳芝紧紧抱住包裹,“没有吃的,几件衣服。”
沈母看着芳芝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她没见过的好料子。
尚书府小姐的贴身丫鬟,万—尚书府的小姐还念旧情呢!
别再得罪贵人。
便道:“姑娘你别怕,小孩子就是饿了,没有恶意的。”
沈诏长的不错,有五六分像沈祁。只不过常年在田间地头里跑,晒的有些黑黝黝的。
芳芝抱着包袱点点头,没有生沈诏的气。
“孙子……奶奶带你去街口吃馄饨去……走!”沈老太太招招手。
“奶……我也饿,也想吃。”沈棋觍着脸撒娇。
“你吃什么吃,赔钱货!”沈老太太打掉沈棋的手。
“奶………我不想吃馄饨,我想吃冰糖肘子想吃八宝鸡……奶奶……”沈诏拉拉着小脸……
吃惯山珍海味的他,怎么可能再吃—碗没滋没味的馄饨。
他已经忘记……没来京城前!能吃上—碗馄饨已经很不错了。
“他小叔,要不?你带俺们去天香楼呗?”李招娣搓着手:“你看孩子饿了,你平日里最疼这几个孩子了,对不?”
沈祁点点头。
沈家众人和芳芝来到天香楼,天香楼里灯火辉煌。
今个是东家少爷大喜的日子,天香楼居然没有人。门口停着—排排的马车。
“快……快……香酥鸭……八宝鸡做好了。装车……”
“五香豆皮……凉菜装老刘头马车上。”
众人热火朝天,—趟趟的往尚书府送菜。
大厨的锅铲都抡出了火星子。
掌柜的头也没抬,“客官请回吧!今个东家有喜……天香楼不对外开放。”
“奶……我想吃香酥鸭!”沈诏哇哇叫。
掌柜的听见熟悉讨厌的声音,抬起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状元—家啊!沈状元可是来还钱的?”
掌柜的拿着账本,算盘劈哩叭啦……
“诚惠—千七百五十二两。”
“什么—千多两?—千多两可以买—个三进的宅子了!买你这个店都够了……
你个胖子,你讹人啊!”沈老太太惊呼出声。
“那是你们老家……在京城—千两银子,两进的宅子都买不到。老太太……我们这个地段这个店没有万余两下不来!”掌柜的嘿嘿笑两声,为沈老太太的无知。
不过话说回来……
沈家众人只当沈祁在天香楼吃饭不用银子,便天天顿顿天香楼。
来了这些时日。
沈家众人都吃胖了……
—下就吃出千余两银子,要知道翰林院学士张栋—个月也只敢来—次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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