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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

木木一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妈妈凑过来指着孩子急道:“蝉衣啊,听妈妈一句话。你可别傻,为了安儿,大好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朱砂她们几个大丫头的心思你难道瞧不出来?你不去,不就是白便宜了她们几个。再说,若是世子爷一个不开心,将安儿送去了夫人那,不让你们母子相见,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苏蝉衣听了周妈妈哐哐的一通话又有些犯难。说实话,她虽与世子有那一夜的肌肤之亲,可毕竟不是正常的相处啊。如今要让她投怀送抱,服侍男人,她哪懂啊。“你呀你!”周妈妈摇头叹息。“妈妈,”苏蝉衣咬牙说道,“我……当初世子收了我,也是事出突然,我……又不懂怎么服侍男人。”“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周妈妈顿时笑了。“妈妈,你不许笑我。”苏蝉衣捂住脸不依地跺脚说道。“我的儿啊,也真是委屈了你,照理说也...

主角:裴谨苏蝉衣   更新:2024-11-14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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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苏蝉衣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木一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妈妈凑过来指着孩子急道:“蝉衣啊,听妈妈一句话。你可别傻,为了安儿,大好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朱砂她们几个大丫头的心思你难道瞧不出来?你不去,不就是白便宜了她们几个。再说,若是世子爷一个不开心,将安儿送去了夫人那,不让你们母子相见,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苏蝉衣听了周妈妈哐哐的一通话又有些犯难。说实话,她虽与世子有那一夜的肌肤之亲,可毕竟不是正常的相处啊。如今要让她投怀送抱,服侍男人,她哪懂啊。“你呀你!”周妈妈摇头叹息。“妈妈,”苏蝉衣咬牙说道,“我……当初世子收了我,也是事出突然,我……又不懂怎么服侍男人。”“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周妈妈顿时笑了。“妈妈,你不许笑我。”苏蝉衣捂住脸不依地跺脚说道。“我的儿啊,也真是委屈了你,照理说也...

《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精彩片段


周妈妈凑过来指着孩子急道:“蝉衣啊,听妈妈一句话。你可别傻,为了安儿,大好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朱砂她们几个大丫头的心思你难道瞧不出来?你不去,不就是白便宜了她们几个。再说,若是世子爷一个不开心,将安儿送去了夫人那,不让你们母子相见,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苏蝉衣听了周妈妈哐哐的一通话又有些犯难。说实话,她虽与世子有那一夜的肌肤之亲,可毕竟不是正常的相处啊。如今要让她投怀送抱,服侍男人,她哪懂啊。

“你呀你!”周妈妈摇头叹息。

“妈妈,”苏蝉衣咬牙说道,“我……当初世子收了我,也是事出突然,我……又不懂怎么服侍男人。”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周妈妈顿时笑了。

“妈妈,你不许笑我。”苏蝉衣捂住脸不依地跺脚说道。

“我的儿啊,也真是委屈了你,照理说也该有嬷嬷先教教你的。女孩儿娇嫩,以柔克刚才能水乳交融。”周妈妈搂住她的肩头低声说道,“怪不得你害怕,上一回你真是吃了大苦。不过,不要怕,妈妈去找些避火图给你,你这么聪明一定看得懂。”

“避火图?”苏蝉衣奇道,一双圆溜溜地杏眼瞪得大大的,“这又是什么图?”

“也难怪,虽说是当了娘,可还是个小姑娘呢。”周妈妈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妈妈告诉你,这图啊是……妈妈一会儿给你取过来,你好好看看。”

苏蝉衣的脸烧得更红了,什么避火图原来就是那种图啊,古人真会掩人耳目。

“给你留了饭,你先趁热吃,我这就出去给你找图过来,你吃了饭先洗洗身子,换一身好看点的衣服,别老穿素色的,你瞧瞧淡竹她们,一天天穿得花红柳绿的。这事啊,说到底还需要你自己先琢磨琢磨。”周妈妈指了指放在床头边的食盒,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妈妈,你快去吧。”蝉衣听得又羞又恼,咕哝道。心里烦得很,当初淡竹这么想要服侍他,偏生被他拒了,自己真是有够倒霉的。

等周妈妈再回来时,蝉衣已经吃完了饭,那些油滋滋的汤水让她腻得慌,幸而还有些新鲜的素菜还算爽口。

“喏,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周妈妈神神秘秘地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抽出两本册子来,“这可是我从李嬷嬷那拿来的,她那孙女过两日就要成婚了,是给她压箱底的。”

“妈妈,你没说是我要看的吧?”蝉衣一听急了,她还要脸呢。

“哪能呢,妈妈又不傻,我是说借来给我女儿家隔壁王嫂子嫁女儿用的。他们家可买不起这么好的避火图。”周妈妈笑道,“你放心看,明日我再还她。”

苏蝉衣松了口气,往那册子瞄了一眼。

“看吧,由我看着安儿。”周妈妈自觉地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摇篮前替小娃娃扇风。

蝉衣这才翻开册子看了一眼,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这画实在是不堪入目,原来古人这般开放,那纤毫毕露的白描让她猝不及防。她凭着从前仅有的一点点那方面的知识,连蒙带猜囫囵看了一遍。

一年多前黑灯瞎火,她又吓得要死,完全没有看清男人的身子,这会儿真是嫌弃得要死,真是丑了吧唧的吓人。

不过她回想起那一夜,裴谨除了动作激烈一些,初时两个人都懵懵懂懂只凭着本能,后来也没有过多强迫她做那些羞辱她的事,到后面她体力不支求饶,那男人也只是借了她的手。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她惊恐地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周妈妈温和的笑脸。

“周妈妈。”苏蝉衣拢住盖在胸口的薄衾,脸色绯红,嗫嚅道,“世子他……”

“世子已经出征了。”周妈妈笑着说道,“夫人念你初次承欢,让你休息一日,你别急着起来,啧啧啧……”

她怜惜地望着瘦弱的苏蝉衣,将她露在外面布满红痕的身子盖住。

“昨夜里这是折腾得狠了。”周妈妈摇摇头叹息,又抬头对她一笑,“不过夫人说了,既然世子收用了你,你往后就留在竹香园吧。”

“周妈妈,夫人这是不要我了?”她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周妈妈。

“傻孩子,你呀,往后就算是世子的通房了。夫人说了等世子大婚以后,她做主抬你为姨娘,你呀就是半个主子了。若是以后有幸生下一儿半女,你的下半生就有靠了。”

苏蝉衣侧过头,将脸埋在被衾里,听着院子里蝉声阵阵,第一次觉得这夏蝉叫声真是太扰人。

“蝉衣,你这是高兴傻了吧?”周妈妈笑着说道。

“妈妈,可是我还没有喝避子汤。”苏蝉衣探出头低声说道。

“哦,瞧我这老糊涂了。”周妈妈急忙走过去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还好。苏蝉衣定了定心,虽然昨夜被无辜当成解药之人失了贞操,但她其实最怕的是万一运气不好怀上了孩子,且不说古人生孩子就像跨鬼门关,就说若是顺利生下孩子,那这辈子她就要被困死在侯府了。

她微微抬起身子,利索的接过药碗,憋住气,将这味道古怪的汤药一饮而尽。

“妈妈,还有没有多余的?”她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周妈妈。

“你这傻孩子,这药可不能多喝,性凉,多喝了可要出事。好了,你再睡会儿吧。放心,竹香园一向由我管理,没人敢说你恃娇而宠,赖在主子床上没规矩。”周妈妈怜爱地摸了摸头,笑着说道,“你也算有功之臣,要不然世子的事可是要闹得人尽皆知,今日能不能出征也不一定。”

苏蝉衣知道周妈妈是世子的乳娘,是夫人的左膀右臂,也是这竹香园的管事嬷嬷,她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不过苏蝉衣可不愿意再睡在这张黏黏糊糊的床榻上,她撑起身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妈妈,我这衣服……”

她望了眼那被撕成碎片的衣裙,努努嘴说道:“还请妈妈给我送件衣服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妈妈……”苏蝉衣吓得连忙将头埋进被衾里,她可不愿意自己这副模样再被其他人看到。

“别怕,是淡竹,我让她将你的换洗衣服送进来。”周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去开门。

“你把衣服放下,再去要些热水来。”周妈妈接过衣服,吩咐道。

“昨夜被世子宠幸了,果然就不一样了,摆起姨娘的派头来了,哼!”淡竹愤愤不平地扔下一句,噔噔噔走了。

“你别理她,她就是嘴碎,等会儿,我好好骂骂她。”周妈妈摇摇头说道,“她这性子迟早要吃亏。”

“妈妈别骂她,她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苏蝉衣与她共事多年,并不想与她反目成仇,自己都还没站稳脚跟,多一个仇人又何必呢,“妈妈能不能与夫人说一声,我还是回去服侍她,昨夜里,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抱着衣服低声说道:“世子这是中了药,昨夜里,他根本就不清醒,若是因为这个,让他勉强收了我,这不是……”

她咬着唇轻声啜泣起来:“还请妈妈帮着说一说,将这事瞒过,或许对世子对我都是好事。”

周妈妈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苏蝉衣居然说出这番话,只好摇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帮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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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你在想什么?娃娃饿了,快给他喂喂。”周妈妈的叫声打断了苏蝉衣的回忆。

她歉然地朝周妈妈笑了笑,转身进了偏房的小屋。

正院内,侯夫人王氏净了手后,朝着佛堂里的菩萨跪拜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出了佛堂。

“夫人,世子来了。”白苏小声禀告。

“快让他进来。”王氏有一肚子话要和儿子说,刚刚人多口杂,她即便忍得难受也不好说。

“母亲。”一进屋裴谨就跪下了,恭恭敬敬地对着王氏磕了几个头,“儿子让母亲忧心了。”

“慎之,快起来。”王氏心疼地搀住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他,“你的伤可好了?”

“母亲,儿子已经痊愈了,您不用担心。”裴谨扶着母亲坐在檀木圈椅上,又将冬青端上来的枫露茶放在母亲身前。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王氏挥了挥手,两个婢女无声地退下了。

“慎之,你为何这么久才回家,怎不给母亲递个信,我还以为……”王氏望着儿子清瘦的脸庞,眼里又流出泪来。

“母亲,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当时从石门关去洛水关为太子殿下打前锋,哪知行到半道却被敌军伏击,是罗副将拼死掩护我逃出了包围圈,可我的右腿被敌军的乱箭射中,那箭淬了毒药,我逃到密林里昏死过去。”裴谨说起往事脸色渐渐沉郁,一双如晨星般璀璨的双眸也慢慢黯淡下来。

“啊……”王氏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心口,“那后来怎么样?”

“因着我们是受殿下之命秘密前去洛水关,石门关与洛水关之间都是崇山峻岭,路途极其艰险。殿下那会儿还在石门关,而石门关的兵力不足,若是派人前来找寻,殿下那边就有危险。而其他关口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这中间的消息传递至少要两天的时间,所以……”裴谨低声说道,目光中多了几分犹疑。

“所以要是没人找到你,那你就很危险?”王氏颤着声音惊恐地说道。即便现在站在她身前的儿子安然无恙,她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


“青鸢,你呀你,让孤说你什么好,赶紧回宫,若是让母后知道了,连孤都要受罚了。”景皓看着嘟着嘴一脸愤怒的妹妹,无奈地说道。

“我不管,太子哥哥,他们恶意中伤慎之哥哥,你要好好罚他们。”青鸢摇头说道。

景皓哪里不知自己胞妹对裴谨的心思,只好低声下气地哄道:“青鸢,你快回去,若是让人认出你偷偷溜出宫来,那就不好了,你贵为嫡公主,可不能落人口实。”

“太子哥哥,你说他们真是太坏了。慎之哥哥不近女色,众人皆知,怎可能有庶长子,他们这是想败坏他的名声。”青鸢公主冷嗤一声,气鼓鼓地扬起脸说道。

“这个……”景皓觉得再不说实话,妹妹说不定要找父皇去评理,他连忙拉住妹妹的袖子小声说道,“青鸢,听哥哥告诉你,慎之确实有了个孩子,是出征前他的通房丫头所生,如今已经三个月左右了。”

“太子哥哥,你骗人!”青鸢瞪大眼睛,眼里立即蓄满了泪水,“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因着慎之那会儿失踪,大家都怕他或许死了。侯夫人在孩子生下不久后特意禀告宫中,说是慎之有后了。”景皓心疼地看着自家妹妹一字一句地说道,长痛不如短痛,妹妹终究会知道的。

“我不信,我不信。”青鸢公主泪流满面,拉着景皓的袖子哭起来。

“来人,送公主回府,千万别让人知道。”景皓一挥手叫来内侍与暗卫,让他们送妹妹回宫。

看着妹妹抽抽搭搭哭泣的背影,景皓长叹一声,摇摇头走回包间。

“太子殿下,来来来,我们一同敬慎之一杯。”清平伯嫡次子林逸见景皓来了,连忙打圆场,拉着裴谨一同站起来,举杯说道。

酒过三巡,大家早就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各位,慎之这回在北疆立了大功,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将戎国的布防彻底摧毁。父皇甚喜,将慎之封为太子宾客,过两日就上任。”景皓举起酒杯环顾四周缓缓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景皓的目光扫过众人,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真是恭喜慎之兄了,慎之兄当之无愧,陛下的眼光真是厉害!”林逸高兴地跳起来拍了拍裴谨的肩头,脸上露出万分惊喜来。

他是裴谨的铁哥们,比他小两岁,从小就对他唯命是从,这回裴谨回京,最高兴的就是他。

“多谢陛下与太子殿下抬爱,裴谨当竭尽全力为陛下与太子殿下效力。”裴谨躬身说道,语气不亢不卑,如同从前。

“恭喜恭喜……”众人都连声道贺,举杯向他敬酒。

太子殿下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他清楚的知道,裴谨重回上京,搅浑了原来看似平静的各方势力平衡,往后的日子,或许会有小风浪,不过他正好可以看清他们的小心思。

裴谨回府时已是深夜,他酒意微醺,脚步有些虚浮,墨言与桐书两个扶着他下了马车。

“我的爷,怎又喝多了。”周妈妈从门房探出头来,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走出来。

几个小厮早就将大门打开了。

“妈妈,您怎等在这儿?”墨言挠头问道。

“夫人担心得紧,让我特意在这里守着。喏,这是小厨房刚刚熬好的醒酒汤。”周妈妈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扬了扬悄声问道,“爷今日是睡外书房还是回竹香园?”

墨言摇了摇头,接过周妈妈手中的食盒,往前头走着的主仆两个看了眼。

“你不会问啊?”周妈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食盒疾走了两步赶了上去。

“世子,今晚您还是回竹香园睡吧,那边清凉。”她望向裴谨小声说道。

裴谨今夜虽多喝了几杯,但脑子依旧非常清醒。自从一年多前中了药,如今每回喝酒他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不喝别人酒壶中的酒。

听周妈妈这般说,他点点头说道:“妈妈你回吧,那边还要你关照。”

周妈妈心中一喜,这是世子惦记着小少爷呢,也是,我们家小少爷这般可爱,哪个看了不喜欢,更何况是亲爹呢。

“世子,老奴送你去园子,服侍您喝了醒酒汤再走。”周妈妈高兴地说道,“小少爷那边有蝉衣姑娘精心照顾,没事的。”

裴谨抿了抿唇,没有搭话。眼前闪现那女人抱着孩子轻声哄着的模样。

慈母多败儿。他在心底冷哼一声。

周妈妈见他没答话,又想到什么似的,提起醒酒汤晃了晃说道:“世子爷,这醒酒汤可是老奴请蝉衣姑娘亲手做的。”

哦,这女人还会做醒酒汤?也不知放了些什么酸不拉叽的东西,裴谨最讨厌这种味道。不过,她定是知道我喝了酒特意做了送过来的,算了,就当给她面子喝一口。

好不容易进了主屋,墨言帮他更衣梳洗后,他才缓步出了净房,只心头还有些酒气还没有散。

“世子,您喝了醒酒汤,老奴服侍您睡下。”周妈妈殷勤地端过青玉茶盅。

见她殷切的眼神,裴谨接过来,勉强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清亮的黄色,如同茶水一般清澈。

“这……”裴谨有些好奇,怎不是往常那种像苦药汤汁般的颜色。

“世子,您喝一口,里头还放了蜂蜜呢。”周妈妈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裴谨低下头闻了闻,有菊花、青梅、薄荷还有橘子的香味,不禁喝了一口。

清清凉凉的酸甜味从舌尖蔓延,这味道甘冽芳芳。裴谨本是想只喝一口,可这会儿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

“蝉衣姑娘还在里头加了些甘草、菊花还有青梅,世子您觉得味道如何?”周妈妈轻轻说道,“她呀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不错。”裴谨放下茶盅,目光里多了一分清明。

“那就好。世子您安歇吧,今日老奴在外头给您守夜。”

裴谨此刻嘴里有淡淡的回甘,让他很想再喝一杯。他心里有些疑惑,她这种婢子怎会有这般奇思妙想。

明日里他可是要好好查一查这女人的来历。

蝉衣起身喂饱了安儿,突然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莫不是有人在想我?不对,怎有人会想我,定是有人在骂我,我可是要小心谨慎。

“安儿,乖乖。”她轻轻拍打着孩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位姑娘,请让一让。”蝉衣没有理她,抱着孩子绕开她往前走。

“这孩子是世子爷的吗?我怎没听说世子爷有孩子啊。世子爷可没有跟我家小姐说起过啊?不对,应该不是的。哦,我知道了,定是府里哪个奴才的。”小丫鬟站定身子蹙眉瞧了眼只穿一袭白色窄袖纱裙,头上一枝发饰都无的苏蝉衣,有些吃不准她的身份,可她的容貌实在是太盛,让她一下子移不开眼。

“碧玉姑娘,碧玉姑娘。”有人在身后叫着,苏蝉衣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木香。

她趁碧玉不留神,疾走几步拐进林荫小道,她才不愿与这没有礼貌的小丫头说话,一副查岗的样子,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家主子就要做世子夫人了。

“碧玉姑娘,夫人的院子在那边,你怎跑到这边来了,害我好找。”木香抹了一把汗,有心埋怨这位不守规矩的小丫头,又怕得罪了罗小姐,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道。

“木香姐姐,我刚刚在路上碰到个怀抱奶娃娃的姐姐,不知是谁,往那边走了,我问她她也不说。”碧玉指着路尽头说道。

“许是在后院做活的嫂子吧,我们府里有绣娘也有裁衣的娘子,抱个奶娃娃也不稀奇。”木香最烦她一张嘴巴巴的,问东问西,什么事都要知道,真当自己是府里的管事嬷嬷了。

碧玉半信半疑地回转身子,心里嘀咕着,这孩子这么小,怎会是世子的孩子,而且那女子一身素服,一点都不像是世子的姬妾,自己这是多疑了。

也是,自家小姐生得美若天仙,世子都对她淡淡的,他又怎会对一个丫头生情,还让她生下孩子,绝对不可能,自己这是想多了。这女子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见有人盘问孩子,定是害怕了,这样想着她就释然了。

她和珊瑚两个从小就是小姐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罗家虽不富有,但家里只有小姐一个,老爷和夫人极其疼爱,也是锦衣玉食长大。若是小姐嫁了世子,她与珊瑚两个定是要一起嫁过来,日后被世子收用,或许也能在这侯府做个姨娘,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枉她们两个尽心尽力服侍小姐一场。

这样想着她脚步轻快起来,对着木香甜甜笑道:“木香姐姐,别生气,是我迷了路,我们快走。”

木香见她说了软话,也就没有再说话,带着她往侯夫人主院走去。

据说罗小姐忍着脚伤疼痛特意为夫人做了一个花开富贵的抹额,中间还镶嵌了几颗珍贵的绿松石。这罗小姐还挺会讨夫人喜欢的,木香心想。

蝉衣抱着孩子好不容易回了芳菲院。天气渐热,太阳毒辣,她出了一身的汗。

她连忙叫小鹊儿帮着打了一盆温水,先给安儿擦洗了,又给他喂奶。

她一边给安儿喂奶一边想着这位世子怎好像突然之间对安儿有了兴趣,今日还亲手抱了安儿,以后自己还是要换个时间去夫人屋里请安,尽量减少存在感,要不然安儿这么可爱,他若是喜欢上了,盯得紧了,那以后自己还怎么能够顺顺利利地带安儿走呢!

“哎呀,你倒是走得快。”周妈妈笑着走进来,看着她说道,“我就说我们小少爷是有福气的,瞧瞧,这不,刚刚我去主院,夫人吩咐我们还回竹香园。”

“啊?为什么?这不刚搬过来吗?”蝉衣诧异问道。一边将奶睡了的小奶娃轻手轻脚地放入摇篮,盖好纱帐。

“还不是侯爷要回来了。”周妈妈没好气地说道,“还有柳姨娘他们几个,哼!他们在外头逍遥,可苦了我们家夫人了。”

这事儿蝉衣最清楚,她原本就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有些事也瞒不了他们。

只是想起那位二公子,她不寒而栗,心里升腾起一种肥腻虫子爬上身的感觉。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回他在暗地里盯着她露出淫邪笑容的样子。

“怎么了?”周妈妈见她不说话,轻声问道,“住在竹香园不好吗?有世子护着多好。”

“都听妈妈的,只是妈妈你说,世子正要议亲,我与他住在一起,还带着个奶娃娃,若是让人知道,那岂不是……”她轻轻摇着摇篮说道。

虽说这确实是好事,住在竹香园,至少那个臭流氓会有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

可是朝夕相处,难保他不会对安儿有感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安儿如今只吃她的奶,夫人才会默许她带着安儿走,可安儿再大一些断了奶,再夹着这么个生父,更是不好说,她是为这个犯难啊。

“你呀,就是想太多。夫人说了世子爷给小少爷取了个好名字,看来他定是喜欢小少爷的。往后蝉衣你母凭子贵也不是不可能。”周妈妈摇头晃脑地说着。

“妈妈,你呀,我们安儿……哎。”蝉衣停下手,撩起纱帐看了眼睡梦中咂着嘴的小奶娃娃。

“不怕,有夫人在。”周妈妈慈爱地将纱帐塞好,温声说道,“如今还有世子,你担心什么?好好把娃娃带大,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蝉衣苦笑一声,端起水盆往外走。这一天天的真是心累,什么时候能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午间,周妈妈高兴地宣布夫人今日发赏钱了。世子爷高升,府里的每个奴仆都额外发了一个月的月钱。

蝉衣看着眼前的五两银子笑了,这倒是件好事儿,能多存点钱,往后的的日子还能过得宽松一些。

“妈妈,还是烦请您将这银子换成银票。”蝉衣笑道,又从柜子里取出几钱碎银,“顺便还请给我买点仁济堂里的金银花、雪菊、甘草那些,天气热了,我怕安儿生痱子,用这些给他泡澡正好。”

“甚好,你放心,我让墨言记在纸上,我让王婆子给你采买回来。你呀,这些药材夫人那边有的是,还非得从外头买。”周妈妈口里说着,心里还是很高兴,这丫头就是不喜欢仗着娃娃要东要西,是个实诚人。

苏蝉衣其实是有私心的,自己买来的东西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谁也管不着,可若是从公中领,那些眼孔浅的人指不定要嫉妒,这又何必呢!

探春院中,碧玉手里拿着几个荷包朝着罗青青眉飞色舞地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我们世子爷今日去东宫上任了,婢子听说那个什么官好像还是正三品。”


“蝉衣,这活我本是想给你推掉的,你身子弱,又要带娃娃,哪来这么多时间做香包,可一想着你,哎,就怕世子娶了正头娘子,若是个心窄的,有些银钱傍身也是好的。”周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

看有个小丫头走过,忙压低声音说道:“蝉衣,你不知道探春院那位啊,这两天天天往夫人那边去,没事也要陪着夫人聊聊天。虽说府里大家都改了口,都叫她表姑娘,可谁不知道她的心思啊。”

哦,原来还有这事?蝉衣诧异望向周妈妈:“妈妈,这罗小姐不是世子爷的救命恩人?怎世子不直接娶了?为何还要认个表妹?”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她家世普通,或许……”周妈妈沉吟着说道,“刚刚我去夫人院里,又遇上她,她那个小丫头叫碧玉的还问起你来。那罗小姐还说让你得空去她们院子玩。”

这都什么事啊?她们这是查清了她的身份?

“妈妈,她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蝉衣蹙眉问道,这争风吃醋的,她可不愿意,这位还没当上主母,就想着拿捏夫君的通房了,这吃相委实有些难看。

周妈妈摇摇头说道:“许是夫人院子里那淡竹说的,我看着她们挺熟稔的。上回淡竹挖苦你,被世子责罚了,面上虽然老实了许多,可心里定是嫉恨着你。她仗着吴妈妈是她姑妈,连夫人都敢阳奉阴违,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吴妈妈是她陪房,又是掌管着府中的账房。”

蝉衣自从来了侯府,一直老老实实,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也不是很清楚,这会儿才知原来淡竹还有这层关系,藏得倒挺深。

“妈妈,她早晚也会知道的。”她低头摸了摸安儿放在嘴边的小手温声说道,“我们这种人早晚会被正房厌弃,若不是罗小姐还有别人,也不能怪她们。”

“蝉衣,你呀,趁着世子不讨厌你,好好服侍,若是往后抬了姨娘,她们再要动你也难了。”周妈妈低声说道。

“多谢妈妈提点。”苏蝉衣柔声说道,“往后我会处处小心,为了安儿。”

“这才对。”周妈妈欣慰地笑了笑,蝉衣这姑娘心善,又不像其他几个爱算计人,她就怕她吃亏。

蝉衣回了自己的屋子,将熟睡中安儿轻轻放在摇篮里。又将银票取出装在荷包,小心翼翼地藏在床底的脚踏中。

她舒了口气,喝了口水,盘算着这两日要做的事,想着这位夫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心里有些着急,他一回府,自己的大半空闲时间要被他占用,不过若是有银子收,她也不介意。

她将装着绣品的笸箩拿过来,选了几块开始缝制香包,现要将自家的做好才能做私活,这些送夫人与世子的只要好看就行,不用绣得太繁复,也就聊表一个心意,端午那天赏脸戴一戴,没必要花太多心思。

她一边轻轻踩着摇篮,一边小心缝着香包。

这一夜,裴谨依旧没有回来,趁着这空档,蝉衣连夜缝制了好几个香包。

第二日起床,见雨小了很多,只烟雨蒙蒙的,像是很快就要放晴。

快点停吧,别让百姓受苦。她心内祈祷。在这个异世,百姓们要好好活着太不容易了。

吃过早膳,她坐在窗前继续缝制香包。

“蝉衣姐姐,蝉衣姐姐,你别绣了,表小姐来看你了,人已经在门口了,周妈妈领着她正要往这边过来。”小鹊儿蹦蹦跳跳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头上被雨丝淋得有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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