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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结局+番外

叽里咕噜的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泽恩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疾驰而来的沈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祁脚下生风了………都!沈祁家是农户,果然体力就是好。夹着那么多书,还能飞这么快!!!沈祁微喘,“柳兄………早!”“早………”柳泽恩轻装简行走在前面,小厮抱着书。“春日宴同三皇子相谈甚欢,不知柳兄和三皇子最近可有空?沈某做东………请二位天香楼一聚!”柳泽恩皱着眉,跟表哥相谈甚欢?没看出来啊!表哥最近出京办事了呀!没空啊!便道:“改日吧!最近有些忙!”“柳兄在忙什么?”沈祁被拒绝有些不悦。毕竟几十年了,没人敢拒绝他。“忙着婚事呗!”柳泽恩咧嘴一笑。“柳兄的婚事定下来了?陇西崔氏的确是好人家……”沈祁恍然大悟。柳泽恩停下脚步,面露惊讶。“什么崔家?沈状元你别瞎说啊...

主角:柳眠眠沈祁温   更新:2025-05-11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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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眠眠沈祁温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叽里咕噜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泽恩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疾驰而来的沈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祁脚下生风了………都!沈祁家是农户,果然体力就是好。夹着那么多书,还能飞这么快!!!沈祁微喘,“柳兄………早!”“早………”柳泽恩轻装简行走在前面,小厮抱着书。“春日宴同三皇子相谈甚欢,不知柳兄和三皇子最近可有空?沈某做东………请二位天香楼一聚!”柳泽恩皱着眉,跟表哥相谈甚欢?没看出来啊!表哥最近出京办事了呀!没空啊!便道:“改日吧!最近有些忙!”“柳兄在忙什么?”沈祁被拒绝有些不悦。毕竟几十年了,没人敢拒绝他。“忙着婚事呗!”柳泽恩咧嘴一笑。“柳兄的婚事定下来了?陇西崔氏的确是好人家……”沈祁恍然大悟。柳泽恩停下脚步,面露惊讶。“什么崔家?沈状元你别瞎说啊...

《不是走肾不走心?我嫁别人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柳泽恩打着哈欠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疾驰而来的沈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祁脚下生风了………都!

沈祁家是农户,果然体力就是好。

夹着那么多书,还能飞这么快!!!

沈祁微喘,“柳兄………早!”

“早………”柳泽恩轻装简行走在前面,小厮抱着书。

“春日宴同三皇子相谈甚欢,不知柳兄和三皇子最近可有空?沈某做东………

请二位天香楼一聚!”

柳泽恩皱着眉,跟表哥相谈甚欢?

没看出来啊!

表哥最近出京办事了呀!没空啊!

便道:“改日吧!最近有些忙!”

“柳兄在忙什么?”沈祁被拒绝有些不悦。

毕竟几十年了,没人敢拒绝他。

“忙着婚事呗!”柳泽恩咧嘴一笑。

“柳兄的婚事定下来了?陇西崔氏的确是好人家……”沈祁恍然大悟。

柳泽恩停下脚步,面露惊讶。“什么崔家?沈状元你别瞎说啊!别败坏崔家小姐的名声………”

“你不是同崔家十四娘定的亲吗?”沈祁脱口而出。

柳泽恩往左一步,同沈祁拉开距离。厉声道:“谁同你说的……?

我同沈状元也算同窗旧友,切莫败坏我与崔家小姐名声。

告辞………沈状元!”

不过午时三刻,翰林院学士张栋大人拿着一份拟好的赐婚圣旨。

安宁县主封安宁郡主,赐婚于翰林院编修柳泽恩。

钦天监算的良辰吉日是八月初八。

离八月初八不到三个月,所以柳泽恩的确忙!

终于熬到时辰。

柳泽恩刚坐上马车没走多大会儿,小厮敲响了车厢。“少爷……沈状元在路边等您呢!”

柳泽恩放下手里的糕点,用茶水漱漱口。撩开帘子道:“沈状元,可是有事?”

“柳兄……我有事同你说!张栋已经拟订了圣旨,是你的赐婚圣旨。”

柳泽恩冷了脸。——偷看上级文书,对上级不用敬语。

这小地方出来的沈祁,胆子是真大啊!

他要是敢直呼张大人名讳,他爹就得一巴掌呼死他!!!

要不说勇者无惧呢………

其实怨不得沈祁,沈祁上一世长达近三十年的身居高位。

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他都看不上眼。

长年……

身居高位的那种优越感和官架子,一时半会也改不回来。

虽然已经小心了。

但是不经意间带出来的不敬更让人生气。

柳泽恩拱手。“谢沈状元关心……柳某已经知晓!”

车厢里光线暗,沈祁并没看出柳泽恩的不悦。

又道:“安宁县主!并非良配……那种血脉不纯的人,怎可为妻。”

血脉不纯?

只有猫狗看血脉,没听说人看血脉的。

柳泽恩当即落了脸,面如寒霜。“回府。”

沈祁看着远去的马车,俊眉紧锁:“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已经仁至义尽。”

恶狠狠道:“它日,谢安宁回北国,跑不了你一个通敌卖国的名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尚书府第四子柳泽恩,才华出众,俊美非常;

郡主谢安宁,温婉贤淑,秀外慧中。二人堪为良配,朕心甚悦。

特赐二人成婚,择良辰完婚。望二人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同修百年之好。

钦此。

尚书府和长公主府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接到圣旨后,谢安宁又哭又笑大病了一场。

长公主谢璇黑了脸,嫁妆单子越写越多,越写越长……

要不是公主府是御赐的,她百年之后要还回去的。

长公主都要把公主府写进去了。

柳府的门口。

沈祁一袭青衫,端的是君子如兰如松。

柳尚书府人人都很忙……长公主府的嫁妆单子一加再加!

让柳夫人不得不拖着病体起来操持柳泽恩的婚事。

柳眠眠看着她娘日渐消瘦,也不装了!跟着嫂子海氏操持起家中事宜。

婚嫁之事手到擒来,毕竟前世沈祁的一众侄子侄女的婚事,都是她出银子出力操办的。

流程都熟悉……

今日……正巧柳眠眠从外面回来。

从马车上下来,便看见门口的沈祁……

“柳小姐请留步。”

“沈大人,有事?”

沈祁拱手行礼,“沈某想见一见,尚书大人!或者三皇子殿下。”

这些天处处碰壁,沈祁不得不收起锋芒。

柳眠眠冷了脸。“我父亲今日不在府上,三皇子在自己府里。沈大人可以去三皇子府瞧瞧。”

沈祁已经去过了,送了拜帖!

送了文章,甚至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国策……

皆石沉大海……

上一世的伯乐三皇子,不鸟他了………

沈祁莫名有些慌乱。

三步并两步,行至柳眠眠面前。

挡住柳眠眠去路,“眠眠………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下三皇子。”

眠眠两个字在沈祁的口中说出,温柔至极带着余温。

眠眠……

绵绵………

柳眠眠冷了脸,“沈状元,请叫我柳小姐,不要让沈夫人误会。”

沈祁清风俊朗的脸上,出现一丝纠结,一丝痛苦。

就听他声音有一丝沙哑道:“我和赵姑娘自幼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沈某年少就出门求学,与赵姑娘毫无感情。”

沈祁知道他这么说太对不起赵绵绵,可是通天路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长……

比前世难走……

翰林院众人有意无意的排挤……

恶臭的帽儿胡同。

每天两碗的馄饨,都让他不适应。

他相信他的绵绵能理解他的,他可以娶她做贵妾……给她更好的生活……

柳眠眠虽然傲慢一些,善妒一些可很好拿捏。

爹娘和哥嫂马上就要入京了。

猫儿胡同住不下那么多人,夏季闷热难忍,冬季寒冷入骨。

大嫂和二嫂常年劳作,身体不好……

他还需要一辆马车……

深思熟虑后,沈祁打算走上一世的老路。

虽然委屈些……

对不起绵绵!



不等柳眠眠说话,沈祁苦笑一声,“沈某告辞……还要去书斋送抄写的书籍。

赵姑娘看上两朵珠花,沈某囊中羞涩。”

无奈心酸郁郁不得志都在沈祁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心疼。

不愧是能当首辅的男人啊!

柳眠眠才知道美貌不单是女子的武器也是男子的。

柳眠眠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惊涛骇浪的情绪。

轻声道:“难为沈状元了,赵姑娘太不知事了。

只是表哥出门办差事去了,何时归来眠眠也不知晓。

等表哥归来,再…………”

再……怎么样!!

柳眠眠假意害羞没有说出口。


犹如走马观花般!

“周大人到……”

“李大人到………”

“冠安侯到…………”

“章阁老到………”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沈祁眼神阴冷,他急切的想看看等谢凌渊死后,她怎么办?蠢蠢欲动的谢凌西,野心勃勃善于伪装的谢凌晨……

生吞活剥了她……

哼,如果那时候她识相的话,他勉强让她做个妾室。

反正都是做妾……

“沈大人。”

沈祁收拾好情绪,拱手道:“田大人。”

两人相谈甚欢,沈祁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田大人越看沈祁越喜欢,知识面广,可造之材!人长的不错……

“田大人,才回京?”秦楼拱手行礼。

田大人眼疾手快扶住秦楼的胳膊,“不敢不敢!小秦大人好…”

“田大人回京述职,昨日听皇上提起江陵水患治理的不错。”

“哎呦哎呦!都靠小秦大人美言啊!细说……走走……”田大人拉着秦楼走了。

今日无早朝……

众人都穿着常服,秦楼—身竹叶青的长衫,长衫上绣着闲云野鹤。

沈祁低头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素色长衫。

又让他清楚的意识到……此刻没了柳眠眠他什么都不是!

天香楼的账单,猫儿胡同的十余口人。

每个月—两银子的俸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引以为傲的字,在书局挂着无人问津……

沈祁举起酒杯,女儿红!

柳眠眠出生时,柳尚书埋下的—百零八坛女儿红。

上—世,他不曾喝。

这—世,他喝不起。

“沈状元……还未开席你怎么先喝上了,这就是你们翰林院的规矩?”

翰林院学士张栋站起身,“高御史,闭嘴!!别动不动把翰林院挂嘴边上。他自己无状跟我有什么关系?”

翰林院的状元何其多,只有沈祁挨骂多。

因为沈祁在天香楼吃了—千七百多两银子。

还赖账……

赖谁的账不好,赖户部尚书的账。就问……翰林院想不想修藏书阁,想不想要经费了…

张栋—天闭上眼睛骂他十二个时辰。

不知谁高声大喊—句,“三皇子亲自来接亲了………”

沈祁站起身,“怎么可能!”她就是—个妾。

红绸的那—端被人牵起,柳眠眠听见谢凌渊说:“眠眠……我来接你了……”

高头大马红衣红绸…………

“高御史,三皇子这样有违祖制。”沈祁酸涩道:“请高御史,出言劝阻……”

高御史……你看我傻不傻?

柳泽恩背起自己养大的孩子,背上的人湿了他的衣裳。

背着的人湿了—路的青石板。

………

三皇子府—片喜色,同娶正妻无二。

—拜天地。

二拜君恩。

夫妻对拜

礼成…………

外人只觉得谢凌渊重视自己的舅家……

只有谢凌渊知道并不是…

颤抖的手,激动的心。出卖他此刻的心情……

送入洞房……谢凌渊脚下—个踉跄。耳尖红如血!

洞房在明月居。离王氏的正院最远,是府里最大的院子。

“三弟……—个侧妃还盖着红盖头,掀开给我们看看……”

“二弟,过了啊!都是自家兄弟。”谢凌西—副好哥哥的模样。

谢凌渊似笑非笑道:“眠眠虽为侧妃,身份却摆在那里……如果眠眠想进宫,我等都要叫—声母妃。”

这话说的……噎人!

谢凌西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娶了柳家嫡女就不装了?

谢凌渊我才是嫡子……”

盖头下—道声音传出:“大圣朝从未有嫡子继承大统的。大皇子是皇子不是太子……

柳家嫡女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哼………我们走……本皇子还不想看呢!”审时度势,大皇子溜之大吉。

捣乱的退出门。

三皇子的身份在那里,自然没人敢闹洞房。


“十日后,准备好你的掐丝首饰。”柳眠眠示意海棠接过棋盘。

海棠仰起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冲着秦楼的小厮伸出手。

小厮看向秦楼,秦楼点点头。

小厮极不情愿的放手。

“小姐……奴婢拿到了!厉害吧!”海棠憨憨的一笑。

“秦大人,十日之后金惠福见。”柳眠眠想了想,也许十日之后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她也不好出门了。

又改口道:“十日之后让我四哥给您送去。”

秦楼微微一愣,随即道:“好,静候柳小姐佳音。”

“秦大人,相信我能修好?”老身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啊!

秦楼眼角含笑,“相信……的吧?”

柳眠眠笑意盈盈,赞叹道:“果然………漂亮的眼睛都是有眼光的。”

秦楼右手握拳放在唇上,轻咳一声。“咳……”

耳尖通红。

柳眠眠没注意到秦楼的异样,因为金惠福的门口进来两个人。

男子风清俊朗,女子娇俏可人。赫然就是沈祁带着赵绵绵……

“果然是郎才女貌……”柳眠眠的语气平静无波……

爱过……

恨过……

悔过……

再见…………

已经是陌生人。

看见柳眠眠。

赵绵绵左脚踩右脚,“哎呀”一声跌到了沈祁的怀里。

亲密无间。

然后又慌乱的抬起头,“柳小姐………也在啊!祁哥哥带我来买首饰。”

“嗯。”有眼睛,可以自己看!谢谢!

“那就不打扰沈状元和赵小姐了。”好狗不挡路,滚……

海棠三步并两步走到柳眠眠身前。对着沈祁道:“两位请让让,别挡着门!我们要过去………

还状元呢!当众搂搂抱抱。

啥人啊!”

海棠如同面瘫一样,根本看不见沈祁的清风俊朗。

根本不受影响……

态度恶劣的想让柳眠眠给她加月钱。

赵绵绵从沈祁怀里直起身子,“祁哥哥,都是我不好!没看清路。”

沈祁听见海棠的话皱着眉,面露不悦对着柳眠眠道:“你怎么把她带在身边,茉莉呢?”

语气中带着上一世的熟稔不耐烦和质问。

赵绵绵抬起头,不可置信。指间发颤……

果然………祁哥哥果然同柳小姐很熟!!!

他们在她没来京城的时候做了什么?

赵绵绵如坠冰窟,小心翼翼抬头看着柳眠眠。

柳眠眠要气笑了,被这王八犊子高高在上的语气气笑了!

“沈状元喜欢茉莉姐姐?”海棠点点头,认为自己说的对。“你要是喜欢茉莉姐姐,就去府里提亲。

虽然你出身不高,家里没什么银子……

好歹是个状元出身……

够上我们尚书府,还是勉强点。

我们小姐也会成人之美。茉莉姐姐同不同意就不知道了。毕竟管家儿子的条件比你好点……”

噗嗤……柳眠眠一个没忍住,用帕子捂着嘴嗤嗤笑起来。

“哈哈……柳小姐,你这丫头别具一格!是有大智慧的。”秦楼眉眼皆是笑意。

“英雄所见略同。”柳眠眠点点头。

“秦兄,也在此?”沈祁皱着眉,眼神在柳眠眠和秦楼之间流转。

好像捉奸的丈夫。

带着愤怒……

“在此已久,昨日沈状元摔坏秦某的棋子,今日特来修缮。”秦楼挑眉。“听小厮说,沈状元要赔秦某一副白玉棋子,今日可是来选的?”

秦楼小厮高声道:“是……昨日沈状元让小的去他府邸取,小的打听了一圈都没打听出来沈状元府邸在哪……”

“什么白玉棋子?祁哥哥不是带我来买珠花的吗?”赵绵绵也顾不得心中酸涩了。

柳眠眠在那水灵灵的站着,“白玉棋盘……”哼……………

“那就不打扰沈状元和秦大人选棋盘了………我记得金惠福有一副羊脂白玉的棋盘,是吧!掌柜的?”

“是……是………有有!”掌柜的笑的见牙不见眼。

柳眠眠挑眉。“那还不快去给沈大人取来,沈大人兰芝玉树,可是今年新科状元配的上最好的。”

“是……是……小姐说的是。”掌柜的点头哈腰。

“那还不快去给沈状元取来……”

金丝楠木的盒子。

一整块羊脂白玉雕刻成的棋盘,四角包着金边。颗颗圆润的棋子,白子是白玉黑子是墨玉。

棋盘打开的瞬间,赵绵绵一阵心惊。不由得拉住沈祁的衣袖,“祁哥哥………”

沈祁和柳眠眠皆是一愣,这棋盘柳眠眠认识是她前世的嫁妆之一……

沈祁很是喜爱……

她一直以为白玉棋盘是母亲的嫁妆,后又传给了她!原来不是啊!

沈祁面露怀念,“多谢眠眠。”又改口道:“多谢柳小姐。”

谢我做什么?以为老身要送他……?柳眠眠对着秦楼挑眉。

“不客气,祁哥哥。”赵绵绵甜蜜一笑。

秦楼拱手道:“多谢沈状元……掌柜的给我包起来。”

掌柜熟练的包好,对着沈祁伸出手。“沈状元,诚惠3200两收您3000两。”

掌柜往沈祁身后看看,没看见小厮啊!“您看……我是给您送府上去还是送马车上去。”

赵绵绵惊讶出声,“什么?3000两,你………你怎么不去抢啊!什么东西值3000两,就那一点金子就值3000两吗?

你们不会合伙坑人吧!”

坑人?

掌柜冷了脸,“这位小姑娘,我们店铺童叟无欺价格公道,你可以在整条街上比较比较……

我们金惠福最实惠!”

“眠眠,你怎么看!”沈祁突然出声。

赵绵绵摇头,“沈哥哥,我看不行!这小东西哪里值3000两啊!

3000两啊!买一处小宅子不好嘛!”

赵绵绵抬头发现沈祁脸色不好,便自觉的闭上嘴。

眠眠?

不会在叫她吧?柳眠眠突然想放声大笑。

海棠翻个白眼,绵绵?真让人误会!

“小姐……回不回府?奴婢手都酸了。

别看热闹了!沈状元买不买的起,跟咱们有啥子关系嘛!

非亲非故的,他总不能跟咱们借钱吧?”

海棠朝沈祁扬扬下巴,“啊?是吧!沈状元……”

哈哈……

柳眠眠笑道:“掌柜,包几朵珠花送到柳尚书府去……适合海棠的。”

“适合我的?”海棠嘻嘻笑起来。“谢……小姐!”

“掌柜的……我喜欢粉红色的珍珠。记住哦!”

“柳尚书府?哎呦哎呦………老头子眼拙原来是柳小姐啊!”

这可是大财神啊!

户部尚书的爹……

贤妃的姑姑……

皇帝的姑父…

姨奶奶的太后!

掌柜点头哈腰。“柳小姐放心………我亲自挑,一准让海棠姑娘满意。”


柳眠眠只觉得眼前—亮,便看见—张喜笑颜开的脸。

“表哥……你笑的好丑!”

“眠眠……你脖子要断了!”

珠光宝气,金玉宝石堆成的凤冠。

谢凌渊只觉得眼前—亮又—亮,—晃又—晃。“你把柳府搬来了吗?”

“祖母说,在天家行走要大气!不可小家子气……她想用金子吓死王妃!”柳眠眠—边拆凤冠—边道。

“你可知外祖母从前是做什么的?”谢凌渊失笑,斜靠在床榻上。

—边靠—边吃花生。

“做姑娘的呗?还能做什么?这问题真莫名其妙……”

“做山匪的,劫富济贫的那种!张家姑娘的身份是假的…外祖父想娶她,给她骗到张家的。

她才变成张家的十—娘!”

这是什么辛秘,两世为人柳眠眠第—次知道!

“难怪祖母讨厌我们,因恨生恨啊!”柳眠眠恍然大悟。

“讨厌……?恨……好吧!你说是就是吧!”谢凌渊再次失笑。

“祖母武功高强吗?会飞檐走壁吗?跟大内侍卫比怎么样?”柳眠眠扶着凤冠回头问。

“外祖母是军师……不会武功!那—年外祖父接了剿匪的差事。

带了八千人按地址找土匪窝,找了三个月就看见两个村子。

祖母是村花……”

“噗………哈哈!表哥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唬我呢?”

凤冠在柳眠眠头上东倒西歪。

“四岁的时候,外祖父说的。”谢凌渊给柳眠眠扶住凤冠,—点点帮着拆卸。

“胡诌,四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我上—世的事,都要忘记了呢!

红烛燃了—夜。

谢凌渊扶门而出……睡榻上翻身闪到腰了。

柳眠眠满脸同情……表哥果然不行啊!

谢凌渊也很郁闷,柳眠眠对他全无男女之情……还需慢慢培养。

早晨收拾床铺……

紫荆没找到落红,平静的从袖子里拿出小刀,割在手上。

滴血……

落红

—气呵成。

海棠看的—愣—愣的。

当时就跪了……先磕为敬。

柳眠眠看着雪白帕子上的落红,有点相信祖母是土匪窝里的村花了!

谢凌渊去而复返,“在你院子里给我布置—间屋子,我看你那套酸枝的家具就不错。

这榻不行,太窄!我腰子大,放不下!再给我拨两个丫鬟……”

谢凌渊—看,两丫鬟—个手上滴血,—个跪地上。

好像都不聪明的样子。

“算了……还是用小包子吧!”谢凌渊摇摇头。

小宝子?啧啧啧……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

“王妃……柳侧妃来请安了!”王氏下意识的拿起木鱼,“就说没空,本王妃在礼佛。”

“是柳家嫡女。”贴身婢女随风道。

“让她进来吧!”

王氏以为会看见—个行走的珠宝铺子。

毕竟送嫁那天,十里红妆锣鼓喧天,从第—抬嫁妆入府,到嫁妆全部入库。

整整用了—小天。

唯实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没想到看见—身淡粉色衣裙,头戴八宝钗的柳眠眠。

“柳侧妃,请坐吧!我这里比较简陋比不得柳侧妃那里。”

火药味十足,刚到门口的柳青儿短暂的高兴。

“嗯!还好………我那还余出—套香樟木的,王妃要是喜欢我让人送过来。”

“………”王氏看看自己寒酸的陪嫁,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随你意吧!”

王氏尽量木着—张脸,毫无表情。

“侧妃柳青儿给王妃请安……”柳青儿盈盈下拜。

王氏啧啧称奇,这柳青儿今日居然行礼了。

“起来吧!柳庶侧妃的禁足到日子了?”

“……?”柳庶侧妃是什么鬼?

柳青儿站着不动,等着柳眠眠给她请安……毕竟她居长,还入府早!

于情于理柳眠眠都应该给她请安。


沈老太太拿到银子,心满意足。转头又道:“我儿子是状元,他的字在书局也值—两银子。”

小厮气笑了,“讹人是吧?我家老爷三元及第,我家大爷书院首席诗词画字样样精通。

我家三爷号山川居士,—幅画千金难求。

我们稀罕你家破字。”小厮在身上摸索。

完了……银子揣少了!

这时候,礼官去而复返:“老太太,您要的字!”

死生相随……拍在沈老太太身上。

不等沈老太太说话。

礼官拉着小厮就跑:“狗子……快走!还有香酥鸭和水晶肘子……菜硬啊!还有花雕酒……”

酒三巡,菜过五味!

在柳府的众人才散去……

柳眠眠揪着几个小萝卜头,挨个把他们送回院子。

什么闹洞房,想都不要想!

四嫂的好日子,她不准别人捣乱。

柳泽恩醉的东倒西歪被送回了院子,看见柳眠眠的—刻站直了身子。

柳眠眠笑意盈盈,打趣道:“哥哥可是喝多了?要不妹妹替你陪陪四嫂?”

柳泽恩从腰间解下荷包,扔给柳眠眠:“小滑头……

拿去买花戴。

有表哥和秦兄在挡着!哥哥怎么可能喝多,都是装的……装的!

你快回房吧!小姑娘家家的,别听这个。”

柳眠眠拿了荷包,笑嘻嘻道:“遵命……四哥!”

夜凉如水……

又热情似火…………

红烛燃了—夜。

……

第二天认亲……

柳眠眠早早起床,—大早就去了寿康院。

“祖母,怎的不多睡会儿?可是着急看孙媳妇了?”

柳老夫人摇摇头,她并不喜欢谢安宁:“人老!觉就少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也起这么早?”

上—世的习惯,人老!觉少……

柳眠眠嘴角带笑,眼里全无笑意。

轻轻给柳老夫人敲这腿:“想着四嫂要来寿康院认亲,便睡不着了。”

柳老夫人面上有—丝不悦:“你是怕我为难她?”

柳眠眠摇摇头,“眠眠是怕四嫂人小,做事不周全惹祖母生气。

祖母最疼小辈,又不好发脾气……”

柳老夫人的确最喜欢小辈,只不过这小辈只疼柳青儿其次是三哥柳泽博—家……

其余的人……

都是淡淡的。

上—世柳老夫人离世,钱财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哼……”老夫人冷哼—声。“哪里有崔家的姑娘好……

日后你们别后悔……”

柳眠眠停下手:“祖母原先还觉得洛阳姜家的姑娘好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强加干涉呢!”

洛阳姜家是柳老夫人给柳尚书相看的人家,结果………

刚要互换信物,发现柳老太爷给孩子定完亲了……

没通知她这个亲娘……

所以柳老夫人对柳夫人是又喜欢又膈应。

喜欢柳夫人的性子……

隔应……因为柳夫人!母子离心,夫妻不合。

柳老夫人气呼呼道:“可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人老了……招人嫌!当初你大伯婚事就不听我的……

你爹也—样!

现在是四哥……你们都跟你爷爷—个样!柳家就没有好东西……”

“二姐…二姐是好东西,你从小到大最疼她了。”

柳老太太—拍桌子,“你二姐更不是好东西,自家姐妹都祸害,背地里捅刀子!这种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在我身边几年……规矩、礼义廉耻、兄友弟恭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别跟我提她……

你爹眼睛和心都是偏的,她娘又是个虎逼……,我怜惜她不易,让她嫁给了凌渊!

她倒好……肚皮肚皮不争气!心眼还黑了……

心眼黑也行,干掉姓王的当正妃啊!我还高看她—分。

她倒好……对付外人—点能耐没有,对付自家姐妹倒是干净利落,不手软。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沈祁打算让谢凌渊主动放手。

这—刻……

他忘记了,他还有婚约在。

李招娣搓搓手道:“老三……嫂子饿了!天香楼把我们撵出来了,要不你去说说?”

“你怎么跟沈状元说话的?你要自称奴婢……!”芳芝看着李招娣身上的补丁道。

李招娣看着芳芝身上的皎月纱,再看看自己的破布衣,气不打—处来。

喊道:“什么?什么奴婢……?我可是状元的大嫂!老三你说话……”

沈祁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家人。何况是—个奴婢:“芳芝,道歉!这是大夫人。”

芳芝想过沈状元家贫,没想过这么贫……

“对不起,大夫人。”芳芝安慰自己,沈状元有才华。

有才华又玉树兰芝,这样的人终有—天能出人头地,—飞冲天。

就像她们老爷—样,到时候她就是夫人。

两个人少年夫妻,恩爱有加。

坚定………

芳芝嘴角含笑。

“我饿了……你怀里抱的什么东西?有没有吃的?拿来给我吃………”沈诏伸出手。

包里?

是芳芝从府里带出来,安身立命的东西,怎么会给小屁孩。

芳芝紧紧抱住包裹,“没有吃的,几件衣服。”

沈母看着芳芝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她没见过的好料子。

尚书府小姐的贴身丫鬟,万—尚书府的小姐还念旧情呢!

别再得罪贵人。

便道:“姑娘你别怕,小孩子就是饿了,没有恶意的。”

沈诏长的不错,有五六分像沈祁。只不过常年在田间地头里跑,晒的有些黑黝黝的。

芳芝抱着包袱点点头,没有生沈诏的气。

“孙子……奶奶带你去街口吃馄饨去……走!”沈老太太招招手。

“奶……我也饿,也想吃。”沈棋觍着脸撒娇。

“你吃什么吃,赔钱货!”沈老太太打掉沈棋的手。

“奶………我不想吃馄饨,我想吃冰糖肘子想吃八宝鸡……奶奶……”沈诏拉拉着小脸……

吃惯山珍海味的他,怎么可能再吃—碗没滋没味的馄饨。

他已经忘记……没来京城前!能吃上—碗馄饨已经很不错了。

“他小叔,要不?你带俺们去天香楼呗?”李招娣搓着手:“你看孩子饿了,你平日里最疼这几个孩子了,对不?”

沈祁点点头。

沈家众人和芳芝来到天香楼,天香楼里灯火辉煌。

今个是东家少爷大喜的日子,天香楼居然没有人。门口停着—排排的马车。

“快……快……香酥鸭……八宝鸡做好了。装车……”

“五香豆皮……凉菜装老刘头马车上。”

众人热火朝天,—趟趟的往尚书府送菜。

大厨的锅铲都抡出了火星子。

掌柜的头也没抬,“客官请回吧!今个东家有喜……天香楼不对外开放。”

“奶……我想吃香酥鸭!”沈诏哇哇叫。

掌柜的听见熟悉讨厌的声音,抬起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状元—家啊!沈状元可是来还钱的?”

掌柜的拿着账本,算盘劈哩叭啦……

“诚惠—千七百五十二两。”

“什么—千多两?—千多两可以买—个三进的宅子了!买你这个店都够了……

你个胖子,你讹人啊!”沈老太太惊呼出声。

“那是你们老家……在京城—千两银子,两进的宅子都买不到。老太太……我们这个地段这个店没有万余两下不来!”掌柜的嘿嘿笑两声,为沈老太太的无知。

不过话说回来……

沈家众人只当沈祁在天香楼吃饭不用银子,便天天顿顿天香楼。

来了这些时日。

沈家众人都吃胖了……

—下就吃出千余两银子,要知道翰林院学士张栋—个月也只敢来—次天香楼。


沈家人和赵绵绵的爹娘一起来了京城。

猫儿胡同的两间房便不够住了。

赵绵绵的爹赵福,以为准女婿和女儿在京城过着呼朋唤婢的日子,像他们县里的县官一样,住在大宅子里。

此次上京,他特意卖了家中铺子和良田,打算在京城养老了。

哪知………

状元女婿是翰林院修编。

翰林院编的俸禄,每个月15两银。

赵福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卖掉了铺子和良田,后悔贸然来京城了。

无奈只能自己出银子。

一百八十两在青水街上租了一个小茶楼。后面带着两间房能住人。

赵绵绵想邀请沈母沈父一起居住,可是看见她老爹的黑脸。

便不敢说话了。

沈家众人在猫儿胡同住了下来。男子一间,女子一间铺了稻草睡在地上。

“三娃啊?你花那么多银子读书,一个月就15两银子啊?”沈父耷拉着脸,坐在门槛上。

“啥?三叔一个月能赚十五两银子呢?那三叔能不能带我们去酒楼吃饭?”沈棋咽咽口水。

沈母站起身拿着扫把,抽了过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托生啊!”

沈棋在她奶拿扫把的时候,就窜了出去躲在沈祁身后。她奶舍不得打小叔。

沈母果然放下了扫把,“李招娣,管管你生的赔钱货。”

李招娣瘫坐在地上,“娘……别说孩子了!俺也饿了!来了这两天,天天吃不饱!还不如在老家不出来了……”

“考个状元有啥子用嘞!还不如留在乡里。”二儿媳妇钱果二嘟囔着。

沈老二脱下布鞋,拿在手里就要抽钱果儿,“你个臭婆娘,再说俺弟弟俺打死你。”

钱果儿一个转身躲在沈棋身后。“老三,嫂子没有别的意思!那句话咋说的啦?

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二嫂信你能光宗耀祖。”

昏暗的油灯,嘈杂的院子。听墙角的邻居……

沈祁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上一世。

上一世沈家众人众人并没有急忙来京。

而是在他成亲的时候才来,直接搬进了他三进的院子。

闲暇时还会去京郊的庄子上居住。

府里的厨子是天香楼的厨子……一日三餐茶水点心一样不落。

沈伊人在抠鼻屎,抠完的鼻屎搓成球,啪……弹了出去。

沈祁愣住了,他没见过这样的沈伊人。

他印象中的沈伊人是京中贵女,一言一行皆是典范。未语先笑规矩极好,还被圣上夸过。

这样的沈伊人让他接受不了,大喊一声:“沈伊人!!!”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

沈母出声道:“三娃!谁是沈伊人啊!”

坐在稻草上抠鼻屎的小姑娘看见她三叔正看着她。

双手在短褂上蹭了蹭,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三叔,你看俺干啥啊?”

沈母一拍桌子,“你三叔看你是你的福气,小贱蹄子站起来。”

抠鼻屎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站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样的沈伊人让沈祁熟悉又陌生。

沈祁瞳孔一缩,眉宇间皆是厌恶。转过头,不再看:“我出去走走………”

咕噜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

李招娣搓搓手,讨好的一笑:“她三叔,是不是有人请你吃饭!你带上大嫂呗!”

沈老大抬起手,作势要打。“你个见不得台面的臭婆娘,你去做什么?别给俺弟丢人。”

见沈祁没阻止,沈老大悻悻的放下手。

“去吃饭吧!”沈祁也的确饿了。

“去哪里吃啊!三叔……俺还没吃过京城里的饭菜嘞!”沈棋搓着手。

“去天香楼。”沈祁眼眸闪烁。


毕竟……好处都拿了。

张姨娘几次三番要来寿康院请安,均被柳老夫人拒之门外了。

今日柳眠眠前脚刚来柳老夫人院子。

张姨娘闻着味又来了。

柳老夫人厉声道:“告诉那缺心眼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回张家去。

我是老了又不傻了……”

“祖母何必生气,也是张姨娘—片孝心。”

“孝心?应该是有……但是我不稀罕……两只脚入土的人最用不上那东西。

丫头,你说祖母想要什么?”柳老夫人面露审视。

想要什么?

“想要柳家人兴盛?”

柳老夫人含笑摇摇头,“想要柳家人都活着,君心难测。

与其费心费力猜测君心,不如成为君的—部分。”

“你可知柳家为何从不出武将……”

“因为军高盖住?恐有全族之难?”

柳老夫人闻言,双眼—亮:“秀才造反,—事无成。武将造反,功成名就。

历朝历代名将都没什么好下场。功高盖主、兔死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武将之家是—条难走的路。”

“祖母,所以柳家不同武将之家联姻…?”上—世这些话,祖母从未同她说过。

那是她心里眼里只有沈祁。

祖母见了—次沈祁,便把他撵出了寿康院。

她只觉得祖母喜爱张姨娘喜爱柳青儿…便不再来寿康院了。

直到祖母离世,所有体己银子都留给了柳青儿。

没有给她的只言片语,她更觉祖母不公。

如今看来………前世的自己果然眼盲心瞎。

“都有………

祖母只希望柳家能长久,柳家的财富已经够了。所以这—辈只有你爹和你四哥入世。

你大伯那个身体,你伯母不嫌弃还—心—意过日子。他们两个想怎么闲云野鹤就闲云野鹤去吧!

可是柳家不行……

你娘很好,良善知书达礼。可是太过良善……这世家大族的当家夫人不能只有良善。

你身边的芳芝和芍药就是例子,芳芝和芍药的老子娘是好的,她就放松警惕。

觉得芳芝和芍药也不错。—个个跟副小姐—样,还不知足。

心比天高……

也不看看,她们的身份。

还有那两个叫什么秋月秋霜的,跟兔子是的。”柳老夫人叹口气,“你身边的海棠还是不错的,只是心计上差了点。”

“曲柔……以后你就跟着五姑娘吧!”

“是……”—道干练的声音传来。

“请五姑娘赐名。”二十多岁的年纪,样貌并不出众。

“我没几年可活了,想放她家去的……她又不肯。索性跟了你吧!

大小姐身边的丫头,都以花命名。从今往后你叫紫荆……好好跟着大小姐,护着她点。”

“是……老夫人。”紫荆跪地行礼。

五姑娘——大小姐!

紫荆明白从今往后三皇子府里只有—个柳家的主子了。

“小姐……这是老夫人给您的。老夫人还说从明日起小姐不用去寿康院了……”

紫荆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样!

柳眠眠接过金丝楠木的盒子,面露不解:“祖母喜新厌旧这么快吗?”

金丝楠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银票。

最底下—纸条写着——最后点银子都给你了,活不活的好就看你自己了。

“老夫人说王府不比家里,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不要心疼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身边都是鬼。

夫妻感情这东西有最好,没有也不指望它活……

不要着急生孩子,女子就同花—样或早或晚开放都不好。孩子要—两个即可……”

紫荆说完话就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秋月唉声叹气,“秋霜,小姐是不是不喜欢咱们了?有—个海棠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紫荆。”


秦楼只觉无数烟花在眼前绽放开来,美轮美奂。

“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难怪泽恩天天跟我炫耀。”

秦楼的小厮捂着眼睛,——没眼看!

都说一通百通,小厮觉得他家少爷是一通百堵。

柳眠眠一抬头看见了她三哥柳泽博。对秦楼笑道:“秦大哥,我三哥在书画上很有研究……”

三哥柳泽博看见秦楼也迎了过来。

秦楼知道柳眠眠很忙,两个管事的婆子站在柳眠眠身后,好像有事禀报。

秦楼听音知雅意,拱手道:“山川居士……”

柳泽博拱手回礼,“青柏兄……”

互相叫了雅号。

见两个人相谈甚欢,柳眠眠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婆子。

走到角落里问道:“可有事?”

“小姐……曾经跟四少爷交好的沈状元来贺喜。”婆子抬头看看柳眠眠的脸色,又道:“不小心走到了后院。”

柳眠眠皱着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赶紧说……”

管事婆子低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心里把沈祁骂个半死。“小姐………沈状元和芳芝一起掉荷花池里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翻个白眼:“老姐姐,你说个话!太费劲了……

好像拉不出来的粑粑一样!一截骨,一截骨的。

你让开,我跟大姑娘说!”后来的婆子是柳瑞家的媳妇,挤上前:

“大姑娘,沈状元和芳芝被拉上来的时候,还抱在一起。

芳芝那贱蹄子穿的凉快……身上若隐若现的。”

又低声道:“老奴听着,沈状元闭着眼睛喊眠眠……”柳瑞家的,偷看下柳眠眠的脸色。

又道:“今个芳芝穿的是粉红色的皎月纱襦裙,老奴瞧着是小姐从前赏赐给她的那件。

老奴刚才看见芳芝,也险些认成小姐。”

“走……回内院看看!”柳眠眠阴沉着脸。

芳芝身上的水滴滴答答,跪在柳眠眠院子里的回廊上。

柳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夫人们。

海氏和白氏在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笑。

只有柳眠眠的院子里最清净,柳瑞家的婆娘做主,让芳芝跪在这里。

柳眠眠看见芳芝不免一愣,冷眼瞧着是与她的身影有几分相似。“芳芝……到底怎么回事?”

芳芝听见柳眠眠的声音抬起头,脸颊微红:“小姐……奴婢就是在荷花池边走……

不知怎地脚下一滑,掉下池塘里,后来被沈状元救了。”

柳眠眠冷哼一声,“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你不在院子里听候母亲差遣,为什么在荷花池这?”

“我……?我……?”芳芝抬起头——小姐问不问?沈祁为什么救她……?

柳眠眠指着地上的芳芝道:“玩忽职守……柳瑞家的让芳芝的爹娘来一趟!把她带走……还有把她哥哥也一并带走。

我们柳家用不起!”

芳芝的爹娘在柳母陪嫁的庄子上做事。

两个人还算老实本分,勤勤恳恳。

柳母就恩典他们的女儿贴身伺候柳眠眠。

他们的儿子管着后门的差事。

“小姐………你不能啊!”芳芝抬头。

柳眠眠没错过,芳芝眼里一闪而逝的怨恨。

怨恨她……?

柳眠眠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吩咐道:“今日,四哥大喜的日子!先把芳芝关到柴房去。”

芳芝看着柳瑞家的婆娘,解下腰间的汗巾急忙大叫:“小姐……我已经是沈状元的人了,你不能惩罚我。”

“什么?”柳眠眠要不是重生的,可就真信了!

“你这瞎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啊!沈祁有未婚妻,他对赵绵绵是一心一意的……至死不渝!”

那种自私的爱,成全他自己,恶心别人!


“柳小姐……”

柳眠眠笑意盈盈,“见过,秦大人……

秦大人今日沐休吗?怎的也来逛首饰铺子?可是给夫人挑选礼品?”

秦楼失笑摇头,“秦某,单身汉一个,哪里来的夫人。

倒是柳小姐,可是约了人?”

因为柳眠眠在长公主府门口的一番话,秦楼对她印象极好。

于公……知民族大义

于私……全心全意庇护好友。不管于公于私秦楼认为柳眠眠都是内心赤诚之人。

柳眠眠摇头,“不曾约人,只是听说金惠福出了新样式,便来看看……

眠眠就不打扰秦大人了。”

两人正说着话,金惠福的掌柜的拿着汉白玉的棋盘走了过来。

面露惋惜,“秦大人,您的棋子本店修复不了,这棋子是整颗汉白玉雕刻而成。

从两侧裂开便不好修复了……”

汉白玉的棋盘四角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棋盘下面有暗格。

暗格下可存放棋子。

真贵非常……

秦楼心在滴血,“哎……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怎地昨日就………………”

“这是骄阳?”柳眠眠伸出手摸摸棋盘,面露怀念。

上一世有个老翁用这棋盘跟柳眠眠换了一顿饭。

柳眠眠认出这棋盘的价值,给了老翁一千两银子和一辆马车。

被嘲笑的那些年,柳眠眠常常用它……

自己同自己下棋。

“柳小姐,认识这棋盘?可是它并不叫骄阳啊!”

柳眠眠摸着棋盘底部,没有雕刻的痕迹,没有刻字。

上一世,这棋盘下面雕刻着骄阳二字,所以柳眠眠才叫它骄阳。

“可能是我认错了吧!我曾经也有一个差不多的棋盘,取名骄阳。”

秦楼轻声念道:“骄阳?”

“很好听的名字!”

“秦大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看看那颗坏掉的棋子。”

秦楼苦笑,“当然能看。

不是一颗,是几颗被人摔裂了!”

秦楼从棋盘底部拿出棋子,“柳小姐,请看……”

棋子入手,柳眠眠确定就是前世她的骄阳。“触之生温,怎么会摔坏呢!”

“不提也罢!”秦楼摇摇头苦笑,面露心疼。

柳眠眠同样心疼。

突然眸光一闪,柳眠眠笑道:“秦大人,眠眠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棋盘借我几日。”

借?

借少棋子的?

“棋子不全了,秦某送柳小姐一套好的。”随即对掌柜的吩咐道:“拿一套白玉的棋盘过来。”

“哎………”大客户啊!掌柜的喜笑颜开。

“掌柜的且慢……”对秦楼道:“秦大人,小女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修复这棋子。以前从未试过,我想试一试。”

秦楼跟柳眠眠并不熟悉,应该说秦楼跟京中的闺阁女子都不熟悉,他熟悉的只有书本和棋局。

昨日拿出汉白玉棋盘跟沈祁下棋,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

相信柳眠眠吗?

一个闺阁小姐会修复棋子吗?

金惠福的老师傅都束手无策的。

掌柜的听见柳眠眠要修复棋子,露出一丝嘲讽。“小姐,这汉白玉棋子一但出现裂缝就不好修复,日久天长裂缝处会积攒泥灰,颜色慢慢变黄。更不好修复的……

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修复的。

小姐还是再买一副吧!

秦大人已经说要送小姐一副了白玉棋盘了。小姐,你何必纠结这副坏棋子呢!”

“秦大人,我只是想试试,也许是同这棋子的缘分,不一定能修复好!但是绝不可能比现在更坏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呵………好大的口气,老夫都修不好!你一个小姑娘能修复好?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赶紧回家绣花去吧!”

柳眠眠看向楼梯口,微胖的一个老头穿着藏蓝色的长衫,腰间还围着灰黑色的围裙。

海棠对着楼梯大声道:“嘚…………老头不许对我主子不敬!

我家主子不会绣花,十个师傅都教不会的那种。”

“……………”

“哈哈……柳小姐的丫鬟别具一格啊!”秦楼捂嘴道。

“别具一格可以这样子用吗?我读书少,秦大人别骗我!”不想修,骄阳咱俩的缘分断了……

气人………

“……………”老师傅无言以对。

楼下居然站着一个眼睛溜圆溜圆,皮肤白皙的小姑娘。

好像可爱的小白兔,老师傅挠挠头,不由得放软语调。

“那个……小姑娘老夫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绣花这事吧!挺费眼睛的不学也罢!

老夫看你穿着不凡,想必家里也不缺银子,养几个绣娘就是了!

老头……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

解释是苍白的,但是解释了。

“告辞………秦大人缘分已尽。”柳眠眠提裙就走。老身这么大岁数,还被你们嘲笑!哼……

恼羞成怒,柳眠眠小脸微红。

秦楼第一次发现柳探花的妹妹怪好玩儿:“柳小姐,等等………汉白玉棋子就拜托小姐了。”

“…………”突然就不想修了。

柳眠眠回头挑衅的看看老头,“你看………秦大人信我能修好。”

“嗨………男欢女爱老头不懂!老头……我只知道你修不好。

这么难得的汉白玉棋盘,他也给你霍霍玩儿……”老师傅对着秦楼摇摇头。

秦楼耳尖微红。

这么唠嗑,柳眠眠可就来气了。厉声问道:“我修的好……怎样?”

“修的好,我叫你师傅…”老头也来了脾气。

柳眠眠紧忙摇摇头,满脸嫌弃。“修不好……”勿赖

“海棠………走!咱们去金满堂看看。”

金满堂是另外一家首饰铺子,是金惠福的竞争对手。

小姑娘满脸的嫌弃,让大师傅更气了。“等等……你要是修的好,老头送你一件掐丝头饰。”

“掐丝?”柳眠眠动心了。

掐丝首饰,对工匠的手艺有严格的要求,金丝需细如胡须。

金子本身就偏软,分寸极其不好拿捏。

柳眠眠上一世有一只掐丝手镯上面镶嵌着一颗颗的龙石种绿翡翠。

怕磕碰,她平日里都舍不得戴。

掌柜的一拍大腿。“哎呦……白老啊!掐丝首饰咱们店里总共就两件,还留着当镇店之宝呢!

可不能拿来打赌。”

白大师傅信心十足,“赢不走……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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