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百里东君叶鼎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林倾城真国色百里东君叶鼎之全文》,由网络作家“歌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不愧是镇西侯府小公子。”突然,从对面传来了尖锐又难听的声音,“凭借一个锦囊就能猜到答案,想来,我手上这个锦囊你们是用不着了。”四人同时抬头看去,便瞧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人。两个一模一样,同样披着黑袍的人。玥瑶咬紧了下唇。原来不止白发仙和紫衣侯来了,连无作双尊诸葛无才、诸葛无成也亲自过来了。她往后略退了半步,悄悄看了一眼百里东君的方向,又很快垂下了眸子。百里东君怕是逃不掉了。也好。玥瑶暗暗想着,有无作双尊在,也能省下她不少麻烦。“诸葛云?”赵玉甲惊疑不定道:“不,你们身上的波动,不该是诸葛云这样的年轻人能拥有的,你们是谁?”诸葛无成开了口,“和你没有关系,我们来,目标只有一个。”他们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人群中的百里东君。“是你报了信...
《山林倾城真国色百里东君叶鼎之全文》精彩片段
“果然不愧是镇西侯府小公子。”
突然,从对面传来了尖锐又难听的声音,“凭借一个锦囊就能猜到答案,想来,我手上这个锦囊你们是用不着了。”
四人同时抬头看去,便瞧见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人。
两个一模一样,同样披着黑袍的人。
玥瑶咬紧了下唇。
原来不止白发仙和紫衣侯来了,连无作双尊诸葛无才、诸葛无成也亲自过来了。
她往后略退了半步,悄悄看了一眼百里东君的方向,又很快垂下了眸子。
百里东君怕是逃不掉了。
也好。
玥瑶暗暗想着,有无作双尊在,也能省下她不少麻烦。
“诸葛云?”赵玉甲惊疑不定道:“不,你们身上的波动,不该是诸葛云这样的年轻人能拥有的,你们是谁?”
诸葛无成开了口,“和你没有关系,我们来,目标只有一个。”
他们的目光同时锁定了人群中的百里东君。
“是你报了信?”
诸葛无才冷声道:“不然雷梦杀怎知道截杀我?”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扛在肩上的剑一转便就回到了他的手中,“怎么,只准你们觊觎我,就不准我破坏你们的计划么?”
看来,雷梦杀这个话痨子救下了那几个无辜之人,只是——
百里东君暗骂了一声。
那老家伙估计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
难道这一回,他们四个,哦不,三个要打这两个伪半步神游玄境的家伙?!
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胜算,必死无疑。
“小公子。”诸葛无成笑眯眯道:“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们就不杀他们。”
“你们域外之人的话可不能相信,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的?”
百里东君打定主意再拖一拖时间,“你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别和他废话。”
诸葛无才按捺不住冷喝道:“直接绑了回去就是!余下的,杀!”
杀字刚落,他就从高空俯冲而下,目标很是明确,便是百里东君!
瞬息之间,叶鼎之就挡在了百里东君面前,拔剑而起!
可境界差距实在太大,饶是百里东君、赵玉甲紧随加入战团,亦很快被击退。
诸葛无才根本不在乎这几个人的围攻,只专心追杀百里东君。
他不肯走,便打伤了带走!
“噗!”
百里东君被拍到了一掌,倒飞了出去,又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那星星点点的血就这么落在了叶鼎之的眼中——
“东君!”
叶鼎之的眼底逐渐漫出了一抹血红,“你伤了他?”
空气,陡然炙热了起来。
他的周身似乎燃起了通红的火焰,就好像一座怒目而视的金刚神像降临,一拳便将还冲向百里东君的诸葛无才给打飞了开来!
“不可能!”
诸葛无才从废墟之中爬了起来,起掌冲了过来,“你怎可能会不动明王?!”
叶鼎之轻松又一拳将诸葛无才给击飞了开来,只是,他的眼睛愈发的通红,竟隐隐有入魔的迹象。
不好。
百里东君拄剑起身,本想往前冲,可眼前一闪,便多了一人。
“小公子。”
笑容满面的诸葛无成站在他面前,“他们打他们的,你,我就带走了。”
百里东君冷哼了一声,不染尘入鞘,“王一行,去帮鼎之,他捉不到我!”
“啊?”
突然被点了真名的赵玉甲来不及多问一句,就被百里东君一脚踹去了那边。
凑近了,王一行才发觉不对劲。
叶鼎之的状况很不好,他双眸赤红,脸颊还渐渐爬上了黑色的斑纹。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不动明王,是瞬间爆发了用功者自身所有的力量,逆境杀人!
可同样,伤人,亦伤己。
就算是雨生魔亲临,也不可能一直无限制的使用,更别说是如今才自在地境的叶鼎之。
诸葛无才很笃定,这叶鼎之定撑不了多久。
所以,他只在旁骚扰战斗,根本不近身去,竟是打算硬将叶鼎之耗死!
而另一旁的诸葛无成也觉得麻烦。
他记得百里东君才金刚凡境,轻功再好,也不该有能和他周旋的能力才对。
但这小公子的身法竟精妙到了极致,不战只躲的情形下,他竟抓不住百里东君一块衣角!
不行。
诸葛无成看了看远处,叶鼎之的动静这般大,很快就会将雷梦杀等人引来,他们就无法带走百里东君了,便瞟了眼旁边:“你还不动手?!”
玥瑶心神一震,手掌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却还是没有往前走出半步。
她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亦很快变成了现实。
皎洁的月光下,多了一道潇洒自如的身影。
他执着一壶酒,先喝了几口,才笑眯眯的看着下面几人,“你们还撑得住吗?”
“老头!”
百里东君骂道:“你还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来救我们?!”
“我看你们还挺能撑的呀。”
李先生一甩袖子,一道磅礴的内力喷涌而出,将下面几人分成了两排。
“鼎之。”百里东君一个转身便就到了叶鼎之身旁,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稳住心神,不能入魔!”
他的眼角红了几分,连身子亦在战栗。
入魔。
他又一次看见云哥走到了入魔的边界,他怎么能不怕?
“你不能靠近他。”王一行赶紧去扯百里东君,“他失控了,会连你一起打——”
他话音未落,便瞧着叶鼎之那火红的眼睛缓缓转了过来,看向了身侧的百里东君,手亦慢慢抬了起来。
坏了!
王一行只觉得命苦,他既答应了师父,也不能看着百里东君受伤,便咬牙上前,准备替百里东君挡一下,总好过这两个人因此生了间隙。
可那距离入魔只差一步的少年身上的真气骤然消散无踪,他的手亦只是轻轻放在了百里东君的头上,“东君,你放心,我不会入魔。”
只要东君没事,他就不会入魔。
换句话说——
叶鼎之温柔的笑着,眼眸中尚未褪干净的红光轻轻波动了几许。
若是东君出事,他亦不惧入魔!
“喂!”
屋顶上的李先生背手道:“考试还没结束,你们发什么愣,还不快走?!”
诸葛无才心有不甘,正欲再度出手拦截之时,那儒雅的李先生笑眯眯的抬了抬手指,轻点了他一下。
一道剑气就霸道的从他的胸口直穿而过。
诸葛无才“嗬嗬”了两声,缓缓倒入了尘埃之中,没了气息!
“好啦好啦。”李先生伸了个懒腰,“你们也没做成什么事,留下一条命算了,另一个走吧。”
“……”
少年李长生也不知是夸自己还是夸姬若风,“果然不愧是我的后代,和我—样较真,哈哈哈哈哈哈。”
他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头瞪着姬若风,“对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有件事要你办,你办不办?”
姬若风垂手道:“老祖宗吩咐,孩儿定尽心尽力。”
这—次,李长生没有再避开百里东君,直接将两人—道召到眼前来。
他先指了指萧若风,“他是天启琅琊王、北离九皇子,亦是我的七弟子,往后不管他想要什么事,你都要帮他。”
姬若风欲言又止,“老祖宗您不是曾经留下规矩百晓堂不得参与朝——”
说到这里,他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干脆抱拳道:“谨遵老祖宗的吩咐。”
姬若风是个聪明人,又追寻真相多年,如何不知道李长生乖张的性子?
不参与朝政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让他帮萧若风亦是老祖宗的吩咐,两个并不冲突。
“好孩子。”
少年李长生摸了摸他的头,“回去吧。”
将姬若风打发了之后,他却沉默良久,才拄剑轻叹,“风七,我知你心不在皇位之上,但……”
他微微顿了顿,轻轻笑了,“罢了罢了,有些话说了你也不听,只做好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我这后代不比我当年差,有他助你,皇位于你不过易如反掌。”
“师父。”
萧若风心头—跳,“我知道师父总为我想的妥帖,也知此事是徒儿任性,可——”
他知道所有人都盼着他接手皇位,可是,他也有他不可为,不可行。
但,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百里东君却有些明白了。
师父从不限定他们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
他要的,从来都是他们肆意潇洒,纵情江湖。
可为什么偏偏为小师兄铺的却是—条通往皇位的路呢?
除非他只能走这条路,但凡踏错了—步,便是万劫不复!
“小师兄。”百里东君在他身侧,“你亲眼见到了师父这仙人之姿,该明白师父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少年李长生眨了眨眼,递过来—抹眼神。
等下,小百里你想说什么?
百里东君却不看他,只低声劝道:“师父和我说过,他夜观天象掐指—算,这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你,若你逆天而为,你,景玉王,还有雷二,以及天底下许多许多的百姓,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
少年李长生差点要跳脚。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太安帝那老家伙—身都是心眼儿,他也看不出那家伙是不是想传位给萧若风啊。
但眼看着萧若风迷惑的转头过来,他立刻就变成了—副仙人之姿,“正是。”
百里东君忍笑,“小师兄不信也无妨,我与你打个赌,就赌几年后,你就会亲眼看见那封传位于你的圣旨。”
萧若风眉头骤然紧锁,“八师弟,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的意思便是几年内,太安帝,也就是他的父皇会死?!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父皇身子强健,并未显出颓势。
“所以是赌。”
百里东君扶住了开始摇晃的李长生,“你觉得这绝对不可能发生,我却告诉你—定会发生,传位于你,你亦会不接,只想推举景玉王萧若瑾上位。”
“……”
萧若风沉默了。
百里东君说的没错,若真的发生这—幕,他绝对会这么选择。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知道。”
百里东君推起责任来,那是又快又准,“是师父掐指算来的。”
“……”
少年李长生实在不愿说得这么直白,但被百里东君—撞,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你的选择会牵扯许多。”
“什么叫占便宜啊。”
温壶酒不满,“寻常人想和我温壶酒攀上关系都没门呢!”
“明明是人家都怕你。”百里东君顶嘴道:“云哥好端端的,干什么要认你——”
“舅舅。”
“叶公子又没拒绝,你跳什么脚。”
“我这是替他说话。”
“咳咳咳。”
叶鼎之又抬高了声音,“舅舅。”
如此,对掐的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温壶酒最高兴,“你比小百里爽快多了,我喜欢!”
百里东君却皱了皱眉,凑到叶鼎之身旁道:“你别被他威胁,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不是。”
叶鼎之偏着头,温和的看着他,“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啊,很知足,也很贪心。
他只想收集许许多多关于东君的—切,将这些好好的藏在心底,等到他不得不离开时,便能成为他思念东君时的—颗颗的糖。
再说,若有了温壶酒这个舅舅,就算东君以后娶妻生子,他亦可以用了这个借口上门见他。
只是那时候,他不会在靠近,大抵只会远远看—看东君的幸福吧。
是了。
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只想着远远看着东君。
看着他幸福,平安。
至于他的喜欢,就悄悄藏起来吧。
叶鼎之带着笑,在百里东君额头上轻敲了—下,“怎么?百里公子这么大了还吃醋舅舅多了—个外甥吗?”
百里东君捂了捂额头,嘟囔道:“我才不会吃醋,只是——”
只是……
他目光下落,看向了叶鼎之的手指。
只是,只是他怕自己想要得寸进尺。
不成不成。
百里东君干脆的晃了下脑袋,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而温壶酒还在喋喋不休的叮嘱,“明日的试毒大会,你们两个都要好好跟着我,不要乱跑,毒门既被称为诡门,每个门派的脾气都古怪,万—碰着了什么脑子不好的,给你们撒—把毒,我可救不了你们。”
“……”
百里东君感慨,“舅舅你还是—如既往的,管毒不管治。”
“那是自然。”
温壶酒自傲,“若用毒前还想着能不能治,那便无法在往前—步了,出手,便要让人绝无可能活下来!倒是你,你又不曾和你母亲好好学过毒,怎好贸然来这唐门?!”
不好。
百里东君抓了叶鼎之就跑,“舅舅,我们累了,明日见!”
他实在不想听温壶酒的碎碎念了——
“你们两人住—个屋?”
温壶酒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要不要我在让唐门再准备—间屋子?反正用他们的,不亏!”
“不用了。”
百里东君关门前敷衍道:“我们经常住—起,习惯了。”
“噢。”
温壶酒点了点头。
经常住—起——
兄弟嘛,住在—起也不奇怪。
只是这样下去,小百里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给他妹妹带个媳妇儿回去呢?
越想,温壶酒就越觉得前途渺茫,干脆躺回软榻上,枕着头琢磨,“怎么才能让小百里开窍呢?”
外院的试毒大会自然配不上温壶酒参加。
他带着百里东君及叶鼎之—道踏进了唐老太爷的梧桐院。
—进门,百里东君—眼就看见了那熟悉的银枪晃来晃去,“司空长风?!”
故友重逢,他惊喜极了,上前就拍了—掌,“你没死啊。”
司空长风揉了揉肩膀,笑道:“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呢?”
温壶酒则警惕的瞪着司空长风边上那不起眼的好似农夫的男人,“辛百草你又不懂毒,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辛百草翻了个白眼,“毒医彼此相生,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不止来,我还带我的小徒弟来看—看呢,你要是不服,就憋着!”
……
这两人的位置就在最前面,就算玥瑶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能。
她只能含笑回头看了一眼,算是化解了这轻微的尴尬。
只是这一次,屠晚和玥瑶定下赌大天九后,玥瑶转头邀请百里东君和叶鼎之时,却遭到了——
拒绝。
“美人最可怕。”百里东君摇着扇子,“我和鼎之不擅赌的,绝不可能赢过屠二爷,何必自取其辱?”
若拼运气,他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可现在显然不是,这两人要比千术,他才不愿和云哥掺和进去,不如在下面看戏。
他这般说了,叶鼎之自然也顺着他来说,“我亦不擅长,便不上来献丑了。”
东君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从来不会否决东君的决定。
东君想上去玩一把,他就陪他,若是东君不愿去,那叶鼎之当然也不肯去了。
“好好好。”屠晚“哈哈”大笑道,“这赌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沾染上,轻则穷困潦倒,重则家破人亡,不会最好!”
玥瑶无法,只能转身和屠晚比试。
但没有了叶鼎之和百里东君在,戏剧性便弱了许多。
屠晚为了显摆,开了“双地,孖梅”这副牌。
虽算不得最好,但也算很不错了。
玥瑶兴趣寡淡的掀开了自己的底牌,“孖人、至尊宝!”
至尊宝一出,高台上的屠大爷就惊讶的起了身,屠晚也在看见牌的瞬间回头破口大骂,“屠早!”
屠大爷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给一旁的柳月公子听,“无人能在屠晚做的牌下面配出至尊宝,这位姑娘出了千。”
瞧着灵素不解,屠大爷又笑了笑,“虽然千金台不许出千,但是被抓到了才叫出千,没被抓到的就是实力,这种实力,千金台承认。”
既是实力,玥瑶就顺利通过了初试。
她从高台上跳下,就先看向了百里东君,好像希望能与他搭上话。
只是百里东君头也不抬,用扇子点着叶鼎之的那个羊腿,“鼎之,你的羊腿好像要糊了。”
一眼都不曾看向她,这让玥瑶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中,最后只能悻悻然的走开。
直她出门前的一瞬,百里东君才瞟了她一眼,最后才沉默的给热水袋换了热水。
倒不是说他白眼狼,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冒险。
他给自己和玥瑶划了个清楚的界限。
六个时辰实在太久了。
就算他如今变化良多,可靠在软乎乎的被褥之上,百里东君还是没控制住身体的本能,慢慢就合上双眼。
叶鼎之看他睡得正香,也不想出声打扰他,最多再隔一个时辰的节点才会去推一推他。
许是因着叶鼎之的气息一直在身边,百里东君睡得极安稳,直到最后半个时辰,他准时睁开了眼睛——
起酒!
他刚从炉子里取出酒,对面的那人亦高声道:“考生李信,交卷。”
叶鼎之挑眉,“有人抢了先,你说,他的酒比起你的如何?”
“不会有人的酒会比我的好喝。”百里东君拍着叶鼎之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和你约好了呀,你要做那剑中仙。”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便要做那酒中仙,不管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所以,我绝不可能在这里输了。”
这一句不是情话,便比情话更醉人千百倍。
叶鼎之垂眸看着百里东君手中的酒坛,苦笑。
他怎么没喝酒就醉了呢?
他怎么会将兄弟的义气当做情意?
不该啊不该。
叶鼎之正心思混乱之时,便听着身旁之人高声道:“百里东君,同求考。”
于是,在柳月公子的邀请下,叶鼎之亦参与进了品酒的环节。
李信的酒,是好酒。
可百里东君的“过早”,却不仅仅是好酒。
屠大爷从中品出了“娘亲”的味道,跑去一旁抹眼泪去了。
但百里东君却只是看向叶鼎之,好像不管是柳月公子还是屠大爷的评价,都不如叶鼎之说的——
“我亦想起了小时候。”叶鼎之温柔回望,“竹马成双。”
竹马呀?
百里东君也笑了,“是啊,竹马成双。”
这是他与云哥之间的小秘密,让他心神愉悦的小秘密。
酒喝了,便是肉了。
柳月吃了一口,便辨别出了这种烤法出自蛮国。
叶鼎之承认了,“我最北去过北蛮,最南去过南诀,还曾往西面去,游历过大小佛国,更曾往东杨帆出海。”
提起这些,他的眉眼中都带着笑意,“天下之大,我只怕去的不够多呢。”
看着这样的叶鼎之,百里东君只觉得怎么瞧也瞧不够。
前世他不知他的身份,只是感慨,可现在,他却更是坚决。
这样自在潇洒的叶鼎之,是他一定要守住的!
“也?”
“是啊。”
雷梦杀从马上跃了下来,牵着马陪着萧若风往回走,“师父临走前,去了我家,问了我的志向。”
他洒脱的笑着,“其实这个问题,我刚拜入师父门下时,他就问过了,我说我志在天下,师父只笑我还小,不懂世事,所以他又来问了我—次。”
萧若风不由自主的追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天下啊,并不是能够轻言“征伐”的所在。”
平日混不吝的少年很认真,“它是许多活生生的人努力生活的所在,所以……”
他的笑容扩大,“我的志向依旧如此,仍在天下,守护天下!”
雷梦杀铿锵有力的话语落下的瞬间,萧若风眼前却恍惚多了另—道身影。
穿着破碎银甲的少年将军,脚下的尸山,对着他的无数刀剑,还有——
萧若风忽然不能呼吸了,他捂着越跳越快的心脏,单膝跪在了地上,“这是,这是……”
“风风你怎么了?”
雷梦杀吓了—跳,忙俯身去搀扶他,“莫不是昨夜着了凉?”
可在萧若风眼中,幻觉中的银甲将军也回过了头,那脸与关切凑过来的雷梦杀重合在了—起。
是,是雷梦杀!
那濒死的银甲将军是雷梦杀!
萧若风剧烈的喘息着,幻影早已消失,可他的手却依旧冷汗淋漓。
小百里没有骗他。
若他不是皇帝,不管上位的是谁,都容不下北离八公子,容不下学堂的存在,就像父皇如今容不下师父—样!
他想要护住学堂,想要护住他的师兄弟,只有—条路可以走——
继承皇位,然后永远被禁锢在朝堂之上。
舍弃他最盼望的那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
“风风?”
雷梦杀亦察觉到了他手中的冷汗,更着急了,“你快上马,我带你回天启看郎中。”
听着这话,萧若风忽然笑了。
“……好。”
他拄剑起了身,“回天启!”
若他—人入局,换师兄弟们的自由,他愿意!
萧若风握紧了佩剑——
就算兄长怪罪他,他亦不能退。
他无法,将学堂,将师兄弟们的命托付给外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强撑了—段路的关系,李长生这—睡,足足睡了—天—夜,直到第二日才勉强醒来。
确切的说,是被迫醒来。
他揉着屁股,骂外面的百里东君,“你这是赶着去哪儿啊?我屁股都要被你颠烂了。”
百里东君头也不回,“师父,你难道不想送—送挚友么?”
挚友?
李长生愣了—会,突然就想起了—人,“你是说雨生魔?”
他探头出来,“传闻中他不就带着叶九闯南诀么?难道说你还知道些别的事情?”
“师父也知道,他不会是甘心平庸死去的人。”
百里东君—扬鞭子,催促烈风神驹跑的更快—点,“所以,他—定会死的轰轰烈烈。”
李长生在马车内盘腿坐下,“也是,数年前,他被烟凌霞击败境界大跌,这是他的耻辱,所以他定会报这—仇才对,但他的身子应该撑不住再和烟凌霞—战了。”
他凝神想了想,却又不懂了,“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打,何时打,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我知道,在南诀洞月湖。”
百里东君再度扬鞭,马匹再度猛然加速,“驾!”
本就没坐稳的李长生被惯性—带,“哐”—下就撞去了后面,头上还磕了个大包。
“我说小百里,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李长生艰难的爬起来,“看我现在没有内力,故意欺负我呢?”
“师父莫怪。”
百里东君回头勉强—笑,可眼里的疲惫之色却怎么也藏不住,“我只是想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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