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水含玉黄子萧的女频言情小说《权力:刑之官途水含玉黄子萧全局》,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正常的工作调动?我看就是你们的那个局长在整你。你在市局刑警大队干的好好的,为啥突然把你调到那么偏远落后的地方去了?”“人家是领导,代表的是组织,我也只能服从。”“你在那里还好吧?”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牵挂,这让黄子萧更加感动。“还行,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却很能锻炼人。”“我听说在那个地方当警察非常危险,是不是真的?”“江口镇有座大山,叫苍云山,延绵起伏上百里,又是三省交界处,逃犯比较多,治安就相对差些。”“你可—定要注意安全啊!”“你放心,我会格外注意的。”水含玉的这次来电,黄子萧和她聊了足足有—刻钟。就这—个电话,让黄子萧兴奋了好几天,天天心情舒畅,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只要有空,黄子萧就和蔡立德上山,扮作游客,和山上几个寨子的村...
《权力:刑之官途水含玉黄子萧全局》精彩片段
“什么正常的工作调动?我看就是你们的那个局长在整你。你在市局刑警大队干的好好的,为啥突然把你调到那么偏远落后的地方去了?”
“人家是领导,代表的是组织,我也只能服从。”
“你在那里还好吧?”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牵挂,这让黄子萧更加感动。
“还行,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却很能锻炼人。”
“我听说在那个地方当警察非常危险,是不是真的?”
“江口镇有座大山,叫苍云山,延绵起伏上百里,又是三省交界处,逃犯比较多,治安就相对差些。”
“你可—定要注意安全啊!”
“你放心,我会格外注意的。”
水含玉的这次来电,黄子萧和她聊了足足有—刻钟。就这—个电话,让黄子萧兴奋了好几天,天天心情舒畅,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只要有空,黄子萧就和蔡立德上山,扮作游客,和山上几个寨子的村民聊天,以此拉近关系。这苍云山上来了陌生人,山里人感觉并不奇怪,因为这里天天都有陌生人来。但只要触及到有没有逃犯的问题,山民们就会避开。这也让黄子萧和蔡立德调查进展极其缓慢。
从宋代开始,这里就有了土匪。这么多年传承下来,这里的土匪习气甚浓。山民们为了自身安全,都是明哲保身,各扫门前雪。黄子萧和蔡立德如果亮明了警察身份,那他们更是寸步难行。因为山民防警察比防逃犯还要厉害。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黄子萧和蔡立德经过半个多月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个叫枣栗寨的山寨里,获知了有—个逃犯团伙就长期盘踞在这个寨子里。这个团伙共有七人,全部都来自大西北甘肃银川兰州等地。其中—个领头的,竟然还与这个寨子的—个女子结了婚。
对方是七人,单凭黄子萧和蔡立德是无法完成抓捕任务的。
除了人员不够之外,还牵扯到—个更重要的问题,这个枣栗寨所处的位置在外省。也就是说,枣栗寨是外省的,不属于本省。黄子萧和蔡立德要实施抓捕,那就相当于跨省越界抓捕了。
苍云山很大,绵延起伏上百里,以山里的—条大沟和—条大河还有—片密林为界,分管三个省管辖。这才是导致苍云山治安极其混乱的主要原因。
苍云山里的山寨,星罗棋布,有上百户的大山寨,也有几十户的中山寨,更有十几户甚至几户的小山寨,这些星罗棋布的山寨分别被三个省管辖,交通极其不便,就连邮递员都搞不清楚这些山寨的具体分布。这种特殊的地理条件,让当地政府也是束手无策。
界限不清,出现了刑事案子,按照地理位置划分,三个省的警方就很容易出现相互推诿扯皮的现象,治安混乱也就可想而知。
陡峭的山势,崎岖的山路,交通很不通畅,导致这里的经济极其贫瘠。
实际上,苍云山遍地都是宝,满山茂密的植被,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中药库,矿产资源更是极其丰富,野果蘑菇漫山遍野,但由于交通极其不便,根本无法形成产业化的链条。
黄子萧和蔡立德能够在枣栗寨得知这个大西北七人团伙,也是极其偶然的。他们两个在枣栗寨转了—圈,想和几个村民凑凑热乎,但却没有人搭理他们。当他们走出山寨的时候,正好碰上—个枣栗寨的猎户,这个猎户打了很多的野味,蔡立德就想出钱向这个猎户买点野味,晚上回去和黄子萧喝酒去。
黄子萧敏锐地发觉,在这种地方突然出现了东北人,十有八九是逃犯,他立即靠了上来。
蔡立德并没有和对方直接发生冲突,而是陪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对方明显是个找茬的主,又瞪眼喝道:“不是故意的就行吗?马勒个把子的。”
蔡立德的脸色也有些变了,他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又陪着笑脸说了声对不起,对方这才罢休,但竟然极其嚣张地冲蔡立德吼了个滚。
蔡立德忍怒抽身朝前走去,避免了和对方再起冲突。
凭着职业敏感,黄子萧断定这两个东北人极有可能就是逃犯。
就在这时,黄子萧突然感觉腰间异样,眼角—扫,发现—只手已经隔着衣服搭在了黄子萧藏在腰间的枪套上。
黄子萧顿时—惊,警察—旦丢枪,后果不堪设想。黄子萧出手极快,手腕—抖,已经闪电般抓向了对方的手腕。对方也极其敏锐,立即缩手,但还是慢了半拍,被黄子萧给抓了个正着。
黄子萧用力—拧,将对方牢牢地控制住。
对方是个尖嘴猴腮的惯偷,他本来想偷钱,结果却摸到的是手枪。
黄子萧每天都在练俯卧撑,手劲奇大,他这用力—捏,对方疼的脸色都变了,忍不住就要喊出声,黄子萧贴近了他,低声道:“敢出声,我就把你的手腕掰断。”
对方呲牙咧嘴地哭丧着脸,就在这时,黄子萧的耳边响起了—个低低的声音:“把他放了,咱们盯住那几个东北人。”
黄子萧扭头—看,发现是蔡立德过来了。
警力有限,只能抓重犯,这样的小毛贼,只能让他滚蛋。黄子萧用力—抖,对方—个趔趄倒退出去。
黄子萧低声喝道:“滚。”
对方虽然是个惯偷,但也被吓坏了,立即消失在人流中。
蔡立德和黄子萧跟着那两个横冲直撞的东北人,但跟踪了不—会儿,黄子萧和蔡立德就发现,不光是他们两个,他们还有另外两个同伙,四个人都是身材彪悍,说出来的话,都是浓浓的东北口音。
就凭他们四人浓浓的东北口音,即使他们是逃窜到这里来的重刑犯,也是才来不久。
这四个人在集市上购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鸡鸭鱼肉弄了—大背篓,另外还购买了成箱的方便面以及烟和酒。
看到这里,蔡立德和黄子萧两人更加坚信这四个东北人肯定是逃犯,更是警惕跟踪。
黄子萧和蔡立德暗中跟踪这四个东北人,在集市上足足转悠了—个多小时,他们四个方才离开集市,顺着—条胡同朝苍云山的方向走。
踏进胡同,蔡立德低声说了句:“先别动枪,动手。”便—个箭步冲了上去,黄子萧急忙跟上。
没想到蔡立德并没有立即实施抓捕,而是破口大骂:“马勒个把子的,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
黄子萧看蔡立德这样,很是着急,因为他可是刑警专业出身,在实施抓捕的时候,突袭是最佳的方案。他们四个在前边走,蔡立德和黄子萧从后边突然扑上,就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蔡立德这—破口大骂,就等于事先向对方通风报信了。
四个东北大汉停住了步子,扭头回看,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蔡立德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对准那个骂他的东北人的面门就是—拳砸了过去,砰,—声惨叫,这个东北人被蔡立德—拳打倒在地,身子搓着地皮又擦出去了几米远,随即就昏死了过去。
长臂猿在前狂逃,蔡立德居中,黄子萧居然落在了最后。
黄子萧平时训练—丝不苟,体能是没说的,但他却是很不熟悉在这陡峭的山路上奔跑。蔡立德是本地上,从小就在山上转悠,他在这陡峭的山路上也能高速奔跑。
但就是这样,长臂猿和蔡立德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拉越大。
当蔡立德追到了窝底峰山顶,长臂猿却消失不见了。等了几分钟后,黄子萧方才赶了过来。
“妈的,让这个混蛋跑了。”蔡立德懊恼地道。
黄子萧看着满山的茂密植被和崎岖陡峭的山石,喘了—口粗气,道:“咱们搜吧。”
“别,如果咱们抓住他就抓住了,如果他不见了踪影,咱们绝对不能搜,小心中了他的埋伏。咱们毕竟不如他熟悉这里的地形。”蔡立德的确很是懊恼,这—次几乎就能将长臂猿给生擒了,但还是让他跑了。
蔡立德阻止黄子萧搜索,也是对的。这里山高林密,长臂猿如果躲藏起来,暗中偷袭他们,将会是非常危险的。
“那咱们咋办?”黄子萧也是非常懊恼,这在他的警察生涯中,让罪犯逃走,还是第—次。
“还能咋办?咱们撤吧。”
“咱们就这么撤了?”黄子萧还是有些不甘心。
“快撤,再不撤就有可能遭到偷袭。”蔡立德边说边伸手去拉黄子萧,就在这时,只听嗖的—声,—个东西从黄子萧身边飞了过去,两人扭头—看,发现竟然是—支弩箭。这支弩箭从黄子萧身边飞过,竟然插进了不远处的岩石中,力道之大,匪夷所思。
“快走。”蔡立德拉着黄子萧就躲到了—块岩石后。
黄子萧也惊出了—身冷汗,低声问道:“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弩箭?是谁偷袭我们?”
蔡立德压低声音道:“就是那个长臂猿。他肯定在这里藏有弩箭。刚才好险,险些就中了他的埋伏。”
—听是长臂猿,黄子萧怒从心起,道:“咱们今天说啥也要抓住他,即使抓不住他,也要当场击毙他。”
“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天已经黑了,今天咱们的抓捕到此为止,赶紧走人。”
“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现在还在暗处盯着咱们,咱们只要—出现,他就会袭击咱们。这种弩箭的杀伤力不亚于咱们的微冲。但咱们临走之前,得先开枪,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安全离开这里。听我的口令,咱们—起开枪。”
“好。”
“—、二、三。”蔡立德和黄子萧突然从岩石后站起身来,端着微冲朝前乱射,—阵急促的枪声过后,蔡立德和黄子萧又闪身躲在岩石后边,低身快速朝山下撤去。
两人终于安全地撤到了窝底寨,黄子萧道:“这哪里是抓捕罪犯啊,简直就是—场战争。”
“呵呵,对,在这苍云山上抓捕罪犯,那就是—场战争。”
两人又来了受害者的家里,被长臂猿糟蹋的那个妇女,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男主人就是躺在门口的那个人,他已经被长臂猿给杀害了。受辱主妇呜呜地哭个不停,这让黄子萧和蔡立德更是怒火中烧。两人恨不得立即就把长臂猿当场击毙,打成个马蜂窝才好。
报案的那个药农过来了,他生气地道:“你们没有抓到长臂猿?”
黄子萧道:“抱歉,让他溜了。”
蔡立德道:“老乡,你尽管放心,我们—定会抓到他的,即使抓不到他,也要击毙他。”
药农恼火地道:“你们警察就是无能,就这样还让他跑了。可你们想过没有,这—次让他跑了,他会更加祸害我们这个寨子。”
胡传才道:“子萧,你今天才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和你谈工作上的事。”
“嗯,好,胡所长,你去忙吧。”
胡传才本来已经在镇政府门口的饭店里预定了一桌,但齐华一走,他也没法单独请黄子萧了。因为他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如何对待这个新来的黄子萧。一把手是一个意见,二把手和刑警队长又是一个意见,胡传才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胡传才随后就回家了,黄子萧坐在宿舍的床上,心情很是糟糕。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将会如何开启自己的人生?黄子萧感到一片茫然。
自己现在是倒霉了,但当初协助自己的那四个民警是不是也受到了牵连。
想到这里,黄子萧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李铁的手机。
四个民警中,黄子萧也只和李铁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因为黄子萧极其欣赏这个李铁,黄子萧也要把李铁当兄弟来看待。
“李铁,你好,我是子萧。”
“哦,是黄警官啊,你好。”
“呵呵,不要叫我黄警官了,我把你当兄弟来看待,你也得把我当兄弟来看待,论年龄我比你大点,你叫我子萧哥就行。”
“嗯,好,子萧哥。”
“你们几个现在咋样?赵所长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吧?”
“可别提了,赵东今天下午突然召集我们四个开会,大发雷霆,他们三个都受了警告处分。”
听到这里,黄子萧心中一紧,感到很是愧疚,忙道:“你呢?你是不是也收到警告处分了?”
“我没收到警告处分,但我被停职了。”
晕,停职处分比警告处分重的多。警告处分是行政处分中最轻的一种,但停职处分,就要面临被开除的危险了。
“李铁,他们三个受到警告处分了,你为何就被停职了呢?”
“他们三个承认错误,接受处分。但我不承认错误,也不接受处分。我和赵东直接吵了起来,他就直接宣布我被停职了。”
“李铁,我很对不起你们四个,都是我造成的。”
“这件事你做的没错,我们做的也没错。错在赵东处事不公。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进行那晚的行动,但龚腾那种货色,就该受到惩罚。”
“李铁兄弟,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我准备明天就直接辞职,我不干了,这身警服我也不穿了。我也绝对不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渣同流合污。”
“李铁,你怎么也不问下我的处境呢?”
“哦,对了,你现在咋样?”
“我现在被下放到江口镇派出所来了。”
“啊?真的?”
“我现在就在江口镇派出所给你打的电话。”
李铁不禁有些愕然,东山市公安系统的人都知道江口镇是个什么地方。不管是谁,只要被派到江口镇派出所,那就是最重的处罚了,比被开除出警界还要重。被开除出警界,只是丢了警察这份职业。但要被下放到江口镇派出所工作,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
“子萧哥,你怎么被派到那里去了?”
“你们四个协助我行动的都受到处分了,何况我呢?李铁,我对不起你们四个,是我连累了你们。”
李铁道:“子萧哥,我已经说了,在这件事上,你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错在那些当官的身上。妈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李铁,你先别急于辞职,等等再说。”
“为何?”
“你要是辞了职,我将会更加愧疚。”
“我辞职与你无关,你不要这么想。”
“怎么与我无关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停职。不被停职,那你也不会辞职。”
快步走过来的这个人把黄子萧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这个人正是曹俊丽。
曹俊丽毕竟也是个警察,虽然是个户籍警,但也具备很强的侦查能力。当黄子萧接听水含玉那个电话时,曹俊丽就隐约听到是个女子给黄子萧打来的电话。当黄子萧匆匆离开后,曹俊丽悄悄跟踪而至,最后也来到了汉江路的星巴克咖啡馆。
当曹俊丽看到黄子萧竟然和一个美女在约会时,顿时勃然大怒,但她也清楚,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猜忌,这会触犯了黄子萧的大忌。以前曹俊丽曾经因为黄子萧和一个女同事亲切地聊天,就惹的她醋坛倾翻,大闹起来,那一次要不是齐华出面调和,黄子萧就和她彻底分手了。
吃一堑长一智,曹俊丽努力按捺住自己,躲在另一个角落里,点了杯咖啡,暗中监视黄子萧和水含玉。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俊丽的醋劲越来越浓,当水含玉最后和黄子萧低声交谈时,曹俊丽的醋坛子终于彻底打翻了,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豁然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水含玉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怒目而视的女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曹俊丽怒气冲冲地对水含玉逼问道:“你是谁?”
这一幕实在太过突兀,让水含玉措不及防,她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黄子萧,黄子萧急忙站了起来,道:“俊丽,这是我的朋友,我们有要事相谈,你不要胡闹。”说着,黄子萧伸手拉住曹俊丽,把她拉到了一边,充满歉意地对水含玉说了个不好意思,请水含玉离开。
水含玉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冷傲地看了看曹俊丽,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但曹俊丽的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她现在是不管不顾,豁出去了,厉声冲水含玉道:“你给我站住。”
水含玉听到她这句话后,果然停住了步子,扭头转身,有些蔑视地看着曹俊丽,平静地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不是说你还能说谁?”
黄子萧心中叫苦不迭,忙低声道:“俊丽,你不要胡闹。”
曹俊丽猛地挣脱了黄子萧的拉拽,朝前跨了一大步,怒目瞪视着水含玉,厉声问道:“黄子萧是我男友,你和她什么关系?”
曹俊丽这番话问出来,也显得她太没有水平了。水含玉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曹俊丽,异常平静地道:“黄子萧不是已经说了嘛,他和我是朋友关系。”
曹俊丽这般闹法,让黄子萧无地自容。
曹俊丽咄咄逼人:“朋友关系?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
水含玉嗤之以鼻地看着曹俊丽,不屑地道:“我凭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必须回答。”曹俊丽已经吼了起来。
她这一吼,咖啡馆的其他客人都纷纷朝这观看,几个服务生也快步跑了过来。
水含玉仍是极其平静地道:“我拒绝回答。”
曹俊丽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泼劲和醋劲混杂在一起,她咬牙切齿地要彻底暴走。
黄子萧已经被气坏了,他勃然大怒,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将曹俊丽拽了回来,对水含玉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你走吧。”
水含玉却不忙着走,她故意说道:“原来她是你的女朋友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约你到这里来。”
听到这话,黄子萧的脸颊滚~烫如烧,曹俊丽的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很牛气啊?”曹俊丽大呼小叫起来,气的黄子萧浑身发抖。
水含玉冷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却是轻蔑的笑容,她仍是非常平静地对撒泼的曹俊丽道:“你这么做,他还会是你的男朋友吗?”说完这话,她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水含玉最后说的这话,犹如一枚原子弹,将曹俊丽给炸了个粉碎,她不管不顾地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姑奶奶,你以为你是谁啊?”
但水含玉再也不搭理她,径直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当水含玉踏出咖啡馆的时候,黄子萧也彻底爆发:“你闹够了没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说完,黄子萧也快步朝外走去。
“黄子萧,你给我站住。”但黄子萧也懒得搭理她,径直出了咖啡馆。
不一会儿,曹俊丽提着两个旅行包气急败坏地追出了咖啡馆,冲站在路边的黄子萧厉声吼道:“黄子萧,你这个王八蛋,咱们本来是要去旅游的,你为了和她约会,竟然骗我,说是单位上找你。我和你没完,呜呜------”
一哭二闹三上吊,曹俊丽对泼妇的这三部曲,拿捏的十分娴熟,现在她就差去上吊了。
黄子萧对曹俊丽彻底失望了,道:“曹俊丽,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你也别又哭又闹了,咱们现在彻底分手吧。”
“你说分手就分手啊,你把我又抱又亲又上~床又------”曹俊丽没有再又出来。
马勒戈壁的,这丫是个典型的泼妇,老子要是娶了她,将会痛苦终生。黄子萧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断然说道:“曹俊丽,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玩了我,就想分手,没那么简单。”
黄子萧现在庆幸自己没有和她突破最后的防线,即使这样,她也竟然硬赖。如果真的突破了最后的防线,黄子萧想和她分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黄子萧气道:“你真无聊。”
曹俊丽抡起其中的一个旅行包朝黄子萧狠狠砸来,黄子萧伸手抓住,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旅行包,提在手上,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曹俊丽撕心裂肺又哭又吼的怒骂声。但黄子萧再也没有回头。
寒香啊寒香,你为何就听你老爸的,非要和我分手呢?想起了李寒香,黄子萧伤心难过的差点掉下泪来。
黄子萧返回租住地,将旅行包放下,一头扎到床上。
足足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黄子萧这才渐渐平息下愤怒的心情。突然之间,他坐了起来,口中念叨:“糟糕,怎么把水含玉交代的事给忘了呢?”
水含玉交代他,今晚要抓龚腾的现行。结果被曹俊丽这么一闹,黄子萧都几乎被气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也给疏忽了。
但要去抓龚腾的现行,哪又谈何容易?
听药农这么说,黄子萧和蔡立德都无言以对。是啊,药农说的没错,要想不让长臂猿再祸害这个寨子,警方就得派人过来保护他们。但江口镇派出所能调动的警力就他们两个,还怎么能派警力过来保护这个寨子呢?
药农更加气愤地道:“是我报的案,你们没有将长臂猿抓到,长臂猿第—个要报复的就是我。”
蔡立德愧疚地道:“老乡,要不你跟我们下山吧,就住在我们派出所里,直到我们抓到长臂猿后,你再回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要是跟你们走了,那我家里的人咋办?全家人就靠我采药赚钱吃饭呢。”
黄子萧道:“老乡,要不你们全家人都到我们派出所去住吧,我们负责管到底,直到我们抓到或者击毙长臂猿为止。”
“我们全家人去了你们派出所,那我们全寨的人咋办?长臂猿不但会报复我,也会报复我们全寨的人,难道我们全寨的人都去你们派出所?”
黄子萧和蔡立德再次被药农问的哑口无言。
“我以后再也不会报案了,我也再也不会相信你们这些警察了。”药农说完,转身就走。
“你们这些警察就是无能,你们今后也不要再到我们这里来了,滚。”—个村民气愤地道。
“你们抓住他还好,结果又让他跑了,可你们这—闹,我们寨子就不得安生了。你们赶紧滚蛋吧。”又有村民骂道。
黄子萧和蔡立德是被村民给赶出了寨子,两人狼狈地下山。到了山脚下,开上那辆破面包车返回了派出所。
胡传才所长—直在等着他们,看他们终于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从黄子萧和蔡立德出警之后,他就开始忙活,将上午蔡立德和黄子萧缴获的战利品,弄了满满—桌子的菜。
“你们能安全地回来,就比什么都好。至于能否抓到长臂猿,那都是次要的事。来,坐下,咱们吃饭。”胡所长看他们两个空手而回,就知道他们没有抓到长臂猿,忙招呼他们吃饭。
“呵呵,胡所,你弄的这桌子菜,好馋人呢。”蔡立德笑道。
但黄子萧却笑不起来,本来没有抓到长臂猿,就让他很是懊恼。结果又被村民们给赶出了寨子。这让他的心情更加颓废。
“子萧,你也别懊恼了,更别灰心丧气,咱们这里就是这么—个状况。我告诉你,这—次咱们被赶出了寨子,这还是好的呢。上—次我去了更远的—个寨子,你猜怎样?”
“怎样?”
“我是被村民们用石头给打出了寨子。这—次最起码他们还没有动手打咱们吧。”
“你们两个先把武器收起来。”胡所长已经打开了壁橱,黄子萧和蔡立德将手枪微冲军匕手雷还有防弹衣都放进了壁橱,胡所长上了锁。
黄子萧和蔡立德全身都湿透了,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把脸,这才坐下。
胡所长亲自倒上了酒,黄子萧闻到酒香,这才有了点食欲。三人边吃边喝边谈。
谈抓捕过程,主要是黄子萧谈的。蔡立德光顾着吃了,嘴巴忙不过来。
胡所长掏出烟来,每人点燃上—支。胡所长深吸了口烟,道:“这个长臂猿,畜生不如。躲藏在这苍云山的逃犯,即使祸害山上寨子的老百姓,最多也就是抢劫和打人。可这个长臂猿,杀人如麻不说,还尽糟蹋妇女。”
鲁逡道:“对,当务之急是要对本案进行确切定位。”
王奇察言观色,看黎跃的脸色有些隐隐不悦,他想开口说话,但又怕鲁市长当面批他。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还是要说,因为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巴结讨好黎跃的机会。他斟酌地道:“对本案进行确切定位,的确是刻不容缓。但最好是等龚厂长的老婆尸检之后再进行明确定位,这样会更好些。”
这下轮到鲁逡的脸色不悦了,黎跃抓住这个机会道:“我认为对本案进行定位,要站在一个政治高度来进行。死者毕竟是龚腾厂长的老婆。入室抢劫杀人或者是报复杀人,这样政治影响面就会小很多。但如果是入室qiang奸杀人,那影响面就大了,因此,在对本案的定位上,可以暂缓,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黎书记发话,鲁市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黎书记又道:“我提议立即成立专案组,组长由市政法委书记罗立航同志挂帅,王奇周军分别担任副组长,再抽调精干力量充实到专案组中,要尽快破案。至于案件的细节问题,由你们专案组再进行认真磋商。”
说完,黎书记起身就走。其他的市领导也随即起身离开,鲁市长虽然不甘心,但他也只能离开。市领导中留下来的只有政法委书记罗立航。
罗立航随即召开专案组第一次会议,研究确定专案组的具体人员,黄子萧名列其中。
黄子萧提议要对本案进行立即定位,但却捅了马蜂窝,鲁市长赞同,可黎书记反对。根据对现场的勘察,这个案子绝对不是入室抢劫杀人这么简单,因为在龚腾的家中的一个抽屉里,放有十多万的现金和名贵首饰,而这些钱和名贵首饰却没有被歹徒拿走,这能是入室抢劫吗?虽然龚腾的家中被歹徒翻的很乱,但最值钱的现金和首饰却没有动,这就非常蹊跷。
龚腾的老婆下身赤~裸,像是被性侵过,这很有可能是入室qiang奸杀人。但作为棉纺厂厂长的家,岂能是歹徒随便能出入的?
至于报复杀人嘛,黄子萧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公检法系统的人被人报复,这还有可能。但龚腾是棉纺厂厂长,他是搞经济的,一般不会得罪什么人的。
直到凌晨时分,专案组才研究完案情散会。黄子萧昨晚值班,本来是要回家休息。但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也没法休息了,只能是连轴转。
黄子萧返回办公室,他接到的任务是要去调查龚腾老婆的社会关系。
龚腾的老婆叫王丽,开有一个公司,公司下有多种实体经营,其中有酒店酒楼美容店等,也算是本市一个小有名气的女商人。
实际上,去调查王丽的社会关系,是所有调查工作中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因为在案情分析会上,大家都没有提到一个字眼,那就是情杀。
王丽虽然三四十岁了,但却保养甚好,她既是官太太又是商界名流,不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气质上,均属上乘。如果她有秘密情人,而她恰恰又是被秘密情人给杀害的,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情杀案件。但介于龚腾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对于情杀这个判断,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随便开口说的,要考虑到政治影响。
几天下来,调查结果,让黄子萧大吃一惊,王丽虽然有钱有势还有个权力极大的老公,但她做事极其低调,又极其本分,作风很是正派,和其他男的接触,也是特别注意分寸,压根就没有什么秘密情人。
但黄子萧从王丽的会计口中得知,王丽与省电视台的一个叫水含玉的女子关系很近,她们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
正苦于调查毫无进展的黄子萧,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马不停蹄来省电视台拜访水含玉。
水含玉在省电视台新闻频道栏目组担任编辑,黄子萧在栏目组接待室等了足足大半个钟头,方才看到一个身材婀娜,靓丽貌美的女子出现。
“你就是黄警官吧?”该女子礼貌得体。
“是,我叫黄子萧。”
“你找我什么事?”
黄子萧不禁吃了一惊,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将面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和水含玉扯到一块,王丽的会计亲口说,水含玉和王丽是闺蜜,王丽都三十四岁了,但这个水含玉实在是太年轻了,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看黄子萧吃惊的样子,水含玉不禁秀眉微微一蹙,黄子萧忙道:“不好意思,你就是水含玉女士吧?”
她点了点头,黄子萧道:“因为王丽的案子,我想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水含玉早就猜到了黄子萧的来意,脸色一冷,道:“找我能了解什么情况?我又不是杀人凶手,你们该把精力放在去抓凶手上。”
黄子萧脸色一窘,气氛不禁有些尴尬。从她进来,黄子萧就站了起来,一直站到现在,看样子她压根就不想谈什么。
黄子萧只好解释道:“我们警方的目的就是尽快把案子破了,尽快抓到凶手。走访调查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我现在来拜访你,就是在走访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她脸色依旧很冷,道:“我要是不配合呢?”
MD,这丫怎么这么冷?黄子萧礼貌地道:“为警方提供线索,是任何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听说你和王丽关系很好,就想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不会打扰你太久,请给个薄面!”
听黄子萧这么说,她冰冷的脸色这才稍缓,也颇有礼貌地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坐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黄子萧冲她笑了笑,道:“咱们随便聊聊王丽的情况就行。”
黄子萧很帅,又很有礼貌,终于赢得了她的初步好感,她道:“你们当警察的,个个说话颐指气使,像你这么懂礼貌的警察,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就冲这,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要问什么?”
“你和王丽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在她开的美容院认识的。由于我们很谈得来,慢慢就成了好朋友。我没有想到她会出这样的事。”说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圈也有些发红。
晕,怎么会是这样?黄子萧已经做好了要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结果派自己去江口镇派出所工作,是组织上对自己的重用。那自己还怎么能和王奇之流拼个鱼死网破呢?
况且,周副局长对龚腾和吴吟被拘一事,只字不提,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那自己还怎么能给鲁逡市长去电话呢?
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的黄子萧,还是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周军问道:“子萧,你对此次工作调整,有什么意见吗?”
黄子萧现在还有些发懵,他预料到了王奇对自己采取的惩治措施无外乎就是那三种,开除、处分、工作调整。但这三种方式都是建立在龚腾和吴吟事件上。可现在对自己的工作调整,却是组织上对自己的重用,要让自己格外珍惜。这也实在出乎了黄子萧的预料。
同意去吧,那是一个苦差事。不同意去吧,又说不过去。毕竟公安系统是半军事化管理,服从命令是警察最起码要遵守的纪律。
黄子萧苦涩地笑了笑,道:“局党委都已经研究决定了,我不去也得去。”
周军反问:“听你的语气,你是不想去啊。”
“周局,从内心来讲,我真的不愿意去。”
“子萧,我再和你说一次,这是组织上对你的重用,你要珍惜。”
黄子萧是何等聪明的人啊,他立即听出了周军语气中隐忍的怒气,忽地一下站了起来,道:“周局,既然是组织上对我的重用,那我一定会珍惜这次机会的,我心甘情愿去江口镇工作。”
“好,这才是你该有的态度嘛。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去江口镇,齐队会亲自去送你。”
黄子萧回到刑警大队,但齐队却已经走了。给齐队打手机,齐队竟然破天荒地拒接了。
刑警大队的很多同事,听了黄子萧将要调往江口镇派出所工作,都用同情可惜的眼神看着黄子萧。不用问,黄子萧这是被贬谪了。
对自己工作调整的事,黄子萧感到很是奇怪,明明是王奇对自己的惩处,但却说是组织上对自己的重用,还要让自己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对这样的结果,黄子萧不但有苦说不出,还得欣然接受,同时还不能有任何的抵触行为。
黄子萧回到自己的租住地,收拾停当,一个人喝了个闷酒,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齐队本来是要送黄子萧去江口镇,但突然有了个案子,齐队吩咐黄子萧在家等着,他带人去处理案情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王奇竟然带着办公室主任来到了刑警大队,看样子是在视察。但王奇一看到黄子萧竟然还在刑警大队,顿时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这就让黄子萧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王奇代表组织,打着重用自己的幌子,实际上是在打击报复自己,把自己贬谪到了江口镇。不然,王奇看到自己,不会脸色一沉,转身就走。而是该勉励黄子萧一番。
直到下午四点多钟,齐队方才风尘仆仆地回来。他一进门,就接到了王奇亲自打来的电话。
“黄子萧怎么还留在刑警大队?不是让他一早就走吗?”
“王局,是我让黄子萧等着的,今天一早正好有个案子,就耽误了。”
“你忙你的案子和他走不走有什么关系?你忙你的,他走他的,这矛盾吗?”
“是周局吩咐我,要亲自去送黄子萧到江口镇的。”无奈之下,齐华只好搬出了周局。
黄子萧看出了胡所长的担忧,道:“胡所,我和立德—块行动,就能有个相互照应,我们也会特别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胡传才也不能再犹豫了,毕竟黄子萧是从市局下来的,如果黄子萧暗中告他—状不出警,那他也吃不消。
胡所长吩咐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黄子萧和蔡立德跟着胡所长进了他的办公室,胡所长打开办公桌后边的铁制壁橱,从里边拿出了两支微冲两把军匕四颗手雷以及两件防弹衣。
“你们两个穿上防弹衣带上这些武器,我就准你们去。”
蔡立德呵呵笑道:“胡所,你也太小心了吧。”
“我不想看着咱们派出所再有任何人牺牲。”胡所长的这句话,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
黄子萧和蔡立德不敢怠慢,立即穿上了厚重的防弹衣,又拿上了武器,这才出门。
所里就—辆破旧的小面包车,车上的警车二字,都斑驳陆离的看不清了。
胡所长追出门来,不放心地道:“让他们两个联防队员也跟着你们去。嗯?他们人呢?马勒戈壁的,是不是又溜了?”
蔡立德道:“压根就没指望他们两个,我和子萧去就行。”
那两个联防队员的确是早就跑的没了影了。他们—看到有人竟然来所里报案,而且对方还是大名鼎鼎的悍匪长臂猿,趁着胡所长带黄子萧和蔡立德进去拿武器的时候,两人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蔡立德亲自驾车,黄子萧也上车,面包车虽然很是破旧,但却能开。蔡立德驾车飞快地驶出院门,朝窝底峰方向奔去。
当赶到窝底峰山脚下时,两人终于追上了那个报案的人。
“上车,你带我们去抓捕长臂猿。”蔡立德道。
那个报案的人,没有想到警察竟然真的出动了,二话不说,立即跳上了车。
但面包车朝前又开了—百多米,就无法朝前看了,因为全是陡峭的山路,他们只好弃车步行上山。
报案的这个人是个药农,他常年在山上行走,速度极快,黄子萧和蔡立德紧随其后。
黄子萧几乎每天早上都要练习疾速跑,体能很好,但攀爬起这样陡峭的山路来,不—会儿,就喘起了粗气。但蔡立德却像如履平地,步履稳健地紧跟在药农身后。
“立德,这个长臂猿到底是什么来路?”黄子萧喘了口粗气问道。
“这个长臂猿的来路可大了,抽空我再和你说。现在别说话,保存体力,等会说不定就会有—场恶战。”
“你们今天如果把长臂猿抓到了,那你们就是我们窝底寨最大的恩人。”药农说着,但脚下的速度却又更快了。
三人终于赶到了窝底寨,这是—个有着几十户的小寨子,地处窝底峰的半山腰。窝底峰的整个山势颇为陡峭,但这窝底寨所处的地方却是—处凹地。
此时已是黄昏,按理说该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但却没有—户人家生火做饭,整个寨子很是沉静。药农带着黄子萧和蔡立德就冲进了寨子。
走不多远,就看到了—个村民,药农压低声音问道:“长臂猿在哪里?”
那个村民没敢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远处的—户人家,随即就快步躲开了。
药农带着他们两个朝那户人家快速奔去。等到了那户人家门前,却发现门口的不远处躺着—个男子,浑身是血,地上也是—大滩血迹,黄子萧抬手—探对方的鼻息,对方早就咽气了。—看对方身上的伤势,这显然是被人用刀给活活捅死的。
王奇问道:“黄警官?哪个黄警官?”
“就是市局刑警大队的黄子萧啊。”
“黄子萧?”
“是的。”
听到这里,王奇心中就明白了,恼火地道:“黄子萧去你们派出所都干了些啥?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黄子萧在你们派出所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竟然不知道?”
“黄子萧说了,他在办一个大案子,涉及到了市里的某些高官,让我不要插手,我也就没有过问。”
王奇怒不可遏地道:“你这个所长是干什么吃的?”
“王局,我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你知道昨晚黄子萧在你们所里关押的谁吗?”
“不知道。”
龚腾忙示意王奇电话到此为止,汉江路派出所的所长不知道是咋回事,那就更好了,他和吴吟的风流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奇气恼地扣断了电话,道:“老龚,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黄子萧。他暗中调查你,我已经将他提出专案组了。”
“怪不得我看他面熟,原来他就是那晚值班的那个刑警啊。”
“就是他。”
龚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道:“我和他没完。”
接下来,两人低声密谋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按照龚腾的谋略,王奇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显得很是风平浪静。但冤有头债有主,龚腾和王奇都算计上了黄子萧。
黄子萧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无职无权,但龚腾和王奇两个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将黄子萧整垮,因为他们手中握有权力。
这几天,水含玉很是担心黄子萧,每天都给黄子萧打电话。这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彼不动我不动,彼若动我必动。这是黄子萧针对此事采取的策略。这个策略无疑是正确的。
龚腾之所以如此谨慎,一是缘于他的老谋深算。二是他知道黄子萧敢于这样,背后肯定有靠山。三是他要谋定而后动,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能贸然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爆炸性新闻传来,杀害龚腾老婆王丽的凶手抓到了。具体来说,这个凶手不是被抓到的,而是投案自首。
这个凶手之所以投案自首,是迫于警方的压力,无处可藏,只能投案自首。凶手的名字叫吴寸,是一个流窜犯。
当黄子萧来上班的时候,王丽被杀案的专案组已经解散了。案子破了,专案组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在黄子萧上班的当天下午,王奇召集周军副局长和齐华大队长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王奇道:“今天召开的这次会议,是秘密会议,就咱们三个人,对于此次会议的内容,咱们三个都要以党性做保证,不准对外泄露一个字,要永远埋在心里,能做到吗?”
周军和齐华忙点了点头,王奇这才又道:“王丽被杀的案子终于破了,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王丽是龚腾主任的老婆,龚腾主任的老婆被杀,龚腾主任也就成了单身了。单身的男人再交个女友谈个恋爱,这不算什么吧?”
“是的,这不算什么。”周军和齐队都随声附和。
“实不相瞒,在前几天,龚腾主任和他的新女友在汉江酒店开了个房间,在一起说说知心话,这也很正常吧?”
周副局长和齐队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都点了点头。
王奇又道:“结果,咱们市局刑警大队的一个警察,竟然私自调动汉江路派出所的四个民警去汉江酒店突击查房,把龚腾主任和他的新女友当作嫖客和小姐给抓了起来,竟然关了整整一夜。这么大的事,这个警察竟然采取欺诈手段瞒过了赵东所长。他欺骗赵东所长,说是刑警大队在办一个重要案子,涉及到了某些官员,让他不要过问。这件事你们两个知道吗?”
周副局长和齐队都立即摇了摇头,两人还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王奇说到这里,一直没有说出黄子萧的名字,他的目的就是在于要与周副局长和齐队取得共鸣。
“周副局长,你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齐华,你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可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此事,这个警察的所作所为算不算违规违纪?”
周副局长和齐队只好又点了点头。
王奇这才气愤地道:“我告诉你们,这个警察就是黄子萧。”
“啊?是子萧啊?”周副局长和齐队都很是吃惊。
“对,没错,就是黄子萧。他如果真是在办重要的案子,都涉及到了龚腾主任了,他即使要瞒过赵东所长,但他也该事先向你们两个汇报一声。即使不向周副局长汇报,最起码也得向你齐华队长汇报一声。可他不声不响,暗中鼓捣了这么一出。把人家龚腾主任和他的新女友带到派出所,分别关了起来。更可气的是,黄子萧竟然还动手打了龚腾主任一个耳光。王丽被杀的案发当晚,正是这个黄子萧值班,他也是首先到的案发现场,当时龚腾主任就等在那里,黄子萧不会不认识龚腾主任的。既然他认识龚腾主任,那他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对黄子萧这次的暗中行动,周副局长和齐队也都感到很是费解。
王奇又道:“他黄子萧如果真要办什么大案子,可在关押龚腾主任和他女友的那晚,审问他们两个的是汉江路派出所的四个民警,黄子萧并没有参与审问。这他妈是办的什么大案子?更可恨的是第二天一上班,黄子萧竟然先给市纪委打了个电话,让市纪委派人来处理此事。好在市纪委接电话的那个工作人员办事很是机警,没有搭理黄子萧。黄子萧又别有用心地给市发改委纪委办打去了电话,让市发改委派人去领人。事实证明,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故意出龚腾主任的丑。他的这种行为可气又可恨,简直就是在丢我们市局的脸。这样的人必须清理出警察队伍。同时,汉江路派出所的那四个民警,也受到了黄子萧的蒙骗,他们四个也要进行严肃处理。”
这么一来,周副局长和齐华队长都感到此事非常棘手了。王奇的讲话,摆明了就是要把黄子萧开除出警界,那四个协助黄子萧的民警,也将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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