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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全文

岁月神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依旧是闹市之中那个茶摊,依旧是朱元璋和李景隆两人。朱元璋喝完茶盏中最后一口苦茶,站起身来,“陪咱走一走!”“是!”李景隆起身,跟在朱元璋左右。闹市之中车水马龙,行人各色。有人悠闲有人忙碌,有人衣着光鲜,有人穷困寒酸。各色人各色景,勾勒出一幅活生生的,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三教九流的生活画卷。俩人就这么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正阳门附近。大明的都城分宫城,皇城,京城,外郭。正阳门正是京城和外郭的分界点。正是五月好风光,而正阳门内外却烟尘滚滚。数不尽多少民夫打着赤膊,在城墙上下辛苦劳作。阳光之下,民夫身上的汗珠清晰可见。而且随着民夫的动作,汗珠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滚落......那画面就像是犁耙耕过农田,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京城已经修了十多年了...

主角:朱元璋郑乾   更新:2024-11-13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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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郑乾的其他类型小说《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岁月神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依旧是闹市之中那个茶摊,依旧是朱元璋和李景隆两人。朱元璋喝完茶盏中最后一口苦茶,站起身来,“陪咱走一走!”“是!”李景隆起身,跟在朱元璋左右。闹市之中车水马龙,行人各色。有人悠闲有人忙碌,有人衣着光鲜,有人穷困寒酸。各色人各色景,勾勒出一幅活生生的,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三教九流的生活画卷。俩人就这么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正阳门附近。大明的都城分宫城,皇城,京城,外郭。正阳门正是京城和外郭的分界点。正是五月好风光,而正阳门内外却烟尘滚滚。数不尽多少民夫打着赤膊,在城墙上下辛苦劳作。阳光之下,民夫身上的汗珠清晰可见。而且随着民夫的动作,汗珠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滚落......那画面就像是犁耙耕过农田,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京城已经修了十多年了...

《身负使命,我在大明杀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依旧是闹市之中那个茶摊,依旧是朱元璋和李景隆两人。

朱元璋喝完茶盏中最后一口苦茶,站起身来,“陪咱走一走!”

“是!”李景隆起身,跟在朱元璋左右。

闹市之中车水马龙,行人各色。有人悠闲有人忙碌,有人衣着光鲜,有人穷困寒酸。

各色人各色景,勾勒出一幅活生生的,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三教九流的生活画卷。

俩人就这么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正阳门附近。

大明的都城分宫城,皇城,京城,外郭。

正阳门正是京城和外郭的分界点。

正是五月好风光,而正阳门内外却烟尘滚滚。数不尽多少民夫打着赤膊,在城墙上下辛苦劳作。

阳光之下,民夫身上的汗珠清晰可见。而且随着民夫的动作,汗珠不断的从他们身上滚落......那画面就像是犁耙耕过农田,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京城已经修了十多年了,可还是没修完。”

朱元璋站在忙碌的正阳门下,抬头看着正在修建中的城门,低声道,“知道为什么吗?”

李景隆垂手在后,他不知今日为何老爷子会突然来找他,为为何又把他带到这。所以斟酌再三,开口道,“孩儿想,是不是因为国库没钱!”

“何止没钱....”朱元璋咧嘴一笑,“简直就是穷困潦倒!”

说着,又顿了顿,“你可知咱大明为啥没钱?”

“因为您从前朝蒙元手里接过来的,是个烂摊子!”

李景隆也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施工当中,但已显露出巍峨模样的城楼,“蒙元末年天下处处饥荒,处处战乱,各省几乎是十室九空,民不聊生!”

“我中国,已成废墟!”

“现如今虽说我大明一统江山,但外敌仍在,须养百万强兵以保中原!”

“一面要养兵,一面还要宽待百姓轻徭薄赋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同时减免各省的赋税。如此一来,国库那点收益就入不敷出!”

“说的好!”

朱元璋赞许的点点头,“你这个年纪能有份见识,委实难得!”

李景隆忙躬身,“孩儿不敢当老爷子如此夸奖!”

“谦虚是好事,但年轻人太谦虚,就假了!”

朱元璋笑了笑,而后忽又叹气,“你都有这份见识,朝中的文武百官能没有吗?”说着,摇摇头,“今日咱看了你的奏章,心有所感!”

“谁都知道,咱大明如今百废待兴,还远远不是享乐的时候!可你看看这朝中的文武大臣,一个个的全是眼里只有金子银子官帽子!”

李景隆看了一眼,朱元璋身上很是陈旧的灰布袍子,上前搀扶着他的手臂,“老爷子,这边日头大,我搀着您去阴凉地方歇着!”

“不用你搀,咱还没七老八十!”

朱元璋甩开李景隆的手臂,走到林荫之间,就在几块摞起来的城砖上坐下,又道,“大明开国才多少年呀,功臣勋贵就开始纵情享乐奢靡无度....呵!甚至私下里,侵占田地矿山,搜刮民财!”

“二丫头你说,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李景隆沉思片刻,笑道,“孩儿觉得,这天下是您的天下,不是他们的天下,所以他们用不着像您这样把天下当成自己的家一般经营!”

闻言,朱元璋一怔。

半晌才微微点头,笑道,“嗯,是这个理儿!”

说着,又看看李景隆,“你父亲在的时候,总是劝咱要宽待功臣百官,不要动不动就杀人。为这事,我们爷俩没少拌嘴!你说,你爹说的对不对?”

“呃....”

李景隆微微沉吟,“在孩儿看来,父亲说的其实也是对的,他是希望您老人家别杀那么多人....”

说着,他看了看老爷子的侧脸,就见老爷子的眉毛已立了起来。

忙继续开口道,“但是,孩儿觉得,父亲是没您看的长远!”

朱元璋眉毛弯了下,“咱看的怎么长远啦?”

“您不是不想宽待他们,而是您....不能宽待!”

李景隆琢磨着措辞,“您不宽待,他们尚且如此,您要是宽待了,那咱们大明.....”说着,他低下头,“跟大元有什么两样?无官不贪,谁管百姓死活?无权不侵占,视百姓为牛马!”

“那您一刀一枪打下的这大明朝,不就是.....”

朱元璋面若沉水,“不就是什么?”

“不就是换了一批人,继续当老爷,继续欺压百姓。换了个国名,却换汤不换药吗?”

“至于说杀功臣?孩子说句咱们自家人之间的话!孩儿觉得,您老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朱元璋捋捋胡子,点头道,“说下去!”

“杀吧,外人说您老......”李景隆观察下朱元璋的神色,低声道,“说您老不近人情!可是有些人闹的过分了,不杀的话.....”

“说,磨磨唧唧的!”朱元璋不耐烦道。

李景隆道,“不杀的话,那别人都学着如此,朝堂不就都烂了?他们弄权结党,他们下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是世袭的爵位,他们现在就开始鱼肉百姓了,那他们的儿孙将来也是朝廷的蛀虫,只有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嗯?”

朱元璋双眼猛的一凝。

“孩儿也就是当着您老的面,在您面前才敢这么说!”李景隆忙躬身道。

“好小子!”

朱元璋笑了笑,“好胆子!”

“这是当着您的面,在您面前孩儿才敢这么说!”李景隆忙躬身道。

朱元璋站起身,眺望城头,“你比你爹强!”

李景隆又忙道,“孩儿不敢!”

“太子只给你了一个东宫勋卫的官职!”

朱元璋沉思片刻,又道,“低了,屈才了!”

“孩儿年幼,太子的是怕太过于拔苗助长!”李景隆又忙道,“再说孩儿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有本事有见识的人,当踏踏实实的从小做起,万一骤然身居高位做错了事,伤的是您和太子的脸面....”

“那是对外人!”

朱元璋大手一挥,“自家人就算做错了也没啥!”说着,顿了顿,“往后,你上午在东宫当差,下午去光禄寺坐衙!”

“啊?”李景隆一怔,“光禄寺?”

光禄寺就等于是大明朝的皇家大管家,典型的油水多权力大,光禄寺卿位列从三品,几乎就等同于封疆大吏。

朱元璋又道,“你年岁太小,就先....兼任光禄寺少卿吧?”

光禄寺少卿,正五品的文官职位,放在外地就是一个上等州府的一把手。

“出身好就是他妈的占便宜呀!”

李景隆心中暗道,“我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伙子,刚入仕途就跟市长平级了!不过老爷子这官职给的,也够随心所欲的了!”

“别嫌官小!光禄寺卿是凌汉那穷措大,他基本不管事儿,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你先去历练几年!”朱元璋又道,“好好干,干好了咱再给你升官!”

“臣,叩谢....”

“行了行了!”不等李景隆行礼,朱元璋大手扯着他的胳膊,“天天磕头你累不累?你不累咱看着都累!”


“甚至什么?”

李至刚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还跟卑职说,等天下第—街建好之后,他李祐要十七间位置最好的商铺!”

“贪得无厌!”

啪,李景隆—拍桌子。

他李祐要的东西放在后世,就等于在王府井,单独给他建两家十多层的摩天大楼....

说贪得无厌是轻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卑职也是这么说的!”

李至刚又道,“卑职说这件事乃是太子爷首肯,您牵头,卑职出力.......此事更关乎皇爷的圣寿,容不得半点差池。李大人所说,卑职恕难从命!”

“不想那李祐目中无人,口出狂言....言道...”

李至刚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他说,卑职就是个跑腿的,他来是通知卑职,不是跟卑职商量。至于其他的事,他自会亲自找您来说!”

“找本公?”李景隆狞笑,“他李祐...找本公?哈哈哈!他也配?”

“卑职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李至刚大声道,“卑职当时还说,莫说是他,就算是他父亲李中丞,他大爷李太师,都不敢这么大言不惭!”

“说的好!”李景隆赞—声,竖起大拇指,“以行(李至刚字),有风骨,有胆气!”

李至刚闻言,顿时双眼冒光。

但下—秒,又陷入无限愤恨当中,“谁想那厮....听了卑职的话,竟然.....直接给了卑职—巴掌!”

“啊?”李景隆瞅瞅李至刚的脸,“—巴掌就把你打这B.....打这样?”

“他打卑职,卑职也不是吃素的,抬腿给了他—脚!”

李至刚又怒道,“岂料....那厮是练过的,卑职—介书生怎是他的对手,被他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你等会....”

李景隆突然觉得,李至刚没说实话。

打断对方,张口道,“你说他给了你—巴掌,你给了他—脚....”

“呃....”

李至刚顿了顿,犹豫片刻,“当时卑职也是急怒攻心.....”

“你骂他了?”李景隆继续问道。

“呃....是!”李至刚低头。

“骂他什么?”李景隆追问。

“当时...当时下官突然被他抽了—巴掌,就....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李至刚低头,“卑职抬腿还手,同时张口骂他....”

“你到底骂了他什么?”李景隆又问。

“曹他大爷的!”

“啊?”

顿时,李景隆哭笑不得,“你草他大爷?他大爷不正是韩国公吗?”

“是,卑职是口不择言!”

李至刚继续愤愤道,“但是公爷,卑职是朝廷命官呀!他....他说打就打?哦,他大爷是韩国公,他就这么大胆?他大爷要是封王了,这大明朝还能容得下他吗?”

“嗯!”李景隆重重点头,“这话对!”

“再说!”

李至刚又委屈道,“打狗还看主人呢?公爷....”

李景隆冷笑,面色狰狞起来。

李至刚是替他跑腿办事的,他李祐仗着他大爷是韩国公,就干扫自己这个曹国公的面子,打他李景隆的人。

与此同时,李景隆又心中暗道,“韩国公....跟我曹国公家—直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他们既然不给我面子,那这个场子我必须找回来!”

“公爷...”

突然,就听李至刚哭道,“卑职可是...卑职可是太子爷的人呀!

李景隆—顿,“哦.....对对,你是太子爷的人!”

“你说,打人不打脸呀!”

李至刚指着自己的眼眶子,“卑职这副模样,明儿怎么当差?公爷,您得帮卑职出这口气!”说着,重重道,“不然的话,这天下第—街这块肥肉,是个人就都想来咬—口不说!而且....”

“而且.....他们打的是卑职,但何尝不是摆明了没把公爷您放在眼里吗?卑职就不信了,这事要是郑国公管......他们敢吗?”

“嗨!你小子还挺能拱火!”

李景隆心中暗道—句,但是他不介意让这把火更旺—些。


“等会!”

朱标忽然开口,打断李景隆,“你怎么忽然想做这个事儿?”

“臣前几日跟老皇爷在正阳门下闲逛,老爷子说京城的城墙之所以迟迟没有竣工,就是因为朝廷没钱!”

李景隆说着,叹口气,“大钱,臣.....想不到办法。但这小钱,臣想试试!”说着,又忙道,“这钱虽小,办不得什么大事。但是.....”

朱标追问道,“但是什么?”

“臣进宫当差的日子虽短!”李景隆继续道,“但也知道老爷子和太子爷您的日子很是清苦!”说着,看下朱标,“您两位的日子....还不如江南富家翁那般,宫里的用度向来是能省就省,臣想着这个法子若是赚钱了,最起码能让老爷子和您手里宽裕一些......”

~~

啪!

朱标的折扇,点在了李景隆的脑袋上。

“小小年纪,净想这些歪门邪道!”

朱标骂了一声,“不过嘛,你说的倒也不是不行.....”

说着,他又沉思片刻,继续道,“既然父皇把光禄寺交给你,就是历练你,你不做事怎算得上历练呢?且不问这事行不行,起码你有做事的心,这点孤很欣慰!”

闻言,李景隆心中暗笑。

朱标这话,跟后世领导们口中的言辞,但是颇多相似之处。

“宫里呢也不缺这点钱,但是....”

朱标继续道,“天子脚下,能多几分繁荣之气,也是造福百姓!”

“太子爷明见万里高瞻远瞩,真乃天下万民之福!”

李景隆适时的送上一记马屁。

“呵呵呵!”

朱标含蓄的笑笑,但随即又正色道,“你要干这事,户部是不会给钱的!”

这话的意思很明了,我可以支持你干,你但别想着扯我的幌子,让户部掏钱!

“臣心中已有预案,其实一开始要不了多少钱,无非就是盖商铺的钱....”

不等李景隆说完,朱标唰的合拢折扇,指着旁边的小巷,“最主要的,这些百姓如何安置?”说着,叹口气,“寒窑虽破,但也是家呀!”

说着,看向李景隆,无比郑重的说道,“家!”

“可以别处安置!”李景隆忙正色道,“不敢说安置的新家,比他们现在自己搭建的窝棚更大,但一定住得比这要干净许多!”

“钱从何来?”朱标又道,“这地方推倒重建,盖房子,又给这些百姓安置新居,加一块也不少钱吧?”

“这就是臣....今日请太子出宫的缘故!”

李景隆笑笑,“请太子许臣,或找人入股,或可以借贷...”

“从户部借?”朱标面色凝重起来。

“不...”李景隆忙道,“臣从别处借!”

“别处?”朱标又沉思片刻,“好,既然你要做,孤就让你做......”说着,又叹口气,“这事听着简单,但做起来,难!”

随即他的折扇又点点李景隆的肩膀,“当官的最怕什么?”

“这个....臣不知!”

朱标笑笑,“做事!做好事!因为很多时候,做好事不一定得好名。而且做好事,更不会立竿见影!”

说着,唰的展开折扇,“走,前边继续溜达溜达!”

~~

一行人继续往前,深一脚浅一脚的游走在陋巷之中。

“一会你请客!”

朱标边走边对李景隆说道,“把孤诓出来,竟然别有用心,该罚!”

“是是是!”李景隆忙不迭的笑道,“随太子爷您挑地方!”

朱标脚步微顿,回头看着常茂,“你说那小寡妇....卖油饼的在哪?”

正说着,朱标忽的又皱眉。

目光看向巷子之中,口中喃喃道,“这些女子大白天站这干什么?”

就见陋巷之中,幽暗光线之下,路两侧许多女子或是依门或是靠墙,都微施薄粉.....

“哎!”朱标又奇道,“那女子怎么一直看着孤?”


夜半一场雨,满城皆碧绿。

大概是因为昨夜有雨的缘故,初夏的京城竟然一下子变得艳丽起来。

就像是情人身上的红装,格外的赏心悦目,又带着丝丝的缠绵悱恻。

“二丫头,孤那边还有好些政务要处理,你却偏要拉着孤出来闲逛!到底逛什么?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孤要治你的罪!”

闹市街头,花红柳绿之间,太子朱标一身圆领的儒生常服,衬得身形英姿挺拔,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雍容之气。

他口吻看似在说教,但眉眼之间满是笑意。

显然今日的出宫游玩,让他心情舒畅至极。口中所说的治罪,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李景隆也是一身常服,微微落后朱标半步,低声笑道,“太子爷,臣见您每日日理万机,甚是劳累。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让您松快松开,所以才斗胆拉着您出来游街串巷,感受下民间烟火!”

说着,顿了顿,“如今我大明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您今儿出来,也算是与民同乐!”

“哈!”

朱标笑着摇头,唰的一声展开手中折扇,笑道,“好一个与民同乐?你小子,以前孤倒是没看出来,竟然长了一张俏嘴!”

“太子爷...”

李景隆笑笑,微微侧身引导道,“那边就是通济门,咱们往那边去!”

“那边有什么好的?”朱标举目眺望,脚步不停。

他虽贵为大明帝国的储君,但大多数的时间还都是窝在紫禁城中,鲜少有时间出来溜达。所以偶尔出来一次,还真是觉得处处惊奇。

“通济门那边有家卖猪头肉的不错!”

忽然,便装跟在朱标身后,一脸横肉的常茂嘟囔道,“猪头肉边上还有个小寡妇卖大油饼的,用大油饼卷了猪头肉,抹点甜面酱,加上几根小葱....”

啪!

朱标一扇子敲在常茂脑袋上,笑骂道,“你这厮,就知道吃!”

李景隆在旁低笑,“太子爷,臣看毛头大哥未必是喜欢吃猪头肉,也未必喜欢吃油饼,而是.....”

朱标眼睛眨眨,“而是什么?”

“呵呵!”李景隆揶揄道,“而是喜欢那卖油饼的小寡妇!”

“哈哈哈哈!”

朱标开怀大笑,瞥了一眼常茂,“嗯....估计是,不然他为何这么清楚?”

“太子爷!”

常茂咧嘴,“还真让您说着了,那小寡妇呀...”说着,在胸前比量一下,“哎呦,那可真是....真是一个成语.....”

朱标好奇,“什么成语!”

常茂正色道,“一波三折!”

“啊?”朱标一怔,而后,“哈哈哈哈!”

直笑得他直不起腰来,“你这杀才,孤第一次听说一波三折这么用,哈哈哈哈!”

一行人说说笑笑,穿过繁华的闹市,渐渐走入一片小巷当中。

李景隆费劲吧啦的把朱标带出宫来,自然不是为了闲逛的。而是他心中有个计划,一个能弄点小钱的计划。

这个计划他自己也能完成,不过要是拉着大明帝国的二把手,就更有成算,也更稳妥。

走着走着,朱标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脚下这片小巷,毗邻夫子庙,穿过这片小巷就是大名鼎鼎的烟花圣地秦淮河。

按理说本该是繁华的地方,可触目所及到处是低矮的窝棚,脏污横行,幽长的小巷当中不见天日,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李景隆朱标一行人衣着光鲜,引得巷子之中那些穷苦百姓纷纷侧目,更有许多衣衫褴褛的孩子,赤着脚远远的好奇的跟着,就好像他们是闯进鸡窝的凤凰一般。

“应天府是干什么吃的?”

朱标怒道,“天子脚下.....京城之中竟然还有如此脏乱的地方?”

常茂开口道,“太子爷,这天下穷的地方多了.....”

“殿下!”李景隆忙接过话头,低声道,“这还真怪不得应天府,这块地方不属于应天府...而是属于光禄寺!”

“哦?”

朱标脚步一顿,看向李景隆,“你到底要说什么?”

“殿下!”

李景隆引着朱标继续前行,“臣看了光禄寺的卷宗,这块地原本是我大明开国之后,筹划出来准备安置伤残老军的!但后来皇爷口谕,把伤残老军的安置地改在了皇城之外,所以这块地就搁置了...”

“而且当时天下战乱未平,大量百姓涌入京城,许多人便在这地方搭建房舍扎根落脚,时间一长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光禄寺以前想管,但若是把这些赶走了,他们去哪?以前的诸位大人们,也是想着再不济这些穷人能有个落脚栖身的地方,所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朱标目光不断的在周围低矮的民房上辗转,沉声道,“你要干什么?”

“臣今日请太子爷您出来,就是因为臣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让太子爷您给把把关!”

“别卖关子,直接说!”

李景隆笑道,“那臣就直接说啦.....”

“等会!”常茂忽然开口,拉着朱标的手臂,“太子爷您小心点,看着脚下,地上有狗屎.....”

~~

一行人继续向前,小巷越发的狭窄昏暗潮湿。

“这地方后面是夫子庙,夫子庙左近是国子监,过了国子监就是京城之中达官显贵所住的崇礼大街...”

李景隆在朱标身后,缓缓开口,“这地方的前面儿,就是秦淮河。往东,是通济门,外地人进京的必经之路。往西是水门关码头,骡马市菜市粮油布匹商行云集。”

“这块的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李景隆继续道,“臣想着这块地既然是光禄寺,就把这块地....开发出来!”

朱标脚步一顿,“开发?什么意思?”

“就是推到了重新建!”

李景隆郑重道,“好好的规划一番,建成各种商铺,既然地是光禄寺的,那这些商铺也还是光禄寺的,然后租给客商!”

这世界上什么生意最赚钱?

物业不敢说第一,但绝对位列其中。

圈一块地理位置好的地,规划成各种什么家居城,汽车配件城,什么小商品城,每年光是收房租都收爆了!

朱标皱眉,犹豫起来。

边上常茂咧嘴,“二丫头,这收租能收几个钱?我前门外最好的地方七个商铺,每年也不过一千多两的收益.....”

“那七百间呢?”

李景隆笑道,“是不是就是十万两银子?”

说着,他看向朱标,“而且,这地方一旦捡起来,就叫天下第一街...”

“啊?”常茂一怔。

而朱标则是眉头忽的蹙紧了,但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笑意。

“这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天下最繁华富贵的地方。在这做买卖的铺子,也必定是天下最大最好的商铺!”

李景隆又道,“而且有别于前门大街等其他街道,这几条街日后就叫.....步行街!不许车马经过,只能溜达着走。”

“地面都用青砖铺地,设排水渠,路两边设置公厕。要做到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所有商铺的窗户,都用琉璃窗,整齐划一,赏心悦目,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处!”

“这租金,到时候可就不是一般的价儿了!说十万两都是少的!”

“左边几条街卖古玩字画,珠宝玉器。右边几条街,可以卖丝绸布匹,胭脂水粉。”

“中间有金店银店,山珍干果......”

“除了租金之外,每个月还要按照铺子的大小,收一笔管理费!”

朱标那边还在思索,常茂又道,“都租给人家了,怎么还要钱?”

“他们租的是店铺,但店铺外边日常清洁保养,街道的维护,是不是都要花钱?”


“我说....”

另一军侯景川侯曹震也喊道,“小曹国公,我们是来给你贺喜的。你这东家得发话呀?哦,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在这晒太阳?”

“呵呵!”

李景隆快步上前,拱手笑道,“诸位老侯爷,我是主随客便,哪吃您几位定就是!”

“嘶...”

曹震在马上抓着胡子想想,然后看向几个老军侯,“几位老哥哥,他既然这么说了,今儿天又不错,干脆咱们秦淮河吧?”

说着,咧嘴一笑,“咱们也来点雅的,包一艘画舫,弄几十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给咱们跳舞...”

“你个老犊子!”

六安侯王志开口就骂,“小曹国公还在孝期呢,能在明面上弄这些吗?”

“也是!”曹震大手挠头,“说的也对!”说着,看向薛显,“哥哥,不过要是没女的,这酒喝的也没多大意思吧?”

就这时,常茂大声喊道,“诸位诸位,我这弟弟呀,岁数太小,刚继承了国公的爵位,是头一次挑大梁!”

说着,拍着胸脯子,“我说个地方,南市口聚丰德,正儿八经的鲁菜馆子。”

“咱们走着....”

说完,回头扯着李景隆又道,“赶紧的,你是东家你走前边,上马!”

“您等会!”

李景隆摸摸腰间跟袖子里,低声道,“我跟亲兵说一声!”

常茂不解,“说什么呀?”

“我这早上出来的急...”

李景隆身上有些尴尬,“出门没带钱!”

“你是不是这些天在家待傻了?”

故宁河王邓愈的长子,申国公邓镇过来笑骂道,“咱兄弟们从小到大,在外头下馆子哪用得着花钱?都是让人把账单送家里去,老爷们出门带钱,丢不丢人?”

~~

“啥?太子就让二丫头当个勋卫?”

与此同时,皇城内乾清宫中。

洪武帝朱元璋听了身边总管太监朴国昌的禀报之后,坐在椅子上咬着后槽牙。

“这.....低了吧?怎么也得给几个虚职吧?”

太子的东宫勋卫,听着是了不得的官职,可实际上就相当于大户人家公子哥身边的书童或者伴当。

亲近是绝对亲近的,地位也是有的,尊重也是有的,但权利却是半点都无。

“太子爷说了!”

朴国昌俯身道,“说曹国公年岁小,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几年,等大一点再委以重任!”

“嗯!也是!”

朱元璋脸色稍缓,又道,“二丫头那边咋说?”

“曹国公跟太子爷说,他性子愚钝,若是刚入仕就身居高位,被人笑话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就怕办错了事,辜负了皇爷您和太子的期待!”

“他还说.....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的踏实....”

“嗯!”

朱元璋再次点头,“这孩子倒是个实在厚道的!”

正说着,余光忽然瞥见殿外有人。

当下皱眉道,“谁在哪呢?滚过来?”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匍匐着跪在门槛之外,叩首道,“臣,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叩见皇上!”

朱元璋端起茶盏喝了半碗,“说,啥事?”

“锦衣卫侦知,有军侯永昌侯,南雄侯,景川侯等人带着亲兵聚集在皇城玄武门外....”

“还有军中宿将马云等.....”

“还都带着亲兵,身披甲胄.....”

瞬间,朱元璋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朴国昌给朱元璋满了茶之后,垂首退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另有郑国公,申国公,宣宁侯等....”

“几十人公然纵马狂奔招摇过市,去南市口一处酒楼饮酒....”

“哼!”

砰的一声,朱元璋的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白天的喝酒?还几十个兵痞子一道?还在咱的皇城门外聚集?”

“还穿着盔甲带着兵刃?带着亲兵?”

“大明朝建国十多年了,他们还跟土匪似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眼见皇帝发怒,朴国昌的头垂的更低。

锦衣卫指挥同知蒋瓛跪的也越发的虔诚,但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作为皇帝的心腹,他当然知道皇帝厌恶什么提防着什么,甚至防备着什么。

军中那些骄兵悍将,仗着有跟着皇上打天下的功劳,无法无天惯了。

而且各个手握兵权!

“滚上前来,仔细说!”

朱元璋又是一声怒喝,蒋瓛连滚带爬匍匐在朱元璋面前。

“臣已打听清楚了,是郑国公常茂牵头的....”

“嗯?”朱元璋再次皱眉,“毛头?”

“说是曹国公入仕,众人前来贺喜....”

边上朴国昌闻言,忽忍不住抬头看了蒋瓛一眼,然后低下头,微微抿嘴。

“臣还听说!”

蒋瓛又压低声音道,“郑国公在玄武门外跟曹国公说,今日叫的军侯还有军中将领都是他们的自己人,没叫外人。皇上.....”

蒋瓛抬头,“依臣看来这就是结党呀!他们都是您的臣子。既是大明的臣子,何分内外?”

“哦....”

朱元璋点点头,长叹一声,“你抬头,凑近些!”

“是!”

蒋瓛心中大喜,抬起头膝行两步,“皇上,臣已让密探前去侦听...”

啪!

咚!

电光火石之间,朱元璋抡圆了胳膊,对着蒋瓛就是一个耳光。

蒋瓛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鼻子一热,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没事干啦?”

朱元璋指着趴在地上的蒋瓛骂道,“你是不是没事做了?”

“臣....”蒋瓛忙爬起来,咚咚磕头,“臣有罪....”

朱元璋又抬腿咣的一脚,把蒋瓛踹了一个跟头。

“你是不是没事干啦?”

朱元璋骂道,“二丫头那孩子请亲朋好友吃个饭,你跑咱这巴巴来说小话?”

瞬间,蒋瓛汗如雨下,颤声道,“臣是觉得他们做的有些太过招摇,所以....”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朱元璋冷声开口,低头俯身盯着蒋瓛,“你是咱养的狗!你是看家护院的,不是让你咬咱自家人的!”

闻言,蒋瓛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不是不知道曹国公跟皇家的亲戚关系,但即便是老曹国公李文忠在的时候,锦衣卫也会暗中盯着,且跟皇帝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况且监视军中武将,朝中文武,事无巨细的汇报,本就是锦衣卫的职责所在。

但没想到,今日皇帝却勃然大怒!

“二丫头的小名,皇后给取的!”

朱元璋继续指着蒋瓛,冷声道,“他和他两个弟弟的大名,咱给取的!”

“他是咱家的孩子,你胆子包了天了,不盯着外人,盯上咱的外甥孙子了?”

说着,又是咣的一脚。

“滚出去!再敢在咱面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宰了你!”

“臣遵旨!臣告退....”

蒋瓛磕头如捣蒜,在地上手脚并用爬着往后退。

“臣还有一事...”临出门时蒋瓛再次颤声开口。

“说!”

蒋瓛叩首道,“魏国公已从北平动身,正在奉旨回京的路上!”

“快到了?”

朱元璋的大手拍着膝盖,转头看向朴国昌,“告诉太子.....不,过几日让二丫头去接徐天德护送回京!”

说完,转身坐回御案后,顺手拿起一本奏折翻开。

“孩子大了....”

朱元璋口中自语,“是时候让他在老一辈儿面前露露脸儿,在年轻一辈儿当中出出威风了!”

“奴婢多嘴!”

朴国昌在旁小道,“由您和太子这一片苦心,曹国公将来想不成才都不行!”说着,躬身道,“由您和太子爷的教导,咱们大明未来又多一良臣!”

“呵!”

朱元璋眉毛动动,“咱呀,就是操心的命!”

说着,他又忽然皱眉,“哎,二丫头咋还给咱上了奏章?”

他手中翻开的,正是曹国公李景隆的奏折。

“这孩子,有话直接跟咱说就是了!”

说着,他低下头细细观看。

下一秒,嘴角泛起几丝冷笑。

“瞧瞧...”

朱元璋指着奏章上的文字,开口道,“韩国公家是真阔气呀!给咱外甥家的奠仪,一出手就是六千两.....好家伙!大明朝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五十两,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个知县的俸禄呀!”

原来,李景隆那本奏章当中,工工整整的营头小楷写的都是李文忠停灵期间,登门吊唁的宾客名单,还有他们赠送的奠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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