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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头狡诈的黑瞎子没死,它在装死等着自己靠近,怪不得虎子一直叫却没有扑上去。再看到杜立秋拉拽熊腿的模样,唐河吓得裤衩子都湿了。“立秋,跑!”唐河嘶吼着,快速拉栓上膛,这一拉拉了空,枪膛里没子弹了。唐河绝望地嘶吼着,伸手去兜里掏子弹。“呜嗷!”幸好,杜立秋非常听唐河的话,而且缺心眼的人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喊跑,杜立秋毫不犹豫地扔了刀转身就跑。黑瞎子像装了弹簧似的窜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杜立秋扑翻在地,张开大嘴就向他的后脖梗啃去。“啊,啊!”唐河嘶吼着,子弹才塞进枪膛,来不及了。“呜嗷!”黑瞎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放过了杜立秋,扭身向身后咬去。却是虎子一个前冲,一口掏裆。这方面,公的要比母的更脆弱,把蛋都扯出来了。黑瞎子一口咬了个空,一爪子扫...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1-13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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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头狡诈的黑瞎子没死,它在装死等着自己靠近,怪不得虎子一直叫却没有扑上去。再看到杜立秋拉拽熊腿的模样,唐河吓得裤衩子都湿了。“立秋,跑!”唐河嘶吼着,快速拉栓上膛,这一拉拉了空,枪膛里没子弹了。唐河绝望地嘶吼着,伸手去兜里掏子弹。“呜嗷!”幸好,杜立秋非常听唐河的话,而且缺心眼的人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喊跑,杜立秋毫不犹豫地扔了刀转身就跑。黑瞎子像装了弹簧似的窜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杜立秋扑翻在地,张开大嘴就向他的后脖梗啃去。“啊,啊!”唐河嘶吼着,子弹才塞进枪膛,来不及了。“呜嗷!”黑瞎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放过了杜立秋,扭身向身后咬去。却是虎子一个前冲,一口掏裆。这方面,公的要比母的更脆弱,把蛋都扯出来了。黑瞎子一口咬了个空,一爪子扫...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头狡诈的黑瞎子没死,它在装死等着自己靠近,怪不得虎子一直叫却没有扑上去。

再看到杜立秋拉拽熊腿的模样,唐河吓得裤衩子都湿了。

“立秋,跑!”

唐河嘶吼着,快速拉栓上膛,这一拉拉了空,枪膛里没子弹了。

唐河绝望地嘶吼着,伸手去兜里掏子弹。

“呜嗷!”

幸好,杜立秋非常听唐河的话,而且缺心眼的人也没那么多想法,他喊跑,杜立秋毫不犹豫地扔了刀转身就跑。

黑瞎子像装了弹簧似的窜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杜立秋扑翻在地,张开大嘴就向他的后脖梗啃去。

“啊,啊!”唐河嘶吼着,子弹才塞进枪膛,来不及了。

“呜嗷!”

黑瞎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放过了杜立秋,扭身向身后咬去。

却是虎子一个前冲,一口掏裆。

这方面,公的要比母的更脆弱,把蛋都扯出来了。

黑瞎子一口咬了个空,一爪子扫出去,虎子横飞了出去。

黑瞎子拖着血淋淋的下身,眼珠子通红,疯了一样地扭身向唐河扑来。

“卡哒!”

莫辛纳干步枪锁膛,枪也举了起来。

黑瞎子距离唐河不过五米远。

“啊!”

“嗷!”

唐河和黑瞎子同时大吼着。

“砰!”

一声枪响,人立而起的黑瞎子脑门上出现一个血洞,一个倒仰栽到了血地里。

唐河颤抖着,从兜里又掏出一发子弹塞到枪膛里,近距离地在这个会装死的黑瞎子的脑袋上又补了一枪,这才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唐儿,唐儿,你咋啦?咱猎着熊了。”

杜立秋跑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唐河。

唐河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杜立秋,长长地松了口气,缺心眼的人就这点好,处事不惊。

自己都要被吓死,他却只顾着开心猎着熊了,完全没想到,刚刚虎子慢一步,他的脖子都要被黑瞎子啃断了。

“狗,看看狗!”唐河干涩地说。

杜立秋噢了一声,刚要转身,虎子就已经跑了过来,身上血淋淋的,肋侧被熊爪叨出一条大口子,皮肉翻卷着,看起来吓人,但是没伤着骨头,只是皮外伤而已。

唐河赶紧掏出一瓶散搂子,六十度的白酒冲洗在伤口上,疼得虎子嗷嗷直叫唤,脑袋抓在唐河的怀里却没有躲,真是一条懂事听话的好狗。

用刮胡刀片把伤口处的毛剃掉,再冲洗一遍,然后把伤口捏到一起,散上土霉素辗成的药面,用面袋子做成的布条,一圈圈地勒在伤口处。

狗的生命力可比人顽强多了,这点小伤对狗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处理完了之后,唐河这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只觉得裤兜子里凉嗖嗖的,裤衩子都湿透了。

线衣线裤也湿淋淋的,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必须赶紧动起来,把汗发出来,要不然的话铁定感冒发烧。

唐河开膛取熊胆,将近两拳大小的熊胆泛着淡金色,真是一颗好胆。

杜立秋去砍小树做爬犁,忙活了一身的汗,然后把整头熊都推上爬犁。

虎子有伤,享受一把特殊待遇,跟熊尸一起坐爬犁。

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只是这么简单处理,那也有三百好几十斤。

不是唐河不想再处理,只是不想耽搁时间碰着王老七。

若是换成别人,见者有份肯定要分一部分,但是分给王老七,他心里咯应,宁可多受点累。

唐河跟杜立秋把黑瞎子拖回营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唐大山拉着儿子出了门去收拾熊肉,小妹也悄眯眯地跟了过来。

小弟刚爬到门口,就被李淑华拽着腿拖了回去,地面都被挠出几道印子来。

“你还敢跑?”

噼里啪啦,嗷嗷惨叫地我错了,打得更狠了。

“爸,拥护点啥呀?打这么狠啊!”

唐大山笑着说:“小瘪犊子把你前天买回来的瓜子和糖一口气全吃了!”

“就一点瓜子和糖,至于吗……”

唐河说完就闭嘴了,这年头,有点好吃的要藏起来,细水长流,偷嘴可以,但是你好歹恢复原状,只要不过份也就那么地了。

居然全都给吃了,你不挨打谁挨打。

但是唐河又觉得不对劲,扭头向小妹望去。

唐丽心虚地挪开了目光,低头干活可勤快了。

不用说,肯定是这妮子装枪小弟放的炮,这俩鬼精的小玩意儿,说不定把好吃的藏哪去了。

唐树挨完了打,扭着身子哭咧咧地出来了,“哥,我要不拦着,咱妈肯定打你!”

唐河似笑非笑地说:“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说吧,想要啥?”

“下回你打猎,带我呗!”

“滚犊子!”

唐河一想到自己和杜立秋两次差点葬身熊口,后悔得直冒冷汗,再领个小崽子进山,怕喂不饱人家吗?

“看在你替我挨打的份上,一会我去镇上,回来给你们买香槟(一种汽水)喝。”

“你那枪,让我放两枪呗!”

“行啊!”

唐树没想到唐河答应得这么痛快,眼珠子都亮了:“二哥,下回我还替你挨打!”

“OK,就这么说定了!”

唐河带了二斤熊肉,找老张头借了驴车,拉上东西刚刚出门一拐,走过第三户人家的时候,门内传来嘶嘶的声音。

唐河停下驴车,一扭头,门后探出一张姑娘的俏脸来。

唐河看到这张姑娘的俏脸,顿时心中一颤,一股压抑不住的热意,挠挠地就往上窜。

二十岁的姑娘正当年,特别是瓜子脸、桃花眼,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润意,也可以理解为骚气。

这姑娘正是之前提过好几次,却一直没有露面的严晶。

严晶臃肿的棉衣,但是只穿着棉裤,棉裤很薄,还特别修身,冬装都掩不住她那双长腿。

“唐儿,又打着啦,打的这是啥啊?”

“一只熊!”唐河说话的时候,嗓子有点干。

“诶,熊肉给我一块呗!”严晶说着,还很不客气地伸手一根手指,在熊上捅了捅。

人家都开口了,唐河也不好说不行,挑了一块十斤重的给了严晶。

严晶抿着薄薄的嘴唇,桃花眼深深地看着唐河,眼中都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让唐河的心跳都露了两拍。

“你给我送屋去呗,我爸他们没在家!”

唐河听着严晶的邀请,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说来也怪,似乎每个村里,都有脑筋不好使的守村人,还有搞破鞋的骚老娘们儿。

隔壁村还有换老婆的,这可是83年,还是农村,你敢信?

卧牛村第一骚,严晶当仁不让。

因为人家不光跟小伙子拉扯那么简单,去年夏天,她跟王老七、李自新、刘老二四个人乱来,还被人当场逮着了。

两世为人,按理来说不该被一个骚里骚气的小村姑,一句话就勾得这么失态。

可问题是,这是严晶啊,自己现在十九岁的身体,天天脑子里都是女人啊。

试想一下,一个正是火力十足的小伙子,面对一个漂亮姑娘,有几个能忍得住的?

幸好,两世为人,唐河还真就忍住了,他可不想重生一回,却栽在严晶的手上。


唐河说到一半,就看到杜立秋那狡黠的目光。

谁说杜立秋缺心眼!

唐河照例是要先去一趟董老师家,送上十几斤狍子肉。

董婉华收下东西,心疼地拿了一件军大衣出来塞给他,唐河也不客气地收下了。

“我姨夫呢?还没回来?”

“嗯,还在牙林呢!”

唐河问道:“咋样啊。”

董婉华说:“昨天挂了电话问了一下,东西倒是送出去了,听他的动静,是没少喝。”

唐河一拍大腿:“这可是好事儿啊,只要东西送出去了,这事就是差不多了,多少人捧着猪头还找不着庙门呢!”

“这回多亏了你,你又是赶驴车来的?”

“嗯呐,生产队的大牲口都上山了,就一头小毛驴能借得出来!”

“对了,我们罗校长给他儿子买了个二八杠,结果他儿子瞎得瑟,把腿摔折了,气得罗校长要把自行车卖了……”

“诶呀妈呀,老师你一定要给我留下。”

“行,明天我去找老罗,他要卖的话,我直接把自行车给你推回来!”

“诶呀,老师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滚一边子去!”董婉华没好气地骂道。

老胡不在家,杜立秋还在楼下等着,唐河也不好多停留,说完了话便喜滋滋地下了楼。

二八大杠自行车,他倒是攒了点钱能买得起,关键是这年头,工业品很紧俏,有钱没路子,你还真买不着。

不过转念一想,听董老师这意思,好像不收自己钱啊,撕撕巴巴的也不好,以后进山有啥好东西多送点,人情这不就越走越厚了嘛。

狍子肉比野猪肉值钱,一斤能卖到一块八呢。

一百多块到手,唐河眼巴巴地看着黄胖子,有人请吃饭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啊。

黄胖子顿时怒了,“熊胆熊掌这种好东西都不给我留着,还想我请你吃饭?”

唐河幽幽地说:“最近啊,在北沟那边,我琢磨着肯定有黑瞎子蹲仓……”

“啊呀大兄弟,就咱哥俩这交情,还差一顿饭吗?我就是怕你吃不好,走走走,上回的野猪肉还有不少,咱整个鄂伦春的吃法,保证过瘾!”

“别的,有红烧肉最好,小鸡炖蘑菇粉条子,我一辈子都吃不够!”唐河赶紧发表声明。

野猪肉真的没有养殖的猪肉好吃,更何况是鄂伦春这种少数民族的吃法。

人家的吃法比较有丛林风格,一大块野猪肉扔到锅里煮,煮上几分钟就捞出来,洒盐面,蘸蒜酱也行,两口下去啃出血丝生肉来,再扔到锅里去煮,熟一层吃一层。

咱且不说野牲口寄生虫的问题,关键是这种吃法,一般人真受不了,吃完了哐哐的窜稀。

一盆饭,一盆红烧肉,一盆小鸡炖蘑菇,外加二斤北大仓。

黄胖子只喝了一杯酒,剩下的被唐河和杜立秋一扫而空。

临出门的时候,黄胖子拉着唐河的手说:“大兄弟,哥实诚不?”

“实诚,再有熊胆熊掌啥的,不卖给你我都对不起黄哥!”

“妥妥的!”黄胖子顿时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唐河也没扒瞎,别管黄胖子能挣多少,那是人家有路子,自己要卖给供销社,哪怕是到县里卖,也没有卖给他来得价格高。

至于去牙林、齐市或是冰城,一来一回的好几天,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路子不说,也耽误不起啊。

除非自己有更好的货。

比如紫貂皮之类的。

杜立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两人说完了话,拽着唐河就往供销社走,到了供销社,直接问人家有没有发夹,要特别漂亮的那种。


而那条狼狗,直接就一个匍匐,钻到了雪壳子底下,当真是训练有素。

厥把子虽说是自制土枪,可是威力一点都不小,用的是制式枪管,打的是7.62毫米的56半步枪弹。

制式步枪搞不到,搞个报废的枪管自己做枪,子弹就比较好搞了,甚至在供销社花钱都能买到,跟民兵、森警或是林业公安关系好,直接就能拎出两兜子铁壳弹。

虎子窜到唐河的身边,身体起伏着哈着粗气。

唐河心疼地看着上次留下的伤,迸开指宽的一块,汩汩地流着鲜血。

再看那两条被放翻的狗,唐河更怒了。

唐河起身怒吼道:“赖长庆,你特么疯啦,打猎打不着打自己家的狗玩?”

唐河突然冒出来,把赖长庆吓了一跳,王老七立刻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赖长庆看着唐河,笑得有点阴狠,掰开厥把子,抽出弹壳,正想装子弹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唐河那阴冷的目光,还有拎在手上那把莫辛纳干步枪,顿时就不敢装子弹了。

唐河敢跳出来,是因为王老七他们没带56半,估摸着借他们枪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真出点什么事,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赖长庆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牵着狼狗道:“老子特么乐意,咋地,你唐河打了两头熊,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了啊,来来来,你牛逼用枪往这打!”

赖长庆说着,顶着脑袋就往唐河这里凑。

唐河看着这些狼狈为奸的二逼们,心里又是腻歪又是无力,人家就靠耍横欺负老实人过日子呢。

王老七年底就要被毙了,李自新也判了,至于这个赖长庆……

据说是王老七当时看小姑娘漂亮,想吃独食,所以没有叫这个带头大哥,让他逃过了严打这一劫,或许应该说,是他爹老赖给他挡了一劫。

以前都是大集体,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可是大包干以后,他爹老赖吃拿卡要起来,村民们就不干了,整个上东村九成的人团结起来把他爹给告了,直接蹲了大狱。

赖长庆也被赶出了村子,听说去了南方,再无音讯,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发了。

赖长庆跟唐河耍狠,可是忘了杜立秋这个缺心眼的,直接就拔出手插子,奔着赖长庆的后脑勺就捅了下去。

唐河草了一声,扯了杜立秋一把,这一刀贴着赖长庆的耳朵划了下去。

赖长庆吓得嗷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狼狗护主,刚要扑上来,杜立秋的气枪一顶,噔地就是一枪打在狗的脑门上。

气枪的铅弹太小,动能太弱,还打不穿坚硬的狗头。

狼狗嗷地惨叫了一声,也被打得直迷糊。

唐河赶紧抱住了杜立秋,大叫着你冷静点。

杜立秋下死手的果断,也把这几个靠耍横欺负良善村民的村赖子给吓住了。

唐河也满心无奈,明知道他们以后都会倒八辈子血霉,还跟他们瞎掺和正面冲突,那不是像杜立秋一样,脑子有病吗。

杜立秋放了一枪,气枪打狗。

可是所有人都望向唐河抓在手上,枪口指地的步枪。

唐河笑了笑,拉着气愤不已的杜立秋,按着蹲在腿边的虎子,一步步地往后退着。

“赖长庆,王老七,李自新,还有你们几个,进了山,命不由已,货有天赐,想咋着,我都接着,你们看咋样?”

赖长庆指着唐河:“你给我等着!”


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

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

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

“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二十五六一晃奔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

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

“我你妈……”

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

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

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

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

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也是杜立秋气的。

唐河把杜立秋一直拽到生产队后身,这才问道:“咋回事啊?”

杜立秋全不顾身上破烂的棉袄棉裤和身上的青紫,眉飞色舞地说:“我把东西送了严晶,她就让我摸,就连裤子……结果罗利民来了,她就不让看了。”

杜立秋仰着头,眼中有光,“啧啧啧,这顿打挨得值了。”

“那罗利民呢?”唐河问道。

“罗利民给她家劈柈子呢,劈完就走了啊!”

唐河暗叹一声,杜立秋这个埋了吧汰缺心眼的,送点东西就能摸。

罗利民这个全心全意付出的舔狗,人家扒眼睛都看不上,除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之外,真的没法解释。

唐河正感叹呢,杜立秋用肩膀撞了撞唐河:“还是唐儿你厉害,上回你是不是差一点就……”

唐河顿时大怒,“我没有,你敢说出去,咱俩绝交!以后不带你打猎了!”

“噢,那我跟谁都不说。”

到了老药梆子那里,肉送上,老药梆子大喜过望,不但给拿了很多外伤药,还配了一瓶子庆大,还加两倍的量,告诉他回去给狗扎上,保证三天好利索。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狗的体重才几十斤,按着一百斤人的体重量加两倍的量,这是怕狗耳朵太好使了吗?

这年头很多人得了药物性耳聋,就是过量用药导致的。

唐河赶紧又顺了几瓶子盐水,大约母的稀释个五六倍再用吧。

杜立秋就在唐河家住的,把小妹赶到里屋跟父母睡,然后让杜立秋脱溜光的,把衣服挂到外面冻一宿。

零下三四十度,啥虱子虮子也冻死了。

杜立秋还老大不乐意,抓着滋哇叫唤的唐树,把他的破裤衩子扒了下来,在缝线的地方,抓出两个虱子来,当着唐河的面,嘎嘣嘎嘣地挤死在唐河面前。

杜立秋哼了一声,“你还嫌弃我,你也有!”

“我,我特么的……”

唐河是真的无言以对,这年头虱子这种伴随了人类几千年的小玩意,好像还真是挺常见的。

严重点的,小姑娘的头发上,都挂着一串串白色的虮子。

这个时候有一种像梳子的东西,叫蓖子,这东西的齿特别的细密,能把这种小东西从头发上刮下来。

直到有一天,这些小东西突然就不见了,蓖子这种小工具,也几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杜立秋的衣服在外头冻了一宿,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冻得他脸都快紫了。

唐河喂了狗,又查看了一下两条狗的伤,青狗的伤比较重,还得再养一阵子才行。


如果是丛林捕猎者,很容易被这突然乍起的白毛扰乱了视线,可人类有枪,那就是BUG般的存在。

唐河果断地瞄着这头公狍子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公狍子大头朝下,一头扎到了雪地里,蹬了几下腿就没了动静。

另外五只狍子嗖嗖嗖地窜了起来,如同受惊的精灵一般纵跳着,左右腾挪,变幻不定,速度却奇快无比。

“立秋,你收拾!”

唐河大吼一声,拎着枪就向狍子群追了上去。

两条腿的人类,就不适合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奔跑,唐河才跑出去几百米,就累得像条狗似的,恨不能把舌头吐出来。

沿着蹄子印,再往前趟了几百米,刚刚逃跑的几只狍子,在另一片小叶蔁处悠闲地嚼着枯草。

都说傻狍子傻狍子,最广泛的说法是,狍子在同类被猎杀之后,跑掉之后,又会好奇地回来看看。

这就有点扯了,又不是犯罪份子回来看现场,逃命还逃不过来呢,哪会回来看呢,真傻成那样,早灭绝了个屁的,但凡能活下来,还能大肆繁衍的生物,哪里有傻的。

但是,跑上几百米脱离危险之后会停下来,这倒是真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真的傻,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有同类被猎杀,自己跑出去几百米,已经安全了啊,为毛还要跑呢?

你开车还算计百公里多少油耗呢,就不许人家得算计一下要消耗多少草的吗。

而且,食草动物,特别是冬天只能吃干草的情况下,能量供应不足,脱离危险之后赶紧进食才是王道。

这种行为在野牲口的世界里没问题,可是在人看来,就真有的有些傻了,所以才会留下傻狍子这个名号来。

唐河喘着粗气,扑到一片空心柳后面,虎子也从雪堆里钻了出来,伏在唐河的身边。

唐河举起了上了膛的步枪,他喘气的声音有些大了,警觉的狍子屁股顿时炸起了白花,轻灵地再一次纵跃着逃命。

一只五十多斤的母狍子纵身而起,在空中形成优美的曲线。

四十米,莫辛纳干步枪忽略风速风向和移动速度,瞄准,开火。

砰!

在空中滑行的母狍子一个侧翻栽在雪地里,然后像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母狍子刚刚蹦起来,虎子就化为一道影子扑了上去,准之又准地,一口掏到了母狍的后腚上。

母狍甩着四肢乱蹦着,屁股后面一团团的白毛四散飞舞着。

虎子被甩了个跟头,有它这么一拖延,唐河也重新拉栓上膛,再补一枪,将母狍子撂翻在地。

野牲口的生命力极强,哪怕打到要害上,也能带伤逃走,有的野猪被打烂半个脑袋,还能顽强地活着呢。

这也是为什么正巴经的巡山猎人要带狗的原因。

这莽莽山林,跑出去几百米,死了你都未必能找得到。

猎狗或许干不过一些凶猛的野牲口,人家也不是干这个活的,搜寻、拖延才是人家的工作,猎杀都是猎人的活,全都让狗干了,还要人干什么。

唐河收枪跑了过去,狍子停止了挣扎,看起来很是肥硕。

手起刀落,开膛放血喂狗,收拾利索了,这才拖着狍子往回走。

杜立秋也收拾好了,两只狍子加一块,收拾完了还有七八十斤呢,不过两人都眉开眼笑的。

因为狍子肉比野猪肉要值钱,卖一百多块不成问题。


唐河听罢转身就走,舔了这么久,连个咂儿都没摸着,现在居然想着买几百块的录音机,这舔狗算是没救了。

唐河第二天一早,在老张头那十分顺利地借到了毛驴车,路过老严家的时候,曲梅围着围脖,推着自行车出来。

“诶,小唐,你来得正好,我家灯泡坏了,你帮着换一下,我着急去镇上有点事!”

“啊,婶子,我……”

还不等唐河拒绝,曲梅便蹬上自行车走了。

唐河向院里望去,钉着塑料布的窗子上,出现了严晶的身影,在她身边,还有她弟弟的身影。

既然家里还有人,那就无所谓了。

唐河栓了驴进了屋,严晶那个七八岁的弟弟,一边抿着鼻涕一边往外跑。

唐河顿时傻了,这不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

而且,严晶只穿着线衣线裤。

二十岁的姑娘,瓜子脸桃花眼,身材还好,线衣线裤还是新的,这种贴身的衣服吧,新的比较紧,紧紧地包裹在严晶的身上,偏偏还是淡黄色的,感觉像啥也没穿似的,唐河都替她觉得勒得慌。

唐河两世为人了,可不是一般十九岁,看着女人就脸红的毛头小伙。

你敢这么穿,我凭啥就不敢看呢,我不但敢看,我还在心里暗自品评一番。

唐河放肆的目光,看得严晶瓜子脸都红了。

唐河大为惊讶,这个能跟两三个男人一块乱来的骚女,居然还有脸红的时候?

严晶红着脸,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眯着眼睛把四十瓦的白炽灯泡递给唐河。

“啊呀,家里的凳子都晃当了,别把你摔着,要不这样吧,你把我抱起来,我把灯泡拧上吧!”严晶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唐河的跟前。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身材是真好。

但是,跟我家秀儿比起来,差远了。

唐河直接站到了炕沿处,一脚蹬着墙,然后十分顺利地换下了灯泡。

唐河的心态很端正,可是十九岁小伙的身体却很诚实啊。

凭心而论,严晶长得还蛮漂亮的,身材也好,关键是有着这个年头很少见的骚啊。

男人或许可以说瞧不起这种不正经,还特别骚的姑娘。

但是如果只走肾不走心的话,毫无后患,还真的顶不住的。

“忽啦!”

窗户上的塑料布发出一声轻响,唐河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大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五官都扁平变形了。

“行了,灯泡换完了,我走了!”

唐河说着,把根本没坏的灯泡扔给严晶,转身跑了出去,额头都有些见汗了。

十九岁的身体,强壮得没话说,可是吧……

也亏得杜立秋突然冒出来,要不然的话,今天指不定发生点啥呢。

杜立秋兴奋地拽着唐河,刚刚上了公路,便急切地说:“唐儿,你摸着严晶了吗?”

唐河还没说话,杜立秋就蹦着说:“你肯定摸着了,严晶摸起来啥感觉?”

“我特么没……”

杜立秋一脸向往地说:“唐晶肯定比老六婆子摸起来舒服啊。”

“我草,你摸过老婆子?你还是不是人?”

“我哪摸过,夏天干活的时候,背心里头那俩玩意逛荡着快甩后背上了,我咋能看不着。”

杜立秋说着,眼睛嗖嗖地冒着光,“唐儿,你脱严晶裤子没有?”

唐河看着一脸求知欲的杜立秋,为之无语,但是也没什么好笑话人家的,自己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越神秘,就越想探索。

杜立秋一直缠着他问,唐河不耐烦了,挥着手说:“今天把狍子卖了,直接给你分钱,你给严晶买点东西,然后自己上手摸……草……”


唐河如此这般地一说,李淑华一拍大腿:“啊呀妈呀,这个立秋啊,咋还能跟严晶扯上关系呢,老八头要给他说媳妇也没毛病,他就是憋的,有了媳妇就好了。”

“是啊是啊!”

唐河答应着,说了一阵子八卦,老妈气也消了,终于可以消停睡觉了。

唐河从小弟那把大黑猫抢了过来塞进被窝,睡得正香就被老妈掀了被子拽了起来,窝在唐河身边的大黑猫刚一打哈欠,就被一巴掌抽下了地。

大黑猫虽说是家养的,可是一天天神出鬼没的。

农村的猫跟狗不一样,狗是忠臣,看家护院,猫像奸臣,其实更像是合作关系,我帮你家逮耗子,换来睡个热炕头,饭都不多吃你一口,因为,猫是吃肉的。

“妈,你嘎哈啊,大半夜了啊!”

十九岁的身体,睡眠正好。

李淑华的眼睛瞪得锃亮,拉着唐河说:“我琢磨了半宿,这事儿还得你出马。”

“我?我一个当小辈的出什么马啊!烦死了,睡着觉!”唐河直接蒙了被子。

然后又被老妈拽了起来,“你这孩子,咋这么不上心呢,听妈的,明儿个你去一趟老齐家,先探探口风。”

“我一个小辈……”

“就是因为你是小辈,不管成不成,都有回旋的余地,就这么说定了,明早上我跟老八头说去。”

唐河一脸无奈,老妈这一宿就别睡了。

不过,自己回来了,挡住了极品老太太,干退了极品大伯一家,这小日子过得稳稳当当波澜不惊的,真好,真好啊!

果然,一大早上,唐河又被掀了被窝。

唐河有些抓狂,“妈,天还没亮啊。”

“起来起来,我教你怎么说!”

“好好好。”唐河无奈地应着,左耳听右耳冒,吃饭喂狗。

然后就被老妈揪着耳朵拎了出去,兴冲冲地直奔老八头家。

老八头一听,也觉得靠谱,至于趴在炕上养伤的杜立秋,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唐河受命去上东村,现在有了自行车也方便,装了一些野猪肉、狍子肉和熊肉,然后推着自行车出门。

“嘿,唐儿!”严晶在大门口叫他,姑娘的脸红红的,骚骚的。

唐河假装没听着,骑了自行车蹬得飞快,杜立秋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自己跟她拉扯被老妈看到,非把腿打折不可,这可不是形容词。

唐河先去了秦大棒家,把肉卸下来往屋里扛。

秦大棒和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这条狗没白给,小伙仁义,还想着自己。

唐河先跟秦大棒打听了一下齐家三丫的情况。

秦大棒一边吧哒着旱烟一边说:“立秋这孩子我知道,虎了点,缺点心眼,但是没啥大毛病,老齐家也没啥好挑的。

我跟你一块去,老齐做套子、做夹子是把好手,咱打这个由头去探探底。”

“啊哟,有秦爷坐镇,我这心里就有底了。”唐河立刻马屁送上,为了杜立秋的幸福也是操碎了心。

秦大棒披上棉袄,带着唐河去了老齐家。

齐家大儿子结婚了,在林场干活,二闺女嫁到塔山那边,只有三丫在家,小姑娘很勤快,看到有人来,赶紧躲进了屋,很自卑。

老齐正外屋地弯着八号线做着夹子,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见秦大棒和唐河过来,赶紧起身相迎。

说了一阵子闲话之后,秦大棒突然说:“老弟啊,你家三丫……”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人声,一个妇女领着几个人,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还没进门,便夸张地说:“齐老六,好事,大好事啊,你家三闺女这回可算是名花有主喽!”


如果自己真是个纯朴农村小伙,还真就被他此前的热情交情感动,抹不开脸来还价了。

唐河淡淡地说:“不用了,免得坏了咱们的交情,正好有自行车了,我去县里或是去市里碰碰运气。”

唐河说着,甩开黄胖子的手,鞭子一甩,一声驾,小公驴迈着轻快的蹄子,得得得地小跑起来,特别有劲,唐河给它买豆饼呢,从不亏了它。

黄胖子却急眼了,死死地拖住毛驴,手都勒出血了也不撒开。

“六百,六百行了吧!”

唐河还是不吭声,一根根地掰开黄胖子的手指,黄胖子嗷嗷地叫着,两只手一块上拽住驴车,像极了死都不撒手的痴男怨女。

“六百五,亲爹啊,这个价不低了啊,熊肉才几个钱,破皮子卖不上价,熊掌你还给我不值钱的后掌,就一个熊胆才能赚俩钱,你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唐河还是不说话,依旧掰着黄胖子的手指,差点把他手指掰折喽。

黄胖子索性直接躺到了驴车的轮子下,像个泼妇似地叫道:“唐河,你特么有能耐你压死我!”

唐河看着黄胖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撒起泼来,人都快傻了。

“我说老黄,为了这俩钱,你至于吗?”

“我不管,你没能耐压死我,你就还个价!”

要不咋说人家到后来那么有钱呢。

在钱的面前,脸这个东西,还得往后再稍一稍。

“老黄,我也不为难你,八百,不还价!”

黄胖子一咬牙说:“也行,那两前掌你得给我!”

“我去你妈的吧!我还压死你得了!驾!”

唐河大怒,鞭子一挥打了一个炸响的鞭花,公驴四肢较劲拖车就往前走。

黄胖子一缩身子,从车子中间躲了过去。

“八百,八百,就八百!”黄胖子赶紧上去拽车。

“滚,不卖,贵贱不卖!老子扬沟里也不卖!”

唐河瞬间犟驴附体,赶驴就走。

“八百五,草,九百,九百总行了吧,兄弟,别致气,别跟钱过不去啊!”

黄胖子哭丧着脸把唐河从车上拽了下来。

唐河这才不情不愿地卸车,黄胖子点钱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疼得乱颤。

钱货两清之后,黄胖子可怜巴巴地说:“那俩前掌……”

“这次你别想了,下次吧!”

唐河说着,赶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巷子口,这才面露喜色。

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强硬,就是为了打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底子。

做生意,讲什么人情啊,你跟他讲人情,他就拿人情压价换钱,所以还是一码归一码的好。

黄胖子也很恼火,明明可以赚得更多的,结果碰着这么一个愣头青,妈的,之前请吃了好几顿饭,还送了好几包烟,全特么喂狗了。

唐河还有事,要不然的话,高低还得再讹他一顿饭。

唐河赶着车到了派出所的小三楼,进门就被拦住了,唐河拎着布兜子,笑嬉嬉地说:“我找我陈叔!”

“陈叔?”

“陈旺,咱所长!”

对方疑惑地打量着唐河,没听说所长有这么一个大侄子啊,不过人家点名要见,也不好拦着,指了指楼上放他上去了。

三楼所长办公室,唐河敲门进屋,陈旺一见唐河,哟了一声。

“陈叔,昨天猎了头熊,留了俩爪子,给你尝个新鲜!”

唐河说着,把布兜子递了过去。

陈旺接过来一看,啊哟,居然还是两前掌。

熊有四个掌,前掌最好,又以最厚重的右掌最佳,黑瞎子过冬,全指望舔这两巴掌苦熬呢。

虽说这年头不禁枪不禁猎,但是黑瞎子这种猛兽,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一个不好,要丢命的。


狍子肉不好吃,但是包饺子就不一样了,剁里点白菜大葱,味道却格外鲜美,而且那股膻得哄的味儿,非但不影响口感,反倒是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唐河吃饱喝足,又去喂了狗,看了看那条青狗的伤,趁着天还没黑透,拎了二斤狍子肉,去了村东头老罗家。

唐河带着东西来的,让老罗两口子大为吃惊,赶紧把人让了进来,老罗非拉着他要再喝点。

罗利民闷不吭声地给他拿酒盅,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

旁边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边给唐河倒酒,一边好奇地询问他山里的事。

看着这个长得白净的小姑娘,唐河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河直视的目光,让小姑娘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眉目间似乎都带着朦胧的春情。

罗利民有些恼火地说:“唐儿,喝酒喝酒,我妹才上初三!”

唐河笑了笑,就是因为上初三才觉得可惜啊。

罗小凤学习很好,考个中专完全不成问题,这年头中专比高中分高,上三年中专就能分配工作的,不像高中,考不上大学就白玩了。

唐河记得,罗小凤也不知怎么的,被学校一个三十多岁烧锅炉的给祸祸了,而且还怀孕了。

然后……

退学,结婚,生孩子。

唐河倒是想提醒老罗家,注意锅炉工。

可是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学校烧锅炉的,岁数大了点,但是人家有编制啊,妥妥的正式职工呢,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老夫少妻的,罗小凤后来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三十岁的时候孩子十几岁了,她还像个孩子一样。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至于王老七,他一个农民二流子,祸害人家镇上的小姑娘,人家家里哪里肯干,直接告发,然后严打枪毙。

唐河喝了两杯酒,然后告辞离开,罗利民也很有眼色地跟了出来。

唐河刚要问罗利民那条青狗是谁家的。

结果衣领一紧,罗利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

“我草,罗利民你特么吃错药啦!”唐河大惊,拍打着罗利民粗壮的胳膊。

罗利民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来,恶狠狠地说:“唐河,你特么敢打我妹的主意,我整死你!”

唐河怒道:“你妹才初三,十五岁啊,我还没那么牲口。”

“林秀儿不也才十八!”

“那能一样吗?”唐河怒道,“赶紧给我撒开,别给我冒虎劲!”

唐河拍着他的胳膊,罗利民将他放下,脸色也格外的阴沉。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难免有些不屑,真要有这个能耐,以后那个锅炉工祸祸你妹之后,你倒是整死他啊,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说到底,农民也是瞧不起农民的。

“你真的不是奔着我妹来的?”

“不是,我是问那条大青狗是谁家的!”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赖长庆在塔山那边买的!”

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塔山离这太远了,得有几百公里,而且只通公路和小火车。

至于说赖长庆买回来这话,当放屁得了,就他那号人,还会花钱买狗?

唐河说:“利民,你怎么跟赖长庆、王老七他们那些人混在一块了?你这么老实,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啊!”

罗利民立刻就涨红了脸,哼哧哼哧地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寻思着,卖点力气,打了野猪啥的,也能卖点钱,严晶一直想要个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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