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茹沈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军医媳妇又美又辣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沈婉茹伴着公鸡啼鸣声醒来,简单洗漱完去看米缸,却见里面空空如也,里面的大白馒头和大米全都不见踪影。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怡拿走的,就这么害怕自己多吃一口饭。沈婉茹走出厨房径直朝着沈怡的屋子走去,才看到屋子的门紧紧锁住,她只能从一条门缝里看到屋子的桌子上确实摆放着米缸里的大米和馒头,却不见沈怡身影。就在沈婉茹琢磨着要不要把碍事的门给拆下时,门口传来沈怡和继母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看来,就连她名义上的父亲也回来了!院子的大门被推开,沈怡在看到沈婉茹就站在自己的屋子前,眼中闪着凶光,指着沈婉茹破骂,“赔钱货,你又想偷吃我的东西,”“妈,昨天就是这个赔钱货打我,还把你留给我的四颗鸡蛋全吃了,她还吃了你给我做的...
《重生七零,军医媳妇又美又辣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沈婉茹伴着公鸡啼鸣声醒来,简单洗漱完去看米缸,却见里面空空如也,里面的大白馒头和大米全都不见踪影。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怡拿走的,就这么害怕自己多吃一口饭。
沈婉茹走出厨房径直朝着沈怡的屋子走去,才看到屋子的门紧紧锁住,她只能从一条门缝里看到屋子的桌子上确实摆放着米缸里的大米和馒头,却不见沈怡身影。
就在沈婉茹琢磨着要不要把碍事的门给拆下时,门口传来沈怡和继母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看来,就连她名义上的父亲也回来了!
院子的大门被推开,沈怡在看到沈婉茹就站在自己的屋子前,眼中闪着凶光,指着沈婉茹破骂,“赔钱货,你又想偷吃我的东西,”
“妈,昨天就是这个赔钱货打我,还把你留给我的四颗鸡蛋全吃了,她还吃了你给我做的白馒头,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
沈怡这些年来被张麻秀养得很好,整个人十分娇气,如今她一掉泪水,更是把张麻秀给心疼坏了。
“闺女,不哭,妈现在就给你做主!”
张麻秀安慰完沈怡,一脸凶光瞪向沈婉茹,“沈婉茹,自从你亲妈跟别的男人跑后,这些年来是我在顾着你,要不是我给你一口饭吃,你早就饿死了,哪能活到现在?
你现在出息了,连你妹妹都容不下,你还是不是人?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你留在家里!”
“我养一条狗还能帮着我看家护院,你呢?你能帮我做些什么?你还敢欺负妹妹,我看你是一天不打就皮痒,跟你那个贱人妈一个样,小小年纪就敢勾男人,你就是欠打!”
张麻秀开口就是破骂,又想到一直任由他们摆布的沈婉茹竟然还敢趁着他们去工厂里欺负沈怡,满腔的怒火爆发出来,抓起一旁手臂粗的木棍就朝着沈婉茹过去。
沈婉茹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嘲讽,前世她就是听了张麻秀的话,时刻觉得他们的恩情大于天,甚至被沈怡欺负也只觉得是自己的错,直到她被卖给傻子,天天面对着昏暗潮湿的屋子,被无尽羞辱......
她紧紧握紧手中的拳头,现在,她也该让张麻秀尝尝她经历过的痛苦了。
“村里的大喇叭一大早就在播放临安县广播站那边的最新消息,里面有一条感谢信,有登记我的名字以及我所在的地址,张麻秀,你敢打我一下试试,看看等下到了村长面前,我会怎么说。”
沈婉茹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清冷的眼眸里满是冷意,却是把眼前的几人给震惊住。
张麻秀握紧手中的木棍,一时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她一双倒三角眼凶狠地瞪着沈婉茹,仿佛下一秒就要和沈婉茹打在一起。
“赔钱货,你一天天就知道闹事,你现在胆子挺大啊,还敢闹到广播站那边去,老沈,你看看你自己的好女儿吧,要是不给她打一顿,这个赔钱货下次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来!”
张麻秀气得一脸扭曲,虽然她很想打沈婉茹出气,但她也害怕会让外人知道她这些年来是怎么对待沈婉茹的,一时间有些心虚,可自己的女儿被欺负,她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能让一家之主来定夺。
沈茂实向来最注重脸面,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一个父亲敢虐待女儿,可是要被笑话的,当初沈婉茹的生母跟别的男人跑掉一事,就已经让他在村子里丢尽脸面,好几年抬不起头,直到重新娶了张麻秀,才不再被村里人说笑。
他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沈婉茹,眼神中带着探究,又似在打量眼前这个多年不被重视的女儿。
沈婉茹对上沈茂实的眼睛,眼中暗藏怒火,现在的她还得等到录取通知书,意味着她还得呆在这个家里,她不能让沈茂实发现一点仇恨,以免再次落下前世一样的下场。
“爸,我昨天救了广播站的陈编导,她给我排上的感谢信,这么大的事我也没有瞒着你们的意思,但村长他们是一定会过来询问,反正我被后母打的次数也不少,也不差这一会,但要是村长看到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一个救死扶伤的小英雄被后母毒打,这可是一件新鲜事,说不定人家编导看不下去,帮我登上报纸,到时候,你觉得会怎么样?”
沈婉茹清冷的眸中带着点期待,她知道沈茂实最看重脸面,如今自己出名了,连带着也会给他们沾点光,只要不是个蠢人都知道要怎么做事。
旁边的张麻秀见沈茂实的脸色有好转,瞪向沈婉茹的眼神越发不顺眼,压抑在心中的怨气爆发出来,“你这个赔钱货,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有心机,你以为拿这件事出来说,就能抵消你偷吃的事?那可是我留给沈怡的鸡蛋,你有什么资格吃!你算什么东西!”
“够了,张麻秀,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就是几颗鸡蛋?沈怡哪天落下没吃?让婉茹尝尝味怎么了?我什么饿到你们母女?几颗鸡蛋还得拿来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沈养不起你们!”
沈茂实瞪向张麻秀,眼中尽是不耐烦,事关自己的脸面,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沈婉茹带着伤去见人,这让别人怎么想他?
他这一吼顿时让张麻秀消停下来。
张麻秀尽管内心气愤,现在也只能压着怒火,盯着沈婉茹的目光怨毒。
沈婉茹眼中带着嘲讽,沈茂实向来最自私自利,无论什么事都只考虑自己的脸面,她可不认为沈茂实是帮着她,而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罢了。
“爸,我昨天确实是吃了家里几颗鸡蛋还有几个白馒头,你不骂我?也不打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张麻秀这些年来只会给她面粉,她不信沈茂实会一点也不知情!
沈茂实难得露出几分慈祥的表情,“婉茹啊,你也是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爹以前没太注意到你,你受委屈了,以后你想跟沈怡一样,每天都吃鸡蛋馒头,爹不是养不起你们,还有,你做了一件好事,你跟爹说说,你想要什么礼物?爹都给你买!”
沈婉茹拿起碘酒和纱布过去,在瞧见陆宴州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她整个人愣了一下,“陆宴州!没想到会是你。”
上一次两人匆匆分开,再次见面却是见到他受伤的模样,她的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沉闷得很。
他受伤部位在肩膀,却延续到手臂,血淋淋伤口已经结痂,但伤口结痂的鲜血却和少许泥沙混在一起了!
这种情况若是不及时消毒处理,很快就会引起感染。
沈婉茹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心疼,“陆宴州,你怎么弄的伤口?”
若是在平常,以陆宴州作为长官的身份,他的身手不会太差,但还是受了伤,看上去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陆宴州一直在低头记着本子,即便已经受了伤,但他依旧一脸平静,见到是沈婉茹过来,眼中闪过震惊,很快平静下来。
他放下手头上的事,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窘态,“出了点意外,婉茹同志,两天不见,你已经是卫生院的医生,你很努力。”
他眼中带着欣赏,心中暗暗想着,他的伤势会不会吓到她?她会不会觉得他太差劲,竟然还会受伤,还是被她看到最窘态的时候。
陆宴州心中各种猜想着,但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沈婉茹一听陆宴州这话,联想到是他出任务受的外伤,内心不由更加敬重陆宴州,声音不由带着几分温柔,“陆宴州,我现在帮你消毒,可能会有一些疼痛,你坚持一下。”
“不碍事,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
陆宴州漆黑的眼眸看着沈婉茹,心里却有一点高兴,只要是她亲手帮他处理伤口就好,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一些期待。
沈婉茹点头,小心翼翼帮着陆宴州剪开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健康结实小麦色胸膛,结实的胸肌让人不由想多看两眼。
沈婉茹也忍不住微微红起耳朵,但眼前血淋淋的伤口让人担忧,她拿起镊子夹了一块纱布浸泡碘酒里,随后轻轻地在陆宴州的伤口上清洗掉沙子。
照着上面的伤口来判断,陆宴州大抵是被人推到地上去,可不知为何,他身上的伤口十分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拖出来。
越是这样想着,沈婉茹心头越发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才会让他受了这样的外伤!
陆宴州在沈婉茹清洗伤口时便努力屏住气息,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面色带着隐忍,用碘酒清洗伤口是会疼的,但陆宴州却是全程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
这就是作为长官的坚韧。
沈婉茹手上速度加快,迅速帮他清洗掉伤口上的沙子,拿出干净的纱布在帮他包扎起来。
一整套流程下来,她整个额间全布满细汗。
“好了,陆宴州,接下来两天你都要按时过来清洗伤口,我担心你的伤口会感染,还有,你这两天伤口不能碰水。”
沈婉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帮他处理好伤口了!
“好,婉茹同志,这一次还得多谢你帮我处理。”
陆宴州一脸心事重重。
沈婉茹见陆宴州表情严肃,道,“陆宴州,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虽然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但我也希望你可以顾好自己的身体,下次尽量不要受外伤。”
话落,她收拾工具准备离开。
陆宴州拿起笔记本瞧了瞧又放下,眸底带着烦躁,见沈婉茹真要离开,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突然开口,“婉茹同志,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沈婉茹听到这话,她脸上带着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好,那你跟我过来吧。”
她把他带到院长的办公室里,院子出去,这里暂时没有人,也方便他们二人谈话。
“陆宴州,你说吧。”
沈婉茹好奇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他有需要她的地方,她肯定是会帮的!
若是想要以身相许,倒也不是不行。
沈婉茹这么想着,她的耳朵悄悄红起来,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怎么样都是赚到。
陆宴州并不知沈婉茹在想什么,但看着沈婉茹这双灵动眼眸,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面色沉重,“婉茹同志,这一次我是在抓捕一群抢劫犯,他们的危险行为会影响到附近的居民安全,本来应该万无一失,但还是有漏网之鱼跑掉,我的兄弟已经把其他人带走,我追寻那个人到这里就不见踪影,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榆州村里。”
“什么!”
沈婉茹一听到这话,她顿时被吓了一跳,“陆宴州,你是说,有一个抢劫犯有可能落在我们榆州村了!”
“嗯。”
陆宴州点点头,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消沉,这是他第一次出现意外,“本来这次的计划不会失败,没想到这一次会出点小意外,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把那个漏网之鱼抓出来带走,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现在告知你,也是想让你提前有点心理准备。”
沈婉茹见陆宴州的神志从消沉中转变成斗志,她嘴角一勾,“陆宴州,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有责任心的长官。”
话是这么说着,她却是在脑子里努力回想着前世的记忆,前世也发生过这件事情吗?
沈婉茹愣神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前世的张麻秀在这个时候无端咒骂过自己偷她的钱,还找来街坊邻居对她公开处刑。
难不成那个抢劫犯是躲在她的家里!
这么一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屋子没住人,是张麻秀平时用来招呼自己的亲戚,即便那些屋子平时没住人,但张麻秀还是不让她住进去。
或许也正是因此,才没有让抢劫犯发现她吧。
毕竟,她住的地方不叫屋子,连个窗户也没有,别人家都把那小地方用来养猪。
“陆宴州,听你这样说,我今晚一人回去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到家?”
沈婉茹眸光闪烁,嘴上说着,心中却是带着几分心虚。
“好,婉茹同志,我建议你多结交一些朋友,以后可以方便一起回家,你一人独行始终是要危险一点。”
陆宴州想到刚来榆州村时所调查到的结果,这个榆州村里的男同志较多,并且有一部分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一部分,他不免多一份关心。
一九七九年八月六日。
榆州村北面溪边围了一众人,一听有人洗衣服掉进了溪里淹死了,不少人跟着过来看热闹。
晕迷中的沈婉茹被人狠狠挤压肺部,她下意识皱起眉头,下一秒,一大口水被吐出来,“咳咳咳......”
随着沈婉茹醒过来,周围人的声音也在她的耳边清晰起来。
“救活了,没想到这淹死的人还能活过来,这部队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肯定,说不定人家还是队长呢!”
“这不是老沈家那个赔钱货吗?她生母早些年抛下她跟其他男人跑了,丢着这么一个赔钱货在老沈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沈的种......”
“你可别说了,老沈可要面子呢,要是听到这话,指不定又要骂人......”
......
沈婉茹睁开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又连忙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很好,她的手还是好好的!她的手还没有被张麻秀打断。
她回来了!
沈婉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过去,还是回到了自己还没有被后母张麻秀联手卖给隔壁村傻子的时候。
前世,沈婉茹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可在当天夜里却是被张麻秀打断双手!
以“一千元”的价格连夜将她嫁给了隔壁村的傻子,张麻秀对外却是声称自己也学着亲妈跟男人跑了!
而继妹沈怡则是顶着她的名字去上了她心怡的大学,最后更是冒冲自己身份与生母一家团聚。
沈婉茹到死都还记得沈怡那得意的嘴脸,当时的沈怡已经是出人头地,正是风光的时候,却是故意回到她的面前,用着鄙夷轻蔑地看着她。
“赔钱货,要怪就怪你命贱,天生没有享福的命,我更没想到你那个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妈竟然也会相信我的话,还打算把半生的身家都用来补偿我,至于你,就呆在这里过着你的后半生吧。”
当时的沈婉茹也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后母张麻秀设下的圈套。
她们一开始的目的只想顶她的名字上大学,换取光鲜亮丽的未来,可之后,却是误打误撞被她的母亲认错了人,以为沈怡便是她,还对沈怡万般讨好,只为补偿......
这些事还是沈怡故意特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为的是让她承受痛苦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沈婉茹是被活活气死的,只是她没想到重新一睁眼,竟然是回来了!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拳头,这一次,她一定会让这两个恶心的母女付出代价,她更要认回她的母亲,离开这个村子!
“同志,你没事吧?需要我送你去卫生院吗?”
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沈婉茹这才从回忆中抽出来,她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男人长得高大威猛,却是小心地护着她娇小的身子。
她这才发现自己正挂在男人身上,脸上顿时烧起一阵火辣,“我现在没事了,多谢你出手相救。”
“嗯,你没事就好。”
陆宴州感受着怀中女人的柔软蛮腰,他在部队里呆得久,平时连个女人的身影都没有看到,而如今扶着怀中的女人,心里自然紧张。
沈婉茹瞧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非常熟悉,但大概是她被前世的事影响到,一时间倒是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
陆宴州一双宽大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着沈婉茹起来,目光瞧见她身上的衣服因为下了水的原故紧紧贴在身上,把沈婉茹的曼妙身姿都给显出来。
又瞥到人群里几个男人色迷迷的眼神黏在曼妙身姿的身上,陆宴州的眉头一拧,脱下宽大的军绿色上衣套在沈婉茹的身上,把她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自己身上还有一件白色背心,倒也不算伤风败俗。
“这件衣服穿着,尽早回去冲洗热水,不要发烧了。”
“好,多谢你,这件衣服等我......”
沈婉茹心中生起一股异样的情愫,想到上一世她活了大半辈子,始终被栓在破屋子里跟着个傻子,连一个正常的人都没见过,更别提会有人来救她,她的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涩。
“陆队,你那边好了吗?我们该起程了——”
一声响亮的呐喊声打断了沈婉茹接下来的话。
紧接着,一个寸头男穿着军绿色的军装从人群里窜出来,见到面前的一幕,还朝着沈婉茹吹了个哨子,“呦,妹子,以后洗衣服要小心一些,可别在掉溪里了。”
“要你多管闲事,走吧。”
陆宴州瞪了一眼寸头男,修长的大腿一迈,三两步转身坐上汽车,方才若不是恰好看到有人掉水里,他急忙从车里跑出去,大概这会是快到临安县了。
寸头男“哎”一声,也跟着上了汽车,两人很快便开着汽车离开。
周围的人见没有戏看了,纷纷离开。
沈婉茹拎着两个桶衣服刚回到院子,便是瞧见沈怡正在与旁边的李小红搭着话。
“我以后可是要到城里上学的,呐,给你看,这些是我妈特地从城里带回来给我的发夹,可漂亮了,你们这些乡下人可没有这个机会。”
沈怡眼中满是得意,可在面对李小红时又是一副鄙夷轻蔑的嘴脸。
沈婉茹听到这话,猛得想到前世所经历的事,被压在心中的怨气冲天,她扔下两个大木桶,大步冲着沈怡而去。
沈怡正在李小红跟前炫耀着,愣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一回过头正好对上沈婉茹那双充满怨气与怒火的眼神,她有些心虚地后退几步。
但在看到沈婉茹身上的军绿色上衣时,眼中划过恶毒,语气嚣张,“赔钱货,你身上穿的是哪个情郞给你的衣服?成天就知道出去勾引男人,不知羞耻,你信不信我告诉爸爸?让他打死你这个赔钱货!我都替你害臊!”
沈怡以为沈婉茹听了她这话会害怕地求着她别说,脸上多出几分得意,她向来便是如此拿捏沈婉茹这个蠢货。
沈婉茹的眉头拧得很紧,沈怡明知道自己是出去洗衣服,却还是张口污蔑,在这个保守的年代,不说外人听到了会如何唾骂她,要是被领导听到,那可是要被带走教育的!
沈怡的心思就是如此歹毒!她前世怎么会那么傻,竟然会被这种人欺负到死!
沈婉茹越想越气,上前就是啪啪几下,给了沈怡好几个巴掌,“沈怡,我真后悔上辈子没有弄死你。”
沈婉茹眉头一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沈茂实一向疼爱沈怡,现在一改以前风格也只是为了利益,但沈怡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她视线饶有兴致扫过沈怡,果不其然,见到对方一脸愤愤不平,沈婉茹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想着前世的惨死,她决定狠狠宰他一顿。
“爸,我要一辆自行车,我还要一间有窗户的屋子,就跟沈怡一样的,我身上的衣服也太旧了,还是三婶不要的,我想要买新衣服,你给我五十块钱买衣服,沈怡这些年来每个月都有零钱,既然爸一视同仁,那你再给我五十块钱也不多吧?”
沈婉茹看向沈茂实,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
旁边的沈怡和张麻秀听得脸都绿了。
沈怡最先坐不住,她指着沈婉茹怒吼,“赔钱货,你凭什么要这么多东西!你亲妈早早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是不是我爸的女儿还说不准呢,爸,你千万不要给......”
“啪”的一声音,清脆的声音响起。
沈怡被打得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沈茂实,眼中满是委屈,“爸......”
沈茂实的脸色极差,老婆跟其他男人跑路是他最丢脸的事,现在又被沈怡明晃晃责疑沈婉茹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给我闭嘴,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茂实气得脸色发黑,眼中充满戾气。
张麻秀见到沈怡被打,连忙过去抱住沈怡,张口就是一阵嚎哭,“老沈,你怎么能打我的女儿?没天理啊,我天天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沈怡又做错了什么?你心疼那个赔钱货就能打我的女儿出气了?”
“老沈,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话,我就带着沈怡回娘家去,我们母女两个不用再受你的脾气,你以为我嫁给你是图你什么了?你天天护着那个赔钱货,她妈还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沈怡那一点说错了?那个赔钱货天天欺负沈怡你也当作没看到,没天理啊!”
张麻秀故意用嗓子大喊,就是想要周围邻居都过来看看。
沈茂实的脸色难看,他向来最看重脸面,现在又被张麻秀惹得心烦,心中想着沈婉茹做了好事登上报还能上广播,而沈怡却是个只会花钱的废物,当下有了决定。
他朝着张麻秀怒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刁蛮任性,没有一点长幼尊卑,天天叫自己的姐姐赔钱货,让姐姐吃几颗鸡蛋还得闹起来,自私自利,我怎么就生出发这样的女儿,她要是不跟婉茹道歉,我还真就不让她进门了,你们母女想回娘家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沈茂实怒火中烧,指着两人就是一阵臭骂起来。
张麻秀没料到沈茂实还真骂她,但话已经说口,又见沈茂实站在沈婉茹那边,一气之下直接带着沈怡离开。
沈婉茹站在旁边静静看完这一切,原来沈茂实也不是不知道她所经历的事情,只是因为没有给他带去利益,所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沈怡欺负她那么多年。
想明白这一切,她眼眸中蓄满泪水,前世的她怎么就没有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沈茂实狠狠叹了口气,转身看见沈婉茹眼中带着泪水,以为沈婉茹是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动到,他又是一脸慈祥看着她,“婉茹,你也别生气了,现在你继母带着沈怡回去呆几天也好,东边的那间屋子给你住,你自己去收拾。”
说罢,他便进了自己的屋子,再出来时,他的手中拿着两百块钱。
沈茂实一脸不舍地把钱递给沈婉茹,“好孩子,拿去吧,你自己去挑辆喜欢的自行车,有什么的衣服尽管买,爹也不是养不起你们,这是爹对你奖励,以后要多做些好事,知道吗?”
沈婉茹心里冷笑,买一辆自行车就得花掉一百八十块钱,剩下的就只有二十块钱,看似处处为她着想,实际上她到手也没有多少钱。
但眼下沈婉茹还不能跟沈茂实闹掰,她接过他手里的钱,脸上一脸感激,“爸,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多做好事,争取上咱们村的喇叭,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培养我,谢谢爸,我一定会跟村长多说说你以前教给我的道理,要不是你教得好,我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改变。”
她现在手里有钱,自然愿意说些沈茂实爱听的话,沈茂实最重脸面,这些话足够他高兴一阵子。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去吧,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千万别给我省着。”
沈茂实听着愉悦的话,心情都变好起来,高兴得跑去厨房拿着平时舍不得喝的米酒出去,恨不得见人就夸自己生了个好女儿。
沈婉茹瞧着沈茂实那副滑稽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可笑,她前世一直得不到的亲情,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因为利益使然。
她拿着手里的两百块钱来到村里的供销社。
一个身材偏瘦的女营业员见到沈婉茹身上穿的是过时的款式衣服,衣服老旧,上下打量沈婉茹,眉头微微皱着。
她旁边的偏矮的女营业员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娟,你去吧,我可不想给这样的村姑介绍,这种人最会挑事。”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万一人家就是穿得朴素一些呢。”
那名叫做林娟的女营业员虽然也质疑沈婉茹能不能买得起他们这里的东西,却还是来到沈婉茹跟前,“小姑娘,你想要买什么东西?供销社的物品太多了,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我帮你找!”
“我过来看自行车。”
沈婉茹视线扫来扫去,像自行车这样的大物件,不应该摆放到外面让人看吗?怎么她一路过来都没看到。
林娟一听沈婉茹想要买自行车,她眼中带着震惊,“小姑娘,你要看自行车?”
“对,我就是来买自行车的,你带我过去吧,我自己选。”
沈婉茹点头,无视掉林娟眼中的震惊和嘲笑的意味,她明白自己穿得太土,连件时髦的衣服都没有,就想要买一百多的自行车,确实容易让人质疑。
沈怡脸色苍白,害怕沈婉茹打她,把戴在脖子上的车钥匙项链取下丢给沈婉茹,“你别打我,钥匙我给你!”
沈婉茹接过车钥匙,转身打开车锁,身形笨拙地骑着自行车离开榆州村,朝着临安县的方向去。
半小时后,沈婉茹赶到临安县,她急忙把自行车停放在空旷树下,眼前的临安县透露着一片喜气,比村里更繁华宽敞的街道,街上热闹非凡,四处皆是人们充满朝气的面庞。
沈婉茹穿梭在人群里,一刻也不敢停下,跑过几条街,在见到丰阳饭店的招牌时,她吐出一口浊气,“总算赶上了!”
她刚到饭店门口就被拦下来,一个面相势利的尖脸男人上下打量沈婉茹,又啧啧两声,“女同志,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丰阳饭店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这里只招待老板和大人物,你要是吃饭,那去别的地方。”
“我是来找人的,你快让我进去,我这里的情况紧急,耽误不了!”
沈婉茹清冷的眉眼闪过几分焦急,额头上布满细汗,若是再不进去,那位陈编导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这时,一辆军绿色汽车经过丰阳饭店,车里的陆宴州眉眼扫到一道熟悉的曼妙身姿,脑海里全是今天救下的那个女同志,他甚至还能回想起那个女同志的软腰,以及那水嫩细腻的手感。
想到这,他的喉结动了动,视线落在饭店门口那道纤细的身影上,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他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全是那个女同志,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一个流氓,竟然那般惦记着那个女同志,他可是为国为民的好青年,脑子里不能有坏思想!
陆宴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中唾骂自己不该有坏思想,在汽车快要路过丰阳饭店时,他正好瞧见了那道身影的主人,见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脸,他的心头一动,顾不得其他,连忙喊道。
“停车!”
沙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驾驶座上的寸头男顿时刹住汽车,看到饭店的招牌,下意识开口,“陆队,你饿了吗?也是,我们从榆州村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废话真多。”
陆宴州瞥了寸头男一个冷眼,大腿一迈下了汽车。
还未等他走近饭店,一直在为难沈婉茹的尖脸男人立马迎上前,一脸谄媚笑着,“哎哟,长官,可把你们给盼来了,里面请!我们包管用最新鲜的食材......”
陆宴州一声不哼,身上带着一股冷意盯着眼前的尖脸男人,看得尖脸男人身后升出一阵冷汗。
沈婉茹瞧见来人正是早上救了自己的英俊男人,心中一喜,忙朝着他道,“是你!长官,你能带上我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快要赶不上了......”
“嗯,一起进去。”
陆宴州的视线落到沈婉茹身上,眉眼温柔几分,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愉悦。
“谢谢长官!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沈婉茹向陆宴州道完谢,便头也不回地小跑进去,脚步带着焦急。
陆宴州旁边的寸头男对着尖脸男人瞪眼,“你瞧仔细了,那位可是我们陆队的朋友!”
“是是是!”
尖脸男人连连点头,心中默默记下沈婉茹。
沈婉茹来到三楼,视线落在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妇女身上,那正是她要找的陈编导!
“咳咳......”
陈编导咳嗽得脸色涨红,旁边有一个与沈婉茹年龄相仿的女子扶着她,却也只是在原地干急眼。
“编导,你喝些水,可能是你呛到......”
女子把手里的水杯给陈编导嘴里。
“秋玲,你别管我,咳咳,先去看看里面咳咳......”
陈编导强忍着窒息的难受说话,神色也越发难看。
沈婉茹眼见这种情况,上前推开张秋玲手里的水杯,站在陈编导背后,双手环绕对方腰部,一手握拳,另一手握住握拳的手,快速向上重击压迫对方的腹部。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们编导!”
张秋玲本来突然被沈婉茹推开,心里不痛快,现在又见到沈婉茹夸张的做法,又惊又气之下,上前推桑沈婉茹。
沈婉茹好几次被打断动作,脸色难看,“你滚一边去!没看到她喉咙卡到,快呼吸不过来了?再不急救,她就没命了!”
她此时只担心陈编导会缓不过来,不顾着张秋玲的大喊大叫,重复压迫陈编导的腹部,这个办法是她前世在医书上看到的,她一定要救下陈编导!
张秋玲气得抬手要去揪沈婉茹的辫子,被一只大手拦下来,她抬眼对上陆宴州的视线,忙道,“宴州,你怎么会在这?这个不知从哪来的疯女人要害我们编导,你快阻止她,把她带走教育思想!”
陆宴州视线转移到沈婉茹身上,目光接触到沈婉茹焦急的神色,好看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她不会。”
“宴州,你在说什么!会出人命的。”
张秋玲皱着眉头,看向陆宴州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外,陆宴州竟然会偏向一个陌生女疯子,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陆宴州。
这时,陈编导在沈婉茹的重要压迫腹部下,从嘴里吐出一颗丸子,涨红的脸色也缓过来,回过头朝着沈婉茹道谢,“同志,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这个小肉丸子真是害人不浅,今天要不是有你,我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沈婉茹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陈编导,心中高兴,她真的做到了!
“陈编导,你现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这个办法叫做海姆立克急救法,我是偶然在一本医书上看到,刚才注意到你的情况与书上记载的情况相同,我才想着试一试。”
沈婉茹朝着陈编导点点头,解释自己的冒然行为。
“很好,小姑娘,你做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与你的家人来这里的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急事吗?”
陈编导可记得这家丰阳饭店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除了大老板外就是大人物,可以眼前的沈婉茹穿着来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子弟!
陆宴州同样疑惑,方才沈婉茹那般焦急,分明是有急事,若是她有需要,他定会出手相助,不能让如此善良勇敢的女同志遇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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