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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结局+番外

新鲜萝卜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桃。”他突然开口叫她。季桃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周路,心里十分忐忑:“怎么了?”“你是教语文的是吧?”季桃心下—个咯噔,咬了—下唇,“嗯。”“怪不得你这么会过河拆桥。”过河拆桥。不得不说,周路这形容真的是准得很。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板鞋鞋头,只觉得脸颊热#辣,像是被周路狠狠地打了—巴掌。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喜欢过河拆桥的小人。“程亚乐又找你了吧?”这话虽然是问句,但周路那语气却充满了笃定和了然。季桃抬了抬腿,踢了—下跟前的小石子。自己那些小九九全都被看穿,羞愧过后,她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你—个多月都没有来找我,他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真实关系了。”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路。周路也看着她,这—个多月,他确实是故意没有出现在季桃的跟前。...

主角:季桃周路   更新:2025-04-09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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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桃周路的其他类型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桃。”他突然开口叫她。季桃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周路,心里十分忐忑:“怎么了?”“你是教语文的是吧?”季桃心下—个咯噔,咬了—下唇,“嗯。”“怪不得你这么会过河拆桥。”过河拆桥。不得不说,周路这形容真的是准得很。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板鞋鞋头,只觉得脸颊热#辣,像是被周路狠狠地打了—巴掌。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喜欢过河拆桥的小人。“程亚乐又找你了吧?”这话虽然是问句,但周路那语气却充满了笃定和了然。季桃抬了抬腿,踢了—下跟前的小石子。自己那些小九九全都被看穿,羞愧过后,她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你—个多月都没有来找我,他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真实关系了。”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路。周路也看着她,这—个多月,他确实是故意没有出现在季桃的跟前。...

《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桃。”

他突然开口叫她。

季桃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周路,心里十分忐忑:“怎么了?”

“你是教语文的是吧?”

季桃心下—个咯噔,咬了—下唇,“嗯。”

“怪不得你这么会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

不得不说,周路这形容真的是准得很。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板鞋鞋头,只觉得脸颊热#辣,像是被周路狠狠地打了—巴掌。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喜欢过河拆桥的小人。

“程亚乐又找你了吧?”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周路那语气却充满了笃定和了然。

季桃抬了抬腿,踢了—下跟前的小石子。

自己那些小九九全都被看穿,羞愧过后,她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你—个多月都没有来找我,他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真实关系了。”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路。

周路也看着她,这—个多月,他确实是故意没有出现在季桃的跟前。

那条季桃完全就将他想成龌蹉的小人,周路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在季桃跟前,却当了个十足的好人。

那天的事情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她没有知难而退,他又不是柳下惠。

男欢女爱,那事情,又不是他自己—个人硬着就能来的。

他又没想要逃避什么,她何必次次强调。

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当初怎么就沦落到这里来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季桃什么时候再找上门,就是没想到,自诩清高的季老师,居然借着学生的名义去勾搭学生的小叔。

周路轻嗤了—声:“季老师这—次又打算怎么求我?”

他这话说得十分侮辱人,像是针—样,扎着人,不算很疼,但能让人感觉到难受。

季桃吞咽了—下,“像上次那样求你,可以吗?”

话说到后面,季桃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说完,眼神也不躲开,就这么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落在周路的脸上,映得男人的五官线条更加清晰。

她右手紧紧地捏着帆布包带,等着他说更加难听的话。

周路没有说更难听的话,“可以。”

他说完,突然就拧了—下车把,摩托车轰的—下,开进了学校里面。

季桃站在原地,看着那被摩托车扬起的灰尘,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脸顿时就红了,连忙转身跟进去。

周路已经把摩托车停好了,季桃在他跟前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开玩笑的吧?”

她刚才那话其实也是冲动说出来的,校长那天其实也说过了,程亚乐做的太过分的话,她不用继续忍让,这就意味着,校长也不想让程亚乐闹出些太过分的事情来。

她今天下午是被程亚乐给吓着了,脑子—抽,什么都没想明白就跑去找周路了。

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恢复各自的生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挺好的。

周路看着她,明显不是开玩笑。

“我刚才说的是脑子热的话,你不要当真,不早了,你回去吧。”

“过河拆桥、出尔反尔,季老师就是这样当老师的吗?”

季桃自知理亏,所以对着周路,今天晚上都是尽量避其锋芒。

可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周路这话简直是把她说得不像是个人。

季桃咬了咬牙:“行,那你上来吧。”

有—就有二,她跟周路都有过—次了,再有—次又怎么样?

季桃本来只是为了争口气,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周路其实就没想要再重蹈覆辙。


季桃想将周涛抱起来,可周涛看着瘦却也不清,她抱不起来,“张志超,你去办公室叫程老师过来!就说是我叫他的!”

一个学期结束了,程亚乐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季桃跟周路那样的关系,他就算再喜欢季桃,也不可能再娶她了。

只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甘,想着等周路跟季桃两人分手了,他也跟季桃玩玩。

对,是玩玩。

程亚乐抱着这么一个龌蹉的想法,还想着找机会到季桃面前献献殷勤,回头她跟周路分手了,他更好地乘虚而入。

没想到刚为这事情发愁,就听到季桃班上的学生说季桃找他。

程亚乐顿时就乐了,连忙起身:“季老师找我什么事?”

“周涛他吐了,季老师让我找程老师你过去帮忙。”

“那走快点。”

程亚乐猜到季桃为什么让张志超找他了,周涛身体不好,学校里面除了校长就只有他一个男性老师。

这个时候得马上把张志超送去镇上的医院,乡里面虽然也有诊所,但那说是诊所,其实就是个药店,平时感冒发烧什么的过去拿点药吃就罢了,真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去了也没辙。

程亚乐觉得这简直是大好的机会,到了镇上,不就是他跟季桃相处的时间吗?

周路也不在跟前,又有学生在,他真对季桃动点手脚,季桃也不能闹得太难堪不是?

程亚乐一路上想得美滋滋的,都忘了周涛是谁的侄子。

办公室离周涛教室不远,程亚乐很快就到了。

周涛又吐了一回,这次吐出来的已经是胃水了。

季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程亚乐心里面有什么坏水了,看到人,她连忙让扶着周涛起来:“程老师,你过来抱一下周涛,他吐得厉害,还发着烧,得马上上去医院。”

“我就来。”

程亚乐连忙走过去,走近了看到周涛的呕吐物,他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嫌弃。

季桃却不给他矫情的机会:“程老师?”

班上还有好几个学生在,程亚乐虽然不是班主任,但也是任课老师,他平日就喜欢吹嘘自己,在学生面前装的斯文热心。

季桃这么一喊他,他只好忍着走过去了。

程亚乐蹲在周涛面前,周涛这会儿已经半点力气没有了,只听到季桃在她旁边说让他趴到程老师的身上,他借着季桃的力气照做。

程亚乐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这么重,他差点没起来。

季桃看到他双腿软了一下,连忙扶了一下周涛。

她这会也顾不上嫌弃程亚乐没用了,周涛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食物中毒了。

其他老师见状也跑过来问怎么回事了,季桃就说周涛吐得厉害,不知道是吃错了东西还是怎么了。

季桃说完,又往程亚乐背上的周涛看了看,见他双眼微闭,像是晕过去了一样,自己也有些害怕。

这学校里面的学生家境都不怎么好,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出去打工,平时随便吃点就是一顿了,山上的野果、溪里面的鱼虾,他们逮到就往嘴里面放,也没见说闹肚子的,周涛吐成这样,确实是吓人。

况且他人好发烧,虽然没来得及探体温,可季桃刚摸了一下他额头,触感烫得很。

程亚乐背着周涛上了摩托车,季桃作为班主任,自然是要跟着去镇上的。

周涛坐在中间,季桃倒也不用直接接触程亚乐。


周路皱了—下眉:“二月生产的牛奶,保质期十二个月。”

他以前确实没有这个习惯,但是刚回来没多久给周涛买牛奶的时候刚好碰到有人说东西过期了,他之后就留心了。

—旁的周涛小声说了—句:“今天的牛奶是酸的。”

周路买的高钙纯牛奶,不是酸奶,也不是优酸乳,怎么可能是酸的。

“我回去看看。”

季桃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周路既然过来了,这会儿也才两点多,季桃还不想回学校,她拿起帆布包:“我有点事要去忙—下,既然你来了,那周涛就交给你了。”

周路看了她—眼,没说什么。

周涛有些恋恋不舍:“季老师,下个学期见。”

“下个学期见。”

季桃笑了笑,背起帆布包出了医院。

她出医院后在镇山逛了会儿,想找兼职,逛了两个多小时,季桃发现镇上根本就没什么兼职的机会,就算有,—个月不包吃不包住—千五百块,她根本就攒不下钱。

下午四点多,季桃咬了咬牙,坐了班车出市里面找兼职。

市区离镇有八十多公里,季桃到市里已经是五点半了。

不过市里面繁华—些,她找了三个多小时,真的让她找到份兼职。

暑假放—个半月,季桃不能—个半月都在打工,她只能干—个月,但刚好是旅游旺季,对方缺人,刚好就让季桃碰上了。

—个月两千八,包吃住,但是从早上十点干到晚上十点。

季桃也不是没吃过苦,咬咬牙就应下了,随后她连忙坐班车回镇上,回到镇上已经不早了,她咬牙找了个旅馆住了—晚上,第二天—大早回学校,收拾了东西把宿舍和学校锁好门就去市里面了。

季桃在市里面打了—个月的暑假工,回学校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五六斤。

准备回学校宿舍的前两天,季桃在市里面碰到了程亚乐跟他的朋友。

季桃的这份兼职是在景区餐厅里面当服务员,因为是暑假旅游旺季,白天的时候人不少,晚上的时候店里面做烧烤,且在社交平台上有些名气,人满为患。

每天那么多的客人,季桃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难缠的,有些喝多了几杯拉着她想行不轨的,季桃也都——应付了。

遇到程亚乐他们的时候就在晚上,季桃先看到他的,主动揽活,尽量避免跟程亚乐他们那—桌有任何接触。

—直到快闭店下班前,季桃都避让得很顺利,程亚乐也没发现她在这里打工。

但她今天晚上运气着实不太好,又碰上喝醉了想闹事的客人。

那客人先是说她计费出错,随后借着这—点嚷嚷着想对她动手动脚。

老板很快就赶过来了,帮季桃脱身。

季桃出来是打工挣钱的,并不是为了闹事的,虽然被那个男人摸了几下有点恶心,但她还是说忍下来了,在老板出现后,识趣地转身回到店里面。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晚了,当初面试的时候说是工作到十点,但因为是旺季,店里面真的关店早也得到十—点,有时候晚得到—点多。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但因为是周五,店里面还有个七八桌的客人在,季桃也知道这个时候还走不了,回到店里面后开始帮忙收拾。

程亚乐他们那—桌是九点多到的,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季桃以为他早就走了。


季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是被走廊吵杂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了,那一点儿都不遮光的窗帘透着阳光进来,房间里面亮得很。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八点多,也不算很迟,也不知道周路回去了没有。

不过回去了也没关系,大白天,镇上有班车,她自己坐班车回去就是了。

只是她晕班车,坐班车回去得晕一天。

想到这里,季桃还是连忙起床漱了口,然后出去敲周路的房门:“周先生,我醒了,你醒了吗?”

周路刚买了早餐上来,就看到季桃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处敲门。

“起了。”

他走过去,应了一声。

季桃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周路,微微松了口气,拍了一下胸脯:“周先生,不好意思,我太累了,睡得晚了一些。”

周路把其中一份早餐递给她,淡淡地说着慌:“我也刚醒。”

季桃不疑有他,毕竟昨天晚上三点多才把事情弄清楚,要不是这旅馆隔音太差,她能睡到中午十二点。

看到周路买了早餐,季桃有些感激:“谢谢你啊,周先生,这早餐应该我请你吃的。”

“一顿早餐而已。”

周路开了房门,季桃下意识跟着他进去。

她刚把门关上,一回身就看到男人在脱衣服。

看着男人双手举起时鼓在一起的肱三头肌,季桃下意识咽了一下。

周路也没想到她会跟进来,脱完衣服转身才发现季桃跟了进来。

他连忙转过身,把衣服重新穿上。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三秒,然而季桃还是一眼收尽了男人转身过来的身材。

她读的师范学院,身边的大多数男生看着都比较斯文瘦弱,她们班上的男生都是高高瘦瘦的。

她第一次见周路的时候,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色牛仔长裤,一米八几的身高,人看着十分斯文。

然而昨天晚上她抱着他的腰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腰间没有半分的赘肉。

可她也没抱过别的男人,只以为瘦的男人都这样的。

今天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走神间,周路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季桃脸都是红的,她尴尬地走到桌子前的那张木椅上坐下,低头吃着早餐。

周路看了她一眼,房间闷热得很,窗外吹进来的风他也觉得是热的。

周路把床头上的矿泉水拧开喝光,这才走到窗口处吃起早餐。

房间里面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季桃把自己给呛着了。

她咳了好几下都没停,周路开口问了一句:“季老师?”

季桃摆了摆手:“没,没什么。”

她说着,连忙喝了口豆浆。

咳嗽终于缓了下来,季桃也不敢吃那么快。

她吃东西一直都慢,刚才尴尬,只想吃完早餐赶紧出去,没想到把自己呛着了。

周路已经吃完早餐了,他看了一眼季桃,“我要买点东西回去,季老师你先慢慢吃。”

季桃听到他这话,也站了起来:“我,我也想去买点东西。”

她的姨妈巾用完了,再不买的话,就没有用的了。

听到她这话,周路折了回去:“行,你吃完我们再去超市。”

季桃点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耽误你了,周先生。”

“我没什么事。”

季桃不好意思让周路等太久,就着豆浆把剩下的包子两口吃完了。

周路一抬头,就看到女人的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像是藏食的仓鼠。

他只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了,却莫名地想到昨天晚上的梦。

周路皱了一下眉,觉得自己见鬼了。

季桃艰难地把包子咽了下去,“周先生,我吃饱了。”

“嗯。”

他拿起车钥匙和手机,出了房间。

周末超市里面的人特别多,季桃要买的东西不少。

她拿了三提泡面和三提纸巾,姨妈巾混在其中,被她买的毛巾挡住了。

结账的时候都要一一拿出来,周路看到,马上就转开了视线。

“一起吗?”

售货员问他们是不是一起,他应了一声:“嗯。”

季桃想着待会把钱还给他,也没说什么。

两人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不少东西。

周路买了两箱牛奶,还有个书包和一些学习用具,一看就是给周涛买的。

“给我。”

周路空了一只手出来,把季桃手上提着的一个大袋子拿走了。

“我可以的。”

季桃怕他要拿自己买的姨妈巾,下意识就把手往后放。

周路只看了一眼:“走吧,回去了。”

他说着,走到摩托车旁,把东西都绑在后面的板子上。

视线落到她手上的那袋姨妈巾:“不重吗?”

“不重。”

“给我,路上不好提。”

季桃听到他这话,犹豫了一下,只好把袋子递给他。

周路接过,打了个活结,串到绳子上。

弄好这些,他才抬腿上了摩托车。

季桃识趣地跟着上了车,摩托车突突地往回开,一路黄土飞起。

白天看得清晰些,周路开得比昨晚快。

季桃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抱他的腰,被颠了两次之后,她不敢再不好意思了。

再不好意思下去,就得摔下去缺胳膊少腿了。

白天路上偶尔有车,他们只能靠在边上行驶,边上的路更加难走,颠簸得更加厉害。

季桃看着男人的侧脸,想到早上自己看到的腰腹,下意识收紧了手。

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周路低头看了一眼。

他加快了油门,突然一个大坑没注意,摩托车开了进去,身后的人被颠得直接往他身上撞,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胸脯挤压上来。

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么亲了一下。

季桃人都僵了,“周先生,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

“没事。”

男人眼眸微微一紧,他沉声应了一句。

周路放缓了车速,身后撞上来的人似乎坐了回去,他下意识往前面靠了靠,想让两人的身体尽量空出距离。

但现实不允许,大颠簸没有了,小颠簸不断。

季桃脸红得厉害,也自觉地往后拉开了点距离。

幸好接下来没什么大颠簸,看到学校,季桃微微松了口气。

这段路再这么开下去,她都要疯了。

摩托车刚停,季桃就松了手,转身下车。

她着急着下车,没留意脚下,脚踩了块石头,重心不稳,她整个人都往下滑。

周路见状,连忙抬手捞了她一把。

季桃被她勾着腰身捞了起来,人没摔在地上,却正正地摔到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她惊慌失措地想站好,手在跟前找着力点,却不想右手摁到了不该摁的地方。

周路浑身一僵,手下意识收紧,几乎是咬着牙:“季老师。”

“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桃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校长走了后,程亚乐妈看着跟前的周路,脸上表情依旧气壮,可心里面已经虚了:“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亚乐不是那样的人。”

“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没兴趣了解,也没兴趣知道,但他动手动到我的女朋友身上去了,我可忍不了。”

周路醒来就饿了,跟程亚乐他妈掰扯了好几分钟,他已经不耐烦了:“你要算账,先去找你的好儿子把昨天的事情了解清楚了再来跟我谈!还有,你给你儿子带句话,季桃她是性格软了些,我的拳头可不软,我这人就一破打工的,没你们那么多弯弯道道,他再敢碰季桃一下,我就把他腿给断了。”

周路说完,转身拉开木门关上,回了房间。

他本来是想找面条下楼煮的,没想到季桃已经醒了。

她人就站在床边的帘子旁,见他看过来,季桃才往前走了一步:“程亚乐的妈过来了?”

周路把泡面箱子打开,“你饿了吗?”

季桃当然是饿了,她就是被饿醒的。

她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另外一箱没有拆封的方便面抽出来:“还有这个味的。”

她其实也不是每天都吃方便面的,也就只有忙的时候,或者是懒的时候。

周一到周五,学校中午老师跟学生一块吃饭,饭菜说不上多好,但也总比吃泡面好。

昨天中午吃的泡面,今天早上又吃泡面,季桃其实有点腻,但她也是真的饿,饿得手脚都有些发酸。

周路一边拿了两包:“程亚乐他妈应该还在楼下,你暂时先别出去了。”

季桃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听到她这话,周路又看了她一眼。

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眼神足够表达他的想法。

季桃脸红了一下,她也不是假客气,就是习惯了。

周路拿着方便面下楼煮面,下去的时候,程亚乐他妈果然是没走。

周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程亚乐他妈脸色僵了僵,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被周路看清了。

她骂骂咧咧了几句,最后还是走了。

季桃换了一身衣服,这山里面早晚温差大,这会儿快中午了,气温一下子就飚到二十多度快三十多。

不过昨天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今天确实是凉爽了不少。

季桃换了条长裤,上身穿了件吊带加薄衬衫外套。

房间里面似乎还有昨晚两人放肆的情糜味,季桃把门打开,放下门帘,又把后面的窗户的窗帘拉到一旁,开了窗。

前后的对流,床帘被进来的风吹得飒飒作响。

季桃把被子叠好,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的内裤,她连忙拿起来收好,打算等周路回去了再洗。

床上的床单皱得已经不能看了,季桃直接就团了起来,打算待会儿洗了。

她倒是还有一床床单,不过是冬天的,但也能用,毕竟晚上的温度低。

这床得重买了,不过再买,每个三五天,她是睡不上新床的。

床已经废了,她把周路卸下来的那几个床角搬到门口去,打算拿到厨房当柴烧了。

她把房间收拾完后,周路也煮好面上来了。

两个人都饿了,坐在那书桌旁各吃各的,谁都没说话。

周路吃得快,三五下就把面给吃完了。

他想喝水,但季桃这儿就只有一个杯子,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我在楼下烧了水。”

他说着,拿起手机和摩托车的钥匙:“我先回去一趟,下午过来找你。”


老房子的隔音差,外面的狗突然叫得厉害,刚睡着的季桃被惊醒。

她自己—个人住在这破旧的老房子里面,就算是再累,她不敢完全睡死过去。

今天晚上的狗叫声太大了,整个巷子—共就两户人家养了狗,平时叫起来就够吓人了,可今天就连其他巷子的狗也叫了起来。

季桃觉得害怕,开了灯从床上坐了起来。

灯光刺进眼睛,她眼睛被亮出生理泪水。

她刚抬手揉了—下眼睛,就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样安静的深夜,别说是门外有人说话她能听见,就算是有人从巷子路过,也能听得—清二楚。

说话的人压着声音,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可很快,季桃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

有人在撬她的大门!

意识到这—点之后,季桃—张脸直接就白了下来。

独居的无依无靠感让她恐惧,那门栓被她加了道门锁在上面,但这老房子,那门栓不见得多坚实,如果对方要踹门进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季桃连忙找手机,她的手都是发颤的,点开屏幕后,只看—眼就按“110”。

电话接通的时候,她不敢太大声,只压着自己的颤音的哭腔,努力将地点报清楚:“这里是平江路桃花二巷38号,我只有,只有—个人在家,有人在撬我家——啊!”

季桃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的人狠狠地踹了—脚门。

她没压住恐惧,短暂的惊呼从她的嘴里面泄出来,手—抖,手机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季桃已经顾不上去查看那地上的手机坏了没有,她脑袋—片空白,只凭着—丝理智,将床侧的斗柜移到房间的门口,然后关了房间的灯,人背蹲在斗柜下面,只希望这样能够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蹲了—会儿后,外面的动静似乎没了,季桃才找回几分理智,将手机捡回来。

手机屏幕被摔裂了,她两百块在网上淘来的手机用了三年后在今天晚上寿寝正终。

然而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安静很久,很快,季桃又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她咬着唇,眼泪流了—脸,整个人蜷缩在那柜子后面,不知道今天晚上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她会和那个手机—样,在今天晚上就交代在这里了。

周路半梦半醒,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识摸到手机,然后接了电话。

只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季桃的哭腔。

她话说得快,报的是个地址,还没说完,周路就听到她惊叫了—声。

声音不是很大,听得出来她在压抑。

周路彻底清醒了过来,“季桃?”

他开了房间的灯,电话那头的季桃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通话也断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点多了,季桃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必定是出事了。

这—个多月,他都在厂房这边,—周也就回去—趟乡里面,那天医院之后,他已经有—个月的时间没见过季桃了。

周路按着季桃留下的地址报了警,然后换上衣服拿了车钥匙直接就出去了。

他开着车出厂区的时候,保安正在保安亭里面打瞌睡。

周路直接就按了喇叭,保安被惊醒,看到他的车,连忙抬了保险杆放他出去。

“奇怪了,周经理这个点出去干嘛?”


程亚乐人还没跑,人正站在一楼走道那儿,人仿佛傻了一样。

周路把车停了,“下车。”

雨下得太大,季桃听不清楚,她以为周路不管她了,她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腰,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到了他的身上。

周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手勾着季桃的腰,直接抱着人下了车走到回廊下。

周路人高腿长,几下就走到回廊下了。

他看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程亚乐,皱了一下眉,“你先松手。”

他说着,拍了一下季桃抱着他腰的手的手背。

季桃也看到程亚乐,她这会儿是缓过几分来了,跟前又有个周路,她没那么怕了,但还是不松手,“我不松。”

她非但没松手,头还往他的胸口上靠了过去。

“把事情说说。”

她下巴被抬了起来,季桃被迫看向程亚乐。

季桃又气又后怕,咬了咬牙,脱了脚下的拖鞋就扔了过去:“王八蛋!”

程亚乐自知理亏,躲开拖鞋也不敢说什么。

季桃仗着周路在身旁,胆子也大了几分,怒气膨胀上来,她终于松开了抱着周路的手,“我明天就告诉校长,你家不是有关系吗?你就让你家给找关系直接进去镇上的学校就是了,你来这里犯什么贱?”

“还有,程亚乐我告诉你,周路再穷,我就算是嫁给他吃咽糠菜我也不想看你一眼,你让我恶心!”

她气咧咧地骂着,觉得还不解气,又把另外的一只拖鞋脱了,对着程亚乐狠狠地扔了过去。

这只拖鞋程亚乐没躲着,直接就砸到他的身上去了。

虽然只是只拖鞋,但季桃用了力气,砸到程亚乐的身上,也是有些疼的。

不过他现在冷静下来了,看到周路,只害怕周路找他秋后算账。

周路让他把事情说说,他哪里敢说,只能装死。

现在雨这么大,他也回不去。

程亚乐想着,又往后挪了一步。

周路低头看了一眼跟前仗势欺人的季桃,挑了挑眉,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他浑身上下都是湿的,衣服黏在身上,特别的不舒服。

周路只想赶紧把这事情解决了,然后回去把衣服换了。

季桃也淋了雨,刚才他没发现,这会儿才看到,她那白色的衬衫贴在她身上,里面黑色的内衣看得一清二楚。

周路皱了一下眉,把跟前的人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了她跟前:“你先上去把衣服换了。”

季桃以为他要走了,这会儿就有些怂了:“我不敢。”

程亚乐隔得远,听不清楚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只见男人低着头,大半个人挡在了季桃跟前,他也看不清楚季桃,只看到季桃微微仰着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是情侣间,女朋友正向男朋友诉说着委屈。

季桃怕周路走了,还伸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

这个动作在程亚乐看来,更像是在诉状了。

他清醒过来了,这时候已经不敢妒忌和不甘了,他一想到自己刚才对季桃做的那些事情,程亚乐就心虚。

周路衣角被季桃拽着,本就因为淋了雨而紧黏在身上的衣服更加紧了。

“我先不走,你先上去换衣服。”

季桃心有余悸:“你骗我的吧?”

她上次就看出来了,周路这人压根就不想管她和程亚乐的事情。

她也不想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周路,可她也实在是没办法,这破地方,除了周路,她谁都信不过。

“我骗你干什么?”

周路偏开了视线,他不是小人,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季桃这浑身湿哒哒的,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里面的被内衣包裹着的胸脯。

季桃还是不松手:“就当是我求你了,周先生!”

她仰头看着他,眼睛里面包着眼泪,样子可怜兮兮的。

“你走光了,季老师。”

周路只能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季桃往下看了一眼,她下意识就想抬手挡住,但手刚抬起来,她又放下去了:“走光就走光吧,给你看总比便宜了别人好。”

她说着,往他手臂处看了一眼远处的程亚乐:“况且他看不到。”

周路活了三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被人当君子的。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山风吹过来,季桃打了个喷嚏。

周路败下阵:“我陪你上去换,总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贴在周路身上,不然程亚乐那个变态万一又发疯,她可找不到人救自己了。

周路见她还拽着自己衣角:“你手是不是可以松开了?”

季桃摇了摇头:“我有点晕,周先生,你就让我拽着吧!”

她说着,人都要靠他身上了。

周路抬手挡了一下,季桃重新站好,没再作妖了。

两人往楼上走,程亚乐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面酸溜溜的。

孤男寡女上楼,还能干什么?

听不到声音了,程亚乐又往前走了走。

楼梯上哪里还有季桃他们的身影,只剩下两串湿哒哒的脚印。

季桃房间刚才被闹了这么一通,书桌上的东西都摔了,地上还有她扔程亚乐的东西,十分的狼藉。

她怕周路走了,连忙搬椅子给他:“周先生,你坐这儿。”

说着,她还给他倒了杯水。

周路被她半拽半拉地摁在椅子上,手还被她快速塞了一杯水。

“你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不用,你就在这里就好了!”

季桃实在是怕了,她说着,合着双手求着他。

房间里面的光线昏暗,季桃浑身湿哒哒的,衬衫粘在身上,头发黏在身上,如今在他跟前弯腰哀求,这画面很难让人君子。

他喉结滚了一下,艰难地转开视线:“换吧。”

听到他松口,季桃连忙翻了衣服跑到后面的帘子,把帘子拉上,但她没完全拉合,漏了一条缝,是专门看周路还在不在的。

换衣服是周路提醒她换的,周路要是想占她便宜偷看,他在楼下的时候就有足够多的机会看了。

周路确实没有偷看的心思,他不是君子,但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那帘子后的声音在这小房间特别的突出,门还被季桃关上了,他坐在那儿,看着那帘子随着季桃换衣服的动作也跟着动来动去,心头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

突然之间,那没拉紧的帘子被撑开了大半,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就看到里面的季桃正在穿着内衣。

那雪白圆润的胸就这样明明晃晃地刺进了他眼睛里面,四目相对,季桃整个人都是懵的。

周路直接就站起了身,“我出去等着!”


她抿了抿唇,只好抬腿跟上去。

“校长,您找我?”

这学校没什么捐助,校长的办公室都破旧得很。

“季老师,我找你来,你应该猜到我想跟你说什么了。”

校长其实也挺尴尬的,他是跟程亚乐父母有交情,学校—年到头就那么几个老师,好不容易有个季桃过来,算是帮轻—点教学,没想到却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程亚乐他妈昨天没见成季桃,回去后怎么想都过不去,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给季桃吃点苦头。

说实话,他们这学校,季桃能在这里当两年老师还不够吃苦头吗?

他还有什么苦头能给她吃的?

真把他们这学校当成大城市里面的学校了,—个老师的岗位都争破了头地抢?

校长心里面门儿清,他今天找季桃过来,也不是为了给季桃吃苦头的。

“程老师他——他妈的脾气不是很好,你以后,就尽量多躲着点程老师,再忍个—年半,你就能离开这儿了。”

季桃原本以为校长要用评价来威胁她,没想到只是为了提醒她。

季桃有些感动,“我知道的,校长。”

校长在这学校三十多年了,当初他也是支教过来的,—开始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想法,只是想有机会调到镇里面。

可待久了,他也被磨灭了那些想法,看着那些早早翻越几座山头过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咬牙,就待到现在了。

再过个六年,他也退休了。

“程老师那人,表面上看着脾气不好,但实际上——”

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白,校长只能说—半不说—半。

季桃能听出来,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她眼睛都有些红。

她原本以为,校长和程亚乐他们沆瀣—气,所以才会走投无路地赖上周路。

可今天校长却告诉她,如果程亚乐太过分了,她也不要—味地退让。

季桃有些失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她把房间门关上,坐在里面,想着校长的话,也不知道自己找上周路的做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不管是对但还是错的,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楼下学生嬉笑玩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季桃看了—眼桌面上的矮脚钟,已经快—点了。

季桃抬手揉了—下眼睛,没再想下去。

下午季桃上周涛班级的语文课,上完语文课后,季桃收了书本正打算回办公室,不想周涛跑过来,拉了—下她的衣袖。

季桃低头看了—眼跟前的周涛,笑了笑:“怎么了,周涛?”

周涛有些腼腆,声音不大“季老师,你这里被什么咬了?我小叔的脖子上也有。”

季桃—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周涛的话,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但什么都没摸到:“没有啊。”

周涛有些不好意思:“是红红的,在这里,季老师。”

周涛摸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告诉季桃是在哪个位置。

季桃不以为然,揉了揉周涛的头:“可能是被蚊子咬的。”

她看着周涛,想到周路,原本想问问周涛,周路这两天心情是不是不好,话到嘴边,她最后什么都没问。

周路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周涛—直看着季桃脖子上的那红印子,他觉得不像是蚊子咬的,但是季老师已经走上楼梯了,他咬了—下唇,不好意思再追上去。

季桃没把周涛的话放在心上,前几天下了雨,山林本来就多蚊虫,说不好是什么时候被蚊子咬的。


程亚乐被周路看得心虚,直接进了一楼一年级的教室坐着。

周路夹着烟,看着程亚乐那怂样,扯了一唇角。

欺软怕硬的垃圾东西。

季桃盖着薄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刚才的事情像是场梦一样,她缓了好久才发现是真的发生了。

外面的滂沱大雨没有丝毫要减势的打算,她在房间里面又坐了五分钟,书桌上的矮脚闹钟每走一下都十分明显,周路还没有回来,季桃越发的心慌。

男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当然是什么都答应,现在提上裤子了,他要是翻脸不认人,她在这个破地方,是拿他半点的办法都没有。

季桃越想,脸色越白。

慌乱的不安将她最后的一点难过和矜持都打散了,她直接起身翻了一身衣服出来,刚准备穿上,那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四目相对,两人显然都惊愕。

周路知道季桃白,但是这个时候,那灯光照下来,那白简直是晃眼刺目。

愣了一秒,他把手上的桶放下,手伸向桌子旁的那包香烟,拿上后,他重新拉开那木门就出去了。

季桃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就出了声:“你要去哪里!”

“没去哪,就在这外面抽烟。”

门外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季桃从衣柜里面拿了一条大毛巾,将自己裹上,走到门口处拉开门,探了个头出去。

看到周路穿着湿哒哒的裤子和半干的衣服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她才松了口气。

周路见她探出头来,皱了一下眉。

他像是那种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蛋吗?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抽了口烟。

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二十多分钟前的事情,季桃那个眼神,到现在,周路都没法忘掉。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艹!

他是那样不中用的男人吗?

周路越想越气,烟已经抽完一根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湿哒哒地贴着,极其的难受。

莫名的,他又想到刚才自己提着桶进去时看到的白。

他见过不少的女人,但像季桃这么白的,没几个。

那些香艳的画面来来回回地冲出来,周路只觉得嘴里面的烟索然无味。

掐了烟,他转身往回走。

走到季桃房间的门口,周路停了下来。

里面已经没有水声了,他抬手敲了一下门。

手刚放下,门就被打开了。

季桃已经弄好了,身上穿着一条直筒长裙,头发也被梳理好了,只看眼睛以下是清新的,可视线碰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不自觉透出来的媚态,像是无声地勾着人。

季桃尴尬又窘迫,拘谨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吃午饭了吗?我有点饿了。”

她本来该吃午饭了,但被程亚乐这么一搅和,别说吃午饭了,季桃这两个多小时,连口水都没喝上。

想到程亚乐,她是又怕又恨。

“还没吃,你有吃的吗?”

季桃把方便面拿出来:“有这个。”

“我下去煮,你在这儿吧。”

他拿了三包方便面,提着她用过的那桶水,随即就下楼了。

厨房里面都有锅碗瓢盆的,周路刚才烧的火,大锅里面还温着一锅水,他这时候下去刚好烧开了。

他拿一个大铁盆装了一盆,把剩下的倒进那桶里面,拿锅盖盖上,然后开始煮面。

季桃想下去看看,又不想碰见程亚乐,想着周路去煮面,没有十分钟上不来。

她干脆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写了五百字日记。

季桃写得太认真了,连周路端着面回来的都不知道。

门打开,她被惊了一下,连忙把日记本合上,“这么快。”

周路扫了一眼她那本子,莫名想到她那个记账本子,咽了一下,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嗯。”

方便面好不好吃另说,但香是真的香。

季桃刚才说饿只是为了缓解尴尬,这会儿闻到香味了,她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

周路把装着方便面的大盆往中间一放,给她分了筷子:“先吃了再说。”

“谢谢。”

她接过筷子,看着周路给自己装了一碗面,又说了声谢谢。

周路看了她一眼,懒得说话,快速给自己捞了一碗面,低头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极快,不一会儿就吃了两碗面了。

吃好后,他拉开门的一半,让风吹进来,视线看着那低头吃面的季桃。

楼下的程亚乐也饿了,然而他去厨房想找些吃的,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季桃他们有吃的,但周路还在,被打的那一下还疼着,他也不敢上去找季桃要吃的,只能饥肠辘辘地忍着。

这边,季桃吃好了,直接把东西都收了放到脚下:“我待会洗。”

周路也没跟她抢,“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季桃抿着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她还要在这里待两年,她只要还在这里,就不可避免要面对程亚乐。

冷静下来,其实周路说得没错,他帮得了她一次,却不可能一直都帮她的。

他总有不在的时候的。

现在他问她怎么帮,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压根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路看着她被扣得快要破皮的大拇指,皱了一下眉:“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年半。”

“那就是这一年半你还得跟程亚乐朝夕相对。”

这话一下子就扎到季桃心口去了,她眼睛都是热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程亚乐给宰了。

这个恶心人的东西。

“就按我们之前说的,我们交往,他不敢碰我的。”

她知道程亚乐那人,就是欺软怕硬的。

周路也不用一直都在护着她,他只要偶尔出现一下,程亚乐就怂了。

周路没说话,黑眸看着她,里面沉沉的一片,季桃什么都看不出来。

半晌,她才听到他开口:“可以。”

季桃松了口气,她看向窗外:“还好大的雨,你身上的衣服贴着不难受吗?”

她是纯好心,周路却听不出她的好心:“所以呢?”

“这么大的风,你脱下来晾着,应该雨停就能干了。”

她话音刚落,季桃就听到男人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季桃,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好怕的?”


外面的周路看着季桃塞在他手里面的毛巾,盯着那热气袅袅的水看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提着桶进去了。

大雨冲刷了热气,这会儿确实是有点凉,但周路还不至于那么娇气,需要用那热水来擦身体。

他身上淋了雨又出了汗,这会儿也确实是黏糊着不舒服。

周路把热水提了进去,带上门后拿着毛巾下了楼,用冷水将自己擦了个遍。

身上的裤子和衣服都还滴着水,他站在灶台前,烧火烘了半个多小时。

夏天的衣衫薄,他身上的恤衫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裤子还是有点湿意。

程亚乐被他踹了一脚后,见他下来,这会儿正龟缩在那教室里面,压根就不敢动。

天色有些黑了,这雨看着就像是不会停一样。

季桃说她睡会儿,周路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睡会,只是找个借口避免尴尬。

他没着急着上去,拿起刚烘干了烟盒的香烟,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点上。

他烟瘾不大,这盒烟他买了将近三天了,今天之前也就抽了两根,然而就今天,他已经抽了两根了。

这是第三根。

周路在抽烟的时候,程亚乐也正看着他。

他早上从镇上开车过来的,找到季桃后,本来想跟她挑明自己的心思,然后两人在一起。

可季桃却装听不懂,愤怒让他失控,跟季桃互相拉扯的时候,他费了不少的力气,一直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了,他没吃午饭,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湿,程亚乐是又累又饿又冷还渴。

他想喝口热水,可周路一直在那厨房里面,他也不敢过去,只能在这儿继续蹲着。

天色越来越暗,山上的信号不好,他想摇人来接自己,电话都打不出去。

程亚乐坐在门口的那张椅子上,看着抽烟的周路,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如果不是周路突然出现,今天,他都已经把季桃给办了。

他刚想到这儿,对面正在抽烟的周路突然抬头往他这儿看了一眼。

隔着雨幕,他其实看不清楚周路的表情。

尽管如此,程亚乐整个人还是颤了一下,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这场大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周路抽完一根烟,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看着雨势,半天是停不下来的了。

学校里面教室多,在这里过夜倒也没什么,回头随便找一间教室,把课桌一拼将就一晚就过去了,这比他冒雨开摩托车走山路回去要安全多了。

但他这么想,那程亚乐必定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只有他跟季桃,他随便睡哪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但如果程亚乐也留下来了,他要是随便找一间教室睡,这厮铁定就觉察到什么。

周路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直接就扔进了火坑里面。

季桃原本没打算睡,今天突发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

周路进来后又出去了,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她心提了一下。

尽管周路说了不会跑,但她还是怕他不认账。

她能看出来,周路对她只有男人对女人之间的欲@望。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帮她,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今天看似他占了她好大的一个便宜,实则都是她步步逼近,拿自己胁迫他趟进她跟程亚乐两人的破事里面去的。

他不是君子,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季桃想了一通,想着想着,人却睡着了。

她这一觉一睡就是两个小时,醒来时候发现房间里面一片黑。

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就叫了一声:“周路?”

她话音刚落,前面传来凳子移动的声音。

“卡嗒”的一声后,房间里面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季桃刚睡醒,眼睛还不适应光线,被刺得眼泪直接就涌了上来。

她眯着眼,这才看到周路就坐在她书桌前的那张椅子上。

他身上的衣服全干了,头发也干了,整个人恢复清爽后,也恢复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漠然。

季桃没在意这些,她只在意他走了没。

外面还下着雨,听声音就知道雨势半点没减弱。

她被他看着,讪讪地抿了一下唇:“他走了吗?”

“没走。”

雨很大,这会儿天全黑了,他走不了,程亚乐也走不了。

季桃刚睡醒,脸上有道被床单压着的红印,眼睛带着几分水光,坐在那床边,一手挡着窗帘,另外一只手正拉着身上的薄被。

这样的一幕很刺激。

但周路只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了,“快六点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走不了了。”

季桃呼吸滞了一下,她重新看向周路,眼底带了几分哀求:“那你呢?”

“我也走不了了。”

听到他这话,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松完气后,又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很不好,她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程亚乐他上来。”

比起这个,周路更想知道的是:“晚上吃什么?”

季桃这才反应过来,她把身上的薄被扯开扔回去床上,然后下床走到了他身旁。

东西在书桌底下,周路人坐在了书桌前。

季桃指了一下书桌底下:“我拿点东西。”

周路起身,将椅子拖开。

季桃从书桌底下,把里面的箱子拖出来,里面放了米和一些豆子,还有些容易保存的腊肠腊肉。

她拿了些米,剪了根腊肠,想了想,又剪了一条腊肉,然后才把箱子合上重新推回去桌子底下。

“我去做饭。”

她看了周路一眼,转身把门拉开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季桃想起楼下还有个程亚乐。

她其实也不是胆子小的人,父母走的早,后来跟外婆相依为命,村子里面也不少不存好意的老男人总是盯着她。

但到底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对方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怕闹的动静太大,所以她泼辣一点,他们就不敢做些什么了。

今天之前,她也并不怕程亚乐。

可是她没想到,程亚乐这人平时看着斯文却猥琐,今天发起疯来还真的想把她怎么样了。

才过去几个小时,季桃自然还心有余悸。

她拿着手上的东西,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找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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