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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后续+完结

萌千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满月一醒神,讷讷道:“王爷长得太好看了。”明若邪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星坠听到她的笑声又恼得不行,“你还笑!这些乌鸦是不是你引来的?”明若邪眸光冷了下来。“你有何凭证说这些乌鸦是我引来的?”“就凭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晦气得很!”“呵,”明若邪看向司空疾,说道:“不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你们王爷亲自把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星坠咬牙。“王爷,要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吧,这个晦气的女人您不能娶!”“行呀,只管去。”明若邪闲闲地接了一句。“星坠,不得胡闹,咳咳咳。”这时,漫天的乌鸦突然就纷纷地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栖在枝桠上,有的站在屋顶上,还有的.“啊!”香草惊得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只乌鸦竟然栖落到了明若邪的肩膀上!...

主角:司空疾明若邪   更新:2024-11-12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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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月一醒神,讷讷道:“王爷长得太好看了。”明若邪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星坠听到她的笑声又恼得不行,“你还笑!这些乌鸦是不是你引来的?”明若邪眸光冷了下来。“你有何凭证说这些乌鸦是我引来的?”“就凭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晦气得很!”“呵,”明若邪看向司空疾,说道:“不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你们王爷亲自把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星坠咬牙。“王爷,要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吧,这个晦气的女人您不能娶!”“行呀,只管去。”明若邪闲闲地接了一句。“星坠,不得胡闹,咳咳咳。”这时,漫天的乌鸦突然就纷纷地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栖在枝桠上,有的站在屋顶上,还有的.“啊!”香草惊得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只乌鸦竟然栖落到了明若邪的肩膀上!...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满月一醒神,讷讷道:“王爷长得太好看了。”

明若邪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星坠听到她的笑声又恼得不行,“你还笑!这些乌鸦是不是你引来的?”

明若邪眸光冷了下来。

“你有何凭证说这些乌鸦是我引来的?”

“就凭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晦气得很!”

“呵,”明若邪看向司空疾,说道:“不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你们王爷亲自把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

星坠咬牙。

“王爷,要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吧,这个晦气的女人您不能娶!”

“行呀,只管去。”明若邪闲闲地接了一句。

“星坠,不得胡闹,咳咳咳。”

这时,漫天的乌鸦突然就纷纷地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栖在枝桠上,有的站在屋顶上,还有的.

“啊!”

香草惊得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只乌鸦竟然栖落到了明若邪的肩膀上!

这只乌鸦似乎与其它乌鸦不太一样,也是通身乌黑,但是近看才发现它的嘴尖和额头有一点暗红,那双乌黑的眼睛也有一圈是暗红色的。

香草和满月是站在明若邪后面,这只乌鸦栖落在明若邪肩膀上时她一抬眼就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就骇得跌坐在地上。

司空疾也愣了一下,看着那只站在明若邪肩膀上的乌鸦。

“别动.他轻声对明若邪道。

这只乌鸦看着就不寻常。

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乌鸦。

他还看不清楚这乌鸦嘴尖的是天生的暗红色,还是曾啄食了人或动物,染了血。

如果是后者,那说明这只乌鸦十分凶猛。

可如果是前者.

司空疾的眸光微暗。

只怕,这群乌鸦也是有鸟王的,这一只便是。

引来这么一大群乌鸦的,很有可能就是这只鸟王了。

别的乌鸦都不落在明若邪身上,偏偏就是这只鸟栖落在她肩上了,这说明什么?

便是司空疾都觉得心一沉。

他朝着明若邪走近了几步,星坠也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拦在他面前,“王爷,危险!”

这只乌鸦万一啄伤王爷怎么办?

最可怕的是这是不祥之鸟啊,王爷本来就病弱,要是再被这样的不祥之鸟伤了,那可真的不好了。

“王爷,我来!”

星坠弯腰捡起一碎石,瞄准了明若邪肩膀上站着的那只乌鸦,“你别动啊!”他对明若邪说道。

“咻!”

那颗碎石咻地朝着那只乌鸦飞射过去。

“嘎!”

乌鸦一声嘶哑的啼叫,拍翅飞了起来。

星坠松了口气,正以为自己已经赶走了这只乌鸦,那只乌鸦却在他们头顶飞了一圈,再次落在明若邪的肩膀上。

“嘎!”

星坠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它它它.

摔坐在地上的香草惊恐地看着明若邪,颤抖着声音说道:“明姑娘是不是它选中的人?地府的鸟使节,一出现,总要带走一人的,它,它选中了明姑娘.

星坠猛地看向她。

“你是说她要死了?”

香草狠狠地点头,她手脚并用,爬到司空疾身边,伸手就要抱住他的腿,哭叫起来。

“王爷,奴婢不能侍候明姑娘了,求王爷留奴婢在身边吧!”

“咳咳咳咳。”

司空疾就像是被她吓着,退开两步,手帕捂着嘴又咳了起来。

“大胆!”

星坠一把就揪起香草,将她甩了出去。

香草摔落在地上,惊起了数十只乌鸦,嘎嘎声响起,那些乌鸦飞了起来,又重落在别处。

现在整个薄欢院里到处都能看到一身乌黑的乌鸦。


明若邪:行,你狠。下次我不动脚行了吧?”

“动脚砍脚,动手砍手。”司空疾看着她,见她眼里闪过狡黠,便又补了一句,“要是敢咬本王,拔光你的牙。”

被猜中打算的明若邪:

她就知道,这个缙王绝非表面上这样孱弱无害。

而她已经见识过了他的武功,知道他要做到这些绝非难事。

星坠这才气顺了一点,也跟着颇为骄傲得意地睨着明若邪,“你可记好了!”

狐假虎威的臭小子。

明若邪笑吟吟地说道:“王爷最好一直不发病。”

武功高强又怎么样?

一旦身体不争气,不用她动手,他自己就能晕死过去!

星坠脸上的得意顿时就僵住了。

这个恶婢!

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会狠狠地处置她!

明若邪把这些事情抛到了脑后去,看着司空疾道:“可以吃饭了吗?”

“星坠,带她去饭厅。”

司空疾睨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进了房,然后说道:“让人来替本王换了被褥,换下来的拿去烧了,臭。”

“是。”

什么?

臭?

这是在说她臭吗?

明若邪哼了一声。

不过,她还是抬起了胳膊,自己嗅了一下。

“别闻了,你真的很臭!”星坠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吃了饭,让人给我准备热水,还有,找个丫鬟来替我上药。”

“哈哈。”星坠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好笑呢?难道你自己不是个丫鬟?还想着有人服侍?怎么不上天呢!”

明若邪眼睛眯了眯。

“要是我在大婚之前死了.

这是威胁。

星坠气得不行。

但是他偏偏只能受了这威胁。

“王府里没有丫鬟,粗使婆子行不行?”

明若邪愣了一下,没有丫鬟?

“以前是有丫鬟的,但是那几个丫鬟只会看着王爷发愣,一个个都傻乎乎的,还有个,竟然.

星坠的脸一红,没能说下去,但是明若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肯定是想要爬司空疾的床呗。

“然后,王爷就把人都发卖出去了,从此府里就再也没有过丫鬟了。”

他本来是不愿意解释的,但是这个女人威胁他,他也没有办法。

“那就叫朱管家去找两个来,以前有没有丫鬟我不管,我现在住进王府了,我需要。”

明若邪毫不客气地说道。

以前她在医研所里也是有私人生活助理的,在生活上,她有很多事情干不了,也不愿意费那个精力去摸索。

更何况,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替她上药。

她总不能让陶大夫替她上药吧。她全身上下前前后后都是伤,哪怕是换衣服,都能拉扯到伤口。

在伤好之前,她需要有人帮忙。

粗使婆子.

就算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你只是暂时住在王府,竟还要专门替你寻两个丫鬟,真当自己是王妃了吗?”

星坠气鼓鼓地说道。

“赐婚圣旨是皇上下的,你是不是在质疑皇上?”明若邪斜了他一眼。

星坠:

气死他了。

“我去请示王爷!”

他带了明若邪到了饭厅之后便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了。

明若邪打量着这饭厅,虽不是金碧辉煌,但是基本都是上好的家具,摆设的屏风,摆件,墙上挂着的画,倒也都是有格调的。

澜帝在这方面看来并没有苛待缙王。

“明姑娘。”

朱管家匆匆而来,后面跟了两个粗使婆子,两个都端了托盘过来,托盘上有两盘菜肴,一小碗米饭。

摆下饭菜,那两名粗使婆子又好奇地看了明若邪一眼,然后站到一旁去。

明若邪不用他们喊,走到了桌旁坐下,拿起了筷子。

“朱管家有何事?”明若邪已经饿得不行,所以问了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吃起饭来。

饭菜一入口,她的眉头就皱了一下。

朱管家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皱眉的时候便问道:“明姑娘,可是觉得饭菜不合口?”

明若邪本来是想说一句难吃的,但是想到厨子可能厨艺也就这样了,她便把话咽了回去。

罢了。

饿得不行,现在只要能先充饥就行。

但是她吃起来确实看得出饭菜不合胃口,勉强自己吃下去。

“有什么想说的?”

朱管家见她没有回复关于饭菜的问题,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听星坠说,明姑娘想挑两个丫鬟?”

“是,不行?”

“当然可以,小的已经请示过王爷了,王爷说这事姑娘做主便可。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找人伢子,等会儿他会带几个人过来,姑娘可以亲自挑人。”

“好。”

“那姑娘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明若邪挥了挥手。

朱管家出了小厅便去了薄欢院。

寝室旁的浴室里,司空疾泡在褐色药浴中,细腻肌肤渗出了极细密的汗珠,肤色褪去了之前的那种病弱苍白,泛着浅桃,水烟氤氲中,如美人谪仙。

浴桶前面,隔着一黑色纱幕,让纱幕那边的他看起来隐约模糊,却是恍如梦中仙人。

朱管家站在纱幕这边,低头垂眸,不敢直视。

“如何?”

司空疾的声音带着慵懒和几分倦意,听起来却极为挠人耳朵。

朱管家说道:“回王爷,小的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偷了几道静阳侯府里给下人们做的饭菜,其中有一道是后院一等丫鬟们的,另外几道是普通的二等三等丫鬟们的,明姑娘几道菜都夹了,然后似乎颇为嫌弃。”

“只是嫌弃?”司空疾声音缓缓,“没有觉得味道熟悉吗?”

“小的看起来,明姑娘是嫌弃饭菜不好吃,并不是觉得味道熟悉。她虽没有说什么,可吃得颇为勉强,想必只是因为饿了才吃得下去。”

司空疾本来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又浓又密的睫毛投下了浓浓阴影,显得眸子无比深邃。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

等朱管家退下,司空疾脑海里浮现了明若邪的脸。

静阳侯府里的饭菜让她很嫌弃吗?

任那女人的姿色,想必是当不了府里夫人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肤色灰黄成那个样子,不怕在晚上把她的主子吓死么?

所以,也许是外院的粗使丫鬟?


司空疾看着她半晌,“你没有在跟本王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明若邪指了指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十分认真,绝对没有嬉皮笑脸。

司空疾默了默。

“之前抓了星坠的那些人,是本王大皇兄,大贞太子的人.

“停。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的皇家倾轧,兄弟相残。”知道太多秘密是会死人的。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他们既然来了澜国,就不会轻易放弃。你已经跟他们碰过面,交过手,他们必然已经将你划入本王手下,要是你再出去,可能还是会遇上他们。”

明若邪抿唇一笑。

“今晚不会,他们应该还顾不上我。”

“哦?”

这是为什么?

他都还没问她今晚的事究竟是如何,她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救了星坠,又从那些人手里逃脱出来的。

“他们应该是遇到了麻烦了,所以顾不上我了。”明若邪眨了眨眼说道。

就是那些蛇兄蚁小弟什么的,会跟他们好好地玩耍玩耍。

“嘎!嘎嘎!”

乌鸦又再次粗哑大啼。

在外面候着的星坠和朱管家他们也都不安了起来。

这到了夜深人静时,乌鸦要是不停啼叫,即使只有一只,也会引起别人注意,而且也让人觉得心头阴云笼罩,心浮气躁。

之前那一群乌鸦好不容易被香草引走了,再来一次,质子府应该真的会被报给应天监了。

缙王这样的身份,若真的是十分不祥,一直引来大群乌鸟,都不知道澜帝会怎么想。

“朱管家,这只乌鸦真不能捕了吗?”星坠跺了跺脚。

这只破乌鸦真的叫得他头都要炸了。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要是它一直这么叫,王爷晚上该被吵得睡不着。

“不能乱来。”朱管家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他,“这只乌鸦你之前也该看过,格外不同。”

而且还第二次飞了回来,说不定真是认准了这质子府,所以不能胡乱捕捉驱赶了。

司空疾听着那乌鸦声声啼叫,也是万分无奈。

“本王与你同去。”

明若邪睁大了眼睛。

听到缙王要跟明若邪一起出去,还不能确定去什么地方,所有人都反对。

但是缙王已经做了的决定又怎么会有人能拦得下他?

陶大夫要跟上,明若邪阻止了。

“陶大夫先去休息吧,否则该累坏了。”

已经上了年纪,这两天跟着如此奔波操劳,再不好好休息只怕自己也会病倒的。明若邪已经看到了他眼下的青乌。

司空疾瞥了陶大夫一眼,点头,“就听明姑娘的吧。”

陶大夫没有想到明若邪还会如此细心地关注他,心里颇为感动。可王爷要出去,他却是不放心啊。

“可王爷?”

“这一趟,王爷就交给我吧,我保他安然无恙回来。”

明若邪可轻易不许这样的承诺。

看在陶大夫还记挂着她的伤,让朱管家注意她的饮食的份上。

她也从不轻易欠人情。

陶大夫却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觉得明若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就信服了。

因为他晚膳后的确是觉得很累,刚才听到王爷要出去,他都有些爬不起来的感觉。

“陶大夫留下,本王无妨。”

最终,星坠驾了马车,马车里是缙王明若邪和满月。

马车一出府,那只乌鸦便飞到了他们前面。

“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星坠执着马鞭也是茫然。

司空疾看向明若邪,明若邪道:“跟着鸦兄。”


朱管家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明若邪。

还、还、还能这样?

然后他就看到那些跪倒哭求的奴婢都跟被针扎着了膝盖似的,一个个飞快地爬了起来,纷纷擦干了眼泪。

“姑娘,奴婢打扫很仔细,可以当个粗使丫鬟。”

“姑娘,奴婢没病,擅长女红,可替姑娘管服饰内务。”

“姑娘,选我选我,我能给姑娘讲古解闷。”

“姑娘,奴婢力气大,可以保护姑娘!”

刚刚还惨兮兮哭着别选她的奴婢们,一下子都换了个人,十分积极地推销着自己,十分积极。

明若邪以尾指轻勾了一下面纱,长长地“嗯”了一声。

众婢都紧张无比地看着她。

不是说天生反骨吗?

那她们如此积极地推自己,她就会反着来,不选她们了吧?

明若邪眨了下眼睛,十分为难地说道:“哎呀,本姑娘虽天生反骨,但是你们这样苦苦哀求留下来,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是显得心肠太冷硬?心肠太冷硬是不是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

求你冷硬心肠别太善良!

继续天生反骨啊!

那些奴婢一个个都是脸色青白,瑟瑟发抖。

她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两个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扑通扑通晕倒在地上。

明若邪往椅背上一靠,啧啧两声,“朱管家,这人伢子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缙王府,看看带来的都是什么人?连自己有没有病都说不清楚的,动不动就晕倒的,这该不会都是别的府上挑剩下歪瓜裂枣吧?”

朱管家觉得自己的心也没比这些奴婢强大上多少,他都被明若邪的话弄得心情起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现在听到她这话,朱管家反应过来,立即就看向了人伢子,冷下了脸。

“姑娘说得是,我们王爷虽只是质子,但是好歹也是大贞六皇子,也是堂堂一王爷,岂容这些人如此看轻?”

明若邪点了点头,说道:“我看,把人拉下去,一人杖责十大板子差不多了。”

“是。”

朱管家立即就要扬声叫人。

那人伢子扑通一声就猛地跪下了。

“姑娘饶命,饶命啊!是有人给小人塞了银子,让小人随便带些人过来应付应付姑娘,顺便看看姑娘长什么样子,再打听打听王爷可还安好.

那些奴婢也都吓得脸色发白,跟着齐齐跪下了。

“姑娘饶命,也是有人给奴婢塞了银子,让奴婢们想尽办法推了姑娘的挑选,那人说他们主子就是想要打您的脸。”

朱管家面色铁青。

没有想到,他匆匆出去找的人伢子,这么临时决定的事情,都有人盯着,给使了绊子。

整个皇城到底有多少人想看王爷的笑话他知道,但是不知道这些人竟如此过分。

不过,再看到坐在太师椅的明若邪,朱管家突然就觉得,许是他们都看走眼了。

王爷从乱葬岗里挑到的这位王妃,也许不一般。

见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这些人的阵脚全部打乱,让他们都攀咬出背后的人来,王爷有一点说得对,明若邪,绝对不是善类。

不管她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她在缙王府,已经被赐婚为缙王妃,那在外人面前,他就得站在她这边。

“说,给你们塞银子的人是谁。”朱管家沉声喝道。

“小人不知啊!那人没说是哪个府上的,只说打听了消息之后只管出去讲给茶楼的说书先生听便是,让说书先生传出去。小人觉着这银子不难挣,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应了下来。”

人伢子跪在地上扇起了自己的脸,哭丧着说道:“小人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朱管家,不不不,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那些奴婢也都纷纷哭着磕头,“求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朱管家看向了明若邪。

然后他就倏地发现自己竟然等着明若邪的指示。

似乎她就有这样的魔力.

朱管家心中一摄。

晚些要仔细跟王爷禀报才行。

不过,他们质子府还真的没有那么多人手,把这十几人都拉出去杖责。

真要执行的话,估计有些丢脸。

明若邪朝着人伢子勾了勾手指,“来,你到本姑娘面前来。”

人伢子发现自己竟然心都在颤抖。

他害怕这姑娘。

虽然她看着很纤弱,遮着脸,说话也轻轻柔柔的,由始至终都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但是现在看她指头一勾,他都快要吓死了。

可他也不敢不听话,想要站起来走到明若邪面前去,却发现自己怕得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他只能哭丧着脸,半跪走半爬着,挪到了明若邪面前去。

“姑、姑娘.

明若邪朝着他倾身而来。

人伢子吓得往后仰头一倒,整个人摔得四脚朝天。

朱管家不忍卒睹,捂额。

这人伢子他也是有过几次来往的,以往精明机灵得不行,从来还没有看到他吓得这样的时候。

可是明若邪明明没有做什么。

“我让你倒下了吗?”

明若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人伢子一个激灵,赶紧又爬了起来。

“你现在仔细地回想一下,那个给你塞银子让你打听我消息的人,是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裳,走路姿势如何,说话有何特点.

她的声音轻轻,听着她的话,人伢子下意识就回忆起那个人来。

就在这时,明若邪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背后。

如此一来,她和人伢子便都是背着所有人的。

明若邪的右手,探在人伢子面前,在他的眼前虚空抚过。

她的掌心火红一闪而过。

而后她便收了手,走回太师椅坐下,看着人伢子的眼睛。

他的眼睛这时候有些发直。

“那人应该是哪个府上的家奴,穿着一件普通的土黄色衣裳,右眼角有一颗小痣,身量与小人差不多,说话口齿清晰,应该平时也是个油嘴滑舌的,走路的时候,膝盖有些弯曲,站不太直,对了,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怜香坊的味道。 ”

朱管家怔了一下。

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长长的针头带着瘆人的冷锐,朝明若邪的屁股极为粗暴地扎了下去。

“明若邪,这就是你的命。”

床上的人欺身而起,一只素白纤长的手倏地掐住了男人的咽喉。

“那么,给我陪葬,也是你们所有人的命。”

明若邪右手直接咔嚓一声拧断了男人的脖子,左手同时按下引爆器。

“嘭!”

一声爆炸,火光冲天。

……

尖锐的痛瞬间让明若邪清醒了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

是液体一滴一滴滴落下来的声音。

那些液体黏糊,正是滴落在她的脸上。

眼皮极重,明若邪努力睁开眼睛。

月光惨白,亮度正好能让她看得见眼前的画面。

一棵横倒的小树,上面趴着一少女,四肢垂落僵硬,脸正对着她,血正是从她伤口滴下来的,一滴一滴。

若是别人,在这么一个场景中醒过来,只怕会直接被吓得再死过去。

而明若邪只是倒吸了口凉气,想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人压住了,压得她冰冷发麻。

她伸手要去推,入手又是一片黏糊。

上下左右,全是死人。

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但是浑身的疼痛和这些瘆人的触感都在提醒她,她没死,没有死在亲手引爆的炸弹里,没有与研究所的所有渣渣同归于尽。

阎王都不敢收她,她注定要继续当祸害了。

就在明若邪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压在她身上的死人被推开了,然后一只手朝着她伸了过来,手指欲探向她的鼻息。

明若邪心中一凛,倏地扣住了那只手,用力一拽,同时奋力翻身跃起,将对方摔下,欺身骑于对方身上,手肘制住了对方的咽喉。

惨白月色下,印入眼帘是一张男人的脸,俊美无双,皎若月华。

眉若远山初黛划向鬓边,眼睛如星光坠落深海,鼻梁高挺完美,一张薄唇宛如画就,唇峰分明。

墨发高挽束着白玉发带,皮肤带着一丝虚弱苍白,却更让他多了几分惊人绝美。

在这样满是血腥的死人堆里,在这样诡异醒来的黑夜,突然看到这么一个绝世美男,而她还骑在对方身上。

明若邪觉得自己做了个邪门的梦。

“你是谁?”她沙哑着声音问道。

“缙王,司空疾。”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全是讶然,但却没有半点慌张,沉稳深邃。

缙王?

王爷?司空疾?

“来这里干什么?”她手下使劲。

“选妃。”

选…选妃?

明若邪下意识地环视了一眼四周。

深浓的夜,惨白的月色,远处浓黑的一片山影,近处荒凉阴森的山坡,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已经发黑的土坑。坑里,横七竖八全是尸体,而且以女子居多。她和司空疾就在这坑里。

这个男人却说他要来此选妃?

选他的王妃?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在死人堆里选妃!

明若邪还要再问,眼前倏地一黑,脑袋一阵眩晕。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不再是医研所最出色的“邪医”,她是静阳侯府三小姐明若邪。

就在明若邪愣神的瞬间,天旋地转,男人已经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反身压下,两人瞬间换了位置,换了攻守。

明若邪身上一阵剧痛,觉得身体都要散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是伤,脑子晕晕沉沉,刚才制住司空疾已经是她最后的力气。

现在被他压在身下,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浓烈的血腥味,腐烂的恶臭味,蛆蝇的气味,交织着冲进鼻腔。

明若邪立即闭气,压下了汹涌的胃水。

她还活着。不管如何,这些剧痛和作呕的感觉,都在提醒她这个事实,她还活着。

司空疾看着身下一片血污,完全看不出模样的女子。

明明已经到了濒死边缘,她还倔强勇猛得如一头小豹子,眼神依然锐利冷酷。

在这个死人堆里,还能捡到一个活着的,已经是意外。

这个活着的女人竟然如此特别,更是惊喜。

“你又是何人?”司空疾缓声问道。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膝盖一屈,猛地顶向了男人最脆弱的要害。

这一击,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又涌出了温热的血。

司空疾没有料到她重伤至此,被制于身下,还能强悍反击,而且出的还是这种招数。

他双腿夹住她作乱的膝盖,幽深眸底隐有流光。

明若邪却不管他,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脉搏,闭上了眼睛。

她这淡定为自己诊脉的举动,让司空疾一时间没有动作,两人维持着这样亲密到羞耻的姿势重叠着躺在死人堆里。

诡异的静默。

明若邪给自己诊完脉,心重重一沉。

要死了。

失血过多,营养不良,气血两亏,身体里有至少五种以上的毒,脏腑损伤严重,根本就是活不了的破败身体,早该死得透透的了。

一刻钟内不止血,没有服下疗伤的药,只剩下半个时辰的命。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这诡异莫测的“鬼手”还能跟了过来。

但在医研所是不得不死,重活一趟,她却没打算只活这么半个时辰。

再度睁眼,对上司空疾带着无尽探究的眼神,明若邪声音微哑,“王爷,有药吗?”

不等司空疾出声,明若邪一手以诡异的速度,闪电般摸进了他的胸膛。

司空疾飞速从她身上退开。

定睛一看,明若邪手里却已经握着一只小玉瓶。

手这么快!

“那药你不能吃。”

司空疾明朗的眉微攒,倾身来抢,明若邪腿一踹,直接踹中他的腹部,让他一阵猛咳。

“咳咳咳……”

这么一咳,他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起记忆里关于缙王的信息。

缙王司空疾,天生体弱多病,从小到大,数不清有多少回被大夫险险地从鬼门关拉回来,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所以他的身上应该时常备着药。

不过,她需要的是疗伤,而不是治病,所以缙王身上的药的确未必适合她。

“能不能吃我说了算。”

明若邪动作极快地把瓶塞拔掉,把药倒到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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