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月一醒神,讷讷道:“王爷长得太好看了。”明若邪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星坠听到她的笑声又恼得不行,“你还笑!这些乌鸦是不是你引来的?”明若邪眸光冷了下来。“你有何凭证说这些乌鸦是我引来的?”“就凭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晦气得很!”“呵,”明若邪看向司空疾,说道:“不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你们王爷亲自把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星坠咬牙。“王爷,要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吧,这个晦气的女人您不能娶!”“行呀,只管去。”明若邪闲闲地接了一句。“星坠,不得胡闹,咳咳咳。”这时,漫天的乌鸦突然就纷纷地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栖在枝桠上,有的站在屋顶上,还有的.“啊!”香草惊得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只乌鸦竟然栖落到了明若邪的肩膀上!...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满月一醒神,讷讷道:“王爷长得太好看了。”
明若邪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星坠听到她的笑声又恼得不行,“你还笑!这些乌鸦是不是你引来的?”
明若邪眸光冷了下来。
“你有何凭证说这些乌鸦是我引来的?”
“就凭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晦气得很!”
“呵,”明若邪看向司空疾,说道:“不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你们王爷亲自把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
星坠咬牙。
“王爷,要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吧,这个晦气的女人您不能娶!”
“行呀,只管去。”明若邪闲闲地接了一句。
“星坠,不得胡闹,咳咳咳。”
这时,漫天的乌鸦突然就纷纷地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栖在枝桠上,有的站在屋顶上,还有的.
“啊!”
香草惊得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只乌鸦竟然栖落到了明若邪的肩膀上!
这只乌鸦似乎与其它乌鸦不太一样,也是通身乌黑,但是近看才发现它的嘴尖和额头有一点暗红,那双乌黑的眼睛也有一圈是暗红色的。
香草和满月是站在明若邪后面,这只乌鸦栖落在明若邪肩膀上时她一抬眼就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就骇得跌坐在地上。
司空疾也愣了一下,看着那只站在明若邪肩膀上的乌鸦。
“别动.他轻声对明若邪道。
这只乌鸦看着就不寻常。
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乌鸦。
他还看不清楚这乌鸦嘴尖的是天生的暗红色,还是曾啄食了人或动物,染了血。
如果是后者,那说明这只乌鸦十分凶猛。
可如果是前者.
司空疾的眸光微暗。
只怕,这群乌鸦也是有鸟王的,这一只便是。
引来这么一大群乌鸦的,很有可能就是这只鸟王了。
别的乌鸦都不落在明若邪身上,偏偏就是这只鸟栖落在她肩上了,这说明什么?
便是司空疾都觉得心一沉。
他朝着明若邪走近了几步,星坠也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拦在他面前,“王爷,危险!”
这只乌鸦万一啄伤王爷怎么办?
最可怕的是这是不祥之鸟啊,王爷本来就病弱,要是再被这样的不祥之鸟伤了,那可真的不好了。
“王爷,我来!”
星坠弯腰捡起一碎石,瞄准了明若邪肩膀上站着的那只乌鸦,“你别动啊!”他对明若邪说道。
“咻!”
那颗碎石咻地朝着那只乌鸦飞射过去。
“嘎!”
乌鸦一声嘶哑的啼叫,拍翅飞了起来。
星坠松了口气,正以为自己已经赶走了这只乌鸦,那只乌鸦却在他们头顶飞了一圈,再次落在明若邪的肩膀上。
“嘎!”
星坠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它它它.
摔坐在地上的香草惊恐地看着明若邪,颤抖着声音说道:“明姑娘是不是它选中的人?地府的鸟使节,一出现,总要带走一人的,它,它选中了明姑娘.
星坠猛地看向她。
“你是说她要死了?”
香草狠狠地点头,她手脚并用,爬到司空疾身边,伸手就要抱住他的腿,哭叫起来。
“王爷,奴婢不能侍候明姑娘了,求王爷留奴婢在身边吧!”
“咳咳咳咳。”
司空疾就像是被她吓着,退开两步,手帕捂着嘴又咳了起来。
“大胆!”
星坠一把就揪起香草,将她甩了出去。
香草摔落在地上,惊起了数十只乌鸦,嘎嘎声响起,那些乌鸦飞了起来,又重落在别处。
现在整个薄欢院里到处都能看到一身乌黑的乌鸦。
明若邪:行,你狠。下次我不动脚行了吧?”
“动脚砍脚,动手砍手。”司空疾看着她,见她眼里闪过狡黠,便又补了一句,“要是敢咬本王,拔光你的牙。”
被猜中打算的明若邪:
她就知道,这个缙王绝非表面上这样孱弱无害。
而她已经见识过了他的武功,知道他要做到这些绝非难事。
星坠这才气顺了一点,也跟着颇为骄傲得意地睨着明若邪,“你可记好了!”
狐假虎威的臭小子。
明若邪笑吟吟地说道:“王爷最好一直不发病。”
武功高强又怎么样?
一旦身体不争气,不用她动手,他自己就能晕死过去!
星坠脸上的得意顿时就僵住了。
这个恶婢!
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会狠狠地处置她!
明若邪把这些事情抛到了脑后去,看着司空疾道:“可以吃饭了吗?”
“星坠,带她去饭厅。”
司空疾睨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进了房,然后说道:“让人来替本王换了被褥,换下来的拿去烧了,臭。”
“是。”
什么?
臭?
这是在说她臭吗?
明若邪哼了一声。
不过,她还是抬起了胳膊,自己嗅了一下。
“别闻了,你真的很臭!”星坠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吃了饭,让人给我准备热水,还有,找个丫鬟来替我上药。”
“哈哈。”星坠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好笑呢?难道你自己不是个丫鬟?还想着有人服侍?怎么不上天呢!”
明若邪眼睛眯了眯。
“要是我在大婚之前死了.
这是威胁。
星坠气得不行。
但是他偏偏只能受了这威胁。
“王府里没有丫鬟,粗使婆子行不行?”
明若邪愣了一下,没有丫鬟?
“以前是有丫鬟的,但是那几个丫鬟只会看着王爷发愣,一个个都傻乎乎的,还有个,竟然.
星坠的脸一红,没能说下去,但是明若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肯定是想要爬司空疾的床呗。
“然后,王爷就把人都发卖出去了,从此府里就再也没有过丫鬟了。”
他本来是不愿意解释的,但是这个女人威胁他,他也没有办法。
“那就叫朱管家去找两个来,以前有没有丫鬟我不管,我现在住进王府了,我需要。”
明若邪毫不客气地说道。
以前她在医研所里也是有私人生活助理的,在生活上,她有很多事情干不了,也不愿意费那个精力去摸索。
更何况,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替她上药。
她总不能让陶大夫替她上药吧。她全身上下前前后后都是伤,哪怕是换衣服,都能拉扯到伤口。
在伤好之前,她需要有人帮忙。
粗使婆子.
就算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你只是暂时住在王府,竟还要专门替你寻两个丫鬟,真当自己是王妃了吗?”
星坠气鼓鼓地说道。
“赐婚圣旨是皇上下的,你是不是在质疑皇上?”明若邪斜了他一眼。
星坠:
气死他了。
“我去请示王爷!”
他带了明若邪到了饭厅之后便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了。
明若邪打量着这饭厅,虽不是金碧辉煌,但是基本都是上好的家具,摆设的屏风,摆件,墙上挂着的画,倒也都是有格调的。
澜帝在这方面看来并没有苛待缙王。
“明姑娘。”
朱管家匆匆而来,后面跟了两个粗使婆子,两个都端了托盘过来,托盘上有两盘菜肴,一小碗米饭。
摆下饭菜,那两名粗使婆子又好奇地看了明若邪一眼,然后站到一旁去。
明若邪不用他们喊,走到了桌旁坐下,拿起了筷子。
“朱管家有何事?”明若邪已经饿得不行,所以问了这句话之后就开始吃起饭来。
饭菜一入口,她的眉头就皱了一下。
朱管家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皱眉的时候便问道:“明姑娘,可是觉得饭菜不合口?”
明若邪本来是想说一句难吃的,但是想到厨子可能厨艺也就这样了,她便把话咽了回去。
罢了。
饿得不行,现在只要能先充饥就行。
但是她吃起来确实看得出饭菜不合胃口,勉强自己吃下去。
“有什么想说的?”
朱管家见她没有回复关于饭菜的问题,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听星坠说,明姑娘想挑两个丫鬟?”
“是,不行?”
“当然可以,小的已经请示过王爷了,王爷说这事姑娘做主便可。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找人伢子,等会儿他会带几个人过来,姑娘可以亲自挑人。”
“好。”
“那姑娘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明若邪挥了挥手。
朱管家出了小厅便去了薄欢院。
寝室旁的浴室里,司空疾泡在褐色药浴中,细腻肌肤渗出了极细密的汗珠,肤色褪去了之前的那种病弱苍白,泛着浅桃,水烟氤氲中,如美人谪仙。
浴桶前面,隔着一黑色纱幕,让纱幕那边的他看起来隐约模糊,却是恍如梦中仙人。
朱管家站在纱幕这边,低头垂眸,不敢直视。
“如何?”
司空疾的声音带着慵懒和几分倦意,听起来却极为挠人耳朵。
朱管家说道:“回王爷,小的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偷了几道静阳侯府里给下人们做的饭菜,其中有一道是后院一等丫鬟们的,另外几道是普通的二等三等丫鬟们的,明姑娘几道菜都夹了,然后似乎颇为嫌弃。”
“只是嫌弃?”司空疾声音缓缓,“没有觉得味道熟悉吗?”
“小的看起来,明姑娘是嫌弃饭菜不好吃,并不是觉得味道熟悉。她虽没有说什么,可吃得颇为勉强,想必只是因为饿了才吃得下去。”
司空疾本来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又浓又密的睫毛投下了浓浓阴影,显得眸子无比深邃。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
等朱管家退下,司空疾脑海里浮现了明若邪的脸。
静阳侯府里的饭菜让她很嫌弃吗?
任那女人的姿色,想必是当不了府里夫人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肤色灰黄成那个样子,不怕在晚上把她的主子吓死么?
所以,也许是外院的粗使丫鬟?
司空疾看着她半晌,“你没有在跟本王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明若邪指了指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十分认真,绝对没有嬉皮笑脸。
司空疾默了默。
“之前抓了星坠的那些人,是本王大皇兄,大贞太子的人.
“停。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的皇家倾轧,兄弟相残。”知道太多秘密是会死人的。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他们既然来了澜国,就不会轻易放弃。你已经跟他们碰过面,交过手,他们必然已经将你划入本王手下,要是你再出去,可能还是会遇上他们。”
明若邪抿唇一笑。
“今晚不会,他们应该还顾不上我。”
“哦?”
这是为什么?
他都还没问她今晚的事究竟是如何,她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救了星坠,又从那些人手里逃脱出来的。
“他们应该是遇到了麻烦了,所以顾不上我了。”明若邪眨了眨眼说道。
就是那些蛇兄蚁小弟什么的,会跟他们好好地玩耍玩耍。
“嘎!嘎嘎!”
乌鸦又再次粗哑大啼。
在外面候着的星坠和朱管家他们也都不安了起来。
这到了夜深人静时,乌鸦要是不停啼叫,即使只有一只,也会引起别人注意,而且也让人觉得心头阴云笼罩,心浮气躁。
之前那一群乌鸦好不容易被香草引走了,再来一次,质子府应该真的会被报给应天监了。
缙王这样的身份,若真的是十分不祥,一直引来大群乌鸟,都不知道澜帝会怎么想。
“朱管家,这只乌鸦真不能捕了吗?”星坠跺了跺脚。
这只破乌鸦真的叫得他头都要炸了。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要是它一直这么叫,王爷晚上该被吵得睡不着。
“不能乱来。”朱管家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他,“这只乌鸦你之前也该看过,格外不同。”
而且还第二次飞了回来,说不定真是认准了这质子府,所以不能胡乱捕捉驱赶了。
司空疾听着那乌鸦声声啼叫,也是万分无奈。
“本王与你同去。”
明若邪睁大了眼睛。
听到缙王要跟明若邪一起出去,还不能确定去什么地方,所有人都反对。
但是缙王已经做了的决定又怎么会有人能拦得下他?
陶大夫要跟上,明若邪阻止了。
“陶大夫先去休息吧,否则该累坏了。”
已经上了年纪,这两天跟着如此奔波操劳,再不好好休息只怕自己也会病倒的。明若邪已经看到了他眼下的青乌。
司空疾瞥了陶大夫一眼,点头,“就听明姑娘的吧。”
陶大夫没有想到明若邪还会如此细心地关注他,心里颇为感动。可王爷要出去,他却是不放心啊。
“可王爷?”
“这一趟,王爷就交给我吧,我保他安然无恙回来。”
明若邪可轻易不许这样的承诺。
看在陶大夫还记挂着她的伤,让朱管家注意她的饮食的份上。
她也从不轻易欠人情。
陶大夫却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觉得明若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就信服了。
因为他晚膳后的确是觉得很累,刚才听到王爷要出去,他都有些爬不起来的感觉。
“陶大夫留下,本王无妨。”
最终,星坠驾了马车,马车里是缙王明若邪和满月。
马车一出府,那只乌鸦便飞到了他们前面。
“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星坠执着马鞭也是茫然。
司空疾看向明若邪,明若邪道:“跟着鸦兄。”
朱管家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明若邪。
还、还、还能这样?
然后他就看到那些跪倒哭求的奴婢都跟被针扎着了膝盖似的,一个个飞快地爬了起来,纷纷擦干了眼泪。
“姑娘,奴婢打扫很仔细,可以当个粗使丫鬟。”
“姑娘,奴婢没病,擅长女红,可替姑娘管服饰内务。”
“姑娘,选我选我,我能给姑娘讲古解闷。”
“姑娘,奴婢力气大,可以保护姑娘!”
刚刚还惨兮兮哭着别选她的奴婢们,一下子都换了个人,十分积极地推销着自己,十分积极。
明若邪以尾指轻勾了一下面纱,长长地“嗯”了一声。
众婢都紧张无比地看着她。
不是说天生反骨吗?
那她们如此积极地推自己,她就会反着来,不选她们了吧?
明若邪眨了下眼睛,十分为难地说道:“哎呀,本姑娘虽天生反骨,但是你们这样苦苦哀求留下来,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是显得心肠太冷硬?心肠太冷硬是不是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
求你冷硬心肠别太善良!
继续天生反骨啊!
那些奴婢一个个都是脸色青白,瑟瑟发抖。
她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两个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扑通扑通晕倒在地上。
明若邪往椅背上一靠,啧啧两声,“朱管家,这人伢子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缙王府,看看带来的都是什么人?连自己有没有病都说不清楚的,动不动就晕倒的,这该不会都是别的府上挑剩下歪瓜裂枣吧?”
朱管家觉得自己的心也没比这些奴婢强大上多少,他都被明若邪的话弄得心情起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现在听到她这话,朱管家反应过来,立即就看向了人伢子,冷下了脸。
“姑娘说得是,我们王爷虽只是质子,但是好歹也是大贞六皇子,也是堂堂一王爷,岂容这些人如此看轻?”
明若邪点了点头,说道:“我看,把人拉下去,一人杖责十大板子差不多了。”
“是。”
朱管家立即就要扬声叫人。
那人伢子扑通一声就猛地跪下了。
“姑娘饶命,饶命啊!是有人给小人塞了银子,让小人随便带些人过来应付应付姑娘,顺便看看姑娘长什么样子,再打听打听王爷可还安好.
那些奴婢也都吓得脸色发白,跟着齐齐跪下了。
“姑娘饶命,也是有人给奴婢塞了银子,让奴婢们想尽办法推了姑娘的挑选,那人说他们主子就是想要打您的脸。”
朱管家面色铁青。
没有想到,他匆匆出去找的人伢子,这么临时决定的事情,都有人盯着,给使了绊子。
整个皇城到底有多少人想看王爷的笑话他知道,但是不知道这些人竟如此过分。
不过,再看到坐在太师椅的明若邪,朱管家突然就觉得,许是他们都看走眼了。
王爷从乱葬岗里挑到的这位王妃,也许不一般。
见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这些人的阵脚全部打乱,让他们都攀咬出背后的人来,王爷有一点说得对,明若邪,绝对不是善类。
不管她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她在缙王府,已经被赐婚为缙王妃,那在外人面前,他就得站在她这边。
“说,给你们塞银子的人是谁。”朱管家沉声喝道。
“小人不知啊!那人没说是哪个府上的,只说打听了消息之后只管出去讲给茶楼的说书先生听便是,让说书先生传出去。小人觉着这银子不难挣,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应了下来。”
人伢子跪在地上扇起了自己的脸,哭丧着说道:“小人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朱管家,不不不,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那些奴婢也都纷纷哭着磕头,“求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朱管家看向了明若邪。
然后他就倏地发现自己竟然等着明若邪的指示。
似乎她就有这样的魔力.
朱管家心中一摄。
晚些要仔细跟王爷禀报才行。
不过,他们质子府还真的没有那么多人手,把这十几人都拉出去杖责。
真要执行的话,估计有些丢脸。
明若邪朝着人伢子勾了勾手指,“来,你到本姑娘面前来。”
人伢子发现自己竟然心都在颤抖。
他害怕这姑娘。
虽然她看着很纤弱,遮着脸,说话也轻轻柔柔的,由始至终都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但是现在看她指头一勾,他都快要吓死了。
可他也不敢不听话,想要站起来走到明若邪面前去,却发现自己怕得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他只能哭丧着脸,半跪走半爬着,挪到了明若邪面前去。
“姑、姑娘.
明若邪朝着他倾身而来。
人伢子吓得往后仰头一倒,整个人摔得四脚朝天。
朱管家不忍卒睹,捂额。
这人伢子他也是有过几次来往的,以往精明机灵得不行,从来还没有看到他吓得这样的时候。
可是明若邪明明没有做什么。
“我让你倒下了吗?”
明若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人伢子一个激灵,赶紧又爬了起来。
“你现在仔细地回想一下,那个给你塞银子让你打听我消息的人,是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裳,走路姿势如何,说话有何特点.
她的声音轻轻,听着她的话,人伢子下意识就回忆起那个人来。
就在这时,明若邪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背后。
如此一来,她和人伢子便都是背着所有人的。
明若邪的右手,探在人伢子面前,在他的眼前虚空抚过。
她的掌心火红一闪而过。
而后她便收了手,走回太师椅坐下,看着人伢子的眼睛。
他的眼睛这时候有些发直。
“那人应该是哪个府上的家奴,穿着一件普通的土黄色衣裳,右眼角有一颗小痣,身量与小人差不多,说话口齿清晰,应该平时也是个油嘴滑舌的,走路的时候,膝盖有些弯曲,站不太直,对了,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怜香坊的味道。 ”
朱管家怔了一下。
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长长的针头带着瘆人的冷锐,朝明若邪的屁股极为粗暴地扎了下去。
“明若邪,这就是你的命。”
床上的人欺身而起,一只素白纤长的手倏地掐住了男人的咽喉。
“那么,给我陪葬,也是你们所有人的命。”
明若邪右手直接咔嚓一声拧断了男人的脖子,左手同时按下引爆器。
“嘭!”
一声爆炸,火光冲天。
……
尖锐的痛瞬间让明若邪清醒了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
是液体一滴一滴滴落下来的声音。
那些液体黏糊,正是滴落在她的脸上。
眼皮极重,明若邪努力睁开眼睛。
月光惨白,亮度正好能让她看得见眼前的画面。
一棵横倒的小树,上面趴着一少女,四肢垂落僵硬,脸正对着她,血正是从她伤口滴下来的,一滴一滴。
若是别人,在这么一个场景中醒过来,只怕会直接被吓得再死过去。
而明若邪只是倒吸了口凉气,想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人压住了,压得她冰冷发麻。
她伸手要去推,入手又是一片黏糊。
上下左右,全是死人。
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但是浑身的疼痛和这些瘆人的触感都在提醒她,她没死,没有死在亲手引爆的炸弹里,没有与研究所的所有渣渣同归于尽。
阎王都不敢收她,她注定要继续当祸害了。
就在明若邪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压在她身上的死人被推开了,然后一只手朝着她伸了过来,手指欲探向她的鼻息。
明若邪心中一凛,倏地扣住了那只手,用力一拽,同时奋力翻身跃起,将对方摔下,欺身骑于对方身上,手肘制住了对方的咽喉。
惨白月色下,印入眼帘是一张男人的脸,俊美无双,皎若月华。
眉若远山初黛划向鬓边,眼睛如星光坠落深海,鼻梁高挺完美,一张薄唇宛如画就,唇峰分明。
墨发高挽束着白玉发带,皮肤带着一丝虚弱苍白,却更让他多了几分惊人绝美。
在这样满是血腥的死人堆里,在这样诡异醒来的黑夜,突然看到这么一个绝世美男,而她还骑在对方身上。
明若邪觉得自己做了个邪门的梦。
“你是谁?”她沙哑着声音问道。
“缙王,司空疾。”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全是讶然,但却没有半点慌张,沉稳深邃。
缙王?
王爷?司空疾?
“来这里干什么?”她手下使劲。
“选妃。”
选…选妃?
明若邪下意识地环视了一眼四周。
深浓的夜,惨白的月色,远处浓黑的一片山影,近处荒凉阴森的山坡,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已经发黑的土坑。坑里,横七竖八全是尸体,而且以女子居多。她和司空疾就在这坑里。
这个男人却说他要来此选妃?
选他的王妃?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在死人堆里选妃!
明若邪还要再问,眼前倏地一黑,脑袋一阵眩晕。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不再是医研所最出色的“邪医”,她是静阳侯府三小姐明若邪。
就在明若邪愣神的瞬间,天旋地转,男人已经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反身压下,两人瞬间换了位置,换了攻守。
明若邪身上一阵剧痛,觉得身体都要散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是伤,脑子晕晕沉沉,刚才制住司空疾已经是她最后的力气。
现在被他压在身下,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浓烈的血腥味,腐烂的恶臭味,蛆蝇的气味,交织着冲进鼻腔。
明若邪立即闭气,压下了汹涌的胃水。
她还活着。不管如何,这些剧痛和作呕的感觉,都在提醒她这个事实,她还活着。
司空疾看着身下一片血污,完全看不出模样的女子。
明明已经到了濒死边缘,她还倔强勇猛得如一头小豹子,眼神依然锐利冷酷。
在这个死人堆里,还能捡到一个活着的,已经是意外。
这个活着的女人竟然如此特别,更是惊喜。
“你又是何人?”司空疾缓声问道。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膝盖一屈,猛地顶向了男人最脆弱的要害。
这一击,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又涌出了温热的血。
司空疾没有料到她重伤至此,被制于身下,还能强悍反击,而且出的还是这种招数。
他双腿夹住她作乱的膝盖,幽深眸底隐有流光。
明若邪却不管他,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脉搏,闭上了眼睛。
她这淡定为自己诊脉的举动,让司空疾一时间没有动作,两人维持着这样亲密到羞耻的姿势重叠着躺在死人堆里。
诡异的静默。
明若邪给自己诊完脉,心重重一沉。
要死了。
失血过多,营养不良,气血两亏,身体里有至少五种以上的毒,脏腑损伤严重,根本就是活不了的破败身体,早该死得透透的了。
一刻钟内不止血,没有服下疗伤的药,只剩下半个时辰的命。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这诡异莫测的“鬼手”还能跟了过来。
但在医研所是不得不死,重活一趟,她却没打算只活这么半个时辰。
再度睁眼,对上司空疾带着无尽探究的眼神,明若邪声音微哑,“王爷,有药吗?”
不等司空疾出声,明若邪一手以诡异的速度,闪电般摸进了他的胸膛。
司空疾飞速从她身上退开。
定睛一看,明若邪手里却已经握着一只小玉瓶。
手这么快!
“那药你不能吃。”
司空疾明朗的眉微攒,倾身来抢,明若邪腿一踹,直接踹中他的腹部,让他一阵猛咳。
“咳咳咳……”
这么一咳,他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起记忆里关于缙王的信息。
缙王司空疾,天生体弱多病,从小到大,数不清有多少回被大夫险险地从鬼门关拉回来,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所以他的身上应该时常备着药。
不过,她需要的是疗伤,而不是治病,所以缙王身上的药的确未必适合她。
“能不能吃我说了算。”
明若邪动作极快地把瓶塞拔掉,把药倒到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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