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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完结文

如火如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嘉月没料到,不过踩了沈言一脚,她居然就吐血昏倒了。她才想起来,沈言前天才被逼流产,而且身上有大面积的严重烫伤,这样的大雨淋在身上,换了谁都难熬过去。林嘉月慌乱地想离开时,傅星寒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她抓紧了手上的伞柄,极短暂地迟疑,就直接丢掉了伞,冒雨跪到了沈言的身边着急地哭喊。“沈小姐,沈小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过来看你的……”傅星寒撑着伞走近,遮住了林嘉月头上的雨。他看向昏迷在地上的沈言,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林嘉月不安地解释着:“我看雨这么大,沈小姐身上又还有伤,实在不放心。所以我就拿伞出来想帮她挡下雨,可我的伞刚挡到她头上,她就,就……”她说着就手忙脚乱地起身:“星寒哥,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沈小姐不喜欢我,我不应该...

主角:傅星寒沈言   更新:2024-11-11 1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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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嘉月没料到,不过踩了沈言一脚,她居然就吐血昏倒了。她才想起来,沈言前天才被逼流产,而且身上有大面积的严重烫伤,这样的大雨淋在身上,换了谁都难熬过去。林嘉月慌乱地想离开时,傅星寒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她抓紧了手上的伞柄,极短暂地迟疑,就直接丢掉了伞,冒雨跪到了沈言的身边着急地哭喊。“沈小姐,沈小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过来看你的……”傅星寒撑着伞走近,遮住了林嘉月头上的雨。他看向昏迷在地上的沈言,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林嘉月不安地解释着:“我看雨这么大,沈小姐身上又还有伤,实在不放心。所以我就拿伞出来想帮她挡下雨,可我的伞刚挡到她头上,她就,就……”她说着就手忙脚乱地起身:“星寒哥,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沈小姐不喜欢我,我不应该...

《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完结文》精彩片段


林嘉月没料到,不过踩了沈言一脚,她居然就吐血昏倒了。

她才想起来,沈言前天才被逼流产,而且身上有大面积的严重烫伤,这样的大雨淋在身上,换了谁都难熬过去。

林嘉月慌乱地想离开时,傅星寒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她抓紧了手上的伞柄,极短暂地迟疑,就直接丢掉了伞,冒雨跪到了沈言的身边着急地哭喊。

“沈小姐,沈小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过来看你的……”

傅星寒撑着伞走近,遮住了林嘉月头上的雨。

他看向昏迷在地上的沈言,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林嘉月不安地解释着:“我看雨这么大,沈小姐身上又还有伤,实在不放心。所以我就拿伞出来想帮她挡下雨,可我的伞刚挡到她头上,她就,就……”

她说着就手忙脚乱地起身:“星寒哥,都是我不好,我明知道沈小姐不喜欢我,我不应该过来惹她生气的。你快抱沈小姐进去,快让白医生来给她看看吧。”

话音未落,林嘉月脚下一软,就栽倒到了地上。

她捂着小腹,一副痛苦的表情。

傅星寒将林嘉月扶起来,冷声吩咐急步过来的赵婶:“扶林小姐进去休息,叫白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她刚流产不能淋雨。”

赵婶扶着林嘉月进去,还关切地问了一句:“那沈小姐……”

“嘉月一给她打伞她就晕倒,我看她要么是心虚的,要么就是料定了嘉月心软,会给她求情。”傅星寒漠然地打断了赵婶的话,让她直接扶林嘉月进去。

等她们一走,他就伸手将昏迷在地上的沈言拽了起来。

“装什么?我说过,嘉月跟胎儿要是有好歹,我就亲手杀了你,现在胎儿没了,嘉月经历的是丧子之痛。而你不过是大雨里跪一下,已经是便宜你了,这就承受不住了?”

他拽住的刚好是她被烫伤的左手臂,刚刚淋了雨,伤口大概开始溃烂了,现在他这么一拽,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沈言生生从昏迷中痛醒,浑身猛然一颤,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想将手臂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傅星寒嫌恶地松开了手,一脸了然道:“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不是昏倒了,不是醒不过来了吗,沈言,你的演技还真是拙劣!”

心口剧烈抽痛,被烫伤的脖子和手臂传来如同腐烂的痛,还有因为刚流产,而带来的小腹阵痛。

手背虎口处被林嘉月踩伤,现在也在流血,雨水冲刷着血迹迅速流走。

她感觉无数种痛楚入心入肺,如同有虫蚁钻进了骨髓血肉里。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样近。

而眼前这个男人一次次将她拽起来,逼她跪着,让她想死都是奢望。

沈言嘴角有血溢出来,在大雨里看向他冷漠如斯的一张面孔,突然就笑了:“我后悔了。”

傅星寒皱了皱眉头,伞终于舍得往她这边倾斜了一点。

他俯身下来问她:“怎么,良心不安了,也知道错了?”

她话说得很吃力,却努力说清楚:“我后悔了,如果能再选一次,十年前我就是在孤儿院饿死,冻死,也绝不会跟老夫人进傅家。

三年前,我该如林嘉月所说,就是嫁给一个街边乞丐,也绝不会照顾你那样一个、嫁给你那样一个,废人。”

傅星寒蹲身下来,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果然承认了。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三年前根本就不会愿意嫁给我,更不会愿意跟我结婚。什么废人,我看当年嘉月根本就没说过那些话,不过是你的心里话吧?”

沈言由着他掐着脖子,浑身四肢百骸都在痛,这一刻却及不上心口的痛意和不甘。

不是不甘心得不到他的爱和信任,而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真心,全部喂了狗。

雨越下越大,她眼眶通红:“三年了,你先是车祸瘫痪了一年,在病床上当了一年的植物人。那一年,整整一年,我没有一天离开过医院。

我学着方法给你按摩,给你擦洗,甚至包括清理你身上的污秽。傅星寒,连你的亲生父亲都曾经嫌弃、曾经不耐烦的事情,我日复一日做了一年。”

她眼泪混着雨水落下来,眼前人也看不出来。

“你瘫痪一年醒来,就为了气林嘉月而跟我结婚。之后你在轮椅上坐了一年,保姆换了十二个,我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能让你满意。

所以还是我,还是我刚找了称心如意的工作,就无奈辞职在家照顾你。你行动不便就脾气不好,最喜欢摔东西。

好几次失了手,砸到了我头上来,我一个人大半夜去医院缝针,吭都没吭过一声。”

傅星寒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言看着他,这个被她爱了十年的男人,这一刻突然再也让她爱不起来了。

“傅星寒,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这些年我没说过痛,没说过累,并不代表我就真的刀剑不入百毒不侵。”

他眸底有异色划过,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自在:“你做过的那些,也不会是你一次次伤害嘉月的理由,一码归一码,你伤害嘉月就是错了。”

沈言低笑:“所以你根本就不会记得,我为你做过些什么,你只会记得并深信林嘉月说过的每一句话,深信我伤害了她,再理所当然否定掉我做过的一切……”

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没再说下去:“算了,就这样吧,你信的或者不信的,我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我只求有朝一日你要是后悔了,千万不要来我的坟头,我真的嫌恶心,嫌晦气。”

傅星寒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坟头,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又想来装可怜?”

里面赵婶急匆匆出来:“先生,林小姐突然晕倒了。”

傅星寒起身,丢下一句“好好跪着”,就回身离开。

离开前,他注意到了沈言虎口上的伤口,那像是被踩伤的。

进去时,他问了赵婶一句:“沈言手背上是怎么伤着的?”

赵婶迟疑,傅星寒就沉声道:“赵婶,你最好说实话。”

赵婶沉默片刻,到底是有些惶恐地开了口:“先生,我刚刚看到是林小姐……”


傅星寒拿着手机的手蓦然攥紧,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那边院长的声音还在继续:“心脏捐献最好是在捐献方过世后十二小时内进行,很抱歉,现在时间太长了,肯定是来不及了。”

傅星寒侧目,看到沈言就在床上看着他,她眼底有难以掩饰的期待。

他无法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将跟沈宇适配的那个心脏毁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开口却是想将责任推卸给院方:“就算过世了,你们为什么不将捐献方的心脏做低温处理,保存下来?”

院长有些纳闷,傅星寒这话的意思,现在心脏没了,他又想要了。

那边也只能小心跟他解释:“傅先生,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低温处理的心脏也是难以长时间保存活性的,基本过了二十四小时就无法再移植了。何况……您当初亲自给捐献方打了电话,说您那边,不需要了。”

他都说了不要了,院方总不好擅作主张,来处理捐献方的心脏。

傅星寒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会很棘手,他看向床上的沈言,担心被她听到了什么,心虚地很快挂断了电话。

床上的沈言看他挂了电话,立刻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他,等他的一句结果。

傅星寒难以想象,以沈言现在的情况,如果知道那心脏已经没有了,她会怎么样。

他走近过去,坐到床沿牵住了沈言的手:“你放心,已经联系好了,捐献方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但心脏移植不同于其他器官移植,要等捐献方过世才能进行的。快的话这几天,慢的话要再等等。”

沈言抗拒他,想要将自己的手抽走时,听到他说心脏已经联系好了,眸底立刻浮现了光亮。

那个心脏还在,沈宇就有救了,只要换了健康的心脏,他就是一个可以正常生活的人了。

傅星寒说这话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眸轻抚着她的手背:“沈宇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以后好好地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她这些天第一次这样情绪稳定,没再反抗他这样的亲近,点了点头。

傅星寒暗想着,等回头想想办法,另外给沈宇找到适配的心脏就好了。

至于那个已经过世的捐献方,他就先骗沈言,说那边还没有过世,先拖延下去。

等另外找到了适配的心脏,这事情也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沈言自然也不会知道他骗了她。

傅星寒看她浑身四处都包扎了纱布跟绷带,刚刚在浴室砸镜子时,还伤到了手,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的手不好动,很多地方也还不能碰水,我帮你擦洗一下,再换掉衣服就睡觉好不好?”

沈言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应声。

傅星寒抬手,指腹在她脸上摸了摸:“要听话一点,不养好了身体,到时候你弟弟做完心脏移植,想要见你的话,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

在她面前,说沈宇总是好使,沈言很快算是默许了他的要求。

傅星寒帮她擦洗了,换了衣服,再陪她睡觉。

她突然乖巧得不像话,让他更加因为骗了她而不安。

想到她在监狱里受的那些伤害,他将她揽到怀里,再开口道:“你虽然吃了苦头,但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嘉月被你伤害,你受的那些也当是还她的。

以后你听话一些,对嘉月不要再动什么坏心思,我也不会再多折腾你,那些地方也不会再送你去了。”

他说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劝她,还是安慰自己,好让自己心安一些。

说了半天,身边人一句回应都没有。

傅星寒低眸看过去,发现她并不是听了这些不高兴,而是早已经睡着了。

抑郁症的人情绪起伏过大,睡眠质量也很差,总是很容易疲累犯困。

他也没再多说,抱着她在怀里,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这样安静了下来,那边南苑里却是闹翻了天。

林嘉月一回去,得知傅星寒居然一声招呼都没跟她打,就直接带着沈言回景园了。

她气得将南苑里大大小小的杯碗茶盏都砸了个遍,还觉得不解气。

自从几天前沈言吐血,被从监狱送到医院后,傅星寒就一直在那个女人身边。

本来沈言一醒来,就是要被警察带回监狱的。

哪怕是心理疾病,按规定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应该回监狱,顶多让监狱那边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可傅星寒自从看到了沈言浑身的伤,就不愿意让她再回监狱了,直接让医生给她开了心理疾病证明,说她当初伤了林嘉月,是因为心理问题,应该被免罪。

他还让林嘉月在警察面前,亲自表示了对沈言的谅解,让沈言被彻底无罪释放了。

林嘉月简直要被气疯,坐牢才坐了区区一个月,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照她的打算,沈言至少也该缺胳膊少腿,待上一年半载才能出来。

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也去了景园。

傅星寒第二天公司里有早会,起来得很早。

知道沈言怕人怕光,他特意交代了佣人,除了送饭送水,谁都不许进卧室打扰她。

他还特意联系了国外的一个心理医生,下午就会过来,不管怎样,沈言的抑郁症得先治好。

交代好了这些事情,他出去时,连自己都觉得,如今他这个丈夫,还是不错的。

他的车刚一走,林嘉月就过来了。

沈言一早起来,被傅星寒照顾着刷洗再吃了早饭后,就回到卧室待到了衣柜里。

衣柜门拉上,只留下一条缝隙,她坐在衣柜角落里发呆。

衣柜门突然被“唰”一下推开来,沈言吓得缩了一下,站在外面的林嘉月嘲讽出声:

“哟,沈小姐怎么坐衣柜里呢。这里面还挂了星寒哥的衣服,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吗,弄脏了怎么办?”

沈言含着敌意盯着她,浑身如同竖起了尖刺,一句话也不说。

林嘉月俯身下来,轻声笑道:“我说你怎么还坐得住啊,你弟弟都要死了。

你还不知道吗,那个之前答应给你弟弟捐献心脏的周先生,三天前过世了……”


傅星寒问赵婶:“钱确实是沈言转给你的?”

他清楚沈言有多在意她那个弟弟沈宇,如果她手里真能拿出十万,昨天肯定就自己先给沈宇缴纳医药费了。

林嘉月看赵婶一时语塞了,就小声说道:“刚刚来的路上,赵婶跟我说,是位姓江的先生转给她的,那人事后还打了电话跟她确认。

赵婶,你一定是弄错人了,那位先生肯定跟沈小姐无关,沈小姐怎么可能让你做那样的事情?”

赵婶立刻接话:“对对对,我一慌就忘了,沈小姐说给我钱,之后就有转账过来,然后一位先生打电话问我收到了没有。我在电话里听到那边有人叫他,江,江什么……”

沈言生笑:“你不会想说,是江愉辰江医生吧?”

赵婶立刻点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叫的就是江医生。”

沈言冷嗤:“林嘉月,你可真是够能恶心人的。

好啊,那就把江医生叫过来对质,让银行查一下他的转账记录,十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可能半点记录都查不到吧?”

林嘉月本就没料到沈言手里拿不出十万块,随口就扯了江愉辰进来,这事情自然经不起细查。

傅星寒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他有心帮你转钱,随便用下别人的卡就行了,能有什么记录?

沈言,我看他昨天都能给你弟弟预缴十万的医药费,你要找他多要十万,轻而易举吧?”

事到如今他并不大在意什么真相了,到底沈言有没有利用赵婶,沈言的手又是谁踩的,于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愉辰丢下工作将沈言接来了这里,还亲自照顾她,甚至还推荐律师给她,怂恿她离婚。

他们之间的婚姻,到底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插手,说三道四?

他更难以想象,沈言背着他到底是怎么讨好那个江愉辰的,让他愿意为她弟弟拿出十万的医药费。

想到这些,他就怒意更甚:“没什么可查的了,沈言,我相信嘉月相信赵婶,你装可怜勾引那个医生,还是一次两次吗?

我警告你,别拿所谓的查明真相,再去私会那个医生,否则我不仅会带回你奶奶的骨灰,也会让你弟弟从这医院滚出去!”

林嘉月身体摇晃着挨到了傅星寒身边,细白手指撑着额角:“星寒哥,你别这样,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们闹到这种地步的。我,我真的……”

赵婶立刻配合地走近了过去:“林小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又腹痛吧?昨天医生说,林小姐流产,身体受损严重,可能,可能还无法生育了。”

林嘉月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赵婶,不要再说了。”

傅星寒皱了眉头:“医生真这么说的?”

赵婶惶恐地点头,没再多说。

傅星寒搀扶着林嘉月去别的病房,出门前,冷眸再看向沈言:“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跟他私自见面,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沈言侧开了视线,没再看他。

她心口疼,分不清是病的,还是气的。

她甚至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挖了傅星寒的祖坟,才会让他这辈子这样来折磨恶心她。

病房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室内干燥温暖,沈言疲惫得很,几乎是头一沾床就又睡着了。

中途护士好像进来帮她换了下药,她也没完全醒来。

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窗外天色全黑。

她费力起身,想去楼下病房看看弟弟,穿了鞋就出了病房。

经过旁边病房时,走廊上没有人,旁边病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林嘉月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沈言感觉,那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

她本没有兴趣听,但里面男人说的话隐约传到了她耳朵里。

“好歹也是我们的孩子,流产了也可惜啊,反正傅星寒那蠢货,不是愿意让你生下这孩子吗?

你就做做样子,弄个差点流产,让他收拾那沈言一番不就行了,何必提前吃药让孩子真没了?”

这话的信息量就大了,沈言偷偷站在了门外,靠近过去听里面的声音。

直到这一刻,她才听出来,里面的男人是纪正阳,是傅星寒继母的弟弟。

傅星寒生母过世后,他父亲就娶了一个只比傅星寒大了一岁的女人做妻子,算是小三扶正。

林嘉月娇声道:“知道你在意这个孩子,可医生之前跟我说了,这个胎儿没法保住了,我是习惯性流产体质。

说起来还不是怪你,国外那几年总不做措施,你不知道流产多了,就怀不上孩子了吗?”

沈言脑子里有些“嗡嗡”作响。

难怪那天林嘉月车祸流产后,她偶尔听到医生说了一句,以林嘉月的伤势,本来应该也不至于流产的。

原来她是提前吃了流产的药,加上本身易流产体质。

纪正阳笑着哄林嘉月:“好了好了,都怪我。没事,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傅星寒不是不碰你吗,等你再怀上了,你找机会灌醉他,再说孩子是他的。

到时候凭着这个孩子,没准我们还能想办法将傅氏弄到手。”

沈言暗里点开了录音,里面林嘉月的声音再传出来:“只怕没机会了,这次流产后,医生私下跟我说,我流产太多,以后没办法再生育了。

赵姨现在在我身边做保姆,我让她告诉星寒哥了,星寒哥现在肯定恨死了沈言。”

纪正阳不悦道:“星寒哥?叫这么亲昵,我说嘉月,你没骗我吧,你不会是看傅星寒相信你疼爱你了,就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吧。”

林嘉月娇嗔道:“你说什么,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懂嘛。”

里面说话声停止,很快有异样娇嗔的声音传出来,他们大概是亲上了。

沈言只觉得犯恶心,手机还在继续录音,突然进来了一条广告短信。

等她意识过来手机没静音,急着关掉声音时,眼前的病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这个点夜深了,加上是顶楼的VIP病房,住的人不多,走廊上一个医生都没有,护士站的护士也在打盹。

里面纪正阳跟林嘉月出来,两个人对了个眼神,随即一言不发地往沈言逼近了过来。

不等沈言出声呼救,纪正阳已经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扼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拽进了旁边的病房。

纪正阳之前为了讨好傅星寒,陪他练过一段时间的散打,何况一个大男人的力气,本也是沈言难以反抗的。

沈言被拽进了自己住的那间病房,直接被纪正阳按在了床上。

他压下来,阴冷笑道:“沈小姐既然听到了不该听的……”


傅星寒的声音传来,纪正阳本还跟林嘉月亲得难解难分,闻言立刻要将她推开来。

林嘉月用傅星寒看不到的那只手,拽了纪正阳一下,让他不要推她。

纪正阳还不算傻,立刻会意,变本加厉地用力压着林嘉月的肩膀,还要继续亲。

林嘉月面上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眼底的眼泪看着就要滴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傅星寒本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看林嘉月明显抗拒,却因为力量的悬殊,不是纪正阳的对手。

他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含着怒意迅速逼近过去,拽住纪正阳的衣领,将他甩到了一边。

林嘉月颤抖着退到了墙角,一脸惊恐地看着纪正阳。

她似乎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纪先生你太无耻了,我看在你是星寒继母的弟弟的份上,也随星寒叫你一声小舅舅。可你竟然,竟然……”

她不说了,走到了傅星寒身后,低泣出声。

纪正阳正好是刚从醉今朝过来的,喝了点酒,身上的酒味还没散。

眼下这样的情况,他索性开始装疯卖傻,抬手推搡了傅星寒一下:“哪……哪来的回哪去,爷看中了的,也轮得到你来抢?”

傅星寒彻底黑了脸,一拳对着纪正阳鼻子砸了过去。

纪正阳疼得咬牙,鼻血跟嘴巴里的血一起出来,抬手一抹,糊了一脸。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这个男人下手是真狠。

他爬起来,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摇摇晃晃地伸手指着林嘉月:“算,算你运气好,别让爷下次再看到你。”

他话落,回身撑着墙面,慢腾腾地离开了。

傅星寒顾不上多管他,走近林嘉月问道:“没事吧?”

林嘉月咬着嘴唇摇头:“星寒哥,我没事,我来医院看表嫂,刚好碰见纪先生,就依礼打了声招呼。可我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居然还……”

她说着就要哭了,傅星寒出声安抚她:“过去了,别多想了。纪正阳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见着他绕道走,也不用顾及打什么招呼。当我小舅子,他还不够格。”

林嘉月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傅星寒看她情绪不好,本来还打算过来问下医生,关于沈言的情况的,现在这样也只能先作罢。

他带着林嘉月往电梯口走:“我先带你回去吧,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林嘉月点头:“忙完了,我来看表嫂,在那边待了小半天了。”

傅星寒应了声“好”,走向电梯时,扫了眼旁边长长的走廊,就在不远处,走动的医生护士不少。

他不知怎么就想,如果刚刚林嘉月喊一声,应该不会没人听到的。

他觉得他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可有些疑心一旦生出来了,却有些不受控制。

等进了电梯,他甚至又想起,纪正阳的酒量一直很好,他不是容易喝醉的人。

就算真喝醉了,照理他不会是在医院里来喝酒,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喝的。

可刚刚傅星寒看到他身上有车钥匙,他喝多了,然后自己开车来了这里?

傅星寒想得有些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站在电梯里时,他看向林嘉月的目光,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些探究的意味。

林嘉月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没了底,强撑着面色问了一句:“星寒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星寒回过神来,立刻侧开了视线,恢复了寻常模样:“没事,刚刚在想公司的一点事情。”

林嘉月娇嗔了一句:“你白天都待公司,怎么晚上了还想着公事呢。”

傅星寒却显然没有要跟她打情骂俏的兴致,就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撒娇意味,只应了声:“不要紧的事,随便想了想。”

林嘉月到底是心虚,也没再多问。

一直到上车,傅星寒都没有挽她的手或者揽着她。

林嘉月怎么看,都感觉他面上虽然显得不在意,但其实就是在嫌弃她。

不过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的,纪正阳强行亲了她。

林嘉月心里不痛快,坐在车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她总会下意识去跟沈言比,此刻就突然想起那次,纪正阳都将沈言压到床上了,他傅星寒也没见这样嫌弃,照样二话不说拽了沈言的手臂离开了。

林嘉月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喜欢暗暗拿自己跟沈言比较了,在跟傅星寒的关系里,她的安全感也越来越低了。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傅星寒虽说对她不错,却总有哪里,似乎不如他对沈言那样。

车在别墅前院停下,傅星寒偶尔在下车前,有在车上抽烟的习惯。

他拿了烟盒出来,让林嘉月先进去,等她下车进去了,他点燃了一根烟。

他也不大记得,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好像是跟沈言结婚那两年,她对烟味比较敏感,有时候他就会在进去前,先在车上抽完烟。

他的烟瘾不算太重,但也从没有刻意去戒掉过。

一根烟快抽完时,也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冷清了,人总容易多想,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跟沈言结婚的那两年。

手搭在车窗外面,直到烟燃到了指尖,他才回过神来,蹙了眉头。

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他将烟捻灭,下车进去时,淡声吩咐了明叔一句:“让人将车开去洗了。”

明叔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先生怎么突然要将车拿去洗了?

但也到底不好多问,只能照办。

林嘉月今晚少见地没多缠着他,看傅星寒说累了直接回卧室了,她也就回了卧室睡下了。

傅星寒洗完澡出来,却并没有睡意。

拉开卧室门出去,他本想去书房待一会,看向沈言卧室的方向,他猜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

他突然觉得不爽,她既然心思在别的男人那里了,他又为什么要如她所愿,跟她分房睡?

他直接过去,这反正是他的家,何况他跟她结婚了,他想去就去,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

沈言傍晚因为傅星寒那句,要她帮林嘉月生个孩子,气得心口有点疼。

心脏病犯了一次,她吃了加量的药才压下去,还是呕了点血,所以现在已经睡下了。

睡得半梦半醒时,她感觉好像听到了开灯的声音,很快身边的床面似乎沉了一下。

她还没大清醒,直接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到了身上来,心里一“咯噔”,她猛然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傅星寒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差点吓掉了她半条命。

沈言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他倒是气定神闲先开了口:“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林嘉月的手还想往下,傅星寒突然起身,自然而然推开了她的手臂。

他像是看不出她的心思似的,温声道:“衣服还不错,很适合你。嘉月,我还有公事要忙,你早些休息。”

林嘉月面色一时差点没挂住,看着傅星寒居然就这么走了,出去时还帮她带上了房门。要不是担心被外面的傅星寒听到,林嘉月气得立马就想砸东西。

她都不顾温婉形象,主动解了他两颗扣子,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要不是亲耳听到过他跟沈言发生关系,她真的都不得不怀疑他有问题了。

她特意选了这样一条裙子,连打底都没穿,可他居然跟评论一个木头似的,一句干巴巴的“合适”就打发她了。

她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一块猪肉,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窗外天色全黑,林嘉月气得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一直到深夜,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不跟傅星寒发生了关系,哪怕是沈言坐牢去了,她也仍是不踏实。

她身上的睡裙没换,再喷了一点香水,估摸着傅星寒的视频会议应该开完了,就出了卧室想去书房找他。

刚往那边走,她看到傅星寒沉着脸大步走近过来,手上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傅星寒看到她,跟电话那边再说了两句,很快挂了电话。

他视线停留在林嘉月身上,似乎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嘉月,沈言她在监狱突然吐血进医院抢救了,警察送过去的。我名义上是她丈夫,那边来电话让我去看一眼。”

林嘉月手心暗暗攥紧,关切道:“怎么会突然吐血呢?会不会很严重,星寒哥你别着急,我跟你一起过去。”

傅星寒略微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没多耽搁:“好,走吧。”

晚上堵车,一路上傅星寒显然有些沉不住气,林嘉月在身边,他忍着也没有催促。

到医院的时候,沈言刚从抢救室出来,还没有醒,江愉辰穿着白大褂在病房里给她挂点滴。

两个警察也在病房里守着,看傅星寒过来,解释道:“临近傍晚的时候,沈小姐吃了晚饭就开始吐血,狱警发现的时候,她呼吸开始断断续续。情况太严重,就直接送这里来了。”

江愉辰黑着脸质问道:“不可能无缘无故吐血,我让人检查过了,她身上四处都是新伤旧伤,还不确定有多少内伤,一定是监狱里有人伤了她。”

傅星寒面色也难看了起来:“监狱里有警察守着,怎么会有人伤她?”

林嘉月视线躲闪,站在傅星寒后面没说话。

警察反驳道:“我们每天都有专门的狱警把守,不会有伤人的情况发生。

沈小姐刚进监狱的时候,身上就有很多伤,如果确实在监狱里遭受了伤害,她也势必会告诉警察,但这一个月她都没跟警察说过什么。”

江愉辰沉声不愿作罢:“警察同志,恕我直言,沈小姐身上的伤,到底是之前留下的旧伤,还是这一个月造成的新伤,我身为一个外科医生,这点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至于她一直没有告诉警察,依我看……”

他声音微顿了一下,含着质疑的视线落到了傅星寒身上:“只怕是有人不让她说,也让她不敢说。让她不得不在里面忍气吞声,任人欺负吧?”

警察也不能继续推卸责任:“这位医生,您所说的情况,我们监狱会严肃调查清楚的。如果确实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置伤人的牢犯,和疏忽了的狱警……”

他话音未落,傅星寒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伤不可能是以前的,王警官,我需要你们监狱给我一个说法。跟她同一间牢房的那几个人,都还在吗?”

他说话时,扒开沈言的头发,看到了她耳后的一处刀伤。

卷起衣袖时,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刺伤和烫伤痕迹,四处都是。

傅星寒可以确定,这只能是在监狱里留下的。

王警官看过去,也面露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据负责那个牢房的狱警反馈,沈小姐并未告知过他,自己受了伤害。她怎么不说呢?”

傅星寒冷了脸:“王警官你这是在问我吗?”

他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我的人送进去出了事,你现在问我?”

王警官也一时有些慌了神:“傅先生,很抱歉,您先消消气,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查处,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话落,示意跟过来的下属打电话,让监狱那边立刻盘问。

下属出去,很快打完电话回来,低声道:“牢房里那个梅姐,昨天刑满释放了,据说已经离开江城了。还有那两个狱警,监狱那边说,他们请假后就突然没过来了。”

王警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怒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监狱动手……”

傅星寒冷笑打断了他的话:“人这是跑了?王警官,一周的时间,我要一个清晰完整的答复,动手的人,我要亲自见见。”

王警官也只能连声允诺,说一定会把涉事的人尽快找回来,随后带着人先离开了。

傅星寒面色紧绷着,盯着床上的人,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人都散了,林嘉月还想留下来,看傅星寒背对着她,始终没再看她一眼。

到底也觉得心虚,她再不甘心,也只能先出去了。

病房里没了其他人,傅星寒将沈言身上的被子掀开来。

床上的人感受到动静,明明没醒过来,身体就开始警惕地瑟瑟发抖。

她手四处抓,想抓住一点东西支撑自己,嘴里含糊不清:“不要……不要动我,不要打我。”

傅星寒伸过去的手僵住,他想不明白,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而已,她怎么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看向她的手腕,已经明显瘦了一圈,一个月不见,她身上可能都掉了十斤肉。

监狱里的衣服都是浑身上下遮严实的,但现在她身上换了宽松的病号服,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以及脖子耳后等位置,四处都是狰狞的伤痕。

他一个大男人看着,居然都感到了不寒而栗。

他的手开始发抖,甚至不敢去多看她了。

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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