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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大结局

垂枝于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她爸住的小区出来后,颜初又一个人坐上了回去的地铁。这次回去以后,王阿姨大概会收着银行卡,这钱,也大概率是借不到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上次借了几万,她拿着那些急诊单还有病危通知书,本以为这次还是能借到的。原来设想的路行不通,颜初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滴滴”,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绪。账户显示到账1万元。1万?能有这么多?颜初瞪大了眼。她当时去云端的时候,面试的芬姐就说过,正常来说,她来这弹古筝,晚上给的费用是1000。但会有额外的费用,比如客人给的小费,这些都是她们自己额外的收入了。她本来想的是,1000的话,那也很多了,她就去弹弹琴,聊聊天好像也可以。结果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还以为这1000也拿不到了。出乎她的意料,颜...

主角:谢砚舟颜初   更新:2024-11-11 1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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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她爸住的小区出来后,颜初又一个人坐上了回去的地铁。这次回去以后,王阿姨大概会收着银行卡,这钱,也大概率是借不到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上次借了几万,她拿着那些急诊单还有病危通知书,本以为这次还是能借到的。原来设想的路行不通,颜初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滴滴”,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绪。账户显示到账1万元。1万?能有这么多?颜初瞪大了眼。她当时去云端的时候,面试的芬姐就说过,正常来说,她来这弹古筝,晚上给的费用是1000。但会有额外的费用,比如客人给的小费,这些都是她们自己额外的收入了。她本来想的是,1000的话,那也很多了,她就去弹弹琴,聊聊天好像也可以。结果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还以为这1000也拿不到了。出乎她的意料,颜...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大结局》精彩片段


从她爸住的小区出来后,颜初又一个人坐上了回去的地铁。

这次回去以后,王阿姨大概会收着银行卡,这钱,也大概率是借不到了。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上次借了几万,她拿着那些急诊单还有病危通知书,本以为这次还是能借到的。

原来设想的路行不通,

颜初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

“滴滴”,

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绪。

账户显示到账1万元。

1万?能有这么多?

颜初瞪大了眼。

她当时去云端的时候,面试的芬姐就说过,正常来说,她来这弹古筝,晚上给的费用是1000。但会有额外的费用,比如客人给的小费,这些都是她们自己额外的收入了。

她本来想的是,1000的话,那也很多了,她就去弹弹琴,聊聊天好像也可以。

结果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还以为这1000也拿不到了。

出乎她的意料,颜初咬着唇,打字过去:是不是算错了?我才去一天。

对方对于她问出来的疑惑似乎觉得好笑,然后一条消息又过来:

你这不算多,还有更多的呢,来我们这里的客人一直都很大方呀,你那天遇上谢总,是你走运咯。

颜初看着对方的消息,整颗心脏猛跳。

所以真的有1万啊,抵妈妈两个月多的工资了。

按照这个来算,她想要借的二十万,岂不是一个多月都能自己赚到了?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人脑子里的想法也越来越清晰。

她很快回对方:芬姐,我晚上还能再去吗?

脑海里又飘过那天晚上的急诊大门,亮着红灯,迟迟不开门的样子。

和那天的那个吻以及喝下去的酒,她突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自己这所谓的自尊,和妈妈的生命比起来实在是矫情了不是吗?

颜初消息发过去后,一直时不时拿起来看。

本来那条消息是秒回的,结果这一条发过去,直到她从地铁口出来下了车。

快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对方也没有再回过来。

是因为那天她表现不好,所以人家不愿意要她去了吗?

颜初白着脸,满怀心事地往医院的方向去。

她去医院的食堂买了饭,带着饭盒,回到了妈妈在的楼层。

等两人吃完饭,医生又过来喊了颜初出去。

“是这样,昨晚刚做的这一项,今天出结果了,有点不好,所以我们预计一个星期后要给她再…”

颜初听不太懂他们那些专有的医学治疗方式,但是她听懂了一点,就是她卡里剩的那一万多,到时候不够那一个星期以后需要花费的钱。

“好的医生,这花销请不要让我妈妈知道,不然她只会闹着要出院,我想办法能有钱交上来。”

这是颜初离开诊室,对医生说的话。

女儿又被叫去医生那里,颜母看着女儿脸上又没了血色,等她到了近前开口:

“医生说什么?是不是又要什么花钱了?不够了是不是?我就说了,妈妈现在就能出院的,我们不治了…”

“没有,不是的,你躺好。医生说慢慢恢复挺好的,你别想多了。”

颜初强打着笑看着她。

她就知道,只要说到钱,她就会说不治了不治了的话。

生了病的人就是容易累,颜初看着没和她说几句话的妈妈,躺着眼睛又在一起闭了。

安顿好躺下,颜初转身出去了。

她的眼神坚定,下定了决心,她不会让妈妈死的。

手机上,两个多小时发过去的消息还没有回应。

颜初等的着急,她知道晚上七点一到,那边就营业了,而现在,距离七点也不剩几个小时了。

她犹豫很久,又打了电话给左婷婷,她记得左婷婷和芬姐认识,或许能帮她说说好话吗?

打了电话问,才知道她回了学校,于是她买了奶茶回学校找她。

当时,左婷婷在酒吧驻唱,就是听了她的来意,所以推荐她去的云端。

看到颜初又来找自己,两人之前因为运动会认识,所以算是有点交情。

“那我帮你问问,那种地方你还没个自觉啊?不是要钱嘛,你下次要再跑,我可不管你了啊”

被左婷婷数落了一通,颜初羞愧地脸都不好意思抬,看她帮她打电话,忍不住感激。

到底是听她说的可怜,赚钱给家里人治病,她听到的时候也在心疼。

谁不知道颜初啊,整个财经学院,漂亮女孩子扎堆的学院。凭借着漂亮的脸蛋,那一段柔韧又美的身材,再加上清清冷冷的性子,还是稳坐了两年的系花之位。

来钱快的,她能唱歌,酒吧生意好的情况下,一晚上都能挣好几千。

但想了一圈,酒吧没她能干的东西,突然想起来云端最近招人,会弦乐器的漂亮妹妹。

左婷婷觉得颜初合适,所以让她去了云端。

电话直接又打了过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

很快,对方说让她下午五点半过去。

颜初松了一口气,

“好婷婷,下次请你吃饭。”

“没事哦,希望你妈妈早点好起来吧。”

她跟着起身,抱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子,赶时间,所以没说几句赶紧过去了。

昨晚到现在,颜初一直忙地没停过,她昨晚连澡都没来得及洗。

坐上地铁,又回了一趟学校。

洗头洗澡,顺便还做了面膜,把自己从头到尾弄了干净。

既然这次是真决定去了,那一切都得变化不是吗?

她把自己的化妆包带上,口红还挑了好几只,那边的衣服说是不用她准备,但她也看到了有些女孩子不穿统一的衣服。

既然打定了要开始卖弄,以色侍人去陪笑,大概就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但其他的,都不保证罢了。

再一次来到云端,颜初去办公室看到了芬姐。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对方明显明显冷淡的表现。

“哟,上次你给我咬破了人,我哪敢再让你上我这啊。”

“对不起芬姐,上次那样是我的错,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我真的缺钱用,妈妈生病了,需要看病的钱。”

她明白的,上次那样就是她得罪了人,她当时的心态就没摆正,来就是挣钱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名牌大学的学生,说家里人因为生病缺钱,于是来赚钱。

呵,这理由她听也听有千二百八个了,谁来这儿不是缺钱啊。

吊有钱人那一套,不管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虚虚实实,你来我往的,只要她哄住了人,就是成功。

总是得人心最重要了。

看她那个青涩的样儿,倒是长得够漂亮,上次那事儿,算了。

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清清推过去的,结果落了空。

那位老板本就是难伺候的要命。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脸蛋和身段都是漂亮的,当然有她自己的价值。

女人的眼神在颜初的身上换了好几下,轻轻一笑,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没推拉几回的功夫,芬姐撂了句“你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就给我滚蛋”后,

把颜初领了进去。

颜初看她终于答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跟着芬姐过去,在大化妆间里又看到了不同面孔的女孩子,她因为还和上次一样弹古筝,过去过去一架没人坐的古筝前,打算过去试下音,防止等会表演的时候走音。

很快就有人过来和她说,她不在这边了,让她出去。

出了上次那事儿后,王尧也有些不高兴。

小姑娘跑了,但现在又自己回来了,真是好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看颜初又回来,听芬说她来安排,上次包厢的事一出,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任由她处理了。

小姑娘是有福不知道享,他看着颜初低头道歉的样子,摇摇头走了。

这些话,颜初当然不知道。

她只以为来了以后,自己就还能像上次一样,一晚上1万多的赚。

但她很快,就会发现云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喊她出去的人说了,芬姐吩咐的,原来古琴的那几个人满了,所以她呢,暂时被安排进了另一个舞蹈的包厢。

价格也不同了,这次的最低价的起步就是2000。

颜初哪里懂,还以为是因为包厢不同,舞蹈比乐器开价高呢。

于是脸上带着笑,说了“谢谢芬姐”的话。

高的从来不是所谓的起步价,而是不同包厢,里面来的客人的层次。

客人越有钱,基本上给的小费也就越高,那才是重要的。

颜初被人领到另一个化妆间,拿起一旁云端给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她确实是学过段时间的舞,排演的动作都简单,穿着水袖甩几下,动动腰肢。

就是那衣服,薄纱,胳膊和大腿都若隐若现,大腿处开衩的特别高,跳起来直接就能看到打底裤。

哪里是什么正经的舞蹈,就是为了要那种女孩子动起来,露出来的软的腰肢和曲线让男人看罢了。

白色的薄纱裹在身上,动作间,手里的丝带和水袖行云流水,她四肢纤细腰肢袅娜,即使是跳的有些乱,但依旧不影响观赏性。

依旧是开场舞,然后是谢幕下来。

这次来的人,玩的东西不太一样,软沙发被并成两个长排,芬姐带颜初过去的时候看她人都懵懵的,小姑娘在现场张望了一圈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里的客人不同,大家玩的东西也都不同了呀,谢总哪里是经常能过来呢,今天他不在的。“

芬姐一笑。

小姑娘爱俏,来这里的女孩子,哪个不想往谢砚舟的身边去。更何况那人的身份背景,出手还大方,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不过嘛。

她在颜初的脸上绕了一圈,等她习惯了以后,就要明白了,到了这里以后,哪里还有她挑的份儿。

机会就是这样,到了手里的时候不把握住,丢了再想要可就难了。


察觉到她直直的目光,男人迎上她的视线,对她笑了下。然后那张斯文俊朗的脸,完全化开,像是春天枝头的桃花。

他确实是长得好看的,气质很清雅,透着股成熟的男人味,桃花眼带着笑意,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是含情的。

但他对她来说,他们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关系,似乎不太能让她进行客观评价。

即使很客观的这人的美色,也让她不能像在外面看到帅哥一样的,会去产生什么心理上的愉悦。

她低下头,专心喝杯子里的豆浆。

谢砚舟点了不少,但她早上的胃口一般,所以喝完了豆浆,吃了小半个切开的牛肉三明治,油条撕开一小块下来,算是吃饱了。

最后那一碟子油条,被他一个人吃完了,当然也包括她撕开一小块的那一根。

“您今天是要开会吗?起这么早。”

“算是吧”

男人淡淡开口,像是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一样,看她坐在那,慢慢补好了唇上的口红,眼神询问她:

“你吃饱了吗?”

“饱了。”

她点点头。

之前的时候,她赶早去公司,都是随便买个包子或者饼什么的,带去公司啃一啃就算了。

认真在店里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光,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当时没有太多的心事,吃早饭然后有大把的时间。

现在事情多,再加上这种实习的工作,总是让她会有一点无形的压力,连带着吃早饭的心情也不太好。

谢砚舟付完钱,跟着他出了店,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她实习的公司楼下。

“中午下来吃饭,我到时候来接你。”

“哦。”

她刚出车门,听到他从后面又飘过来这一句话。

他今天很闲吗?

不用去见客户谈生意?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找她?

没有再做思考,她关好车门,然后转身往公司的大门过去。

谢砚舟看了她一会背影,手搭在驾驶座一侧的门把上,神态松散,在公司的大楼下抽完了一整根烟。

然后过了会开车掉头走了。

此时,不远处买包子排队处,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办公室里,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九点半。

刘慧在自己的工位上,开着电脑,低头捣鼓自己的那张脸。

办公室的领导不在,都去开会了,她拿着小镜子照自己的脸,在那摸鱼了好一会。

视线里,看到一旁的颜初在认知地敲键盘做表格,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幕,心思翻涌,挪着椅子就过去了。

她的岗是人力资源,学的专业也是行政管理,所以来这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会议的召开以及部门人员入职手续办理的一些杂事。

单位类似于国企,待遇好,很多岗位的人员流动不大。所以她平时不被安排外出办事的时候,大体上还是比较闲的。

和颜初相比的话,那是轻松不少的。

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拿着鼠标在作图,看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颜初,你和谢总,你们之前认识啊?”

颜初敲键盘的手一顿,身体也不由紧绷,眼皮子都没抬,鼠标继续移动,开口道

“不算认识。”

“哎,可我那天听她们说,看到谢总和你在食堂吃饭,还有茶水间你们在聊天哦。哦,还有刚才,我在对面买早点的时候,看到谢总那车,你猜怎么着,然后就正好看到你从谢总车里出来上楼。”


她绕了—圈,旁边有鱼竿,她在那看人家钓鱼。

这边钓的鱼都是海鱼,长得奇形怪状的都有,张牙舞爪的刺儿。

她然后看了—会,自己也拿个鱼竿过去试试。

钓鱼最讲究就是耐心,—两个小时过去,太阳都要移动到西山头的位置。

那边打牌和冲浪的动静也慢慢停了,而她的小盆里也装了好几条鱼,收获满满。

这—边打牌的谢砚舟,赢了不少钱,坐了两个小时了,几人也觉得累。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谢砚舟转头看—眼,好友身边的女孩子都在,就是颜初不知道跑哪去了。

章靳白带着池泠下去,陈朗也从扶梯走下去,看着不远处,在那钓鱼的—幕,对着后面过来的陈砚舟调侃:

“你家的小姑娘还真特别啊,人坐那钓鱼呢。”

他指了指颜初的方向,谢砚舟在—旁看的也挑眉。

颜初抱着鱼竿,在那老僧坐定—般,看他过来,眼神和他打招呼,然后又转过去,很久都不动了。

不—会,又有鱼上来。

谢砚舟挪了个凳子过去她旁边坐下,—个新开的椰子递过去,她把鱼竿放在旁边的固定架上,抱着他递过来的椰子喝,然后眼神还放在海面的鱼符上。

等到结束,已经要五点多了。

收了杆,他懒懒地扒拉她面前的小桶看—眼,里面装了好几条鱼,脸上带着笑:

“真厉害,今晚有鱼吃了。”

因为陈朗和谢砚舟过来了,所以不少人又过来围观。

本就是—件很小的事,钓个鱼,但也能被他们夸成这样。

颜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她—到暑假就会跟着他们去外婆家,然后爸爸带她去那的乡下钓鱼。

水浅,清澈的溪水,还有不少大人脱了上衣,下去水里摸鱼的。

她也会钓鱼,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只是现在再去,就连那的溪水也变得浑浊,那边建了工厂,—切都变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还在游艇上。

小桶装的鱼被拿去了厨房,然后由专业的厨师烹饪,做成了鲜美的汤端了出来。

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厨师的手艺好。

但她被谢砚舟夸,旁边的人也跟着夸,于是最后那—锅鱼汤,功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当晚,众人吃完晚饭后,游艇上待了会又下来,陈朗提议,几人去附近的海域沿线边的高架上自驾游。

这边的气候和S市不太—样,已经七点多了,天边的残光还没有完全暗下去。

河岸两旁都是连在—起的路灯,直直对成排,水灯光的映照下,水面泛着黑潮夹着银色的光。

有海风吹过来,沿路开过去,速度不算快,这样兜风确实也是很舒服的。

等到尽头,车子停了下来,三辆跑车并排停放。

是—处有些突出的礁石群,因为形状长的特殊,所以平时来打卡的人也不少。

娜娜站在岸边,放声大叫,然后又拉着—旁的陈朗,两人卿卿我我个没完。

夜幕低垂,海边的夕阳慢慢褪色,颜初看—会,然后扶着石头堆砌的那—处,有些出神地看天边的颜色越来越暗。

“上来,这里拍照真的很出片。”

池泠喊着章靳白,这么多天里,还是第—次看她情绪有些高涨。

颜初自己也顺着另—处的礁石往上走。

晚风鼓动着衣裙,女孩的黑披在肩膀的后面,淡蓝色的长裙鼓动起来,她看着前方的水岸线潮起潮退,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任何人。


“嗯,现在已经退了,每天忙不过来。”

颜初闻言道。

她要实习,晚上还得去谢砚舟那,所以学生会那种每个星期的例会,她经常得请假。虽然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但时间一长她经常不到,别人也有意见,所以索性退了。

方文也不咋会说话,两人都不是自来熟的性格,能聊的话题,也大都局限于他们两个学校之间的联系,还有之前举办过的活动。

所以他主动抛出了话题,看她没什么接下去的欲望,一时场面也有些尴尬。

他还记得中午那会,看颜初坐了一个男人的车走了。

虽然离得远,车里的男人没看清是谁,但车子logo他认识。

价值几百万的车,他虽然家境也还可以,家里也有辆几十万的车在用,但但百万级别的他就买不起了。

“你中午,我看到你上了一辆车出去,你说的有约,那是你男朋友吗?”

他虽然没看清,但隐约看到西装,驾驶座上肯定是个男人啊。

颜初手一顿,意外他竟然如此直接,不过她自从来了这家公司以后,自觉遇到的人还都挺直接的。

想到那些事,她勉强笑着开口:

“领导,顺路带我一截,那不是我男朋友。”

编什么借口最后都会被拆穿,她想摆烂。

谢砚舟在她公司大楼下接她,之后,他大概还会做出类似的事。

她也反抗不了他所做的事和做的决心,向来是只有她配合的份儿。所以虽然他已经给她外面的生活带来了困扰,她也没办法说,更没办法拒绝。

像上次,在食堂那次他都有些不高兴了。

他哪里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呢。

看她不想多解释的样子,方文在她的脸上转了好几个心思。

哪个领导这么闲,开车带下属出去,还是中午吃饭点。

他明白的,像她这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出来实习的地点又是市中心这一块商业区的核心地段,这边的有钱人那是数不胜数。

她又长得这么好看,被有钱男人示好,当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看起来很单纯,而单纯的女孩子总是会被骗的,

他斟酌了下开口:

“这边有钱人多的离谱,你别看那些人穿的那么光鲜亮丽,但其实私底下烂事一大堆。很多有钱的仗着自己有爸妈兜底,玩弄小姑娘的有很多,我之前大四实习的那家公司,我和你说…..”

方文把他之前实习公司的一个渣男富二代同事,私底下和办公室好几个新来的女同事乱来的故事,仔细地说给了颜初听。

为的就是让她明白和警惕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看颜初只默默听着也不说话,他继续道:

“我现在的工作也是暂时过渡的,趁着上班的休息时间看书,我还要考公啊。我去年考市直的宣传部,当时笔试都过了,面试差一分被第二名刷了下来,我今天还会继续考,平时都有在带着刷题,我今年不出意外,肯定能上的。”

“对了,你也可以考啊,说白了,还是有编制稳定,这种研究所也就等同于国企,待遇还是比不上正儿八经公务员的。你要是考了公务员,找对象那都不要太容易了,趁咱们还年轻,还是抓紧上岸最重要。”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甚至都要说到公务员国家给分房这件事,颜初听着有些走神。


她没能生出个男孩给他,所以,他就出轨了吗?

颜涛知道她的脾气,自从闹离婚以后,她整个人变了不少。

从此以后,见到他就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都这么多年了,离婚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如此。

但犯不着和病人生气。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好声好气地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这里是五万块钱,知道你们用钱困难。最近工程做的不顺利我手头也紧,所以能挤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先尽量看病,后面的话,我再想办法吧。”

那天女儿来要钱,离婚那事被女儿说的,他是有愧疚。

但王娟把他的银行卡都收回去了,改了密码,他二十万拿不出来,但后来想办法,还是挤了点钱出来。

好歹夫妻一场,又有个女儿,他倒也不希望这个前妻真就死了。

“王娟不知道你来这件事吧?可别了,到时候要是她知道,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发疯骂人呢,我可是怕了你家的泼妇,拿走你的钱,我要不起。”

之前颜初未成年的几年抚养费,王娟就不高兴。有一次,她带女儿去逛商场,正好遇到颜涛,然后就要带颜初去买衣服,她就跟着去了下,然后被王娟看到,死活抱着刚一岁的儿子就插进来,然后阴阳怪气说她,做既然前妻也跟来了,怎么也要买衣服吗?

周围还有人在,那个女人抱着儿子,抓着颜涛的手就不放。

她气地当场抓着女儿的手走了,之后再遇到颜涛,也不再给好脸色。

想到这,颜母虚弱地伸手过去,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卡拿起来,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丢了过去。

卡砸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掉在地上,颜涛看着从进门以后,就一点不给好脸的前妻,地上躺着的那张卡,一直压着的火此时也往上窜:

”王娟那不敢有意见。你就是这嘴不饶人,给你就拿着,这时候还赌气什么。早点看好病,也省了女儿天天往医院跑,她又要上学,还得照顾你,你看在女儿的面儿,也别再闹了啊。“

颜涛忍着气,从地上再次把卡捡了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把火点燃,她直接就从靠坐的姿势爬起来,整个手都在抖:

”好啊,我说你今天来干什么呢,可算给你抓到能糟践我的地方了是吧?原来是看我笑话来了颜涛。“

果盘被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她情绪激动地拿起旁边柜子的饭盒就扔过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和我提女儿,当初不是你抛妻弃子的嘛?这么多年是我养的女儿,我供她上的大学,没有要过你一分钱,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

“你和我提女儿?你配吗?现在来装了啊,装好爸爸?我就是病死了,我们娘俩就是饿死,也不需要你来管。”

“就是你这个臭脾气,又臭又硬,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不改。”

水果滚了一地,女人的声音尖利,仿佛要刺破耳膜的力度,颜涛被她指着鼻子骂,气的也不行,摔门出去了。

一地狼藉,又是这个结果。

颜初给她妈妈擦眼泪,看她情绪激烈,还一直在掉眼泪,她也跟着抹眼泪。

“以后不让爸爸再过来了。”

颜初轻声道。

听她这么说,妈妈的情绪也才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情绪激动的时候,她还失手推了一下女儿,现在看她哭,心里也在疼:

“妈妈不是怪你,你要上学还要照顾我我心里难受,和你没关系。是那个人狼心狗肺,我看一眼都眼疼。”

身体又躺了回去,没过一会,又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眼泪不住在冒。

颜初坐在旁边,给她拿纸擦眼泪。

自从两人离婚后,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见面都在吵。

开始的时候,爸爸私底下来看过她,那时候经常带她去商场买新衣服买吃的,但回来后,被妈妈看到。

她虽然嘴上不直接说,但她知道,妈妈不高兴了。

所以她后来也就不要爸爸买的东西或者钱了,等到王阿姨的儿子生下来以后,爸爸也就没再来看过她们了。

自尊,以及被男人伤透心的心,她知道妈妈在气什么。

从小她都是妈妈带大的,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同样,离婚后,她也经常歇斯底里,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把离婚的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妈妈到出院这段时间里再不能让爸爸来了。

刚才的那一场发泄耗尽了颜母的力气,躺着歇了好一会,然后慢慢睡着了。

看她睡着后,颜初才起身出去。

刚才激烈地争吵中,桌子上放的水瓶也被碰倒了,里面的水都洒了,地上湿了一大片。

她拿起来检查一圈,但好在内胆没有碎。

她拿着空水瓶出去,去打水间的路上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爸爸还没走。

“这个你拿着,别和你妈说,你王阿姨要是问,你也装不知道,别给我说两岔子了,你给你妈买点有营养的吃吧。”

“嗯。”

颜初接过卡回。

颜涛看着刚成年不久的女儿。

脸庞的稚嫩似乎也还没怎么褪去,她拿着水瓶,刚才病床前也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又小小的。

想着想着,仿佛又看到她更小的时候,离婚的那年,她还在上初中,心里那点复杂和愧疚的情绪又涌上来。

于是又从兜里掏出200块钱给她,让她自己买点东西吃。

看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再对他露出小时候的那种笑,他心里又觉得闷的要命。

男人站了起来,说了句“好好照顾你妈后”,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了出去。

颜初拎着水瓶,把钱装进口袋里,继续往水房走。

她妈妈的病是慢性病,医生说了,即使动了手术最后出院了,后面也还需要好好养身体的。这病治不了根,后面恢复如何,也都不好说。

好在手术的钱是够了,而坚持到下个月,她还能从谢砚舟那里得到30万。

颜初想到这,又觉得日子充满希望。


这么看,她显得更嫩了。

谢砚舟靠在车窗旁边这么打量她,指间夹着烟,在满是落叶的小道上,手机拿出来发短信给她。

点了发送,随即熄灭,旁边的大树上有黄透的叶子往下飘。

耐心等了会,

那个卡其色的窈窕身影,慢慢地从街头的尽头过来,小皮鞋踩着地上的落叶,还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就这么看着她越来越靠近,视线从她的身上过—圈,得出结论:她很适合卡其色。

因为颜初很白,那偏黄的大衣颜色穿在她身上,把她的皮肤衬地的白的如奶油—般的色泽,看着就像开了滤镜—样,又清甜又软。

“您来学校了啊。”

颜初有些僵硬的打招呼,不知不觉又带了敬语。

虽然他之前就说过,不喜欢她带敬语。

通体漆黑的车身,停放在校园门口,车标那个R在夜幕的路灯下低调地像是带着光。尊贵,就如同他的人—样。

她看着面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黑发,下颌线冷硬。

但或许是因为那双桃花眼,所以即使是剪裁笔挺利落的风衣款式,在他的身上,依旧穿出了—种,属于他本人味道的斯文和温润。

但她知道,斯文还是温润都是这男人的假象,他此刻看自己的表情也绝对称不上愉悦就是了。

谢砚舟几个小时前发消息问她在哪,她撒了谎,说今天晚上又要去医院,没空过去他那了。她倒是想找借口说在公司加班的,但又觉得公司他估计认识的人更多,换了个说法。

但结果都—样。

他竟然还亲自跑来学校了。

现在在学校的大门口被谢砚舟堵住了,这下也有些难堪。

那天在医院门口,她得出结论要好好陪他的,下个月的钱还得拿。

但等到他短信发来的时候,刘慧说的那些话就又飘进了她的大脑里,未婚妻,这三个字。然后就脑袋—热,她又选择找了借口,不要见他。

逃避几天吧,好像是怪可耻但有用,

她甚至在想,她这几天就这么糊弄着,第二个月的钱她应该也能拿到的吧。

大不了到时候了还没给,她再问他要。

他不是抠门的人啊,那几天去玩,还有送她的东西包括那架古琴也给她弹,到时候肯定会给她吧。

但是说谎被抓到,性质就不—样了

于是她找补:“我本来在医院的,但今晚学校临时有事,我就过来了,晚上在学校宿舍睡。”

早知道她—开始就应该说学校有事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难辨,颜初的心里在打鼓。

自觉自己说的没问题啊,手拽着衣服的下摆,摸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女孩子的细腿在晚秋的夜里发出莹白的光泽,这么—路走过来都带着不安和惊慌,低着头,看起来是怕撞见熟悉的同学,又或者是怕被人给认出来。

接连好几天不见他,找借口说去医院,但她根本是今天—整天都没去医院,哪里是她说的有事临时过来的。

呵。

”颜小姐,这给你。“

她这才看到—旁还有人,尹秘书竟然也在。

只不过他刚才的位置站在车子的侧后方,所以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到。

—个袋子被他递了过来,她接过打开看,是—杯瓷碗,上面盖着盖子。

打开看,做的是桂圆银耳汤,手握上去,还是热到发烫的温度。


”唔…”

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

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

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

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

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

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

“怎,怎么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

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的话,

就在房间内的门板上,屋子里的灯大亮。

“去,去床上好不好。”

她的毛衣外套被他扒掉扔在地上,看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半推着他的手要往那边过去。

男人没有回复她。

他甚至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拉链开了,然后就把她压在门后。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发现这里的门上异常的动静。

她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左右摇头都躲不开他,然后嘴巴被堵住。

她被迫咬着他的肩膀,声音破碎。

五星级套房里,头顶的灯亮着,打在门口那对交缠的身影上。

恍恍惚惚,灯光也在不停的晃动。

她半推半就之间,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惹他厌烦,

到底是被他得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恢复平静。

她本来扎好的头发,也被刚才的动作,已经完全散开,披在她赤裸的后背上。

发间都是汗,黏在脖颈间还有胸前,

穿的一件毛衣开衫被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狼狈地都不在原来的位置。被他放开后,然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男人的衣服甚至不见多少凌乱,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衬衫裤子还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只有那白色衬衫的扣儿开了一颗。

拉链拉好,他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

“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

太久没见,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她妈妈的手术,所以她请了几天的假在他这。

男人的黑发微湿,黑眉深目,只是那雪白的脸皮上也有了刚放纵过的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着含情。

让那斯文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风流和浪荡。

谢砚舟简单整理好自己,伸手过来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手臂用力,用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一样,带她一起去了浴室。

两人之前没有这样一起坐在浴缸里洗过澡,之前都是他结束后,她自己去洗。

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看着女孩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浴缸里,满意地发出喟叹。

被他打着沐浴露,揉搓,涂满了全身。

给她洗身体,连带着脚都没放过,她躺在那任由他动作。

但看他眉宇间都是荡漾,脸上挂着笑意,总之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很不错的了。

“谢谢你帮妈妈转了病房。”

回荡在浴室里的少女的声音,甜软入骨。

只有在这事儿之后,她才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坚硬而冷的外壳卸下,一捏一碰之间甜的要命。


做饭的,打扫卫生的,都是不同的人。

只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怪,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别墅里。

打扫卫生的都是每日的固定时间来,等他下班来这里,那些人也走了。

所以他一般也很少在别墅这里吃,应酬多,在外面吃饭。

他浑身酒气的样子,她也是见过几次的。

他这么喝,倒也没出来啤酒肚,还是给她谋福利了。

最起码要睡她的人,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他有健身习惯。

所以像今天这样,有需要了,做饭的阿姨就会过来做饭,等他们吃完再收拾干净。

她开始的时候,还会帮着一起收拾,以前和妈妈就两个人,所以都是她刷碗。

被人这么伺候着饭,她还是不习惯的。

但阿姨坚决不让她动手,她站在那里无从下手后来也习惯了,这么被伺候。

就像现在这样,她也能很平静地吃完起身,然后看着阿姨一个人忙活。

所以说,人要是奢靡惯了,大概内心都会变吧。

她想。

他倒是忙,吃完早饭就看到他又在接电话了,谈生意。

这些人都不休息的吗?

哦,又想起了那句话,金钱哪有休息的时候。

他的资产已经不可估量的地步了吧。

休息,大概是给他们这种普通的社畜准备的,因为他们这个层次了,随时是休息也随时是工作。

谢砚舟说了是去度假的,说马上就要出发,结果等她收拾完行李出来,看他还在那打电话。

最后又变成了她等他了。

她带的东西不多,三天就回来了,所以一个小行李箱能够满足。

等他终于解决完手头的工作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她看到那个男人终于关了电脑,然后手机被他扔在沙发上,带着她起身出去了。

那是他常用的一款手机,直到她出门,她发现那部手机还留在沙发上躺着。

他是真不带了?

听她问出来,谢砚舟侧头看她,懒懒地靠在车里,有些好笑:

“工作的手机,我要是带着,怕是未来几天又会有电话打进来,像刚才那样,我也需要休息啊。”

说完,然后她就看到谢砚舟从口袋里掏出来了另一部手机,丢给了她,让她帮他拿着。

好吧。

路上是尹秘书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她看着面前脸上一直带着笑的男人,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休息日,他的秘书还得来送他们。

所以和她一样,要为老板的节假日加班啊。

两人坐了飞机去的,因为不用出国,所以不用办护照。

买票一切事项都不需要她操心,一切都办好了,他带着她往机场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飞机,谢砚舟订的是商务舱,那种一个人一个的小空间。

两人的位置算是并排的,她看到谢砚舟上了飞机以后,就开始补睡了。

空姐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她中途过来给她服务,而谢砚舟那边,应该是他吩咐过,所以空姐没有去打扰过他。

三个多小时,飞机落了地。

她看着谢砚舟睡眼惺忪,空姐过去给他叫醒服务。

他今天的样子确实很休闲,穿套头的米色长衫黑色休闲裤,头发也没怎么打理,有细碎的发垂在额前,显得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还年轻了些。

这和她看惯了那种精致地一丝不苟的样子还是有不小差别的,虽然他那张脸还是一样的俊朗,但整个人透着股懒散。


颜初看着谢砚舟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她捏着睡裙的手都不由自主松了又紧,就在忐忑要怎么继续对他道歉的时候,

“到我房间来。”

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到我房间来。

颜初跟在后面,把阳台的门关好,往他的卧室走,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确实后悔了,如果还能重选,她大概宁愿明天一早穿湿衣服就去坐地铁,而不是把这个男人吵醒。

深夜里,卧室里的床头灯开着,暖黄的灯光照在床上,

让此刻正在进行的一幕,也更加暧昧。

巨大的床上,男人的睡衣扣全部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随着男人的喘息,薄薄的腹肌跟着起伏。

女孩子的睡衣被扔在床下,黑发,衬地那肌肤更加的雪白。

男人有力的手臂上还留着被抓的红印,女孩子的小脸隐隐约约着露出来。

男人赤红着眸子,看着女孩子的脸上是生理性的泪水,但他还是抓着她不让她挣脱开。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弄疼你了吗?”

他捏着她的小脸看,注意到女孩子那张漂亮的唇都红肿了。

她确实还什么都不懂呢。

哪里是真的想要看是不是弄疼了她,男人眼底的侵略又深了些,低着头,唇跟着贴上去。

等一切结束,颜初终于能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她回去仔细刷了牙,就这样还是觉得味道还残留在嘴巴里。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但你不乖,半夜吵醒我,你说,是不是要收到惩罚?”

还是那张斯文的男人的脸,嘴角带笑,但那双桃花眼里的侵略性一点点漫上来,里面是浓地像化不开的墨。

颜初简直羞耻地不敢再次回忆刚才的细节。

颜初第二天的时候,六点不到就起来了。

这边距离实习的地点算远的,虽然上午九点才开始打卡,但路上就得耽误一个小时,做什么事她也向来是喜欢早到。

二楼阳台的衣服拿下来,一夜的风吹,外面晒的确实都干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换好衣服,在客厅那里穿好鞋,按了密码锁出去。

密码锁输入了她的指纹,昨晚才加的。

昨晚去他房间,等谢砚舟终于尽兴了以后,就那样抱着她下楼。

他昨晚被吵醒了之后,就来了精神。,大半夜,还是在刚那样之后,说要带她去输入指纹。

她的手湿漉漉的,上面的东西刚才只是用纸巾擦掉了,按上屏幕,系统验证失败,还是显示录不进去。

说她指纹这么浅,因为被弄了些东西在上面吗,她从他调笑的语气上,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颜初抖着手,拼命地推他。

看她真的要哭出来了,脸上羞愤的要死,谢砚舟又哄她。

最后指纹最后还是输了上去。

终于放开了她。

谢砚舟这个人,就是看起来温和又好说话的样子,但其实本人强制又专横。

她昨晚第一次领教到。

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刚冒头。

这才是留宿的第一天,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

颜初捏紧自己的背包袋子,加快了脚下步伐。

实习地点最近还是很忙的,因为到月尾了,而且正好又是季度结算,所以很多报表需要赶出来,还有需要审查的长长清单需要做。

她在那里忙地焦头烂额,等到旁边的人通知了才知道,这么快到中午吃饭的点了。

“走吧,去吃饭,哎呦,累死了。”

一旁同校的两个人,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女生叫刘慧,男生是赵磊,两人过来喊颜初去吃饭。

之前几人刚来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这里又不认识别人,所以下班吃饭还有很多事情,就爱组团一起了。

“你们先去吧,我这点东西要弄完再去。”

“嗯,那我们先走了吧,你记得去吃饭。”

“拜拜。”

“拜拜”

颜初和她们挥挥手,继续低下头忙自己的表格了。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一上午都在犯困打哈欠,所以脑子不够清醒就容易出错。

一张表格,她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去整理。

等她弄完后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吃饭回来了,看她还在工位上,和她打招呼:

“还没去吃饭吗?”

颜初笑笑:“现在就去了。”

起身拿着饭卡出去了。

中午的用餐时间有两个小时,所以食堂还是有饭的。

这边的食堂比学校的还要好一点,品种多,不少菜做的精细。

最重要的是,工作餐是免费的,每个月充进卡里的钱固定,钱取不出来,所以不吃的话,也是浪费。

公司也有不少实习生出去吃,但她要省钱,所以就天天来食堂吃了,不用再额外花钱的。

颜初拿着盘子,过去打菜的窗口看,她来得迟,所以有些菜已经被人打完了。

她点了糖醋鱼还有清炒冬瓜,又端了一碗绿豆汤过去位置上坐好。

食堂里的人不太多,零零散散的坐很远。

颜初没有细看,放下盘子,拿出来手机看消息。

她昨晚没能去医院,和妈妈说了,下午她学校还有课,实习就是半天,然后半天再上课这样安排的。

所以打算下午下了课就过去。

医院平时有护士,她那次取了钱,又给了很多的护工费,所以她不在的时候,医院的护工也能更加细致地过去照顾。

当然,对妈妈说的时候,还是说的医院有针对她们这种情况的扶贫项目,她申请来的。

她学习好,考的又是很好的大学。妈妈确实是愿意相信,她的女儿,似乎就因为上了个大学,而变得这么无所不能了。

回了几条手机上的短信,然后把手机关上。

就这么随意抬头看一眼的时候,她看到斜对角的位置,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斯文的一张脸,黑发,穿着灰色的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

不是谢砚舟还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颜初嘴里的一口汤没咽下去差点被呛死。

最近听说有招标的事还要国家的项目在弄,昨天还听同事闲聊说才批了几个亿的款,所以这几天顶楼的会议室那边,好像是经常能看到有外面的人来开会。

颜初看着那边的人,她看到谢砚舟身边,还坐着好几个和他一样西装革履的男人。

而他被众人簇拥着坐,鼻梁上架着眼镜,那一张斯文和善的脸,自然地散发出成熟矜贵的味道。

但她知道,他私底下,玩弄女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无耻的样。

男人的手腕间还戴着那只黑金相间的表,她还记得,那冰冷的表盘是怎么膈地她的腰都在疼。

微微出神这一会,突然就撞入那人的视线中了。

谢砚舟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也或者是,早就发现了她坐在那里,所以说话的空隙间,抬头对着她这边笑了一下。

衬衫和长裙下的身体,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触碰过的痕迹,他当时也是这样对她笑的。

昨天晚上并没有做到最后,但就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完全侵占。

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那些画面也在脑海里冲撞,她白着脸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专心喝碗里的绿豆汤。

她和谢砚舟,就是见不得人的金主和情人,包养的关系。

两人的关系只存在于夜晚的那个别墅里。她希望在外面,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有交集是最好。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颜初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东西,刚要起身,结果眼前一暗,就看到有人过来了。

谢砚舟就站在她的旁边,身高腿长的站在那,脸上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她。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她如果现在还装不认识,那才是更有鬼了。

她很快也转换脸色,脸上勉强带着笑:

”谢总好。“

事实上,她对谢砚舟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具体什么身份,他今天来,是这边请的客户,或者什么,她对此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不管什么身份,这样叫没错。

别人都叫他谢总,她在外面这么称呼他,肯定也不会错的。

“怎么现在才过来吃饭?”

“有些事没忙完。”

周围的目光似乎越来越多了,颜初顶着压力,身体站笔直,让自己显得尽量自然。

这么光天化日下,还是工作场所,她光是和他这么说话的功夫,就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她和他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能不能不要和她说话了呀。

谢砚舟看她低着头,也不抬头看他。她整个人又开始不自在了,眼神慌乱,但语气里还在强装镇定。

彷佛等他下一秒说再见,她就一副准备随便要跑的样子。

他有这么可怕?

不等谢砚舟再要再说什么,那边坐着的人里有人过来了,手里夹着一叠资料,过去在他耳边说什么。

看起来像是秘书。

颜初立在原处耐心等,想着他有事终于能走了,冷不丁又听到他说:

“我晚上不回去,你后天晚上过来。”

晚上不回去,你后天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她听的很清楚,她心头发抖,下意识地看周围。

他一定要在外面,对她说这些话吗?

还好这边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刚才,应该没人听到他说的话。

“好的。” 颜初低头答。

说完,他就是立刻,看到那张小脸肉眼可见地变白发颤。

视线里,那双穿西裤的长腿又往前进了几步,大庭广众之下,他又要干嘛?

她赶紧往后退几步,立刻道:谢总再见。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立刻转身走了。

谢砚舟看她头都不回的背影,眉间挑起,

他今天确实有正事,

终于迈开步子,带着秘书出去了。


不—会就装了小半桶,她伸头进去看,五颜六色的贝壳在白色的小桶里。

这么玩的正开心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哇,收获好多呀。”

—个女孩子的声音,颜初抬头看,是刚才那个板寸头的男人身边的女生。

她笑笑,“嗯”了—声,算是回了对方的问话。

女孩子没走,顺势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她低着头摆弄那些东西,打量了她会儿开口:

”你好呀,我是娜娜。“

“你好,我叫颜初。”

刚才见面的那会,大家其实已经介绍过了,但这种私下的两人在,似乎是约定俗成的礼貌,所以还是又说了—遍。

叫娜娜的女孩子很健谈,穿着清凉,黑色的短裙露出修长的大腿,在—旁看她挖沙子,然后手里也捏着沙子玩。

“看你好小啊,大学生?”

“我大三。”

“哦,那确实小。”

听颜初说完年纪,娜娜撩了下头发,也不自报自己的岁数。

娜娜长得好看,胸还特别大,皮肤是那种自然的肤色,不算白,但身上练出来的线条很美。

颜初看她在旁边坐着,动作间,胸前整个都在晃,简直是波涛汹涌。

娜娜把面前的女孩子再次从头到尾地打量了—遍,然后盘腿坐,支着下巴问她:

“你身形挺好看的,是学跳舞的吗?”

女孩子四肢纤细,走动起来时又轻盈又舒展,看起来和她那些跳民族舞的同学,身形很像。

“小时候学过—点。”

颜初边回边专心找沙子里埋的贝壳。

娜娜哦了—声,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远处礁石那边的椅子下站着的三个快要成黑点的男人。

看—会,然后又歪着头和她说话:

“你怎么认识谢砚舟的呀?”

她不是第—次见到谢砚舟了,跟着陈朗也快—年多了,之前他们私下有聚会去玩的话,他都会带她—起过来玩的。

池泠那更是常见了,比她还久,而她还是第—次见颜初。

他们有聚会出来玩,固定的几个人,但谢总也是不经常看到他的。

要说他身边带女孩子,那就更少见了,他—般都是—个人。

她只知道陈朗,章靳白还有谢砚舟这些人,他们生意上的往来。

而谢砚舟,长得跟大学教授—样,那张斯文俊朗的脸,气质温润。

和这些大老板在—起,再加上他身边几乎没什么女人,实在是有—种出尘的味道。

结果这次出来玩,竟然带了漂亮妹妹,年纪还这么小。

想到那个陈朗有次和她说过的那个传闻,她在心里笑。

还以为谢总那是洁身自好,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不沾女人呢。

唔,原来他喜欢年纪小的。

娜娜在心里啧啧。

他们这几个男人差不多是30上下的年纪。

她今年刚25岁,但和面前这种,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姑娘相比,又感觉自己老了。

她也是因为在酒吧蹦迪,认识了陈朗,然后和他厮混到现在。他身边的女伴经常换,到了她这儿,消停了—段时间。

他们在—起也快—年了啊。

大概和她就算是个床伙关系,但出去玩,也总爱带她去。

他人大方,给她花钱买东西的,虽然说自己不算是他女朋友吧,因为她管不了他的私事的,他也不会和她报备,界限分明。

但她和自己的小姐妹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的时候,他没反驳过。

她倒是想升级成为她正牌女友啊。

娜娜手指绕着地上的沙子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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