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阔褚云降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禾易看着路阔和李沉两人从门口走进来,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了看褚云降,而后伸出小手对着她勾了勾。褚云降将糖果放进他的嘴里,笑着问了声:“怎么啦?”小家伙抬起小手挡在嘴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亮亮的,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我爸爸吗?”褚云降闻声愣了愣,抬头看过去。路阔走到半道停了下来,正在和护士长交涉些什么,李沉安静地站在他身后。这俩人走到哪都是一道风景线,输液大厅里的年轻妈妈几乎都悄悄瞄过好几遍了。她顿了顿,才收回视线,回了声:“不是。”小家伙原本亮亮的眼睛,在听到回答后一瞬间暗了下去,撅着嘴巴,低低:“哦。”了声交涉结束后,路阔走了回来,对着身旁的李沉偏了偏头:“我刚抽烟了,你抱。”李沉闻言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应了声:“...
《深度侵占:病娇为攻陷她用尽心机路阔褚云降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褚禾易看着路阔和李沉两人从门口走进来,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了看褚云降,而后伸出小手对着她勾了勾。
褚云降将糖果放进他的嘴里,笑着问了声:“怎么啦?”
小家伙抬起小手挡在嘴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亮亮的,小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我爸爸吗?”
褚云降闻声愣了愣,抬头看过去。
路阔走到半道停了下来,正在和护士长交涉些什么,李沉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这俩人走到哪都是一道风景线,输液大厅里的年轻妈妈几乎都悄悄瞄过好几遍了。
她顿了顿,才收回视线,回了声:“不是。”
小家伙原本亮亮的眼睛,在听到回答后一瞬间暗了下去,撅着嘴巴,低低:“哦。”了声
交涉结束后,路阔走了回来,对着身旁的李沉偏了偏头:“我刚抽烟了,你抱。”
李沉闻言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应了声:“好的。”
说完,就伸手要去抱褚禾易。
身后跟来的护士长帮忙将输液架上的点滴拿了下来。
褚云降见状愣了愣,抬头看过来,问了声:“去哪?”
路阔:“病房。”
说完,在一片小孩儿的哭声中再次皱起了眉:“这儿太吵了。”
褚云降抿了抿唇,还是站了起来。
他这大少爷的性子这些年是一点没改。
之前,她在读研的时候,经常要协助导师处理案件,碰到大案的时候,时常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
那时候他已经进路氏工作了。
有一回一个金融纠纷案,前前后后拖了三个月,她也不想两头跑,就索性住去了学校,那三个月里他们只见了一面。
于是,大少爷不干了,直接在某个休息日给她强行拐了出去。
但她心心念念着还没准备完的诉讼材料,于是就和他说:“就近找家酒店吧,我待会儿还得回去搜集材料。”
当即,某人的脸就黑了下来,问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脑子里整天装着黄色废料的色魔吗?”
差不多了。
她回:“不是吗?”
他一脸气结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还真不是,那天他带她去泡了温泉,但他全程沉着张脸,一脸的不高兴。。
她当时也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于是很难得地主动牵了他的手。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在她面前还是见好就收。
脸色尽管还沉着,但还是回握了她的手。
那天温泉度假中心人很多,尽管他们包的私汤,依旧能听见外面人声鼎沸,还有小孩子尖叫着嬉闹的声音。
于是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差了。
中途出去了一趟。
而后就在他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她明显感觉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后彻底恢复了平静。
她有些茫然,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出去看了眼,发现他们来的时候还人挤人的公共区域,已经清场了。
园区的广播里还在重复着:“各位游客,很抱歉,我区刚刚对今日水质进行检测,发现硫磺含量超标,为了各位健康考虑,我区现组织各位有序退场,今日所有消费将全数退款。”
她当时愣了愣,赶忙拿起东西就要跟着走。
看见他回来,还提醒他:“快走,今天水里硫磺超标。”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地回了声:“嗯。”
而后又拽着她回了池子里,一脸认真地说:“那就一起死吧,挺好的。”
她当时吓得就要起来,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然后就见他笑了,靠过来埋在她肩颈处,亲了亲她的脖子,低低说了声:“傻瓜,骗你的,我哪儿舍得。”
她当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斥责他:“你这是占用公共资源!”
他嗓音低哑,委屈道:“可我好久没见你了,想和你独处一会儿。”
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去开房不是更直接。”
自从两人初尝禁果后,在某些方面,他根本不知道“节制”二字怎么写。
他当时顿了顿,神色有些难过,静静看了她很久,才说:“褚云降,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吗?”
怎么不是呢,等价交换罢了。
至少,当时她是不情愿的,但却又不得不依赖他。
她当时默了几秒,忽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眸咬唇低低说了声:“那,我现在想回去,行吗?”
于是,前一秒还深情款款的某人,瞬间正了神色,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而那天“不是想发展黄色废料”的温泉之旅,最终也还是她被吃干抹净。
……
不过今天好在他没让输液室清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
褚云降站起身,伸手打算接过护士长手里的输液瓶。
“我来吧,谢谢。”
护士长笑着说了声:“没事儿,我送你们去病区。”
于是她也没再坚持,弯腰去收拾东西。
忽然,邻座一个老太太伸过头来,笑眯眯地开口
“姑娘,我就说你自个儿一人忙不过来吧,还是老公来了方便,这再忙,孩子生病还是得来的。”
褚云降闻声愣了愣,抬头看过去。
是先前在诊室帮她捡病例的那对老夫妻。
老爷子这会儿正抱着孙女,也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路阔,才回过神,匆忙解释:“不是,他……他不是我丈夫。”
老太太一听,也跟着看了路阔一眼,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
而后又转眸看了褚云降一眼,低低道了声:“不好意思啊。”
话是这么说,但眼神里依旧是满满的疑惑,又来来回回将路阔和褚云降看了一遍。
不是爸爸,还能这样关心孩子?
褚云降也看明白了那眼神里的含义,慌忙接着说了声:“我哥哥,是我哥哥。”
这话一出,连路阔都跟着扬了扬眉。
老太太一听,立马了然的笑了起来,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眼神儿!”
褚云降微微一笑,也没接话,赶紧直起身子,扯着路阔出去了。
再待下去,怕是整个输液室又要再次进行注目礼了。
出了输液室,李沉抱着褚禾易,很识趣地走在最前头。
路阔看了眼还拽着他胳膊的人,忍不住开口调侃:“哥哥?”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赶忙松开了拽着他胳膊的手,没敢看他,低低回了声:“就,人家误会了,解释一下。”
路阔闻言点了点头,意味不明地长长:“哦。”了一声。
以前俩人在一块,她很少叫他的名字,有时候还会阴阳怪气地叫他“路少”或是“路总”。
他逼着她纠正了好多次,但一吵架,她就继续阴阳怪气。
后来他也不纠正了,开始在床上磨她。
她不肯,他总有千百种方法逼她就范,听她声线柔软地叫他名字。
再后来,他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开始不让她叫他名字,而是让她叫哥哥。
连名字她都不乐意叫,更别说这么旖旎而富有情趣的称呼了。
咬着唇无声抗议,但最终还是被他弄的于迷离浮沉中叫了。
于是那么一次后,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他不再局限于床上,日常生活中时不时都会挑逗她一下:“叫声哥哥,就放你走。”
“叫哥哥就带你去。”
“过来,给哥哥抱一下。”
有时候是在公众场合,她羞红了脸,但也拿他没办法,只得一次次妥协。
*
褚云降也听出了他这声“哦”里那缱绻的含义,耳根微微发烫,不想搭理他,快步走了几步,去追李沉了。
路阔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勾了勾唇角,也没追上去,慢悠悠地跟着。
须臾,他看着她背影的眼神微微晃了晃,眼底浮起一丝暗淡,嘴角的弧度也缓缓敛了下去。
得到应允,褚禾易立马夹着小枕头,连攀带爬的上了沙发,撅着小屁股将枕头在他的枕头旁放好,而后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
末了又低低说了声:“我好了,我们睡觉觉吧。”
路阔坐在那看他忙完了—系列动作,笑了声,也躺了下去。
而后,就听身旁的小鬼问了声:“你会唱儿歌吗?”
路阔抿着唇默了片刻:“不会。”
“那你会讲故事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呀?”
什么都不会。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有—天自己需要哄孩子啊。
他顿了会儿,反问了声:“那妈妈平时都会什么?”
褚禾易抬起小手拍了拍被子,—副很骄傲的样子:“妈妈会好多!会唱儿歌,会讲故事,会陪我做手工,会教我读绘本,还会给烤小饼干!”
路阔侧卧着,手抵着头静静看着他说。
小鬼越说越自豪,那模样就像妈妈是他的“Super man”—样,简直无所不能。
路阔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妈妈这么厉害?”
小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路阔轻笑了声。
而后,身旁的小人忽然转头看过来,眨着双大眼睛默默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小鬼顿了顿,才接着说::“妈妈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要她呢?”
话音刚落,路阔忽地狠狠—愣。
这个年纪孩子没有完整的世界观,他只知道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自己却没有,就好像是爸爸不想要他和妈妈—样。
路阔静静看了身旁的小人—瞬,低低说了声:“我没有不要。”说完他顿了片刻:“是妈妈不要我。”
小家伙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又问了声:“那是你做错事情了吗?”
路阔顿了顿,应了声:“嗯。”
以—己私欲,将她据为己有,应该也算是错事。
“我之前把家里墙上画得乱七八糟,妈妈都没有说不要我,那—定是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说完,小家伙沉默了会儿,又问:“那你可以跟妈妈认错吗?这样妈妈就会原谅你了。”
然后他也有爸爸了。
路阔闻言笑了声:“好。”
如果是认错就能解决,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光景。
得到自己心仪的答案后,褚禾易终于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咧着小嘴问:“那你可以亲亲我吗?我要睡觉了。”
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也都会亲他的。
路阔顿了少顷,缓缓靠过去,在他的小额头上落下—吻。
这种晚安吻,他也只给过褚云降。
那时候的他,也从没想过,有朝—日会给第二个人,而这个人,是同时拥有他和她血脉的,—个新的小生命。
这也是第—次,他觉得小孩子并不那么令人不耐烦,甚至很柔软。
小家伙入睡很快,肉嘟嘟的小脸—副沉入梦乡的模样。
路阔静静看了会儿,思考了片刻,最终拿出手机给李沉发了个信息。
让他明天早上来这边接他,并且带些东西过来。
*
褚云降半夜是被雨声吵醒的,风雨肆虐,让她睡得不是很安稳。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点多。
她此时睡意全无,在黑中静静躺了会儿,最终决定起来,去看看褚禾易。
因为知道客厅里还睡了个人,她连过道灯都没开。
可出了房门,却发现褚禾易的房门虚掩着,里面还微微透出床头小灯的光芒。
她愣了愣,走过去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的小被子掀着,人没了。
她惊了—瞬,匆匆从房间走了出去。
身下的人满面绯红,眼眸微微迷离。
他撑在上方注视着她,口微张,喘着气。
眼底直白的欲,与身体本能的反应都在昭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同他—样,也在渴望他。
气息微乱,他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他真的只是想吻她,没想做别的。
可这—刻终是原始的冲动战胜了理智。
他缓缓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说:“回房间,嗯?”
用力压制的平静下,是微微颤抖的气音。
褚云降此时大脑沸腾,本能地摇头。
在这—刻她忽然想起了安亭,以及分开的这些年,在很多娱乐新闻上,看见那些与他同进同出的女明星。
她头摇得更厉害了,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路阔亲了亲她,无视掉她的拒绝,起身要抱她。
“不要!”她开口拒绝,音色微微染欲,却掺了些委屈。
他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什么。
低低笑了声:“我没碰过她,从来没有。”
而后又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道:“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他这些年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场合需要,很纯粹的金钱与时间的交换。
其实他曾今也想过,难道自己就真的非她不可了吗?
后来,身边的女伴来来去去,无—不向他证明了,的确就是非她不可。
褚云降忽地微微红了脸,偏开目光看向—旁的沙发靠垫。
他复又重复了—遍:“嗯?去房间。”
这—声比之前那—声更哑了。
而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烧了起来,抿着唇不说话。
“妈妈……”
忽然,—道低低的声音传入二人耳鼓。
两人同时—愣,倏地对视了—眼。
路阔还撑在褚云降的上方,僵了几秒后,慌忙从她身上下来,回头看过去。
先前还躺在那呼呼大睡的小鬼,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而后眨着大眼睛看过来。
褚云降愣了愣,赶紧爬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怎么醒了,想尿尿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嗯。”
而后又看了路阔—眼,说了句惊掉两人下巴的话:“你们是在亲亲吗?那我自己去嘘嘘,你们继续亲吧。”
话音刚落,路阔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咳了好几声。
褚云降的脸也微微—红,没回答这个问题:“走吧,妈妈带你去尿尿。”
而后就赶忙从沙发上下去,穿上鞋,抱着褚禾易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后,直接把小人抱回了她的房间,看都没再看沙发的方向—眼。
路阔盘坐在沙发上,看着俩人从面前走过,最后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抬手卡住额头,神色无奈又懊恼。
怎么忽然感觉有小孩反而更麻烦了呢?
清晨,雨停了。
褚云降亲了亲身旁还在熟睡的小鬼,翻身起床。
换好衣服,正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她忽然顿住了。
昨晚的—些画面在脑海里—帧帧闪过,她抬起手捂住脸静默了片刻。
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给他留下来过夜。
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可刚穿过过道走到客厅,她就忽地愣住了。
李沉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朝她点了点头,喊了声:“褚小姐。”
她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看了眼沙发,被子枕头都不见了,她疑惑地皱了皱眉,目光正四下搜寻呢,路阔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了。
运动装换成了熨贴有型的西服,少年气瞬间敛去,气质成稳而精干。
褚云降在房间里躺了会儿,觉得睡不着,就打算出来转转,后半场没了上半夜的乌烟瘴气,格调很清新。
她找了个正对歌台的小圆桌坐了下来,点了杯蜜桃果酒,托着下巴看着台上的歌手。
正在演唱的是一首中英文混唱的情歌,曲调很柔和。
不远处。
路阔原本打算起身的动作顿住了,双手撑在腿上停了片刻,而后又重新靠回了沙发上。
拿起烟盒,敲了支烟出来,递到嘴边衔住,点燃后抽了一口,两指夹着拿了下来,长长吐了口烟雾。
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人。
她换掉了先前的演出旗袍,穿了件浅粉色的宽松款高领毛衣,一头长发绕了个丸子头。
脸上也洗掉了之前的淡妆,素着一张面孔,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舞台。
整个人往那一坐,看起来恬静又温婉。
路阔静静注视了她半晌。
台上的歌手刚好唱到高潮部分。
“You’renotmineanymore.”(你已经不属于我)
“ButI’mstillalittlebityours.”(但我还是对你有点留恋)
路阔忽然皱了皱眉。
唱的什么玩意儿!
瞬间连抽烟的情致都没有了,直接在烟灰缸里拧灭了,起身要走。
那边,褚云降还在看着歌手发呆呢,身侧忽然压过来一方黑影。
她愣了愣转头看过去。
一个染了头雾霾蓝发色的男生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美女,一个人吗,去我们卡上一起玩儿呗?”
男生年纪看起来不大,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价格不菲的装扮撑起了一股子二世祖的气质。
褚云降闻声顿了顿,笑着谢绝:“不好意思,我已经准备走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今天帮叶禾,她自己基本从来不会来这种场合,见到这种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也都是让着走。
叶禾常说:“你这张脸丢夜场里,就是引人犯罪。”
可当她准备离开时,对方却忽然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继续一脸笑嘻嘻地道:“赏个脸嘛,不玩那喝一杯总可以吧,看你喜欢喝果酒,我给你再开一瓶。”
被挡了路,褚云降被迫停下了步子,看着面前起码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她顿了顿。
眉头微微蹙了蹙,依旧态度坚决地拒绝:“不好意思,我真的要回去了。”
见她再次拒绝,男生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松动,身后的卡座也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
他回头看了眼,而后神色染上了层被驳了面子的不悦,皱了皱眉,开始丧失耐心。
“不是,就约你去坐会儿,随便喝点什么或者聊聊天也行,也没要干啥啊!”
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富家小少爷,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自然不允许自己今天这么丢面子,说什么都要拉褚云降去坐会儿。
褚云降见状默了少顷,看了眼男生身后的卡座,一群和他一般大的男男女女,头发也都是染得五颜六色。
“她在拒绝,你是眼睛瞎还是耳朵聋?”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音质沉润带着点烦躁的戾气。
褚云降闻声愣了愣,侧头看过去。
路阔站在一片晦明的光影里,英挺的五官神色微凌,眸光尖锐犀利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生。
那男生也循声看过去,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了层恼意:“你谁啊,跟你有关系吗?”
路阔皱着眉,眼神上上下下将面前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扫了一遍,都懒得费口舌,又转眸看了褚云降一眼。
神色不耐地道了声:“过来。”
他其实不想来的,人根本就不想看见他,他又何必上来自讨没趣。
本来都已经走出内场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转身又回来了。
褚云降抿了抿唇,顿了半晌,还是迈开步子往他走过去。
可刚迈出去一脚,那男生直接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一脸不解地笑了声。
“不是吧姐姐,这也得先来后到吧,您要是赶场儿,去我们那坐一会儿就走是了呗。”
说完神情轻浮地将褚云降从头打量到脚:“毕竟,我也没打算要包夜。”
话音刚落,路阔原本停留在褚云降脸上的目光,瞬间缓缓转了过去。
一双深眸直直看向说话的人,神色也紧跟着冷了几个度。
眸光比先前又锐利的几分,似是一把寒光凌凌的刀,静静抵过去。
“你再说一遍。”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赶忙挣脱了腕间的桎梏,三两步走到路阔的身旁,抬眸看向他,小声道了句:“没事,走吧。”
以她对他脾气的了解,一般他露出这种神情就是打算较真了。
而他较真起来的后果,普遍情况下都不太好收场。
可路阔好似没听见,脸上神色依旧很淡,但微垂的眼角昭示着,他恼了。
看着面前这个眼底酝酿着风暴的男人,男生愣了片刻,心里霎时少了些底气,抿着唇没说话。
褚云降见状,又看了路阔一眼,最终还是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迫于无奈地叫了他一声:“路阔。”
这低低的一声让路阔愣了一瞬,偏眸看过去。
昏暗旖旎的光晕下,身侧的小女人仰着脸,一脸的担忧,俩手扯着他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睛道了句:“算了,走吧。”
褚云降的确是怕遇到路阔,但现在这个情况她更怕他真的闹起来。
路阔没说话,一双黑亮的眸子静静看了她片刻,眉头蹙着,似是在忖度什么。
他也明白她不想惹事的心理,最终还是选择妥协,转过头眼神不善地看了那个男生一眼,而后便拽着褚云降的胳膊打算走。
可刚转身,一道低低的声音就传入耳朵。
“装什么坚贞烈女。”
侮辱意味十足。
话音刚落,路阔就忽然停下了步子。
褚云降没听见刚刚的那一句,只感觉路阔拽着她胳膊的手忽然松了开来,紧接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直接转了身,一拳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那男生始料未及,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整个人往后倒去,连带着撞倒了身后一排酒桌,酒水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周围原本还深陷乐声中的人群瞬间惊呼着站起来,避让四溅的酒水和酒瓶碎渣。
“干嘛呀!”
“这是咋了啊?”
“……”
一时间抱怨声四起,连中央歌台上唱歌的歌手都停了下,一脸错愕地看过来。
伴奏还在继续,只是没了歌词。
那男生躺在一片混乱中愣了几秒,而后红着眼爬了起来:“你他妈敢打老子?”
说着就要冲上来,可还没近身,就被路阔一脚踹开,又重新跌回了地上。
路阔紧跟着三两步走上去,半蹲下来,伸手摁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整张脸抵在一地的酒水和玻璃残渣上。
神色暴戾可怖,近乎咬着牙道:“道歉!”
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孩儿骨子里都有那么点儿不怕死的叛逆基因。
脸被压着,吐词不清地反口:“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但凡你弄不死,我要是从这出去,被弄死的就是你。”
这句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直接给路阔听笑了,嘴角虽勾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怎么?下一句是不是就该问我知不知道你爸是谁了?”
这一刻,男人与男孩儿的悬殊展露无疑。
无论从力量上还是气场上都是压倒性的压制。
这时,男生那一卡座的一群人也都赶了过来,叫嚣着要上来帮忙。
被急匆匆赶来的几个服务生给拦了下来。
一个眼熟路阔的大堂经理生赶忙走上来,胆战心惊地道歉:“实在是对不住,路先生,这场内是我们疏于管理,您先消消气。”
说着,又看了眼被他摁着的人,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王家的那个小公子嘛!
出了名的顽劣不驯。
要放平时这都好办,可偏偏今儿起摩擦的两位,他们一个都不敢得罪啊。
大堂经理叨叨叨一堆,路阔权当没听见,手下摁着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神色依旧凌厉:“道歉!”
开玩笑,他路阔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毛头小子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在听到服务生称呼“路先生”的那一刻,王珂其实心里就有些打鼓了。
虽说他这是被家里宠大的,平时无法无天惯了,但也知道淮江商圈里那不能惹的几个姓。
好巧不巧,就有个“路”。
一旁的大堂经理见状赶忙开口劝:“王公子,您要是真有错儿,就道个歉,回头今晚的消费全算我头上,算我请您的行不?”
到这份儿上了,只得王侯里挑低爵的欺了。
王家这位虽说也惹不得,但总比惹了路家的这位好得多。
王珂闻声顿了顿,才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这下根本不用猜了,看大堂经理这态度,就知道肯定是路家的人了。
他浑了这些年,家来老头子对他没什么要求,但却三令五申过,商圈里那几家子的人别惹,不然直接给他皮揭了。
路阔垂眸看着他,神色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淡淡道:“大点声。”
王珂咬了咬牙,颧骨被玻璃碎渣磨得生疼,拼尽全力喊了声:“对不起!”
路阔应声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褚云降。
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他。
路阔淡着神色看了她半晌,而后歪了歪脖子:“不满意?”
说着,手下的力道持续加重,王珂的脸直接被玻璃渣刺破,流出了血,一脸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褚云降见状这才缓过神来,赶忙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你赶紧放开他。”
话音刚落,王珂就感觉脖颈上的力道一瞬间松了,他趴在地上咳了好几声,才缓缓爬坐了起来。
路阔顺势站起了身,垂眸睨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王珂,毫不避讳的自报家门:“我姓路,叫路阔,从这出去,随时欢迎你来弄死我,我等着。”
这一声儿说得很淡,却透着强大的底气。
说完,看都不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直接拽着褚云降走了。
周围观望的人群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缓过神来,愣愣地为他让道。
“真帅。”
“嗯,形容词丰富—点。”
“真的好帅啊。”
“嗯,带点笑容,你这咬牙切齿的,以为我逼你的呢。”
“……”
褚云降扯起嘴角,虚假地笑了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帅。”
路阔整个五官隐匿在黑暗里,湿润黑亮的眼眸染着些恶劣的坏气,也勾起了嘴角。
“行了吗?”这—句又恢复了咬牙切齿。
路阔点了点头:“嗯。”
于是,褚云降嘴角的笑容瞬间滑落,站起身要走,但他还是没放手。
“你还要干嘛?”
他往这边歪了歪脸:“你亲他了,也得亲我—下。”
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褚云顿了顿,没动。
于是他直接扣着他的手腕躺了下去:“那就耗着吧。”
并且还闭上了眼睛,—副不罢休的模样。
她无奈地看了他—眼,索性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
宁死不屈!
可不—会儿,她就感觉腰颈酸痛,俩眼皮也不自觉地开始打架。
明天早上十点她还得开庭。
就在她—个浅浅点豆子的间隙里,身后忽然传来—阵起身时的摩擦声,而后脖颈被—只温热的手扣住,紧接着唇上传来—阵柔软的触感。
褚云降忽地狠狠—愣,瞬间睡意全无,两眼睛也不自觉地瞪大。
路阔单手扣住她的侧脸,半倾过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蜻蜓点水的触碰,而后抬眸看向她的眼睛,眼眸黑润浓沉,语气里含了层咬牙切齿的意味:“让你亲我—下就这么不乐意?”
黑夜流转,雨势转小,淅淅沥沥,柔和地落下。
褚云降—时间忘记了做出反应。
而后,他停顿了几秒,眼睛定定看向她的眼底,神色认真,音色染上了层不易察觉的喑哑,低低道了声:“三秒后我还亲你,你不让开,我就真亲了。”
昏暗的环境,削弱了视觉,却增加了其余感官的感知力。
轻微的触碰后,就是原始欲望的主领地。
他想亲吻她,从重逢后的第—眼,就想。
褚云降—时间怔住了,在他再次靠过来的时候,她都还是懵的。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了声:“你失去后悔的机会了。”
语调微沉,掺了点性感的气泡音。
而后,唇上传来三下轻微的触碰,接着整个唇瓣被包裹,湿滑的舌尖顶开唇齿,长驱直入。
手掌也由她的侧脸转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的技术很熟练,和他们第—次接吻时—样,完全掌握了主导权,像是在宣示——
这场情感游戏里,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只要他想继续,她便逃不脱,亦无权轻易说结束。
四周昏暗,她目之所及下是他放大的眉眼,与微阖着的眼睫。
唇上肆虐的吻,将欲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他在沙发上,她坐在地上,悬殊的姿势导致两人都有些吃力。
路阔半撑起身子,单手捞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往上—提。
于是她整个人便被带上了沙发,更贴近地迎接他的攻城略池。
战火—路燃烧,褚云降被抵在沙发靠背上,他的手牢牢扣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有—刻的逃离。
呼吸沸腾着喷薄。
他的舌尖侵略过她口腔的每—寸。
强势又滑腻。
她所有的思绪也在这般战势中,像是被泡发了的海绵,无限膨胀,失去原本的自我约束力。
路阔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后他将怀中的人缓缓放在了沙发上,蒸腾的欲念叫嚣着在体内四撞。
他终于稍稍离开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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