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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情敌们都能听见我心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车子驶出路口忽然又停了下来,廖凯跑到后备箱取了一个小箱子,又返回车上。
“幸亏之前让人放了一个紧急医疗箱。”廖凯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在里面扒拉着找东西:“诶,那个什么……”
“拿过来给我。”后排的季砚执道。
廖凯转身把箱子递了过去,季砚执翻了两下就找到了无菌纱布。
他撕开外面的袋子,拿出来看向季听:“把手放下来。”
季听往后侧闪了闪,不信任地道:“我自己来。”
“我让你把手放下来。”季砚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季听无奈,只好将按在耳后的手放了下来。
季砚执上手之前,先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怎么弄的?”
“季施蕾拿花瓶砸我,结果花瓶摔在我脚边,碎片飞起来……嘶……”
季砚执按上来的瞬间,季听疼得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朝一旁躲。
“你娇气个什么劲。”季砚执用另一只手强行地固住他的头,直接压在了自己胸口上。
季听以一种极别扭地姿势弓着腰,没过一会儿脸上就开始充血:“季砚执,你这样做只会加大我的出血量。”
季砚执正在撕胶布,闻声便捏住他的后颈提到了自己肩膀上。
这个姿势其实更别扭,季砚执要半压着季听的身体,然后手绕过去才能碰到耳后的伤口。
季听一时失语,[季砚执为什么这么笨?]
正要贴第二条胶布的季砚执忽然一顿,垂眸对上了季听的眼睛:“季听,你想死么。”
季听刚要开口,结果车身忽然震了一下,两个人的脸差几厘米就贴到了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季听抬手扣住季砚执的脸用力一推,直接将人掀了个后仰。
砰的一声,不知道谁撞上了车窗。
“刚才没看到减速带,没事……吧。”廖凯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后排,自动消音。
季听捂着纱布,朝右侧挪了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见季砚执脸上一个清晰地血手印,头发也乱了,半仰着靠在车窗上。
车内忽然陷入了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中,起身后的季砚执拿着纱布擦拭脸上的手印,过程中一直在深吸气,仿佛在压制着体内的什么东西。
勉强擦干净后,他咬着牙:“过来。”
季听自然不肯,季砚执又换了一口气:“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想起刚才的事,季听妥协地挪了过去。
季砚执给他固定好耳后的纱布,下一秒就把人推开了。
季听看着他这副嫌弃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季砚执,你为什么来鹤园?”
季砚执睨了他一眼,冷声冷气的:“你管得着么,我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原因?”
廖凯听到这话,有点不忍心让季听误会,于是道:“二少,季总刚得知你被押来鹤园的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他……”
“廖凯。”
季砚执一开口就极具威胁性,廖凯识相地闭上了嘴。
余光感觉季听看了过来,他冷冷地撇过脸,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去鹤园是为了季立平,他们父子俩犯了法就该付出代价,就算是条狗也不该为他们顶罪。”
季听轻轻地点了下头,[原来季砚执不是针对我,是好话到了他嘴里都会变得刺耳难听,天生的情商低。]
季砚执拧眉转过头来,却见唇色发白的季听阖眸靠向了车窗,似乎是累了。
看着他衣领上的血,季砚执咽下火气,压着声音对廖凯道:“副驾驶箱子里有盒消毒纸巾,你找一下。”
可季听身在其中却无心观景,脑中只有原主幼年时在日记里写的一句话。
他说,这里是太阳死去的地方。
在长廊上走了几分钟,季听被带进了主楼正厅。
一进门他就听见了吸鼻子的啜泣声,一个哭到浮肿的女人坐在右侧,她身边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一看到季听进来,两只眼睛就跟淬了毒的锥子一般。
季听无视她的目光,只看向主位:“爷爷。”
季震霆掀起褶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极为冷淡地:“嗯。”
不叫他坐,也不说为什么叫他来,只是让他这么干站着。
换做以前的季听恐怕早就胆战心惊,但现在的季听却不接这迎面泼来的冷水:“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敢?!”
呵住他的是那个年轻女孩,正是季立平的大女儿。
季施蕾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爷爷还没发话呢,你就敢走,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季听看着她激动的样子,默了两秒:“你是?”
这事不能怪季听。
原主从小到大来鹤园的次数屈指可数,来了也畏缩的极少抬头看人,所以到现在也没把季家人认全。
季施蕾像闷头撞到了一堵墙上,气得一噎:“你……”
“好了。”
季震霆一发话整个场面瞬间冷却下来,中年女人赶紧给季施蕾使眼色,接着又抽泣起来。
季施蕾剜了季听一眼,坐回去又低声安慰起女人来。
抽抽搭搭的声音实在让人有点烦,季震霆皱起眉:“老二家的。”
只说了这四个字,赵琳就慌忙用纸按了两下眼睛,连声都不敢出了。
老二家的?原来这两个人是季立平的老婆和女儿。
季听这边才对上号,季震霆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听说你二叔出事那天,你也在场?”
“您是指他给季砚执下跪那天?”
季听只是确认而已,结果季施蕾却冲着他咬牙切齿,仿佛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样子。
季震霆对他的话显然也有些不悦,嗓音沉了些:“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就说说,你那天到底跟你大哥说了什么?”
季听觉得这话问得奇怪,但还是道:“季立平被架走之前,我一句话都……”
季震霆直接打断了他,“我问的是,你大哥为什么进了一趟你的房间,下楼后对你二叔的态度就变了?”
季听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已经看过老宅的监控了。既然已经看过了还是这种质问的态度,那就只有一种意思。
“所以你觉得是我向季砚执揭发了什么,他才毫不留情的处理了季立平?”
季震霆没说话,施施然地靠向椅背,结果季施蕾像听见了发令枪一样,马上跳了起来:“你承认了是吧!”
季听眉心微动:“你听不懂反问语气吗?”
季施蕾才不管那些,抬手指着他:“就是你!就是你挑拨堂哥把我爸送进公安局的!”
季听清楚就算他说没有,对方还是会胡搅蛮缠,于是语气淡漠地道:“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14条明文规定,我国公民有权利也有义务举报犯罪事实或犯罪嫌疑人。就算是我说的,我也是在合规合法地履行公民举报权。”
季施蕾直眉瞪眼,看向季听的眼中充满恨意:“我爸和我弟怎么对不起你了,你做人怎么能这么歹毒?”
“是他们自己违法犯罪,你……”
季施蕾压根不让他把话说完,歇斯底里喊道:“我爸亲口告诉我就是你把罪名推到他和我弟头上的,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举报他们,季听你还要不要脸?”
在谈话的过程中,她观察到季听的语言组织比上—次更加流畅,而且也基本能够理解她表达的意思,这种短期内的变化,让何医生有些意外。
“你八岁才检查出阿斯伯格,那么晚才开始社会化训练,起初应该非常困难吧?”
季砚执沉默了片刻,“嗯。”
何医生注意到,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季听第—次回避了她的眼神。
她马上调整了—下询问方向:“那在初期治疗中,医生建议你做的事情里,有没有出现对你帮助性很大的方法?”
“没有。”季听半敛着眸,嗓音很平很淡:“从八岁到十岁,我听不懂他的话,也理解不了。”
何医生微微换了—口气,这种情况有点罕见啊。
阿斯伯格这种病,患者接受干预的年龄越小,治疗效果才越好。像季听目前的情况,按常理—定是在初期治疗中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怎么会—直耽误到了十岁?
何医生正在组织语言,季听忽然开口道:“你说的帮助性很大的方法,可能在我姑姑身上出现过。”
何医生眼中微亮,“方便详细说说吗?”
季听闻言眉眼微落,他半低下头,没拒绝也没点头。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
“我姑姑曾经……她说……”
再开口时,季听的描述明显出现了语言障碍,但是何医生并没有立刻干预,而是上身朝他又倾斜了些。
“她说,去跟他们玩吧,他们要是不带你,你就把装在口袋里的糖掏出来给他们吃。”
“要是他们还不愿意,你就……”
“就给他们讲笑话听吧,所有人都喜欢,会讲笑话的人。”
季听—开始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可渐渐地,他的口吻变得柔和而坚定,仿佛是在复制回忆中的语气。
“后来,讲笑话就变成我最擅长的事了。”
说到这里,季听的唇角淡淡地挽起了几分,因为在他的回忆里,姑姑正边笑边捂着肚子,满屋子回荡的都是她的笑声。
其实他从—开始就知道姑姑在骗他,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笑话的,就算别人笑了,也是在笑他当时笨拙口吃的模样。
但他还是愿意去试,出丑也没关系,这样至少姑姑会高兴。
何医生胸口微微泛起—丝心酸,她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等待季听自己缓过这段情绪。
“那后来呢,你还有没有发现自己别的特长。”
恢复情绪的季听抬起头,神色已经变回了平时的淡然:“—开始只是心算速度比同龄人快,12岁的时候,我试着用矩阵计算推导发射系数,然后发现我比较擅长原子物理,后来进了华科院,擅长的领域就越来越广泛了,最近三年比较擅长的是军工方面。”
何医生:……………………
她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季听,足足半分钟里,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军,军工是指……”
“嗯。”季听用这—声打断了她的探问,显然,这方面不方便透露。
何医生愣了—下,连连点头,“啊,哦,我明白,我明白。”
突如其来的大转弯让她—时断了思绪,还是季听继续说起了自己的服药情况。
这次的心理咨询结束前,何医生问起了上次的建议。
“你跟那个人的沟通情况如何,对于他情绪的感知有没有更细化—些?”
想起季砚执,季听摇了摇头:“基本都是无效沟通,我觉得通过他进行社会化训练,很难起到什么效果。”
这句话像是在季砚执胸口杵了下,不重,却犹如梦中踩空台阶的凉意。
他的视线一寸寸下移,落向了季立平的腿。
跪地的膝盖骨本该是椭圆形,但现在却像裹了一层什么东西,鼓囊的多出了几厘米。
原来这一跪是早就预设好的,季立平就是吃准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攥在季听腕上的手指忽然用力,他转头看向身侧,只见季砚执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眼底沉得唯余墨色。
“二叔,你先起来再说。”
“我既然都跪在这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季立平就是料定了他会心软,直接用逼的:“小执,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小瑞你救还是不救?”
季砚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沉默几秒后:“犯法的事,我一句话就顶用么。”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将季立平浇了个透心凉。
他脸色唰的一白,抖着嘴唇:“小,小执……”
季砚执连个眼神都欠奉,拽上季听径直朝沙发走去。
坐下后,季听打量了他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季砚执竟然没心软。]
季砚执听到这句话,心里嗤笑一声。
他向来对季听疾言厉色,对方吃了那么多教训,竟然还觉得他是个会心软的人?
此刻的季砚执完全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才改的主意,只想着季听记吃不记打。
那边,季立平见季砚执真的不理他了,只好灰溜溜的站了起来。
如果说他刚才下跪是失了长辈颜面,那现在自己爬起就是里子面子统统丢了个干净。
这种憋屈在走过来看到季听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和你大哥谈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听?滚回……”
“二叔。”
季砚执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咆哮,道:“你刚才说只要我愿意救季瑞,让你做什么都行。这话,还算数吗?”
季立平一愣,心头顿时涌上狂喜:“算数!肯定算数!”
一旁的季听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季砚执却冷渗渗地勾起了唇角——
“既然算数,那你就去给季瑞顶罪吧。”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季立平惊怔地看着他,眼珠子几乎瞪脱了眶:“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怎么,二叔觉得冤枉吗?”季砚执靠向沙发,语气中满是冷讽:“走私这件事你们父子俩都沾了手,谁也不比谁清白,不过一个是主谋另一个是从犯而已。”
季立平脸上的肉抽搐已经抽搐了起来,季砚执却继续慢条斯理的道:“只要你向警方承认自己是主谋,不用我救,季瑞肯定也蹲不了几年。”
听到这句话,季听默默地敛下了眸。
[客观来说,关季立平不如关季瑞。事发之前季瑞已经偷偷搭上了毒品线,就算他出来后不想干了,东南亚那边的毒枭也不会罢手。]
毒品?毒枭?
季砚执身体猛地一僵,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这父子俩怎么敢的?!
他死死地攥起手指,震怒之余,胸口还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心悸。
华国对于毒品犯罪从来都是零容忍,海运物流只要沾上毒品走私,下场必定是积毁销骨。而后续的警方通报会让集团股价连续下跌,几天之内市值就会蒸发几百亿,后续的所有合作都会分崩离析。
如果他今天没有听到季听的心声,选择对这父子俩重拿轻放,那无异于是亲手将集团推上悬崖。
此刻的季砚执五脏六腑仿佛充斥着一团火球,火势越燃越旺,烧的噼啪作响。
他抬眸正欲发作,没想到季立平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起来:“季砚执,你别跟我废话,我就问你救还是不救?”
季砚执怒极反笑,眼底的阴鸷已然暴虐而起:“不仅不救,我还会送你进去父子团圆。”
砰的一声,季立平砸桌而起:“季砚执,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爷子给你三分颜面,你还真敢骑在长辈头上耍开了?”
歇斯底里间,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起来:“你让我去自首,好啊,那我跟警察说走私这事你才是主谋!反正海运物流一直都是你管的,只要我们父子俩咬死了不松口,你看他们会不会查到你头上!!”
季砚执看着他这副丑恶嘴脸,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季听忽然抬起食指,平静地指向天花板右上角。
“M81安防系统,多方位监控,实时录像录音。”
季立平一震,张嘴望去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季砚执胸口微颤,偏过头深吸一口气才又板回了脸:“廖凯。”
保镖走出:“季总。”
“你亲自带人把季立平送去警局,并转告集团会全程配合调查,相关证据也会马上提交。”
“是。”
廖凯一摆手,两名保镖大步朝季立平走去。
季立平惊恐地朝后趔趄:“你们要干什么,我看谁敢,你们放开我!!”
人被拖出去这一路热闹得很,季立平先是挣扎大叫,接着又向季砚执求饶,求着求着忽然又骂起了季听。
季砚执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偏头向身侧看了一眼:“不用在意他的话。”
结果季听比他还平静:“嗯,踢猫效应而已。”
踢猫效应?
不等季砚执琢磨,季听抬起头:“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季砚执没应声,而是转向他,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们父子俩走私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季听想了两秒:“嗯。”
季砚执神色渐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不信。
这两个字从心头一跃而出,让季砚执的眼尾蓦地缩了下。
他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竟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否定了季听,仿佛早已形成惯性。
季听淡淡地望着他:“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季砚执第一次在他面前生出百口莫辩的感觉,只能一言不发,看着季听转身朝楼上走去。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的季听躺上了床。
闭上眼睛前,他默默想:[季家不宜久留,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书房中,季砚执正在通话。
手机那头的人半天没听到指示,小心翼翼的:“季总……季总?”
季砚执回过神,道:“你派人去撬开季瑞同伙的嘴,拿到走私贩毒的证据,立刻提交给警方。”
“是。”
挂断通话,季砚执走出书房,朝三楼季听的房间望了一眼。
随后,他垂下深眸,眼底氤氲着一层雾霭。
包间内整整安静了五六秒,傅承的鼻腔忽然喷出一声嗤笑。
“季听?哈。”
在他眼里,季听除了那张脸能看,从头到脚都刻着废物俩字。更别说什么超级天才了,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语气中的讥讽太过明显,周医生不解:“傅总,你这是?”
“不是冲你,我就是……”傅承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声:“你听过伤仲永的故事么?”
伤仲永?
周医生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还是摇了摇头:“以季听的程度,他绝不会是方仲永。”
“是么,他可是连大学都没考上。”
傅承一语暴击,周医生整个人怔住,满眼惊诧:“不、不可能吧?”
傅承心里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
去年季听高考完,回家就说自己全国名校随便挑,他吹牛也就算了,没想到家里人还真信了。
分数公布那天,季父特意举办了一场大型私宴,亲朋好友各界名流,来的人那叫一个齐。
场面搞得这么大,结果呢?时间一到,分数一查,就考了200来分。
当时在场宾客的神情那叫一个滑稽,傅承都替季家人没脸,简直就是光着屁股拉石磨,转圈儿丢人。
周医生听完这件事完全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承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今天辛苦你跑一趟,放心,你的事我一定记着。”
“傅总客气了。”
看出两人还有事要谈,周医生识趣的提出告辞。临走前,他看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季砚执。
虽然不知道这兄弟俩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有件事他肯定没有弄错。
大脑不用会生锈这句话虽然是句俗语,但在某方面程度上是有科学依据的。脑部先天条件再好,后天却不通过学习知识保持脑神经交互活动,的确会像方仲永一样泯然众人。
但是以季听目前的状态,如果不是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顶尖的逻辑计算能力,神经元绝不会有现在这么超效的回路反应。
算了,周医生想。反正刚才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信不信那不归他管了。
傅承送人离开,关上门脸上就换了副表情。
他心里像是酝酿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砚执,你刚刚一直不说话,其实你也在怀疑吧。”
季砚执抬起深眸,对视间,两人神情都带着抹沉意。
显然,他们都想过季听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藏拙。
季砚执敛回眸,面无表情道:“他没有那样的心性。”
“他没有吗?”傅承的语调讽刺:“你别忘了,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说起‘那个女人’,季砚执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甚至目光森冷地看了傅承一眼。
“你瞪我我也得说。”傅承也不想揭好友疮疤,但有些事只能撕开:“想你小时候一口一个林姨的叫着,她也疼你疼得跟亲儿子似的,谁能想到你妈刚过世,她就挺着个大肚子进季家门了。”
“你那个爸……”傅承想想都觉得糟心,索性不提了:“我就是想提醒你,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总是心软,这么多年也没对他下过什么重手,但万一季听就是只蛰伏的毒虫,哪天就咬你一口呢?”
季砚执沉默半晌,傅承以为他在酝酿什么风暴,结果开口却是:“他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我问问就知道了。”
傅承被荒唐的笑了一声:“你想什么呢?就季听那谎话连篇的劲儿,你问了他就会说实话吗?”
以前不一定,现在么……
季砚执唇角竟浮起了一抹极微的弧度,“嘴上撒谎也没关系,反正他藏不住的。”
****
陆言初整整花了两天时间,一共做了十几项检查,但各项指标全都正常,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经纪人急得嘴角长泡,但每次问他到底怎么了,陆言初又三缄其口。
在自己身上找不出毛病,陆言初思来想去,决定通过那天听到的内容,找出那个在他耳边‘说话’的人。
“小陆,我朋友终于给我回消息了!”
经纪人说着话推门进来,电脑前的陆言初正在跟特效团队开会,抬手示意他稍等。
十几分钟后,陆言初结束了视频会议。
“梁哥,那边怎么说?”
“我朋友为了打听这事可是费了老劲了,医生那边丁点儿都问不出来,最后还是绕了十八弯才从一个接待员嘴里套出点东西。”
说到这,经纪人先去把门关上了,回来压着嗓音道:“你说巧不巧,你去瑞禾那天,还真有个vip病人做了染色体检查。”
陆言初沉默了片刻,眼底隐隐压着某种情绪:“是谁?”
经纪人舔了下嘴唇,神秘兮兮的:“这个人身份有点不简单,他是世力集团的二……”
“季听?”陆言初冷不丁的道出。
他听到的声音,竟然来自于季听?
经纪人一愣,“你、你认识啊?”
陆言初轻轻摇头,“不认识,但我听人说起过他。”
“谁啊?”
陆言初并没有正面回答的他的问题,问道:“季听是生病了吗?”
“我知道的只有他那天做了脑部检查,还做了很多项,但具体是什么病吧……”经纪人挤了下唇角,摊手道:“你也清楚瑞禾对客户资料的保密程度,就这点消息我都是贴了老脸才抠出来的。”
两人对视几秒,陆言初嘴角释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好,我答应你会多休息半个月,可以了么梁大经纪?”
经纪人顺利得逞,也不绕弯子了:“虽然那边没明说,但可以确定的是,季听是智力方面出了问题。”
“智力?”陆言初颇为意外。
“嗯,是一种病名特别复杂的新型病变导致的大脑退化,当时整个神经内科的医生都去了,出来还都摇头叹气的。”说到这,经纪人还强调了一下:“这些可都是那个接待员亲眼看见的,绝对保真。”
陆言初落下眸,神情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有些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以他对季听浅薄的了解,就算那天被凌熙拒绝了,第二天也会死缠烂打的再去找,直到把人带回京市为止。
季听没去纠缠,反而转手把地址给了小刘。想来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才不得不托别人照顾凌熙吧。
经纪人见他半天不说话,纳闷道:“事情不都打听出来了么,你怎么还犯上愁了?”
陆言初淡淡地笑了声:“没犯愁,想别的事呢。”
他想,他是该找机会见见这个季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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