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虎斑犬很壮,耐力很强,哈哧哈哧地在前面跑,唐河穿着滑冰板在后头跟着出溜,七八里的林业公路,只有十几分钟就跑到了村口。虎斑犬在村口停了下来,唐河也把滑冰板还给了小弟唐树。唐树一边向脚上系着滑冰板一边笑嬉嬉地说:“二哥,你哪牵的狗?”“别人给的!”“长滴咋这么坷碜呢!”“滚一边去,你知道个六!”“书呆子来啦!”不远处一个孩子叫道。不远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着一个挺大的包正往回走,走得很吃力,又戴一副现在农村少见的近视镜。一看他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少年没理会那些叫他书呆子的小屁孩,而是很腼腆地跟唐河打着招呼。唐河没好气地把这些小崽子踹开,叫人家书呆子,分明就是自己学习不好总挨揍的妒忌。少年是老白家的老大,叫白...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虎斑犬很壮,耐力很强,哈哧哈哧地在前面跑,唐河穿着滑冰板在后头跟着出溜,七八里的林业公路,只有十几分钟就跑到了村口。
虎斑犬在村口停了下来,唐河也把滑冰板还给了小弟唐树。
唐树一边向脚上系着滑冰板一边笑嬉嬉地说:“二哥,你哪牵的狗?”
“别人给的!”
“长滴咋这么坷碜呢!”
“滚一边去,你知道个六!”
“书呆子来啦!”不远处一个孩子叫道。
不远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着一个挺大的包正往回走,走得很吃力,又戴一副现在农村少见的近视镜。
一看他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
少年没理会那些叫他书呆子的小屁孩,而是很腼腆地跟唐河打着招呼。
唐河没好气地把这些小崽子踹开,叫人家书呆子,分明就是自己学习不好总挨揍的妒忌。
少年是老白家的老大,叫白胜杰,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超好,老师特喜欢,作文什么的经常在县、市里的报纸上发表,还得过一些什么奖。
老白家从来都不让这孩子下地干活,就一门心思地念书。
关键是白胜杰自己有着这个年代农村孩子没有的成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要奔往什么方向。
不管在什么时候,读书,是农村人为数不多的出路,也是最重要,最便捷的一条出路。
上辈子唐河跟他没什么交集。
后来,他以极其优异而又惊艳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名牌大学。
后来,他在这个没落的小镇上,当了一辈子小科员。
唐河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可惜了。
唐河伸手帮他拎起了包,一边往村里走一边问着他的学习情况,一直把他送到了家,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种心志坚定的孩子,你根本改变不了他,也许这就是命吧!
唐河牵狗回来,还是猎狗,让李淑华的脸更难看了,鸡毛掸子握得咯吱做响。
唐河也不吭声,把被子一蒙,准备挨打。
唐大山沉闷地叹了口气,拧着旱烟吧哒吧哒地抽着。
最终,李淑华还是长叹了口气,把鸡毛掸子一摔:“老娘伺候你们爷几个就够了,这狗你自己伺候。”
唐河顿时大喜,跳起来把老妈一抱,么么地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妈,我保证明年让你穿上貂儿。”
“我瞅你像个貂儿,一身酒气,滚一边拉子去!”李淑华被儿子亲得脸都红了,几巴掌将儿子抽到一边去。
唐河兴冲冲地给狗垒了个窝,烫苞米面的时候又被老妈好一通骂,人都吃不上溜呢,还有心情喂狗。
唐河只是看了看埋熊肉的大雪堆,老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唐河就起来了,二层棚里,大黑猫正刷啦刷啦地舔着枪上的熊油。
唐河一把抽开大黑猫,不抓耗子在这舔枪上的油,有没有点正事儿。
外屋地亮着灯,李淑华正把炒好的咸菜装到罐头瓶里,旁边还放着一瓶子炸好的大酱,大酱是用熊肉炒过,油汪汪的让人食欲大振。
李淑华阴沉着脸,向面袋子里又装了十几个馒头,接着狠狠地剜了唐河一眼。
“看什么看,赶紧炫屁眼子,炫完滚蛋!”
这年月的父母,好像就不会好好跟儿女说话似的,就没一句好听的。
唐河笑嘻嬉地吃了饭,又喂了狗,接着把东西一背,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下去找杜立秋。
杜立秋早就准备好了,在老八头的叫骂声中,背着筐冲了出来,老八头追了出来,扔了一个狗皮帽子过来。
“光脑袋进山,冻不死你个瘪犊子!”
“多瘪不也是你的种!”杜立秋随口说了一句,气得老八头抄起马鞭子就要抽死这个不孝子。
两人一狗撒腿就跑。
“唐儿,你咋把气枪带出来呢,这死冷寒天的,气枪打不了几发就得废。”
“没事,我用熊油擦的枪,万一找不着猎货,咱去东沟的老松林子,打几只松鼠也不算空手了。”
“嗯呐,我看镇上供销社收松鼠皮,一张两块钱呢!”
出了村,踩着冰面过了河,还没等进老林子呢,虎子便发出唔唔的低吼声。
“诶诶诶,有货诶!”杜立秋立刻叫了起来。
唐河撒开虎子,虎子立刻在前头狂奔了起来,两人在后面追了上去。
山坡底下,四只野猪正在一片橡子林里,拱开浮雪,欢快地吃着落地的橡子,吃几口就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唐河暗道一声运气真好,应该是前天那只泡卵子所以猪群,没想到公猪被猎了,这猪群居然没有往老林子里跑,还在这附近逛悠。
也幸好他们是在下风口。
别看这野猪看起来好像傻乎乎的,实际上人家灵敏着呢,生得多跑得快长大了还能打,嗅觉听觉还极其灵敏,稍有不对劲,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唐河按住了虎子,趴在雪地上,慢慢地向猪群靠近着,离得越近,成功率就越高。
虎子也半趴在地上,跟着他们一点点地爬,这狗秦爷驯得好啊。
接近到五十米的时候,领头的一头母猪突然抬起头,警惕地向唐河这边观望着。
唐河当机立断,瞄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只五六十斤的半大子野猪,砰地就是一枪。
半大子野猪一个踉跄,撒腿就跑。
猪群登时炸了,四散而逃。
唐河喝了一声,虎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斜次里窜了出去。
虎子奔跑起来非常漂亮,四肢伸展,再弓身缩腿,蓄满了力量,像是被弓弹射出去的一样。
虎子直奔那只差不多三百来斤的母猪,斜着撞了过去,一口叨在野猪的后腿腋窝处。
母猪嘶吼着窜了起来,蹄子乱蹬,再落地的时候,一蹬子把虎子踹开,后腿也被撕下好大一块皮来。
虎子这一口下去虽然没放翻野猪,也让它原地打了个滚停了下来。
唐河拉栓上膛,砰地又是一枪。
爬起来刚要跑的母猪脑门处迸起一溜血线,一个跟头又摔在地上,然后摇晃着爬了起来又要跑。
虎子翻身窜起,吭哧一口叼在野猪的后裆处。
杜立秋尖叫道:“啊哟我草,这狗掏人家屁眼子!”
狍子肉不好吃,但是包饺子就不一样了,剁里点白菜大葱,味道却格外鲜美,而且那股膻得哄的味儿,非但不影响口感,反倒是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唐河吃饱喝足,又去喂了狗,看了看那条青狗的伤,趁着天还没黑透,拎了二斤狍子肉,去了村东头老罗家。
唐河带着东西来的,让老罗两口子大为吃惊,赶紧把人让了进来,老罗非拉着他要再喝点。
罗利民闷不吭声地给他拿酒盅,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
旁边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边给唐河倒酒,一边好奇地询问他山里的事。
看着这个长得白净的小姑娘,唐河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河直视的目光,让小姑娘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眉目间似乎都带着朦胧的春情。
罗利民有些恼火地说:“唐儿,喝酒喝酒,我妹才上初三!”
唐河笑了笑,就是因为上初三才觉得可惜啊。
罗小凤学习很好,考个中专完全不成问题,这年头中专比高中分高,上三年中专就能分配工作的,不像高中,考不上大学就白玩了。
唐河记得,罗小凤也不知怎么的,被学校一个三十多岁烧锅炉的给祸祸了,而且还怀孕了。
然后……
退学,结婚,生孩子。
唐河倒是想提醒老罗家,注意锅炉工。
可是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学校烧锅炉的,岁数大了点,但是人家有编制啊,妥妥的正式职工呢,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老夫少妻的,罗小凤后来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三十岁的时候孩子十几岁了,她还像个孩子一样。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至于王老七,他一个农民二流子,祸害人家镇上的小姑娘,人家家里哪里肯干,直接告发,然后严打枪毙。
唐河喝了两杯酒,然后告辞离开,罗利民也很有眼色地跟了出来。
唐河刚要问罗利民那条青狗是谁家的。
结果衣领一紧,罗利民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举了起来。
“我草,罗利民你特么吃错药啦!”唐河大惊,拍打着罗利民粗壮的胳膊。
罗利民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来,恶狠狠地说:“唐河,你特么敢打我妹的主意,我整死你!”
唐河怒道:“你妹才初三,十五岁啊,我还没那么牲口。”
“林秀儿不也才十八!”
“那能一样吗?”唐河怒道,“赶紧给我撒开,别给我冒虎劲!”
唐河拍着他的胳膊,罗利民将他放下,脸色也格外的阴沉。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难免有些不屑,真要有这个能耐,以后那个锅炉工祸祸你妹之后,你倒是整死他啊,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说到底,农民也是瞧不起农民的。
“你真的不是奔着我妹来的?”
“不是,我是问那条大青狗是谁家的!”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赖长庆在塔山那边买的!”
唐河顿时有些挠头了,塔山离这太远了,得有几百公里,而且只通公路和小火车。
至于说赖长庆买回来这话,当放屁得了,就他那号人,还会花钱买狗?
唐河说:“利民,你怎么跟赖长庆、王老七他们那些人混在一块了?你这么老实,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啊!”
罗利民立刻就涨红了脸,哼哧哼哧地也说不出句囫囵话来,过了好半天才说:“我寻思着,卖点力气,打了野猪啥的,也能卖点钱,严晶一直想要个录音机……”
唐河只觉得身后,一阵低沉嘶吼,还有尖锐的风声划过,嘶啦一声,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地旋转着飞了起来,轰地一声,眼前漫天飞雪,摔得七昏八素。
再一抬头,自己飞到了十几米外的河沿厚雪壳子里,杜立秋嗷嗷地叫着,趟着水窜上了岸,然后直挺挺地向地上一躺,还不忘大叫道:“唐儿,装死啊。”
唐河被杜立秋这神操作吓得当场蹦了起来,少扯什么动物吃活的不吃死的,人家可没那么挑剔。
夏秋食物充足的时候装死可以,吃饱的猛兽懒得撕扯,可这是一头冬眠了三四个月,饥肠碌碌的棕熊啊,一百多斤软嫩弹滑的尸体,顶多吃三分饱。
庞大如山一般的棕熊携着水花从激流中一跃而起,一口咬到杜立秋的肚子上,一个撕扯甩头,破棉絮忽啦一下四下飞溅,一百多斤的杜立秋像个破娃娃似地被甩飞二十多米开外。
棕熊嘶吼着,不停地甩着脑袋,脑袋上长长的毛发沾了水,像个门帘子一样挂在眼前遮挡着视线,一时间辨不清方向。
唐河嘶吼一声,几个翻滚到了大筐旁,捡起斧子就飞了过去,砸在棕熊的后背上。
本来奔着杜立秋去的棕熊挨了这一斧子,立刻嘶吼着转身人立而起,大爪子拨着眼前已经结冰的长毛,向唐河扑了过来。
唐河捡起一根削尖的松木杆向地一顶,如同一杆抵御骑兵的长矛一样支向棕熊的胸口。
咚!
棕熊撞到了松木杆上,这玩意愤怒之下就是一根筋,发毛沾了水挡了眼睛看不见,碰到与自己较劲的,立刻愤怒地嘶吼着,挥着双爪向前狠狠地一冲。
胳膊粗的松木杆弯了一下,发出不堪负重的嘎吱声,在唐河绝望的嘶吼声中又一次弹直,噗地一声,深深地捅进了棕熊脖子下的月牙白毛处。
“嗷!”
嘶吼声中,棕熊硕大的脑袋径正抵到了唐河的脑袋上,血盆大口将唐河的半个脑袋都含了进去。
忽通!
千斤大棕熊压着唐河扑倒在河边的雪地里。
唐河只觉腥臭扑鼻,全身的骨头嘎崩崩做响,好像全都断了一样,眼前阵阵发黑,一口气没上来,人都飘忽了。
“唐儿,唐儿,你别死啊!”
杜立秋哭嚎的声音,把唐河从飘忽中拉了回来。
唐河看着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脏脸,哈喇子都滴到自己脸上了,顿时狠狠地抱住了杜立秋。
“草,草,草,老子真的回来了!”
唐河抱着杜立秋,哭嚎着大叫了起来,现在他才确定,这不是梦,是真的回来了。
“唐儿,咱,咱,咱要冻,冻死啦!”
零下三十多度,还是在老林子里头,温度更低,二人身上的棉袄都挂上了冰溜子。
杜立秋的胸口处棉絮被掏空了,胸口更是一片紫青,那是被棕熊掏出来的,亏得冬天穿得厚,又浸了水,要不然的话,这一口,怕是要把他的心肺都掏出来了。
“快点,挖雪窝,点火!”
唐河牙关打架,哆嗦着将湿透结冰的棉袄脱了下去,直奔到了河边拖拽枯木。
可是寒风袭来,身上又湿,像针扎一样的剧痛。
一截枯木拖回来的时候,唐河冻得全身都快失去了知觉。
挖了半人深雪窝子的杜立秋也是一个鬼样子,脸都绿了。
两人哆嗦着,细枝枯叶先堆到一块,唐河哆嗦着去掏火柴。
可是火柴一掏出来,哗啦地淌出水来。
火柴盒从唐河的手上跌落,这下完犊子了,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没死在念念不忘了猎熊蹲仓下,却要被冻死了。
“立秋!”
“啊!”
“能再见到你,能见到秀儿,真好啊!”
“唐儿,我,我冷!”
“我也冷啊!”
唐河一边恍惚,那个刻薄而又自私的面孔浮现在面前,那张嘴唇不停地上下开合着,不停地指责着自己一无是处的人生,是啊,孩子不是亲生的,都怪我啊!
可是老天爷啊,求你千万别让我回去了,死在这梦中也很好啊。
忽啦!
火苗升腾而起,炽热的火焰吞噬了那张刻薄又自私的面孔,紧跟着身体一轻,前胸炽热,后背拔凉,一双炽热的大手,挟着冰冷的雪在身上不停地搓着,就连鸡儿都没有放过。
唐河牙关打着架,跟杜立秋一起,光么出溜地裹着一件大皮袄缩在火堆旁边。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用一块石头把枯木垫起来一些,火势瞬间旺了起来。
不远处,一条体形庞大,戗毛戗刺的蒙獒犬,还有一条全身黑黄条纹,又瘦又丑的狗,正死命地撕扯着胸前插着松木杆的棕熊。
老头拔出手插子到了棕熊前,将棕熊开了膛。
花斑丑狗唔唔地低吼着退后,倒是那头威猛无比的蒙獒低吼着向熊肚子里掏。
老头一巴掌将獒犬抽开,先割了熊胆系了死扣,用雪搓了搓,迎着阳光欣赏了好一会,才放到身边的袋子里,然后掏出熊肝熊肠喂狗,接着又割了几块最肥美的肋条,用树条子串了,放到火边烤了起来。
“哪家的后生,这么生猛,带把斧子就敢来蹲仓猎熊?”老子哑着嗓子问道。
唐河的牙关一边打着架一边说:“卧,卧牛村,唐,唐河,杜立秋!”
“啊,小唐家的小儿子,老八头家的傻小子啊,胆真特么的肥。”
“大爷,你,你哪家的?”
“上东村,秦野!”
唐河一愣,这,这,这特么是主角的名号啊。
而那条狼狗,直接就一个匍匐,钻到了雪壳子底下,当真是训练有素。
厥把子虽说是自制土枪,可是威力一点都不小,用的是制式枪管,打的是7.62毫米的56半步枪弹。
制式步枪搞不到,搞个报废的枪管自己做枪,子弹就比较好搞了,甚至在供销社花钱都能买到,跟民兵、森警或是林业公安关系好,直接就能拎出两兜子铁壳弹。
虎子窜到唐河的身边,身体起伏着哈着粗气。
唐河心疼地看着上次留下的伤,迸开指宽的一块,汩汩地流着鲜血。
再看那两条被放翻的狗,唐河更怒了。
唐河起身怒吼道:“赖长庆,你特么疯啦,打猎打不着打自己家的狗玩?”
唐河突然冒出来,把赖长庆吓了一跳,王老七立刻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赖长庆看着唐河,笑得有点阴狠,掰开厥把子,抽出弹壳,正想装子弹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唐河那阴冷的目光,还有拎在手上那把莫辛纳干步枪,顿时就不敢装子弹了。
唐河敢跳出来,是因为王老七他们没带56半,估摸着借他们枪的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吧,真出点什么事,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赖长庆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牵着狼狗道:“老子特么乐意,咋地,你唐河打了两头熊,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了啊,来来来,你牛逼用枪往这打!”
赖长庆说着,顶着脑袋就往唐河这里凑。
唐河看着这些狼狈为奸的二逼们,心里又是腻歪又是无力,人家就靠耍横欺负老实人过日子呢。
王老七年底就要被毙了,李自新也判了,至于这个赖长庆……
据说是王老七当时看小姑娘漂亮,想吃独食,所以没有叫这个带头大哥,让他逃过了严打这一劫,或许应该说,是他爹老赖给他挡了一劫。
以前都是大集体,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可是大包干以后,他爹老赖吃拿卡要起来,村民们就不干了,整个上东村九成的人团结起来把他爹给告了,直接蹲了大狱。
赖长庆也被赶出了村子,听说去了南方,再无音讯,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发了。
赖长庆跟唐河耍狠,可是忘了杜立秋这个缺心眼的,直接就拔出手插子,奔着赖长庆的后脑勺就捅了下去。
唐河草了一声,扯了杜立秋一把,这一刀贴着赖长庆的耳朵划了下去。
赖长庆吓得嗷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狼狗护主,刚要扑上来,杜立秋的气枪一顶,噔地就是一枪打在狗的脑门上。
气枪的铅弹太小,动能太弱,还打不穿坚硬的狗头。
狼狗嗷地惨叫了一声,也被打得直迷糊。
唐河赶紧抱住了杜立秋,大叫着你冷静点。
杜立秋下死手的果断,也把这几个靠耍横欺负良善村民的村赖子给吓住了。
唐河也满心无奈,明知道他们以后都会倒八辈子血霉,还跟他们瞎掺和正面冲突,那不是像杜立秋一样,脑子有病吗。
杜立秋放了一枪,气枪打狗。
可是所有人都望向唐河抓在手上,枪口指地的步枪。
唐河笑了笑,拉着气愤不已的杜立秋,按着蹲在腿边的虎子,一步步地往后退着。
“赖长庆,王老七,李自新,还有你们几个,进了山,命不由已,货有天赐,想咋着,我都接着,你们看咋样?”
赖长庆指着唐河:“你给我等着!”
母猪发出凄厉的惨叫着,蹦跳着原地转着圈子,突然一下把虎子甩开,撒腿奔着唐河和杜立秋过来了。
“我草!”
唐河惊呼了一声,赶紧拉栓上膛。
栓动步枪拉栓上膛怎么也要两秒钟,唐河用得不熟,也得三秒吧。
四条腿的动作狂奔起来,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致。
唐河刚刚把栓拉开,黄澄澄的子弹还没等推上去,三百来斤,黑糊糊的大野猪,拖着提了蒜挂的什么东西就撞到了跟前。
唐河感觉自己的胳膊腿都被巨大的离心力甩飞了出去,在空中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头,枪都摔飞了。
唐河摔得昏乎乎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老子的枪啊,可别摔坏喽。
“唐儿!唐儿!”
杜立秋憨得乎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有啪啪的声音,脸有点疼。
唐河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杜立秋蹲在自己的旁边,向手掌上呵了口手,轮圆了就要抽他嘴巴。
唐河一扭头,躲开这一记耳光,怒骂道:“你特么不会掐人中啊!”
“掐人中哪有打耳光来得疼啊,老基巴灯打我嘴巴的时候就特别疼!”
“滚一边子去,狗呢?猪呢?”
“在那边呢!”
唐河起身蹦了蹦,还好雪厚,胳膊腿没毛病,只是还有点昏乎。
唐河捡起枪先看了一下,枪也没坏,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枪追了上去。
五十米开外,母猪躺在地上,时不时地抽抽腿,虎子一嘴是血地迎了上来,摇着铁棍似的尾巴,发出嗯嗯叽叽的叫声。
“太惨了!”杜立秋叫道。
唐河也抽了口冷气,确实够惨。
这头母猪后丘被撕掉好大一块皮,脑门上被子弹打出一条大豁口,骨头都快打穿了。
可真正的致命伤却是后门,肛门被虎子捞穿了,肠子拖出五六米远。
“还有一只呢,立秋,你把这只开膛放血,我去找另一只!”
“嗯呐,那只小还有黄毛子,肉好吃!”
杜立秋背着气枪,掏出浸刀就开始干活。
他是个好帮手,从来不叽叽歪歪,让干啥就干啥。
虎子在前面领路,寻着血迹找出二百多米远,才找到那只五六十斤的半大子野猪。
这一枪从咯肢窝打了进去,在另一侧掏出个拳大的洞来,肺都打穿了。
但是野猪生命力强,拖着致命伤还跑出这老远去。
要说还是那头母猪猛啊,拖着掉出来的肠子,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
唐河赶紧开膛放血,晚了血淤住的话,不好吃也不值钱,而且脏器味也会散发出来。
唐河利落地开了膛,掏出猪心猪肝,又割了一条子肉喂狗。
用秦爷的话来说,这是带狗巡山打猎的规矩。
一来,人家狗拼了老命出了力,不能亏了人家。
二来,吃了肉,才能记住猎物的美味,下次人家才会卖力地寻猎拼命。
这天底下,没有光干活,不让人吃饭的道理。
虎子在雪地里大嚼着,时不时地冲唐河摇着尾巴。
唐河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把猪心猪肚留着,肠子啥的直接挂到了旁边的树上用来敬山神。
反正秦爷说这是规矩,那就按着规矩来吧。
唐河拖着野猪回来时候,杜立秋也把这头猪收拾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在深山里的话,一般就是挑猪腿、猪排这类好肉拿回来,猪头什么的就不要了。
但是这地方离家近啊,这还没到晌午呢,还省了一顿饭呢。
两人砍了些树枝做了个爬犁,两头猪往上一扔,两人一狗,拖着三百来斤往村里走,进村的时候都下午三点多了。
“妈呀,小唐能耐啊,又打了两头野猪啊!”老范太太出门倒炉灰,正好看到着,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
“范奶,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见面就得分一份,给我范爷下酒!”
唐河说着,卸了一条猪前腿递给老范太太。
老范太太推辞一番,这才喜气洋洋地接了过去。
老范太太这一嗓子,再加上这么明显的两头猪,让不少人都看着了,一个劲地啧啧称奇,说着老唐家的二小子能耐了,这俩野猪也值不少钱呐。
要说眼红的也有,要说眼红成啥样倒也不至于。
能进山打猎那是能耐。
要是捞个鱼捞个蛤蟆啥的也就罢了,这又是熊又是野猪的,还真让人妒忌不起来,这可是拿命拼回来的。
大兴安岭地方,年年都能听说那谁谁谁,让黑瞎子舔啦坐啦,让野猪拱了,要么就让猞猁啥的给挠了,走路被狼跟那都算轻的。
说着热闹,实际上都是一条条的人命。
再早些年,六十年代刚开发那会,生产队种地的时候,民兵都得带着枪。
不是为了防特务,而是这边种着地呢,那边野猪就来拱,黑瞎子还去抢窝头,要么就是有狼去偷猪,老特么吓人了。
唐河拖着两头猪回来,唐大山一脸欣慰,李淑华却一半喜一半忧,拽过唐河看着他腿上被猪牙撩破的裤子,还有腿上擦伤,眼泪都下来了。
唐河没敢说自己让野猪拱了个凌空七百二十度,就说是不小卡了一跤,树根子蹭的,那也把李淑华心疼得够呛。
一家人忙活着褪猪毛,分割猪肉,有了收获,关系好的几家还要送一些。
唐河把那头半大子野猪的肋条留了两大块,董老师家里得走动,除了感谢老胡给自己搞了枪之外,倒也不图人家啥,关系是越走越近的。
“这俩大猪头可咋整!”李淑华有些犯难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我来我来!”
唐河乐呵呵地把猪头拎到了当院,用木头柈子点了堆火,把猪头放到上面烧毛,再冲洗得干净的,黑糊糊的猪头,看起来狰狞可怖。
唐河拎着收拾干净的猪头要往屋里走,却被李淑华撵了出来,然后从仓房里找了个锅沿破了个大口子,锈迹斑斑的锅出来。
“你要烀猪头就这个锅,在外面烀,别整一屋骚的哄的味儿!”
“放心,做好了肯定不骚!”
野猪没劁过没骟过,如果处理不当的话,那股子骚的哄的味儿,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所以,要做野味,必须要重油,重料,而这两样,都是这个年代很缺乏的。
李淑华看着唐河像不要钱似的倒着酱油、下着大料,心疼得一颤一颤的。
再看看分解完的那两大堆野猪肉,又松了口气。
唐河把猪头烀了三个来点,趁着热乎,把猪头肉扒了下来,他要做一道能把人牙馋掉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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