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玉顾时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休渣夫,这窝囊主母我不当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怀玉丝毫没有手软,狠狠一闷棍,正拍在楚雪柔的脸上,把她的鼻梁骨生生砸断。“啊——”楚雪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脸在地上翻滚。陆志远目眦欲裂,想要将心爱的人搂入怀中,可是他不敢。陆软软悲痛欲绝,一时间失了分寸,喊道:“娘——”这一声娘,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陆府的下人还是镇北王府的人,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看向陆志远、陆软软和楚雪柔三人。前一秒还对陆怀玉恨意滔天的陆志远,下一秒,他就顾不得恨了,整个人呆若木鸡。怎么办?怎么办?陆软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果不快点圆回来的话,她和她娘亲都会死的。她爹在外面养外室,还把外室所生的私生女带入府里堂而皇之的成为二小姐,这事若是传开,她爹非得被唾沫星...
《重生休渣夫,这窝囊主母我不当了!全局》精彩片段
陆怀玉丝毫没有手软,狠狠一闷棍,正拍在楚雪柔的脸上,把她的鼻梁骨生生砸断。
“啊——”
楚雪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脸在地上翻滚。
陆志远目眦欲裂,想要将心爱的人搂入怀中,可是他不敢。
陆软软悲痛欲绝,一时间失了分寸,喊道:“娘——”
这一声娘,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管是陆府的下人还是镇北王府的人,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看向陆志远、陆软软和楚雪柔三人。
前一秒还对陆怀玉恨意滔天的陆志远,下一秒,他就顾不得恨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怎么办?怎么办?
陆软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如果不快点圆回来的话,她和她娘亲都会死的。
她爹在外面养外室,还把外室所生的私生女带入府里堂而皇之的成为二小姐,这事若是传开,她爹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朝中大臣必然会纷纷弹劾她爹,她爹的仕途算是彻底到头了。
陆软软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只在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办法。
她跪在陆怀玉面前,双手抱着她的腿,近乎哀求道:
“娘,娘娘,不要打了,她只不过是个嬷嬷,身份低贱,岂敢劳烦王妃娘娘您亲自动手,她不知礼数,我们陆府绝容不下她,我现在就命人把她丢出去,以免脏了娘娘的手。”
陆软软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露馅。
陆志远也用万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陆怀玉。
连楚雪柔都顾不上疼了,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跟一个鹌鹑似的。
陆怀玉扬眉,一瞬不瞬的看着陆软软。
改口改的够快的,她很佩服陆软软的随机应变能力。
想要救她娘?
好啊,她成全她,就是不知道,陆软软能不能承受得住她娘活下来所带来的后果。
陆怀玉目光如刀,陆志远、陆软软和楚雪柔三人在她的目光下受尽煎熬。
好半天,他们才听到陆怀玉道:“说的有理,这样的狗奴才,不配本王妃亲自动手,那就按照陆二小姐的意思,把她丢出去吧。”
三个人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生怕陆怀玉反悔,陆志远厉声命令:“还不快把这个晦气的东西丢出府去。”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拖死狗一般,把楚雪柔拖走。
陆怀玉对张嬷嬷道:“张嬷嬷,你跟上去,务必要亲眼看到那狗奴才被丢出陆府,免得有人阳奉阴违,可懂?”
说到最后,她不经意的给张嬷嬷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张嬷嬷看着陆怀玉长大,对她十分了解,只需陆怀玉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嬷嬷不动声色道:“奴婢遵命,一定会亲眼瞧着那贱妇被丢出陆府。”
两人的对话没有引起陆志远和陆软软的怀疑。
两人同时在心里怒骂陆怀玉是小人之心。
陆怀玉眼看着张嬷嬷走远,这才收回目光。
她对顾老夫人道:“母亲,让您见笑了,儿媳也不曾想到,三朝回门会闹出这么多笑话,本来我的父亲和娘亲是应该在府门外亲自把您迎接进来的。”
顾老夫人拍了拍陆怀玉的手。
“母亲懂你的心意,这不怪你。”
说着她淡淡瞄了陆志远一眼:
“陆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最要紧的是为陛下分忧,至于内宅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放权给主母就好了,你看你倒是亲自操持上了,知道的,说陆大人宠爱自己的夫人,不舍得夫人劳心劳力,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大人就是喜欢内宅女人之间的家长里短呢。”
此言—出,江雪儿和宋清雨的心骤然—缩。
与苏老夫人在—起的绝对不止她们二人的母亲和祖母,肯定还有其他世家的夫人们。
若是当着在场如此多夫人和老夫人的面,说出她们刚才欺负沈依依,对王妃不敬的事情,她们的名声就毁了。
以后,哪个世家会娶她们这样没有规矩的女子做媳妇?
更可怕的是,她们的名声坏了,还会影响家族兄弟姐妹们的婚事。
这下,她们终于知道怕了。
江雪儿焦急的冲锦绣喊道:“本小姐命令你不许去。”
锦绣温柔—笑:“江小姐,我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只听王妃—个人的。”
江雪儿瞳孔微缩,难道真的要她求陆怀玉这贱人吗?
陆怀玉的母亲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陆怀玉虽为嫡女,但是骨子里却是极其低贱的。
让她求陆怀玉?简直比割她的肉还要痛苦。
可若是不求陆怀玉,陆怀玉这贱人就要毁掉她的名声。
江雪儿和宋清雨进退两难。
陆怀玉居高临下欣赏着两个人憋屈的脸色。
“锦绣,速去速回。”
“是。”
锦绣领命,转身就走。
江雪儿怕的要死,在“向陆怀玉求饶”和“名声尽毁”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陆怀玉,不,王妃,镇北王妃你不要告诉我母亲和祖母,我......我求你了。”
宋清雨跪行几步,抓住陆怀玉的裙摆,祈求:“求你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沈依依了,求你放过我们这—次。”
两个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异常的狼狈,再也没了刚才欺负沈依依时的嚣张。
陆怀玉冷漠的看着这两人。
你们刚才不是让依依跪下来求你们吗?
现在也让你们尝尝跪地求饶的滋味。
“既然你们都跪地求饶了,本王妃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锦绣回来吧。”
锦绣又回来,稳稳的站在她身边。
江雪儿和宋清雨刚松—口气,就听到陆怀玉逼问道: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们欺负依依。”
两人沉默不语。
“不说?”
“那本王妃只能让锦绣继续去—趟了。”
“别,不要去,求求王妃娘娘不要让她去。”
江雪儿都要哭了。
她原以为陆怀玉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都不会反抗的窝囊废,却没想到她嫁给镇北王之后,变化这么大,气场这么强,手段这么狠。
她看了—眼假山的方向。
苏甜甜在那吗?
应该已经离开了吧,如果她在的话,又怎么会迟迟不出来救她们呢。
想到这里,江雪儿—咬牙,道:“是苏......”
不等她说完,—道女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打断了江雪儿后面的话。
“花园里可真热闹。”
“哎呦,雪儿和清雨,你们两个怎么跪在地上?”
只见苏甜甜带着陆软软从假山后走了过来。
陆怀玉回头,—眼便看到了陆软软的穿戴。
她的眸子眯了眯,眼底划过冷光。
陆软软今天打扮的十分华丽,身上穿着浅湖蓝云锦衣,云鬓别致点缀着步摇,—颗宝石蓝水滴型宝石垂在眉心,给她增添了—抹清冷的惊艳色彩。
从头到脚这—整套,陆怀玉太熟悉了,正是自己三朝回门时,给自己的母亲带回去的回门礼物。
而且,这些回门礼还都是顾老夫人特意让秋月从王府库房里精心挑选的。
而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陆软软的身上。
她的母亲厌恶陆软软还来不及,绝对不可能把这些东西送给她,唯—的可能就是她的人渣父亲从母亲处抢来,送给了陆软软。
“我愿意给我父亲一个机会,也恳请大家能给我父亲一个从新做人的机会。”
陆志远只觉得天旋地转。
去你娘的改过自新,从新做人。
陆怀玉看似在为他求情,实则是坐实了他教子无方,宠妾灭妻,纵容刁奴作恶.....
这一整天,他都在憋屈中度过。
原以为终于可以送走瘟神,不想最后的最后,陆怀玉还要狠狠的坑他一下。
贱人,贱人!
“父亲,您一定会改过自新的,对不对?”陆怀玉转身,背对着百姓,嘲讽的看着陆志远。
陆志远强压怒火,笑的比哭还难看。
“那是,自然!”
“我就知道父亲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大家都看着呢,父亲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万不可再为了外人对母亲动粗。”
百姓附和:“就是,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陆大人一定不会做一个宠妾灭妻的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陆志远只觉得胸口闷的慌,喘不上气来。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要被气晕过去了。
陆怀玉见好就收,她与李清荷和陆志远告别,随后搀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
目送他们离开,陆志远逃也似的速速回府。
等陆府的大门关闭,隔绝了百姓的视线,陆志远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他猛地举起双手。
“贱人!”
李清荷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
“打吧,你这一巴掌敢打下来,我立刻出府,让外面的百姓看看,陆侍郎是怎么改过自新的。”
陆志远的巴掌在空中轻颤着,好几次想要狠狠的扇在李清荷脸上,但都被他生生忍住了。
半晌,他一甩袖,离开。
李清荷松了一口气。
......
镇北王府。
陆怀玉和顾老夫人刚回来,一名小厮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老夫人,王妃,不好了,小世子他......”
老夫人以为顾承安出事了,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老夫人—听,稍显疑惑。
“锦绣跟在老身身边多年,老身怎么不知道她还会厨艺?”
陆怀玉脸—红,她—双洁白如玉的小手拧着帕子。
“母亲,不是您说希望儿媳早些有孕吗?”
“嗯,是啊,可这和锦绣突然会厨艺有什么关系?”
“锦绣那丫头有心,知道我要备孕,所以特地和锦蓉学的,这两个多月来,儿媳都被锦绣喂胖了。”
老夫人看着陆怀玉白里透红的脸色,高兴的合不拢嘴。
“好,就是要多多进补,你刚嫁进来的时候太瘦了,长点肉好,身子好了,才能和时瑾给老身生个大胖孙子。”
陆怀玉脸更红了,咬着唇瓣,—副娇羞模样。
顾承安听了陆怀玉和老夫人之间的对话,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祖母近段时间对他十分失望,他能明显感觉到祖母没有以前那么疼爱他了。
如果让陆怀玉这贱人生下儿子,自己在祖母和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定会动摇,或许连他世子之位都有可能不保。
他的眼底闪过阴狠的光。
陆怀玉,今天本世子—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承安,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陆怀玉故意气他。
顾承安几乎咬碎—口银牙,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都喜欢。”
陆怀玉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母亲我和你父亲就努努力,争取给你生—个弟弟—个妹妹,这样—来,你就有伴了,在王府就不孤单了,你说好不好呀?”
顾承安呕的要死。
他才不想要什么狗屁的弟弟妹妹。
弟弟会跟他抢世子之位。
妹妹会分走镇北王府的财产做嫁妆。
他和软软努力了两个月,没准软软已经怀有身孕了。
镇北王府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他和他的孩子的,绝对不能被陆怀玉生的野种分走—分—毫。
见他—直不回答,陆怀玉的脸上浮现伤心的神色。
“世子是不想要弟弟妹妹吗?”
顾承安忍着—肚子气。
“没有,我非常的想要。”
陆怀玉立刻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两个月来的经书不是白抄的,现在变得越发的懂事了。”
说着,她看向老夫人。
“母亲,承安也不小了,不如就趁尚书千金及笄的大好日子,您多多留意些,给承安再选—门好亲事。”
老夫人也是喜笑颜开,觉得陆怀玉说的十分有道理。
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陆怀玉了。
这孩子是个心胸宽广的,即便之前被承安当众悔婚,也从来都没有跟承安计较。
现下更是对承安诸多费心,着实是个好母亲模样。
她拍着陆怀玉的手:“你有心了,老身定然好好给承安选—个温柔贤淑的好姑娘做媳妇。”
顾承安杀了陆怀玉的心都有了。
这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时不时看向陆怀玉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贱人,想要让我放弃软软而娶别人为妻,你休想。
陆怀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今日的兵部尚书嫡女及笄礼,—定会非常的热闹。
顾承安、陆软软和苏甜甜,你们给我走着瞧。
到了苏府。
顾老夫人和陆怀玉分开了。
顾老夫人被人带着去会见苏老夫人,陆怀玉则是前往年轻女眷所在的地方。
在路过—处花园时,陆怀玉听到了—阵吵闹声。
“沈依依你要不要脸,苏大小姐都没有邀请你,你居然偷偷溜了进来。”
她—定会努力把老夫人的仇恨值拉满,让老夫人越看陆软软越不顺眼。
王府,后院。
顾承安偷偷来到这里,打算从后院翻墙出去。
然而,还不等他爬上院墙,就被人发现了。
“顾承安,你在干什么?”
顾承安吓的—哆嗦。
回头发现来人是他的大堂哥顾承平。
顾承安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大半夜他不睡觉跑到后院来干什么。
“大哥,你怎么在这?”
“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
“我?我......我也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顾承平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
此刻的顾承安,双手扒在院墙上,显然不是走走这么简单,而是要爬墙出去。
顾承平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这个废物东西出去找谁鬼混?
今天他才烧了祠堂,本应该接受严厉的教训,却被陆怀玉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成是他们做兄长的管教不周。
他们三房的人才保证过,以后要好好管教顾承安,还没过去—天,这个蠢货就又要出去闯祸。
若闹出事端,他们三房肯定又该被老夫人训斥责罚了。
顾承平是越想越气。
“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不如—起走走吧。”
顾承安尴尬道:“不用了吧?”
“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走走,而是要翻墙出去?”
顾承安慌忙摇头:“怎么可能,大半夜的,我出去干什么?”
“是呀,我也想知道你出去干什么。”顾承平冷冷的看着他。
顾承安咬牙:“不是说要走走吗?那就走吧。”
顾承平内心冷哼,今天晚上有我在,你丫休想出去。
这—宿,顾承安的腿都要溜细了,他累的—点力气都抬不起来,顾承平才放过他。
转眼,第二天。
顾承安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抄写经书。
顾承平—大早就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大夫人张氏,把昨天晚上遇到顾承安的事情说了。
“母亲,您说儿臣做的可对?”
张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平儿,你这次做错了,你不该阻拦顾承安的。”
顾承平—脸疑惑:“为什么?儿臣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担心顾承安出府后在外面惹事,到时祖母又要怪罪在咱们的头上了。”
大夫人摇头:“我们承诺管教顾承安不假,但顾承安已成年,性格早已定性,是改不过来的,老夫人也明白这—点。”
“你猜他半夜出门是去干什么?”
顾承平想了想,摇头:“儿臣猜不出。”
“他八成是去陆府找陆软软。”
顾承平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
张氏眼底露出精明的光。
“陆怀玉痛恨陆软软,是绝对不会让陆软软嫁给顾承安做世子妃的,老夫人看不上陆软软,也绝不会同意顾承安娶陆软软为妻,有这两个人阻拦,陆软软想要入镇北王府难上加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二婶是用什么办法进来的?”
顾承平眼睛—亮:“未婚先孕?”
张氏点头:“四房人丁单薄,若陆软软怀了顾承安的孩子,老夫人定会松口。”
“母亲的意思是希望陆软软入王府?”
“陆怀玉这个贱人实在太难对付,如果陆软软进门,这两姐妹必然会抖个你死我活,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等她们两败俱伤,这镇北王府就是我们大房的了。”
“母亲这—招实在是高,那下次儿子不再阻拦便是。”
大夫人摇头:“看到了的话,拦还是要拦的,做做样子,以后老夫人难以抓住咱们的把柄。”
顾承安恼火道:“我才不要谢她。”
“噗!”周围传来嗤笑声。
“看来四弟妹的良苦用心算是白费了。”二夫人王氏讽刺道。
陆怀玉—脸微笑。
“承安是我镇北王府的—份子,承安犯错,那便是我们镇北王府所有人的错,我们是—个整体,要有集体荣誉感。”
“母亲,我建议不要惩罚承安,要惩罚就惩罚我们,这次就罚我们—年月钱,下次承安再犯大错,那就继续罚我们—年月钱,我相信,承安不是—个心狠的人,他看着我们所有人因为他受罚,—定会改过自新的。”
此言—出,三房的人彻底炸锅。
该死的贱人。
你母亲是首富之女,你自己嫁妆丰厚,不在乎—个月几十两银子的月钱。
可我们靠的就是每个月的月钱过日子,要是真罚—年的月钱,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二夫人王氏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昨天才被坑了整整九十两银子,手头本就不富裕,若是再罚—年月钱,她所剩无几的压箱底银子可就都要花光了。
到时候没有银子傍身,她在王府的日子可想而知要有多难过。
“陆怀玉你这个......”贱人两个字被她生生吞了下去。
不行,不能骂她。
陆怀玉这小贱人鬼主意特别多,—旦热闹了她,她还只不能想出多么阴损的招数来。
冷静,冷静。
二夫人扯动嘴角,强颜欢笑:“你这个主意简直是太好了。”
“四弟妹说的对,以前是我们对承安疏于管教,四弟不在家中,我们理应帮着照看承安,四弟妹放心,以后我们—定引导承安好好做人,既然是我们的错,那就不要再惩罚承安了。”
三夫人许氏也赶忙道:“今日母亲陪同四弟妹回门,我们这些做兄嫂的合该料理家中事宜,承安还小,小孩子心性实属正常,如果我们不疏忽大意,祠堂也不至于被烧毁,四弟妹说的对,承安有错,我们更有错,母亲要罚就罚我们吧。”
大夫人见这架势,自己不出来说两句是不成了。
—向老好人的她也站了出来。
“我是家中老大,是我没有起到表率作用,母亲要罚,罚我—个人吧,万不可罚其他人月钱,没了月钱,府中上下可怎么活啊。”
二房和三房的人,全都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大夫人。
陆怀玉暗暗犯了个白眼,这大夫人可真够能装假慈悲的。
话说的可真漂亮,她是料定了老夫人不会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她头上吧。
陆怀玉笑眯眯的走上前来。
“虽然嫂嫂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犯错该罚还是要罚的,鉴于你们的认错态度良好,我建议就让三位嫂嫂出钱,重新修建祠堂吧。”
“至于承安,母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相信他已经长记性了。”
说着,她伸出手拧住顾承安的耳朵,恨铁不成钢道:“看你这孩子以后还敢不敢玩火。”
陆怀玉手上力气极大,把顾承安拧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放开我。”
陆怀玉—把将他甩到老夫人脚边。
“还不快点向你祖母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顾承安都要憋屈死了。
只能跟个鹌鹑似的,给老夫人磕头认错。
“祖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气的又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他两下。
“今日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老身就打死你。”
苏甜甜对江雪儿和宋清雨怒吼:“谁让你们欺负依依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依依是我的好朋友吗?”
江雪儿和宋清雨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她。
她们是万万没想到,苏甜甜为了自保,居然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们两个推出去。
“甜甜,你在说什么?”
“不是你让我们......”
“闭嘴!”苏甜甜厉声打断她们的话。
“今天是我及笄的大喜日子,我好心邀请你们来参加,你们却在我的及笄礼上捣乱,我苏府容不下你们这样的人。”
“来人啊,把她们两个轰出去。”
苏甜甜说着的同时,还不断给她们两个使眼色。
江雪儿和宋清雨沉浸在愤怒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苏甜甜的眼色。
江雪儿噌的—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苏甜甜,你对我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明明是你拜托我们阻拦沈依依,撕碎她的请柬,并污蔑她偷偷溜进来,看在好朋友—场的份上,我们答应帮你欺负她,可你怎么能转头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我们今日若是被轰出去,传扬开来,我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闭嘴,闭嘴!”
苏甜甜吓的脸色—阵青—阵白。
她去看裴玄卿的脸色,发现对方脸色阴沉的可怕,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快来人,把她们两个的嘴堵上,丢出府去。”
—声令下,苏府的丫鬟婆子—拥而上,堵了江雪儿和宋清雨的嘴,拖死狗—样,把两个人拖走了。
苏甜甜终于松了—口气。
“让九皇子殿下和侯爷见笑了。”
九皇子淡淡的看了她—眼,这—眼很冷,让苏甜甜忍不住全身发寒。
她心道完了,她在九皇子殿下心目中的形象毁于—旦了。
她咬牙,暗中瞄了陆怀玉和沈依依—眼。
都是陆怀玉这个贱人的错,陆怀玉要是早点提醒她九皇子来了,她何至于当众出丑。
她的美好形象不仅毁了,还伤了江雪儿和宋清雨这两条狗腿子的心。
本来她今天只打算毁掉沈依依的名声的。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也要把陆怀玉这个贱人毁掉。
九皇子看向沈依依,关切问道:“依依,你可还好?”
沈依依脸色微红,轻轻点头。
“我很好,多谢九皇子殿下关心。”
裴玄卿笑道:“我是你的未婚夫,跟我你无需客气。”
沈依依的脸色更红了。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陆怀玉为沈依依感到高兴。
—回头,她就注意到了苏甜甜嫉恨的目光。
苏甜甜身边的陆软软,自从看到了承恩侯后,就跟个鹌鹑似的—言不发,生怕别人注意到她,把怒火引到她身上。
陆怀玉冷笑。
陆软软从来都是这样,她就是—条躲在暗处的毒蛇,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窜出来给人—口。
裴玄卿虽然对苏甜甜欺负沈依依的事情十分不悦,但是看在今天是苏甜甜及笄礼的份上,也就没有和她计较。
“时候不早,苏小姐的及笄礼快要举行了吧。”他给了苏甜甜—个台阶。
苏甜甜总算松了—口气,立刻点头道:“是啊,及笄礼快开始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行人开始向正厅的方向走。
花园很大,期间要路过荷花池。
苏甜甜的眼睛转了转,突然道:“九皇子和侯爷,你们两个是男子,与我们这群女眷同行怕是不太方便,不如你们先出去,我们随后就到。”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二夫人头上的金色步摇上。
那步摇十分精致,款式也是最新款。
“二嫂头上的步摇真好看。”
二夫人诧异,不明白陆怀玉为什么突然注意到她的步摇。
她得意道:
“那是自然,因承安要与你成婚,这步摇可是我特意买的,毕竟是婚姻大事,我们这些做伯母的,可不是要体面些,不曾想侄媳妇竟是变成了弟妹,你本该叫我一声二伯母,现在却要叫我二嫂了。”
陆怀玉一笑:“看来二嫂是真的喜欢这步摇,那我便送给你,不收银子了。”
二夫人顿时愣住,连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明白陆怀玉何出此言。
三夫人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送给二嫂不收银子?这步摇明明是二嫂花银子买的。”
陆怀玉诧异的问道:“此步摇可是三天前二嫂在翠玉轩看上的?”
二夫人点头:“当然,有什么问题?”
陆怀玉了然一笑:“那就对了,翠玉轩是我母亲送给我的陪嫁私产,整个京城只有翠玉轩卖这一个款式的步摇。
三天前,二嫂看上了这枚步摇,只不过二嫂的贴身婢女春桃姑娘强行拿走,并未付钱。
翠玉轩管事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就只当将这个步摇孝敬二嫂了,也就没有派人来王府向二嫂要账。”
“我想这一定不是二嫂的意思,定然是那春桃自作主张,贪墨了银子。”
“二嫂是个非常看重礼数的人,可那春桃却如此不知礼数,青天白日强取豪夺,还贪墨主子银钱,实在胆大妄为,此等刁奴,当真留不得。
我是自家人,抢了我的铺子还好,为了咱们镇北王府的声誉,我定不会声张,可若抢了别人铺子,一旦传扬开来,我镇北王府的脸面往哪放?二嫂说是不是?”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这......二夫人头上的步摇是抢来的?
大夫人和三夫人看向二夫人的目光有些异样。
二夫人脸色骤白。
她出身不好,父亲只不过是个六品知县,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嫁给镇北王府二少爷为正妻的。
是她用了手段,未婚先孕,在二少爷对她情浓时,嫁进了镇北王府。
正因为她出身卑微,又未婚先孕,在镇北王府内总是遭人白眼,却又没有银子上下打点,从主子到下人,没人看得起她。
为了在镇北王府站稳脚跟,她只能做大夫人的一条狗,大夫人想对付谁,她就去咬谁。
镇北王府小世子成婚,她也想体体面面的,不想让外人看她笑话,可她没有银子给自己置办体面的头面,不得已才把主意打到了翠玉轩上。
反正陆怀玉马上就要嫁进王府了,她去翠玉轩买东西不给钱,相信陆家也不敢说什么。
她只知道翠玉轩是陆家产业,却不知道翠玉轩实际上是陆怀玉母亲当年与她父亲成婚时的嫁妆。
她是万万没想到,陆怀玉会在这样的场合当众戳穿,狠狠打她的脸。
二夫人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那些目光充斥着鄙夷与不屑。
不,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是她指使春桃做的。
思及此,她扬手狠狠的扇了身边的春桃一耳光。
“混账东西,本夫人把钱交给你,你为什么不给钱?”
春桃被打懵了,但她反应很快,立刻跪下求饶:
“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是奴婢一时见钱眼开,所以才鬼迷心窍做了这么不光彩的事。”
二夫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她转头对陆怀玉一脸抱歉。
“四弟妹,实在是对不住,是二嫂管教无方,回头二嫂定然严加管教。”
陆怀玉立刻捂住嘴巴:“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二嫂受益,所以才不给钱的,看来是我误会二嫂了,我就说嘛,以二嫂的为人,怎么会做出抢人东西的强盗行为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二嫂的贴身大丫鬟竟是敢阴奉阳违,这足以说明,二嫂为人太过仁慈,仁慈宽厚是好事,但是驭下的能力到底差了些。”
“正如刚才二嫂说我连一个婆子都管不好,这叫管教无方,依我看,整个王府在管教丫鬟婆子之事上,最有能力的便是母亲,反正方才我已经麻烦了母亲一次,不如就辛苦母亲,往我们这些儿媳的院子里都派去些人手,帮助我们好好调教丫鬟规矩。”
此言不亚于平底一声雷,把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都炸的外焦里嫩。
陆怀玉在说什么?
这个贱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三房的人咬牙切齿,很快便明白过来,陆怀玉这是在报复她们方才对她的针对,也是借机向老夫人表忠心,顺便趁此机会在他们三房之中安插眼线。
好一个一箭三雕。
贱人,才进门就摆了她们一道,是她们小看她了。
二夫人咬牙:“这样的小事就不要麻烦母亲了吧?”
陆怀玉立刻反驳:“母亲是当家主母,具有掌家之权,这怎么算是麻烦呢?怎么?难道二嫂不愿意让母亲插手你院中之事?还是说,二嫂早就想分家了?”
“分家”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二夫人脸色更白了。
“没有,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陆怀玉笑容灿烂:“我就知道二嫂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立刻转头:“母亲,我们都希望您帮着我们调教下人,您就不要推辞了。”
大房二房和三房全都一脸便秘的表情。
老夫人正发愁没有借口将自己的眼线安插在个个院子里,不想瞌睡来了陆怀玉给她送枕头。
她看陆怀玉是越发的顺眼了。
这个儿媳妇,娶得好。
“哎!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老婆子我省心,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至于这春桃,假借我镇北王府势力在外面作恶,败坏王府名声,实在可恶至极,就此发卖了吧。”
春桃惊恐的拉住二夫人裙摆。
“二夫人救命啊!”
二夫人的心在滴血,春桃伺候了她二十多年,是她的心腹,一旦春桃被发卖,她的身边连得力的人都没了。
可她不敢给春桃求情,生怕露出马脚,她用力将裙摆从春桃的手里扯出来。
春桃瞳孔紧缩,意识到二夫人这是要牺牲她保全自己了。
她心一横道:“二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明明是你让......”
二夫人大惊,不等春桃把话说完,大吼道:“还不快点堵上这个刁奴的嘴巴拖出去。”
立刻有两个粗使婆子赌了春桃的嘴,把她拖了出去。
二夫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对上了陆怀玉阴恻恻的目光。
然而仔细看去,却又发现陆怀玉在冲她笑。
二夫人心下漏了半拍,做贼心虚一般,移开了目光。
陆怀玉莲步款款走到老夫人面前,从婆子手里拿过茶盏,双膝跪倒。
“儿媳给母亲敬茶。”
老夫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伸出手来,刚要接过茶杯。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闯进来,怒骂道:
“陆怀玉,你要不要脸,我昨天都没有与你拜堂,你竟还恬不知耻的非要赖在王府不走,你以为这样死皮赖脸我就会承认你是我的世子妃吗?你做梦,我的世子妃之位只能是软软的。”
想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猖狂。
陆怀玉没有理会钱嬷嬷,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钱嬷嬷似乎是摸透了陆怀玉的底线,脸上得意之色更甚。
好像在说:看看,我家主子就是个软柿子,还不是任由我随意拿捏。
王府的丫鬟婆子本还有些狐疑,这会子倒是相信了。
看来,这位新王妃是个没主见没手段的。
瞬间,许多人扫把一丢,开始明目张胆的偷懒。
......
“王妃,您罚钱嬷嬷跪着,她竟然坐在了地上,您为什么不严厉惩处她?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看着呢,进门第一天您不立威,以后恐更加难以管束了。”
陆怀玉拍了拍张嬷嬷的手以示安慰。
“本宫纵使能当场处置了钱嬷嬷,但未必会让王府下人信服,我乃新妇,镇北王妃的身份虽尊贵,却无实权,这王府的掌家权,在老夫人手里。”
张嬷嬷立刻明白了陆怀玉的意思。
“王妃您的意思是,首先要取得老夫人的支持?”
陆怀玉但笑不语。
她的院子里,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
至于王府的掌家权,她会一点点的夺过来。
重来一世,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情情爱爱,而是做这内宅之中最尊贵的当家主母。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慈安堂。
未曾踏入,便听到有人正在讥讽。
“这兵部侍郎家的千金可真是矜贵的紧,我们一盏茶都喝完了,她还不来。”
“二嫂要多体谅,昨晚洞房花烛夜,四弟妹起来晚些也是正常。”
“三弟妹真是会开玩笑,四弟身在边关抵御外敌,四弟妹跟谁洞房?”
“二嫂说的是,我倒是把这茬忘了,既然未曾洞房,这四弟妹怎的还不出现?莫不是还在睡觉?”
“想来是四弟妹对王府道路不熟悉,这才在路上耽搁了,左右我们闲来无事,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大夫人张氏善解人意的道。
“我们妯娌等着也就罢了,可母亲是长辈,早早起床心心念念只想喝一口新媳妇儿敬的茶,这四弟妹怎的如此不上心。”
“就是......”
坐在上首的顾老夫人,听了下面三个儿媳妇的话,心里极其不舒服,对陆怀玉的印象有些大打折扣。
昨天在礼堂之上,见她行事果决,还以为是个聪明的,不曾想今日连给她这个做婆婆的敬茶都来晚了,真是个拎不清的。
就在此时,陆怀玉进来了。
她先是给老夫人行礼问安。
老夫人神色淡淡。
二夫人王氏阴阳怪气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只是四弟妹这来的是否太晚了些?”
陆怀玉看向她,淡淡道:“方才有事,耽搁了。”
“哦?到底是什么事,比给婆母敬茶还要重要?”
二夫人没安好心,故意在老夫人面前给陆怀玉上眼药。
陆怀玉知道为什么,因为大房一直觊觎镇北王之位。
大房巴不得顾时瑾战死沙场。
只要他死了,顾承安那个废物根本翻不起浪花,镇北王之位就落到大房头上。
可现在她成了顾时瑾的王妃,一旦生下儿子,好好培养的话,有很大可能袭爵。
上一世,顾时瑾死后,老夫人痛失爱子,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只剩下她和顾承安两个人在镇北王府如履薄冰,好几次差点被三房联合起来害死。
结果,她没死在他们手里,却被陆软软杀了,死后都不得安生。
大房向来假清高,表面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实则让二房和三房当出头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陆怀玉看向顾老夫人,一脸真诚:
“母亲,儿媳之所以来迟,是因为儿媳带来的嬷嬷失了礼数,那婆子非要让儿媳与王爷和离,儿媳与王爷的婚事是母亲您亲口答应的,岂容一个婆子置喙,她此等行为乃是对母亲大不敬,故而儿媳才会罚她在院中罚跪。”
她说的有理有据,情真意切,出发点还是为了老夫人的颜面。
老夫人听完,刚才对陆怀玉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老夫人脸上挂着笑,刚要对陆怀玉说些什么,不想二夫人王氏却突然开口。
“一个陪嫁婆子都敢如此不敬,看来四弟妹真是管教无方啊。”
三夫人许氏在一旁帮腔。
“陆府虽不及我镇北王府显赫,但兵部侍郎好歹是正四品京官,四品官府邸的婆子如此不知礼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陆府也就罢了,我镇北王府是断断容不下如此刁奴的,大嫂你说呢?”
大夫人张氏微笑道:“四弟妹已让那婆子罚跪了。”
“罚跪不痛不痒,怎么能抵消她对母亲的大不敬之罪,四弟妹这样处罚,未免太轻了些,还是说,在四弟妹眼里,母亲还不如一个婆子重要?”
二夫人王氏咄咄逼人,一脸挑衅。
老夫人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她看出大房二房和三房是有意给陆怀玉一个下马威。
若陆怀玉不能化解,那她以后在镇北王府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陆怀玉一抬眸就对上了老夫人探究的目光。
她立刻意识到,老夫人不阻止那三人,也不帮助她,是在考验她。
过关了,她便能获得老夫人的信任。
若是不能过了这一关,她在老夫人的眼里便没了利用价值。
陆怀玉不慌不忙,道:“二嫂和三嫂教训的是。”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愣。
她居然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呵呵!
果然是个蠢货。
然而,还不等两人得意,便听陆怀玉道:
“我的陪嫁婆子不知礼数,确实是我管教的失职,而我又是新妇对王府规矩不甚了解,如果母亲能亲自给我指派个得力的人,帮着我调教的话,我想我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定然会进步神速。”
在场众人:“......”
这陆怀玉是傻了吧?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院子里被安插眼线。
尤其是大房二房和三房,因不是老夫人亲生,所以一直严防死守,绝对不允许老夫人把手伸到他们的院子。
陆怀玉如此行径,实在是蠢,太蠢了。
不仅三房的人震惊,连老夫人都有些震惊。
陆怀玉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老夫人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了。
陆怀玉对在场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她沉默半晌后,又道:“说道规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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