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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玄打开匣子,里面已经有十几支簪子,金的,玉的,玛瑙,裴翠......
雕刻图案更是多种多样,海棠,凤鸟,兰草......
再加上自己的刚雕好的乌木簪,够她用的吧?
聂琚最近又送了请柬给新来京中赴任的官员家眷,让她们给入场费。
这些人求之不得,刚来京中,满心想打进贵族交际圈,嫡公主的及笄礼,那是绝佳的机会。
盛夏给她梳头发,“殿下的头发真好,再过几日就要束发了,陛下和太子送了你许多簪子呢。”
女子十五岁时已经许婚者,需要绾发戴簪子。
见她没回应,盛夏又笑道:“殿下,听说谢将军方才来找陛下了。”
聂琚一扭头,“他来做什么?”
“听说是谈公务,殿下何故紧张?”
聂琚松口气,为政务就好,这些日子他都没动静,应该忘了肚兜之事吧?
不,他或许正在倒计时呢,再不给他送,就该跟父皇告状了。
嬷嬷从侧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小块布料,“殿下,老奴给平宁殿下的孩子缝了一条小肚兜,你哪天给她送过去。”
聂琚耳尖动了动,肚兜?婴儿的小肚兜?
她接过来看,红色的肚兜用金线绣着一头小老虎,灵动可爱。
她眼睛一转,“嬷嬷,这么好看的小肚兜,我要自己留着,劳你再做一条给平宁姐姐好不好?”
嬷嬷笑了,自己的手艺这么受欢迎吗?
搓搓手,“这值什么?老奴再缝一条,等公主将来有了孩子,肚兜的活计全包在老奴身上。”
聂琚找来梨花木匣,将小肚兜装进去,为了不让皇帝发现,她让人拿去东宫,让聂行舟交转给谢玄。
谢郎,小肚兜来了。
聂行舟在各官署视察。
他特意去了程仁美所在的曲设局,问程仁美的上司,“程驸马近日如何?可有懒惫耍脾气?”
“回殿下,程驸马自上任后,对公务尽职尽责,除了更衣之外,他屁股都不带挪的,有人请他去吃酒,他也不去。谁敢和他提博戏,他就跟谁拼命。”
东宫流传着一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程驸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聂行舟回到明华殿,见谢玄等在他,他挑挑眉,稀客啊。
两人寒暄后,谢玄拿出一只匣子,“殿下,这是微臣送给公主的礼物,希望殿下代为转交。”
“这只匣子,孤能打开看看吗?” 他要检查一下是什么东西。
“可以。”
聂行舟打开来看,里面全是簪子,各种材质各种图案都有,其中最打眼的是一支乌木簪,上面刻着一头猪,丑得别出心裁。
他拿起乌木簪,匠人断然刻不出这么丑的,不免有个猜测,“......这莫不是你自己刻的?”
“正是微臣自己刻的。”
聂行舟嘴角直抽,“孤知道你在想什么,父皇与孤也送了簪子给呦呦,及笄那日,她不会带你送的簪子。”
谢玄没想到,他的心思一眼就被人看出来了,有那么明显吗?
聂行舟暗奇,谢玄不是克己复礼吗?为何最近来看,此人的花花肠子不输给弟弟端王?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送他一个人情吧。
“行,孤便代你交给呦呦。”
谢玄拱手,“多谢殿下。”
这时宫人送来一只匣子,“殿下,这是广陵公主让殿下转交给谢将军的。”
聂行舟凝噎,一个个的,把他当什么了?
谢玄有些紧张,她不会真的送那件东西给他吧?
聂行舟作为负责任的兄长,妹妹送给外男的东西,他也是要检查的。
他脑子晕晕沉沉,“诸位,能不能让我先睡会?”
中郎将冷漠无情,“想睡觉?门都没有!那么多兄弟排队等着上呢。”
前来巡视的聂琚喝道:“赌徒是不需要睡觉的!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只要他闭上眼,宫人就往他脸泼冷水,一大群精壮男人双眼放光,将他按在博戏桌旁,强迫他继续赌。
吃喝拉撒全在屋子里,不许出房门一步。
第三日,他眼睛血红血红的,几乎疯狂,求聂琚放过自己,他只想回家看平宁和孩子。
聂琚不理他,吩咐众人,“侍候好程驸马,务必让他尽兴。”
第四日,博戏桌突然变成了黑洞洞的地狱入口,他爹娘仿佛在他冲他招手。
“好孩子,下来吧。”
程仁美晕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还是博戏桌,大叫一声,又晕死过去。
...
一天一夜后,程仁美悠悠转醒,瞭入眼前的居然是床帐,他泪流满面,活过来了。
太子进去和他聊了一会儿,程仁美哭得比爹娘死的时候还难过。
“求太子殿下,让那位小祖宗放了我吧!”
两日后,他换上干净整洁衣裳,恢复几分人样。
聂琚进来,笑眯眯对他道:“程驸马,要不要去金盏赌——”
程仁美胃里一阵翻腾,他急急道:“求殿下了,别再提这些字眼。”
聂琚将他送到平宁公主府,对平宁道:“姐姐,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赌了,怎么处置他,你自己决定。”
平宁看向程仁美,几日不见,他消瘦许多,眼中没了那种 ‘我一定要翻盘’ 的痴狂,变得谦卑起来,如同脱胎换骨。
程仁美直挺挺跪下,“平宁,我不配做丈夫,不配做父亲,但看在孩子刚出生的份 ,别赶我走,太子答应我,让我在东宫谋个职位,俸禄全交给你。”
平宁疲倦的转过头去,暂且留着吧,府里的东西再也不许他碰一丝一毫。
程仁美次日就去东宫上任,他跪求同僚,求他们不要提 ‘赌’,‘博戏’,‘金盏’之类的字眼,不然他会吐出来,到时臭的是大家。
皇帝感慨万分,照他的意思,本要将程仁美的双手跺了。
“呦呦,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父皇还记得吗?以前我爱吃饴糖,你怕我吃多了牙疼,不让我吃。我白天想晚上想,后来寻个机会,吃光一罐后呕吐不止,从那以后,我看到饴糖就反胃。”
“就如同治水,要将水引到该流的地方。所谓堵不如疏,疏不如引。程仁美除了爱赌,办事还行,就让他在东宫待着,引导他往正途走。”
皇帝赞赏道:“不错不错,这次供他们博戏,花去你不少钱吧?”
“那哪能呢?钱转了一圈,全部还给我了,就是让程仁美做了黄梁一梦。”
皇帝欣慰极了,这孩子是一点亏都不吃。
姜年把这件事情讲给谢玄听。
“将军,公主真有办法,跟当年你处罚爱喝酒的士兵,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玄正在刻簪子,拿小刀的手顿了顿。
当年他初到军营时才十五岁,有老兵油子不服他,经常喝酒闹事。
他将附近城镇上的酒都买来,让那群人使劲喝,他们喝撑了求饶。
谢玄不加理会,将他们扔到酒缸里,睁开眼就是酒味,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那些人从此滴酒不沾,对他服服帖帖。
姜年又凑趣道:“簪子快雕好了吧?真丑,丑得别致。”
谢玄冷嗖嗖的斜他一眼:“......我自己戴,丑就丑。”
姜年暗笑,将军果然是死鸭子嘴硬,这分明是女式簪子。
女儿想必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谢玄胡说八道了,瞧她今日疏离的模样,有了女子的矜持。
谢玄与聂琚同乘马车,光明正大出了宫门。
一上车,聂琚马上换成另一副模样,整个人松驰下来,歪倚在车壁上,“呀,困死呦呦了,我得眯会儿。”
她闭上眼,衣领微微敞开,优美的脖颈下,隐隐可见一抹雪白莹润。
谢玄堪堪避开目光,“......殿下昨日没睡好?”
“是啊,都怪你。”
“怪微臣?”
“是啊,梦里你一直说要看我的肚兜,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你又说不上来,就会傻看我,登徒子好色!”
谢玄:“......”
谢玄定定神,“殿下,微臣给你准备了礼物,今日带你去取。”
聂琚睁开眼,想起来了,谢玄曾说有礼物要亲手交给她。
“哇~~好啊,本宫甚是期待。”
她又闭上眼,像是东风之下,袅袅沉睡的垂丝海棠,占尽春色。
谢玄不再出声,克制住想抱抱她的冲动。
有些怀念以前会躺在自己腿上的公主。
过了一会儿,聂琚猛然坐直身体,吓了谢玄一跳。
“狗东西,我怎么觉得对你我不怀好意?我不敢睡了,你不会趁我睡着了,对我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吧?”
谢玄忍不住笑了,公主虽然长大了,但心性没有改变。
以前是傻乎乎的胡说八道。
现在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殿下请放心,微臣并无此意。”
她还小,他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些事情?如此陪着她,便已经很满 足,比梦里满 足多了。
马车停在一座青砖白墙的大宅子前。
打开大门后,谢玄让她闭上眼,“公主,礼物就在前面。”
聂琚不肯闭眼,万一谢玄中途偷亲她怎么办?
天干物燥,防火防盗防谢玄。
谢玄无奈,让人将礼物带上来。
聂琚看清后,瞬间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不敢置信。
眼前是一头小马驹,身体雪白雪白的,四只蹄子却是红色的,温和又神气。
“你,你这是给我的吗?”
谢玄笑道:“自然是给殿下的,你说想骑马,但陛下与太子怕你摔着,一直未肯,微臣便挑了这匹马给殿下,它今年刚满四岁,父母是一对大宛汗血宝马,这匹马是微臣教过的,殿下放心骑。”
聂琚开心的抱住马脖子,“它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既是送给殿下的,名字当由殿下来取。”
聂琚对马爱不释手,喜欢得紧,“那就叫它小心肝吧。”
“殿下,这不合适吧?你要不叫它雪球,雪团之类的?”
“不要!我就要叫它小心肝,它就是我的小心肝。”
她眼睛转了转,马毕竟是谢玄送的,得尊重一下他的意见。
提议道:“要不这样,让它跟你姓,叫它谢心肝如何?”
谢玄:“......”
他同意了,嘴角浮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谢家的别院很大,修有箭道与跑马场,聂琚跃跃欲试。
谢玄扶她上马,自己跳也骑上去,教她基本的驭马动作。
既是骑在马上,两人的身体难免相触。
怀里的身躯柔软温热,香气浅淡,谢玄呼吸有些不自然,他还是首次与人共乘。
聂琚也不习惯,生怕谢玄占自己便宜,但为了学会骑马,硬是忍下。
跑了几圈下来,她逐渐膨胀起来,觉得自己学会了,强行把谢玄赶下去,自己扬鞭快跑。
谢玄摇头,这马虽然温和,但她身娇体怯,万一坐不稳,摔下来怎么办?
他飞身掠上马,坐在聂琚身后,一只手持缰绳,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
摒退宫人后,打开匣子来看。
谢玄慌了,忙道:“太子殿下,微臣人已在这里,你就直接交由微臣吧。”
聂行舟嗤笑,这怎么可能呢?
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谢玄眼尖,已看出里面是一小块红色布料,脸上发热,“......殿下,这,这东西你看不合适,给微臣吧。”
向来温和内敛的聂行舟怒了,“放肆!你看就合适吗?你还是个人吗?”
啪一声合上,“她小小年纪,是怎么想到送你此物的?”
谢玄心道,她或许是在话本上学来的,某话本里写了,男人会将女人的肚兜偷走,天天闻,夜夜使用此物......下流得很。
但他只能说:“殿下,是微臣向公主索要的,她拗不过微臣,便答应了。”
半晌后,聂行舟吐出一口气,“你们也想得也太长远了,这才订婚多久?父皇肯定会多留呦呦两年,再让她出嫁,这就想要孩子了?”
谢玄愣了,什么孩子?公主的肚兜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聂行舟语重心长道:“我与你年纪相仿,又执掌东宫,都没你这么着急子嗣,你要点脸,多少收敛些吧,这婴儿肚兜......你,你拿走吧。”
谢玄:“......”
“婴,婴儿肚兜?是婴儿肚兜?”
聂行舟纳闷道:“当然是婴儿肚兜,怎么,难不成你——”
他灵光一现,莫非这狗东西向呦呦索要是......
一声怒喝:“谢玄,信不信孤打爆你的头!”
殿外的宫人战战兢兢,太子为何将谢将军轰出来了?谢将军手上还捧着匣子,神情狼狈得很。
聂行舟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将东西转交给了聂琚。
聂琚望着满满一匣簪子,加上父皇与太子哥哥送她的,她足足有上百支簪子。
这只乌木簪子虽然不是最华贵的,也不是最精致的,更不是最值钱的,但......
它却是最丑的。
如同高贵的白鹤群里闯进了一只秃毛菜鸡。
“这么丑的簪子,肯定是谢玄自己刻的。”
握着乌木簪,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想起上次溜到将军府,趴在谢玄身上告诉他,自己属猪,所以他就雕了小猪簪子给她?
大概是料到她会嫌弃,所以同时送了别的簪子给她。
盛夏给她端来金丝燕窝羹,“殿下早些歇息,明日就是你的及笄宴,你得是最美的女子,衣服都给你挑好了。”
聂琚不在意道:“本宫粗服乱发也是极美,想着用华服首饰妆点的人,必然是不够美,至少没有本宫这么美。”
二月二,乍暖还寒,枝头的花骨朵零零星星,像是娇怯的美人不肯醒来。
今日是聂琚的及笄宴。
她在寝殿梳妆打扮,依例由皇后为她绾发别簪,但皇后已逝世,便选年长福厚的贵妇担当,此人是肃王妃。
为什么不选大长公主?
因为大长公主十七岁就死了驸马,又养了几十位男宠,皇帝觉得不合适。
含元殿前,来参加及笄宴的宾客全到了,就等着聂琚绾好发出来。
按照规矩,女子及笄宴上,除去父兄外,只邀请女眷,不邀请外男。
虽然谢玄觉得自己不是外男,但皇帝觉得他是,所以他没有收到请柬,无法前来。
端王瞧着对面的女眷,双眼放光。
聂行舟轻咳,“三弟,把嘴合上,再擦擦口水。”
端王傻笑,“哎呀喂,这么多美人,我眼都看花了。那位是安阳候夫人?好个如烟雾般哀愁的美人。”
聂行舟低喝,“人家是有夫之妇!”
“啧啧,安阳侯不是外任去了吗?这春天也到了,安阳候夫人寂寞否?”
碎雪飞琼中,谢玄在院中练剑。
姜年在一旁给他鼓掌,“将军啊,你应该告诉公主,你的身体其实极好,省得她总让你喝补药。”
这几日自家将军没少喝补药,可他哪用得着啊,补了也浪费啊。
谢玄收了剑,擦擦额上的汗,“你找我什么事?”
“程驸马给你递了信。”
谢玄打开信看,微微皱眉,程驸马真欠收拾,平宁公主怀着孕,这人怎么还想着去赌博?
便回信:蒙程兄相邀,本将军感激不尽,你定个时间,我随时可以奉陪。但是有句话得问你,这事平宁公主知道吗?
他嘱咐姜年,“你亲自去一趟平宁公主府,记住,将信直接交给平宁公主,别给程驸马。”
姜年直抽气,将军这招有点坑人啊,将信给平宁公主,她肯定会防着程驸马,不让他出门啊。
***
聂琚在梦里赌钱,赌得双眼通红,输得精光,打算把她的驸马卖给平康。
“五百两要不要?什么?太贵了?那三百两总行了吧?谢玄多好看啊,他正在喝补药,体力会让你满意的,一次没有七次,也有五次!保证你叫得比通房丫环还销 魂!”
喊了半天价,要收银子时,梦醒了,太阳都晒到床上了。
暖冬与盛夏侍奉她穿衣用饭,“殿下,太子在外头等你呢,他要你一道拜见陛下。”
岁旦将至,依例,皇帝会赐下年礼给宠爱的子女与朝臣,在赐礼前,他们要先去太极殿拜见皇帝。
聂琚几口扒完饭,走向等在外面的胞兄聂行舟。
“哥哥,你来了!”
聂行舟是个温和优雅的人,他淡淡一笑,“呦呦今日又赖床了?”
“没有赖床,就是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
听着妹妹说着在梦中卖驸马的事情,聂行舟有些好笑。
“你傻啊?谢家累世公卿,极其富有,三百两你就卖他?”
聂琚反思,“太便宜了吗?那卖一千两呢?”
聂行舟扯住她,“走吧,咱们去见父皇。”
快到太极殿时,迎面走来平宁公主与程仁美,不知道为何,程仁美走路时一瘸一拐的,面有怨怼之色。
夫妻二人向聂行舟行礼,聂行舟虚扶平宁一把,“二妹有了身子,不必多礼。”
程仁美则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聂琚。
“殿下啊,我给你提个醒,你那位驸马心肝黑着呢,做人不能像他那样,容易没朋友。”
聂琚其名其妙,“谢玄怎么着你了?”
平宁冷冷扫程仁美一眼,“闭嘴!跟本宫回府!”
昨日她收到谢玄的信后,得知程仁美还想去赌,便痛定思痛,决定将程仁美禁足在公主府。
程仁美耷拉着脑袋,扶着平宁走了,眼下他离不开平宁,全靠她吃饭了。
兄妹俩进了大殿,皇帝看着最喜欢的一双儿女,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聂琚问,“父皇,我的年节礼是最多的吗?”
皇帝呵呵笑道:“当然是最多的,还是最好的。”
聂琚晃晃他的手臂,“那你给谢玄赐年节礼了吗?他是大功臣,又是我的驸马,不能忘记他。”
皇帝失笑,这孩子,还真喜欢谢玄啊。
“放心,朕忘不了他。”
聂琚喝多了水,跑去更衣。
皇帝趁机对儿子道:“行舟啊,你妹妹迷上了谢玄,她这么漂亮,谢玄血气方刚,难保不会......总之不能让他们经常见面。”
娇嫩如花的少女,正值青春的将军,天天凑一块,肯定会出事的。
聂行舟会意,“儿子明白,明日儿子要去六疾馆施粥,带呦呦同去。”
六疾馆是几年前聂行舟建的,初衷是建六疾馆以养穷民,近几年国库空虚,钱都是聂行舟在贴补。
聂琚更衣回来,得知聂行舟明日要带她出城,欣然同意,“我明日本想去找谢玄,既然哥哥需要我,那我就陪你!”
皇帝干笑两声,还好他有先见之明。
次日,六疾馆粥摊处,领粥的队伍排得老长。
聂琚穿得厚厚的,暖暖的,坐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聂行舟在给她搓雪球玩。
“哥哥,别搓雪球了,给我读话本。”
《福气娇妾,一胎多宝宠上天》
聂行舟嘴角抽了抽,问妹妹,“呦呦啊,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谢玄?父皇说你对他很殷勤。”
“是啊,我可喜欢他了,但他身体有些弱,正在服用补药呢。”
聂行舟哭笑不得,他见过谢玄,人家身体挺好的,气清神朗。
莫不是前段日子在雪地跪出的毛病?
聂琚又道:“前几日他给我吃了大雁肉,可好吃了,你别告诉父皇,他不吃雁肉,为了尊重他,我表面上也不吃。”
聂行舟乐了,“哟,是大雁肉好吃?还是谢玄好看?”
聂琚不中他的计,“大雁肉好吃,谢玄也好看,这两者又不冲突。”
兄妹俩正说话间,忽然有人试图靠近,被侍卫拦下。
聂行舟起身去看,见是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她衣衫有些单薄,杏眼桃腮,身姿秀丽。
少女向聂行舟行了个礼,胆怯道:“这位公子,我是吏部罗侍郎之女,今日来城外赏雪,哪知半途马车坏了,公子能捎我回城吗?”
她声音如黄莺般娇美甜润,听着很让人舒心。
禁卫喝道:“什么公子?这是我们太子殿下。”
罗婉一听,面露恐慌,“你,你竟是太子殿下?是妾唐突了。”
聂行舟温和道:“无妨,你既是朝臣之女,孤会派马车送你回城,里面有火炉,你进来烤烤火。”
聂琚盯着罗婉儿看,此女不施粉黛,小脸莹白,行走之间如弱风扶柳,我见犹怜。
罗婉儿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又向聂琚行了平辈礼,“请问这位小姐是......”
“她是孤的妹妹,广陵公主。”
罗婉美目睁大,忙重新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嗤笑,装什么装?
麻袋都没你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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