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谢柏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弱水一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夏强忍不让眼泪掉下来,姑娘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给她撑腰,她凡事能忍则忍,只要和姑娘在一起,她就是死也不怕。“好了,别哭了,吃颗梨,”苏棠拿了颗雪梨给半夏。半夏捧着雪梨,看着苏棠,欲言又止。苏棠微笑,“这么看我做什么,有话就说。”半夏笑不出来,“姑,姑娘真的让南康郡主给你敬茶了?”“嗯。”半夏眼珠子没差点瞪下来,只觉得天被捅破了,后背一阵阵发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说的时候她还不信,她打小就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绝不会有这样的胆量。可她们说的一板一眼,她们更没胆量开南康郡主的玩笑。谁想到竟然是真的。半夏呆呆的看着苏棠,眼泪又不听话的涌了出来,她就知道姑娘还没打消寻死的念头,上吊自尽没成功,也没把姑爷扎死,改惹南康郡主找死了。半夏心下所...
《冲喜医妃:这柔弱世子我要了!苏棠谢柏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半夏强忍不让眼泪掉下来,姑娘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给她撑腰,她凡事能忍则忍,只要和姑娘在一起,她就是死也不怕。
“好了,别哭了,吃颗梨,”苏棠拿了颗雪梨给半夏。
半夏捧着雪梨,看着苏棠,欲言又止。
苏棠微笑,“这么看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半夏笑不出来,“姑,姑娘真的让南康郡主给你敬茶了?”
“嗯。”
半夏眼珠子没差点瞪下来,只觉得天被捅破了,后背一阵阵发凉。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说的时候她还不信,她打小就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绝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可她们说的一板一眼,她们更没胆量开南康郡主的玩笑。
谁想到竟然是真的。
半夏呆呆的看着苏棠,眼泪又不听话的涌了出来,她就知道姑娘还没打消寻死的念头,上吊自尽没成功,也没把姑爷扎死,改惹南康郡主找死了。
半夏心下所想,苏棠不知,忙碌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实在不大适应,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她能疯掉。
实在无聊,苏棠拿起桌上的书翻看,那书催眠效果实在是好,没翻两页,苏棠就躺小塌上睡熟了。
谢柏庭进屋,就看到苏棠无形无状的躺在小塌上,他才看了一半的书盖在她脸上。
谢柏庭多看了两眼,半夏都不好意思了,姑娘这样子太不端庄了,可她见过姑娘当众吐谢二少爷一身,私下扒姑爷衣服,这对她已经造成不了任何冲击了。
外面丫鬟端饭菜进来,半夏赶紧叫醒苏棠,苏棠睡的正香呢,一个翻身,差点没从小塌上滚下来。
谢柏庭额头颤了两下,把脸撇开。
苏棠醒来,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等她到桌前,丫鬟已经把饭菜摆好了,五菜一汤,三荤两素,色香味俱全,勾的人肚子里馋虫直打滚。
苏棠坐到谢柏庭对面,丫鬟端来一碗燕窝莲子羹,摆到苏棠跟前,谢柏庭没有。
苏棠也没问,这里是静墨轩,不可能厚待她薄待谢柏庭,端给她,吃就是了。
只是苏棠端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又把燕窝羹放下了。
苏棠看向绿袖,道,“请李妈妈来一趟。”
绿袖转身出去,不多会儿,李妈妈就来了。
李妈妈进屋的时候,苏棠把燕窝羹递给谢柏庭,温和道,“我不爱吃燕窝,你吃吧。”
李妈妈眸光闪了下,上前道,“莲子性寒,大少爷身子虚弱吃不了,奴婢让厨房给您另炖一份。”
苏棠笑道,“你家大少爷不宜动怒,莲子降火,隔三差五的吃一回对他有益无害。”
“大少奶奶说的是,”李妈妈顺从道。
谢柏庭看着苏棠,苏棠用眼神示意他吃燕窝羹,谢柏庭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照办。
只是燕窝拿起来,刚要吃进嘴里,苏棠又阻拦他道,“你要不想吃,就别勉强了。”
谢柏庭有些动怒了。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苏棠起身从他手里接过燕窝莲子羹,朝李妈妈走去,道,“昨晚急于给相公冲喜,不能耽误,情急之下打了李妈妈一巴掌,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碗燕窝羹,我就借花献佛,给李妈妈赔不是了。”
李妈妈看着递过来的燕窝羹,连连摆手,“大少奶奶嫁过来给大少爷冲喜,奴婢险些坏事,大少奶奶不怪奴婢就好,奴婢哪敢生气。”
“大少奶奶快别折煞奴婢了。”
苏棠垂眸,“我诚心赔礼,这是不肯原谅我了?”
李妈妈惶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燕窝羹,道,“那奴婢不打扰大少爷大少奶奶用饭,先退下了。”
“吃完再走不迟,”苏棠淡笑。
李妈妈捧燕窝羹的手都微颤,苏棠就那么看着她,看的李妈妈艰难的举起碗,把一碗燕窝羹吃了个精光。
吃完就赶紧退下了。
看着李妈妈逃似的背影,苏棠眼底闪过一抹暗芒,示意半夏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半夏就出去了。
苏棠坐下来,拿起筷子,谢柏庭看着她,皱眉道,“燕窝有问题?”
苏棠边夹菜边对谢柏庭道,“食不言寝不语,先吃饭。”
丢下这一句,就埋头扒饭。
谢柏庭都无话可说了,说她讲究吧,她这哪有形象,说她不讲究,她吃饭又不让说话。
而且苏棠方才的举动,总觉得有些问题,但苏棠大快朵颐,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他便把这事抛诸脑后,优雅的吃起来。
苏棠堪堪把一碗饭扒进肚,那边半夏就跑了回来,气愤道,“姑娘,李妈妈太过分了,她竟然扣喉咙,把你赏给她的燕窝都吐了!”
几乎是瞬间,谢柏庭就没有了食欲。
他放下碗筷,看向面色没什么起伏的苏棠,“燕窝到底有什么问题?”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一点泻药,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苏棠语气轻松,很不在意。
半夏本来就气愤,现在就更气愤了,“她怎么能给姑娘你下药呢?!”
她还以为李妈妈只是看不上她家姑娘,不肯吃她家姑娘赏的东西,还觉得她脑子不好来着,生气也不该和燕窝过不去,燕窝又不是她家姑娘的。
苏棠笑道,“给我下药也正常,我把她主子气吐血,又打了她一巴掌,她想给我一个教训无可厚非,不过……”
苏棠拖长声音,瞥向谢柏庭。
谢柏庭眉头皱成川字,“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苏棠勾唇道,“那泻药要不了我的命,可你的命,轻轻松松能要两条。”
谢柏庭脸色骤然冷下来,周身寒气直往外涌。
她把燕窝羹端给谢柏庭,李妈妈虽然阻拦了,但也只是一下,要不是她于心不忍,那碗燕窝羹他可就吃下去了。
就谢柏庭这身子骨,路都走不远要坐轮椅,上吐下泻,决计扛不住,但李妈妈明知道,却没有拼命阻拦,显然对他没有多少忠心,比起他这个大少爷的命,李妈妈更在乎的是她自己会不会暴露。
她才嫁进来一天,就过的这么刺激,接下来的三个月,简直不敢想。
再说清阳郡主,想到回廊上透透风,她最喜沁玉轩这处,只要来沁玉轩必回待会儿,看看街上人来人往。
但这会儿她走的好好的,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下,身子往前一踉跄,撞到了摆在回廊边上的花盆,花盆往下一掉。
苏棠和谢柏庭下了楼,准备出门,苏棠右边脖子有点痒,左手不好挠,她右手挣扎了下,谢柏庭还不松开。
苏棠看着他,“那你给我挠脖子。”
谢柏庭,“……”
默默把手松开了。
苏棠挠了下脖子,怕谢柏庭还抓她的手,赶紧出去。
然而走了没两步,就被谢柏庭拦腰抱住,在沁玉轩门外转了一圈,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哐当一声传来,花盆砸在了她脚边,她要不走,脑袋绝对要被砸开花。
苏棠背脊发寒,她看向谢柏庭,就见谢柏庭面色隐忍,苏棠心叫一声“不好”,谢柏庭就没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苏棠手搭在谢柏庭脉搏上,对扶着谢柏庭的陈青道,“快扶他上马车。”
陈青赶紧照办。
苏棠快步跟上,发现自己没银针了。
谢柏庭中毒太深,都不能动怒,遑论动武了。
她不知道那花盆为什么会砸向她,她不信是巧合,但当务之急是先帮谢柏庭压制体内翻涌的毒素。
苏棠让半夏赶紧去买银针,陈青道,“我有。”
陈青把谢柏庭扶进马车,苏棠赶紧钻进去,见谢柔匆匆出来,陈青都顾不上半夏,坐上车辕,直接把马车赶走了。
半夏跟在后面追,谢柔见马车走了,气的跺脚,但看一眼摔掉的牡丹花,脸上怒气全消,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她不信冲喜会管用,更不信有什么秘法,大哥人昏迷着,看靖南王府会不会给她付那二十七件首饰!
云二姑娘的礼单她看过,陪嫁的压箱底的银子只有两万两,会不会全给她都不一定,看她怎么买!
陈青把马车赶到偏僻处停下,苏棠已经把谢柏庭的衣服解开了,手里的银针飞快的朝谢柏庭胸口扎去,十二根银针下去,谢柏庭青紫的脸快速恢复白皙。
陈青掀开车帘看着,见苏棠下针手法之快,心安了两分,大少爷中毒太深,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少奶奶身上了,他不敢信,却不能不信。
如今亲眼看到大少奶奶医治大少爷,亲眼看到大少爷气色恢复,陈青一颗悬了几年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一点儿了。
施针逼毒很快,慢的是等谢柏庭醒过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苏棠坐在马车内,等的焦灼,而此时靖南王府已经炸锅了。
谢柔是亲眼看到谢柏庭晕倒,被陈青扶上的马车,她为买玉镯陪苏棠出的府,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哪还顾得上买玉镯,匆匆就回了府,把这事禀告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听说了,当时就雷霆震怒,气的几乎要昏厥,派人去军营请靖南王回府。
军营一来一回就耗费不少时间,连谢柔都早回府了,吐血晕倒的谢柏庭还没有回来,等的靖南王妃坐立不安,等着看热闹的几位太太更是等没了耐心。
尤其是二太太,她性子急,一听说这事,就赶来松鹤堂,走快了些,不小心把脚给扭了下,这会儿还疼呢。
这会儿屁股都坐硬了,苏棠和谢柏庭都没回来,本来还不怎么疼的脚脖子,这会儿疼的厉害,肯定是肿了。
这边苏棠和谢柏庭刚回屋,那边王爷王妃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南康郡主和谢柔。
看着谢柏庭虚弱的样子,南康郡主看着谢柔,谢柔道,“怎么会好的这么快,我是亲眼看到大哥吐血晕倒的啊。”
只要吐血必晕倒,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就算是以前昏迷,至少也要大半天才会醒,上次吐血,太医都说扛不过去,大哥也确实昏迷了好几天,这回按说会更严重,昏迷的时间更久才是……
王妃眼底泪花闪烁,快步上前,唤道,“庭儿……”
“母妃,我没事,”谢柏庭极力让自己声音不那么虚弱。
王妃看着苏棠,“是你救了庭儿?”
“是相公福大命大,”苏棠道。
外面,两小厮把沁玉轩的首饰送了来。
王妃擦着眼泪,问苏棠道,“用秘法冲喜,除了这些首饰外,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母妃说。”
这就叫苏棠为难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啊,就是这些首饰也不是她要的,她能不能按需要?
苏棠没说话,谢柏庭坐在轮椅上来来一句,“还需要二十四套裙裳,七天之内备好。”
苏棠,“……”
苏棠眉头拧成麻花,她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吃吗?
两万三万的头饰都买了,衣服就更不在话下了,王妃一口应下,“母妃这就让人准备。”
王爷看了苏棠几眼,对王妃道,“庭儿身子虚弱,就别打扰他休养了,有大少奶奶照顾,还有陈青在,不必太担心。”
王妃连连点头,不放心,又叮嘱了苏棠几句,方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人都走了,苏棠的眸光落到沁玉轩送来的首饰箱子上,半夏以为她要看,赶紧把箱子拎到桌子上。
苏棠只瞥了一眼,就过去坐下喝茶吃点心了,谢柏庭咳了两声,苏棠也没回头,谢柏庭虚弱道,“你这女人……”
脸翻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苏棠狠狠的咬着糕点,那架势,倒不像是吃东西,更像是咬人。
苏棠火大着呢,她之前还纳闷谢柏庭吃错药了,一口气给她买那么多的首饰,以为是恼沁玉轩算计她,可他刚刚又找王妃要了二十四套衣服,她衣服可不少,没穿过的绝不下二十套。
她又不傻,只首饰她没反应过来,衣服要还觉察不出来,脑子就真锈逗了。
人家是不想看到她穿着云二姑娘的衣服,戴他心上人的头饰!
偏又要求着她救命,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才拐这么大一弯,苏棠想起来吐血的心都有了。
丫的,真以为她喜欢穿这些衣服呢。
咬死你!
苏棠狠狠的咬着糕点。
谢柏庭连咳了七八声,苏棠都当没听见,他都不知道苏棠气什么,半夏提醒她,“姑娘,姑爷叫你。”
“我耳背,”苏棠呲牙。
“……”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谢柏庭只好推轮椅到苏棠跟前,苏棠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谢柏庭道,“我得罪你了?”
他明明才救了她。
苏棠转身看他,淡漠疏离道,“我没那么容易被得罪,我只是念在你救我毒发,又不愿意看云二姑娘的衣服首饰穿在我身上,让你眼不见为净。”
“我看我去书房待着才更稳妥。”
谢柏庭眉头打了个死结,“我没有这个意思。”
有你也不敢承认啊。
苏棠把心底那点闷闷压下,不在意道,“我还正愁那些陪嫁带不走,回头你给我折算成钱,倒省了我麻烦。”
她替人冲喜一场,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捞就把成果拱手相让,这样的美事,想都别想。
“岳母大人收回银针是何意?”谢柏庭问道。
苏棠随口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怕我拿银针扎你呗。”
谢柏庭眉头拢的松不开。
苏棠见自己说完,谢柏庭没接话,侧头看他,就见他眉头蹙着的样子,虽然依旧俊美无铸,但一看就知道想岔了,苏棠还得解释,“是怕我扎你,字面意思,别瞎想,我爹娘压根就不知道我会医术的事。”
谢柏庭眉头舒展,换上一抹诧异,“学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如何瞒过他们的?”
“天赋异禀,没办法,”苏棠道。
没法解释,只能打马虎眼了。
怕谢柏庭刨根究底,苏棠果断转移话题,“今儿和心上人聊的如何?”
谢柏庭盯着苏棠的眼睛,她的眼睛生的很美,胜过夏夜星河,因为好奇更添了几分灵动,谢柏庭看了两眼,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苏棠又一次讨了个没趣,气呼呼的掀开车帘看外头,“我要逛街。”
“陈青。”
谢柏庭只喊了一声,陈青就勒紧了缰绳。
苏棠钻出去,下了马车,见谢柏庭一点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迈步走了。
陈青冲着马车道,“爷,大少奶奶走了。”
谢柏庭掀开车帘一角,就看到苏棠清丽的背影,好看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这女人,不止好奇心重,气性还大。
车帘放下,沉稳的嗓音传开:
“去沈家药铺。”
再说苏棠,走远了些,回头就看到陈青赶着马车离开,气的她脸都绿了,在信王府腻歪个没完没了,一离开信王府就原形毕露了,他懂不懂什么叫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半夏眸光追着马车,“姑爷怎么走了?”
“他走他的,没他在,我还不会逛街了吗?!”苏棠没好气道。
她不但要逛街,还要痛痛快快的逛街。
苏棠前世忙的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逛街的时候更少之又少,如今一跤摔到古代来,别的没有,时间那是大把的不知道怎么打发,在琳琅满目的精巧玩意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吆喝声中,苏棠早把谢柏庭连带着怒气一起抛到了九霄云外。
主仆两从街头往前逛,见有间气派的铺子,就迈步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绸缎铺,里面卖各种各样的绸缎,还有成品裙裳,漂亮的叫人移不开眼。
苏棠伸手摸上面绣的兰花,栩栩如生到多看两眼都仿佛能嗅到兰花幽香。
绸缎铺的丫鬟过来道,“姑娘好眼光,这套裙裳是我们铺子刚上的,这上头的兰花是宫里出来的绣娘所绣,这么好看的裙裳,我们铺子一个月也难得出一套,姑娘皮肤白净,穿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苏棠也觉得不错,不比她身上穿的这套差,苏棠让丫鬟把裙裳拿下来试穿一下,丫鬟刚拿下来准备递给半夏,那边一道清丽嗓音传来,“这套裙裳我买了。”
话音落,那边过来一穿着淡碧色裙裳的丫鬟,十分霸道的过来,直接从丫鬟手里把裙裳拿了过去。
苏棠和半夏就那么看着那丫鬟,那丫鬟抢到衣服,得意的看了苏棠一眼,和苏棠四目对上,小丫鬟脸色的得意凝固,变成迷茫,再然后她就抱着裙裳跑了,“郡主,咱们抢错人了。”
彼时,苏棠回头看那丫鬟的主子,虽然这裙裳她还没有付钱,但凡是讲个先来后到,哪有直接抢的。
一整天都在受气,苏棠的脾气也火爆着呢,一点就炸。
苏棠就知道丫鬟会碍事,她道,“我在救他。”
可能吗?
半夏一脸的不信。
这时候,门被砰砰敲响,有愤岔声传来,“大少奶奶,请开门。”
半夏小脸煞白。
完了,这回死定了。
苏棠镇定道,“去守住门,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半夏赶紧去。
苏棠继续拿银针,因为一旦开始就必须一气呵成,不然功亏一篑不说,谢柏庭毒气攻心,会当场毙命。
一口气,苏棠把所有银针都扎了下去,又从头上拔下金簪,扎破谢柏庭的手指。
看到浓黑的毒血流出来,她才轻呼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呼的太早了,那边半夏没能拦住门,被管事李妈妈带着丫鬟把门撞开了。
好好的新房大门被撞掉了一半。
李妈妈气势汹汹的过来,苏棠慌乱的解下纱帐。
转身。
朝满面怒色的李妈妈走过去。
抬手。
啪。
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李妈妈打懵了,也把几个涌进来的丫鬟给震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
李妈妈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打了,她死死的盯着苏棠,“大少奶奶……”
“出去!”
苏棠脸色冰冷,声音更是凌厉。
她最厌烦的就是她给人治病的时候受人打扰,而谢柏庭的情况又实在危急,她庆幸没有多耽搁,再晚一刻钟,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李妈妈没想到新进府的大少奶奶脾气这么暴躁,稍有不顺就动手打人,但她不能走,她是来救大少爷的,不是上赶着给大少奶奶立威的。
李妈妈松开手,看向床榻道,“大少奶奶要对我家大少爷做什么?!”
苏棠笑了,“新婚之夜,我们夫妻之间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吗?”
“我家大少爷已经晕了!”
李妈妈拔高声音,恨不得破口大骂,没见过这么饥不择食的,就算不是在信王府长大的,好歹也顶着信王府姑娘的名头嫁进来的,她这么做,不怕丢尽信王府的颜面吗?!
苏棠没有太多时间和她费唇舌,道,“你们靖南王府娶我过门就是为冲喜,而我正在尽职尽责的忙这件事。”
“如果府上改主意不需要我冲喜了,就请你们靖南王府给我一纸休书,我绝不会死赖着不走。”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苏棠声音很冷,眼神比声音更冷,落在李妈妈身上,就像是冰刀子逼过来似的。
苏棠一步步逼近,逼的李妈妈一步步后退。
退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下脚,要不是丫鬟及时扶住,就直接摔倒了。
苏棠指着门对半夏道,“你就站着这里,我看没有我这个大少奶奶允许,谁敢进来一步!”
丢下这一句,苏棠转身朝床走去。
隔着门,丫鬟们眼睁睁的看着大少奶奶掀开纱帐爬上了床。
半夏站在那里,看上去像一座山不可逾越,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强忍着才没有双腿打靶子,她吓都快要吓死了,可想到姑娘做的事,她就是死也不能放这些人进去啊。
半夏一颗心颤抖成筛子,姑娘早上还上吊寻死过,不会这会儿还没有打消这念头,恨上了姑爷,决定拉姑爷一起死,要把姑爷大卸八块吧……
床上,苏棠屏气凝神给谢柏庭逼毒,原主这副身子太弱了,她祖传施针之法才行了一半就有些体力不支,强撑着把针行完。
等把银针收了,脸上脖子已经累出一层细密汗珠,随便给谢柏庭包扎了下手,就累的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半夏守着门,没人靠近,她也不敢走,站久了,她就坐下来,坐不住就靠着门,靠着靠着,眼睛就迷糊上了。
天将亮,粗使丫鬟婆子起来打扫庭院,打着哈欠见半夏还守在那里,顿觉新过门的大少奶奶可怕,李妈妈在静墨轩说一不二,大少奶奶一巴掌把她牙都打松动了。
让贴身的丫鬟守门,丫鬟就真的守了一晚上,她们得是多倒霉,碰到这么一位性子残忍的大少奶奶,以后是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屋内,谢柏庭躺在床上,睡梦中只觉得有人搂着自己,像猫儿一样往他怀里头钻,压的他不是很舒服,下意识的把人推开,只是没能把人推动,还反倒被抱的更紧了,更有软糯呢喃传来,“别动……”
是女人的声音!
谢柏庭猛然睁开眼睛,就被头顶上的大红纱帐狠狠刺了下眼,刺的他有些恍惚。
他不是还有三天才成亲吗?
这是……已经成过亲了?还是他在做梦?
走神的功夫,苏棠已经嫌弃趴他身上睡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脸朝床内侧了。
静墨轩外,靖南王妃身边的管事宁妈妈带着丫鬟走进来,清扫婆子赶紧迎上去,“宁妈妈可算是来了,也不知道大少爷这会儿如何了,您快去看看吧。”
宁妈妈心往上一提,“什么叫不知道大少爷如何了,难道一晚上都没人伺候吗?!”
这些日子,靖南王妃忧心儿子的病,一直在强撑,昨天苏棠下花轿,出了意外,摔碎了玉如意,丫鬟捧着碎玉如意给靖南王妃看,她悲从心来晕了过去。
宁妈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贴身照顾,没敢离身,靖南王妃一刻钟前才醒,醒来就要来静墨轩,只是身子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宁妈妈拦下她自己来了。
来之前,她还劝靖南王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婆子看着还睡着的半夏道,“大少奶奶昨晚发脾气打了李妈妈一巴掌,又让丫鬟守门,谁也不让进。”
宁妈妈顿时来了气,“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人禀告王妃一声?!”
靖南王府里南康郡主只手遮天,可事关大少爷,也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了吗?!
宁妈妈压下怒气,抬脚就上台阶,她倒要看看她奉王妃之命来的,大少奶奶是不是也不让她进屋!
宁妈妈走上前,婆子用脚踢了半夏一下,半夏猛然惊醒,人还没反应过来,宁妈妈已经迈步进屋了,她谨记苏棠的叮嘱,要起身阻拦,却被婆子摁住了肩膀,起不来。
宁妈妈忧心谢柏庭,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就撩纱帐。
刚撩开,就看到谢柏庭坐起来,吓了她一个激灵。
大……大少爷醒了?
念头闪过,好巧不巧那边半夏挣扎,把昨晚撞烂的搭在门边的半扇门挣塌了。
哐当一声传来。
没把惊魂未定的宁妈妈吓的魂飞魄散。
宁妈妈连拍胸口,这是想把她活活吓死吗?!
不过她更多的还是高兴,“谢天谢地,大少爷可算是醒了。”
谢柏庭只觉得后背酸痛,明显是躺久了,他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足足三天,”宁妈妈哽咽道。
太医都说大少爷这回扛不过去了,让王爷准备后事,王妃都不忍心信王府二姑娘嫁过来守寡一辈子松了口,是南康郡主坚持说冲喜管用,这才娶了大少奶奶过门,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大少爷真的醒了。
宁妈妈喜极而泣。
再说苏棠,门砸地的声音把她也吵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道,“一大清早的吵什么,能不能让人多睡会儿?”
陌生的声音传来,谢柏庭猛然回头,就看到一张睡眼惺忪的俏脸朝他倒过来,直愣愣倒在了他怀里。
谢柏庭身子一僵,下一秒,他手一推,就把苏棠推开了。
哐当。
苏棠脑门磕在了床板上。
声音之大,又把宁妈妈吓了一激灵。
谢柏庭指着苏棠问她,“她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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