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沈云礼不安分的手,我忍无可忍打开床头灯。
“沈云礼,别碰我。”
“我抱自己老婆有什么不行?”
“可是我不想被你抱。”
我费了些气力,才挣脱开沈云礼。
正当面无表情着即将走出卧室,他突然猝不及防的从身后抱住我,将我整个人压在墙上。
“时宁,我们要个孩子吧?”
想到这么多年来,我从暗示到明示的恳求他要个孩子,他总是神色不耐的以事业还在上升期果断拒绝。
我忽的便笑了,甚至在庆幸。
庆幸我们还没有孩子。
“沈云礼,我不会有和你的孩子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宁宁……”在我忍不住踢开他的前一秒,沈云礼的手机响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手机慢慢的斜背着我,又调低手机的亮度,这些小动作被我尽收眼底。
我知道,是苏渔的专属铃声。
沈云礼本不想理会,可是电铃声锲而不舍的响了许久,加上我用尽全力把他推开,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接通。
苏渔的哭泣声从听筒中明显传来。
沈云礼脸色微变,挂了电话后,语带踌躇的对我说:“苏渔一个人在酒吧,我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这个点确实不安全。”
我补充的看着沈云礼:“你快去接她吧。”
“可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在家……别啰嗦了,你去晚了苏渔会生气的。”
沈云礼原本还想拉扯着我,再说些什么,可是苏渔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最终沈云礼还是走了,只是临走前,丢下一句:“宁宁,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好好谈一谈。”
沈云礼离开后,我立马打车到酒店住下。
一觉睡到天光,我按亮手机,有些惊讶于沈云礼一整晚给我打了几十通未接来电。
下午回到家时,沈云礼就坐在沙发上,胡子拉碴,精神恍惚的问我昨晚去了哪里?
我只说:“我已经找好了房子,待会收拾完行李我就搬过去。”
看到窗外的搬运货车,沈云礼失魂落魄看着我:“时宁,非要这样吗?”
我走进书房,把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再一次放到他面前:“我说过,这一次是认真的。”
“时宁,我发誓我跟苏渔真的没什么,昨晚如果不是她哭闹着要自杀,我根本不会……”所以他一晚没回来。
我打断他的话:“这不重要。”
沈云礼面露呆滞:“什么?”
我与他四目相对,轻笑着说:“从现在开始,你跟苏渔无论什么情况,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真的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
听完这番话,沈云礼那双本就布满血丝的眼,肉眼可见的迅速变为深红。
我从家里搬出去后,沈云礼每天打来一个电话,我没有接。
没一会,我出门去和朋友逛街,等朋友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短信。
“时宁,我生病了。”
看到这条短信,我那曾经骨折过左边肋骨,隐隐约约,跳痛了一下。
我曾经出过一次蛮严重的追尾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