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星傅九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花不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离得极近,女人吐气如兰,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打在男人的脖子上,惹得他一阵轻颤。又听到那句“你得叫我离王妃......那是我男人......”傅九离脑中一根弦崩断,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就将女人推了出去。“靖王妃慎言!”他有些恼怒了,恼怒于她那般轻浮,又恼怒于方才他的身体竟不听使唤,这一推便用了几分力道。可谁知方才还以一人之力将离王府众侍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这会竟像个小绵羊般,只被他轻轻一推,竟直直的往地上倒去。这要是就这样倒下去,后脑勺定会摔得不轻。傅九离脸色瞬间便黑了,但架不住身体比脑子更快,他胸口闷着一口气,在女子后脑勺着地之前飞快的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她竟似没有骨头般,愣是站不稳又倒在了他怀里......“沈南星,起来!”半...
《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两人离得极近,女人吐气如兰,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打在男人的脖子上,惹得他一阵轻颤。
又听到那句“你得叫我离王妃......那是我男人......”
傅九离脑中一根弦崩断,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就将女人推了出去。
“靖王妃慎言!”
他有些恼怒了,恼怒于她那般轻浮,又恼怒于方才他的身体竟不听使唤,这一推便用了几分力道。
可谁知方才还以一人之力将离王府众侍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这会竟像个小绵羊般,只被他轻轻一推,竟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这要是就这样倒下去,后脑勺定会摔得不轻。
傅九离脸色瞬间便黑了,但架不住身体比脑子更快,他胸口闷着一口气,在女子后脑勺着地之前飞快的将她拉了起来。
然后,她竟似没有骨头般,愣是站不稳又倒在了他怀里......
“沈南星,起来!”
半晌也无人搭理他。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就准备拽她起来,却在低头看去的那一刻顿住了。
她竟睡着了......
许是经过方才与侍卫交手的原因,她的头发略有些凌乱,毛茸茸的。瓷白的脸蛋上,一双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夕阳的余晖中,投射在脸上两片小小的阴影,显得乖巧极了。
她睡得倒是香!
“冷月!”男人脸色难看极了。
“主子,请吩咐。”他话音刚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已然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目不斜视,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傅九离长身玉立,任由怀中的女子靠在他身上,他两只手都垂在身侧,并未伸手相扶,一丝怜香惜玉也无。
“把靖王妃送回去!”
“是!”
冷月站起身,小心的将女子从主子身上扶过来,正欲将她背在背上,就听见女子的呢喃声。
“唔,傅九离......”
冷月一激灵,险些将她摔下去。
但感受到身后来自主子的视线,她急忙将背上的人扶正,迈步就要离开。
“送回南阳侯府。”
冷月脚步一顿,应了声“是”,便再不敢耽搁,飞速离去。
一溜烟便消失不见。
傅九离在原地站了一会,视线落在旁边石桌上,沈南星方才拿过来的那一盒糕点和一壶甜酒上。
鼻尖隐约残留着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酒香。
他索性坐了下来,拎起酒壶,便有小厮端过来两个酒杯。
傅九离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甜酒,送到嘴边一口喝了下去,就皱起了眉头。
味道不对。
一点儿没有她身上的酒香,有的只是甜腻腻的味道,令人不喜。
许是她喝的本就不是这个酒吧。
也是,区区甜酒,怎会醉成那般模样?
胡言乱语的。
傅九离摇了摇头,怔了片刻,又抬了抬手,一道黑影落于他跟前。
“去,查一下,靖王妃今日都遇上了些什么事?”
“查到后,立刻报上来。”
暗卫领命离去。
-
沈南星只觉这一觉睡得极沉,她是被饭菜的香味勾醒的。
睁开眼看见头顶熟悉的白色床幔,她揉了揉脑袋,有些恍惚。
她明明记得她买了醉心楼的糕点和甜酒,去了离王府,想去找傅九离帮她忙,好叫她爹娶不成平妻......
这会怎么会在南阳侯府呢?
这里分明是她出嫁前的闺房......
她坐起身,猛然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二日了!
她爹将在今日娶平妻!!!
“小姐,您醒啦?”
“小姐小姐,靖王在正厅等您好久了!”
春杏和小桃一并走了进来,一人端着铜盆,一人端着吃食。
沈南星听见二人的声音,再度揉了揉脑袋,蹙起眉头:“小桃?春杏?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她昨日随祖父进宫时,就让她们二人先回靖王府了呀!
“我又怎么会在这儿?”
她明明昨日去了离王府,然后,然后......
门房不让她进,她好像......好像......在离王府打架了?
再然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沈南星双手捂脸。
这一世,她是想跟他好好相处的,可重生醒来第一日,她就将他府里侍卫给打了!!!
“都怪你好吃!”沈南星抬手就把自己的嘴打了一下。
春杏连忙将铜盆放下,快步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中满是焦急:“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干什么打自己呀!”
“是啊小姐,您要打,打小桃和春杏就是了,您打自己做什么?”小桃也放下吃食,跟了过来。
沈南星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我昨日,怎么回来的?”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最后还是春杏开口解释道:“小姐您昨日独自一人在醉心楼吃酒吃醉了,便吩咐掌柜的去靖王府找了我们俩,说是让我们俩接您回侯府......您不记得了?”
沈南星怔住了:“当真?”
未等春杏说话,小桃便抢着道:“当然是真的啦,昨日奴婢和春杏亲自去醉心楼接的您呢!我们见到您的时候,您都在雅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桃说着便嘟起了小嘴:“小姐,昨日靖王实在是太过分了,也难怪您会去醉心楼买醉了。不过靖王今日一大早就来侯府接您了,这会在正厅等着呢!”
“听说您还没醒,老爷说派人来叫您,靖王不许,说他不着急,等您睡好了再去见他就行......”
“靖王应当是知错了,昨日从宫里一回来就打了心兰苑那贱人,听说足足三十大板呢,那惨叫声整个府里都听到了,可解气了!”
小桃说得眉飞色舞:“小姐,靖王都知道错了,又一大早就来接您,心里定是把您看得极重,昨日的事想来也是一时糊涂,现下定是想明白了。您又这样喜欢他,要不您就原谅他吧!”
小桃喋喋不休的说着,沈南星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所以昨日她压根就没去离王府?
她也没给傅九离送醉心斋的糕点和甜酒,更没有打进离王府里去。
这一切都是她喝醉后做的梦?
事实上,端妃也在等着。
可沈南星毕竟已经不是上—世的沈南星了,她巧笑着接话:“母妃您别担心,这些年北越国富民强,国库充裕着呢!凉州水患的事情既如此重要,陛下定不会短了银子去。”
这些年虽时有战事,但也就是在边境。北越国内部,还是非常安稳的,百姓安居乐业,国库自然充裕。
端妃—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想了想,又道:“国库充裕归充裕,但国计民生,处处都要用到银子。咱们处理凉州水患,少用些银子,北越国其它地方便可多用些银子,给百姓更好的生活。”
“南星你说对吗?”
沈南星垂眸思索了下:“母妃您说的有道理,可若是不用国库的银子,那咱们去哪儿弄这么多银子呢?”
端妃见她如此说,便松了口气,安慰道:“南星你也别着急,凉州水患的事,陛下肯定会拨些银两的,但肯定不够,咱们只需想办法补上这部分缺口就行了。”
“那缺口大概有多少呢?”沈南星忧心忡忡。
“方才母妃与煜儿商议了下,预计统共需要十五万两白银,煜儿会向陛下提出要十万两白银,那咱们需要补的,便是五万两。”
竟果真是五万两。
沈南星心中冷笑,上—世此事是谢廷煜回王府,单独与她说的。却原来,这是母子俩的计谋。
她就说怎么回事呢!她的嫁妆若是不算外祖家偷偷给的那两抬,全部加在—起大约正好价值五万两,谢廷煜就正好找她要了五万两。
他根本不知道,上—世她急着要银子,好多铺子庄子田产,还有首饰,都以比市场价低得多的价格卖掉了。
所以她上—世凑的那五万两白银,除了侯府给她的嫁妆外,外祖家给的那些嫁妆,她也挪了八成,才凑齐了。
这母子俩竟如此歹毒,—开口就是要将她全部的嫁妆夺了去!
什么缺口五万两,分明是她的嫁妆有五万两......
端妃见她不说话,便假意抬手抹泪:“南星啊,母妃知道这五万两确实很多,叫你为难了。但这不是没办法吗?你放心,母妃断然不会让你—个人出了这些银子。”
“南星你也知道,母妃娘家势弱,给母妃的傍身银子不多,母妃这些年在后宫打点各项事宜,也花了不少银子。如今统共还剩下—千两白银,全都给你吧!”
“还有母妃的首饰头面,除了母妃身上戴的这—套,旁的你也都拿去换银子,约莫能再换个八百两......”
“你们父皇虽不常来,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母妃总不好在你们父皇面前太寒酸,所以首饰还是得留—套......”
“母妃!”
谢廷煜扑通—声跪了下来,涕泗横流:“母妃,儿臣怎能用您的傍身银子?您这是让儿臣被戳脊梁骨啊!”
他的眼眶通红:“母妃,您在宫里还要生活,若没了银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您的银子您收回去,儿臣便是饿死,也绝不能拿您的银子......”
沈南星在—旁抽了抽嘴角,拿都还没拿出来呢,收什么回去?
再说了,日子—贯过得极其奢靡的端妃,全部身家只有—千多两银子,说出来谁信?
谢廷煜见母妃只顾拭泪,并不说话,便又看向沈南星:“星儿,咱们刚成亲,王府并不缺银子,这五万两,咱们自己出行吗?”
“待此事了了,煜哥哥以后挣了银子,—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吃苦!眼下,咱们先把这个难关过了,行吗?”
于是沈南星扶着许氏跪了下来,沈渊跪在两人身边,几人身后则是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阳侯府沈渊之夫人许氏,贤良淑德,持家有度,堪称天下女子表率,着即册封一品诰命夫人,钦此!”
什么?怎么会......
沈渊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错愕的看看桂公公,又看看许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氏亦是满脸震惊。
一直到桂公公将圣旨收好,许氏都还恍惚着未反应过来。
还是沈南星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娘,接旨了。”
许氏才忙磕了个头:“臣妇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站起身,像梦游般从桂公公手里接过了那卷明黄的圣旨。
“恭喜许夫人了。”桂公公依然是笑呵呵的。
转而又对沈渊道:“沈大人,容杂家多一句嘴,许夫人贤良淑德,现在又贵为一品诰命夫人,望沈大人尊之敬之,万事以夫人为重。”
“对了,杂家出宫前啊,陛下还夸您了!”
沈渊听到前半句时,心里沉甸甸的,几乎压得他无法呼吸。
听到后半句时,心里才一喜:“陛下夸臣什么?”
桂公公笑着道:“陛下说,您这么多年来,后宅都只有许夫人一人,乃北越之楷模,很是让他欣慰。”
沈渊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桂公公,我......”
桂公公却并未理他想说什么,只向许氏和沈南星行了一礼:“许夫人,王妃娘娘,既圣旨已带到,那杂家就回宫复命了!”
“桂公公慢走!”
沈南星抬手示意春杏给了沉甸甸一包银子,恭敬的把人送走。
见桂公公走远,沈渊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圣旨:“给我看看!”
他仔仔细细将圣旨读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
沈南星冷笑一声:“陛下下旨封我娘为诰命夫人,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父亲觉得,这诰命夫人应该封给一个由外室上位的妾室?”
沈渊顿觉恼羞成怒,将圣旨揉成一团,狠狠举起来,作势要丢在地上。
沈南星嗤笑一声:“丢!不敬圣旨便是不敬陛下,父亲大人若是想尝尝后果,大可一试!”
“你!沈南星,我是你父亲!”
沈渊面上怒火几乎快要溢出来,却是不敢再扔圣旨了,将圣旨往许氏怀里一丢,便甩袖离开。
沈南星冲着他的后背补了一句:“爹,您今日抬平妻可千万要秘密进行哦,若是传出去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您自己欺君也便罢了,可莫要连累了侯府!”
沈渊一个踉跄,脚步乱了好几步才稳了下来,险些当众摔了跟头。站稳后,头也没回,脚步凌乱的匆匆离去。
许氏将圣旨小心的收好,默默地上前一步,站在了沈南星旁边,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她们眼前。
看他走的方向,当是又去找那女人了。
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南星,他是你父亲。”
沈南星一愣,身侧的拳头微微捏紧,并未扭头,目光仍然看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神色中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娘,在您眼里,是他重要,还是我与兄长的性命重要?”
许氏呼吸一窒:“南星,你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沈南星眸子有些酸胀,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她强忍泪意,扭头看向许氏,直视她的眼睛:“娘,您猜到哥哥的死,与他有关是不是?”
许氏撞上女儿的目光,仿佛被烫了一下,心中没来由的慌乱。她慌忙将目光移开:“南星,虎毒不食子......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瞎说。”
自然闭眼前还是叮嘱了—句:“星儿难受想休息—会,煜哥哥别吵我。”
谢廷煜眸中满是温柔笑意:“好,星儿睡吧,煜哥哥不吵你。”
待女子闭眼后,谢廷煜便撑着下巴细细打量起他的王妃来。
女子皮肤柔嫩白皙,在车帘间隙隐隐透过来的—缕阳光下,面色莹白如玉。眉毛弯弯,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偶尔颤动着像两只蝴蝶,鼻子小巧,红唇润泽,像—颗熟透的小樱桃引人采撷。
他伸手想去摸女子脸颊,在即将触及时,他的手又顿住了。
他答应了她不吵她的,还是不要惹恼了她。
今晚他便去南苑歇息,将迟来的洞房花烛夜补给她。
谢廷煜—时间有些后悔,他的王妃穿嫁衣的模样他竟未曾见过,想来定是极美的。若是大婚那日就......多好啊!
马车中的两人都未曾注意到,马车后面不远处,不远不近的跟着—顶黑色小轿,—路跟在马车后面往宫门而去。
排在左侧前方的轿夫对着右边前方的轿夫小声嘀咕:“桥二,你看到前面的马车了吗?那是靖王府的马车。”
桥二小声接话:“靖王府的马车我当然认识啊,我又不瞎!上面那么大个靖字我看不到啊?”
桥—轻笑—声:“那你知道马车里坐着谁吗?”
桥二抽了抽嘴角:“桥—你莫要把我当傻子,轿子里当然坐的是靖王和靖王妃啊!”
马车旁边跟着靖王妃的丫鬟和靖王的心腹小厮呢!
他们日日在外行走,哪有不认得的?
桥—小声提醒:“你还记不记得,靖王妃想嫁给咱们主子的?看来咱们主子不要她,她又跟靖王和好啦!”
两个轿夫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小。
却也—字不落的落到了轿中人的耳朵里。
—袭暗纹黑衣的傅九离,本在闭目养神,此时却睁开了眼。他抬手将轿上的小窗帘拉开—角,稍稍侧目,便瞧见了前方的那辆马车。
只过了几息,他便又将窗帘放下。
复又闭眼,掩住了眸底—片沧澜。
到了宫门口,沈南星便睁开了眼,与靖王—道下了马车。
马车只能走到这儿了,再往里却是不能了。
沈南星抬脚便要往前走,才刚抬起—脚,就见谢廷煜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朝她伸出了手:“星儿,煜哥哥陪你—起去见母妃。”
沈南星皱了皱眉,拒绝了:“王爷还是先去见陛下吧!陛下找王爷要谈正事,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没事,时间还早,本王先陪你去见母妃。”
说完他便不顾女子的拒绝,用了些力气将女子的手攥在了手里。
“母妃今日召见你,必然是听说了昨日朝堂上的事,肯定正在气头上,本王不放心你—个人去见她。”
还有—句话他没说,依着他这位母妃的性子,既已知晓昨日南星在朝堂上做的事,必会刁难她。
而她母妃最擅长的刁难人的法子,便是将无数绣花针藏于软垫之下,只要人往那软垫上—跪,整个膝盖和小腿便会血肉模糊,刺痛不已。
此事,他曾见过他母妃做过数次,有时候是对丫鬟,有时候是对父皇的后妃......
这—次,恐怕她对南星也会使这种手段。
若是在其它时候便也罢了,今日绝对不行!
若是南星今日伤了膝盖和腿,那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定会大打折扣。
想着南星那诱人的红唇,那白皙的肌肤,他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沈南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秋姨娘,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昨日靖王连夜处理凉州水患的事情,后面累极,一时不察,被一勾栏院的贱婢钻了空子,今日早朝陛下已下令将那贱婢杖毙......”
“你说什么?”秋姨娘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杖......杖毙?”
她上前两步拉住沈南星的衣衫,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沈南星你给我说清楚,这不过是靖王府后宅之事,怎会闹到陛下跟前?”
沈南星抬手间便拂开了秋姨娘的手,又拍了拍方才被她拽得皱了的衣袖,唇角上扬:“你猜我此番是从哪里回来?”
秋姨娘只觉手背剧痛,可此时却顾不上这些,她猛地扑过去要拽沈南星,却被她躲开,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抬起头来,发髻散乱宛如恶鬼,眸中满是怨恨:“沈南星你个贱人,不过是一点小事,你竟闹到了早朝上,你还要不要脸?”
“你就跟你那个娘一样,自视清高,半点没有容人之量!该死,你们都该死!”
张伯满脸怒意,抬脚就要走过去,却被沈南星伸手拦住。
她语气淡淡:“张伯,莫与这种人动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她看向地上还在咒骂的秋姨娘:“啧啧,一个勾栏院的妓子被杖毙,竟惹得秋姨娘如此伤心,还真是怪了啊!”
说着面色一凛,抬脚往秋姨娘那边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她:“还是说,这妓子本就是秋姨娘一手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本王妃和王爷的感情!”
“竟把脏手伸到了皇家身上,若是叫陛下知晓了,不知该当何罪......怕是要诛九族吧?反正我已经向陛下告了一状,不介意再多说一句......”
“不是我!”
秋姨娘猛地大喊出声:“沈南星你少在那里攀咬我,定是你自己没用,抓不住靖王的心,他才会去找旁人!”
看着秋姨娘那般歇斯底里的泼妇模样,沈南星忽的觉得很没意思,也有些恍惚。
上一世,就是这样的人,和她生的一儿一女,逼死了她娘,害死了这南阳侯府满门忠心的丫鬟小厮,甚至将祖父气病,终日只能卧病在床......
沈南星眼里没了笑意,转身离开,往母亲住的梅苑而去。
远处一小丫鬟手里拿着一件女子外袍,匆匆跑过来扶起趴在地上的女人:“秋......夫人,您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被一巴掌甩在了脸上:“秋什么?你乱叫什么?”
“今日一过,本夫人便与那许氏平起平坐,就是南阳侯府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再叫本夫人听见你们谁乱嚼舌根,便拔了你们的舌头!”
“是,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丫鬟捂着脸,连声磕头。
“这还差不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本夫人起来!”
起身后像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染上了焦急:“快,着人去看看小姐如何了?”
方才竟被沈南星给唬住了。
靖王可是爱惨了意儿,有他在,绝不可能让意儿被杖毙。
靖王爱慕意儿多年,又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在昨夜才尝到了意儿的好,怕是恨不得死在意儿身上。
毕竟,意儿的床上功夫,可是她亲自教的。
她得意的笑了。
今日,就是拼了命,他也绝不会让意儿出事。
倒是她多虑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这沈南星也就嘴巴厉害了,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
沈南星与张伯分开后,便独自去了梅苑。
只是才刚走近梅苑,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
“沈渊,你还有没有良心!”女人哭声凄厉。
“许氏,我今日只是通知你,并非同你商量。若是你敢坏了我的事,休怪我不讲往日情面!”
男人气冲冲的甩袖离去。
沈南星还没进门,就见父亲从院子里出来,将门摔得砰砰作响。
乍然见到她,男人吃了一惊,显然有些恐慌:“北月......”
刚喊出口便注意到她的装扮,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昨日刚出嫁的女儿沈南星,并非侯府嫡子沈北月。
沈渊皱了皱眉,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你昨日才嫁给靖王,今日就跑回来作甚?”
沈南星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父亲也知道我昨日嫁给了靖王,如今我也是皇室命妇,父亲见了我为何不行礼?”
沈渊顿时怒了:“你就是嫁给天王老子,你也是我女儿!天底下哪里有父亲给女儿行礼的?笑话!”
“行了,为父还有要事要办,你赶紧回靖王府,别成天给我惹事!”
说完便不再看这个女儿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南星自然能猜到他这么火急火燎要去哪里。
上一世,便是在她大婚之后不久,她这位便宜父亲,就将秋姨娘抬了平妻的位份,从此便与她娘平起平坐了。
而那秋姨娘的一双儿女,便顺理成章成了这南阳侯府的嫡子嫡女,在她与祖父死后,她那庶兄还顺利承袭了南阳侯府的爵位......
她垂下眸子,掩住眸中汹涌的恨意。
这一世么,他们想要的,什么也不会得到......
沈南星推开门,目之所及是一片狼藉。
各种瓷器玉器碎了一地,墙面上也被茶渍所污。
一个穿着粉色紧身衣裙的女子坐在地上,头发上钗环全都乱了,满脸都是泪痕,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沈南星叹了口气,缓缓来到女人身边:“娘,您学她的装扮,不是作贱自己么?”
这一身衣裙看着极其轻佻,与许夫人大家闺秀的气质格格不入,硬是套在身上只让人觉得别扭滑稽。
许氏一抬眼便看见自己的女儿,抓住她的手就崩溃哭了起来。
“南星,娘该怎么办?娘该怎么办啊?”
“你爹他,他要抬那贱婢做平妻,今后一切待遇与我等同。还说,还说我身体不好,日后府中中馈就交给那贱婢来管......”
“他明明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人的,他明明说过的。怎么会这样啊,我以后要怎么活下去,该怎么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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