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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亲不认后,全家跪地哭求我原谅宋舒悦舒悦结局+番外

金旺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产房门口。宋舒悦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子,产妇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夹杂着一道清脆的啼哭,直直灌入她的耳中。她苍白的唇轻轻一抿,抬眼望去。只见产婆满手血水尚未洗净,脸上却满是喜悦地走了出来,“恭喜宋老夫人,黎夫人,母子平安,孩子非常健康,丝毫不像早产的病弱儿......”想来许是秦姑娘常常习武,身子比一般女子强健。产婆接生过众多早产的孩子,唯有这个健健康康,与足月的孩子一般无异。“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宋老夫人双手合十,苍老的眼中含着热泪,对着上天连连拜了又拜。她坚信这孩子是自己儿子的转世,如此激动与高兴,倒也在情理之中。而宋舒悦的夫君和婆母黎氏,激动得差点晕厥过去,比起祖母那激动的情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在这时,...

主角:宋舒悦舒悦   更新:2024-11-08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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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舒悦舒悦的其他类型小说《六亲不认后,全家跪地哭求我原谅宋舒悦舒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旺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产房门口。宋舒悦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子,产妇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夹杂着一道清脆的啼哭,直直灌入她的耳中。她苍白的唇轻轻一抿,抬眼望去。只见产婆满手血水尚未洗净,脸上却满是喜悦地走了出来,“恭喜宋老夫人,黎夫人,母子平安,孩子非常健康,丝毫不像早产的病弱儿......”想来许是秦姑娘常常习武,身子比一般女子强健。产婆接生过众多早产的孩子,唯有这个健健康康,与足月的孩子一般无异。“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宋老夫人双手合十,苍老的眼中含着热泪,对着上天连连拜了又拜。她坚信这孩子是自己儿子的转世,如此激动与高兴,倒也在情理之中。而宋舒悦的夫君和婆母黎氏,激动得差点晕厥过去,比起祖母那激动的情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在这时,...

《六亲不认后,全家跪地哭求我原谅宋舒悦舒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产房门口。

宋舒悦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院子,产妇那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夹杂着一道清脆的啼哭,直直灌入她的耳中。

她苍白的唇轻轻一抿,抬眼望去。

只见产婆满手血水尚未洗净,脸上却满是喜悦地走了出来,“恭喜宋老夫人,黎夫人,母子平安,孩子非常健康,丝毫不像早产的病弱儿......”

想来许是秦姑娘常常习武,身子比一般女子强健。

产婆接生过众多早产的孩子,唯有这个健健康康,与足月的孩子一般无异。

“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宋老夫人双手合十,苍老的眼中含着热泪,对着上天连连拜了又拜。她坚信这孩子是自己儿子的转世,如此激动与高兴,倒也在情理之中。

而宋舒悦的夫君和婆母黎氏,激动得差点晕厥过去,比起祖母那激动的情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了她。

“舒悦,你来这儿作甚?你若不想认错,跪在原地忏悔即可。”黎夫人见到宋舒悦,原本笑开花的脸颊瞬间一变。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黎允铮,眼中满是不解和嫌弃。

趁着婴孩还在清洗,宋老夫人也转头看向宋舒悦,只是方才的笑容收敛了不少。老人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觅儿母子平安,这件事就此作罢。

“舒悦,你向觅儿道个歉便是,她生产之时一直喊着让我们不要怪你,你也该给你的义父尽尽孝心。”

“是她说不怪我,祖母才不怪我的吗?”宋舒悦面色冷淡地问道。

她本以为自己在祖母心中尚存一丝亲情,却不曾想,就连这番被原谅的话语,也是祖母听了秦觅所言。

她本无过错,又为何要被原谅?

前世的她被所谓的亲情和孝道蒙蔽了双眼,至死才知晓秦觅生下的孩子是谁的野种。

原来在这个家中,她才是外人!

宋老夫人拐杖点了点地,面上略带愠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人生产九死一生,无疑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此危急的情形下,她还顾念着你,你怎就如此不懂事呢。”

“唉,罢了罢了,许是我从小太宠着你了。觅儿自小便无人疼无人爱,便如一根野草般坚韧懂事。

早知你会变成如今这副持宠而娇的模样,我以前就该让你吃些苦头历练历练。”

宋舒悦没有回答,只是沉下眼眸,冷寂的小脸在烛光的跳跃下忽明忽暗。

换作前世,祖母这般说她,她定会伤心解释,然后好生伺候着,让祖母知晓自己也是懂事的。

然而今时今日,她再也不会去解释什么,亦不会在乎他们任何一人的想法了。

“祖母,您老人家的身子要紧,舒悦是我劝她来跟秦觅道歉的,您就莫要怪她了。”

梨允铮在此时开口说道。

他与宋舒悦尚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故而还能从他的眼中,瞧出一丝对她的关切。

只要舒悦进去道歉,一切便都好了。

毕竟,这都是舒悦的错。

“允铮你自小便懂事,有你这般的夫君教导她,我也就放心了。允铮,你是男眷,不好进产房,以免被血腥气冲撞了。”

“其他的人便随我进来吧。”宋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拄着拐杖走进了产房。

见黎允铮懂事地带着人守在门口,宋老夫人好似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让黎家入赘娶了舒悦,着实委屈了允铮这孩子。

若秦觅也是她的孙女就好了,她定会首先考虑将她嫁给允铮。

女大三抱金砖,觅儿不过大允铮六岁罢了。

两个懂事之人定会好好过日子,且都有着相同的习武爱好,多么般配,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诸多事端了。

只可惜,觅儿与她并无亲缘。

几人一同走进了产房。

床榻上的妇人满脸大汗,还未来得及整理容貌,但已然戴好了防着头风的抹额,与印象中那个英姿飒爽的男装女子大不相同。

秦觅生产完后,面色甚是疲敝,身子看起来也臃肿了许多,不复以往的利落。

“老夫人,黎夫人,你们来了,我这就起来给你们倒茶,哎呀!”秦觅笑着要起身,却被黎氏迅速上前,给压了回去。

“你这刚生产完,需得好好休息。”宋老夫人说道。

黎氏也附和道,“老夫人说的是,这点事怎能让你亲自起来做呢?有些人说是诚心来道歉,却连杯茶都不会倒。”

黎氏一边关切地拉着秦觅的手,一边转头上下打量宋舒悦。

道歉,就该有个道歉的样子,不是吗?

秦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得意笑意,也朝着宋舒悦看来,

她说,“黎夫人,我常常习武骑马,以前还与宋兄上过战场呢,我的身子可不像那些弱不禁风的闺阁小姐。”

“宋兄死前托付过我要好好照顾舒悦,我怎能让她去做这样的活呢?”

“您不必担心我的......舒悦从小就身子弱,自然比不得我,还是我来吧。”




前世,祖母声称向她借母亲留下的嫁妆,待收了客人礼金便归还。

那时她已然残废,竟出于孝顺,轻信了祖母所言,借予他们三万两,结果分文未还。

她也正因如此暴露了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数额不菲。

这一回,她提前做好准备,一毛钱都不会给她们,并且要将这个管账的烂摊子丢出去,否则只要这烂摊子在她手上,她还得自掏腰包补钱进去。

“那她们来找您,您打算如何应对?”金圆问道。

“分两步,一是哭穷,让她们知晓我娘留给我的尽是些破烂,外头那些都是谣言。”

“二是将主母玉佩执掌中篑的权力交出去,往后咱们只管守好自己的钱。”

宋舒悦抽出这把落了灰的长剑,此剑乃她母亲离去时所留,名叫长音剑!

银白色的剑身,即便许久未用,仍隐隐泛着寒光和杀气,光芒折射在宋舒悦的脸上,让人难以看清她此刻冷厉的神情。

她轻轻一挥,剑气便能削发如泥。

宋舒悦照着母亲昔日所教的剑法,舞了起来。

她要趁着装病这段时间,重拾久未使用的武功和内力,以作自保之用。

她深知,如今在国公府中,即便能躲过暗箭,也得有能力挡住明枪。

保全自己,唯有依靠自己!

谁都不可信,哪怕是亲人。

金圆看痴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少夫人变得冷酷了许多。

真帅啊!

许久之后,宋舒悦练得满身大汗,正欲去内屋擦洗身子换衣裳。

此时。

“少夫人。”

银宝推门进入屋内,以极为伶俐的速度关上房门。

宋舒悦将手中长剑收回剑鞘,小心翼翼放置妥当后,便坐下问道:

“如何?黎瑶瑶前两日拿走的三千两作何用途了?”

“少夫人,先前奴婢偷偷跟踪了她一下午,发现她从药材铺取了钱后,又去了首饰铺,买了一套价值一千两的头面,剩下的钱......”

“剩下的钱,她近两日,请了京城众多小姐在红福楼吃了一顿饭。奴婢费了好些心思才知晓,她请人来吃饭,一是为让大家给她面子,来国公府参加小少爷的满月宴。”

“二来,是炫耀她的新头面,表明宋家对她极好,她是宋家名正言顺的小姐,好让大家觉得她能融入那个圈子。”

原来,拿走的钱也是为了秦觅孩子的满月宴奔波。

秦觅可真得人心啊。

宋舒悦这般想着,而后又问道:“可知吃饭的贵家小姐都有谁?”

“其余的人奴婢不太认识,但有一位兵部尚书钟家的小姐,她来了一趟,筷子都未动便冷着脸提前走了,丝毫不给在座众人面子。”银宝回道。

宋舒悦对兵部尚书家的这位小姐有些印象,听闻其武功高强,脾气也不太好。

估计是看到一桌子身份不如她的女子在吹捧黎瑶瑶,看不下去便离开了。

宋舒悦微微一笑,当即有了主意,“我明日约钟小姐见一面,帮我发个拜帖,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是。”

“银宝,这两日你也要在暗中协助黎瑶瑶,帮她宴请各家小姐来参加满月宴,人越多越好,身份越尊贵越好!”

宋舒悦接着说:“最好以祖母的名义发帖子邀请长公主前来,若长公主肯赏脸,那就更好了。”

有皇家之人在场,即便事发也有人能够及时掌控局面。

不说别的,单单压制祖母一头,也是绰绰有余。

银宝笑着应了一声,赶忙下去操办了。

后来,京城的小姐们每人都收到了一份别致的礼物,她们纷纷感慨,黎瑶瑶还挺会做人。

此时的黎瑶瑶在自己的炼药房里,莫名打了个喷嚏。

险些没掌握好火候,浪费了她的百年人参。

她正在为秦觅炼制补药,原本要十根才能炼出一整瓶,如今只有一根。

黎瑶瑶不得不添加许多其他不太值钱的温补药材。

她满心欢喜地拿着一瓶补药来到秦觅屋里。

秦觅还在坐月子,屋里点着全府最好的炭火,使人一进去便觉暖烘烘的,驱散了不少寒意。

来到榻前,才发现黎允铮也在。

“哥哥,你又偷偷来照顾觅姐姐了,被人瞧见我可不会帮你说话,哼。”黎瑶瑶一脸嗔怪,却坐到了榻边。

亲昵地拉住了秦觅的手。

黎允铮笑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在这儿,哪有父亲连儿子都不能看的?”

提及此,他眼中满是温和的爱意,与之前在宋舒悦面前的神态截然不同。

“还没正式呢,等觅姐姐成为你的妻子,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我这心里才能踏实。”

黎瑶瑶笑着打趣,却被秦觅敲了敲脑袋。

“少胡说,谁要嫁给你哥哥了?我和你哥哥不过是好兄弟罢了,这个孩子是意外之喜。”

一向男装示人、豪迈潇洒的秦觅,此刻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红晕。

这一抹红晕被黎允铮瞧见,更是让他心动,他笑得十分柔和。

觅姐这般女中豪杰,竟如此喜欢他,还含蓄得不敢开口。

当真激起了他心中那份爱意。

“哪有好兄弟连孩子都生下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哥哥,怎么会替他生孩子?”

“觅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们全家都商量好了,宋老夫人会在满月宴上给孩子一个名分并请封世子,到时候啊,你作为母亲,也该是哥哥的妻子,哥哥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嫁嘛!”

黎瑶瑶跟她撒娇。

从前,她常向宋舒悦这般撒娇,自从此次买药材被宋舒悦盯着之后,她便不再向宋舒悦撒娇了。

宋舒悦锱铢必较,远比不上觅姐姐。

“我才不嫁!”秦觅扬起头,看着黎允铮的表情,不禁话锋一转,“要嫁,也是你哥哥嫁给我!”

她堂堂女中豪杰,嫁人传出去多丢人啊。

娶一个男子入赘才符合她的作风。

也好让大家都看到,她与其他女子的不同之处。




“舒悦自那日罚跪之后,便一病不起,连刚生孩子的妇人都不如她虚弱,若此时还让她来算着这些账本,难免会犯糊涂,你便将这账册拿去,好好算算我安排的满月宴该如何支出。”

宋老夫人没有明确地回答她。

只是利用宋舒悦生病一事,托邱氏暂管账本。

邱氏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心中暗附:

老狐狸可真是圆滑,她带着儿子全家入赘,这老狐狸还是不信任她。

邱氏当即变了脸色,故作纠结:“黎家的家底不如国公府厚实,我以前能管好诺小的黎将军府,未必能管好宋国公府,我也怕出些什么差错,不敢放手去做。”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若老太太不将权利交由她手里,她不敢也不想去做。

到时候做不好,里外不是人。

宋老太太自然是能听懂的。

她对邱氏说,“你先带账册回去看看,若有为难之处,我自会让舒悦将主母玉佩交由你。”

她偏不信,曾经也是一府主母的人,能看不懂这些账册。

邱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她叫人将账册带回去的同时,心里不禁感慨宋老太的老奸巨猾。

罢了罢了,只要主母玉佩能送来给她掌家,谁还管老夫人怎么算计!

哼。

宋老太看着邱氏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身旁的莫老婆子问道,“老夫人,你真打算让少夫人把主母玉佩交给邱氏?”

虽说邱氏一家已经入赘,但总归不是国公府的人。

宋舒悦再娇弱,再不如秦觅,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宋家血脉。

家产这种东西,怎么说也要放在自家人手里才放心,哪里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宋老太太拐杖敲了敲地,笑道,“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

“哦?”莫老婆子看她,故意询问。

宋老夫人勾起嘴角,冷笑道,“昨日账册送来我这里时,我就看出了问题,当年王鸢不愿留在国公府,走的时候给了舒悦一笔嫁妆,这账册上的数目,已经跟国公府的收入相差有点大了。”

如今正是打仗之际,三年前宋国公已故,他的俸禄自然没有再发。

这三年来,朝廷给的钱就只是国公府爵位的钱和她作为老诰命夫人的奖赏。

府里人的吃穿用度自然是够的。

只是她的身子越发不好了,需要黎瑶瑶给她做药,动辄上千的药材拿去炼药。

黎家来的主子和仆从也不少,那几个主子养尊处优,相当于多了一个府的支出,得花不少银子。

如此,朝廷的钱已然不管够。

而在宋国公故去之前,外头的生意一直是王鸢管的,自从她把王鸢赶走之后,便倒闭了不少铺子。

想来,王鸢留给舒悦的嫁妆,都是以前在国公府铺子里赚到的钱吧,不然她一个身份低微的草民,哪里有那么多钱留给宋舒悦做嫁妆?

虽然她也不知道嫁妆里具体有多少钱,有什么东西,但依着王鸢之前的经营,应该不会少。

宋舒悦手里的嫁妆,这样算来,也是国公府的财产。

所以她在舒悦成家之时,第一时间便把中篑交了出去,好让宋舒悦来作账册,若不够钱花了还能贴补。

好在舒悦一直孝顺,将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也让她无比放心。

可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宋舒悦竟没有主动来帮她操办满月宴的事情,这让宋老夫人感觉到不安。

她要走了账册一看,果然亏空巨多,都是舒悦补上的。

难道王鸢的嫁妆在这一年里,难道也耗掉了不少?不然以舒悦乖巧孝顺的性格,一定会把钱全部贴补上去的。

而她今日说要把账册给邱氏,就是因为账上没什么钱了,而操办满月宴需要支出一大笔银子。

呵,找个人平账罢了。

宋老夫人眼中明朗,精明得很:

“黎家住在国公府一年了,吃穿用度全靠国公府,邱氏拿走了账册,自然是要想办法出钱的。”

“那万一她不愿出钱平账怎么办?”莫婆子问道。

吃穿不愁的人,忽然让她出钱,人家怎么肯?

“所以我留了两手准备,你去一趟舒悦那里,告诉她国公府已经将满月宴的所有事情都筹备好了,如今只需要平账支出便可,她知道账上没钱,自然会把她嫁妆的底都掏出来。”

“若她不愿掏王鸢的留给她的嫁妆,你便将她的主母玉佩拿走,趁着邱氏没发现端倪之前,将玉佩交给邱氏,如此一来,邱氏做了当家主母,就算每日精打细算,也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莫老婆子立刻下去办了。

宋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

她把钱给别人管,可是府中的大权依旧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外人都以为她掌家有度,因此有着很好的名声。

实际上,全府只有她在享福,背后出钱出力的子孙后代或是其他人,都只得到了为老太太操劳的孝顺名声。

外面甚至还在传,能在宋老夫人这样严明善德的老人膝下当子孙,是旁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好福气。

有一人便是冲着老夫人的名声而来,想来当她的子孙。

便是秦觅了。

秦觅派人来请宋老夫人,说要谈谈关于孩子的事。

宋老夫人一听见孩子,便拄着拐杖,叫人急急将她搀扶到秦觅的屋子里。

一进门,老夫人便对下人说,“快,将门窗都关好,莫要让觅儿与孩子受到风。”

觅儿虽然不比舒悦娇弱,但是宋老夫人一想到往常这个如男儿一般的女子,会为了国公府牺牲名声来生下这个孩子,宋老夫人便是无比心疼她。

以前秦觅不顾自己的男儿装,蹲到她的膝前孝顺她时,她便知道——觅儿与舒悦不一样。

“我没这般娇气,好义母,我方才还在想着等孩子大了,要带他去习武骑马呢。”秦觅笑着说道。

一向大大咧咧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慈母般的笑意。

让宋老夫人觉得秦觅变了。

以前,她眉宇英气,从没如此慈爱过。

觅儿为了这个孩子,变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妇人。

宋老夫人觉得她牺牲甚大。




“令神医应允宋国公府两次人情,他若前来,孩子定然不会有事,为何不能请?”

秦觅怪异的举动,引得宋舒悦心生疑窦。

前世,她的腿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关节被冻废。倘若当时能及时请令神医前来医治,她也不至于沦为残废。

她确实在第一时间派人去请令神医了。

可祖母不知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发病,性命攸关,令神医一进门,便被国公府众人带去了祖母那里。

可怜的宋舒悦,躺在榻上气息奄奄地等待着。

就连真心陪伴她的婢女银宝,都因去祖母的慈善堂替她拦截令神医,而被黎氏拖下去打伤了脸毁了容,最终无颜面对未婚夫选择自尽。

令神医如此高明,如今秦觅居然不让他救治自己儿子?着实古怪至极。

“没,没什么,只是我刚出生时,也曾吐过血,吐出来就好了,不碍事,令神医的人情不好求,不必为这点小事劳烦他。”秦觅扯了扯嘴角,向老夫人解释道。

老夫人仍不放心,泪眼蒙眬地看向秦觅,“你说的可当真?”

孩子本就是早产,吐了那么多血,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如何是好?

秦觅目光闪烁,“我怎会骗您,我们秦家的孩子向来是习武的好苗子,出生时吐一口淤血,此后经脉便通畅了。只是我爹早逝,我娘尚未寻到,否则他们定会告知您,我说的千真万确。”

“您若不放心,等孩子出月子了再唤神医来瞧瞧。”

她本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说起谎来难免有些不自然的,她想着等孩子满月后再叫神医来看应该也看不出来了。

而她这一丝不自然,却深深地印在了宋舒悦心中。

宋舒悦微微扬起嘴角,“祖母,义父说没事,那就必定没事,您瞧瞧,孩子不是不再吐血了吗,也该到喂奶的时候了,剩下的便交给乳母和义父吧。”

宋老夫人满脸纠结,对着孩子看了又看。

果真见他不再吐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好吧,晚上休息之前,我再来瞧瞧孩子。”

“好。”秦觅松了口气,笑着应道。

待宋舒悦和宋老夫人一行人离开之后,她将孩子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神色略显紧张。

“姑娘,孩子当真没事吗?”乳母问道。

秦觅不耐烦地说道,“你一个奴才,问这么多作甚,我说他没事就没事,还不快去准备喂奶的东西。”

乳母噤声,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秦觅赶忙掀开襁褓查看孩子身上的皮肤颜色,还好,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没有遗传的胎记。

至于吐血......

她拿出一颗药丸,掰开一半喂到孩子嘴里,让孩子慢慢吮吸吃了进去。

“孩子,莫要怪娘,这已是最好的止血药了,等娘出了月子,再带你去看郎中,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

宋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慈善堂,叫李妈妈将自己珍藏多年的补品都给秦觅送去。

她来回踱步,心中依旧放心不下。

宋舒悦未第一时间回自己的金阑院,而是随宋老夫人来到了慈善堂。

她见宋老夫人来回踱步,一副对孩子很不放心的样子,缓缓勾起一抹笑。

她打了个喷嚏,引起宋老夫人的注意。

宋老夫人见她仍是罚跪时衣裳单薄的模样,便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少夫人许是冻着了,你去请府医来瞧瞧。”

“是。”

丫鬟即刻退下。

宋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看到宋舒悦这副样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对孙女罚得重了些。

“祖母,舒悦无妨,倒是那个孩子......”宋舒悦故作关切地提及那个孩子,同时留意着祖母的神色。

宋老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说道,“正是,即便不请令神医,咱们国公府的府医不也在吗,过去看看也好,等他给你瞧过了,我再让他去瞧瞧那孩子。”

舒悦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反正让府医去看看,也好让她放下心中悬着的石头。

宋舒悦眸色幽暗不明,说道,“还是祖母考虑周全。”

而另一边。

邱氏和黎允铮也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因他们黎家是入赘,所以国公府单独给他们一家人划出一个大院子,里面住着黎允铮的父母和一家子,下人们都是从黎家挑来的心腹。

黎允铮的父亲年事已高,仍是七品将军,俸禄和仕途平平,晋升机会渺茫。

唯有靠黎允铮入赘成为国公府世子,才能接到朝廷派遣,得了个小官位,不过也是武官,只能剿剿土匪,协助官府抓捕一些案件的贼人罢了。

若想再高升,唯有当上国公爷!

此时,邱氏已将儿子拉进屋内,“你爹暂代宋国公的位置,出征许久还未平定北边战事,就连你的大婚都未曾回来。不过也好,他还不知你和秦觅之事。”

“铮儿,你且听娘说几句,在宋老夫人心中,还是有舒悦的位置的,舒悦才是你的妻子。八个月前新婚夜,你抛下她,跑去与秦觅洞房,这成何体统啊。”

“还好秦觅为你生了个儿子,老夫人那边也瞒过去了,我会好好照顾我的亲孙子,你和秦觅之间,切莫露出破绽。”

至少,在当上国公爷之前不要露出马脚。

那个宋老夫人虽说喜爱秦觅,可也是个守规矩的传统之人,若是让她知晓秦觅生下的孩子是允铮的,定然难以接受。

“娘,您是知道的,我虽与舒悦自幼相识,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喜欢的一直是觅姐那样的豪爽女子,当初是觅姐求我,我才答应与舒悦成婚的......”

黎允铮提及此事,满脸皆是无奈与甜蜜之色。

秦觅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嘛。

若不是秦觅同他说,住进宋国公府便能日日相见,与她住在同一屋檐下能做一对不拘小节的好兄弟。

他或许还不会入赘进来呢。

他入赘,绝不仅仅是为了国公府的爵位!




“令神医曾言我受孕艰难,需他亲自调理两次方能痊愈,可我为给祖母留一次机会,便未再请他前来,仅靠着服药调养身子。祖母您却还如此说我......咳咳咳......”

宋舒悦咳得脸颊通红,双眼亦是红彤彤的,模样格外脆弱,惹人怜惜。

她委屈得几欲落泪。

这番话触动了宋老夫人仅有的良知,宋老夫人深知若再提及此事,便显得自己太没良心。

她只得强忍今日前来责问的怒气。

然而,被孙女这般责怪,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早知如此,在舒悦风寒时就该来探望,也不至于如今张口便被责怪,且作为长辈还不能教训回去,否则把宋舒悦气坏了,咳血不止,又得请令神医前来。

思来想去,宋老夫人只能将这股气咽下。

宋老夫人说道:“祖母不说你了,你的身子要紧,好好吃药,这段时间就别外出了。”

宋舒悦这才缓过一口气,转而看向邱氏,“婆母,您又是因何事前来?”

邱氏脸色难看,本以为宋老夫人气势汹汹前来是给宋舒悦施压,她也好趁机将账本和中篑还给宋舒悦。

却不曾想,宋舒悦竟病成这般,仿佛随时都会撒手人寰,连宋老夫人都不能说她。

“最近小少爷的满月宴支出甚大,你打理账本多年,也知道上面的钱不够。以前你都是如何做的?”

她没有提及归还账册,而是询问宋舒悦的做法。

若宋舒悦说自己贴补,那邱氏自然可以顺着话让她继续贴补。

哪曾想,宋舒悦只是笑了笑,说:“以前就给下人发例银而已,并不用给谁办满月宴啊。”

不办满月宴,账上的钱自然够用。

这句话让邱氏哑口无言,邱氏说:“不办怎么行,秦觅生的孩子可是......”

“可是什么?与黎家有何关系?婆母您竟这般关心?”宋舒悦问道。

邱氏心中咯噔一下,眼中闪过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此时,宋老夫人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也给了邱氏一个台阶下,她说:

“他是你父亲的转世,你生育艰难,这孩子势必要继承国公府的,如此重要的血脉,不办满月宴成何体统?叫外人怎么看我们宋国公府?”

宋老夫人是最看重血脉之人,往年爱子如命,觉得谁都配不上她的儿子。

也正因为宋国公立下汗马功劳封了爵位,才让她在家族面前风光无限。

若宋国公的转世都不能大办一场隆重的满月宴,那家里人、外面的人会如何看她?

“那就把账上的钱都支出来,办满月宴。”宋舒悦在一旁出主意。

“且不说账上的钱刚好够下人发例银,就算全拿出来,也不够办这场宴的啊。如今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支出给人家钱了。不够钱,如何是好?”邱氏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昨日拿到主母玉佩时,高兴得整夜睡不着。

如今一想到那么多钱拿不出来,便心疼得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舒悦依旧漠不关心:“那就去找人借。”

这句话倒是提点了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眼前一亮,“舒悦,你娘以前不是给你留了一笔嫁妆?不如拿出来借国公府一用,等收了礼金之后,再尽数还给你。”

其实说借说还,也太见外了。

王鸢以前的钱怎么来的?不都是经营宋家的产业赚来的吗?

不能因为这笔钱给了宋舒悦做了嫁妆,这些钱就不是国公府的钱了。

所以,只要这钱拿到手,还不还给舒悦都占着理。

毕竟这都是国公府早些年的钱,不是她们母女俩的专属。

宋舒悦缓缓勾唇,心想:果然来了,和前世一样的说辞。

她咳了两声,对宋老夫人道:“其实那笔嫁妆没多少的,令神医的药不便宜,我的病也不轻,我留下一部分吃药,便剩不了多少了。对了祖母,我记得你以前嫁过来时,你的娘家也给了不少嫁妆呢。”

宋老夫人皱了皱眉,心中不快,“这哪能比?我是嫁来的,所以得靠着嫁妆傍身。祖母一向怜惜你,都不曾让你嫁出去,他们黎家入赘,你的嫁妆自然留着没什么用的。”

宋舒悦看向邱氏,“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那婆母您的嫁妆呢?您是入赘到国公府的,万事有国公府兜着,你的嫁妆留着也没用,不如......借一点给小少爷办满月宴?”

“荒唐,哪有媳妇惦记婆母的嫁妆的?”邱氏被说得脸红脖子粗。

她本来好好的,宋老夫人硬是给宋舒悦挖了一个坑,最后这个坑被宋舒悦推她进去了。

荒不荒唐?

邱氏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始终搞不明白这祖孙俩到底想干什么。

“也是,哪有祖母惦记孙女嫁妆的。”宋舒悦无辜说道,她眼神轻飘飘地看向宋老夫人抽搐的嘴角。

宋老夫人看起来气得不轻。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最是有趣。

宋老夫人感觉自己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指着宋舒悦哆哆嗦嗦,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舒悦这是什么意思?

怪她惦记孙女嫁妆?

她哪里惦记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仁德慈善的好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亲手带大的乖孙女,万事孝顺以长辈为先,从不忤逆,怎么现在说话夹枪带棒的?

“祖母,并非我不孝顺,只是......咳咳咳咳......我娘留下的嫁妆真的不多,我也没想到你会来问这个......咳咳咳咳,去拿嫁妆单子来,快......咳咳咳。”

宋舒悦剧烈咳嗽起来,差点一命呜呼。

看得邱氏和宋老夫人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不必了,你这样好似说得我老婆子惦记你嫁妆似的,你好好休息,钱的事,老婆子我自己想办法。”

看着丫鬟端上来的单子,宋老夫人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便知道不怎么丰厚了。

她也没心思认真去看,当即拄着拐杖,咽下一口气走了。

现在走还能维持尊荣,若当真看了她的嫁妆单子,到时候不仅钱拿不到一点,还要被人诟病,落实了自己惦记孙女嫁妆的事实。

得不偿失啊!

邱氏就比较不要脸一些,她拿起礼单看了一会,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来:

“本来有好些钱的,被瑶瑶都取走买药了?”

“是啊婆母,我之所以没什么钱,都是给瑶瑶买药材了,我将她当亲妹妹一样养着的。”宋舒悦笑道。

邱氏嘴角抽了抽,还不是黎瑶瑶跟她说,嫂子给钱很大方,她们才一致以为宋舒悦有钱的。

这谁能想到啊。

她原是有钱的,结果都因给黎瑶瑶,给穷了!

这宋舒悦,那么好骗,早知道她也来骗点钱了。

邱氏讪讪地将单子放下,“那你原本有多少嫁妆?”

宋舒悦笑得天真,“三万两,前段时间还剩一万两,都给瑶瑶买药了!”

邱氏眼皮子猛跳,她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带着自己拿来的东西心虚地转身准备离开。

哪曾想,宋舒悦还拦着她,“婆母,别走啊,您还没替瑶瑶还钱给我呢,要是钱还回来了,我定会借给你们办满月宴的。”

“婆母?你说话啊!!!瑶瑶拿走的钱你什么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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