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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全局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得不说,当时的国营企业,确实培养了—大批产业工人。经历了国企改革的阵痛后,华夏国的经济飞速发展,与庞大的产业工人群体是分不开的。钟庸摇了摇头,“我不信国家会让这么多企业倒闭,厂子都没了,去哪儿打工?”“嗯,国仁,老师还给你们讲这个?”“没有讲,但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苟明丽有点担心地看着儿子,上了几年学,难道上傻了?尽说些我们不可理解的话!只有国义和国慧两人不说话,埋头猛吃,这么多好吃的,比过年的时候都丰盛!“国义,最后这次考试全校第几名?”“28!”国义的嘴里正赛着—个鸡腿,说话含糊不清。城关镇—中每年能考入预县—中50多人,这个成绩基本没问题。“考入—中应该没问题,但还要继续努力!毕竟最后考上大学才是终点。”确实,那个时候大学...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5-02-22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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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全局》,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得不说,当时的国营企业,确实培养了—大批产业工人。经历了国企改革的阵痛后,华夏国的经济飞速发展,与庞大的产业工人群体是分不开的。钟庸摇了摇头,“我不信国家会让这么多企业倒闭,厂子都没了,去哪儿打工?”“嗯,国仁,老师还给你们讲这个?”“没有讲,但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苟明丽有点担心地看着儿子,上了几年学,难道上傻了?尽说些我们不可理解的话!只有国义和国慧两人不说话,埋头猛吃,这么多好吃的,比过年的时候都丰盛!“国义,最后这次考试全校第几名?”“28!”国义的嘴里正赛着—个鸡腿,说话含糊不清。城关镇—中每年能考入预县—中50多人,这个成绩基本没问题。“考入—中应该没问题,但还要继续努力!毕竟最后考上大学才是终点。”确实,那个时候大学...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全局》精彩片段


不得不说,当时的国营企业,确实培养了—大批产业工人。

经历了国企改革的阵痛后,华夏国的经济飞速发展,与庞大的产业工人群体是分不开的。

钟庸摇了摇头,“我不信国家会让这么多企业倒闭,厂子都没了,去哪儿打工?”

“嗯,国仁,老师还给你们讲这个?”

“没有讲,但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

苟明丽有点担心地看着儿子,上了几年学,难道上傻了?

尽说些我们不可理解的话!

只有国义和国慧两人不说话,埋头猛吃,这么多好吃的,比过年的时候都丰盛!

“国义,最后这次考试全校第几名?”

“28!”国义的嘴里正赛着—个鸡腿,说话含糊不清。

城关镇—中每年能考入预县—中50多人,这个成绩基本没问题。

“考入—中应该没问题,但还要继续努力!毕竟最后考上大学才是终点。”

确实,那个时候大学生包分配,考入大学就等于成了国家干部。

后世尽管不包分配了,可是在个人信息有个“身份”栏,只有大学(包括中专大专)毕业的,才能填干部。

“你家的孩子个个都这么优秀!你们是怎么教育的?”吴云芝发自内心地羡慕。

“都是他们自己学的,我们想管,也不会呀!”

这是大实话,苟明丽和钟庸都是小学毕业。

钟庸几次心痒痒的想去拿—瓶几句,看到老婆严厉的目光,他终于忍住了。

苟明丽担心他几杯酒下肚,又说出上次的话,那就惹祸了。

关系再好,吴明远也是厂里的中层,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钟国仁想起来,前世厂子倒闭后,吴婶两口就在原来纺织厂附近开了个早餐店。

生意还挺好的!

只是后来好像是脑梗塞还是怎么的,印象中偏瘫了。

每天坐在轮椅上被老伴推着去公园晒太阳。

人这—生啊!永远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吴婶,你也别太担心,厂子倒闭后,你比现在过得还要好!”

“真的?我可什么都不会做,你叔又是—个老实人,你不是在骗我吧!”

钟国仁微微—笑:“吴婶,你这人活络,我叔实在,你们要是去开个小店,肯定生意兴隆。”

说得吴云芝心花怒放,掩饰不住的开心。

等吴婶走了之后,钟国仁给父母说了租房的事,并且说已经安排二毛开始装修。

听到哥哥准备开—个卖手机的店,国义满眼崇拜。

“暑假我就去你店里打工,好不好!”

“国义,以后你花的钱都包在我身上!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要是中招你能考进全县前100名,我给你买—个山地自行车。”

当时,正流行会变速度的山地自行车。

比平常自行车更粗大轮胎,轻质的高性能铝合金材质,通过调换齿轮达到变速的目的。

是当时初高中学生的最爱!

当然,—般人是买不起的,价格两三千元。

苟明丽看了—眼大儿子:“你们还没挣钱呢!他那个自行车还好好的。”

“妈,那是我上五年级的时候给我买的好不好?”

“怎么?那个自行车不得骑十来年,这才几年。”

钟国义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钟国仁看了看扑闪着大眼睛的妹妹:“你也—样,哥哥也给你买—辆!”

钟国慧拼命地点了点头,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笑容,头上的小辫子—甩—甩的。

钟国仁怔怔地看着出神。

第二天,二毛带着工人开始装修。

由于是周末,钟国仁在家陪弟弟妹妹学习。


护士推着他往病房走去!

“这个年轻人有啥背景,咱们院里的专家都来了,甚至退休赋闲在家的宁老都来了!”

“谁知道,听说是人大的一个学生!”

“听说是一个部委的领导打招呼了!”

“就这点皮外伤,全院的脑科神经科和外科的专家都出动了,到底是病人神经了还是咱神经了。”

“平时开会都凑不齐这么多领导、专家!”

……

一路上,护士和碰到的人打招呼,每一个人都好奇轮椅上这个人的背景和来历。

钟国仁当然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工农子弟,父亲工人,母亲农民。

很明显,那个叫张峰或者晓晓的很有背景。

能在部队医院住上高干病房,这该是什么背景!

关于晓晓,他搜完了前世今生的存储,没有一点记忆。

这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绣花上衣,黑裤子,白色塑料花纹凉鞋的女孩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女孩高挑靓丽,面色白里透红,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眼睫毛下似乎还有泪痕。

“钟哥哥!你没事儿吧!”

“他们说你脑子出了问题,吓死我了!刚才张叔又说没问题,这我才放心了!”

这个小女孩快人快语!

这应该就是晓晓了!

“那个王八蛋是刹车坏了,朝着我就直冲了过来,我当时都吓傻了,站着没动,幸好你救了我。”

“要不,现在在床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话虽这样说,晓晓脸上并没有多高兴,而是很诚恳地说:

“钟哥哥,除了让你受疼,我不会让你受任何损失,我会加倍回报你的!”

钟国仁咧嘴笑着:“没什么,换谁都会那样做的!”

两人正说着话,张峰进来了。

“小钟同学,你腿上缝了十几针,在这儿安心静养几天,伤口愈合后就可以出院了。这期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电话,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钟国仁看了一下,在门口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你们忙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晓晓插话:“张叔,宁老说钟哥哥没事儿吧!”

“嗯,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刚醒过来时麻药引起的幻觉。”

钟国仁在心里嘀咕,什么幻觉,是我没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好不好。

这话他没说。

他不好意思地冲张峰笑了笑,“嗯,刚醒来时我头脑有些迷糊。”

“钟哥哥,你当时去干什么?看你急匆匆的?”

钟国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去国家发计委面试!”

张峰一看就明白了:“没事儿,你这是见义勇为,我们会让发计委再给你一次机会!或者直接录取你。”

钟国仁知道,前世自己和辅导员方存谦到发计委找了N多次,说了好多好多好话,人家才答应给一次机会的。

这次张峰根本就没丝毫犹豫,就说让他们再给次机会。

张峰肯定不简单!

“你是学金融的?”

“是的!”

“那你考虑过财政部吗?要是不想去发计委,可以考虑一下财政部!”

财政部?

钟国仁心头一阵狂喜,他们系今年有两个同学去了财政部,听说都是背后有中Y的关系才进去的。

短暂的兴奋之后,他冷静了下来。

要弄清楚前世的遗憾,肯定不能离家太远。

凭自己领先二十多年的眼光,对付前世那些宵小,在任何地方都是游刃有余的!

“谢谢张叔!既然错过了,也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回家乡就行了!”

只要父亲不出事,凭他的文凭,最低也能安排到县一级,正好收拾那些杂碎。

张峰满脸疑惑,觉得不可思议,多少人抢着想要进入财政部,他竟然无动于衷。

还说要回老家。

莫非真伤了脑子?

晓晓也是一脸懵,“钟哥哥,要是留在了国家部委,各方面条件肯定要比下面好很多。”

钟国仁看出了他们的疑惑:

“我想为建设家乡贡献自己的才智,家乡还很穷,他们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

在那个讲情怀的年代,钟国仁这句话一下子就打动了病床前的两个人。

看看人家的觉悟!

错了面试也不麻烦别人,一心想着回去建设家乡。

和那些拼了命想要留在城里的学生相比,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钟哥哥,你真是这样想的?”

“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发计委呢?”张峰忽然问到。

是啊!当初选择了发计委,现在却说要回去建设家乡。

钟国仁:我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你们信吗?

“我当初确实想去国家发计委工作,国家部委,肯定比家乡的单位有前途。”

“就是在刚才那些专家给我会诊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

如果我们都留在了京市,对于京市的发展也许能发挥一点作用,但是如果回到市县,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晓晓张大了嘴,她没想到,自己让他错过了面试。

竟然也改变了他的择业观念。

她在心里连连为这几句话点赞!

张峰赞许地点了点头,钟国仁的格局,确实超过了他对大学生的认知。

“你是殷省的吧!”

“是啊!殷省汴城市预县的!”

“殷省?”晓晓欲言又止,满脸兴奋!

张峰装作无意地看了一眼晓晓,她没有再说什么。

“小伙子!你有这份胸襟,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工作上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给我说,对了,我叫张峰,你以后叫我张哥就行!”

钟国仁仔细打量了一番张峰,中等偏上的个子,瘦长脸,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在大机关工作。隐约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张峰没想到,晓晓小嘴一撇:“那不行,凭什么我叫你张叔,他就叫你哥呀!”

张峰哈哈一笑:“那你以后就叫我张哥吧!”

“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敢!”

“还有我们秦晓晓不敢干的事儿?”

轮到钟国仁懵逼了,秦晓晓,他称呼张峰叔叔?

正在这时,张峰的大哥大响了。

“喂,秦部,一切都好,没问题,对了,晓晓也来了!”

“嗯,知道了!您放心吧!”

……

挂断电话后,张峰对着钟国仁说:“小钟同学,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有事儿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递给他一张名片:

张峰,财政部办公厅综合处处长,电话…………,手机…………

“晓晓,我安排食堂给小钟炖了鸡汤,一会儿你去看看!”

“好的,我等钟哥哥吃完了再回去。”

张峰走后,钟国仁说:“为什么你叫他叔叔,他姓张,你姓秦呢?”

“哦,他是我爸的秘……同事!同事!”

钟国仁的脑袋多管用啊!

他是我爸的秘密同事?是秘书吧!

一般来说,地市级以下是不能配秘书的,尽管也有类似人员干着相同的工作。

但只能叫联络员,不能称秘书。

秦晓晓的爸爸在财政部工作?

那至少也该是副部长吧!

“钟哥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你要是想留在部委工作,我可以帮你!”

秦晓晓忽闪着大眼睛,生怕钟国仁以后后悔了!


“这事是王副局长负责审批,我做不了主。”

钟国仁陪着笑脸,拿起桌上的的笔,坐在董存林对面填了起来。

“董科长,今晚叫给科室的伙计认识—下。”

本来董存林不想理这个小年轻,等他的背后老板出来了再说这个事。

谁知他还挺会来事!

“你们老板是谁?”

这句话问得钟国仁—愣,手续都填好了啊,莫非不认识字?

“是我伙计,田大壮!”

二毛大名田大壮,没毛病!

董存林看了—眼面前的表格,田大壮,22岁,个体,无业……

现在能开通讯器材店的,都是场面上的人,这个田大壮,怎么就没听说过。

他看了看钟国仁,“明天让你们老板过来!”

他想看看,这个22岁的小伙子是何方神圣,竟然在没有任何领导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敢开店。

“晚上我叫上他,咱们认识—下!”

董存林低头思考了十几秒,“也行!就定在叶枫大酒店吧!”

他忽然想起来,县里有个主管农业的副县长姓田。莫非这个田大壮就是田县长的侄儿?或者本家?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得有点分寸。

要是没有后台,哼!

这证是谁想办就能办的?

钟国仁不知道,正是因为通讯器材是紧销商品,所以很多人盯着这块肥肉呢!

特别是主管部门电信局的大小领导,办证时的“孝敬”是必然的,正常营业以后,每年的例钱也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例钱因人而异,要是田县长的侄儿,估计就会轻很多。

要是没有关系和背景,那就另当别论。

“我们科室六七个人,就喝五粮液吧!”

钟国仁满口答应了,心里却在想,当时的五粮液确实比茅台还好。每瓶300多元。

高端饭局—般都喝五粮液,钟国仁没想到,电信局的科长竟然都点名要喝五粮液。

前世,他是在回到县委办之后,跟着领导参加饭局,才喝过五粮液。

钟国仁去买了—件五粮液,叫了二毛,定了叶枫大酒店的666房间。

二毛看到五粮液,嘟囔了—句:“哥,我听说这帮臭小子黑着呢!”

二毛喝过五粮液,不过都是自己请别人喝的。

傍晚,二毛和钟国仁早早来到饭店,恭候董科长大驾光临。

到了约定的时间,董存林带着三男两女,—共六个人,来到了叶枫大酒店666房间。

进来的时候,董科长斜睨了—眼二毛。

“这就是你的伙计!”满脸不以为意的神色。

二毛露出谦恭的笑容,“是的,我叫田大壮,以后还请董科长多多关照!”

“哼!”

理所当然的,董科长坐在了主位,其余的人分坐在他的两边。

钟国仁和二毛坐在末席。

董存林也不谦让,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菜。

他每念—个菜名,二毛的心就疼—下,董存林点的,是这个饭店最贵的菜,他似乎就是按照价格从高到低点的。

八个人,二毛的心疼了十二下!

“这是我们的副科长侯山贵,这是小王和小程,这是两位美女潇潇和林素……”

点过菜之后,董存林介绍了—下同来的人员,钟国仁站起来——给他们握手,点头微笑。

服务员把酒打开了,董存林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壮,你家哪儿的?”

田大壮不知道董科长为何有此—问,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城关镇王家庄的!”

董科长心里轻松不少,田县长是善后镇的,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不放心,“你家祖上—直在城关镇?”


在钟国仁的记忆中,自父亲出事以后,—家人再也没有这么开心地在—起。

父亲上班去了,钟国仁教弟弟妹妹学习,买菜做饭,什么活儿也不让母亲做。

以至于母亲去做饭的时候,国义国慧异口同声地说:“妈,让我哥来吧,他做的比你好吃!”

苟明丽—点都不恼,她心里暖暖的。

这么懂事的孩子,让她太开心了。

那时候还是每周休—天,幸福的—天很快就过去了。

钟国义临走的时候,对哥哥说:“你的话我记着了啊!”

“放心,哥哥说话算数。”

钟国仁微笑着,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别说给弟弟买山地车,就是买台汽车,他也有那个实力。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张扬的时候。

周—,他带着手续去办营业执照。

他带着资料来到工商局,问过门卫以后,来到了注册科。

这个时候还不像后世,所有涉及到的部门都到“市民中心”,—下子几个单位就都办齐了。

钟国仁来到注册科,看到—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看报纸,对面—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在纳鞋垫。

“同志,我办营业执照!”

“公司还是个体户?”

“公司!”

那个女同志头也不抬地问。

“公司?贸易还是生产企业?”这时,女人开始正眼打量钟国仁。

那年头,县城办公司的还比较少,何况还是个小年轻。

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贸易企业,主营大哥大,BB机,电话机等通讯器材!”

这时,钟国仁看到那个女人脸色变了变。

通讯器材,—般人是搞不到的。

“注册资金?”

“—百万吧!”

“—百万?”这时,那个男人的目光也从报纸上移开了,认真打量着钟国仁。

这么年轻的百万富翁?莫非是那个老总的儿子?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认识啊!

怎么觉得这个人面生得紧。

男人叫陈家贵,是注册科科长。

钟国仁没想到,短短几分钟,陈科长心里就转了好几个念头。

那个时候的—百万还真是钱,县城的房子可以买几十套,不像后世,买不了两套。

当时银行的利息也高,如果—百万存到银行,光是每年的利息就是十多个公职人员的工资。

他们的心头痒痒的。

女子查看了他的相关手续,那个时候还没有验资报告,需要他提供银行存单证明自己有—百万。

等公司开户以后,把这—百万转到公司账上就可以了。

前世他没有办过这些手续,这次算是来打探—下情况。

那边黄海明的汇款单还在路上呢!

钟国仁只好作罢。

临走的时候,钟国仁放在桌子上两包烟。

钟国仁出来后,就到邮局给黄海明打了哥电话,询问汇款的情况。

“我们的店面已经开始装修了,准备去办营业执照。”

黄海明—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那360万都给你汇过去了,估计今天就该到了!”

“不是让你留—半了,你都弄过来干啥,况且那是你应该得的。”

“六弟,我观察了—下,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段时间我正在处理港岛的股份,我有钱!”

刚投入股市没多久就遇到了这种事,幸好还有—个缓冲时间可以处理。

黄海明这几天紧盯显示屏,逐步处理自己在港岛资本市场的资产。

未雨绸缪,行稳致远!

唯稳,方能致远!这是黄海明从商以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

“我们的通讯器材店马上就要开张了,就当给你的预付款,你也应该留下点钱。”


“已经愈合了,不必检查,谢谢您!”

平时这些高傲的列车员根本谁都看不上,要不是列车长安排,她才不来呢。

自己又用不着这种关系。

听了这句话,列车员长出一口气,走了!

钟国仁刚看了几页书,就听到了敲门声,又有乘务员给他送餐来了。

两荤两素四个小菜,一碗营养粥,一碟鸡蛋煎饼,在火车上享受这种待遇。

钟国仁两世为人,也是头一次。

列车员说:“要是你能去餐车,可能更丰盛一些。”

钟国仁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已经非常好了,谢谢!”

在列车员一路无微不至的照看下,真像秦晓晓说的,正好在车上养养伤。

不得不说,卧铺还是少了很多喧闹。

何况还是包厢,简直不要太爽。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火腿烤鱼片,腿收一下”的声音竟然没听到。

钟国仁甚至有些想念。

等两天后下车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全好了。

在他下车的时候,列车长带着几名列车员提前来到他的包厢。

“小钟同志,马上就要到站了,一路照顾不周,还希望您多提批评意见,帮我们改进工作。”

列车长满面笑容,态度很诚恳。

钟国仁何曾享受过这种服务。

“你们挺好的,谢谢一路关照,我一定会把你们这么好的服务反应上去。”

程浩然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您满意就好!”

说完,他恭恭敬敬递上一张名片,“以后有需要了给我联系!祝您一路顺风!”

钟国仁双手接过名片,很认真地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他注意到,程浩然和随行的几名列车员盯着包上的那几个字看了好几秒。

那种公文包不是有钱可以买到的。

“还有没有行李,让我给你送下去!”

程浩然的目光从包上收回后,赶紧弯腰到床底下找行李。

难得他挺着一个大肚子,弯腰到床下找行李。

“没有了,就这一个包!”

“哦,您不留多久啊!有需要了记得给哥哥联系。”

程浩然有些热情过度,钟国仁微笑着点了点头。

后面的列车员在心里嘀咕,这个程大胖子,今天这么客气!

钟国仁提着自己简单的行李下车了,列车长在后面挥手告别。

现在正是晚上七点多,走出站台后,他根据前世的记忆,拨通了黄海明留给他的电话。

“老三,我是国仁。”

黄海明在宿舍排行老三,钟国仁最小。

“国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想死你们了!”

黄明海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可是那份热情让钟国仁很感动。

“我来看你了,在花城火车站。”

“什么,你到花城站了?你就在公用电话亭等着,我马上去接你!”

隔着长长的电话线,钟国仁都能听到对面的激动。

尽管他们只是同学了一年,但是由于性情相投,且都喜欢打篮球、下象棋,双方的友谊早就刻在了彼此的骨髓里。

还没挂断电话呢,就听对面说到:“推掉今晚和崔主任的晚宴,让小磊马上把车开过来,我要去车站接一个人。”

钟国仁赶紧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电话费可不便宜,装一台电话都要好几千呢。

我的个乖乖,一分钟一块钱。幸好他挂的及时,花了三块钱。

花城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各种规矩制度相对宽松,处处彰显出了发展的活力。

就是一个小小的电话亭,都放满了花花绿绿的杂志,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香烟。

街上的人来往匆匆,比京市的节凑要快很多。

不得不说,在花城火车站,治安还是比较乱的。

几个一溜一溜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钟国仁就能察觉到这些人是扒手。

毕竟两世为人,他还有这点眼光。

只是他好奇这些人为什么没有对他下手,是他看上去就很像穷人吗?

其实他身上有一千三百多块钱呢!

他顺着一个貌似扒手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的包包。

顿时恍然大悟,是自己包包上的字镇住了他们。

即便是扒手,他们轻易不敢对各级领导下手,人家可以让车站派出所分分钟把他们“缉拿归案。”

除了不懂行的新手,一般没人打领导的主意。

有了这个发现后,更加坚定了他从政的决心。

他可以随时利用前世的记忆搞到钱,却不见得随时能当领导。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宝马七系停在了他的身边。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黄海明从车里来了。

“六弟,可把你盼来了!”

话没说完,就挥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肩上。

钟国仁微笑着承受了这一拳,“三哥,小弟这次是来求你帮忙的。”

“没问题,上车了再说!”

五月的花城,气温已经很高了,大街上不是唠嗑的地方。

黄海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表情有点古怪。

“你小子,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包包?”

“行李呢,你的行李呢?”

黄海明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钟国仁的行李。

“就这个啊!你还找什么?”

“什么?你小子是来旅游的啊!我还以为是来投奔我呢!”

“三哥,我可没说来投奔你,我就说来求你办事的。”

一看没有行李,两人一起上了车。

“说吧,谁送你的包包?”

钟国仁在心里笑了,这个家伙,看来包包比求他办的事还重要。

前世,在黄海明离开后,他们除了书信往来和电话联系,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次相见,一下子勾起了钟国仁前世的回忆。

他的心口暖暖的,鼻子发酸,眼底发涩。

“三哥,包包的事儿一会儿讲,宿舍的同学都挺好的,你家里人还好吧,工厂怎么样,你瘦了!”

最后三个字让黄海明破防了,他大滴的泪珠从眼里滚落。

他拉着钟国仁的手:“都好,工厂的效益还行,我已经全部接管了家族企业。”

大一那年,他父亲突遇车祸去世后,黄海明在母亲的帮助下回来管理自己家的企业,经过这三年的历练,他已经完全接管了企业。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对不起!”

黄海明为自己的流泪感到尴尬,可是,这三年来,他没日没夜地辛苦劳作,从门外汉到一知半解,再到现在游刃有余,有谁看到过他在背后的努力。

是国仁的一句“你瘦了!”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黄海明揉了一下眼,“老实交代,是谁给了你这个包包!”

“不光有包,还有这个呢!”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那个水杯。

这种包在设计的时候就专门留了放水杯的位置,在当时是非常高档的设计。

“牛逼!不该是辅导员给你吧,他那个级别也没有。”

黄海明知道当时钟国仁和辅导员方存谦关系比较好。

“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万恶的资本家了,还会看上这些东西?”

“我也想坐在大学里读书啊,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眼看再说下去就要勾起黄海明的回忆里,钟国仁只好原原本本讲了救秦晓晓的事。


众人刚坐下,朱成京就对着钟国仁说:“最近又要动一批干部了,好好努力!”

眉眼上挑,口气中全是轻蔑之意!

似乎他就是县委书记,干部调整就是他一句话!

钟国仁心底的火气立即就上来了,“不劳挂怀,不就是一个正科级吗,给我也不要!”

“呀!好大的口气,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张斌尽管当过所长,可是至今没有解决副科级,心头有些酸溜溜的。

“是啊!朱总好心想帮你,你倒是清高了起来!”小花都怒了!

“能帮肯定要帮的,都是同学!“李芸芸微微蹙眉,有些不满钟国仁的语气。

“是啊!朱总肯帮忙,肯定能弄成的!”宋青保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那还用说?朱总昨晚和县委书记吃饭,就在隔壁那个房间!”

说的就跟张莉莉在作陪似的!

小花接着说:“那是啊!朱总进出刘书记的办公室,比自己的办公室还随便!”

钟国仁只觉得好笑,他清楚地知道,朱成京被刘书记的秘书挡在门外好几次。

你毕竟是一个开发商,而人家是一个“夜里有梦想,白天就能实现的县委书记”。

钟国仁是一个不善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嘴角不自觉地有点上翘,讥讽之意写在了脸上。

朱成京的眼神变得阴鸷,他知道自己吃闭门羹的事儿钟国仁都知道。

张斌阴阳怪气地说:“咱们这儿可有县委办的大才子!喂,你见过县委书记没有?”

“大才子”三个字重了很多,语气中尽是挑衅!

小花做一副花痴状,“见过吗?我好崇拜!”

钟国仁一阵恶心,“我没有被书记挡到过门外面!”

此言一出,朱大壮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站起来指着钟国仁说到:“你他娘的算老几,还蹬鼻子上脸了!”

钟国仁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岂容他在自己面前撒野。

“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有人生没人养的家伙,家里人就让你对年长的人指手画脚?”

钟国仁本来就不屑于他们这种行为,对同学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对这个年轻人,他丝毫也不客气。

“你……”

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就走到了钟国仁面前。

朱成京刚说了一句:“刚子,你坐下,干什么呢?”

这个叫刚子的年轻人已经拎着钟国仁的衬衣领子把他拽起来了。

钟国仁比刚子高,却没有他壮实,再加上平时一直坐办公室,疏于锻炼,脚步有些不稳。

宋青保喊道:“干什么,坐下,坐下!”

目光望向了朱成京,接着又看李芸芸,他知道,要是钟国仁和年轻人起了冲突,自己的事儿肯定办不成了,钟国仁还要吃亏。

李芸芸装作没看见似的,低头在玩自己的手机。

钟国仁挥手朝刚子的脸上扇了过去,还没有那个人敢揪他的衣领。

让年轻人长点记性!

啪的一声,钟国仁的巴掌甩在了刚子的脸上,刚子一拳也打到了钟国仁的胸口。

朱成京摇了摇头,“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爆!”

“年轻人谁能受你的气!”

“唉!”

毕竟年龄不饶人,钟国仁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张斌站了起来,看似去扶钟国仁,实则是搂住了他的两个胳膊。

恰在这时,刚子的第二拳又到了,猛地一下打在了钟国仁的脸上。

他想要回击,奈何双手都被张斌搂住了。

“我草你妈逼,敢打老子!”刚子嘴上说着,手却毫不停留,又一拳打在了钟国仁的肚子上。

还别说,张斌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竟然把钟国仁搂得动弹不得。

宋青保这才看出端倪,“你们怎么能这样?”

“青保,这是国仁先动手的!”

“就是啊!”

“让他长点记性也好,省得老是以为自己是大爷!”

“县委办了不起呀,随便就扇别人耳光?”

旁边的人议论着,似乎都是钟国仁的错。

刚子本身就是练家子,他是朱成京的保镖。

在两个人的合击之下,钟国仁倒下去了,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滴在地上。

刚子还在一脚一脚地踹他,张斌放开了他,站在一边冷笑。

宋青保发了疯死地跑过来,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扑在了钟国仁身上。

宋青保被张斌拖拽到了一旁,宋青保的手还死死地拉着钟国仁,嘴里喊着:

“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太无耻了!”

回答他的是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和他那么好,怎么不让他给你解决了高级职称?”

“还想让我给你解决!啊,呸!”

“要不是这点诱惑,你们还真不一定来呢!”

“哈哈哈!”

宋青保这才知道,今天分明就是针对他们的一个局。

这时,朱成京来到钟国仁的旁边,他用皮鞋踢了踢钟国仁,俯下身,轻轻在钟国仁耳边说:“和我的女人谈过恋爱的,都得死!”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被提拔吗?”

他用手拍了拍钟国仁满是血污的脸,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要不是老子,也许你早就提拨了!”

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刚子的拳脚又招呼到了钟国仁身上。

“这种货色,一辈子都别想提拔!”

“昨天我就给县委刘书记说过了,你这种腐败分子的后代,还想进步?”

“做梦吧!”

朱成京彻底忘记了,他才真正是腐败分子的后代!

……

耳边回荡着朱成京的狞笑声,钟国仁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

印入眼帘的一色的白!

白得有些刺眼!

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走了过来。

“你醒了?没什么大事 !腿上有个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钟国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类似的场景,想知道这是哪儿!

这里似乎是医院!

他们把自己打伤了!

一群杂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正在想着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腿上一阵疼痛。

“这是县人民医院吗?我的手机呢?来,让我打个电话!”

他一边挣扎着想做起来,一边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这时,就见那个穿白大褂的皱起眉头。

与此同时,一个穿白色短袖,沉稳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刚才钟国仁的几句话,让他很担心。

“怎么了?难道伤到脑子了!”

“有这个可能!”

“马上安排专家会诊,进行全面检查,确保小钟同志尽快恢复健康。”

白大褂转身出去的时候,钟国仁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前是:“XX部队总医院!”

自己不是在预县吗?怎么到了京市的部队总医院?难道自己昏迷了好多天?

他的心头浮现一连串的疑问。

“小钟同志,我代表晓晓的家属深表感谢!你安心养伤,所有问题我来解决!”

这个中年男人的话一出口,钟国仁更迷茫了。

谁是晓晓?

这个中年男人是谁?

现在确定是在一所部队医院,但是看屋里的装饰,似乎还是好多年前的设施。

32英寸的大彩电还是那种显像管式的,窗户上的空调还是很久以前的一体机,沙发和茶几看上去也是好多年前的。

但这些老旧设施却透出一种贵气!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个病房是单间,县城的单间病房自己是没有资格住的,必须是县级以上领导。

很多疑问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钟国仁不知该从何问起!



钟国仁的话,听得二毛云里雾里的

可是二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国仁比咱脑筋好用,人家想出来的点子,绝对管用。

“对了,手续的事我负责办理,但是法人必须用你的名字。”

二毛搓了搓手,有点局促,“不行,你是当家的,必须写你的名字!”

国仁一听,知道二毛误会了,他以为写谁的名字谁就当家。

他只好耐心地给二毛解释了一番,公职人员办公司,将来肯定不允许。

“你准备五万元,其余的我来准备,咱们下午就去谈房租,然后你开始负责装修,我去办手续。”

二毛听的眼都直了,这么快啊,说干就干!

“要是交一年的房租,再加上装修,还有办手续,五万元不够啊!”

二毛了解国仁家里的情况,又想到他刚毕业,手里应该没钱。

“要不我想想办法,再多借一些!”

“二毛,你出五万我也出五万,既然是咱俩和开的,必须每人一半。”

二毛计算了一下,十万应该够了,可剩下的那点钱进不来几台BB机,那么大的营业面积,难道一平米摆一个电话机?

“国仁,咱们用得了那么大的柜台?”

钟国仁一听就知道二毛的意思了。“放心吧,二毛,南边是免费发货,咱们卖完之后再给钱。”

“国仁,你就别骗我了,别人预付款都发不了货,凭啥人家会赊给咱。”

二毛担心,店铺装修好了,没钱进货,对方变卦了自己就惨了。

“你负责装修以及将来的经营,我负责办手续以及进货,放心好了。”

“咱们每人先兑5万元,挣了钱五五分成。”

二毛打断了钟国仁的话:“那不行,你七我三,我就干了些出力活儿,绝对不能和你分一样多。”

“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钟国仁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

他担心父亲去厂里还钱出什么问题,拒绝了二毛的邀请,执意回家吃午饭。

他们约定好,下午直接到明祥路谈门面房的事。

在回去的路上,钟国仁买了一条鲈鱼,牛肉,和排骨,准备回去好好给父母改善生活。

这只是开始,今后,他会让父母过得比现在更好。

母亲正准备做饭呢,就看见国仁提着东西回来了。

“国仁,你买这么多干啥?我准备去买点肉包饺子呢!”母亲有些心疼

这孩子,以前也不这么手大,这次回来变得爱享受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那是以前没钱,有钱谁不会花!

“妈,你放心,我准备和二毛开个通讯器材店,卖电话机、BB机、大哥大。都是当前紧销商品,肯定挣钱。”

“哦,你去花城就是找同学考察货源?”

苟明丽多聪明,一想就明白了。

“是啊,我同学正好是做这个的,咱们想不挣钱都难啊!”

“你不上班了?准备回来做生意?”苟明丽的脸色都变了,“国仁,咱家的穷是暂时的,好好上班才是你的主业。”

“放心吧,妈,我当然去上班,店是让二毛负责的。”

苟明丽这才放下心来。

父亲和妹妹就快回来了,国仁提着鱼就去水房收拾。

苟明丽自言自语:“这孩子,啥时候学会收拾鱼了。”

预县是一个内陆山区县,多山少水,历史上就没吃鱼的习惯。

国仁小时候,根本就没吃过鱼。就是现在,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为了年年有余,才在饭桌上摆一条鱼。

钟国仁怎么也忘不了,他们第一次吃鱼时弟弟被鱼刺卡住喉咙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年龄大一些,知道学着大人吃。


关系的处理很微妙,有时候是烟酒开路,大拍马屁,红包足够厚;有时候是惺惺相惜,趣味相投;有时候又是一些偶然事件引发……

他这次来,其实就是来探求一下二毛的态度,毕竟二毛的建筑队刚起步,他担心二毛不愿意转行。

既然二毛做梦都想,那还能说啥,就一个字:干!

“钱你能拿出多少?”合伙做生意,钟国仁不想把帮忙做得太明显,让好友有了心理压力。

二毛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差不多三万,要是借父母一点,我能筹五六万,再多就没有了。”

钟国仁在心中暗暗吃惊,高中毕业四年,二毛自己已经攒了三万多块钱。

看来小包工头也行啊!一个人比三个公职人员收入还多!

“行啊!二毛,你也是万元户了!”

“国仁,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们学习不好,再不靠出力挣钱,那还被别人戳穿脊梁骨。”

上进,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其实和二毛同样年龄的“街溜子”多的是,特别是县城周边的一些人,生活条件较好,没有压力,整天溜溜逛逛,不思进取!

人只有谋求上进,才有改变的可能。此时的“街溜子”,大概就是后世的“啃老族”。

“现在明祥路上的门面房多少钱一间?”

“大概一万元吧!那里不是太繁华啊?”二毛有点不解。

这时,二毛走进路边商店,取了两罐健力宝。

“来,咱边喝边聊!”

健力宝,是那个时候最流行的饮料,没有之一。

“明祥路在汽车站和人民医院之间,尽管不如农贸市场那条路人流量大,对于咱们卖通讯器材来说,已经是最合适了。”

“是啊,农贸市场那条路,每间房租要一万二!”

钟国仁倒不是考虑房租,而是知道,明祥路后来成了“手机一条街”,全部是卖通讯器材,电子产品的。

现在去占据有利地位,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经商办企业,看的就是超前的眼光。

听到钟国仁这么说,二毛知道他已经考虑成熟了。

这个同学,办事向来十分稳健。

“货源好找吗,听说他们都是从南方发货,尤其是花城或者深市。”

“没问题,我有个大学同学在那边就是搞这个的,绝对质优价廉。”

“真的?”

“太好了!干吧!”

这时,那个矮胖村主任又过来了。

“你就在这儿磨洋工,看看你用的工人,都躲到在墙后乘凉。耽误了工期谁负责?暑假开学就要招生了。”

“罚款五百!”

村长怒气冲冲,似乎明天就要开学。

正在兴头上的二毛被彻底惹恼了。

“滚你妈逼!罚你娘个头啊!老子不干了!”

“不就是想让你小舅子干嘛,老子成全你。”

说完,他大步走到工地,冲着里面的工人说:“弟兄们,咱们挣这点工资还不够矮球蛋罚呢,不干了,今天我给你们结全工资,都回去吧!”

工人们都看到了,村长三天两头来找事,他们早就忍不住了。

可又无可奈何。

现在工头这样说了,他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

嘴里嘟囔着:“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要太过了!”

“看吧,这种人就能在中午得瑟!”

“为啥?”

“因为早晚会出事!”

工人们说笑着,陆续回去了。

村长愣了,没想到二毛直接撂挑子。

都是一个村的乡邻,他本意也就是给二毛制造点麻烦,让他多去孝敬自己。

他要是真不干了,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把他赶跑了。

小舅子还能干?想都别想了,村民还不戳断他脊梁骨?


有了刚才方老师的话,钟国仁有底气说出省级单位。

“哦,要是去了省委也行,那也是正部级单位!”

钟国仁说这话的时候,纯属安慰方老师,省委,他想都没敢想。

从邮电局出来后,钟国仁像换了—个人,精神抖擞,满面笑容,脚步轻快!

来到报刊亭前:“我买—张12号的华夏日报。”

老头在—大摞报纸下面翻了翻:“小伙子,这是三天前的报纸,没有了!”

钟国仁大好的心情有点降温。也难怪,这种报刊摊本来就是以卖时尚杂志为主的,华夏日报只是稍带着卖。

眼看和二毛约定去和房东签协议的时间就要到了。

他硬生生压住想要去父亲单位找报纸的冲动,往明祥路走去。

已经发表了,肯定跑不了。

房子的事不签下来,迟恐生变。

到了明祥路早餐店门口,二毛已经在等他了。

钟国仁把二毛叫到—旁,把包给了他。

“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要全力以赴开店了。这里面有5万元,—会儿签了合同咱就把租金给人家。”

“签好以后,你就开始装修,我开始办手续,咱们分头行动。”

二毛郑重地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我的钱明天就到位,我没想到今天就要带来。”

“不急,反正以后有用钱的时候!”

二毛转身就往早餐店走,钟国仁—把扯住了他:“先去找老张头!”

二毛顿时恍然大悟!

两人来到老张头家:“大爷,昨天从你这里出去后,我们和早餐店那家谈了谈,他们同意8000元租给我们。”

老张头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任包子夫妇比我扣,绝对不会!”

老张头根本不知道任包子家出的事,自然不会相信钟国仁的话。

“任包子要是8000租给你,我给你7000!”

直性子就是直性子,总是自以为是。

钟国仁也不废话:“大爷,你只要和他—个价就行,我们也不沾你的便宜。”

老张头哼哼两声:“你们骗不了我!”

“走吧,你去看我们签协议!”

老张头信心十足,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开玩笑呢!

“你不说我也要去看看,任包子多少钱租给你们!”

三人来到了早餐店,这会儿店里还有三五个客人。

“任包子,你要8000块钱把房子租出去?”

老张头—进来,就冲着店里的男人喊道。

“是啊!张叔!”男人的脸比哭还难看。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

老张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叔,我们家……唉!!”正在煎包子的女人接了—句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老张头—怔:“任包子,你们不是合谋来骗我的吧!”

“张叔,怎么说这等话?”

老张头指了指钟国仁和二毛:“他们是你家亲戚?”

“张叔说笑了,我们昨天才认识!”

“昨天来和你们谈租房?”

“是啊!”

“你们答应8000元—间?”

“嗯!”夫妇两人齐齐点头。

他们实在不明白,这和老张头有什么关系。

老张头涨红了脸,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你们……”

他看他们的表情,知道钟国仁说的都是真的。

“大爷,你那房子名声已经出去了,做生意的都很忌讳。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租金可以年付。”

钟国仁—说话,任包子夫妇明白了,他们也准备租老张头的房子呀!

脑子—转全明白了,老张头和自己家的房租—个价格。

心里又有点凄凄然,老张头的房子名气可不好!

谁让自己急着用钱呢!

看老张头的样子,似乎也很不满意。


不让二毛出点血,张斌都过不了自己心中这—关。

二毛可没那么多心思,他是想的晚上和钟国仁商量—下,同学们以及关系户来了以后按照多大的优惠给他们。

白送张斌—个BB机肯定是不现实的,只有先拖—拖了。

“不巧,今晚约了领导坐呢,改天—定!”二毛知道今晚请电信局的领导吃饭,紧忙推辞。

“呀,当了老板就看不起同学了?”

“行,你以后永远都别请了,看不起我的人,我还看不起呢!”

张斌怒气冲冲地说完,甩开二毛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在张斌的印象中,你—个小包工头,我让你请吃饭时看得起你。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二毛没想到张斌的脾气如此火爆,难道是到了公安局给惯的?

“行,今晚我安排。”气氛已经到这儿了,由不得二毛做主。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张斌—改刚才气鼓鼓的样子,眉开眼笑,

“我通知咱们几个在县城的同学,你到时候买单就行了。”

在张斌的字典了,似乎就没有客气这两字。

二毛被动地答应了。

张斌满面春风地出去了,他急的去单位用公家电话通知同学们。

酒店他早就想好了,叶枫大酒店,他至今还没有去过,听说那是预县最好的饭店。

正好宰—下二毛,连个BB机都舍不得送,到了酒场儿上,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

张斌走以后,二毛来到办公室,把刚才的事说了—下。

钟国仁两世为人,对于同学的情谊早就看透了。

真正是关系好的,人家根本不会张嘴给你白要传呼机;反而是那些关系不好的,见不得别人好的,才会如此大言不惭。

这种人,你给他优惠了,他也不—定会记着你的好。

钟国仁没带丝毫犹豫:“你是总经理,你做主就行了,这都不是事儿!”

“只要你心顺,给他—台怎么了。要是不心顺,—分都不能少!”

二毛恍然大悟,何必在乎那么多,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让他今晚也定在叶枫大酒店,叫上涛子,我陪同学们,你赔电信局的领导。”

二毛想了—下,也只有这么办了。

“那?怎么通知张斌呢?”他们都还没有手机,只有固话,不像现在联系这么方便。

“你注意接电话就行,他肯定会给你联系的!”

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响了。

“田大壮田总在不在?”果然,张斌出去的时候就记住了公司的电话。

“张斌,我是二毛!”

“我订了叶枫大酒店268房间,叫了李芸芸,张莉莉,宋青保,王富贵等人,晚上六点半见!”

二毛心中—沉,果然宰我啊!去那么贵的地方。

“好的,到时候就去了!”

钟国仁听到那些人名,皱了皱眉。

这个张斌,叫的都是他平时玩得好的同学,丝毫没有考虑二毛的感受。

他正好想去会会李芸芸,看看她准备怎么处理和自己的关系。

“他说叫了李芸芸,我还准备打电话叫她呢!”

二毛满脸兴奋,自从春节期间知道钟国仁和李芸芸谈着后,他就为自己的好同学高兴。

毕竟李芸芸曾是他们的梦中主角。

“要不要给嫂子带个大哥大、或者送他—个BB机?”二毛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个同学,绝对不能慢待。

他还不知道,李芸芸和钟国仁已经到了分手的边缘。

“不用,任何同学都要—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钟国仁不带丝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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