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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令仪温令仪结局+番外

笙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福康见鬼似的看着,手都忘记收回来。跟他相比,令仪还算是镇定,只愣了片刻,立刻将朝珠给皇帝戴上。皇帝都走了,刘总管还是愣在原地,还是令仪叫了他一声,他才拔腿追上去。整个早朝刘福康都处在震惊中。好在今天皇上没有什么旨意需要他念出来,否则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出岔子。不是他一个御前总管不经事。而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第一个为皇上更衣的不是后宫的那些小主,居然是温令仪。毓亲王心心念念的女人。皇上已经赐婚,再有几个月就要出宫去成婚的女人。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反正他这个御前大总管是发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趁还没怎么样,要不试一试?第二天早上,皇帝没有瞧见温令仪。不出刘福康所料,皇帝问了。刘福康:“万岁爷,因为温姑娘现在住在寿...

主角:令仪温令仪   更新:2024-11-07 1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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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令仪温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令仪温令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笙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福康见鬼似的看着,手都忘记收回来。跟他相比,令仪还算是镇定,只愣了片刻,立刻将朝珠给皇帝戴上。皇帝都走了,刘总管还是愣在原地,还是令仪叫了他一声,他才拔腿追上去。整个早朝刘福康都处在震惊中。好在今天皇上没有什么旨意需要他念出来,否则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出岔子。不是他一个御前总管不经事。而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第一个为皇上更衣的不是后宫的那些小主,居然是温令仪。毓亲王心心念念的女人。皇上已经赐婚,再有几个月就要出宫去成婚的女人。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反正他这个御前大总管是发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趁还没怎么样,要不试一试?第二天早上,皇帝没有瞧见温令仪。不出刘福康所料,皇帝问了。刘福康:“万岁爷,因为温姑娘现在住在寿...

《清冷美人入后宫,暴戾陛下被攻心令仪温令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刘福康见鬼似的看着,手都忘记收回来。

跟他相比,令仪还算是镇定,只愣了片刻,立刻将朝珠给皇帝戴上。

皇帝都走了,刘总管还是愣在原地,还是令仪叫了他一声,他才拔腿追上去。

整个早朝刘福康都处在震惊中。

好在今天皇上没有什么旨意需要他念出来,否则他还真担心自己会出岔子。

不是他一个御前总管不经事。

而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第一个为皇上更衣的不是后宫的那些小主,居然是温令仪。

毓亲王心心念念的女人。

皇上已经赐婚,再有几个月就要出宫去成婚的女人。

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常。

反正他这个御前大总管是发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趁还没怎么样,要不试一试?

第二天早上,皇帝没有瞧见温令仪。

不出刘福康所料,皇帝问了。

刘福康:“万岁爷,因为温姑娘现在住在寿安宫,您去上早朝她要回寿安宫用过早膳再过来伺候,来回还是有点折腾,所以奴才就想着,让她干脆用过早膳再来伺候。”

说着刘福康展开朝服要上前替皇上换上,皇帝冷着脸拿过来,自己往身上穿。

“你刚说她还要回寿安宫用早膳是什么意思?乾清宫供不起她的早膳?”

刘福康已经能听出皇帝很不高兴了,这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温姑娘虽然来了御前伺候,但是吃住还是在寿安宫,这事一开始温姑娘就跟奴才说了,奴才想着除了折腾些也没什么,太皇太后都同意了,就没多说。”

“吃住都在寿安宫?”皇帝蹙眉:“你不是早就为她在乾清宫准备好了住所?”

“是,奴才考虑到她要给主子司寝,就将她安排在东配房,被褥也备好了,但是温姑娘还没住过。”

刘福康觑皇上的脸色,隐隐感觉要糟。

果不其然,皇帝去上朝前留下话,“你跟她说,要是不想留在御前,朕可以让她回去伺候太皇太后。”

不是隐隐要糟,是已经糟了。

皇上什么时候管过这种事情。

就是知道皇上不会在乎身前换了谁,只要是规矩的就行,所以这些事情基本都是刘福康在管。

温令仪才来几日……今天才是第三日。

刘福康是没胆子再试了。

“顺子,你去找温姑娘,带上彩云去帮她收拾东西,皇上下朝前务必让人在乾清宫安置好。”

“如果温姑娘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吧,温姑娘是聪明人,你就将万岁爷说的话告诉她。”

“好,奴才知道了。”

刘福康一颗心怎么都没法平静。

太皇太后将温令仪送到御前,既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毓亲王。

现在毓亲王是见不着姑娘的面了。

但是万岁爷好像要步毓亲王的后尘。

温姑娘要是没定亲还好说,皇上喜欢纳进后宫皆大欢喜。

问题是温姑娘现在已经定亲了。

婚事还是太皇太后请皇上赐的。

这……

太皇太后要是知道此事,不知道会作何想。

-

令仪刚吃完早膳,正要往乾清宫去,顺子就带着彩云过来了。

她刚要问,顺子就按照刘福康的交代将万岁爷发怒的事情跟她说了。

“就是这样,温姑娘,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住总管给您准备的那间屋子去吧。”

“您在御前伺候,这样也方便些不是?奴才这话也没法儿说多,总管交代了,奴才得在万岁爷下朝之前将您带回去归置好。”


皇家规矩森严,用膳更有严格规定。

就算是寻常家宴,也需要太监事先给皇帝试膳。

对皇帝好的事情,太皇太后很坚持,不会带头打破规矩。

令仪遵太皇太后的令,跪坐在皇帝身旁,执起布膳的木筷。

太皇太后招呼过皇帝,接替令仪的宫女就开始替太皇太后布膳。

令仪这头却犯了难。

布膳是要主子们开口示下。

主子指哪儿奴才就夹什么。

但她们都是寿安宫的人,很清楚太皇太后的用膳习惯。

自然知道该夹什么到她老人家面前。

骤然要替皇上布膳,令仪不知皇上的口味。

按照规矩,只能静等皇上示下。

皇上不吩咐,她无从下筷。

太皇太后那头都已经开动了,皇帝这边仍旧没动静。

令仪硬着头皮:“请万岁爷示下。”

太皇太后见状,搁了筷子。

“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皇上口味?”

这一问解救了犯难的令仪。

皇帝和煦道:“怎么会,朕方才想事情走神了,皇祖母莫怪。”

太皇太后笑着摇头。

“你啊,让哀家怎么劝好,不是总跟你说该忙的时候忙,该休息就好好休息?”

皇帝颔首,“孙儿知道。”

刘福康接触到万岁爷的眼神,心领神会。

他弓着腰对令仪道:“万岁爷不好重口,你夹些口味清爽的即可。”

令仪闻言心里有了谱,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忙应下。

慕容元策眼前时不时出现一只皓白的细腕。

美中不足的是,那腕上隐隐有细微破皮。

眼神好的还能瞧见皮下的血丝。

皇帝脑海中闪过晌午这个宫女跪在青石板上请罪,手腕贴地朝上翻的模样。

这腕上的伤痕想必就是那时候留下。

皇家用膳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宫规严明也显得枯燥乏味。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注意一个宫女的手腕,慕容元策不禁觉得好笑。

果然是这用膳规矩太不人性。

令仪不知道自己的手腕戳皇帝眼皮子底下,还让皇帝得出了宫里用膳规矩不人性的结论。

她只管打起十二分精神,将膳布得尽善尽美,不让人找到差错。

用过膳,皇帝又陪太皇太后坐着说了会儿话。

太皇太后今日被毓亲王气了一通,不过常总管说的不错,太皇太后心思宽。

气再大也不会隔夜。

这会儿有皇上陪着说话,早将白日里的不愉快忘了。

瞧着时辰已晚,太皇太后就催促皇上赶紧回去休息。

皇帝起身告退。

徐嬷嬷搀扶太皇太后进内殿。

令仪要过来搭手,太皇太后摆手。

“有徐嬷嬷就行,常兴说你今日起得早,回去歇着吧。”

令仪知晓太皇太后善性儿,只得谢恩退下。

廊道上的纸灯笼里头已经燃起火星子,光晕投在木板上。

令仪跨出大殿,在地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今夜有风,她身上的宫裙被吹得扬起。

地上的影子时不时变化形状。

突如其来的猫叫声勾得令仪突发奇想。

她双手摆弄一番,很快地上就出现了一个猫儿状的影子。

正自娱自乐,一道咳嗽声让令仪动作僵住。

头抬到半截,又看到了明黄的龙纹。

令仪心里咯噔一声。

万岁爷不是早就走了吗?

“怎么傻了,见了万岁爷不知道行礼?方才常总管还说你规矩好,这就是规矩好。”

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刘福康有一副很有特点的鸭嗓。

令仪想没印象都难。

不过兴许是在寿安宫,这位刘公公说话的语气比晌午软和不少。

但令仪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膝头子一弯,人直挺挺跪了下去。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这会儿她才回过味来。

怪不得她从殿内出来的时候好像没瞧见人。

想是被打发走了。

皇上不会是想跟她算账吧。

毕竟她踩了龙脚又被皇上逮到偷奸耍滑。

刘福康也在揣摩皇上的意思。

方才皇上从殿内出来,不急着走了,先是叫常兴来问了这宫女平日里情况,后又让他将人都打发走。

然后就一直在外头站着。

连他都不知万岁爷此举何意。

至于说话态度有所缓和。

是因为太皇太后在皇上面前,对这个宫女赞赏有加。

还有毓亲王那边……

反正说话小声点还能不费嗓子,何乐不为。

哪成想他话一出口,万岁爷那双狭长的黑眸就扫了过来。

直让刘福康心里直打突突。

看来说话要大点声才行。

也是,他可是伺候万岁爷的大总管,说话没点气势丢的可是万岁爷的脸。

“你叫令仪?”皇帝终于开口。

令仪敛了敛心神:“是。”

皇帝说话半点不拐弯抹角。

“毓亲王求到朕面前,要你当毓亲王妃,这事你可知道?”

令仪诚惶诚恐:“万岁爷明鉴,奴婢不知。”

“真不知?”

“奴婢什么身份,怎敢肖想当王妃,奴婢深受太皇太后隆恩,只想着能在寿安宫侍奉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绝不敢痴心妄想。”

皇帝背着手,逆光而立,声线沉冷,说出的话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毓亲王说话不过脑,你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最好。”

“朕最厌恶在背后使小手段的人,太皇太后处处看重你,希望你真对得起太皇太后这份慈心。”

“好好侍奉,敢阳奉阴违,宫里有的是惩戒手段。”

言罢,转身离去。

常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拂尘插在腰带上,弯腰扶令仪起来。

“皇上定然是误会是姑娘在背后教唆毓亲王了,你日后还是离毓亲王远些吧。”

“真惹怒了皇上,除非太皇太后求情,否则毓亲王也不管用。”

太皇太后慈祥。

别的事情好说。

但令仪跟毓亲王的事情,她老人家也不支持,那就难说了。

令仪凄凄哀哀。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皇上的不虞。

“总管您觉得是我不想吗?”

两人对视半晌,齐声叹息。

“咱家也没想到毓亲王这头求太皇太后不成,居然直接求到万岁爷跟前去了。”

“让姑娘当毓亲王妃这件事咱家也是头一次听说,毓亲王真是皇家体统都不顾了,怪不得皇上迁怒姑娘。”

令仪觉得挺冤的。

现在不仅担心毓亲王那边。

皇上这边也是对她有颇多误解。

没准哪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她脑袋就得离缝。

头上顶着一把刀,这滋味儿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

但令仪是个心境开阔的姑娘。

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从不庸人自扰。

反正只要她谨守本分 ,伺候好太皇太后,皇上不高兴也找不到错处惩办她。

“不管怎么说,还要多谢常总管替我在皇上面前说好话,这厢谢过您了。”

“诶,行礼做什么,温家不容易,姑娘也不容易,太皇太后都看顾着您,咱家当然也……”

常总管话头忽地顿住。

双手击了个掌,一脸懊恼。

“瞧咱家这猪脑子,皇上若是知晓你是温家女,想必能多加宽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忘记在圣驾面前提一嘴了。”

令仪没觉得有这个必要。

忠君爱国是父亲哥哥们的功绩,她能引以为傲,却不能任意拿出来挥霍。

“没关系,自己吓自己,吓死了多不值当啊。”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心思整天想着为难一个小小宫女。”

“日后再谨慎些伺候主子,晚上下榻再勤快些拜拜床头菩萨,坏事儿肯定不会让我摊上。”

再说,也没剩几个月,她就该家去了。

常总管就喜欢令仪这样的性子。

换作旁的人,先是踩万岁爷一脚,再得了万岁爷警告,人没准早都吓没了。

这姑娘还能搬出子虚乌有的床头菩萨逗趣。

可真有意思。


令仪不敢心存任何侥幸。

都说坦白从宽。

她不是毓亲王,皇上明显已经给了她机会。

若敢嘴硬欺君,她今日别想回寿安宫了。

令仪现在只能赌皇帝不会帮裕太妃惩处她。

“皇上,奴婢有罪。”

头顶的簪子随着她跪倒的动作轻轻晃动。

皇帝发现不久前被他指出有瑕疵的发簪,她还戴在头上。

只不过那少了颗珠子的那端已经被她很好地掩在高高垒起的元宝髻中。

皇帝多看了两眼。

罪证就这么明晃晃戴头上,她是觉得没人能发现?

“你犯了什么罪,说说看。”

“裕太妃为难奴婢的时候,奴婢将计就计,结果……如万岁爷所见。”

“你还算诚实,起来吧,朕没说你有罪。”

令仪抬头,眼睛因为惊喜睁得滚圆。

灯笼的光晕映在她脸上,皇帝头一次看清温令仪的脸。

这丫头有双颇为清透的大眼睛。

蛾眉敛黛,眉目含韵,柔婉又不失灵气。

怪不得元毓为她,屡屡不冷静。

令仪头一直仰着,皇帝正好在审视她,她就这样不躲不避与皇帝对视上了。

察觉此举不妥,她连忙重新垂首,给皇帝磕头谢恩。

“奴婢谢皇上网开一面。”

身子刚站直,又听皇帝道:“别谢太早,朕方才话尚未说完。”

“你以下犯上虽然情有可原,但并不意味着你做得就对。”

“不过,念在你跟朕说了实话,现在只要你能当着朕的面重新示范一遍,朕可以考虑当做不知此事。”

令仪心情复杂。

想不到万岁爷好奇心这么强。

但这事儿,她保不准。

真应下,出事了怎么办?

凡事都有意外,她也不能保证那盆水不会浇万岁爷头上。

万一一个不慎,伤了龙体,后果她承担不起。

“皇上,奴婢可以试试,但是还请您走远些,奴才怕……”

“朕恕你无罪。”

刘福康在一旁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听皇上居然想亲自尝试,忙规劝。

“万岁爷,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万金之躯,可不兴开这种玩笑。”

“奴才找个人来配合温姑娘,或是奴才配合也行啊。”

皇帝烦他:“就你话多。”

刘大总管呐呐闭上嘴。

“开始吧。”

皇上意已决,令仪除了遵旨还能怎么办。

不过,皇上金口玉言。

已经恕她无罪,令仪心里踏实多了。

刘公公不敢说话,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她。

看得令仪心里毛毛的。

她冲他笑了一下,刘福康回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令仪:“……”没必要,笑不出来完全不用勉强,怪瘆人的。

皇帝看不下去,“刘福康,站朕身边,眼睛闭上。”

“……是。”

“站另一边 。”

刘福康抬头看了看,躬身道:“皇上就让奴才站这头吧,奴才这只手灵活,反应快。”

有个什么事情也能及时补救。

皇帝不再理他。

没了干扰人的视线,令仪专心勘探起来。

她踩着花盆底仰头在树下转完一圈,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来。

解下一颗珠子夹在指缝,走到皇帝面前蹲了蹲身。

“皇上,奴婢开始了。”

“嗯。”

令仪站在皇帝对面,头垂着,放在右侧的手屈起一个毫不起眼的弧度。

而后,将指缝的珠子弹了出去。

“哎呦——”

珠子弹出去,令仪就闭上了眼睛。

直到耳边传来刘大总管鸭嗓发出的哀叫,令仪睁眼。

面前的皇帝形容齐整,滴水未沾。

而站在皇帝旁边的刘大总管,成了落汤鸡。

双手是展开、向上伸展的姿势。

头顶上还悬着一个木盆。

幸好木盆两端的绳子有人拉着,盆悬浮在半空中,并没有直接扣在刘大总管的头上。

“朕刚刚想推开你,你突然伸手乱挥做什么?”

刘福康身体湿透,心也拔凉拔凉的。

“奴才以为这水往万岁爷您那头去了,想挥开呢。”

“水真过来了,是你一双手能挥开的,你以为你的手是铜墙铁壁还能遮风挡雨?”

“奴才虽然是肉眼凡胎,但为万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少拍马屁,你的忠心朕瞧见了,去换身衣裳吧。”

令仪双手交握在身侧,朝刘福康屈了屈膝,愧疚道:

“对不住,奴婢本是想让盆直接挂树上的,奈何学艺不精,只有半吊子水平,让刘总管受累了。”

“姑娘言重了,大热天这样来一回还挺凉快,反正咱家皮糙肉厚,这水没有倒万岁爷身上就是姑娘的本事。”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水一条条往下淌。

刘大总管恐怕没有这么狼狈过。

都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且笑得比方才真诚多了。

令仪不由心生感慨。

不愧是御前大总管,这觉悟真不是一般人能赶上。

令仪不知道皇帝满不满意,她自己很不满意。

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按理说,这个角度跟招式,她从小到大玩过无数次,除了头两年出过错,之后从无偏差。

若说太久没尝试生疏了,也不是不可能。

那傍晚对付裕太妃那么精准,全凭运气?

她一会儿耷拉眉毛,一会儿垂下嘴角,郁闷全在脸上。

皇帝欣赏了片刻,扬声,“顺子。”

叫顺子的太监赶忙过来,“万岁爷。”

“你刚是怎么回事,脚底长刺了?”

顺子震惊皇上的眼劲。


大晚上,又隔着几米距离。

他挪脚的幅度明明很小,万岁爷竟然看到他动弹了?

“皇上恕罪,奴才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顺子弯腰卷起一节袍腿。

脚踝处肉眼可见好大一块红肿。

皇帝蹙眉,“行了,你也去处理一下。”

这一盘问,令仪眉心微松。

原来岔子是出在旁处。

“这些东西你哪里学的?”

皇上询问,令仪赶紧回神。

说话时不自觉弯起唇角。

“奴婢小时候特别皮,白日里天天想着往外跑,跑累了回到家中倒头就睡,睡足了,晚上精神好又接着闹腾,家里人怎么哄都不行,把奴婢爹娘愁坏了。”

“后来,哥哥们就经常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把式,变着法让奴婢不往外跑,这个就是跟哥哥们学的。”

令仪见皇上听出了些兴致,趁势问:“万岁爷,方才出了点意外,但水总算没倒在您身上,奴婢算是过关了吗?”

皇帝没打算为难她:“嗯,算。”

令仪心安了:“多谢万岁爷。”

时候已经不早,她得回去跟太皇太后复命,正想告退,听皇帝一个个数下来。

“做豆花、按摩、捉弄人,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令仪心想我会的可多了。

抓蛤蟆、扑知了、扮鬼、扮仙女儿、剃头发、躺绳上睡觉……她都会。

但这些一听就不是很高雅,没什么好拿出来炫耀。

特别还是在皇帝面前。

令仪想了半天,想到一个还不算离谱的。

“奴婢会用叶子吹浮音曲儿,助眠效果好。”

慕容元策神情一言难尽。

浮音,寺庙里和尚撞钟一样的声响。

正常姑娘家不说琴棋书画,好歹也得跟女红搭边。

温令仪怎么也是个官家小姐。

会的都是别人不会的。

这就算了,她说起这些,声音还挺清脆,似乎有点骄傲?

“朕怎么从没听过寺庙撞钟声还能助眠?”

“奴婢不敢忽悠万岁爷,虽然书上说浮音跟寺庙撞钟声相似,但是两者区别可大了,用的乐器不同差距更大,还有调的曲儿也不一样。”

“朕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说用叶子吹浮音曲儿,真能助眠?”

令仪:“奴婢觉得效用不错。”

皇帝点头:“正好,朕时常入睡困难,你若有本事缓解朕这个毛病,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

令仪没想到事情最后发展成这样。

还给自己摊上事了。

自己跟家里人受用,皇上不一定受用啊。

万一对万岁爷不起作用,她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令仪还想挣扎一下。

“皇上,奴婢还得回寿安宫跟太皇太后复命。”

“皇祖母寻常什么时辰入睡?”

“太皇太后入睡时辰比较固定,基本是戌时过半就歇下了。”

“嗯,朕也还有些政事要处理,你先回寿安宫,等太皇太后歇下了再过来。”

“……”

看来是推脱不得了。

“奴才多嘴问一句,皇上入睡困难是因为头痛吗?”

“不是,朕头不疼也入睡艰难,太医都没有法子。”

令仪想到皇上羽翼未丰那些年,暗地里不知道,明面上他一直是万首辅的傀儡。

处在那种情况下,恐怕连睡一个安稳觉都困难,其中艰险更是常人无法体会。

亲政后,朝里朝外多少事情都要皇帝决断。

当皇帝容易,当明君不容易。

其实皇帝就比毓亲王大了几个月。

毓亲王还事事要人操心,皇上已经肩负起整个大雍朝。

当皇帝也挺累的。

这么一想,皇上有睡眠障碍也不是不能理解。

“是,那奴婢先回寿安宫复命,晚些再过来。”

-

令仪一回寿安宫就听说裕太妃当众受了笞刑的事。

这件事出乎她意料了。

以往太皇太后再恼裕太妃,看在毓亲王的面子上,都是小惩大诫居多。

裕太妃就是仗着这点有恃无恐。

令仪之前对裕太妃能避则避,既是不想跟毓亲王府的人有牵扯,也是知道裕太妃并不会受到什么实际惩处,她不想自己找气受。

这一次将计就计,是因为家里人是她的底线。

裕太妃今日说的话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她想让裕太妃付出点代价。

没想到结果这样大快人心。

裕太妃性情跋扈,最看重面子。

先因为给先帝生了个儿子,后因为亲哥哥是大雍朝的首辅、是权臣,一直都是拿着鼻孔瞧人。

万家全族被下狱、抄家,她没有被波及,依旧躲在毓亲王府里风风光光当她的太妃。

今日当众受向来只用于惩处奴才们的笞刑,想必是她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了。

常总管偷偷告诉她。

“太皇太后今日是铁了心让裕太妃长记性,不过没打算当众让她丢面子,是刘总管带来了皇上的话。”

常兴将刘总挂的话跟温令仪复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裕太妃今日脸真丢大了。”

温令仪不厚道地扬了扬唇。

“多谢常总管跟我说这些,我去给太皇太后回话了。”

“赶紧进去吧,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直在等着姑娘回来。”

心情好,令仪脚步都跟着松快。

万岁爷办起事来真让人舒心。

今晚去乾清宫吹浮音曲儿,她一定吹得尽心尽力。


将事情都说了。

皇帝沉默半晌,问他:“昨晚的事,温令仪跟皇祖母说的?”

“不是,小圆子昨儿带温姑娘经过御花园时遇上舒嫔,太皇太后说是舒嫔今晨过去请安之时跟她老人家提的。”

刘福康知道皇帝尚不知有舒嫔这号人,多嘴解释了两句。

“舒嫔娘娘是太常寺卿之女,前段时间太皇太后新晋封的小主。”

皇帝不感兴趣。

“太皇太后让她到御前,她也应了?”

“啊?这还有不应的理吗?”

能到御前伺候,是多大的造化啊。

以后出宫了,说出去也是全家跟着体面的事。

皇帝食指在御案上敲了敲:“她什么时候过来?”

刘福康闻言一喜:“万岁爷您这是同意了?”

“朕什么时候拂过太皇太后的面子?”

刘福康还真认真想了想。

万岁爷别的事情是不曾拂过太皇太后的面子。

只一桩,太皇太后希望皇上能多往后宫走走,万岁爷心思全然不在上头,也谈不上给不给面子了。

当然,这件事刘福康不敢说。

“主子,那奴才这就去回禀太皇太后?”

刘福康担心皇上方才没听清楚他的话,捡着最重要的又说了遍。

“万岁爷,太皇太后的意思,似是有意让温姑娘来给您当司寝。”

“嗯,皇祖母一片苦心,朕明白。”

“诶!奴才这就去!”

-

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翠珠知晓令仪要到御前伺候,很是惆怅。

她很清楚自己能有那个居住条件,是借了令仪的光。

令仪一走,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住在那里,有会有谁进来跟她一起住。

再说两人一起同住几年,突然人就要往御前去了,她舍不得令仪。

令仪还不曾考虑过换住所的问题。

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愿意再换一个住处。

就几个月,搬来搬去很麻烦。

况且在寿安宫住着,她习惯了。

“我去跟太皇太后说说,看能不能晚上还是回寿安宫。”

“真的可以吗?”

令仪也不知道。

太皇太后没觉得这是大事。

令仪住寿安宫,有时候她还能见到人,只不过,“这样来回你会不会太过折腾?”

“还好,之前圆公公带奴婢从御花园抄过近道,也就半盏茶功夫,很方便的。”

“那就先试几日,若你觉得太折腾,就让刘福康就近给你安排。”

“多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摇摇头:“该是哀家谢你愿意替哀家去照顾皇帝。”

多好的姑娘。

招赘又如何,太皇太后打定主意,日后她成婚,她一定让温家得个体面。

得知她还回寿安宫住,翠珠的郁闷一扫而光。

人又开始活泛起来。

“上回你说没瞧过万岁爷,如今已经瞧过人了吧,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万岁爷是不是很齐全?”

众所周知的事情,令仪回得也大方。

“是,万岁爷是天底下顶顶齐全的男子。”

翠珠嘿嘿笑,脸红得猴屁股似的。

“上回还说你没福气,现在你都要去御前伺候了,听说还是司寝。”

她压低声音,笑得神秘兮兮:“伺候万岁爷穿衣裳的是你,脱衣裳的也是你,后宫的小主都没你有福。”

御前司寝确实是说出去倍有面子的肥差,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差事。

令仪觉得自己别的优点没有,学东西上手快是真的。

还是那句话,尽心伺候主子万事大吉。

心里有谱,这会儿翠珠打趣,她半点没慌,话也接得顺溜。

“是啊,别的不说,瞧着那样齐全的主子,饭都能多用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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