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尾巴的小狗,泄气般地窝到床边,有些不服气的低下头:“咋,又没花你的钱……”
“孬得狠!”他将那碗吃食往桌子上摔去,我心疼地看了一眼——还好,没溅出多少,待会儿还能混个饱饭。
“跟我回家!”
“不回,你咋找到这里来的?”
他说:“你个完蛋玩意儿,病了这么多天也不跟家里打个电话,咋?我们着急你的终生大事还出错了?你公司领导派出所都跟我打电话了,我就是跟着刚才那个家伙才找到的你!你现在好勒,养只鬼猫,窝在这黑不见光的地方,打算一辈子不跟家里来往了?”
爸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转着脑袋打量着我的房间——这间房子房租 550,算得上一室一厅,客厅摆了一张破了皮的沙发后,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拐弯处有四平米被分隔成两间,作厨房和厕所,厨房的洗漱盆很小,大概只比脸大一点,厕所也很小,刚好能站一个人,如果要蹲大号,得小心蹲下,再往前挪两步,免得拉在外面。
爸看了一圈,嘴里一直碎碎念:“这地儿还没村里的猪圈大点儿,你说你跑了几千公里,就为了这儿?”
我任由他看着,说着,骂着。
他又看了眼我的吃食,讽刺道:“天天吃这玩意儿,怪不得生病,你瞅瞅你现在这样儿,哪还有点人样?”
“说这么多,都是为你好,你这王八蛋是一点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哎,回家吧,你还感冒了,最近新闻说有那什么流感病毒又来了,你赶紧跟我回家吧,万一再来个封控,我可救不了你。”
我听着他的唠叨,脑子又开始晕眩起来。
正当无力的时候,猫从窗外跳了进来,嘴里还叼了一只鸽子,和刚才那老大叔手里的一样。
它再次沉默了我们,不过她这次可能觉得自己有功劳,有些得意地将鸽子放在我的身前,还用爪子往我这里挪了挪。
我还来不及窃喜傲娇,我爸却以雷霆之势迅速抓住它,两手猛地将它抓住,然后用力朝窗外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