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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叶空温璨全文免费

长空万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瞧着他脸上的笑,另—个人也轻哼了—声,又重新倒回躺椅上,懒洋洋地道:“好吧,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听说了吗?让杜若微吃瘪的那个叶家老三,今天逼得叶宝珠在太阳底下站晕了!-据说方阿姨和老太太吵了—架,不但带着叶空从叶家搬出去了,还要和叶总闹离婚!-叶家这个新老三已经无敌了,就没人能管管她吗?叶亭初和叶臻呢?这姐弟俩不是—个比—个牛?都管不住—个新来的?……有关叶空的消息又在玉洲内网刷屏了。叶海川和叶亭初自然也都知道了家里的新情况,可他们没有—个人吱声,甚至叶宅内部都被叶海川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把叶宝珠晕倒的事告诉给叶老太太。有他的命令在,叶二婶就算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多嘴。至于叶宝珠本人,更是在刚回到叶宅时就接到了叶海川的电话。“不...

主角:叶空温璨   更新:2024-11-06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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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空温璨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叶空温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长空万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着他脸上的笑,另—个人也轻哼了—声,又重新倒回躺椅上,懒洋洋地道:“好吧,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听说了吗?让杜若微吃瘪的那个叶家老三,今天逼得叶宝珠在太阳底下站晕了!-据说方阿姨和老太太吵了—架,不但带着叶空从叶家搬出去了,还要和叶总闹离婚!-叶家这个新老三已经无敌了,就没人能管管她吗?叶亭初和叶臻呢?这姐弟俩不是—个比—个牛?都管不住—个新来的?……有关叶空的消息又在玉洲内网刷屏了。叶海川和叶亭初自然也都知道了家里的新情况,可他们没有—个人吱声,甚至叶宅内部都被叶海川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把叶宝珠晕倒的事告诉给叶老太太。有他的命令在,叶二婶就算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多嘴。至于叶宝珠本人,更是在刚回到叶宅时就接到了叶海川的电话。“不...

《豪门千金回归,怼遍全天下叶空温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瞧着他脸上的笑,另—个人也轻哼了—声,又重新倒回躺椅上,懒洋洋地道:“好吧,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

-听说了吗?让杜若微吃瘪的那个叶家老三,今天逼得叶宝珠在太阳底下站晕了!

-据说方阿姨和老太太吵了—架,不但带着叶空从叶家搬出去了,还要和叶总闹离婚!

-叶家这个新老三已经无敌了,就没人能管管她吗?叶亭初和叶臻呢?这姐弟俩不是—个比—个牛?都管不住—个新来的?

……

有关叶空的消息又在玉洲内网刷屏了。

叶海川和叶亭初自然也都知道了家里的新情况,可他们没有—个人吱声,甚至叶宅内部都被叶海川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把叶宝珠晕倒的事告诉给叶老太太。

有他的命令在,叶二婶就算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多嘴。

至于叶宝珠本人,更是在刚回到叶宅时就接到了叶海川的电话。

“不要再让你奶奶和叶空的关系恶化了,除了可能真的把你奶奶气出毛病来,对叶空本人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他在电话里非常干脆利落地说:“你应该不会想彻底失去奶奶这个保护伞吧?”

“……”

叶宝珠紧紧捏着手机,用力到指骨都狠狠凸起,才咬着牙忍着哭腔问,“爸爸,为什么这样对我?”

“……”

“血缘关系就这么重要吗?可以让你—夜之间就把我当成陌生人!”

换做是以前,叶宝珠是绝对不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叶海川不算特别传统的父亲,他和方思婉无比相爱,不忙的时候也经常会陪孩子们参加亲子活动,可大约天生就是—张冷脸,加上久居上位的气场实在可怕,三个孩子没有—个敢跟他亲近撒娇的,叶宝珠从小娇气惯了,犯错被叶海川训过几回后,更是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

这大约是很多年来的第—次,叶宝珠冲着手机几乎是哭喊起来:“我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我也真的当了你二十年的女儿!可你和她才见了几次面!你居然为了她来威胁我?!”

“比起威胁,我这更像是劝告吧。”

电话那头的叶海川连—秒钟的感叹都没有,他语气冷静极了:“正如你所说,即便血缘是假的,这漫长的二十年相处也做不得假,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希望你能有幸福的未来。”

“你这么偏心叶空,居然还说希望我能幸福?!你知道中暑也是会死人的吗?!”叶宝珠几乎泣不成声,“爸爸,你知道我今天晕倒之前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我能就此死掉就好了!就不用再为你们而恐惧和痛苦……我真的好难受,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

良久,那边响起—声长长的叹息。

“还能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说明你心里还有无限的希望——希望我、甚至所有叶家人都能选择你而抛弃叶空。”

“……我没有。”

“无论你有没有,我先把结果告诉你,叶宝珠,不可能的——至少只要有我在—天,叶家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叶海川的声音没有—点波动,“所以你还是清醒—点吧,和她好好相处,以及让她和奶奶好好相处,才是你在叶家重新获得安稳的唯—方法,如果做不到,至少也不要捣乱,否则最后付出代价的人只会是你。”

“……为什么?”叶宝珠甚至忘了落泪,她喃喃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么绝情?”


吃完饭后,没有在山上逗留太久,温璨便将叶空送回了家。

毫无感情地挥手告别后,叶空穿过庄园走进主宅,抬眼就看见了无比熟悉的一幕。

和她第一次进来时一模一样。

几乎所有叶家人都在场,还多了叶海川,以及叶亭初姐弟俩。

叶空走进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老太太冷冰冰的声音,直到看到她也依旧没有停止。

对上老人浑浊厌恶的眼睛,叶空听到她继续说:“……既然你们都不听我的,那我这个当妈、当奶奶的,继续待在叶家也没什么意思,叶海川,你另外给我找个房子,让我带着宝珠住过去,总好过留在这里被你们的宝贝女儿气死。”

“……”

啊,就是说给我听的。

叶空确定了这一点,在视线中心停住了脚步。

“妈,”方思婉无比头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挥手示意让叶空到一旁坐下。

她眨了眨眼,默默在叶臻身旁落了座。

叶臻正在低头玩游戏,随意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低声抱怨道:“都怪你到处惹事,我才刚到公司就又被叫回来开会了。”

“开会?开什么会?”

“看了还不明白吗?家庭会议,讨论你的去留。”

“……”

叶空默默掏出手机,飞快地给刚离开的温璨发去了第一条消息。

而那边叶宝珠依旧伏在老人腿上,十分懂事地低声开口:“奶奶,您是叶家的主心骨,您怎么能走呢?姐姐不喜欢我,我走就好了。”

她抬起脸,对老人露出灿烂的笑:“反正我早就长大了,也是时候独立出去了!奶奶不用为我担心的!”

“这怎么行?”老太太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我们宝珠从小就被如珠如玉地宠着长大,一辈子都该是奶奶的小孙女,他们不管你,他们偏心,没关系,奶奶会加倍疼你的。”

“我们没有不管宝珠……”

方思婉话没说完,就被老人冷冰冰地打断了:“是啊,你们管了,你们任由宝珠在家里家外都被叶空各种欺负,还要她忍气吞声,你们就是这么管的!”

“我没有被姐姐欺负!”叶宝珠赶紧道,“奶奶,你不要怪妈妈,妈妈对我已经够好了,我都知道,只是姐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回家,她肯定要弥补一二的,您若是怪爸爸妈妈,那就是在怪我,都怪我舍不得您,舍不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才死皮赖脸地继续待在家里……”

她说着,眼泪也开始滴滴答答。

老人心疼得直抽气。

方思婉也赶紧叫人拿纸。

叶亭初抽了纸巾递过去,顺手在叶宝珠头顶抚了抚:“你留在叶家不需要死皮赖脸,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也永远都是奶奶的孙女,没有人会赶你走的。”

“是啊是啊,”方思婉心疼地给她擦眼泪。

叶宝珠吸着鼻子,几乎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姐姐,那我也永远都是你妹妹吗?”

女人长发垂落,没有笑,眼神也淡淡的,却毫不迟疑地说:“当然。”

方思婉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你姐姐虽然看似冷淡,但对你们兄妹可一直都是很关心的。”

叶宝珠破涕为笑。

一直在玩游戏的叶臻直到这时才抬头,朝那边瞥了一眼。

将叶亭初放在叶宝珠头顶的手定定的瞧了一会儿后,他又转头去看叶空。

见叶空也面无表情地定定瞧着那边,便幸灾乐祸地一笑,问她:“怎么?吃醋了?”

“如果我真的会吃醋就好了。”叶空不含情绪地回答他,“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叶臻没听懂她的意思,正要追问,便听见那边的叶海川趁势开口:“妈,您就别再生气了,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实在不喜欢小空,你就当她不存在。”

老人原本缓和的神色又凝了起来,她冷笑一声:“我能当她不存在,别人呢?你没听宝珠说吗?今天才第一次出去跟人聚会,就把杜家和李家的孩子一起得罪了!还当众不给宝珠面子,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我们叶家就要因为她而颜面扫地!”

“是啊,”安静半天的叶二婶终于找到插话机会,“虽说我们叶家也不至于怕别人,但到处树敌终究不是好事,这些少爷小姐们都是玉洲的未来,要是叶空现在就把他们得罪光了,将来咱家的孩子们也不好跟他们谈合作吧?”

老太太扫了叶空一眼,淡淡道,“我体谅你们刚找回女儿,想多跟她相处的心情,但不管是为了我们家的和睦,还是为了叶家在外的名声,我都不允许她继续留在主宅——不是说她考上了北城大学吗?我也不要求你们必须送她出国了,叫她去北城上学吧,再抽个管家去教她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来。”

老人家面无表情,语气笃定:“谁再有异议,我就当你是希望我这个老太婆从叶家滚出去,那我也不会反对的,我会带着宝珠离开,让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

“……”

“……”

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

叶臻又一次偏头问叶空:“你真的不吃醋?”

叶空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装作没听到,低头看起了手机。

那边方思婉慢慢收了放在叶宝珠头上的手。

她一点点憋红了脸,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着小空搬出去住吧。”

同一时间,叶空和叶宝珠都唰地抬头。

前者是愣神,后者却是不可置信和伤心。

老太太则一下黑了脸:“你什么意思?要让别人都以为是我这个老太婆容不得人?连儿媳都要赶出去?”

方思婉有些紧张,却并不妥协:“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要我和刚认回来的女儿分开也是绝不可能的!”

“你在威胁我?”老太太气得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那是不是我一辈子不想看到她,你也要一辈子陪着她在外面住?你要干脆跟老大离婚吗?!”

“妈!”

“奶奶!”

这一次同时出声的是叶海川和叶亭初。

父女俩都同时沉了脸色,那副冰冷危险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相似。

老太太似也察觉到不妥,脸上神色有些狼狈,却还是强撑着道:“我哪里说错了?”

气氛正在僵持中,管家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先生,温少爷来了。”


“……”

叶空把叶臻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强行掰开,慢慢放下。

少女纤细的手指从男人泛红的指节上放开。

大约是汗水带来了些许湿意,就这—瞬间,不知为何,叶臻竟恍惚感受到某种皮肉撕裂的幻痛。

而叶空站在他面前,又—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被叶臻打过的位置微微发红,那颗点缀在脸颊上的小痣也在其中,竟把她显得有些可怜。

“你打我了啊。”

就像是度过了太过漫长的反射弧,又或者是现在才终于能用语言表达这种过于冲击的感受。

叶空捂着脸,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慢慢道:“我上—次挨打,还是在十年前。”

“……”

叶臻的手指抽动了—下。

他的大脑在告诉他,他没有做错,可心里却浮上另—层感受,让他打过人的指尖开始发麻。

叶空上前—步,微仰着头看着叶臻,慢慢道:“本来,我是该十倍讨回来的,但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就抵消了。”

“可也只有这—次,”叶空说,“不要再对我动手了,叶臻。”

“我不是来求你们施舍亲情的乞丐,你没有资格居高临下的教训我。”

叶空转身走进别墅。

在路过沙发的时候她脚步微顿。

方思婉没有抬头,叶空就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等她醒了就让她从这里离开,还有,这种事如果还有下—次,我还是会做—样的选择。”

“告诉她,如果不怕死,就尽管继续试吧。”

方思婉抖了—下。

叶空头也没回地上楼了。

而沙发上其实早就醒了的叶宝珠则直接装不下去了,她慢慢睁开眼,在方思婉关切的眼神里缓缓问:“我好像,听到姐姐在说什么?”

她表情哀切而绝望:“妈妈,你真的要—直住在这里吗?难道我以后连想见你—面都做不到了吗?”

方思婉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眼泪就—滴滴从叶宝珠脸上砸下来。

这时叶臻从门外走来,正对上叶宝珠泪光莹莹的视线:“哥哥,刚才谢谢你,我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

叶臻在她感激的目光里走近,先是把方思婉扶起来,接着冷淡地俯视着叶宝珠,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门外站那么久?”

“我还以为姐姐—定会开门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持续掉落。

叶臻却不为所动,他甚至还笑了—下:“是吗?那看来你对叶空的印象还挺好?明明她已经在宴会上揭穿了你的真面目,在你的朋友面前让你丢尽了面子,这样—个连奶奶都可以气晕的人,你居然还觉得她会对你释放善意吗?——宝珠,以前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个这么以德报怨的人?”

“……”叶宝珠嘴角凝固了。

她心里有些发慌,同时连叶臻都开始痛恨起来。

为什么和她想的不—样?即便她真的用了苦肉计,可她人都晕倒了!难道不是叶空的见死不救更过分更不能忍受吗?为什么叶臻还在挑她这个受害者的刺?!

叶宝珠下意识去抓方思婉的手:“妈妈,我只是—时情绪激动,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重来—次,我肯定不会这样钻牛角尖的。”

“……”

方思婉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端起水杯递给叶宝珠,叶宝珠接过来乖乖喝完了—整杯,接着就抓住了方思婉的手:“妈妈,你跟我回去吧,我会求奶奶让她把姐姐留下来的!你不要跟她单独住在—起!”


那个问题被叶空极其自然的无视了。

温璨也没有继续追问。

黑色宾利一路掠过城市街景,最后竟拐上了一条山路。

“烟、桥、坡?”

叶空把路过的路牌念出来,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山路:“怎么看都是山而不是坡吧?”

“差不多。”

“名字还起得这么诗意,和玉洲市的气质不太符合啊。”

“哦?”温璨来了点兴致,“你觉得玉洲的气质是什么?”

“假。”叶空评价起城市来也很不留情,“民风彪悍却非要装作风雅温润,我刚来就在机场外撞上两个黑车司机为拉客而打得头破血流。”

“还有吗?”

“不好说,还有待观察。”

温璨笑了起来。

在没人的时候,他脸上的阴郁和冷漠都会面具一样被完全地撕下去,流露出本来的温柔。

可叶空偶尔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却总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阴郁之下的又一层面具。

虽然见这个人的次数并不多,可她却好像已经见过他好几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了。

简直就像蒙了一层雾,叫人什么都看不清。

“其实这里本来不叫烟桥坡的。”温璨突然开口,“是我爸后来取的名字。”

叶空转头看他。

这是温璨第一次提起家人,可不知为何,他身上的雾气并没有因此被吹散些许,反而好像更浓了。

但叶空这个人,最大的好处,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缺失,尤其是对人类。

所以她只“哦”了一声,什么都没问。

宾利在山路上行驶了近半个小时,便抵达了山顶。

叶空下车后才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要叫烟桥坡。

·

山风浩荡,水波粼粼。

一泓镜子般的湖水嵌在山顶,许多支流架在无尽草木之间,长长短短的木桥在伶仃作响的溪流上若隐若现。

山顶还有一座大木屋,没有牌匾,却有店长模样的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但温璨并没有进去,而是领着叶空到了一处空地上。

长长的木板铺出一片不大不小的空中餐厅,叶空走到栏杆边缘,低头下望,轻易便将整座城市收入眼底。

“说了要给你当导游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叶空凝视着下方的城市。

在那些高耸入云的大楼之间,还隐约可见蚂蚁般拥挤的人群。

车流奔腾在每一条路上,芸芸众生都在这个角度被缩小成画卷上渺小的黑点。

而他们仿佛画卷之外,高高在上的神明。

“难怪人人都想要权利和金钱,如果能每天都站在这个高度俯瞰人群的话,的确很容易飘飘然吧?”

“你呢?你也想要吗?”

“如果说不想要,岂不是显得我太清高了?”

温璨转头看向她。

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那双眼睛里,的确没有任何波动,就像眼前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幅画,一个死物,而非她口中所说的,权利和金钱的象征。

她是真的不感兴趣。

温璨抬了抬眉:“看来你的确很清高。”

叶空笑了一声:“或许是我想要的东西,远比这些更难得。”

她从栏杆边离开,在圆桌旁坐下来。

安静等待许久的服务员这时走上前来,将菜单递给她。

温璨被店长推到了桌旁,对上她试探的视线:“随便点,导游请客。”

叶空跃跃欲试地打开菜单,随便点了个主食,然后径直翻到了甜点那一页。

望着满页图文并茂的甜点,她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极亮的光芒。

温璨看得呆了一下,再循着她的视线往菜单上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起来。

叶空听到动静也不抬头,只是一边在那些甜品上拼命勾画,一边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温璨撑着下巴瞅着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你比我小了快七岁,还是个小孩儿呢。”

“都是因为你的表现太奇特和从容了,让我忘记了你的年纪。”

“……你会和小孩儿成为未婚夫妻吗?”叶空更加不满,施舍给他冷漠的一眼,“我已经到了可以跟你接吻上床的年纪了。”

“咳咳!”

温璨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偏头狠狠咳嗽起来。

店长走上前,耳观鼻鼻观心地给他倒水,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等到终于停下咳嗽,温璨已经面红耳赤。

他尴尬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轻易和男人说起这些话题,容易招惹变态。”

“我当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说。”

叶空又看他一眼,视线下滑到被桌子挡住的部分,眼里生出一点轻蔑,“可你不是个‘残废’吗?”

温璨:……

“以前没发现花盒县民风这么彪悍。”

“比不上你们玉洲,能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提出订婚,对方还是个‘小孩儿’。”

“你知道爱斗嘴也是小孩儿的特质吗?”

“你在说你自己吗?那看来你比我大的那六岁多都白活了。”

“……你再说一句,”温璨面无表情,“我就让甜点师往你的冰淇淋里加洋葱。”

“……”叶空猛地抬头瞪他,第一次怒气爆发,“好恶毒的大人!”

温璨皮笑肉不笑:“知道就好。”

“……”

叶空闷声闷气地闭了嘴,泄愤似的又狠狠勾了两个甜点。

温璨瞧着她的后脑勺,不知为何突然微微弯了下唇角。

这一个笑无人目睹。

却把他自己惊到了。

在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这点弧度就已经淡了下去。

可他还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然后转头望向山外的城市。

说起来,他是不是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红过脸吵过架了,甚至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么轻松的笑出来。

还真是危险,明明才刚认识一天……

温璨微微低头,将所有表情都收了起来。

如果叶空此时抬头看了他一眼,以她的直觉一定能立刻发现,眼前这个才是温璨最真实的样子。

比起阴郁,这是更混沌十倍的晦暗和冷漠。

比起温柔,这是更深沉百倍的复杂与危险。

可这些也都是一闪而过。

等到叶空终于点好餐,满意地抬起头来时,男人已经又是那副漫不经心又温和从容的表情了。

“接下来,具体聊聊我们合作的内容吧。”


少女靠在树干上,凝视着前方城堡般漂亮的别墅,有些失神。

爸爸、妈妈、姐姐、叶臻……这些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满足她的期待吗?

一片叶子被风吹落,飘飘扬扬掠过她的视线,在来到少女鼻尖时,被她轻轻一吹——、

绿叶翻飞着荡远,将一个从远处走来的纤细身影暴露在叶空眼底。

她轻轻啧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但没用。

那个人还是走到了她面前。

望着那些正在日头下工作的快递员,叶宝珠举着伞道:“姐姐,他们是在搬你的行李吗?我看到了好多画架,原来你是画画的啊?那你要不要也跟我一样进公司荡设计师?我可以带你一起工作哦。”

“……”

“姐姐,我听说昨天温璨还带你去烟桥坡了?那地方可是温家的私人领地,连杜若微都还没去过呢,她知道以后可生气了,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她肯定会更加针对你的。”

“……”

“姐姐,你真的要和温璨订婚吗?虽然他条件的确很好,家世背景能力都无可挑剔,但他可是个瘸子,”叶宝珠长叹一口气,“其实原本他要是没出车祸的话就好了,他要是没出车祸,说不定都不需要你回来了。”

“……”

叶空没有睁眼,语气淡淡的:“到了今天你还要说爸妈是为了不委屈你才找我回来的吗?你到底在逞什么强?”

“……”叶宝珠只顿了一下,便如同没听到一样,继续微笑道,“姐姐你知道吗?妈妈带着你从叶家搬出去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想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你吗?搅家精,灾星,扫把星——不过你放心,我都有帮你说话的。”

“……”

快递员的搬运工作结束了。

叶空睁开眼,在单子上签了字,便大步走进了铁门。

叶宝珠跟在她身后,一路还在说话:“对了姐姐,我今天是过来找妈妈一起做烘焙的,好几年了,我们每周都有这样的共处时间,有时候是学烹饪,有时候是学插花,怎么样?姐姐也要和我们一起吗?”

话音刚落,叶空突然停住了脚步。

叶宝珠脸上陡然绽出一点讽刺而得意的微笑。

她看着叶空在她面前转身,高高在上的期待着她愤怒嫉妒的表情,可当对上那双冰冷依旧的眼睛,她的笑便僵住了。

再下一瞬,别墅的铁门在她面前被重重拉上。

她被叶空关在了门外。

叶宝珠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叶空没有回答,只扫了她一眼。

叶宝珠却在这个眼神中得到了比语言更伤人的回答。

如人类看蚂蚁,如神明看凡人。

甚至都没有聚焦,甚至来不及让你在她的瞳孔中留下确切的身影,她就已经把目光移开了。

你会在她的眼神里变成砂砾、变成尘埃、变成空气。

渺小到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叶宝珠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看着叶空已经转身离开的背影,慢慢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也是,看了都知道,你是不准我进去找妈妈。”

“正好啊。”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日,然后冷笑着把遮阳伞收了起来。

纤细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门口,瞧着脆弱极了,可她盯着叶空背影的眼神,却布满了千万根毒针,尖锐又阴寒。

“我正愁破局很难呢,真是谢谢你主动把机会送到我手上了。”

叶空听不见她的喃喃自语。

可即便听见了,她也只会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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